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正文 第9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第9节
看着安海光溜溜的下身,用手里的匕首,拨了拨安海胯间的男根,说道:“嗬,你他娘的家什长得不小啊,怪不得三姨太那个骚货能看上你。”
安海觉得冰凉的刀子在自己的男根上拨来拨去,一阵凉意一下子就传进了心里,浑身不由自主的就战栗起来,他咬紧牙关,朝韩继忠喊道:“姓韩的,快杀了老子,婆婆妈妈的,你就不是男人。”
韩继忠听了他的话,脸色一下变得乌黑,他喘着粗气,一把抓住了安海的男根,一手把刀刃抵在了根部,说道:“老子不是男人?老子四个姨太太,都被老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以为你长了个小白脸子,长了个长狗鞭,就弄得过老子么?也就是三姨太那个骚货,不知好歹,你看到王村桥边的那个土堆子吗?那个骚货,就被活埋在里面,今儿,老子就也把你活埋在那里,让你们死了也在一块。”
说着,又嘿嘿冷笑了几声,使劲的攥了攥安海的男根,说道:“老子有个条件,得把你的这个东西留下,让你变成太监,再去陪那个骚货,看你们怎么快活,让她在地底下,也得守活寡。”
安海一听,恐惧像一股潮水,一下就弥漫了他的全身,他咬紧牙关,可还是浑身不停地打着寒战,满嘴里咯咯的响。
不一会,一股浊黄的尿液顺着他的男根流了出来。
韩继忠冷笑道:“哼哼,老子以为你是个汉子呢,原来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安海脸部抽搐,浑身挣扎起来,嘴里含糊的哭喊道:“韩军长……韩军长,你就饶了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求你饶了我呀……我家里就我一根苗,还没有传宗接代的呢。”
韩继忠站到一边,冷笑道:“饶了你?老子就是个活阎王,还没人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你小子天胆啊。”
转转眼珠,转头对一边的人说:“去,把那头发情的母骡子牵过来。”
看到那头活蹦乱跳的母骡子被牵来了,韩继忠让人把安海放下来,对他说道:“你小子不是能耐吗?好,老子今天就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给这头骡子拾上个种,老子就饶了你,放你一条狗命,放你过黄河回家,我知道,你家里还有一房媳妇,只有一个闺女,连儿子都还没生出来,你就好好的回家传宗接代。”
安海听了,浑身一震,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牙关咬得紧紧地,胳膊和腿抖成了一团。
过了好一会,他好像是下了决心,就慢慢的朝着骡子走去,嘴里嘟囔道:“军长啊……军长啊……你可得说话算数呀……你可得说话算数呀……”
到了骡子屁股后面,早有一个人搬来了几块土砖,垫在了地上。
安海抬起腿就往土砖上迈去。
陶土虎看到这些,心里大急,他朝着安海厉声喊道:“安大哥……你别呀……安大哥……士可杀不可辱……想想以后咋活人啊?”
安海回头看看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眼里又涌出了一汪泪水,他紧紧地咬着嘴唇,满嘴上都是血水。
回转头,他闭起眼睛,把自己的下身,紧紧地贴在了骡子的屁股上。
☆、第五卷 韩继忠 第五章活参丸(休假归来解禁)
骡子受到刺激,尾巴根慢慢的撅了起来。
安海把下体贴在骡子的屁股上,巨大的屈辱像一根钢鞭抽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男根像一只受惊的蜗牛蜷缩在了骡子的屁股上。
韩继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他,满脸上是残忍的冷笑,手里举着马鞭子,指着安海道:“你他娘的不是很厉害么?我就让你干个够,今儿你不把这骡子给伺候好了,老子就活埋了你。”
安海浑身颤抖,一下子趴在了骡子的背上,哭喊道:“军长……军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我当牛做马……当神供着你……”
韩继忠脸色乌黑,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要老子饶了你?当初你给老子戴绿帽子的时候,你倒是很畅快呀。”
说完,就走上前去,扬起手里的马鞭子,朝着安海的后背和屁股上狠狠地就是几鞭子。
安海白皙的屁股和大腿上立时就裂开了长长的几道口子,安海咬紧牙关,嘴里不住声的哀求道:“军长啊……饶命啊……”
韩继忠打得兴起,咬着牙,狠狠地说道:“老子叫你快活快活……”
就把鞭子倒过来,把长长的鞭子把手从安海的下身使劲的捅了进去。
安海一下子直起脖子,紫涨起脸皮,脖子上青筋暴起,惨厉的哀嚎了起来。
鲜血从他的后面喷射处来,呲了韩继忠一身。
韩继忠还在往里捅着鞭子,就看到从马棚外面进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古铜色的绸缎马褂的老者,头上戴着一顶瓜帽,胖乎乎的,面上无须,朝着韩继忠低头哈腰,满脸堆笑。
在他后面,跟着一个高个子的青年,也是一身崭新的长袍马褂,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满脸的稚气。
韩继忠看到他们进来,就脸色一缓,把安海身子里的马鞭一抽,就血淋淋的扔在了地上,接过边上人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胳膊上的血,抱拳向老者道:“啊呀,王会长,有啥要紧事呀,这么晚了还跑了过来?”
胖老者是王村的大地主王宝芹,自从日本人来了以后,他就当上了这几个村的维持会会长,韩继忠住的这个院子,就是他家的。
王宝芹刚想答话,一眼就看到了吊在屋梁上的这三个人,又看到安海趴在一头骡子的身上,撅着的屁股上血肉模糊,紫红的鲜血还在顺着大腿往下流。
他下的脖子一缩,脸上登时就流下汗来。
他后面的青年也是心惊胆战,两腿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头紧紧的低下去,都不敢再看韩继忠一眼。
王宝芹颤抖着手,略微一抱拳,颤抖着声音说道:“韩军长,这……这不是小儿要成亲了么……明日家里备下薄酒,请……韩军长大驾光临……”
说完,就指了指身后的青年,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一张大红的请柬,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韩继忠的手里。
韩继忠扬扬手里的请柬,说道:“好……这可是大事呀,明日韩某定会前去捧场……”
王宝芹连忙弓腰答应,连连说道:“韩军长能去捧场,王某三生……三生有幸。”
韩继忠却不再理他,回转身让一边的人把陶土虎和夏平放了下来。
他转到了两人面前,狠狠地盯着他们,指着安海说道:“你们两个,谁上去把安海当娘们给x了,老子今天就饶了他,要不然,就一起活埋。”
陶土虎和夏平听了,心里一震。
夏平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陶土虎,陶土虎抬起头,盯着韩继忠,咬紧牙关,轻蔑的说道:“你就是头牲口,咱们可都是吃粮食的人,这些不是人干的事,也就是你能干得出来……”
韩继忠闻言微微一怔,接着就仰头哈哈大笑,连声说道:“好,好,好……是条汉子,宁愿做个死人,也要做人,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说着,就指挥着人把他们那两个都吊了起来。
自己却又拔出腰间的匕首,走到了安海跟前,让两人把安海按住,自己一把抓住了他的男根,用刀子把安海的男根从根部割了下来。
安海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痛的满身的挣扎,连声惨呼。
王宝芹父子吓得腿脚发软,连往外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继忠手里拿着那一串血淋淋的男根,往王宝芹面前一亮,说道:“王会长,你是不知都哇,这个东西可是个宝贝呀,挂在风道里风干上四五天,再拿砂锅慢火熬成肉膏,拿草药和蜂蜜裹成丸药,叫啥活参丸,最是滋阴壮阳,男人要是吃上几丸,就是年过七十,照样能生出儿子,甘肃的马步芳,那一年清剿了六路的共匪,女的都分了当姨太太,男的,都给割了,做了活参丸,想当年,老马到南京开会,带了一小匣子活参丸去,当做重礼打通了不少的关系呢。”
说完,就随手把安海的男根扔在桌子上,对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王宝芹说道:“明早你去把庄里开药铺的王先生叫过来,我指点着他,给咱也制上几丸,让咱他娘的也返老还童,多快活上几年。”
看了看王宝芹的儿子王大源,就说道:“你这小子刚新婚,还不死命的尝新鲜?身子定是亏得不轻,让你老子也给你制上几丸,贴补贴补身子,小嫩骨头的身子,可别一下子给掏空了。”
说完,就把手里的刀子塞到了王大源的手里,给他指了指陶土虎,说道:“这个壮的给你,去,把他给割了,让你爹给你带回去。”
王大源浑身一哆嗦,书里的刀子“当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王大源和陶土虎还有吴挺坚,都是从小在王村私塾里的同窗,前面说过,王大源欺负吴挺坚的时候,陶土虎还曾经狠狠的教训过他。
其实,刚才陶土虎怒斥韩继忠的时候,他就认出陶土虎了,毕竟是同窗,而且他也一向佩服陶土虎的为人,现在,韩继忠竟然要他去割下陶土虎的男根来做药,他的心,猛地就缩了起来,浑身颤抖,恐慌的不行。
王宝芹看到儿子这样,也是恐慌的不行,赶紧说道:“哎呀,韩军长,俺们谢谢你的好心,可是……大源他从小是个足不出户的傻孩子,哪里能干得了这个?我明日定是把王先生给叫过来,听您吩咐,现在……没事,,,俺们就先下去了……”
说完,就伸手拉了拉呆在那里的王大源,就要出去。
刚要迈步,就听到韩继忠喝道:“慢着,王会长,贵公子新婚大喜,我还没送贺礼呢,今天,我就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说完,就走到了陶土虎跟前,伸手用刀子把他的布裤带给挑断了,陶土虎宽大的裤子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他的下半身就光溜溜的露了出来。
韩继忠伸手又攥住了陶土虎的男根,说道:“好大的家什,你他娘的还是童子身吧,这要是入了药,倒是会更加灵验。”
陶土虎被他抓住了下面,浑身一紧,但同时,心底里一股不怕死的豪气却也同时升腾起来,他一挺胸,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朗声说道:“老子早就是个男人了,你这个牲口,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子眨一下眼,句不是爹娘生的,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汉子。”
说完,下身一挺,一股浊急的尿液喷射出来,尿了韩继忠一脸。
韩继忠猝不及防,被尿了一脸,他拿出手绢擦了擦脸,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他阴沉沉的说道:“老子割了你,二十年后,也要你做个没有鸡巴的怪物。”
说完,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陶土虎的男根,一只手拿起刀子,狠狠地割了下去。
☆、第五卷 韩继忠 第六章 上吊
刀子刚要挨近陶土虎的要害部位,就听到身后王大源失声叫道:“韩军长,手下留情啊……”
韩继忠停下手,扭头看着王大源,有些惊讶。
王宝芹看到儿子制止韩继忠,立时就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它赶紧回头,一拉王大源的胳膊,悄声骂道:“兔崽子,找死呀,还不快走?”
可是王大源却一甩胳膊,甩开了他爹的手,往前一步,抱拳躬腰对着韩继忠说道:“韩军长,明儿,就是在下的喜日子,今儿……就求求韩军长,还是不要再杀生吧,免得在下的大喜日子,被血光给冲了。”
又看看陶土虎,说道:“韩军长的好意,我一定领上,带到明晚,我再来割他的……”
韩继忠一听,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说道:“你这小东西,可比你爹会说多了,你爹呀,也算是有房有地的大地主了,可是呀,就是像没见过世面的,见不得大场面,他这个会长,还是我按着他脖子,硬加给他的,好,好,后生可畏,老王啊,你有个好儿子呀。”
韩继忠说完,就放开了陶土虎的男根,走过来,把刀子扔到了桌子上,说道:“好,我就给你个面子,你大喜的日子,不见血光。”
说完,就挥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先把他们押回去,明天再整治他们。”
手下人答应着,就把陶土虎三人连推带拖,弄回了那个地窖里。
安海还是昏迷不醒,胯间的鲜血还是在淋漓不止,夏平含着眼泪拿衣服给他堵在两腿之间,还是不管用,不一会,衣裳就被鲜血浸透了。
夏平望着陶土虎,带着哭音问道:“兄弟呀,这可咋办呀,再淌血,就要淌死了。”
陶土虎也是十分着急,他挠挠头皮,想不出任何办法。
后来,就想到了刘山炮和他说的那些事,就回身扒开了的干草,从土壁的旁边抓起来一大把干土,让夏平把安海的两腿分开,把干土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刚开始,干土一放上,就会被汹涌的鲜血给冲走了,慢慢的,在干土的遮盖下,鲜血流得越来越慢,越来越少,最后就止住了。
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看着安海的惨样,两个人这才感到心有余悸,都不说话,慢慢地倚在了土壁上,胡乱地想着心事。
陶土虎抬眼看了看四周,在这个地窖里,除了四周的土壁,就是满地的干草,别无他物,他在心里骂道:“他娘的,连个硬实地都没有,想死都死不了,要是明日,自己再受这割鸡巴的酷刑,还不如早死了干净,大丈夫,刑场砍头不算啥,还能赚个硬汉子的称呼,这被割了鸡巴,他娘的,这是算啥?让后人咋说嘛。”
他站起身,在地窖里走了几圈,就抬眼看到了窖口上盖着的那个铁栏杆。
他把夏平叫过来,把自己的褂子一条条的撕开,连起来,绑成了一条长绳。
让夏平蹲下,自己踩在了他的肩上,把绳子牢牢地拴在了铁栏杆上了,又在下面牢牢地栓了个绳扣。
夏平抬头看见,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眼里含泪,悄声的说道:“兄弟呀,拴上两个扣吧,给俺一个,俺陪着你走,省的明日被人乱割了。”
陶土虎点点头,就又拴上了一个。
跳下地来,陶土虎拉起夏平的手,说道:“今夜里,咱就一起上路,韩继忠那畜生,不是要制活参丸么?咱们偏不给他留活的……”
夏平点点头,说道:“最起码,能留个全尸……”
说着,又流下泪来,哽咽地说道:“俺家里还有爹娘,还有过门不久的新媳妇,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俺死了……不知道咋活呢?”
说完,就抽泣着,躺倒在了干草堆上。
陶土虎听他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和家里人,心里也是一阵的疼痛,自从自己离家,家里人也不知道啥样了,要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爹娘还不急死呀,自己要是死了,他们又怎么能活的了呢”
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屁股也坐在了干草上,他心里有显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那是刘山炮,他在心里默默的呼喊道:“山炮哥,你到底是咋样了?你回山寨了么?”
他现在只想见上他一面,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是,又觉得不知道说啥好。
他又想到了吴廷坚,自从收到了青鹅的信,他就知道,吴廷坚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是不会管自己的了。
自己那天放走了刘山炮,没让他报仇,他还不知道怎样恨自己呢,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兄弟,虽然,他没来救自己,但他还是不恨他。
他在心里对他说道:“挺坚啊,土虎哥对不住你呢,你别恨哥,哥也知道你的心思呢,可是,哥的心思,你又咋能知道呢,哥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了,不管你咋样,你都是哥的亲兄弟,好兄弟,哥走了以后,你要有心,就帮着哥照顾一下家里人,哥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你哩。”
想到这里,陶土虎已是满脸的眼泪,他伸手擦了一把眼泪,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海,就抓了几把干草,在他身上盖了盖,爬了起来。
夏平看到他站起来,知道他们的时间到了,就跟着爬了起来,跟着陶土虎站在了窖口下的几块土胚上。
陶土虎搂住了夏平的胳膊,看着他,说道:“夏大哥,别怕,不就是死吗,他娘的一闭眼,就过去了,就啥事也不知道了,不知道疼,不知道冷,不知道热,光剩下舒坦了。”
夏平点点头,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陶土虎拉起头顶上的绳子扣,往自己和夏平的脖子上套去。
正要伸脚踢开土胚,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喊声。
“土虎,陶土虎。”
陶土虎仰起头,借着明亮的月光。
看到趴在窖口的那人,是王大源。
☆、第五卷韩继忠第七章逃(出差归来,积极上传)
陶土虎看到王大源,心里一阵怒火升腾上来,就抬头骂道:“你他娘的,王大源,你还认得你大爷啊?今儿你大爷就要走了,你不是想吃老子的鸡巴吗?你就等着吃死的吧。”
王大源挨了骂,却并没有生气,他着急的把窖口上的铁栏杆拉开,把头探下来,说道:“你孬种,陶土虎,俺毕竟和你一起拜过孔子,拜过一个老师,你把俺想成啥人了?你快上来,我带你出去,等到明日,你就没命了。”
陶土虎一听,心里一惊,竟然就呆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抬头问道:“你放了我,韩继忠哪里咋办?”
王大源胖胖的大脸上已经淌满了汗珠,他着急的说道:“你别管,你快上来,这里的看守已经让我支开去喝酒了,你就麻利点。”
陶土虎这才注意到,王大源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铜钱黑绸马褂,头上是一顶崭新的瓜皮帽。
陶土虎听他这样说,心里一宽,两手抓住窖口的梯子,就要爬上去,一回头,却看到夏平和安海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陶土虎心中一沉,就抬头对王大源说:“大源,还是把俺三个都带出去吧?”
王大源一听,立时就气得脸色发红,他喘着粗气,呼呼的喘着道:“陶土虎,你还来劲了,我救你一个,就是掉脑袋的事呀,你到底想干啥呀?”
陶土虎一听,就停下了脚步,说道:“还是算了吧,俺们三个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王大源就着急的拍着铁栏杆,说道:“你这头犟驴,俺就知道弄不过你,俺就豁上了,你们快上来……”
陶土虎一听,就赶紧和夏平把安海扶起来,顺着木梯爬了上去。
上去一看,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王大源一拉陶土虎的胳膊,低声说道:“快跟我来。”
说完,就领着三人绕过两个夹巷,来到了大院的一个夹角上。
伸手推开了墙上的一个小门,王大源就对他们说道:“出了这门,一直往东走,别拐弯,到了河边,别走石桥,凫水过去,这时候,桥边上可能有人,看叫他们看到。”
陶土虎也知道,只要过了河,就是茫茫无边的芦苇荡,这一钻进了芦苇荡,别说是韩继忠,就是天神下凡,也是找不到他们了。
他点点头,伸手抓住了王大源的手,说道:“大源,我们走了,你咋办啊?”
王大源一把也攥紧了他的手,说道:“你别管我,我想办法……”
陶土虎挣开他的手,抱起拳,对着王大源说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要走。
王大源却叫住了他,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少来吧,你,那几年,你他娘的把我欺负的啥样子了,我这是中了病,才会救你,你可想着,还该着我一根狗鸡巴,要是高兴了,我还得跟你去讨还。”
说完,就在陶土虎身后,把那小门关上了。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巷道往前奔去,此时已是后半夜,街巷里静悄悄的,只有这三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急急的往村外赶去。
到了孝妇河边,陶土虎和夏平一边一个,夹着安海就下了水,深秋的河水已经有些凉了,但是三个人却顾不得了。
水一漫腰,安海的伤口就被泡开了,他疼得大喊了一声:“俺娘哎。”
就浑身抽搐,手脚不灵,身子直往深水里坠去。
陶土虎赶紧伸手叉住他的咯吱窝,使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拖出了水面,拖着他,往对岸游去。
待到精疲力尽的时候,三个人总算游到了对岸。
又在芦苇荡里急急的赶了一段路,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一个沟沿,大家坐下来休息。
陶土虎在地窖里关了几天,见不到阳光,吃不饱饭,心力交瘁,感到身体虚弱得很,一路上仗着连扶带拉,才赶得了急路。此时也是汗流浃背,浑身都湿透了。
安海和夏平一个受伤未愈,一个身体虚弱,也是依仗别人连拖带拉地跑了这段路。这时候,也是虚弱的没有了力气,倒在地上呼呼直喘。
此时接近黎明,启明星已是低低的挂在天空。芦苇荡里也已经升起了薄雾,湿湿的,凉凉的。芦苇丛已经全部变黄,枯萎。
顶端的芦花已经飞光了,只剩下一条条光秃秃的苇杆树在那里。
陶土虎看着这一眼望不带边的芦苇荡,张口深吸了两口凉凉的空气,心里觉得无比的舒坦,这种逃出生天、重获自由的感觉是那样爽快。
正要站起来催着夏平他们往前走,突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芦苇丛里闪了出来。
“是谁?”陶土虎赶紧弯腰,从地上拾起来一根树枝,对准了那个人。
“是土虎吧,我是三牛啊。”
借着月光,陶土虎睛一看,果然是许三牛,连忙过去说:“是三牛哥,你怎在这里?”
许三牛顾不得说话,走过去冲着芦苇丛里悄声喊:“快出来吧,是土虎兄弟。”
不一会,就看到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
待到那两人走到跟前,陶土虎带看清了来人,心里就一紧,不禁喊道:“大小姐,秋红,你们怎么来了?”
☆、第六卷小鹿秋子第一章小鹿恒泰(得跟上不是)
果然是青鹅和秋红,青鹅手里提着那只檀木箱子,看到陶土虎,一下子就流着眼泪喊了一声:“土虎哥。”
陶土虎赶忙过去,看到青鹅一只手紧紧地搀着秋红的胳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秋红好像是受了伤,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满手的鲜血。
“这是咋了?”陶土虎赶忙帮着搀起秋红,急切地问。
“土虎,别问了,你们赶快走,走得远远的,东家带人人已经追出来了,往东去了,韩继忠的人也追过来了,让他抓到你们,就都活不了了。”
许三牛推了一下陶土虎,着急的说,“我先回去了,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说完,就出了芦苇荡,顺着河沿急急的跑走了。
“咱们快走,到了地方再说,”陶土虎过去背起了秋红,夏平搀着安海,一群人望着鲁村的方向,又走进了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此时,月亮已经西沉,东边的天空翻出鱼肚白。
陶土虎一只手拉着青鹅,在芦苇丛间的小路上匆匆前进。
“大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秋红咋受伤了?”陶土虎一边走,一边扭转头,向青鹅问道。
青鹅伸手擦了擦涌出的眼泪,一边赶路,一边对陶土虎说:“这几天,我一直跟爹闹,让他去救你出来,他要不,我就死给他看,爹就把我关在房里,不让我出来,连秋红也被安排到佛堂里,不让凑我的面,只让二嫂进去送饭。”
说完,看着陶土虎就哭出声来。
陶土虎伸手拉了她一把,说道:“让你……费心了,大小姐”
说完,又蹙起眉毛,向青鹅问道:“挺坚呢……挺坚他……”
青鹅擦擦眼泪,说道:“我哥骑马摔断腿了,还在炕上动弹不得呢。”
陶土虎赶紧问道:“咋回事呀?他还咋会……”
青鹅说道:“我哥知道你被韩继忠抓了,前几天他光是知道喝酒,一喝酒就喝醉了,醉了就和嫂子打闹,又去和爹闹,让爹去找韩继忠放了你,可是爹不听他的,后来就打了他一顿,他醉着酒就骑马晚上去找韩继忠救你,在村外的石桥上,从马上摔下来了,就把腿摔断了,爹把他弄回家,就锁进了东厢房,不让他出来了。”
陶土虎听了,心里的滋味异常复杂,他知道,自己对吴廷坚是欠大发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个亲亲的兄弟。
青鹅看到陶土虎不说话了,就继续说道:“土虎哥,我被爹关在房里,出不来,急得要死,幸好今晚,秋红偷偷的跑了来,把我放出来了,他说听到许三牛说,你已经从王村跑出来了,俺们两个就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来找你。”
又看着陶土虎背上的秋红,说:“一出门,秋红就拉着我快跑,说是刚才他碰到嫂子了,一会家里就会追来,果然,我们还没过桥,后面就追来了,我俩赶紧藏到芦苇丛里。”
顿了顿又说,“他们就进来搜,幸好是许三牛找到了我们,在我俩的哀求下,他才没有声张,可是外面找不到人,就朝着芦苇丛里开枪,秋红被打了一枪。”
“他们见找不到人,就顺着小路,往柴家庄方向去了。”又抬起泪眼看着陶土虎,哽咽着说:“土虎哥,我们……我们就差点见不到了。”
陶土虎也激动地说:“大小姐,这可拖累你了,你这样离开家……”
“土虎哥,我知道的,都是我爹害了你,前几天,你爹和你娘,天天跪在我家院里,求爹救救你,可是……可是我爹都不管。”
恨恨的咬了咬牙,又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陶土虎说:“土虎哥,这个家,我不愿再回去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就是……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最后,脸就稍微的有些红了,忙低下头,跟着陶土虎急急的往前走路。
陶土虎听到爹娘心里一阵悲伤,当看到青鹅急切而热烈的眼光时,心里又是一阵的激动,还有一丝的茫然。
刚想张嘴说话,陶土虎就感到背上的秋红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浑身发软,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他大吃一惊,赶紧把她放在了地上。
看到她,闭着眼,脸色苍白,肚子上的枪口里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衣服已经全部被染红了。
看到这样,青鹅哭喊一声:“秋红。”
就扑到她身上,用手轻轻地摇着她的肩膀。
陶土虎也过去抓起她低垂的手,喊道:“秋红,你感觉怎样?秋红。”
又急切的说:“这样不行,得赶紧看看伤口,先包扎一下。”
青鹅点点头,赶忙要去揭秋红的衣服,想看看伤口。
秋红微微睁开眼,用手虚弱的抓住小翠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低声说:“小姐,不用了,我……就要死了。”
看到小翠哭泣的样子,又抬眼看看陶土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虚弱的说:“小姐,土虎大哥,我要死了,你们……你们好好的过。”
陶土虎抓紧她的手,对她说:“秋红,你没事的,我背你走,等咱们找到人家就好了。”
秋红挣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是一块手帕包着一件东西,交到青鹅手里。
小翠打开一看,是一颗碧绿圆润的珠子,在星光的照耀下,珠子周围发出一圈耀眼的光芒。
猫眼绿?吴家的猫眼绿宝石。
陶土虎看着这颗夜明珠,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这颗宝石,咋就到了秋红的手里,这到底是一个宝物还是祸害,到底还要多少人为它付出珍贵的生命。
秋红一只手握紧青鹅的手,又一手抓住陶土虎的手,虚弱的说:“小姐,土虎大哥,我对不住你们,是我骗了你们,其实……我是大日本黑龙会的人,是被叔叔派来吴家偷珠子的。”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奉天城,在小鹿恒泰的贸易货栈里,十二岁的小鹿秋子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正在婶子陈子的指点下,干着活。
小鹿恒泰从里屋走出来,对着秋子招招手,让他到里屋来,陈子一脸怒意,刚想说话,就看到小鹿恒泰瞪起眼睛,一阵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就赶紧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秋子来到里屋,看到叔叔坐在高背椅子里,眯着眼,手里正玩弄着一把日本武士短刀。
看到秋子过来,就放下刀,对着秋子生硬的说:“大日本特高课的井田先生派人送来我们这几年的任务,就是找到一颗从宫里流出的猫眼绿宝石,上交天皇陛下。”
站起来,围着秋子转了几圈,又坐回椅子里,说:“秋子啊,我们小鹿家历来就是大日本对天皇陛下最忠心耿耿的家族,你父亲和母亲已经为天皇捐躯,叔叔让你加入黑龙会,是因为你身体里也流着小鹿家的血,为天皇陛下效力,是最至高位上的光荣。”
“经过这几年的打探,已经知道,那颗珠子已经到了山东泰安,在一个叫吴大桥的地主家里。”小鹿恒泰眯着眼沉默了一会,“那颗珠子里有大日本帝国的秘密,所以,不能动用皇军部队,要是硬抢的话,那些支那人,就会知晓其中的秘密,或者是毁坏了它。所以……”
小鹿恒泰睁开眼,紧紧地盯着秋子,“只有让你打入吴家,寻机盗出珠子。”
几日后,秋子化名秋红,被小鹿恒泰派人送到泰安,佯装成流浪孤儿,被卖到吴家做了丫鬟。
☆、第六卷小鹿秋子第二章樱花梳子(这个,也得抓紧)
前几年,秋红先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后来又跟了大小姐。
秋子不忘自己的职责,得机会就在吴家打探夜明珠的下落,可是一直一无所获。
虽然平时,也知道老爷和吴大海是有些秘密在佛堂里,可是,他们防护的严,一直也没打探出任何消息。
直到老太太因猫眼绿被柱子山的土匪劫持,才打探到了一点消息。
小狗蛋被打死的那晚,正是秋子潜到佛堂,找寻宝物,看到了吴大桥从密室里出来,溜走时,却被他看到身影,以为是小狗蛋,就为了灭口,打死了他。
前几日,正好秋子又被派到佛堂,所以就在深夜悄悄地打开密室,溜了进去。
等到拿到宝物一出来,却看到在神龛上长明灯的照耀下,吴家的大少奶奶韩素华正站在佛堂的当地里,手里举着一只勃朗宁短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
“秋红,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也是为了这个东西吧?”韩素华一改往日恬淡的风格,微微一挑嘴角,讥讽的笑了一下,“把东西拿过来,我可以让你走,饶你不死,不然,我就告诉老爷,让你活不成。”
秋子一惊,随即镇静下来,举了举手里的猫眼绿,看着韩素华说:“大少奶奶,你深夜来此,也是为了它吧?你哥哥让你嫁到吴家,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韩素华把手里的枪晃一晃,眉头一皱,脸一凛,厉声低喝:“别废话,快把东西给我。”
秋子没有办法,只好走过来,把猫眼绿交到韩素华手里,在韩素华垂下枪接东西的时候,秋子迅速拿起神龛上的一只铜烛台,一下打在韩素华的头上,韩素华一声没哼就昏死在地上。
把宝物往怀里一掖,秋子赶忙跑出佛堂,正好碰上许三牛,告诉他说,陶土虎已经跑了,韩继忠正带人往外追呢,她就赶紧放出了青鹅,两人就这样逃出了吴家。
秋子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脸色越来越苍白,仿佛全身的力气已经随着鲜血从伤口流走了。
她休息一会,攒攒力气,又抬手从头上费劲的摘下一只银制的小梳子,放到陶土虎手里,眼里含满了泪水,“土虎大哥,我活不了了,如果以后能见到我叔叔,就把这个梳子交给他,让他带回日本……埋在我妈妈坟前。”
陶土虎眼含热泪看着手里的小梳子,轻轻巧巧的,造型别致,上面镶满了盛开的樱花。
把梳子郑重的放在怀里,陶土虎向着秋子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放心吧,秋红,我一定把它交给你叔叔。”
“我家在日本的和田县,一到春天,漫山遍野就开满了洁白的樱花,妈妈就抱着我在树下和我一起思念在中国的爸爸,妈妈的头上落满了洁白的花瓣,真好看。”
秋子眼神一亮,苍白的脸上是一副幸福的神色,眼里却含满了泪水,别转头向着东北方向,喊了两声:“妈妈,妈妈。”
头一歪,就垂下了手,没有了声响。
青鹅抱着秋子的身体摇了摇,哭喊道:“秋红,你醒醒,你醒醒啊。”
陶土虎心里一堵,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用手拉了拉青鹅,说:“大小姐,秋红已经去找她妈妈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让她安心的去吧。”
几个人围在一边,心痛着,沉默着,只有青鹅低低的呜咽回荡在这寂静的芦苇荡。
一阵秋风吹过芦苇丛,惊起了一只沉睡的水鸟,从草丛里惊叫一声振翅飞走了。
过了一会,陶土虎觉得,这样耽搁,并不是个好主意,韩继忠的兵,很快就会找过来。
他招呼夏平,一起在河沿上,扒了一个大坑,从青鹅怀里把秋红抱过来,埋在了里面。
埋葬了秋红,一行人又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此时,天色微明,那颗闪亮启明星像一只有神的眼睛,在冷冷的看着这披着清露的万物。
刚转过一个河湾,就看到前面的芦苇丛一阵乱动,随即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断喝:“谁?站住。”
陶土虎他们一阵紧张,赶紧都蹲在地上。
接着,就听到一阵拉枪栓的声响,几个持枪的人,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
领头的一个人手里端着一只手枪,朝着他们这边喊道:“是谁?快滚出来,不然老子开枪了。”
陶土虎乍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竟然就莫名的一跳。
这声音太熟悉,熟悉的让他都来不及激动。
他不禁站起来,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大汉高大的个子,黝黑的皮肤,短短的头发,正是刘山炮。
“山炮哥,山炮哥。”陶土虎心里一阵的翻腾,张开胳膊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刘山炮壮实的身子,同时,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刘山炮擦擦眼睛,待看清了他,也紧紧地抱住了陶土虎,他又抓着他的肩膀上下看了看他,借着黎明的曙光,看到陶土虎憔悴的模样,眼圈一下红了,激动地喊道:“土虎……土虎……土虎兄弟呀。”
陶土虎透过泪眼,看着面前这个清爽的汉子,咬了一下嘴唇,哽咽地说道:“山炮哥……我……我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了。”
刘山炮还在上下的打量着他的全身,说道:“你没事吧?兄弟,没事吧?是我来晚了。”
说完,又张开胳膊,把陶土虎搂进了自己宽厚的怀里。
“兄弟,这几天你受苦了,”刘山炮拍着他的背,眼睛发红,满脸疼惜的神色。
“自从那日遭到伏击,我跑了回去,当晚,就带人来到王家庄,藏在芦苇荡里,昨天就去村里摸了摸情况,打算天一亮就动手救你。”
陶土虎眼圈一红,就拿拳头锤了一下刘山炮的肩膀,笑道:“要是天一亮,我们就要分别了,今生也就见不到面了。”
“兄弟,咱们俩命都大,大难不死,该当今世还做兄弟。”刘山炮哈哈一笑,抱住陶土虎的肩膀摇了摇。
说完,让人拿出干粮让大家一起吃了一些,又在河沟里喝了些水,才站起来向着安海和夏平说:“这两位兄弟也是被韩继忠抓起来的吧?”
陶土虎给他们作了介绍,安海和夏平都过来见了。
这时候,就听到芦苇荡外远远的传来几声枪响。
刘山炮赶忙说:“两位趁着天还未亮,你们也赶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安海挣扎着起来吗,一抱拳,对刘山炮说:“大哥,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求大哥收留我,随你鞍前马后,讨碗饭吃。
刘山炮一愣,正沉吟间,夏平也走过来求他说:“你就让我们跟你走吧,大哥,我们的家……也不能回了,让我们跟你干吧。”
“两位兄弟,我们干的可是打家劫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你们都是庄稼人,还是过安稳日子的好。”
陶土虎看他俩非常坚决,就走过来帮着求情,“山炮哥,就让他们跟我们走吧,他们就是回了家,韩继忠也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还要家里人跟着遭殃。”
刘山炮想了一下,抬头哈哈一笑,说:“好吧,既然两位兄弟愿意跟着我们干,那当然好,这个鬼世道,那里就会让你安心的种田养家,走吧,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先到鲁村躲上一天,天黑了再走。”
一众人又在芦苇荡里顺着河沿急速往西走去,眼看着就转出了野鸭湖,走了不远,就来到了离陶家营子不远的姜太公钓鱼台上。
☆、第六卷小鹿秋子第三章搂抱(为小宇专门解禁)
这个土堆围成的高土台子,突兀的竖立在广阔的野鸭湖上,上面没有一点沙石,只在顶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上面平整光滑,千百年来,默默地接受着日月光华。
与周围山石嶙峋的小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土堆周遭种满了怀抱粗的杨柳树,只有土堆顶部,光溜溜的,寸草不生。
据老人们相传,这里是姜太公垂钓的地方,想当年,他坐在土堆顶上,用手一划拉地上,从此以后,土堆的顶部就寸草不生了,那块大石头,就是姜太公的座位,后来就忘了带走了。
陶土虎爬上土堆,站在顶上,青石已经被夜露打湿了,手摸上去,一阵清凉。
土堆下的湖水还是那么不急不缓的荡漾着,偶尔有夜里捕鱼的水鸟,翅膀划了水,发出一声“哗”的轻响。
他抬头远望着远处那黑峻峻的小村庄,在那两株大榆树的下面,那个狭小的土墙院子,就是自己的家。
想到家里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爹和娘还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现在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还有山牛和山菜,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些,陶土虎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
刘山炮在他身后,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一下抱住他的双肩,安慰他说:“兄弟,放心吧,等我们回了山上,过几天就派人来把你一家都带到山上去。”
陶土虎点点头,回头看了看他的脸,心里就好受了些。
一行人起身又行走几个时辰,天微亮时,到了鲁村,敲开了小村西边的一户小宅院。
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老年妇女,刘山炮喊了一声:“大姨。”她边系着衣服的扣子,出门往四面看了看,然后就招呼着这群人进到院里。
院子不大,是两进,正面有五间茅草屋,从屋里出来一个老头,和众人打一声招呼,就引着大家往后院里走去。
一边走,刘山炮对陶土虎说,这两位老人是冯狐狸的大姨和姨丈,姓苗,平时这里就是柱子山的一处落脚点。
后院是三间茅草屋,屋里桌椅土炕非常齐全,不一会,老太太就做了一大锅的面疙瘩汤,热腾腾的端上来,大家一人吃了几碗。
青鹅趴在炕上还在伤心,一点也不想吃,陶土虎劝了好大一会,才勉强喝了一碗汤。
天要亮了,一行人在湖里跑了半宿,都已经累了,就分房躺下睡觉。
青鹅被老太太扶到自己房里去睡了,陶土虎他们就都睡在后房里的大炕上。
陶土虎挨着刘山炮倒了下来,虽然很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前院里,萧瑟的秋风里,偶尔还能带过来青鹅小声的哭泣声。
经过了这几件生生死死的事情,他心里一时还安静不下来,就像风雨中的野鸭湖水,翻腾不止。
刘山炮背对着自己,已经睡过去了,并且微微的打起了酣。
陶土虎看着他露着青色头皮、短发的脑袋,真想靠上去,抱住他,那样,自己的心也许就会平静下来,就像一只汪洋里的小船,暂时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木桩。
在胡思乱想之中,他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天上半晌,太阳高高的升起了,他才醒了过来。
一挪动身子,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厚重的类似檀香的气味,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拱在了刘山炮的怀里,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刘山炮粗重的大腿,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腰上,粗壮的胳膊搂着自己的脖子,粗重的鼻息还在呼呼地吹着自己的头皮。
陶土虎心里一阵慌张,赶紧抬头,就看到大伙还在熟睡,并没有人看到他们。
他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来,爬到了炕下。
回头看,还好,刘山炮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陶土虎快步来到院子里,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这是咋回事呀?这要让别的人看到,都成啥了?还好,没人看到,刘山炮也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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