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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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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正文 第13节

    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第13节

    等他出去,两个人惶惶然的对望了一眼,刘山炮笑道:“叫你赖床,他娘的差点坏了事,快起来罢,有大事要商量呢。”

    陶土虎忍着疼,在被窝里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是啥事?要下山打围?”

    刘山炮看到他浑圆的屁股,忍不住又上前摸了一下,说道:“差不多,山寨里这两天,要下山做一笔大买卖了。”

    看到陶土虎看着他,就说:“是山下的冯财主,二叔也是憋了好几年了,一直没动手,近来,山下的兄弟打探消息来说,自从上次我们杀了那几个鬼子兵,日本人就恼羞成怒,派了两个营的兵力往齐都这里集结,看来是彻底的恼了大当家的,像是要打咱们柱子山了,这几日,鬼子的先遣小分队也纷纷来山下探路,吃宿就经常在冯财主家。”

    说完,就恨恨得拍了一下大腿,说:“爹就和二叔,军师商量,趁着冯家以为鬼子在,防守松懈的机会,我们就下山快速的端了这个贼种的窝,同时也给二叔报仇。这几日,爹,二叔他们天天在一起商议,找机会下手呢,前天,已经又派了几个探子下山去了,对了,安海也被一起派着去了。”

    陶土虎一听大吃一惊,“他怎么能去?韩继忠正四处追捕他呢,这一旦有了闪失……”

    陶土虎说:“大伙起初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自告奋勇非要下山,说是,自己熟悉这一带,也熟悉鬼子的军事安排,没办法,大当家的只好让他去了。”

    陶土虎听罢,叹了一口气,心里满是对安海的担心和焦虑。

    等他穿好看了衣服,两人就急速的来到了大殿里。

    正午的太阳暖暖的挂在天上,给人一片少有的暖意,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现在还没有进入寒冷的冬季。

    今天,正逢冯家村的大集,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路两边的小摊,都摆着些许的货物,摊主望着往来的人群,高声叫卖着。

    也有穿得破破烂烂的村农,在地上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自家生产的一些农产品,有的是一些辫好的大蒜,有的是几十个自家的鸡下的鸡蛋,蹲在地上,也不叫卖,只是看着来往的人群,希望快点卖上几个铜钱,好再去买一些家里必需的洋火,油盐酱醋。

    集市的尽头,在一个胡同口,矗立着一座大宅子,高门楼,漆黑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块金字黑底的大匾,是“书香门第”四个大字。

    这就是大地主冯云霄的府上,门口站着两排六个挎枪的护院,高大的墙头上也设了几个岗楼,从瞭望口望进去,也有挎枪的人影在里面走来走去。

    冯云霄的父亲冯耀华是晚清的从进士出身,宣统年间,曾任江南徽州的盐政使多年,在那个商人辈出的富庶地区,冯耀华在任上积攒了大量的金银,等到年届古稀,就上了折子告老还乡,回到了柱子山下的老家,买房子,置地,开铺子做买卖,几年之后,俨然大家矣,因为是读书走的仕途,所以冯家祖祖辈辈都是诗书持家,到了冯云霄一辈,也是秀才身份,只是已经到了晚清,已经没得状元可考了,只好袭着这些祖业,还算逍遥度日。

    冯云霄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冯天强,二儿子冯天威,都是在十几岁时,被冯天霄送到济南的洋学堂就读。

    毕业后,冯天强在县伪政府任职,担任军警干事一职,二儿子冯天威不愿给日本人做事,冯云霄就留他在家学着管理祖业。

    可是几年前,因为与佃户洪家女儿的事情闹得太大,冯天威也因此和家里闹翻了,腿伤好了以后,自己有一天不辞而别,杳无音信。

    弄得冯云霄夫妇还有老太太担忧伤心了好一阵子,最后,冯云霄一咬牙,就恨恨得想,这样的儿子,没有也罢,文不能持家,武不能护院,能有什么用。

    可到底是妇人心性,冯太太和老太太还是不能把冯天威放下,每到过节全家人团聚的时候,总是泪雨涟涟,就催着冯云霄派人到处打听冯天威的下落。

    前几年,派出的人还打听到,冯天威离家后,曾在山东省府韩复榘手下干过文秘干事,等到日本人打过黄河,韩复榘弃械逃跑以后,就不知所踪了。

    因为旧年和洪家的恩怨,云霄寨的洪大兴每时每刻都对冯家虎视眈眈,冯云霄心里明白,只要自己一打盹,柱子山上的人,就会杀下来,端了他的家,到那时候,依着洪大兴的一贯作风,他老娘,他太太,还有他这一大家子人,一个也别想活命,然后就烧了他的房子,分了他的地。

    所以这么多年来,冯云霄加高了墙头,建起了岗楼,广招护院,买来先进的长枪,武装起来,以抵御柱子山随时而来的进攻,在这十几年中,虽然处在柱子山下,土匪窝近旁,还算保全了身家。

    这次,刘黑七惹了日本人,正中其下怀,正好借了日本人的手,铲除了柱子山,也就是自己身上的这根让自己时时坐卧不安的肉刺。

    几天前,驻在青州的日军小松原部,在县伪县府的要求下,派了两个营的兵力,进驻冯家村,准备几日后全面进攻柱子山。

    现在,就驻扎在冯家的祠堂大院里,一营长官文草一郎是一个中国通,自小就跟着父母生活在东北的哈尔滨,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而且对中国国内的战事相当的熟悉。天天来冯家做客,不是与冯云霄大谈中国文化,就是两人摆开棋局大杀一场。

    这不,今天一早文草一郎早早的已经来到冯府,正坐在堂屋里,和冯云霄喝着茶边谈论着事情。

    “冯,听说,在村子往西三十里的王家铺子,有一座古墓,不知冯桑知道吗?”文草一郎喝了一口茶,向冯云霄悠悠的问道。

    “哦,这个……是有一座古时候的冢子。只是,上面种满了树,也盖着房子,现在,是一户人家的院子了。别的,却没有听说什么。”

    冯云霄听到文草一郎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小日本子是不是想挖祖坟吧?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小日本也是能做出来的。

    新泰地处泰山脚下,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遗留下了很多的文化古迹,可以说是遍地的文物。

    当地有个说法,说是当下大雨的时候,外地的人都是从野外往家里跑,回家避雨,可是这个地方的人,却是顶着大雨往野地里跑,为什么呢?因为雨大,地下比较浅的文物,包括小件玉器了,金银钗环了,都会被雨水冲出来,大家到野地里,往往会有所收获,因此就发了家的也是有的。

    其实。你就看看这遍地的古墓,当地人叫冢子,那个村里没有三座两座的,有的还有石碑,大都一些出名的的大夫和诸侯的坟墓,里面定是会有很多陪葬的宝物。

    可是,新泰历来民风淳朴,都认为刨坟掘墓是丧尽天良的事,向来是没有人敢去干的,况且,村民也看的紧,所以,这里的古墓大都是没有被盗掘了的,保存完好。

    想不到,听这文草一郎的意思,是要去王家铺子盗墓了。

    冯云霄心里一阵的反感,盗人祖坟这种恶行为,他是极其恶心的,刚想劝阻他几句话,就听文草一郎又说道:“冯,如果这次行动成功,真的能取到一些宝物,献给大日本国,你的功劳就是大的,大日本皇军是不会亏待你的,定会很快帮你拔掉你的心中刺。”

    说完,就用手指了指窗外的柱子山。

    冯云霄心里虽然一动,可还是说:“那些坟墓,早年间,有些也曾经被雨水冲开过,里面是有一些东西,可是简陋粗朴,都不是值钱的东西,我怕……文草先生就是拿到这些东西,也是没多大用处的。”

    文草一郎摇摇头,说:“这不对,他们这些乡民,孤陋寡闻,哪里懂得这些,就是得到这些宝物,也是不懂得,”又压低声音,对冯云霄说:“这次,大日本帝国的文物专家,小鹿恒泰先生,已经到齐都来了,中国的任何文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的,这个你不必担心。”

    顿了顿,又凑到冯云霄耳朵边,小声的说:“小鹿先生此次来,也并不是为了盗墓而来,而是为了柱子山上的猫眼绿来的。”

    冯云霄里咯噔一下,猫眼绿?他倒是听说过,听说陶家营子的大地主吴大桥倒是有一颗价值连城的猫眼绿,是从宫里流落出来的,怎么会到了柱子山?

    正在疑惑间,就又听到文草一郎说:“这次进攻柱子山,一是为了惩治刘黑七,背信弃义,也是为了这颗猫眼绿,所以,冯,你就放心吧,你的这根肉中刺,皇军一定会替你拔了的。哈哈。”

    冯云霄沉思了一会,又权衡了利弊,就冲着文草一郎点了点头,下了决心,“文草先生放心,那件事……我会帮忙的。”

    土匪的爱情 第八卷哥俩好 第五章用刑

    等到了晌午,镇上将要散集的时候,安海还坐在冯家大院旁边的茶馆里,盯着冯府凡人大门口这次他们一共是五个人下山打探消息,到了下山后,各有分工,有两个人去了冯家的祠堂,时刻监视着两个营的日本兵的动向,两个人去了伪县政府,盯紧那里的伪军的动向,安海自己一人,负责盯梢冯家的动静。特别是冯家护院的情况。

    今天早上,安海眼看着文草一郎带着两个勤务兵进了冯家,溜溜一上午了,到现在还不见出来。

    安海喝了一肚子的茶,这时候已经有点饿了,肚子咕咕的直叫。寻思着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起身,穿过一条街,来到一家面馆里,叫伙计给上了一海碗肉丝面,刚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口,就停下了嘴,眼睛直视直直的盯着对面街上的一个女人。

    面馆的对面是一家门面不大的妓院,牌子上写的是“回春院”,此时,正有一个女人穿的花枝招展的,扭着屁股,在门口招客。

    安海自从被韩继忠割了以后,就一直没有碰过女人,这乍一看到这样当街卖弄风骚的女人,心里却是有一股欲火,像一股黑色的暗流,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同时喉咙里干的要命,急需一场急雨来浇灭他伸手按了按衣袋里的几块银元,三两口吃了碗里的面,就猴急猴急的向对面的回春楼走去。

    等到走到近前,抬头再看那女人,却心里一激灵,猛的停住了脚步,心里叫声:“妈的,真是冤家路窄,喝喝凉水也塞牙,怎么会是她。”

    虽然脸上涂了过多的白粉,样子也是风尘了很多,可是安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安海站在那里正在犹豫,杏花已经向他走来,嘴里酸里酸气的喊道:“这位大爷,一看你就是有钱的主,这大好的日子,还不进来乐呵乐呵。”

    安海一咬牙,把头上的帽檐拉低一些,赢了上去,杏花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进了回春楼。

    刚进门,一个肥胖的老鸭就迎上来,咧着大嘴,满脸笑容,“哎哟,怪不得今儿早上后院的树上喜鹊直叫唤,这可不就来了贵人?大爷快楼上请,”又转头对杏花说:“杏花,好好伺候大爷,大爷有赏。”

    杏花点点头,来着安海上了二楼的一间房子,回身把门关上。

    房间布置的还算干净雅致,大红的床帐让人一看,好像进了那里的新房一般。

    杏花招呼安海坐下,就腻乎上来,一遍嗲着声问:“大爷,要不要上些酒菜,我呸大爷喝几杯交杯酒?”

    安海没有说话,抬起头,把头上的礼帽一把摘了下来,两眼直盯着杏花。

    杏花看着他一愣,随即一手捂着嘴,一手捧着心口。倒退了几步,吓得浑身颤抖一声惊呼还是冒了出来。

    安海走过去,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他生的妩媚的脸抬起来,哼哼笑了两声,说:“杏花,认不出我了吧?是,我就是柱子山来的,你要是喊出去,我现在就弄死你。”

    杏花浑身颤抖,身体软软的要溜到地上去,脸上已经满是泪水,眼泪是祈求的神色,“大爷……我不认得你……你饶过我吧。”

    安海看着杏花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又怜又爱,心底里的那股黑色的欲火又烧了上来,手臂使劲,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向床边走去,仍在床上,跟在三五下就剥除了她的衣服。

    衣服除去,杏花的一身白肉就露了出来,白生生的直刺人的眼。

    安海看着眼前这具成熟的女人身体,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就生出了许多口水来,心火燃烧,一直往下拱去,到了小腹那里,却搅拉成一团,鼓的他难受。

    他伸出手,一把就拧住了杏花一只白嫩柔软的奶子,咬着牙使劲一捏,疼的杏花立即就叫了一声。

    她忍住疼,就展开笑容,往床里面靠了靠,故意的吧两腿劈开,把两腿之间的内容尽量的露出来,眼里还带着泪就朝着安海飞了几个媚眼,笑道:“哎呀,大爷啊,看你生的硬硬挺挺的俊模样,俺们可都喜欢呢,难得来一趟,我就泼上这条命,咱们就好好乐呵乐呵。”

    说完,就伸手,向着安海的裆部摸去。

    安海不听则罢,一听她的话,就怒上心头,伸手一把就打开了,杏花的手,黑了脸,骂道:“你这扫货,几天不挨男人,你就受不了了,老子今天还真不想放过你呢。”

    说完,就立起身,解开裤腰,一把就把自己的裤子褪了下去。

    一看到他光秃秃裸露的裆部,杏花脸色立即就吓得惨白,惊叫了一声。

    安海脸色更加乌黑,一只手按住杏花的胸脯,一只手就从床上捞上来一把扫帚,他扫帚头夹在自己的屁股里,扫帚把向前,两手分开杏花的双腿,裆部向前一挺,就把扫帚把捅进了杏花的下身。

    随着杏花的一声惨叫,安海心里的那股黑色潮水又顺势涌动起来,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意从他的裆部直冲上来,冲进他的头脑之间,让他迷醉,让他疯狂。

    他一下子伏在杏花身上,夹紧扫帚,不顾杏花的哭叫挣扎,癫狂起屁股,肆意的癫狂起来。

    事后,杏花躺在床上喘息了半晌,才向安海说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自从吴四槐被杀后,杏花的丈夫吴新海是有一大群族人的,平时,俱于吴四槐的淫威,不敢说话,现在吴四槐死了,就都跳出来,打着为吴新海报仇的幌子,打上门来,抢铺子的抢铺子,抢家当的抢家当,一时半会,就抢了个干净。

    杏花也只有倒地打滚,连哭带骂的份,哪里就拦得住。

    最后,几家没有抢到东西的族人,就发发狠,吧吴新海的宅子也卖了,又借着杏花与奸夫谋害亲夫的罪名,把她卖到窑子来了。

    安海听罢,就搂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杏花,安慰她说:“不用怕,以后有我呢,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受一分委屈。”

    杏花听了,复又展颜欢笑,就在床上用尽手段,讨好安海,直到太阳西下,两人才整好衣服下了床。

    安海想起自己的任务,就拿出两块银元给了杏花,出了回春楼,并说好明日还会再来。

    到了第二天,安海买了两只烧鸡,一坛好酒,又给了杏花扯了一块绸缎料子,哼着小曲,美滋滋的来到回春楼。

    两人来到房间,刚刚落座,还没举杯,就听见“咣”的一声,门被踢开了,进来了一帮持枪的鬼子和汉奸,一下就把安海扑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

    再看杏花,不慌不忙的,整理衣服,站起身来,鄙夷的看着他说:“你这该死的土匪,没有尾巴的兔子,以为老娘是还欺负的,砍了你的狗头,让你两头都没了头,你才知道老娘的厉害。”

    安海大怒,刚叫囔着骂了两句,就被那些人推拿着秘密的押到冯家祠堂鬼子的军部里去了。

    到了那里,安海被绑到祠堂的柱子上,先被鬼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晕死过去,就用冷水再浇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文草一郎带着一个身穿便装高瘦的日本人走过了,文草一郎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把安海的下巴托起了,直视他的眼睛,轻轻的说:“这位英雄,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如实回答,以后你就是皇军的朋友,有你的好处,若是不想合作,那我就让你偿一遍你们中国人发明的各大刑具。”

    那中年日本人走过了,直接问道:“你是柱子山的人,你必然知道,从陶家营子来的猫眼绿是不是在山上?”

    安海抬头看看他,闭着嘴没有说话,重又低下头闭上眼。

    文草一郎脸上一怒,一挥手就有一个鬼子,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粗细的钢针走过来,用尖尖的的一头抵在安海的耳朵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铁锤,作势要往里敲。

    “嗯,看来你是个硬汉,那我只好试试你了,这根钢针,我叫他每隔一个时辰,就往你耳朵里敲进去一寸,知道从那只耳朵里冒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充英雄到什么时候。”文草一郎阴狠狠的说。

    听到这些话,看着眼前尖利的钢针,安海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虚弱无力的说:“你们问吧,我回答你们就是。”

    文草一郎面露喜色,又对着那中年人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中年人正是小路恒泰,自从把小鹿秋子安插到吴家以后,他也是一刻也没有放松对猫眼绿的追寻,这次知道小鹿秋子同着青鹅逃出王家后,他家带着人寻来,终于在芦苇荡里见到了秋子的埋身之地,可是并没有见到猫眼绿。

    刚开始,他还以为猫眼绿还在吴家,就打算让皇军逼着韩继忠向吴家索要,可是,韩继忠告诉他,宝物已经被秋子盗出来了,这些都是韩继忠的妹妹韩素华告诉他的。

    可是,秋子已死,宝物却下落不明。

    想到吴家大小姐已经随着陶土虎到了柱子山,所以极有可能,宝物已经到了柱子山。

    所以,他就通过特高课,知会了驻扎在青州的日军,趁着这次围剿柱子山,意图能从山上抢回猫眼绿。

    小鹿恒泰走上前来,重又问道:“猫眼绿,是否在柱子山?”

    安海有气无力的答道:“是在山上,陶土虎把它献给刘黑七了。”

    文草一郎走过去,哈哈一笑,拍了一下安海的肩膀,“你是好样的,非常聪明,大日本皇军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为皇军办事,你会的的好处,过后你就会知晓。”

    安海抬起脸,看着文草一郎,说:“让我为皇军办事,也可以,可是,我要提两个条件。”

    文草一郎面色一颤,随即又笑道:“好,你说。”

    安海咬着牙,狠狠的说:“第一件就是回春楼的杏花,我要亲手去杀了她。”

    文草一郎点点头,“嗯。”

    “第二件,保护我的安全,韩继忠一直想杀了我。”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对大日本皇军忠心耿耿的人,我们自然要保护你的安全,至于韩继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可是给皇军办事的人,他是不敢动的。”

    安海说:“那好,我愿意为皇军效力。”

    文草一郎一招手,喊道:“快给安先生松绑,好酒伺候。”

    第八卷 哥俩好 第六章老婆舌头

    静静的夜里,柱子山顶。

    大殿里灯火辉煌,洪大兴正和林军师在争吵着什么,刘黑七坐在一边,皱着眉,静静的思考。

    “二当家的,这事不能着急,得找机会,现在日本人有两个营的兵力在那里,再加上冯家的六七十条枪,就是四百多人,如果贸然进攻,我们定会吃亏。”林军师朝着洪大兴语重心长的说。

    “大丈夫做事,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找机会?我已经找了三年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冯云霄以为日本人来了,必定会放松警惕,咱们就趁机灭了他。”洪大兴上身的棉袄敞开着,露着胸膛上黑黑的毛从,嚷嚷道。

    说完又回头对刘黑七说,“大哥,咱们不能再犹豫了,你给我找五十个人,五十条枪,我用不了两个时辰,就马上把冯家端了。等到日本人回过神来,我们早就他娘的撤回来了。”

    “我已经派人侦察过了,冯家祠堂距冯家大院也就隔着十几所宅子的距离,这边一打起来,日本人很快就赶过来,到时就怕想撤离都会来不及了。”林军师说。

    刘黑七点点头,起身拍拍洪大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二弟啊,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客户四现在时机并不成熟,日本人的两个营正虎视眈眈的打算攻山,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两个营,是日本小原部队下的特种装备兵,光大炮就拉来了两门,小的筒子炮,就有二十几抬,不可小视啊,我们可不能拿弟兄的命去冒险啊。”

    洪大兴听罢,一下子站起来,怒冲冲的说:“大哥,你以前可是说过的,我的家仇,就是你的家仇,现在这是怎么了?我在山上已经等了近三年,家仇未报,你们可知道我的心情?可知道这三年来,我是咋过来的?”

    刘黑七抓起吴大桂的手,恳切的说:“二弟,咱们可是拜把子兄弟,你的仇家自然就是我的仇家,你放心就是,冯家丧尽天良,我们早晚会端了他。”

    洪大兴气冲冲的甩开刘黑七的手,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做事这样畏首畏脑,不是我洪大兴的习惯,大哥,你们就看着办吧。”

    刘黑七着急的往外追了几步,“二弟,二弟……”

    林军师上前拉回刘黑七,无可奈何的说:“这一根筋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大当家的不用管他,等到他自己扭过弯来就好了。”

    夜色深沉,一弯下弦月冷冷的挂在柱子山的最高顶帽子崖上。

    后院,洪大兴的房子里。

    洪大兴,安海,刘洪玉几个围着桌子坐在那里。

    这刘洪玉几个,都是洪大兴的拉杆子,早就跟着他的那几个人,一直贴着洪大兴很近,自己一直把自己当成洪大兴的人。

    “二当家的,前几天,我在山下已经看好了,这日本人一来,冯云霄就放松了警惕,原来的护院也打发走了一些,跟着文草一郎满山野里的乱转,去寻古墓。近几天课正式好时机,趁着夜黑风高,一股劲的攻进去,先给你报了仇再说,能拿走的金银细软,尽都拿走,等到日本人反应过来,我们在已经走他娘的了。”

    洪大兴抬起腿瞪在桌子上,烦躁的说:“哼,这山寨他娘的也不能待了,好好地注意就是不听,有啥办法?”

    刘洪玉也赶紧凑过来,帮腔道:“我要说,二当家的也是这山寨的老祖宗了,想当年,我们这几个兄弟也是冲着二当家的投奔而来。”

    眨巴眨巴眼,又说:“想当年,我们跟着你老人家的,吃香的喝辣的,银钱女人那不是说有就有?真是神仙般的生活,没想到,这大当家的父子一来,就换了天下了,我们倒是跟着过起苦日子来了。”

    洪大兴听罢,大眼一瞪,厉声喝道:“你这行字,不想活了?想干什么?在这里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刘洪玉满脸委屈,怯怯的对洪大兴说:“二当家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在账房管着山寨的账目,我可是看得明白,这每年几次的大买卖,得来的钱是不少,可是大当家的都是充了公,说是山寨是大伙的,银钱也是大伙的。”撇了撇嘴,又说:“说的是很好听,可谁不知道,前放在那里,到时还不是他父子两的,现在二当家的你,想花点钱,还得后者脸皮跟他要不是,人心隔肚皮,二当家的,你可得有点算计才是。”

    洪大兴瞪着眼,刚想训斥他几句,可是又想了想,闭着嘴从鼻子里出了一口粗气,重重的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

    “说起来也是,比如就说那猫眼绿吧,来山寨的路上,我听说的是,那里面可是藏着一个大秘密,说是有了这个,就会找到一笔大宝藏,那要是到手了,他娘的,可是好几十辈子都花不完的,可是,猫眼绿一得手,大当家的就收起来了,让人多看一眼都不行的。”安海在旁边接着说。

    旁边的几个人也连声的附和说,“是啊,二当家的,想当年,这山寨就是你费力巴哈的立起来的,到头来让别人倒占了先机,你说憋气不憋气?”

    “林军师该说是和你一起建的山寨,应该是自己人,你看现在,也和别人穿一条裤子了。”

    安海向前凑了凑,有压低声音说:“二当家的,我虽然来得晚,却看得出来,你是一条顶天立地,敢说敢做的好汉子,你说,你家仇未报,也只有你自己扯肠挂肚的,这要在别人……哼哼……谁又会挂在心上?

    这世道……”

    洪大兴听罢,纠结了眉毛,要紧牙关,怒冲冲的站起来,抓起一只茶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狠狠地叫道:“他娘的,你们几个猴崽子,这么好的酒也灌不满你们那狗腚,要在胡说,看我不煽了你们,堵在你们那破腚上。”

    看他这样,那几个人才吓得缩缩头梗,不敢说话了。

    洪大兴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下去,指着他们说道:“出来混,就像个汉子样,在人后面捣鼓老婆舌头,算啥逑?再说了,兄弟结拜,那是说着玩的吗?那是结义吗?鬼神都不敢欺的。”

    安海挺他骂完,赶紧堆起笑脸,笑道:“二当家的,你说的很是啊,就怨俺们眼光短,哪里能看到那些。”

    几个人也赶紧端起酒碗,讪笑着陪洪大兴喝酒。

    第八卷哥俩好第七章攻打冯家

    夜,已经深沉。

    柱子山,在深沉的夜色里,默默地矗立着,除了绕过山尖的北风,一切都睡着了。

    大殿后的院子里,还有一间房屋在亮着灯。

    刘黑七半躺在炕上,透过炕头上的油灯,细细打量着手里绿汪汪的宝石。

    宝石有鸡卵大小,握在手里,光滑细腻,里面漂浮着一些棉絮一样的东西。

    刘黑七瞪大眼睛,紧盯着宝石,恨不得从里面能瞅出些东西来。

    可是,除了宝石迎着灯光,投射出的绿光外,并没有别的发现。

    当夜深人静,独身处在房间里的时候,刘黑七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从枕下摸出猫眼绿,细细的钻研,他知道,这颗宝石里面,定是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天大的宝藏,宝藏的秘密,全在这颗宝石中。

    他早就知道,抱犊崮上的大当家一炷香,世世代代就流传着这个秘密,宝藏的秘密,一炷香已经死了,他的秘密,一定会传给了儿子小枣树,也就是刘山炮。

    很多年前,他就听到了那句民间的歌谣,“费县有个小枣树,一旦逮住好捣鼓,金银珠宝随便拿,家里盖了个大金库。”

    刘黑七每当握起宝石,就有一种冲动,一种找来刘山炮,问出宝藏秘密的冲动,可是他忍住了。

    他明白,自己要让刘山炮知道,自己收养它,全是为了义气,而不是为了这个秘密,只要珠子在自己手里,刘山炮在自己身边,自己早晚就会知道这个秘密,到时候,那个宝藏不愁不是自己的。

    一旦刘山炮识破自己的目的,他怕自己不但弄不到宝藏,甚至会打草惊蛇,弄坏了事。

    所以,他一直就能沉住气。

    可是这几日,他看到刘山炮和陶山虎亲密的在一起,心里就不安起来。

    在山上,他和刘山炮是父子之称,山炮和别的人,自然就没有和自己那么亲近,就是林军师,虽然很喜欢山炮,可是,山炮还是像对待自己的亲身父亲一样,和自己亲近。所以,刘黑七并不担忧。

    但是,自从昨天看到陶山虎和刘山炮的亲昵举动,看到他知道了,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关系了。

    这陶山虎,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就感到了一种威胁,他在心里想,这个人,已经走进了山炮的心力,总有一日,山炮就会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他。

    这,是刘黑七不容许的。

    他等不下去了,他要尽快知晓这个秘密,尽快找到宝藏,以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把手里的宝石用手帕包起来,塞到枕头底下,正要睡过去,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砰砰的敲响了,夹杂着刘山炮焦急的叫声:“爹,快起来,出事了。”

    刘黑七一惊,赶紧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刘山炮和陶山虎站在门外,他刚想问,刘山炮就大声说:“爹,不好了,二叔带着一个营,下山去了。”

    刘黑七大惊,赶紧问道:“啥时候?怎么不早来说?”

    刘山炮说道:“早不知道啊,这还是土虎看到,才知道的。”

    陶土虎就上前来。说了起来。

    洪大兴几个人喝完了酒,他把其余几个人打发走了,只留下刘洪玉和安海。

    他指着刘洪玉道:“你去,把二营长吴硕,四营长韩允浩给我找来。”

    不一会,两个人都被叫到,站在那里听候洪大兴的命令。

    二营长吴硕,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是洪大兴的本家族侄,也是因为恶了冯家,投奔洪大兴来的。

    四营长韩允浩,已经四十几岁,中等身材,满脸络腮胡子,也是洪大兴在山寨上最初的搭档,是当时的二当家,刘黑七父子上山之后,洪大兴就推荐他当了四营的营长,算是洪大兴的嫡系部下。

    洪大兴安排两个人到门外守着,招呼吴硕和韩允浩坐下,一字一句的说:“今晚,招呼你们底下的兄弟,立即集合,下去,去端了冯家。”

    两人满脸惊讶,韩允浩问道:“二当家的,这个……大当家的怎么……”

    洪大兴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放你娘的屁,在山寨里,我还说了不算了?你他娘的听谁的?”

    韩允浩一惊。赶紧挺身立正,大声说:“是,听从二当家的命令。”

    两个人立即站起身,要回营催兵集合。

    洪大兴又抬起胳膊叫停了他们,叮嘱说:“都悄声儿的,谁要是惊动了大当家的和林军师,我就先毙了他,下山时,碰到一营的守卫兵,就说是夜间拉练,没我的命令,不许上报。”

    柱子山顶上,夜雾已经悄悄地弥漫开来,全朦胧的夜色里,三营和四营的士兵以环境集合完毕,人人一毛整齐,全副武装。

    因为听了指示,人人都不敢吭声,只是看着各个军官的手令行动。

    洪大兴也是全副武装,看到各营集合完毕,就一挥手,带着部队下山去了。

    陶土虎正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操练场上有动静,他心理一惊,就一骨碌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悄悄的来到营房外面,躲在墙角,看到在夜幕中,操练场上一惊整整齐齐地排好了一列列的队伍,没有灯火,没有军令声,不一会,就在洪大兴的带领下,静静地向山下的山口走去。却一直没有看到刘黑七和林军师的身影。

    他心理泛起了嘀咕,突然感到事态的严重,急忙沿着操练场向后院急匆匆的走过去。

    不一会儿,刘山炮披着衣服急急地出来了,拉着陶土虎想刘黑七的住处跑去。

    大殿里,林军师,刘山炮和陶土虎坐在桌子前,刘黑七背着手在地上焦急的转着圈,停下来,看着他们几个人,脸上满是焦虑的神色,“你说这个老二,这不是胡闹吗?不听劝阻,私自带兵下山,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刘山炮赶紧说:“爹,我现在带人去把他们追回来吧?”

    刘黑七摇摇头,“来不及了,再说……你二叔那脾气,不让他碰壁,他怎么会相信。”

    转过头看着刘山炮,脸色一凛,说:“山门站岗的,现在怎么还不来通报?你是怎么带兵的?”

    林军师赶忙站起来,说:“这事不怪山炮,这自然又是二当家下的命令。谁又敢来通报。大当家的,现在,得赶紧派人下上救援,也只有将计就计,快速的端了冯家大院,不然的话,二当家的必然吃亏啊。”

    刘黑七点点头,果断的挥挥手,打声喊道:“一营,三营,立刻集合,下山攻打冯家大院。”

    第八卷哥俩好第八章 抵抗

    刘山炮赶紧说:“一营负责警戒任务,如果都下山了,这两处山门的守卫和暗堡里的怎么办……”

    刘黑七瞪大眼说:“兵贵在神速,来不及了,总比被人一锅端了强,执行命令,全体人员,全部下山。”

    顷刻间,柱子上顶上人仰马嘶,火把通明,全部士兵集合完毕,在刘黑七的带领下,一声令下,刘山炮和胡万才带领各自的部队向山下赶去。只留林军师在山上驻留。

    陶山虎带着自己的二十几个人走在最后面,沿途看到两道山门的守卫兵和暗堡里的士兵也都被集结,带下山去了。

    等到来至第一道山门前,陶山虎回头往山上往里一眼,黑俊俊的山道上安安静静,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朦胧的夜雾正在逐渐弥漫开来,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一边走一边低头想了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到,这不就是净山了吗?要是万一敌人……

    带人往山下走了一段路,他心里越来越沉重,他攥了攥拳头,下了决心,果断命令手下的人停止前进,原路返回,想山上走去。

    来到第一个山门前,陶土虎把二十几个人分成三个部分,四个人留在第一道山门前站岗,有情况赶紧报警。十个人安排进山路两边的暗堡里,隐藏好,另外十个人由他带着敏感带第二道山门,全部隐蔽到暗堡里。

    雾越来越大,漫山遍野肆意弥漫,树枝上的露水滴落下来,顺着暗堡上口滴到人的脸上、头上,凉凉的,一下就能驱赶走弄弄的睡意。

    月亮已经悄悄地转过西山口,看不见了,陶土虎估计这时大概要天亮了。正想悄声的嘱咐手下人注意力集中,莫打瞌睡,就听见山下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枪声,在这深夜的山野里格外的惊人。

    接着,第一道山门处接噼里啪啦的枪声密集起来,陶土虎打打手势,制止住那几个手下的动静,让他们隐蔽在暗堡里,静静地等候。

    一会儿,枪声过后,又想起了阵阵的炮声,“呼隆呼隆”往山下望去,能隐约看到爆炸时的火光。

    他心里一紧,心里一声低呼,坏了,怎么连炮都上来了呢,刚想抬手招呼手下人下山接应,就看到山道上隐隐约约的跑上几个人来。

    走近才看清,是守在第一道山门处的几个士兵,有的已经负伤,满身的鲜血。

    看到陶土虎,那几个人大声说:“不好了,小鬼子上来了,还带着小炮,弟兄们……弟兄们都死了,就跑出我们几个来。”

    “鬼子大约有多少人?怎么会发现暗病?”陶土虎急声问。

    “看起来有三四十人,不知怎么,他们的小炮专门轰我们的暗堡,真他娘的怪了。”

    陶土虎一听,就知道山上的情形已经让人家摸准了,他回身赶紧命令暗堡里的人出来,大家一起往山上回撤,来到上山顶的山口,让人在两边占据有利地形,埋伏下来。

    “吴思虎、何洪达,你们俩赶紧到营房的兵械库里,把所有的美式手雷和手榴弹全部搬过来。”陶土虎赶紧下令。

    两人去后,陶土虎又叫过一个伤员,让他赶紧通知林军师,召集山上的所有家眷,想办法赶紧转移。

    这时,那两人也把十几箱手雷和手榴弹用推车全运了来。

    陶土虎拧紧这眉毛,脸色凝重的对着众人说:“兄弟们,鬼子的这次突袭不比往常,很可能……很可能我们会守不住,但是,为了山上的老少保命,我们只有豁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早晚都有一死,就看死的值不值得了,兄弟们,等会鬼子上来,别不舍得,吧箱子了的手雷全丢出去,炸死一个算一个,能守多长时间算多长时间。”

    “和小鬼子拼了。”

    “和鬼子一起死,多杀一个,他娘的赚一个。”

    十几个人都红着眼睛,恶狠狠地嚷道。

    分完手雷,各人刚刚埋伏好,林军师急匆匆的来了。他把陶土虎拉到一边,低沉的说:“土虎,形势不容乐观,看来,这次冲上来的是日军驻青州小松原部的两只特种装备对,只有他们配着这种便携的小钢炮。”略微一沉吟,又说,“这次,是我们山上出了叛徒了,不然鬼子不会对我们的军事布置摸得这样准,专轰我们的暗堡。”

    陶土虎一听,心里也是一凛,就急急的说:“军师,你快想想办法,让山上的人员赶紧撤离,不然就快来不及了。”

    “你别着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山顶的北面,还有一条秘密的山道,能绕行到第一道山门下的山路上,我已经组织他们从那里开始下山了,只要你们在这里尽量多抵抗一阵子,就给他们争取了更多的下山时间。”

    陶土虎点点头,“放心吧,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如果还有一个人活着,小鬼子就别想上来,军师,你快去组织大家撤离吧。”

    林军师刚走,山道上枪声骤起,鬼子就上来了。

    几十个人蜂拥而上,已经能够看清,有几个人身上都背着小钢炮。陶土虎等他们走到离埋伏地点二十几米远时,一声令下,大家一起朝着敌人甩下手里冒烟的手雷、手榴弹。

    “轰隆轰隆”的一声巨响,硝烟过后,山道上已经躺下三四具鬼子的尸体。其他的仓皇退了下去。

    短暂的一阵静翌后,忽然传来几声凌厉的啸叫声,没反应过来,陶土虎他们身边就有几颗炮弹炸响了,“轰轰”,尘土和石片到处飞扬,有两个士兵直接从隐蔽处被炸飞起来,等摔到地上,已经是血肉模糊,肢体不全了。

    别的人,有的也被弹片或石片击中,受伤了。

    可是大家毫不畏惧,顽强抵抗,冲着上来的鬼子开枪、甩手雷,毫不手软。在密集的子弹和手雷的打击下,鬼子又一次退了回去。只好用炮击来希望打开上山的通道。

    山上又有几个士兵被炮弹击杀,可是大家都杀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子弹打没了,就只是机械的往山道上扔手雷,在这道火力网下,鬼子一时也是寸步难行。

    陶土虎刚扔出一只手雷,就看到在炮弹的硝烟里,一个娇小的人影从山顶方向跑过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青鹅,两手抱着头,在炸弹的空隙里,曲折穿行,往自己这里跑来。

    陶土虎一紧,赶紧跃起身,跑过去,一把把她扯过来,恩在身下,一颗炮弹就在他们身边爆炸,炸起的尘土把他们都半埋住了。

    陶土虎抬起身,拉了拉青鹅的胳膊,大声喊道:“你疯了,过来干什么?怎么不一起下山?”

    青鹅抬起头,甩了甩头上的土,两眼看着陶土虎,渐渐盈满了泪水,嘶哑的声音说:“哥,我陪着你。”

    陶土虎瞪着眼,心里一阵恼怒,一手攥着拳,就要打在她的肩膀上,可是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就又恨恨的叹了口气,舒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第八卷 哥俩好第九章撤退

    “山上的人都撤了吗?”陶土虎大声问。

    “已经随着林军师都下山去了,山上已经没人了,哥,我们也快撤走吧。”青鹅说。

    陶土虎点点头,从石头后面探出身,命令大家道:“山上的人已经安全撤走,大家边打边撤。”

    此时,也就剩下五六个人,还大都受了伤,身旁的手雷和手榴弹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听了命令,大家又扔出去几颗手雷,趁着硝烟弥漫,一起朝山顶扯了下来,陶土虎前面带路,想着那条下山的小路走去。

    小路在大殿的后面的墙边,入口被一棵生长茂盛的毛桃树遮挡着,用手拨开浓密的枝叶,一条狭窄的下山小路就显露了出来。

    大家陆续进入小路,借着朦胧的月光。快步向山下撤去。

    刚走不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子弹打在身旁的枝叶上,树干上,“嗖嗖”作响。

    陶土虎低低的朝着大家喊了一声:“不好,鬼子发现这条路了,追来了,大家快点走。”说完,就推了青鹅一把,急声说:“你们快走,我来掩护。”

    青鹅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角,说:“个,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那几个人也端起枪,表示坚决不下山。

    陶土虎瞪起眼睛,发怒了,抬枪指着他们,厉声说:“听我的命令,赶紧撤。不然我就先毙了他,省的落在日本人手里,生不如死。”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默默地对望了一眼,都转身快速的下山去了,只有青鹅。站在陶土虎面前,淌着满脸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哥,和你活在一起,也和你死在一起。”

    陶土虎心里一动,看着这张俊美、执着的脸,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她,藏在一棵大树后面。

    一会儿,枪声渐进,有人身体擦树叶“刷刷”的响声传来。从树干一侧望去,几个日本兵正端着枪从小路上追过来。

    陶土虎抬起手,不用瞄准,“啪啪”两个点射,泡在最前面的鬼子兵就咕噜噜滚在山道上,一动也不动了。后面的鬼子纷纷藏身在大叔后面,朝着这边射击,挺枪声判断,大概有几十名鬼子,陶土虎想,鬼子可能已经占领了山顶,特派遣这十几个人来追他们,意图把他们赶尽杀绝。

    看到鬼子不敢前进,陶土虎赶紧拉起青鹅,朝山下跑去,听后面的枪声,鬼子又紧紧的追了上来。

    陶土虎又伏在树干后面,还击了几枪,鬼子人多,密集的子弹打过来,让陶土虎抬不起头来。敌人趁机渐渐地包抄过来。

    陶土虎抬起手,朝对面胡乱放了几枪,退了青鹅一把,低声喊:“快走,快走。”

    青鹅抬起脸王者陶土虎,脸上是一副莫名的笑意,两颊边也渐渐堆上两块红晕,“土虎哥,我的心已经是你的了,山财是个好人,你……你要对她好,我才会高兴。”说完,脸上又收了笑意,两地晶莹的泪珠从一双大眼睛里滚落下来。

    说完,突然跃起身,朝旁边的岔道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喊,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是那么高亢而又凄凉。

    陶土虎大惊之下,忙伸手向她抓了一把,可是抓了个空,喉咙里只来得及喊了半句话:“大小姐,你……”

    这时候,上面的鬼子已经全部紧跟着窜进了岔道,想着青鹅追去。

    陶土虎赶紧起身,想要紧跟着过去,却听到了青鹅尖亮的声音传来:“土虎哥,我不恨你,我走了。”

    觅着声音看去,透过稀疏的的树影,在一面悬崖的边上,有一块突兀弹出的石头,在朦胧的月色里,一个玲珑娇小的身影向着大石外面一跃而下。

    陶土虎的心震惊之余,心已经痛得麻木,两手紧紧地抓住身旁的树干,要紧牙关,抑制住喉咙里发憷的哽咽声,两眼直瞪瞪的望着月光下的那块大石头。

    直到那十几个小鬼子陆续从岔道返回,向山上走远了,陶土虎才回过神来,觉得脸上湿湿的,用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在下半夜,陶土虎在林子里钻了半天,赶上了山下的林军师他们。

    经过短暂的商议,他们带着这一大群人,躲进了崔家村村后的树林里,又派出两个人去冯家村打探刘黑七他们的消息。

    下半夜,冯家大院。

    洪大兴正带着幸存的三四十个人躲在冯家的堂屋里面,向外射击以抵抗鬼子向院里的进攻。

    此时,他正暴跳如雷的指挥手下把冯家堂屋里的桌椅床铺,等等统统搬出来,做成简易工事,堵在门口,甚至地上的尸体,也被摆在公事上,以抵御鬼子的子弹,其中就有冯家大少爷冯天强的尸体。

    上半夜,洪大兴在夜色的掩护下,出其不意的冲进了冯家村,来到冯家门前一看,今晚,冯家果然疏于防御,大门口和岗楼上只有几个持枪的护院在巡楼。

    洪大兴一抬手,“啪啪”两枪,先把门口的两个护院给解决了,然后一声令下,带领大伙冲进了冯家大院,带到进去以后,却看到冯家大院空无一人,才知道,自己是中了埋伏。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就要带人撤离,可是外面已经被人封锁了,墙头上,屋顶上,都冒出了鬼子兵的身影,枪林弹雨,一股脑地倾泻到他们身上。

    等到下命令让人全部撤到屋里,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柱子山弟兄们的尸体。

    洪大兴红了眼珠,大声喝骂着带人顽固抵抗,大腿了鬼子的好几次进攻,有几次,鬼子都攻进了院子,攻到了离堂屋不远的影壁后面,都被洪大兴带人冲出堂屋,赶到了大门外面。

    鬼子兵没有办法,文草一郎就下令放火,把他们烧死在堂屋里,可冯天强不干,他心疼自家的祖产,不想让它毁于一旦,就奋不顾身,自告奋勇,自己带领县里的防卫队冲进来。

    洪大兴一看到冯家的人,怒火中烧,红着眼珠带人也冲到院子里,两军对垒,混战成一片,有的还进行了近距离的肉搏战。

    冯天强被洪大兴一枪打中头部,饮弹身亡,其余的人连死带伤没剩下几个,仓皇逃了出去。

    洪大兴这边也是死伤惨重,只剩下十几个人退回到堂屋里去了。

    此时,冯家村外。刘黑七带着两个营的士兵夜已经循着枪声赶了过来。鬼子设在村外的岗哨被发现后,急报给文草一郎,文草一郎急忙下令一个营的兵力前去堵截,正和刘黑七他们遭遇在冯家门前的巷道里。

    两支人马分散开来,激烈的激战起来。

    冯家的堂屋里,洪大兴听见外面的枪声,精神一震,打声对身边存活下来的几个人说:“弟兄们,起劲打,大当家的来志愿我们了,我们来个前后夹攻,取了他娘的文草小鬼子的人头。”

    话音刚落,就感到肩膀一麻,好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低头一看,右肩上已经挨了一枪,胳膊登时抬不起来了,手里的枪也从手里掉在地上。

    在他的身后边,安海正举着手枪,朝他笑,嘴角挂着一丝狞笑:“二当家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吧,我们可不想跟着你死在这里,你以为凭着柱子山的这几十个人,还能从这些鬼子手里逃出去吗?我可以向鬼子帮你求求情,不但可以饶你的命,还能弄个官当当。”

    洪大兴大惊,随即大怒,“你他妈的,安海,老子在山上可拿你当心腹,没想到你他奶奶的是个汉奸,”又抬头哈哈一笑道,“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省得你看扁老子。”

    抬起左手,从身边一名战士手里抢过一支枪,冲着安海就要开枪,安海手里的枪同时也响了,洪大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安海已经窜出门外,跑出院子里去了。

    手下的几个人赶忙跑了过来,把洪大兴的上半身扶了起来,大声的喊着:“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他胸口有一个枪洞,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着。

    洪大兴睁开眼,看了看这剩下的几个伤兵残将,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两眼一瞪,大声呼喊到:“大当家的,俺对不住你呀。”说完,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两眼兀圆睁着,脸上是一副至死不甘心的神色。

    几只小钢炮的炮弹从院外呼啸着飞进来,透过屋顶进到屋里,“轰隆隆”几声,尘烟四起,冯家大院的堂屋瞬间倒塌了。

    刘黑七听到巨响,看到冯家大院里蒸腾而起的硝烟,眼睛瞬时湿了,仰天大喊:“大兴兄弟。”

    此时,在文草一郎的指挥下,原先进攻大院的鬼子也渐渐朝他们包抄过来,柱子山的士兵开始伤亡惨重,刘黑七持枪的手一挥,大声下命令,“山炮,带一营在后面掩护,其他的撤。”

    大队人马,边打边撤,冲出了村子。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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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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