第5节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正文 第5节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第5节
花花孔雀……
安君尘,你的眼光与色感如此之差,好意思出恭……呃不,出宫丢人现眼么么么么么么?
。
满意地拉着席雅竹的手,将其双手拉开,左顾右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安君尘乐得是当街吧唧了他几口,在他擦拭自己脸上唾液时,笑眯眯地道:“雅竹,今日你可开心?”
“开心……”个屁!
“钱花得爽不爽快?”
“爽快……”个头!
“我大不大方?”
“大方……”才怪!
“太好了!”喜上心头,安君尘乐得是差些便要蹦起来了。深深地握着席雅竹的手,他柔情一唤,“雅竹,今日可开心?”
懒得同他废话了,席雅竹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那……”
“那……我们可以回宫了么?”
“我们再去花钱消灾!花!个!够!”
……我真真是被门夹着脑了,方会对你抱希望。
。
何处花钱花得爽,少不了青楼和赌坊。青楼不能去,赌坊就不能拒。
“走走走,咱们赌坊花钱去!”
于是,就去了,于是,就挑着一个最大最豪华最有档次的赌坊去了,于是,就赚钱了……
“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
乌烟瘴气的赌坊里满灌着伙计的吆喝声,赌徒的呐喊声,色子滴溜转的脆声汇作一团,嗡嗡嗡地砸进耳眶,震得头晕脑胀。
安君尘还未打下天下时,心情好了便会赌两把,觉得同这些人混作一块热闹,花钱也花得痛快,只是可惜,进了宫后便隔绝了这民间的赌坊,没得玩了,寂静的宫内,甚少出现这些热闹的声音,太过孤单。
难得来一次,安君尘完全陶醉入迷了,浑然忘了一直拉着的席雅竹,手一松,便加入了赌局的厮杀之中。
席雅竹轻挪步子,立到一边静看着这帝王不同平常的一面,没了上朝时的肃容,没了面对自己时的嬉皮笑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乡野之气。
安君尘的运气不大好,玩了几盘,那是真真的把钱都输了上去。没心没肺地笑着掏钱,回头一看,正对上席雅竹含着深意的目光,笑着拉他的手过来,给他介绍了一些这赌局的玩法,便将钱给了他,让他也来玩几把。
昔时在封地时,席雅竹也踏入过几次赌坊,只是不大喜里头的空气,故而甚少去玩,但基本的赌局玩法还是懂的。不待安君尘解释清楚,他便从安君尘的钱袋里取出了一小锭碎银,捏拢在手里须臾,便在庄家摇着色子时,将其放在了“大”的位置。
一开盅,喝,六五四点,大!
赚了一笔。
再压,小。
开盅,一三四点,小!
再压,再开,再压,再开……
竟是屡压屡中,从未输过!
不但安君尘愕在了当场,连众赌徒都惊住了,在下一轮开局之时,各个都学精了,席雅竹压哪儿,他们便跟着压哪儿,结果赔得庄家是泪流满面。
钱未花,反倒还赚上了!
抱着一大包的银两出来时,安君尘的脸老不高兴了,所谓花钱消灾花钱消灾,这灾消未消还不知,这今日花的钱倒是全给赚了回来,他焉能不愁。
是以,当他们俩行到一角落时,庄家带着人冲了过来,威胁他将钱交出来时,他竟然真真切切地将钱全!都!交!了!出!去!一点儿都不留!
拍了拍手,对着那些怔愕中将银两满意地抱回的赌坊众人,笑眼眯眯,安君尘抱着席雅竹高呼几声万岁,笑道自个儿终于将钱花出去了,开心!
席雅竹沉默不言,他用最简单也最粗暴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回到赌坊,一拳砸到方才的赌桌之上,冷声一喝,“我是来砸场的。”
“……”
于是,为了响应席雅竹砸场的号召,维护男人的尊严,夺回被消灾的钱财,讨心上人的欢心,咱们伟大的帝王不得不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继续将钱赌回来……
“雅竹,我错了。”
“继续赌。”
“雅竹,我输光了。”
“脱衣服,继续赌。”
“雅竹,我衣服也输了。”
“脱裤子,继续赌。”
……
……
赌赌赌,还赌什么赌,一个字,不赌!两个字,朕要砸场!
乒乒乓乓,叮叮咚咚,哼哼哧哧,砰砰砰砰,嘎嘎嘎嘎……
一阵喧闹过后,以暴力手段夺回自己被抢之财的年轻帝王,双手叉腰,对天朗笑:“哈哈哈,我胜利了!我决定了,以后!”怒指赌坊里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众人,怒气冲冲,凶神恶煞——
“再也不乱花钱了,呜呜……”扑到了席雅竹的怀里,泪流满面。
此后几日,天朝的桓雅帝大开金库,赈灾济民,兴建道路,此项义举深得民心,奠定了日后天朝盛世的局面。
当众臣问及皇上何故如此大方之时,曹公公满含深意,会心一笑:“讨未来皇后欢颜也。”
众臣哗然。此后,民间开始盛传皇上同未来皇后的缠绵情史,各种话本四处流传,两人的故事流传千里。
第十章·沟通
打从破财消灾之事后,安君尘老实了许多,乖乖地不再带席雅竹出门了,以免自个儿闹大笑话,还得撸袖子同人干架,失了礼仪。
可这窝宫里不出去,又觉得闷得慌,那一日开了赌后,他不觉竟上了瘾,每日里都搓着手,想赌上几把,但奈何在宫里要正清风,这等下九流的东西是万万不能有的。故而一无聊了,没事做,便日日往席雅竹那儿凑了。
天朝建朝以来,风调雨顺,百废俱兴,安君尘治国手段之高,仅用一年的时间,便平内乱,攘外忧,定天下,如今天下太平,国泰平安,故而国事也没初建朝那般繁忙,加之他处理事情效率极高,故而会有半天的时间,闲出鸟了……呃不,是闲得没事干。
他闲了,席雅竹便不闲了。这不,他日日都来竹玄殿扰民,今日来啵啵,明日来摸摸,后日来脱脱……
来一两次倒还好,这黏多了,席雅竹便觉不舒服了。一年前,安君尘忙于公务,他虽被囚于殿内,但至少落得个清静,平素里想画画便画画,想看书便看书,随意的很,可现下,连画画都得担心下一瞬这帝王踹门而入,惊得他墨水点落,坏了一幅画,看书亦是如此,他永远也猜不着帝王会在何时突然出现,抢走你争看得津津有味的书册。
再这样下去,怎生得了。席雅竹极其需要安静,需要自由的空间,而非日日相缠,不若这爱慕之心还未生,倒先生出反感之心了。
故而这一日,在安君尘再次踹门而入时,席雅竹决定好好跟他沟通了。
让笑眯眯的安君尘坐下,席雅竹温雅地给他倒了一壶茶,看他满脸陶醉地将茶喝下,消了消燥气后,温言道:“皇上近来不忙么,怎地有空常常来此。”
他竟然问朕忙不忙,这是关心朕么!太感动了!这等时候,根据追妻指南,应要装可怜,扮无辜,因此——
“忙!朕近日来忙得是天昏地暗,头晕脑胀,精尽人亡……不不不,精气大失,”一把鼻涕一把泪,安君尘蓦地握住席雅竹的手,泪流满面,“但是为了你,朕不论多忙都要抽空来看你。”
然而,有些话听前半句便好,再听后半句就……
“如何,雅竹,你感不感动,有未有一点儿爱上朕!”
方才还有些动容的席雅竹,默默地抽回了手,借由茶杯来掩盖脸上的阴色,轻啜一口茶后,缓缓开口:“既然皇上如此之忙,便勿日日耽于儿女情长,多放些重心于国事之上,切莫为了谈情说爱而误了国事,如此罪臣可担当不起。”
瞧瞧,这脸说这话时,幽怨得哟,都黑了一片,这叫什么词来着,对对对,吃醋!雅竹定是吃朕的国事醋,他定是怪责朕日日醉心国事,不多陪他,故而反语要朕多忙国事,定是如此!
“雅竹,想不到你竟如此幽怨,朕懂的,朕懂的,”对上一脸迷茫的席雅竹,安君尘含情脉脉地握住了他的手,“怪只怪朕,多日来忙于国事,无暇顾及你,故而让你独守空房。放心,明日之后,朕定尽快处理国事,多腾些时间来陪你!”
“……啊?”
皇上,您真的懂我的话了么么么么么?!
于是,为了弥补席雅竹独守空房的寂|寞,安君尘将人丢了上|床,好好安慰他空虚寂|寞的身体!
。
再日,一身疲惫的席雅竹将自己同安君尘的对话回想了个遍,觉得自己似乎并未说错什么,缘何他会产生那种莫名其妙“你懂的”的想法,心里打了几个寒颤,聪慧的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安君尘是将自己的话当成反语了。如何了得!
啪地一下拍桌在起,面对着又一次到来的安君尘,席雅竹决定正话反说,这下,这皇帝便不会误会了罢……罢罢罢……才怪……
“皇上今日来得如此之早?”
“雅竹,朕深觉你一人独处,太过寂|寞,故而便早早处理公务,来看你了。”身子略微前倾,安君尘附庸风雅地摇了摇手里的金扇,嘴角挑笑。
“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根据追妻指南,这种时候,必须要表现出男人味,不能似个女子一般哭哭啼啼,状若委屈。
席雅竹却不吃他这套,淡定地侧目望他:“莫怪皇上如此之勤地来我这儿,原是您国事不繁忙之故,如此也好,不必如此操心劳累,也不必担忧众臣日日将蓝颜祸国之名灌于我的头上。”
正话反说,现下他该明了了罢……罢罢罢……
“雅竹!”倏尔手心一紧,安君尘就握上了他的手,目光里带着满意的光彩,“你竟如此关心朕,如此在意朕的名节,朕好生感动!你定是责怪朕国事不繁忙,却甚少来看你了。放心,雅竹,为了你这句话,朕日后定尽快处理国事,来!看!你!”
……皇上,你的智力被您吃了么么么么么?!
于是,为了回报席雅竹,咱们智力被吃的帝王又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翻来覆去,煎来煎去!
。
席雅竹非常郁闷,第二日醒来,整个人都蔫蔫的,慵懒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愣是不想起身。起来了,便意味着一会儿还要伺候那个无法沟通的帝王,可是,皇上驾到,你不起也得起。
这不,一声“皇上驾到”落下,那人又踹门而入,一见席雅竹还裹在被窝里,急忙窜了上前,将人抱起,笑着刮他鼻子道:“雅竹可真懒,窝在被窝里不起,莫非是……”
心里一个咯噔,席雅竹脸色微变,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着朕到床上来伺候你?”
“不!唔……”余下的话,被一个霸道狂热的吻给一一封缄,席雅竹只能睁大着双眼,看着那高大的身躯压来,利落的翻身上床,继续乐此不疲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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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之后,安君尘满足地舔了舔舌头,亲了黑着脸的席雅竹几口,抱着他滚来滚去。
席雅竹却是叫苦不迭,被安君尘抱多了,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加之他对自己身上的敏感处极其熟悉,故而哪怕自己起初推拒得厉害,到后来都会陷入到无边的情|欲中,不能自拔。他不似安君尘这等练武之人,身体壮,经得起折腾,他多次被索要下来,神色恹恹,身子酸软,周身无力。若日日这样下去,哪还得了,不说讨个清静了,身子都受不住。
一推安君尘的胸口,席雅竹打算摊开来讲了:“安君尘,我有话同你说。”
“何话?”安君尘笑着又啄了他几口,啃了几口唾沫星子。
拍开那张脸,席雅竹阴着脸冷声道:“安君尘,我的身体不似你这般强壮,太多次的情|事我身子遭受不住,你可否节制一些?”
“节制些?!”安君尘蓦地放大了声音,又恐自己吓着了心上人,将声音放小,“那那那……朕想要了咋办!”
席雅竹这几日来被他黏得头痛,而今又听他的大嗓门在耳边闹,心情糟糕透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去找女人去,总之莫要来找我,我不想同你做了。若无事,请出去罢。”冷冷地丢下这几句话,也不管这石化的帝王是什么表情,就蜷进被窝里,面向墙壁。
“雅……雅竹。”受伤的帝王抖着手推着席雅竹,但对方却不为所动,还打开了他的手。
看着那略带红印的手,安君尘怔愕地望着席雅竹,雅竹他这是生气了,嫌弃朕了?朕有什么不好么,竟然如此嫌弃朕——
……的床技!竟然还要朕去寻女人试验!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便让你尝尝朕高超的技巧……巧……
“嘿嘿嘿,朕什么都未做。”收起掰过席雅竹的手,迎着那张黑脸,安君尘讪讪地摇了摇手,慢腾腾的在席雅竹注视下,挪了下床,起身穿衣,步步倒退,离开竹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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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自己的寝宫,安君尘马不停蹄地便唤曹公公去弄来各种龙|阳十八式的书册,将里头各种高难度、有技术的技巧一一都学了个遍,废寝忘食地看了他三天三夜,终于大有所悟。
可是,光有理论知识是不够的,得要亲自试验,但他方想踏入竹玄殿的步子,又给顿住了。雅竹说过,要朕去寻女人,他定是要朕寻女人做试验,试验好了,床技真的提高了,方能去抱他。
哼,朕越挫越勇,大手一挥,“宣女人进殿!”
“……不知皇上要多少女子?”
“越多越好!朕要身娇体软易推倒!”
“……”
曹公公不明所以,他即刻躬身下退,寻了几个貌美的宫女送进了皇上的寝殿。本以为皇上是要人家伺候他穿衣洗漱的,熟料,这些个宫女一进殿,皇帝就是拂袖一阵,大喝一声:“脱!光!光!”
“……”曹公公身子一凛,揩了一把额上的虚汗,皇上,小的虽不能行,但您当着小的面如此开放真的好么。
不对!曹公公一个激灵,看到那些羞怯的宫女忸怩着脱衣,又在安君尘的命令下欺近他身,身子一震,不好,这皇上不知抽了什么风,这是要碰那些宫女啊!这这这……这该怎办,我便是胆子大也不敢阻止啊,这事若是席主子知晓……是了!席主子,得赶快通知席主子。
提着个脑袋,哆嗦着同安君尘道了一声,曹公公赶忙退下,唤了个腿脚麻利的侍卫,让他委婉地告诉席雅竹安君尘招了好几个女子进殿。
熟料这侍卫是个糙汉子,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于是,这话送到席雅竹耳里时,便是——
哐啷一声,茶盏打碎在地,席雅竹惊愕地站起,说话都抖不成声:“你说什么……安君尘正在同一群女人上|床?”
第十一章·有病
前往安君尘所在的君舒殿时,席雅竹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气恼还是好笑。他气恼的是自己,平素淡然自若,对何事都不上心,连皇帝讨好他,他都不在意,可现下人家皇帝去寻女人了,他登时便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心口,憋得慌。想着那一直缠着自己的人,跑去同一堆女人厮混,抱过自己的手,去摸别的女人,他就莫名的感觉不舒服。
可心烦之时,他又觉得好笑,这皇帝还真是没脑子,当时他气言要皇帝去寻女人,皇帝就真的去了,也不想想他的感受。他对安君尘的性子熟得很,知晓安君尘断不是那种随便找女人的人,故而这一次招女人,要么是被自己气到了,要么便是……脑门被夹了,似乎,后者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急急然地赶往君舒殿,还未进得殿内,便听一声男子的尖叫从里头传来,惊得殿外众鸟齐飞。以为安君尘出了事,席雅竹顿时加快了脚步随同侍卫冲了进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十数个衣不蔽体的女子,下|身着着亵裤,上身仅有一个肚兜挂着。
心头莫名生出大火,脑海里忽而浮现一幕:安君尘在众女的嘤咛婉转的声音中朗声大笑,左拥右抱,身子上挂着不少个女子,他每一片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有雪白的胸部在不停地蹭着。
火冒三丈!安君尘竟然去碰那些女人,竟然去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安君尘!”席雅竹难得地生了怒,也不顾在场众人被他这突而其来的大嗓门吓到,就气势汹汹地往殿内走去,忽而眼前金光一闪,一个人就扑了过来。
“雅竹,雅竹,你来了,太好了!”安君尘急切地捧着席雅竹的手,惶急地跳脚道,“雅竹雅竹,快唤太医,朕病了!”
嗬!席雅竹也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给吓住了,怒气顿时给消了个干净,忙唤曹公公去唤了太医,他则反握上安君尘的手关切问道:“你怎地了。”
“朕朕……雅竹,呜呜呜……”安君尘半晌都挤不出一句话来,抱着席雅竹一直在跳脚,状若在痛哭流涕,实则在趁机揩油。
席雅竹也慌了神,想他一直都是淡定自若的,一日之内接连收到两个惊天霹雳的消息,一时也不知该怎办。以为安君尘患了什么不治之症,更是急得慌,想问清楚,又生怕再提起他伤心事,故而只能拍着安君尘的背,难得地柔声安抚:“莫急,待太医来了再说,不会有事的。”
“雅竹!”安君尘蓦地从他怀中探出湿漉漉的双眸来,“雅竹,你是在安慰朕么?”
“嗯……”
“太好了!雅竹,你定是爱上朕了可对!”
“……”
席雅竹猛地甩开了安君尘的手,他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觉得安君尘这人会伤心难过。
没了席雅竹的安慰,安君尘的嘴又扁了下来。莫看他乃是复生后,活了几十年的人,这前生的他,都忙于政事,甚少谈情说爱,对情爱这一方面,很多东西都如同小孩子一般。而今难得得到席雅竹的安慰,这孩子心性便又露了出来。
席雅竹看安君尘衣衫还算整齐,也未像那些个宫女一般衣不蔽体,应是未有同那些女人上|床才对。心中落了个定心丸,他掐着安君尘那嘟起的嘴,宛若母亲一般地安抚:“莫急,会无恙的。”
“当真!”安君尘的眼睛就亮了,倏尔闭上了眼,嘟着个嘴就往席雅竹的脸上凑,“那雅竹亲亲,安慰朕。”
根据追妻指南,关键时候要撒娇,要亲亲!
但是,对方显然不吃这一套,看着那嘟成章鱼状的嘴巴,席雅竹的反应一如往常一样,一爪子拍开了那张脸:“无耻。”
“……”
不久,太医到来,恰恰看到他们威严高大的帝王在拽着未来皇后的手,跳来跳去撒娇,一点儿也未有生病的感觉,太医顿时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还是早已见怪不怪的曹公公拽了拽他,方让他反应过来。
跪下磕头行个大礼,太医很快便在安君尘的招呼下平身站起,凑到已经坐下的安君尘面前,给他把脉。
未过多久,太医放下了手,行了一个大礼道:“皇上,请恕罪,老臣实是看不出皇上您有何大病。”
“怎地可能!”安君尘拍着椅背站起,“朕明明就是有病!”
……为何此话听起来如此微妙。
众人默契地看了一眼安君尘的脑袋,思及他某方面的智力,都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唔,确实有病,还病得不轻。
“这……老臣惶恐,老臣委实未探出皇上身体有何不适,若真说有何不对,便是气血不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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