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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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正文 第5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第5节

    “狗蛋啊……啊呀……狗蛋啊,”这时候,突然就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三奶奶连滚带爬的从人缝里挤过来,朝着那个人影扑去。

    陶土虎听到哭声,心里一愣,连忙跑过去,一看,趴在地上的人,果然就是小狗蛋,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上已是血肉模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蝈蝈笼子。

    一只浑身翠绿的蝈蝈,在笼里蹦蹦跳跳叫个不停。

    ☆、第十六章秋红

    陶土虎蹲下来,用手攥住小狗蛋的小手,心里开始痛得要命。

    青鹅抚着三奶奶的背坐在地上也在伤心的哭叫着。

    人群慢慢的围上来,吴大桥突然挤进来,弯腰哭喊了一声,“哎呀,小狗蛋呀,怎么是你呀,这可咋办好呀。”

    接着,就掏出手绢把眼睛捂起来,擦着泪,很痛苦的样子。

    天上的圆月慢慢的藏身到云层当中,清凉的秋风也开始沿着树梢呼呼的刮过来,好一个凉透人心的晚秋啊。

    最后,吴大海指挥着院子里的人各回各屋,谁也不许乱走,岗楼上的护院全部撤到院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警戒一夜。

    在吴大桥的安排下,小狗蛋先被放到牛圈里,等到明日,就好好的收殓。

    有人叫来了三爷爷陶嘉文,陶土虎和青鹅陪着两位痛苦的已经麻木的老人,在牛圈里守了一夜。

    天刚微亮,陶土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值班房,刚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后。

    定睛一看,却是秋红。

    秋红看到陶土虎进来,脸上满是惶恐的颜色,低了头退后两步,继而又抬起头急切地问:“土虎大哥,是小狗蛋出事了吗?他怎么样了?”

    陶土虎看到秋红,不禁大吃一惊,但当她满脸着急的样子,急切地问起小狗蛋时,陶土虎心里又一阵难受,不能自持,慢慢移到炕沿上坐下,低了头,叹口气,说道:“小狗蛋死了。”

    过了一会,陶土虎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抬头看到秋红正蹲在地上,脸伏在臂弯里哭的双肩乱颤。

    待她哭了一阵,陶土虎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安慰她说:“人已经没了,哭也没用了,”说完又长叹一口气。

    秋红站慢慢起来,又突然又抓住陶土虎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是我害死了小狗蛋,都是我该死啊,都怨我啊。”

    陶土虎浑身一震,脑子里一个念头忽的一闪,“昨晚大院里已经布置了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需任何人乱动,秋红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昨天晚上回廊里自己看到的一闪而过的人影……”

    陶土虎疑心大起,拍了拍秋红的胳膊说:“秋红,别哭了,外面还站着岗,你怎么过来的?”

    秋红听了身子微微一颤,趴在炕沿上又哭起来了,过了好一会,才擦擦眼泪坐起来,抽抽嗒嗒的对陶土虎说:“土虎大哥,都怨我啊,要不是我,小狗蛋也死不了啊。”

    陶土虎奇怪的问:“秋红,到底是咋回事呀?”

    秋红突然就用手绞着手帕,咬着牙,满脸愤恨的样子,说:“都是二少爷,这个畜生,都怨他。”

    原来,昨天晚上,秋红和青鹅到少奶奶也就是鲁氏的屋里去做针线,等到夜深了,两人刚要回屋,鲁氏的腿疼病又犯了,秋红就让青鹅先回屋睡觉,她忙着给鲁氏拨拨火罐去去寒气。

    刚忙活完,不想吴廷玉喝醉了酒,醉醺醺的回来了,看到秋红在,就不管鲁氏在跟前,风言风语的撩拨她,秋红心里害怕,就忙忙地收拾完东西,匆匆告辞出来了。

    谁知道,吴廷玉色胆包天,不管不顾,向着鲁氏假推脱说上茅房,就赶了出来,在院里截住秋红。

    秋红心里一慌,无处可逃,就从东边的二院门里跑了出来,期望跑过前院的回廊,从西边的门进去,能躲过他。

    谁曾想,刚跑过回廊,还没过西门,就听到后边人声鼎沸,枪声乱响,吓得自己也没敢进二院,就跑到陶土虎值班的工房里了。

    后来,躲在屋里听到满院子的人,又好像听到有人哭喊小狗蛋的声音,心里非常着急,但因为害怕却不敢出去,待到院里布置了岗哨,就更不敢出去了,自己呆呆地在炕沿上坐了一夜。

    陶土虎听罢秋红的话,就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安慰她说:“这也不能怨你,别伤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是小狗蛋命运如此,他到了那个世界里,定会比在这边幸福。”说完这些话,自己却不自觉地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秋红看到这些,把手里的手帕给陶土虎递过来,红肿着眼盯着他半晌,幽幽的说:“土虎大哥,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命怎么就这么不好,这都是前生前世注定的么?”

    陶土虎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土虎大哥,上次,你不是问过我的身世吗?现在你还想知道吗?”秋红抬起脸,直视着陶土虎,接着说。

    陶土虎在炕前的椅子里坐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秋红张张嘴,还没说话,眼泪就又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一九三五年,秋天。奉天城外。一个饱经炮火,到处残桓断壁的小村子。

    透过一堵半倒塌了的墙头,可以看到一个小姑娘在一个院子里,正吃力地推着石磨。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带补丁的衣服,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瘦瘦弱弱,病怏怏的,好像一阵风就会被吹倒似地,“秋红,歇一会,进屋喝点水再干吧,”中年妇女用毛巾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汗,接着说。

    “娘,我不累,你进屋歇着吧,等爹回来,我们就熬高粱米饭。”女孩一边说一边接着干活。

    中年女人直起身,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箩筐刚要回屋。就听到街巷里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不一会,就有两辆三轮摩托停在院门口。

    上面下来几个挎枪的日本军人。

    她赶紧又转回身,来到小姑娘身边,把她抱到怀里,紧张的盯着那几个日本人。

    那几个人来到面前,看着小姑娘,叽里呱啦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日本话。

    一个像是翻译的人走出来,对中年妇女说:“这是胡中凯家吧,”看到女人点了点头,就接着说:“这小姑娘是你们拾来的吧?你知道她是谁吗?告诉你,他是日本人,他的父亲就是奉北战役中捐躯的小鹿将军阁下,小鹿夫人带女儿回日本途中遭土匪袭击,夫人被害,女儿失踪。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你们收养了她,现在,他的叔叔已经从日本过来,要带她回去。”

    翻译又朝着一个穿着便装的日本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就激动地走过来,拉着小姑娘的胳膊用中国话喊道:“秋子,我是你叔叔小鹿恒泰啊,我是你叔叔啊。”

    小姑娘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日本男人,脸上是一阵茫然,似信非信的样子。

    中年女人抱着小姑娘倒退了几步,怯怯的说:“当家的没在家,你们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鹿恒泰看着中年女人,逐渐的眼露凶光,一挥手,那几个日本人就到女人怀里拉出小姑娘,送到摩托车上,身后是女人的号哭声。

    摩托车绝尘而去,后面是一片尘土飞扬,隐隐的传来一阵小姑娘的哭喊声:“娘,娘。”

    小鹿恒泰是个商人,在奉天开了一家贸易株式会社,专营煤炭和钢铁生意。家口全在奉天,夫人陈子是日本井田家族的接班人,井田家族在日本可是响当当的大财团。

    带秋子回去后,夫人陈子非常不满,每天对她不是打就是骂,天天赶到货栈里干活,还吃不饱穿不暖,小鹿恒泰惧怕夫人,不敢说话,任凭她胡作非为。

    二年以后,小鹿恒泰随船回日本送货,陈子叫人偷偷把秋子卖了,从关外到关内,倒了两个人牙子,才被卖到吴家来,做了青鹅的丫鬟,还好青鹅对她不错,这才跟着过了两年的宁静舒心的日子。

    听完秋红的讲述,陶土虎心里五味杂陈,滋味不一。

    秋红悲惨的命运令他心痛,可是令他吃惊的却是,秋红竟然是日本人,他明白,中国人对日本人怀着深深地敌意的,何况现在,日本人还在大半个中国肆意妄为,无恶不作。

    陶土虎清了清嗓子,对仍然黯然神伤的秋红说:“别太伤心,这都不是你的错,你放心,这一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以后你也要处处小心才好。”

    秋红揉揉眼睛,刚想说话,就听到屋外一个声音说,“土虎哥,不好了。”

    陶土虎听出来,是青鹅。

    ☆、第十七章上吊

    陶土虎开门走出来一看,青鹅站在门外,两眼熬得红红的,还有刚哭过的痕迹,一见他出来,就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慌慌地说:“不好了,土虎哥,三奶奶上吊了,快去看看吧。”

    陶土虎吃了一惊,急忙和她来到牛圈里,看到三爷爷陶嘉文呆呆的坐在地上,两眼直直的,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在不远处的地上,并排放着两具尸首,是小狗蛋和他奶奶。

    陶土虎心里一堵,抓起陶嘉文的手,哑着嗓子喊了声:“三爷爷,这是咋回事啊?”

    陶嘉文两眼还是直直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在边上守着的许三牛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人是已经疯了,唉,造孽啊,”

    听许三牛说,三奶奶和三爷爷说,到房里收拾收拾衣服,把孩子包包,就一起回家去,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回来,着急了,就过去找,一开门看到三奶奶吊死在工房里,当时还干嚎了几声,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青鹅看着小狗蛋和三奶奶的尸体,低声的呜咽着,一手抓着陶土虎的胳膊,一只手拿着手帕子紧紧地捂着嘴。

    陶土虎紧紧抓住陶嘉文的手,刚叫了一声“三爷爷”就刷的一下流下了眼泪。

    突然,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哭声,“三叔啊,都怨我啊,”回头一看,原来是吴大桥站在侯家文面前嚎啕大哭,“是我对不起婶子和小狗蛋啊。”

    许三牛他们几个人赶紧过来劝慰,吴大桥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对跟在身后的管家吴大海说:“去,叫人挑上两担小米,到账房里支上五块银元,先把三叔送回家,老坐在这里守着,也不是个事。”吴大海答应了一声就走。

    吴大桥低头想了一下,又抬手把吴大海叫回来,说:“找人买棺材,要好一点的,到后院叫廷玉家的找些衣服给这娘俩换换,嗯……三叔家也没地了,就埋在咱家北坡吧,那里向阳,冬天的时候会暖和些,”说完,又掏出手帕擦了擦眼。

    回头看了看陶土虎和青鹅,眉头一皱,随即和颜悦色的对陶土虎说:“大侄子,你就跟着去帮你三爷爷忙活忙活吧,”然后又沉下脸,对青鹅说:“你这孩子,还不去找你二嫂子,帮着找衣服?”

    青鹅撅了嘴,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跟着吴大桥去了。

    陶土虎帮着众人埋葬了祖孙俩,娘又带着家族里的女人们烧了福礼和纸钱,大家在坟前伤心地哭了一场,在这样的世道,就算草草的办完了葬礼。

    从此,北坡的坡地上孤零零的又多了两座新坟。

    ☆、第十八章韩继忠

    陶土虎晚饭前赶回吴家值班,就看到大门口停了一辆美制吉普车,大门口也多了几个穿军装的在站岗。

    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许三牛快步迎上来,着急的说:“哎呀,你可来了,东家找你呢,都来叫了两遍了,在客堂呢,快去吧。”

    看到陶土虎转身要去,又拉了他一把悄悄的说:“是韩军长来了,看来是要问老太太被劫的事,我看到东家已经打发人去叫陶新意去了。”

    陶土虎心里一声嘀咕,就点了点头,往客房走去。

    吴家客堂里的中堂客位上,坐着一个矮矮胖胖,满脸麻子的军人,这就是韩继忠。

    他正端着茶,和坐在主位上的吴大桥说话。

    “亲家也不必焦心,想那些胡子无非是要钱要物罢了,不见这里的钱物,老太太是不会有事的,难不成,远远的劳师动众,费了那些心思,白白的浪费了不成。”

    “唉,最近家里也是多事之秋啊,什么都不顺利,老母生命之忧倒是没有,可是,一想到老母落在土匪的手里,担惊受怕,心里不安啊。”

    “可能亲家已经知道了,挺坚前晚暗地里约着曹溪舍带着两个营的人要去打柱子山,着我给截了回来,真是少年人心性,不会精心的谋略这件事,这样的青天白日的出兵,日本人那边怎么会同意?”

    吴大桥忙举杯让了让茶,说:“年轻人做事鲁莽,全仗军长教导。”

    “也不止是如此,刘黑七那些人也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想当年,韩复榘亲批的剿匪计划,也不没成功吗?这样冒失的去,只能是打草惊蛇,要是因此害了老太太,就得不偿失了。”

    “全仗军长谋略,我也是经过这事,就慌得没有主意了,刘黑七的人当时也没说要多少赎金,怎么去联系,想想也真是让人头疼啊。”

    韩继忠听到这里,就停下了端茶的手,看了看吴大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亲家,我可是听说刘黑七这次是冲着你家里的一件宝物来的。”

    吴大桥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接着,就打了个哈哈说:“祖宗留下这份产业,几间房子,几亩地,过日子还是算宽裕的,那里有啥宝物,要说刘黑七冲着我的粮食来的,还算可信,要说什么宝物,那就是外人胡猜了。”

    韩继忠冷冷一笑,放下茶杯,直起身子,看着吴大桥说:“上次刘黑七来此打劫,我也曾捉了几个活口,逼问之下,也隐约地说,就是冲你家的那颗……”看到勤务兵带着陶土虎和陶新意揭帘子进来,就连忙住嘴不说。

    陶土虎站在脚地里,看到坐在太师椅里的麻子胖军人,心里想着这可能就是韩继忠。

    陶土虎以前曾听三爷爷陶嘉文和他说过,这韩继忠是青州人,家里也曾经是大户人家,家里开着好几家货栈,专做东北那边的皮货生意,获利颇丰。

    在山里还开着好几处采石场,石灰窑,规模很大,所以这鲁中方圆几百里盖房子打墙基用的方石,大概都刻着韩家“韩石记”的印记。

    家中辈辈崇尚读书,前几代也是陆陆续续出了几个举人秀才的,到了韩继忠爷爷这一代,韩家更是青州,甚至是济南府数得着的大户人家。

    韩继忠的父亲韩效麟曾经到欧洲游学,学成归来后,抛弃父辈的那老一套治家模式,在家里卖地卖矿场,到济南青岛开新式工厂,家里只留下原配林氏和二个儿子,自己带着留学时认识相恋的军阀之女吴冰如住在济南,一年半载回不了一趟家,只是在老太爷生日的时候,回家一趟,看看他们母子。

    老太爷殡天后,两个儿子长大了,林氏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大儿子刚结婚后去世了,韩效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因为吴冰如一直没有所出,就留大儿子在青州管理祖业,把二儿子韩继忠弄到了济南自己身边。

    韩继忠因为从小没有父亲管教,就养成了霸道无赖的性格。

    在济南整日价吃喝嫖赌、眠花宿柳。韩效麟看着不像,就让吴冰如回娘家求了父亲,安排他参了军,不想,韩继忠这些痞子性格在部队里倒是如鱼得水,又加上吴冰如的关系,不几年,就在韩复榘手下干到了第三十三军军长的职位,正是春风得意。

    几年后,日军挥师南下,集结于黄河以北,虎视济南,韩复榘不开一枪一弹,弃城逃跑,把三千里齐鲁大地拱手敌人,韩继忠却没有跟着逃跑,脑筋一转,骨子里的痞子性情又泛滥上来,就投降了日本人,任伪军第三十九军军长,驻军新泰县城,镇守京城南下重地。

    父亲韩效麟听说此事后,气的从此病倒,卧床不起,弥留之际,还切切叮嘱大儿子,自己的葬礼之上,不准韩继忠踏进家门一步。

    也就算是把韩继忠开出了韩氏一门。

    受此刺激,韩继忠必然也是暗下决心,不靠祖业,不择手段,定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给自己的族人看看,他这个被扫地出门的败家子是如何的风光起来。

    从小积攒起来的对父亲的恨,也使他有了一个信念,就是做一个当世的风云人物,让泉下的父亲看看,他这个不肖子弟是如何的惊天动地,史上留名。

    所以,此人每到一个地方,必然是先动心思拍好日本人的马屁,再后就是搜刮民财,囤积财富。

    几年前驻军到新泰县地方,就盯上了陶家营子的大地主吴大桥,自从又听到民间传说吴家有一颗无价之宝的宝石,就更是动了心思。

    吴大桥把他儿子吴挺坚送到自己的部队里以后,正好妹妹韩素华在济南女子学校毕业,把她定给了吴家的吴挺坚。

    起初,韩素华并不热心这个土财主家的少爷,可是在济南看到吴挺坚后,又听了他的谈吐,就相中了他的人品和相貌,就成了这桩亲事。

    这次吴家老太太遭土匪劫持,韩继忠就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

    看到两个后生站在面前,就清了清嗓子,向吴大桥问道:“这就是那两个活着回来的?”

    吴大桥点点头,对陶土虎说:“大侄子,这位是韩军长,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照实说就是。”

    韩继忠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壮实、英气勃勃的青年,冷冷的说:“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不可有遗漏。“陶土虎就详细的又说了一遍。

    韩继忠听完,狐疑地看了看陶土虎,慢条斯理的说:“这里面必有一些跷蹊,刘黑七这人我是很了解的,在他枪口之下,很少有人活着回来,为何……能让你二人能活着回来?而且……大小姐还能一同放回来?怕是你们两人……和那土匪有交情吧?”

    说着,就乎的一下站起来,一只手把在腰间的匣子枪上,厉声说道:“快说,不说实话,就把你们当私通土匪抓起来。”

    说到最后,已经满脸恶狠狠的颜色。

    吴大桥急忙站起来,解释说:“军长,这倒不会有的,这两个孩子我是从小看着长起来的,都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可是没有那个胆子。也许是那些土匪,觉得抓了老太太,勒要赎金已经够了,才放了他们回来,也未可知。”

    说完,就挥挥手,让陶土虎他们出去了。

    韩继忠低头沉吟半晌,眼珠转了几下,就抬头对吴大桥说:“亲家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话直说,这次土匪绑人,定是冲着你家的那颗……宝石来的,晚辈倒有个主意,亲家把宝石暂时交给我,我派人假意和他们赎人,人一旦下了山,就好办了,正好就中取事,救出老太太绝对没有问题,那时,宝物必定还是完璧归赵,亲家,你看如何?”

    吴大桥脸色一白,随即抱拳哈哈一笑,说道:“军长说笑了,外面那些言传,军长怎么能信,我们这农户之家,只管从那几亩地里刨食吃,年节上卖几颗粮食,得几个银钱,要说银元,我现今还能拿出几块,军长说的那种宝物,家里那里会有?说笑了。”

    韩继忠听了,脸色一凛,随即也笑道:“亲家在我面前哭穷,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是我觉得也是救老太太要紧,亲家再想想吧,如果想通了,就让人去和我说,再作理会。”

    说完,悻悻的端端茶杯,起身告辞了。

    吴大桥一直送到大门口,看着美制吉普车远远的绝尘而去,回过身来,清瘦的脸上就笼上了一层白霜。

    ☆、第十九章送信

    陶土虎和陶新意从客堂里出来,来到院子里。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暮色四合,各房里都已经点起了灯。

    看到陶新意惊魂未定的样子,陶土虎就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他说:“没事的,回家后和家里人好好的说,别让他们害怕。”

    陶新意点点头,又不放心的说:“土虎哥,那韩军长不会真的抓咱们吧?”

    “不会的,他抓咱们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土匪。快回去吧。”

    听了这话,陶新意才放心的转身要回去。

    这时候,就看到秋红站在二门里探头探脑的往外看,看到陶土虎他们出来,就向后招招手,从后面过来一个人,是青鹅,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

    “土虎哥,那韩军长找你没事吧,”青鹅过来关切的问。

    “没事,就是问问当时的情况。”

    “这是我央二嫂找出的一些旧衣服,还有从厨房里拿的一些吃食,让新意给三爷爷带了去。他一人在家,又有病,可怎么过活?”青鹅把手上的包袱递给陶新意,“大门上问起来,就说是我叫拿的。”

    陶新意答应了要走,秋红又叫住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银元,递到他手里,眼圈一红,说:“大哥,这几块银元先放在你那里,慢慢的给三爷爷买点吃的吧。”

    陶土虎在暮色里看着这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心底里涌起一股暖流。

    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韩继忠正在告辞出门,青鹅把他们拉到二门后面,仰起脸担忧的说:“土虎哥,你一切都要小心啊,”顿了一下,又低下头说,:“我爹已经知道你……认识那些土匪了,土虎哥,都是我不好,那日刚回来时,我爹问我,我没计较就都和他说了。”

    陶土虎看到在黑暗中青鹅白皙明亮的脸,就笑了笑说:“大小姐,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见过他们一面,又和他们没什么事,会没事的。”

    青鹅又微微低下头,手里绞弄着手帕子,忽然又抬起头盯着陶土虎的脸对他说:“以后,别叫我大小姐了,叫我青鹅就行。”说完,就红着脸拉着秋红快步走了。

    陶土虎看着两人走远了,正想转身到房里去,就看到秋红又跑回来,微微气喘着对他说:“土虎大哥,小姐让我对你说,这几日,你要小心……小心着老爷点。”说完就又转身走了。

    陶土虎站在院子里,一阵瑟瑟的秋风吹过,感到身上一阵凉意,心里也悄悄的嘀咕起来。

    回到屋里,也没有点灯,就和衣倒在炕上,感到一阵的疲惫,昨晚一夜没有合眼,又忙活了一天,倦意像黑色的潮水席卷而来,可是脑子里还在思想着秋红的话,这就让他脑子里有些清醒,一时咋也睡不过去。

    正朦胧间,就听到一个人拍打着房门,在外面喊道:“土虎,土虎。”

    陶土虎只好从炕上爬起来,出门一看,是管家吴大海,他看着陶土虎,说道:“东家叫你呢,说是要和你商量点事,东家在佛堂里等你,让你上那里去。”

    陶土虎点点头,心里就一边思量不知又有什么事,一边来到正房里的佛堂里,一进门,就看到吴大桥正盘腿坐在神龛前的蒲团上闭着眼,养神。

    佛堂不大,也就有两间屋子的大小,在正堂的墙上安放着一个不小的神龛,里面依次摆着五座神位,看来都是用檀木制作的,黑幽幽的,上面书写的神名在闪耀的烛光里却看不清楚,这可能就是外面所说的老太太供的五福神了。

    神龛下面是一条长长的条案和一张巨大的供桌,条案的两头各放着一个小盆大小的青花瓷海碗,里面是满满的香油,一根粗粗的灯芯挑在碗沿边上,正亮亮地燃着。

    供桌上铺着一块明黄的绸布,一直扫拉到地上,上面摆满了供品,盘盘碗碗挤满了桌子,里面除了时常的五牲外,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时新瓜果,在桌子的正中,一个高底的供盘里,还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青玉如意。

    房内四周是一圈的高背木制圈椅,在西墙上是一面高高的壁橱,里面放着一些更换用的供品,香火和纸烛。

    吴大桥睁眼看到陶土虎站在那里,就朝着他点点头,慢慢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里,抬手也招呼陶土虎做到下边的一张椅子里,才抬起头,看着他说:“土虎啊,叔叫你来,不为别事,还是为了老太太那事。”

    “唉,已经几天了,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那里能撑得起这些折腾,要是有些三长两短,我这做儿子的,可是怎么好啊,”说完,吴大桥掏出帕子擦了擦眼。

    陶土虎在椅子上欠欠身子,安慰他说:“东家也不要太着急,还要慢慢的想办法,总会把老太太救出来的。”

    心里却想:“刘黑七他们要的是你家的猫眼绿,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又不舍得就这样拱手交出去,谁知道你是咋想的。”又觉得无论如何现在和王福山说不得这些,只好保持沉默。

    吴大桥看到陶土虎不说话,就思虑了一下,盯着陶土虎说:“大侄子,我现下有件事要求你帮我,真还不知该不该说。”

    “东家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只是我能办到就好。”

    吴大桥沉吟一阵说:“哦,是这样,大侄子,我想让你明天跑一趟柱子山,去告诉那些人,我答应他们的条件,答应赎人,不知大侄子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陶土虎想了一想说:“我去是可以的,只是……东家知道他们的赎金是多少吗?到了那里好和他们说。”

    吴大桥一下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圈,停下来盯着陶土虎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他们,不是要猫眼宝石吗?我,给。”

    坐下来,又冷着脸说:“告诉他们,七月十五晚在野鸭湖的燕子湾接头,到时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陶土虎点点头,“我去找找看吧,如果能找到他们,就能把话带到。东家放心吧。”

    吴大桥走过来,拍着陶土虎的肩膀,感激的说:“那就拜托大侄子了,老太太几个人的命就都仰仗大侄子了,等救了老太太回来,再行重谢。”

    陶土虎忙站起来,说道:“东家客气了,咱们爷们们,庄里乡亲的,是应该帮忙的。”

    吴大桥过一会又说:“回家先和你爹商量一下,要是你爹和你娘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我爹应该会同意的,也是为了救出老太太和太太,东家你就放心吧。”陶土虎说完,就要告辞出来。

    吴大桥又抬头叫住了他,沉吟了半天说:“大侄子,那我们今晚说的话,不要和别的人说,没别的,我是怕消息流传出去,对老太太不利,你说是吧?”

    “我不会说给别人的,东家放心吧。”陶土虎说完,就出了佛堂。

    陶土虎刚一出去,吴大海就敞开门溜了进来。

    他望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吴大桥,轻声地问道:“老爷,成了?”

    “成了,”吴大桥看着他说道,“还是你精啊,有这么个好注意。”

    吴大海连忙凑上前来,说道:“宝石的事情千万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省得给咱们惹事,你看今天,那韩军长,不是想着来明抢么?”

    吴大桥冷冷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圈,说道:“耗子钻洞,狗吃屎,韩继忠改不了他那活土匪的性情,可是,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也不是那吃素的,我要让让他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又对着吴大海说道:“记住,到了七月十五那天,你就早早的去找韩继忠,就说刘黑七派人来送人了,让他派兵来,到时候一旦打起来,乱糟糟的,就说宝石丢失了,他韩继忠再天大的本事,哪里去找?”

    阴沉着脸沉吟了一下,吴大桥又对吴大海说道:“哼,我就不信,一说宝石,那韩继忠还不就变成那叮鸡蛋的苍蝇?到时候,你就领着他直接到燕子湾。”

    吴大海躬腰站在吴大桥面前,笑道:“还是老爷高明啊,借这件事情,除了陶土虎,又救出了老太太和姨太太,还把韩军长这只苍蝇给打发了,真是妙啊。”

    看到吴大桥不说话,吴大海就上前说道:“天也晚了,老爷就早歇息吧。”

    说完,回身就要出去。

    吴大桥却在后面叫住他,说道:“别走了,今晚就陪我睡吧,你帮我想了这个好主意,我今晚就好好的疼疼你。”

    吴大海听了,就赶紧停下步子,转过身,又回到屋里来了。

    ☆、第二十章你是我的

    看到吴大海回来了,吴大桥就朝着供桌后面的佛龛一努嘴。

    吴大海就走过去,抓住佛龛的一角,使劲一推,佛龛就滑向了一边,在后面的墙上,就露出了一个暗道。

    吴大桥就站起来,和吴大海一起走进了暗道,在他们身后,佛龛又慢慢的回位,把暗道口堵上了。

    下了几级台阶,就到了底,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密室。

    头顶上挂着一盏油灯,照的里面亮堂堂的。

    密室里桌椅凳床齐全,布置的,比吴大桥外面的卧室还要好,还要齐整。

    靠着墙,摆着一圈的木头架子,上面摆满了各色的古董,在油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有古色古香的瓷瓶,有暗淡泛着青锈的青铜器,还有一卷一卷的画轴。

    吴大桥走到一个小杌几面前,打开上面的一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颗碧绿的宝石,举起来,映着灯光细细地看。

    吴大海走到床前,把床上的被子铺好了,回头看到吴大桥还在痴迷的看那颗宝石,就走上前来,从他手里把宝石夺下来,放进盒子里,说道:“老爷,宝石在咱们手里,里面的秘密早晚会找出来的,这个也着急不得,天晚了,咱们早点歇着吧。”

    吴大桥点点头,放下手,就看到吴大海已经脱光了上衣,浑身白净的皮肉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温热润滑,他的心跳就一下子快速起来。

    他伸出手,捏住了吴大海的下颌,往上抬了抬,让他的脸仰了起来。

    他最喜欢从这个角度看这张男人的脸了,浓浓密密的胡茬子下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白净滑嫩的脸皮,与漆黑的胡子茬形成鲜明地对比。

    眼睛朦忪着,双双的眼皮,挺直的鼻梁和方方的口唇显露出一股男子汉的粗纩线条。

    这些,一下子就激起了吴大桥洪水般铺天盖地的征服欲望,他渴望把这个汉子压在身下,揉搓着,耕耘着,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哭叫、求饶,臣服。

    他忍不住抱住这颗短发毛茸茸的脑袋,张口嘴,一口就朝着吴大海的嘴含了上去。

    吴大海从喉咙里一声呻吟,就张开双臂,抱紧了吴大桥的脖子,紧紧地贴进了他的怀抱中。

    把吴大海的舌头从嘴里吸出来,含在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咂摸着,牙齿轻轻的咬合,把微微的痛感,传递给吴大海的嘴唇。

    两个人的呼吸声渐渐的沉重起来,急促起来。

    吴大海更是迷离起了眼睛,鼻息里带出了一点一点的呻吟声。

    吴大桥眼珠发红,伸手摸了摸自己胯间的巨大,松开手,一把就把吴大海推到床边,一压他的脖子,让他弯腰趴在床边。

    一只手伸到他的腰间,就把他的裤子解开了,吴大海肥大的裤子一秃噜就滑落到了脚腕上。

    光溜溜的下身就显露在了吴大桥的面前。

    圆滚滚的屁股和大腿白生生的,直刺吴大桥的眼,让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

    吐了一口唾沫,吴大桥就迫不及待的一挺身,在吴大海一声沉重的呼叫声中,就进入了他的身子。

    站着,躺着,两个人任着性子随着感觉纵横交错。

    头顶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把两人灵动的身影投射在了墙壁上,活脱脱的一副动起来的春宫图。

    过了半盏茶功夫,在吴大海不只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喊叫声里,吴大桥脑门一紧,双腿一夹,闷哼一声,就爆发在了吴大海身子里面。

    他垂下头,深深地呼出了一口长气,一下子就瘫在了吴大海身上。

    静静的,感受着吴大海急促的心跳,吴大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多少次的趴在吴大海身上了。

    他只是还牢牢的记得,二十年前,在沈阳,他家的当铺里,年轻的吴大海,披散着齐耳的短发,提着一个小包袱,穿着宫装,第一次走进了自家的当铺里,当自己从柜台里抬起头,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看上了他。

    当时,暗意识里,他可能就在心里说:“你,是我的”。

    ☆、第二十一章 侍寝

    十几年前,吴大桥的爷爷父亲辈就在奉天经营着一家大的古玩铺子。

    那时候,吴大桥也就二十几岁,刚刚完婚,父亲年事已老,就把铺子里的业务大都交给了他来打理。

    这天早上,他在铺子的柜台里面,和掌柜的正在拢算账目,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这人方方正正的身板,穿着一身半旧的宫装,辫子看起来是刚刚剪掉,面色憔悴,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袱。

    掌柜的看来了客人,就急忙站起来,招待客人。

    那人就从手里的包袱里拿出马来几件旧衣服,还有几件小玉件、小银件啥的,要当几串钱用。

    这人就是吴大海,前几天,他刚从奉天的皇宫里被赶了出来。

    就如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

    吴大海,河北保定人,从小父母双亡,就跟着叔叔在奉天开了一家古玩铺子,他在店里当了一个小伙计。

    十五岁的时候,正好溥仪从北京跑到奉天,建立了伪满洲国,成了日本人的傀儡。

    当时北京故宫里的宝物,大部分都被打成包,带到了奉天。

    溥仪仓皇出逃,没有钱花了,就检出古玩宝物,在奉天的古玩店里出售,当时,吴大海经常接待溥仪一行。

    当时,溥仪见到吴大海人长得机灵,健壮标致,又有一双识宝物的眼睛,就很喜欢他,每次去,都会另外给他一些小费的。

    后来,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溥仪在奉天站住脚跟,生活安定下来以后,身子里的龙阳之气又开始抬头了,他就想起了古玩店里的小伙计吴大海。

    想起吴大海健壮憨厚的俊模样,看着自己身边那些令自己作呕的面黄无须、尖声尖气的太监们,溥仪的心尖尖就痒的难受。

    他召来皇协军警卫队的队长,让他想了一个馊主意,就把吴大海叔叔的古玩铺给踢腾了,也顺便把吴大海弄进了宫里。

    当天晚上,溥仪就让人把洗干净的吴大海弄到了自己的龙床上,弄进了自己的被窝。

    在这个阳刚、健壮,又干净爽利的少年身上癫狂了一夜后,溥仪就离不开他了,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要他在身边答应,一刻也是离不得了。

    可是,时间长了,把这个没有骟了的男子放在后宫里,又违背祖宗的规矩,他又怕那些老臣们说什么,就把吴大海封成宫里玉膳匠的头,专门管理宫里的宝物。

    吴大海并不知道叔叔的铺子是如何倒掉的,他只是非常感激溥仪,是他让自己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收留了自己,让自己还有一个吃饭睡觉,活命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非比寻常,是皇宫。

    确切的说,是皇帝的怀抱。

    吴大海从小是孤儿,就算是给叔叔看铺子,也是受尽了辛苦,饥一顿饱一顿,穿也穿不暖,自从钻进了溥仪的被窝,他自己感觉就是掉进了福窝窝,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重要的,是溥仪对自己的爱抚。

    来宫里的第一晚上,这个外表看起来瘦瘦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一旦疯狂起来,却像是从一只病猫一瞬间就变成了老虎,红着眼珠子,趴在自己身上,把胯间那只坚硬如铁、滚烫似火的物件捅进了自己的身子,停停歇歇,歇歇停停,折腾了一夜。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可是后来,他习惯了这种爱抚,经过了耳鬓撕磨的十几年,也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爱他的男人。

    溥仪对他很好,不管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都会尽力的满足他。

    他也知道,这个傀儡皇帝,有时候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痛苦。

    他理解他的痛苦,希望通过自己的爱抚,也能让他好受一些。

    直到后来,皇上又有了新人。

    他叫王凤池,中等个子,长得唇红齿白,很是俊秀。

    溥仪也很喜欢他,开始经常要他陪着侍寝。

    王凤池看到吴大海受宠,眼里就容不下他了,处处刁难他,恨不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溥仪也知道吴大海很难过,但是,王凤池是皇后婉容的人,溥仪并不想惹皇后。

    所以,最后的结果,吴大海为了保命,只有离开。

    溥仪也是不舍,但没有办法,只好偷偷的给了他一些盘缠,送他出了宫。

    出了宫,吴大海并没有离开奉天,因为,他没有家,实在是无处可去。

    没有花的了,他就拿出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些小物件,到古玩店里变卖,维持几天。

    吴大海一进来,吴大桥就看到了他,看到这个长得白净,但满脸胡茬又很阳刚的小伙子,他不禁心里一动。

    看到吴大海身上的宫装,还有刚刚剪掉的辫子,他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来历不一般。

    他就站起来,把他邀进了里间屋。

    ☆、第二十二章 秘密

    进了里间,吴大桥让了座,就抱拳问道:“不知小兄弟咋称呼?”

    吴大海也回礼说道:“吴大海。”

    吴大桥心里一动,就笑道:“哎呀,我叫吴大桥,都是一家人,名字又相差这样近,看来咱们兄弟相称,是对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长得高高瘦瘦还算儒雅的汉子,看着还算可亲,吴大海就笑了笑,说道:“不敢,无家可归之人,不敢高攀啊。”

    想想自己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处境,心中又是一片黯然。

    吴大桥看着桌子上吴大海拿出来的那几件小玉件,看做工,绝对就不是民间之物,做工精巧,式样大气。

    就问道:“小兄弟,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

    吴大海点点头,就向他诉说了自己这十几年的遭遇。

    吴大桥听完了,就极力的挽留吴大海,留在了他的店里,当了他的店伙计。

    后来,现任店里的掌柜告老回乡,吴大桥就让吴大海接任了掌柜。

    对他一直器重有加。

    吴大海看在眼里,他知道东家对自己好。

    有一天晚上,两个人相对着喝了点酒,吴大海看着吴大桥,突然就流下了眼泪,哽咽半晌,才说道:“东家,我吴大海要是没有东家,早就被冻死街头了,现在也还不知道被埋在哪条烂沟里呢。”

    说完,就去自己的房里,把当年自己传来的那条破烂的宫袍拿出来,用剪子剪开,从里面就拿出了一颗鸡子大的绿莹莹的宝石,狄道乐吴大桥的手里,说道:“东家,都是我贼心不死,一直就没有告诉你,想当年,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就偷出来这个东西。”

    吴大桥看着手里的宝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把宝石凑近了灯光,仔细的端详了好久,才失声说道:“兄弟呀,这可不是一般的宝物呀,是难得的猫眼绿呀。”

    又奇怪的问吴大海道:“你有这件宝物,想当年,何必沿街乞讨?要是卖了它,买房子置地,啥没有啊?”

    吴大海摇摇头,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就对着吴大桥,娓娓道来。

    原来,吴大海在宫里任玉膳匠的头头时,负责管理宫里的宝物。

    有一天晚上,他在库里整理宝物时,打开一个箱子,就看到了这颗猫眼绿,当时他也没有在意,就把它随意地放在箱盖上,继续整理其他的宝物。

    其时,正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清朗的月光像流水一样,从窗口照射进来,透过那颗珠子,把一片绿莹莹的光,投射在了白色的墙壁上。

    吴大海不经意的抬头一看,就看到在墙上的那片亮光里,好像就有一些工工整整的小字,他奇怪之余,赶忙走到墙跟前,抬头看那上面的字,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几行:神鸟山上住神鸟,

    神鸟洞中把宝藏。

    神兵天将寻无迹,

    菩提树下灵蛇黄。

    待要向前再仔细的看,却看到月光流转,墙上的光线逐渐模糊,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赶紧回身拿起那颗猫眼绿,转着仔细查看,宝石表面光洁,什么也没有,别说那么多的字了。

    出于好奇,吴大海就把这颗宝石偷偷的带出来,没事的时候,就仔细的研究它。

    在太阳光下,月光下,包括灯光下,都试过了,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文字。

    后来出了宫,他就把这颗珠子带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一件活宝,里面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想尽办法,定会揭开这个谜团的。

    吴大桥听他说完这些,就抓紧了吴大海的手,说道:“兄弟呀,你有这个宝贝,何愁自己的生路,你能告诉我这些,就说明是你把我当成你的亲兄弟了。”

    吴大海在灯下脉脉的看着吴大桥,说道:“东家,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你收留了我,对我这么好,我要这宝物有啥用啊,只要……只要和你在一起,这宝物就是咱两人的,这宝物里面,定有一个秘密,只是我琢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出来。”

    吴大桥抓着手里的珠子,也动情地说:“兄弟啊,你这样的信任我,我自然就不能亏待你,你放心,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

    说完,就搂起了吴大海的肩膀。

    吴大海却直直的看着他,眉眼含情,吃吃的说道:“东家,我不想娶老婆,也不想成家立业,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说完,就顺势滚进了吴大桥的怀里。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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