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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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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重生为相 作者:何甘蓝

    正文 第15节

    [古耽]重生为相 作者:何甘蓝

    第15节

    没想到太子殿下哭得更惨了,抹着眼泪把门牙给了小竹子,一个人哼哧哼哧的就爬上床掀开被子躺下了,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花卷然后不停蠕动着传来哭声。

    唐季惟觉得好笑但又不能笑,把一旁皱成苦瓜脸的小竹子挥退,让他把门牙放在了床底。

    唐季惟做在床边,因为是太子的规格,所以这个小人儿睡的床特别的大,并排躺下五个成年人都不为过。小小的太子缩在这么大的床上,看着落差,更是可怜万分了。

    唐季惟把他从花卷里面扒拉了出来,很是正经的把他抱起来对视,严肃的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太子很是委屈的接了下一句,到把唐季惟给乐了一把。

    “看吧,现在说话就好好的呀,有什么可哭的!”唐季惟笑着说。

    小太子立刻发现自己不漏风了,高兴的说:“唔说法……呜呜!”

    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又口齿不清恰似婴孩,立刻委屈的又撅着屁股扑倒在床上抹泪。

    “臣已经让小竹子把乳牙放到床底下,这样不日就可以长起来啦。”

    唐季惟又说:“太子没有掌握方法才是如此,你刚才生气的时候没有张嘴就在嘴里说完了一句,自然是口齿清晰的,你一张嘴门牙的作用就体现了,自然就唔说法……”

    唐季惟学到一半就被顶着被子坐起来的太子给捂住嘴了,太子面目凶狠的闭着嘴从嗓子眼儿发声说:“老师休要拾人牙慧!”

    唐季惟拨开太子的小嫩手,摇头说:“用错成语了,拾人牙慧可不是如此意思,老师平时教你的都跟着这颗牙齿一起掉了?”

    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讲话,说:“三日后伴读的世家子弟就进宫了,唔怎么办?”

    唐季惟看他讲得辛苦,便说:“不笑话你了,你把手拿下来,你总得习惯牙齿还没有长起来的一段时间吧。”

    “唔揍既然讲发!”太子拿开手讲了一遍,又捂着嘴翻译:“我就这样讲话!”

    唐季惟发笑,躺在床上枕着手臂说:“那你可要装得像一点,穿帮露馅了名声可就赔进去了。”

    “装什么?”太子捂着嘴瞪大眼睛说。

    唐季惟摊手,说:“装深沉睿智啊,尽量威严十足少讲话,你就不会被发现说话漏风啦!”

    小太子深觉得受用,立刻严肃表情点头附和。

    “好了,现在可以就寝了吧!”唐季惟把他塞进被窝里,掖好被子说。

    太子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个小机灵鬼儿,现在就扮上了?”唐季惟取笑他。

    太子顺势窝进唐季惟的怀里,鼻尖全是清墨的香味很是好闻,软软的胸膛很是舒服,比父皇的胸膛靠着舒服多了,小太子这样想,然后就双手揪着唐季惟的衣袖慢慢放平了呼吸。

    唐季惟见太子睡熟了过去,放下手里的书册,想把自己从太子的手里解救出来。

    “嗯嗯!”唐季惟一动太子就面色不安稳的哼声,抓着唐季惟的衣袖也就更紧了。

    唐季惟努力了几次没有脱身,倒是把自己累出了一身的薄汗。外间不是小竹子当值,是一个清秀的小宫女,唐季惟为了彼此的名声考虑也不好让侍女来帮他一把,只好又拿着书本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面前被一个黑影给挡住了烛光,唐季惟抬头看去。

    “皇上?”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嗯。”

    唐季惟听到淡淡的回应就知道是他没错了,放下了书本却又不能起身施礼,便解释说:“殿下抓臣的袖子太紧,臣脱不开身,不能施礼还望恕罪!”

    韩缜蹲下来撩开被子的一角看了一下,嘴里说道:“别跟朕这样生分,人前是不得已,人后你还起了瘾不是么?”

    唐季惟挑眉,说:“那你先帮我把袖子从他手里拿出来!”

    韩缜看了一下,皱眉说:“估计他要醒。”

    唐季惟脸色垮下来,说:“那怎么办?我还要出宫回府呢!”

    韩缜弯腰,看着熟睡的太子一脸惬意满足,心想你小子福气倒是挺足,伸手开始掰开他的手指,太子立刻就哼声要要转醒了。

    “你干什么?”唐季惟低声呼道。

    “摇醒他啊,不然你怎么脱身?”韩缜挑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不自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唐季惟拨开他的手,说:“算了,就这样吧。他睡得香着呢就别去扰他,一会儿该哄不好了。”

    韩缜坐在床边,歪着头眯着眼审视了一番此时眼前的人。

    “你这么看我作甚?没见过父爱泛滥不能自抑么!”唐季惟呛声。

    韩缜勾起嘴角,说:“他是朕的儿子,你父爱泛滥作什么?”

    唐季惟哼道:“你杀了我一条命还不能让我当你儿子的爹么?”

    韩缜面容一滞,身上的戾气渐渐聚拢,手中握起的拳头嘎吱作响,唐季惟瞥了一眼。

    “准备治我个欺君犯上的罪来揍我一顿么?”

    韩缜深邃的眼眸聚焦到了那一副让他魂牵梦萦却不似以前的脸颊上,沉声说:“这是朕犯下的错,朕伤了你绝对不比你痛的轻,你这样时时带刺的和朕一来一往,不累么?”

    “累!怎么不累了,可这是我自愿要留下来碍你的眼吗?不是吧,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也不是我吧。别一副自认为对我容忍颇多的样子对我,你欠我的这辈子还不清也不需要你还了,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蠢了一次还会蠢第二次么!”唐季惟冷笑着说。

    没等他吐出浊气舒服片刻之时,一股大力就把他给禁锢在怀。

    “你少用这些招数,无话可说的人才是这样无理取闹!”唐季惟低吼。

    韩缜摁着他的后脑勺将人抱在怀中,抵住自己的胸膛靠近心脏最近的距离,说:“观儿,朕恨不得死的是朕,朕没来得及救你对不起,可朕最痛的不是你离去,而是你这一副冷漠傲视的神情对待与朕!观儿,朕去了牢里的时候你已经去了,是朕去晚了一步,不然你我定不会是今日的情形!”

    唐季惟脑子发蒙,说:“你说什么?你去了牢里?什么时候?”

    “就你去了的那天,朕下了令不过一刻的时辰,朕快马加鞭赶往牢里却还是没能救回你,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韩缜死死的把唐季惟箍在自己的铁臂之间,牢牢的锁住他。

    唐季惟的脑子里被浆糊入侵,混混沌沌的一片,理不清也想不清了,只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说:“为什么要后悔?”

    韩缜侧头亲吻着他的脖颈,埋在他幽深的清香里,说:“因为朕爱你,朕像一个魔怔一般的人,每天都在想念你思恋你,即使见着你的时候朕还是在脑子里面刻画着你的相貌,朕像是发了疯一般,没了你,朕的痛每日剧增,朕宁愿那个被勒死的人是朕自己,我也,舍不得让你受苦!”

    唐季惟这才把韩缜爱着他这里消息给听进去了,第一次是下意识额忽略,这一次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这样的感情。

    “我不会接受你的,你明白吗?男子和男子之间的爱情是无望孤独的,我不会自找死路的。”唐季惟斟酌着字句回答。

    韩缜在唐季惟的脖颈处吮吸出了一片的红斑,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欢心不已,轻轻的凑上去浅嘬一口,说:“放心吧,朕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绝不是你拒绝朕!”

    唐季惟摇头,一报还一报,恐怕这辈子还有得熬。

    “放开了,我不愿像个女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让你莫要非礼,可你也不能这样动手动脚的!你我深仇大恨,别以为会因为太子而化解。”

    韩缜松手,看着睡得很香的太子,说:“你以前是不喜欢他的,看到他就会跟朕置气,现在怎么大不相同了?”

    唐季惟冷笑:“以前他是你儿子我看不惯很正常,现在他是我的学生我喜欢情理之中,怎么,有问题?”

    “没有,朕觉得,有时候有命门也是一件极为可爱的事情!”韩缜轻笑。

    唐季惟不懂,也不想多问他。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既然回不了府就这样将就一晚好了。

    韩缜给两人掖好了被子,起身熄了烛火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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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了~谁要的温馨?来了啊~

    ☆、59

    天还未亮,雾蒙蒙的天气很是压抑。唐季惟昨日睡晚了,加上半夜睡得不舒服摸黑起来脱了衣裳,月道中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所以,小太子掀开被子揉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他还睡得正香呢。

    “老西!”小太子惊呼了一句,然后发现自己漏风的门牙了之后又迅速伸手捂住了嘴巴,瞪圆了眼睛瞧着旁边睡得香甜的人。

    小太子平时都是要起身到庭院里读书的,今日却因为新奇的发现而闪着亮亮的眸子趴在一边晃着腿,仔细的撑着脑袋观察老师。

    老师的睡相可真好啊!小太子晃着腿摇着脑袋想,不像是自己,占据着这么大的床睡得如此不得体,老师倒是躺得规规矩矩的像是平时写大字一般的端庄正经,除却了皱着眉头不高兴以外,老师可长得真是好看!

    小太子支着脑袋对唐季惟的长相评论彻底了之后,才发现天已经快亮了,自己也不得不起来读书了。

    “小竹子!”小太子捂着嘴巴低声喊了一句。

    小竹子早已经准备在外间候着了,还在奇怪今日太子怎么起得这么迟,到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听到太子的喊声立马就招呼着一应侍女鱼贯而入。

    “西点仙,老西还在碎!”小太子低声说道。

    小竹子一下子就绷不住笑出了声,身后的侍女倒是不敢有所动作,按照规矩的为太子穿衣梳发。

    “你,去给本宫到御膳房端完青莲荷叶羹来!”太子绷着脸皱着眉不高兴的说。

    小竹子苦笑着弯腰求饶,“祖宗,哪有什么青莲荷叶羹啊?只听说莲子羹的,青莲荷叶羹?这是个什么物什儿啊!”

    太子抿紧了嘴唇脸色丝毫未曾放松,小竹子知道这位小祖宗是动了气了,只好哭丧着脸应承了退下去。

    大冬天的哪有荷叶啊!小竹子瘪着嘴边走边扇了自己几巴掌,都怪自己这贱嘴,宫里哪个主子是善茬啊,不能仗着自己的资历就胡乱来,这下好了吧,被打发去摆弄那个什么什么羹了吧!

    唐季惟听到动静醒了,坐起来,笑着看脸色差到极点的小太子说:“估计没个小半天儿的是回不来了。”

    小太子立马拿过宫女手中的丝帕胡乱的擦了几下脸,就笑嘻嘻的跑到唐季惟的身边,扑到床上挂着唐季惟脖子说:“老师昨日怎么宿在了我的床上呀!”

    唐季惟心里笑太子不愧是韩缜的种,情绪转变得极快,让人根本就应接不暇。

    唐季惟笑着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要是让你父皇看到你这样不成体统的挂在我身上,可是要恼你了!”

    “为什么?”太子绷着嘴巴说得瓮声瓮气的,生怕自己的掉了的门牙影响自己的发音。

    “因为这不是一个一国储君该有的作为!”

    小太子听到低沉的嗓音在殿中响起,伴随着一屋子奴才的请安声,才迅速的爬下了床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

    唐季惟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人影,气势比容貌更引人注意且令人畏惧的君王。

    “臣给皇上请安,臣失礼了!”唐季惟掀开被子跪在地上。

    韩缜一清早就见到了唐季惟,心情颇好,笑着让一屋子的人起身该做什么就去做。能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也不枉他一早就起身还未用膳上朝就匆匆赶来了。

    “太子,亲近太傅有时候也需要分场合地点和方式,明白?”韩缜背着手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太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儿臣明白!”

    “那现在该做什么?”韩缜问。

    太子立刻跪安告退,“儿臣晨读去了,儿臣给父皇跪安!”

    “去吧!”韩缜满意的点头,语气却丝毫唯有放轻。

    太子喏喏的低头告退,唐季惟也不好再衣裳不整的有失体统的面示君王,提着昨日的衣裳就开始穿了起来。

    韩缜伸手撩开唐季惟手中的了衣服,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说:“李昇,去给唐大人找件衣裳来!”

    “是,奴才马上去找!”李昇在外间回应,然后就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离去了。

    唐季惟皱眉,说:“还可以将就一下,不用这么麻烦!”

    韩缜却着迷于他只着亵衣的样子,堪堪的勾勒出了清秀颀长的身姿,看着很是撩人心弦,掩饰性的咳了一声。

    “虽说是气候回暖了,但是你身子最惧凉气,躺回去吧!”韩缜尽量把自己的面部表情放严肃了一些,让人看不出他脑子的非分之想。

    唐季惟奇怪的盯了他一眼,这样单薄的示于人前也让人他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在这种狼子野心的人物面前更是不能放松警惕,虽然有点别扭,但唐季惟还是躺回去坐在床上,拿起书册来挡住他炙热的目光。

    “南巡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日就要启程,朕决定让新选进宫的伴读子弟让老太师教养着,你随朕南巡回来之后再接手教导吧!”

    韩缜发号施令惯了,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命令的口吻,最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冷淡生硬了些,后又努力的让自己的态度看上去不那么的僵硬和果决。

    因为是正事,唐季惟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继续把眼光聚集到这本了无生趣的书上了。

    韩缜妄图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却面对这样淡漠的故人不知如何下手,有万般手段也再舍不得付诸于他身上了,只有这样相顾无言能让他好好的细看心爱之人了。

    “你不去上朝?”

    唐季惟装作无意的说了一句,这本书册实在是无聊之极,满篇不知所云思想中庸也不知是怎么混进藏书阁的,太难看了,让他都装不下去了。

    韩缜精神振奋了一下,把书册给他合了起来,柔声说道:“马上就去了,这本书没有任何的可研读之处,看不下去就别看了。”

    唐季惟臊红了脸,粉色的红晕爬上了白皙的脸颊,看起来极为可口,是的,韩缜想尽了所有的词语,就可口二字才称得了他此时的心情。

    “观儿,朕会用所有来证明朕有多么后悔和歉疚,给朕一次机会,就算是不接受……”韩缜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接受当朕的皇后,起码也该试着把朕重新纳入你的朋友之列吧!”韩缜极为艰难的说出了这一段话,天知道他是多么的言不由衷,他做梦都是和顾贞观携手天下,怎么会放弃让他为男后的想法?

    唐季惟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散得干干净净,重新捡起了那本书册,淡淡的说:“纵然有些书本无聊之极让我恨不得一刀抹了脖子,但是,能看着这样的书而不是对着你的脸,我想这也是一种福气吧!

    韩缜脸上乌云密布,和今日的天气差不了分毫,抿着唇皱眉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破出一个大洞似的凌厉冷寒。

    韩缜勾起嘴角,轻笑着说:“今日的贞观竟然没有往日的本分爽利,伶牙俐齿得就像是街巷边喋喋不休的老婆子一般,是真换了个躯壳还是连里子所带的气度都散得干干净净了?”

    唐季惟一把甩了手上的书册砸上了那张可恶的脸,眼神冷厉的可怕,指着门口说:“滚出去!”

    韩缜额角被书角砸出了一块儿淤青,泛着血丝周围红红的,衬着黑得彻底的脸,到有几分剧台上丑角的狠厉。

    韩缜看着唐季惟轻蔑的眼神和不屑的神情,心里的火苗一下子就燃成了燎原之火,倾身向前狠狠的把唐季惟压倒在床上,用自己高大的躯体紧紧的箍住身下的人。

    “你是想打一架吗!”唐季惟黑着脸说。

    韩缜听罢笑出了声,狠狠的啄了一口那薄薄的嘴唇,伸手端住左右晃动的脑袋,轻狂的说:“观儿,你认为你现在这个病怏怏的身子还能和朕过几招?今时不同往日,朕就算是想强上了你,你恐怕也挣脱不了半分!”

    唐季惟气得心口阵阵发疼,整张脸又红又黑的开始变换,比外面的天色轮换得还要快上几分。

    “你给我滚开!王八蛋!”唐季惟听到那种肮脏的字眼,盛怒之下出言不逊。

    唐季惟修养极好,前世也只有气极之后才会爆上粗口,现在披上儒生外壳更是要斯文几分,没想到千年道行一招丧尽,被韩缜一句话都给逼出了水平。

    韩缜的眸子亮得厉害,看着身下生龙活虎的人才觉得是有了几分真实感,心里温暖得连唐季惟的暴喝也不可干扰半分,心里爱恋至极忍不住又低头覆上了那柔弱的双唇,腾出一只手来上下摸索着揭开亵衣额暗扣。

    触手全是温热的感觉,韩缜摁住唐季惟的脑袋不让他动弹的时候,也细心的感受掌下的柔软与燥热,点起了心中的火焰便一时控制不住,双腿钳制住唐季惟作乱的□,唇舌交缠中让他空寂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填充。

    “唔,混蛋,嗯,你给老子放开,王八蛋,老子咬你了!”唐季惟既憋屈又愤怒,一时被占去了便宜立马就起身挣脱,无奈这单薄的身子根本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和韩缜一较高下的材质,被狠狠压住得居然只有舌头能动弹几下。

    “观儿动得真好!”韩缜满足的感受唐季惟作乱的舌头,赞赏的加深这个吻,单手就覆上唐季惟的命根,刹那间唐季惟就涨红了一张脸,瞪大了眼睛一口就咬上了韩缜游移在他口中的舌头。

    “呲!真够狠的!”韩缜抬头,口中全是腥甜的味道,唐季惟半张的口中还有丝丝的血点。

    唐季惟趁着韩缜处理口中的伤口之时就使劲全力踹了一脚身上的人,用力过猛却是连自己一块儿搭了上去。

    “啊!”唐季惟屁股落地很是不雅的痛呼出声。

    韩缜保护着他的头部没来得及接住他的臀部,太子殿下的床下还有几步阶梯,唐季惟被摔在了两梯之间疼得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快给朕看看伤到哪里了?”韩缜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扒开裤子就要看。

    唐季惟一把拍开他的手,提着裤子死死不让他往下扯,就凭着刚才的行径,相信他要是好心那才是蠢出水准的王八蛋一个。

    “滚出去,老子不想看见你!”新仇加上旧恨,唐季惟的语气冷得掉冰渣儿。

    韩缜皱眉,觉得唐季惟在民间生活了几年连那些粗俗的话语都一并学来了,即使不高兴他的自称,但是也没有再得寸进尺的改正他。

    “朕让太医来给你看看,朕上朝去了!”韩缜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龙袍,语气平淡的说。

    唐季惟侧着脸不想看他,抓着裤子的手还留在原处,论阴谋诈术,韩缜认第二没人敢居首位,唐季惟即使恼怒之极也不敢掉以轻心,被一个男人给占去了便宜,还是一个有着杀身之仇的往日朝夕相对的兄弟,即使不愤怒得砸墙,他也尴尬得想提刀活剐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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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累惨了,本来想到头就睡的,忍不住还是来上一发~

    想看肉的连肉渣都不适合端上来,就先来点荤的解解馋吧,将就将就~

    明天可能要断更了,坐车回家起码要花一天的时间了,若是明天断更了大家千万不要抛弃蓝蓝哦!【严肃脸

    ☆、60

    唐季惟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听说是皇上宣了太医,院首就立刻颤颤巍巍的拎着药箱匆忙赶到了。

    等到知道是唐季惟摔伤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的对着那一小点儿淤青而尴尬不已,唐季惟正经的提上裤子,装作无事的谢过了院首大人。

    “无事无事,大人您把这个玉肌膏每天涂抹在伤处就可以了,在下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先退下了。”院首很是恭敬的说。院首心里放松不少,面上还是有点微微的僵硬的。按理来说唐季惟说的是正确无比的,不对就在皇上对于唐季惟的态度,以前可谓是捕风追影的无稽之谈,可太医院的人经过上次的事情哪个不是人精,哪个没有看出点问题来!

    自然对待唐季惟,他们本能的就是恭敬有礼的,生怕冒犯了他惹怒了圣上。

    唐季惟皱眉,说:“大人和我同为臣子不必如此多礼,论辈分该是我敬重大人才是。”

    “大人少年英才,在下佩服不已,敬重一点也是应该的,大人不必有所尴尬。”院首很是会说话,完全没有把忌惮唐季惟和皇上联系在一起,好似就是单纯的仰慕他的才华似的。

    唐季惟笑着说:“如此来说是我的福气了,大人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季惟也敬佩不已,不如就平常称呼可好?”

    院首大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得已答应下来,并且供上了自己的姓名—姚淳于。

    “淳于?”唐季惟暗自念了一声。

    院首大人听见之后恭敬的点头,解释说:“家母复姓淳于,故而父亲取名时加上了母亲的姓就是在下的名字了。”

    “鹣鲽情深!”唐季惟笑得眉眼弯弯。

    院首大人终于真心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于父亲和母亲的多年爱护扶持他也是受教颇深。

    太子晨读完了,唐季惟就该上课了。姚淳于也适时的告退,把玉肌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

    唐季惟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在意要用的意思,换上李昇拿来衣袍后就开始给太子进行今日的授课。

    对于太子的教育,唐季惟一向是认为观念和思想是重于书本和谋略的。太子深得韩缜的真传,对于阴谋论很是天赋颇深,而唐季惟此时对于他的教导就是树立正确的观念思想为重,太子这种小时候就显露出得天独厚的天分的人,生下来就拥有最具权势力量的家族和地位,论财力物力都是无人可比,又是独一无二的储君人选,本身又是聪慧至极的人,平常人拥有其中之一便是顶不得了的了,而偏偏太子将其汇聚一身,所以,唐季惟认为此时最是戒骄戒躁的。韩缜是一人从后宫的死人堆里打拼出来的,其中辛酸非常人可以领会,自然就能把握住自己的方向和,而最为他唯一的儿子既定的储君,太子,与之相比就更需要磨练了。

    “老师,我有问题!”太子皱眉抬头说。

    唐季惟放下书本,说:“怎么了?”

    太子抿着唇想了片刻,说:“为什么不能做到只要达成目的可以做任何事情?”

    唐季惟摇头,举例说:“若有朝一日有人把刀架在小竹子脖子上说,要么他死要么你的目的就不能达成,你怎么做?”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小竹子并不在跟前,太子眼底有黯然划过,低声说:“若是我有其他的办法救他的话我会尽力换回他,若是,若是两者非要做一个选择的话,两害相较取其轻,我会选择我自己。”

    唐季惟如鲠在喉,也许这个假设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韩缜做了选择,此刻他又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太子让他来完成唐季惟自己心中的期望,但是,结果是明显的,子承父业!

    太子看着老师的面色不好了,低头自己下了宽大的椅子,走到了唐季惟的面前,郑重的说:“老师,若是有一天是让我在你和我的目的之间做选择,老师不要伤心了,我是定然会选择你的!”

    唐季惟骤然抬头,目光凛然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儿,虽然才五岁的年龄,却已经有了超乎常人的心智,唐季惟觉得心中的那根刺不是那么膈应难受了。

    太子抿唇,皱眉说:“我明白了老师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找到答案了。”

    “哦?我还未做解答你就明白了?”唐季惟问。

    太子说:“若是在世之日不为他人考虑,那必定有朝一日会伤及自身,时间而已!因为人是有感情的,本来拥有了感情就是被绊住了脚步,有些人是可以利用的,有些人是不能舍弃的,而老师就是我不能利用舍弃的人!”

    唐季惟笑了,伸手勾了一小,太子不明就里的靠前,唐季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目视前方眼里笑意满满的说:“总有一天殿下会君临天下,而臣也相信,总有一天殿下不会后悔今日的抉择!”

    太子歪着头不明白,看着唐季惟的脸色觉得还不错,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唐季惟一夜没有回府今日就不得不早些出宫了,即使太子百般不舍也阻扰不了唐季惟回府的事实,因为南巡在即了,前面传来了韩缜的旨意,命令唐季惟尽快回去安置府内诸事,准备伴随圣驾南下了。

    唐季惟一回府就先去给了萧氏问安,萧氏一夜没有见到儿子了也不是很担心,毕竟她上次看到皇上对唐季惟还是比较看重的,自然觉得唐季惟当了太子太傅之后跟宫中的往来也理所应当该更频繁些。

    唐季惟给萧氏说了一下南巡的事情,萧氏立刻就皱着眉头不高兴了,唐季惟怎么哄也没有多大的成效,只有交代青衣好生看着老太太,自己带着叶生去了书房。

    “我决定让你跟随我一起南下,你有问题吗?”唐季惟单刀直入的问。

    叶生笑得及其欢腾,说:“求之不得!”

    唐季惟点头,说:“府中的诸事一向都是你在打理,你尽快把这些琐事交给老管家准备好南下的事宜,圣旨一下就立刻启程了。”

    “是,奴才明白!”

    唐季惟又不放心的说:“唐歆一个人在宫里我总是担心的得很,近来她又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是不妙了,你安排人进宫给她搭把手吧!”

    叶生说:“要是安排太监的话,额,这个就有点麻烦了,江王爷那里有些高手是女子,不如再以宫女的身份入宫?”

    唐季惟深思片刻,摇头说:“宫女的位置还是太低了,不便助唐歆办事。”

    叶生吞吐的说:“可是皇上已经选了妃,南巡回来就可正式侍寝了吧?”

    唐季惟思虑衡量了一下,狠下决心的说:“赤脚大夫不是会易容么?找个身形和新晋小主之中相似的,李代桃僵吧!”

    叶生微微吃惊,说:“那些个选中的小主都是有来头的,换谁以后都是个大麻烦哪!爷,您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唐季惟摇头,说:“事急从权,就这么办吧!我担心唐歆在宫里呆久了会露出马脚,你尽快找个适宜的人选替换进宫去。”

    叶生无奈的点头,说:“奴才尽快安排,怕是要好生筹谋一番了。”

    “这些不用我来考虑,你一力办了吧!”唐季惟冷静的说。

    叶生垮了脸,立马挺直的背脊嗖的一下就弯成了一个老叟的佝偻弧度,碰上一个甩手掌柜,只管大局小事丢给下面的人,想好了是锻炼了自己,想差了就是他想整死你。

    唐季惟趁着夜色又去一趟相府,要长时间的出行必然是要安排好父母亲的。

    顾夫人见着他很是高兴,现在也不用一个劲儿的瞒着唐季惟了,韩缜给相府添置了许多物件,连侍卫丫鬟都不必当年少,暗卫更是一班接着一班的在暗中保护巡逻。

    “我和你爹一切都很好,就是担心你!”顾夫人拉着唐季惟的手,笑着说。

    顾相在一边咳嗽不停,顾夫人侧头看过去,说:“实话实说罢了,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顾相威严狠厉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要被妻子给管得死死的,虽然乐在其中但是表面也不可太过得意忘形,只好也叮嘱唐季惟几句。

    “你和皇上的纠葛为父是不好多言的,但是作为臣子,为夫不得不啰嗦几句。虽然我算作是乱臣贼子了,但是我自问为官之期从没有发布一条祸害百姓的命令或者出过一条有损百姓利益的建议,反对朝廷是一回事,但是当一个好官又是另一回事了,臣子,为父是个失败的典型。但是为官,我从不愧对任何人!”

    唐季惟点头,看着近来神色好了许多,身体也渐渐恢复硬朗的父亲,郑重的点头:“我会把私人恩怨和百姓利益分开的,我和韩缜的仇怨也绝对不会牵扯到其他人,这个我可以向您保证!”

    顾相满意的点头,儿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肆意洒脱的小侯爷了,现在拿得起放得下的样子才是一个真正好男儿的本色,他老怀安慰。

    顾夫人可没有他们那么大的心,她只会关系叮嘱自己的儿子该注意什么该吃什么该穿什么,要不是顾家的人不能暴露于人前,估计她都想随唐季惟一块儿去了。

    “娘,您还不信我么,我多惜命呀!绝对不会逞强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威胁之地的,吃一堑长一智,我又不傻!”

    “我看你就是有点傻!”顾夫人摇头说,愿意为自己的杀生仇人效劳,这还不傻么?顾夫人在心里对自己儿子百般心疼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有所阻拦,对百姓好是一个原因,但是是顾相的思维,可对于顾夫人来说,皇帝,就是时时握着生杀大权的人,自己儿子违拗他不会有任何好的下场的,这个是经过事实证明的,由不得她们妄想或者反驳。

    安排好了顾府的事情夜色都已经黑得很彻底了,唐季惟一跨出相府的后门就被堵住了门口。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你退下!”唐季惟皱眉略微恼怒的说。

    他已经和眼前许久不见的侍卫墨力纠缠许久了,原因就是韩缜让人抬着轿子来接他回府,而唐季惟不喜欢这种时时刻刻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排斥这样的行为。

    墨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傻气又缠人,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就把路口给堵了个严实,挥了一下手后面的轿子就上前来了,压低了轿沿作着请唐季惟上轿的姿势。

    唐季惟对于这样的无赖行径本是最有招数应对的,但是韩缜的诡谲层出不穷,他难得和他费心在这些地方周旋,人家给了阶梯他顺着下了又何妨?

    墨力笑得很是志得意满,大手一挥四个精良暗卫组成的轿夫队伍就开始往状元府稳稳当当的抬去。

    唐季惟稳坐在轿子内,身上的冷气渐渐散了去,骨子里面的冷噤也不再那么让身体隐隐作痛了,掀开看了一眼外面,迎头而来的就是墨力那一副看似贼兮兮实则傻不愣登的脸,唐季惟一下子就放下了轿帘,太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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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恢复双更,大家要记得捧场哈!

    辗转两天才到家,人在囧途得出一个结论,火车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交通工具,没有之一!【摔桌!

    蓝蓝累趴了,现在征集大家的意愿想要看哪些情节的,我看能不能穿插其中作为国庆大放送!【番外也可以,我后面写

    这是断更的补偿哈,没有人的话我就按照自己的大纲写了哟~【各种捂嘴偷笑~

    ps:脱轨严重的我的会打回哦!【→ →再见严肃脸

    ☆、61

    回了府里,唐季惟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墨力,也没有招呼他进去喝口茶。叶生传话说萧氏心情不大好早已经睡下了,青衣不放心就歇在了抱夏处。

    “我知道了,娘亲那边我会去解释的,府里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唐季惟边走边问。

    叶生点头说:“府里没有问题,就是……”

    唐季惟侧眼停下来问:“就是什么?”

    “皇上来了,在您的卧房里等了许久了!”叶生不大自然的说道。

    唐季惟脑瓜仁儿犯疼,脚步下意识的就慢了下来,问:“来了久了?”

    “您前脚刚出去,后脚就登门了,老夫人还不知道,奴才迎上去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您看?”叶生有点战战兢兢的问,对于皇帝,他远远不敢像对待唐季惟一般亲近。

    “你也歇着去吧,我自己去处理!”唐季惟说。

    “是,奴才退下了。”叶生吁了一口气,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原自过节后一直就没有再来,他娘有点舍不得儿子不在身边,跟萧氏说了一声准备迟些时候再来。唐季惟虽然对陆原的学习没有太子一般看重,但是在言传说教方面一概是有机会就悉心教导的,对于陆原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一把的,且他天资不错,唐季惟也不想他就这样埋没在街头巷尾的碌碌无为的人群中,既然没有了前朝的官职,他也要闲暇许多。

    叶生没有陆原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倒有些不习惯,往常都会去看看他逗趣几句再去歇息的,但是现在他那个屋子里完全没有人气儿,叶生也只有脚步一转就进了自己那屋。

    唐季惟推开门的时候正巧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一股带着热气的气息袭来,他皱着眉头倒退一步。

    “哎,小心哪!”韩缜伸手扶在他的腰上,笑着说。

    唐季惟扯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有什么小心的,我府上没有宫殿里那么高的门槛,你闪开!”

    韩缜笑了笑没有一丝要生气的尴尬,侧开身子让唐季惟进来,说:“可真是缘分,我刚好想离开你就回来了,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

    唐季惟倒了一杯茶,喝着就想到了韩缜的内力颇高定是可以听到他的脚步声的,且他现在毫无武功一点,对于一个武功还不错的人来说,他脚上发出的声音可以称之为“惊天动地”了,所以,缘分一类的托词,可见韩缜又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上要走吗?现在最好立刻出去,墨力带着人还在门口没走,正好护送皇上回宫了。”唐季惟放下杯子,发出一声重响,语气却是一丝起伏也没有的。

    韩缜若是被唐季惟小小的冷淡给难为的怯场的话,那他也就不配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韩缜点点头,说:“我原本想着是找你商讨南巡的兵力侍卫布置的,你许久未回来,我自然等得不耐烦了。”

    唐季惟转身平视,挑起嘴角说:“等人需要到主人家的卧房来?书房和花厅都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

    韩缜摸摸鼻子,拍拍唐季惟的肩膀,淡然一笑说:“朕不是等太久了吗,随意逛逛而已,怕惊动府里其他人也就让叶生从后门带进来的。”

    唐季惟叹气,“你是皇帝,你进人家的府里怎么还需要走后门?你的威仪到哪里去了?你的心高气傲和八面威风荡然无存了?”

    韩缜知道唐季惟是软了心肠不舍得赶他走了,心里欢喜却不便表现在面上,只是抿唇笑着。

    “老夫人阵仗太大,吓着她就不好了,而且朕听说她对你随朕南巡一事的意见颇大。朕也不想上她老人家跟前招恨了。”

    唐季惟摇头,对此事不做解释,家事一贯是和家里人解决,就算是前世,他也不会主动让韩缜掺和到他府中之事来,这也许就是他们彼此保留的唯一属地。

    “那你现在还说不说了?”唐季惟问。

    韩缜眉毛一挑,点头:“当然,朕的安全十分重要怎可轻视,布局图在朕的案牍上,随时奉陪!”

    唐季惟握拳,咬着牙齿说:“你不是要和我商讨?”

    韩缜正经的点头,答:“是啊!朕是准备接你进宫的,时候不早了现在就赶紧动身吧!”

    唐季惟被他言语折磨的无力生气,那样关着门大吼大叫的不是君子所为也谈不上小人本色,完全就是家长里短的夫妻之态。他不想成全韩缜脑子你那龌蹉的想法,懒得理他。

    韩缜见唐季惟喊来小厮准备洗漱睡觉,完全把自己晾在了一旁,不满的抿唇发作:“你这是何意?”

    小厮低眉顺眼的把洗漱一应用品全部摆好了,弯着腰告退,拉好了门。

    唐季惟拿着洗脸的丝帕说:“我要睡觉了,既然你没有把布局图拿来,那就等着明日进宫再商讨吧!”

    韩缜说:“朕要回宫!”

    “哦,那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唐季惟脱了鞋子泡在热水里,热气从脚底开始按摩,奔走了一天的身体随着脚上的放松而微微轻松了许多,唐季惟眯着眼惬意的靠在了床头。

    韩缜忍不了这样撩人的春色,按说唐季惟的相貌和顾贞观相差挺大的,顾贞观是英俊潇洒,而唐季惟因为身体羸弱而只能被归为清秀佳人,和当年拉弓射雕马上竞技的顾贞观不能同日而语,但是自从知道了真相之后,韩缜每次召见唐季惟的时候就不受自主的开始升腾起,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又再恰当不过,他从未变心,一直都是他深爱的那个人。

    “啊!”唐季惟几乎要忘记韩缜的存在而靠在床柱睡着了,结果一个腾空而起就让他从惬意中回神,惊讶的看着韩缜。

    “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没走?”唐季惟问了一句,才想起这样的语序似乎有些颠倒,但也足以证明他有多惊恐。以韩缜对他的心思来说,强上他,是无比可能的事情,他一直避免这样的问题,毕竟他也知道以现在的身躯抵抗一身硬壳的韩缜是多么的螳臂当车飞蛾扑火。

    韩缜笑得像只叼着食物回洞的雪豹,优雅而惬意,蹭在唐季惟的颈窝亲吻着留下一串吻痕,唐季惟躲闪不及,被勒着腰一顿便宜吃了够。

    “你当我是什么?”唐季惟脸色黑了个彻底,刚才的撩人之色荡然无存,眼底冰封彻底,完全是一副要撕破脸皮的样子。

    韩缜眼中的黑墨之色渐渐聚集,论起气势和威严,唐季惟还远远达不到韩缜的收放自如和极大的杀伤力。

    “朕因为爱你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万劫不复,你说是什么意思!”韩缜语调冰冷,完全没有情话的温馨甜腻,却可以从他眼中的悲伤辨别出,也许他真的是已经沉沦得无法自拔了。

    唐季惟被他拦腰抱起的姿势很是尴尬不好发作,不搂着他的脖子自己又稳不住身形,只好揪着他的衣领说:“我们姑且不论男子之间的感情有多么不容于世,也不考虑你的子民和后世会怎么评判认定你。就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男女之事也是需要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为什么你偏偏要对我如此独断专行?且还是在根本你想看见你的时候?”

    韩缜坐在床边把人搂在怀里,脑袋搁在唐季惟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那你快点爱上朕好不好?这样我们就两情相悦了。”

    唐季惟气得狠狠的推了他一下,韩缜顺势倒在了床上,侧眼看着旁边的人说:“朕不懂情爱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近人情,总觉得江山比什么都重要,朕要做的就只有一条,治下一片盛世!”

    唐季惟冷哼:“那你此言就是摆明不接受你的人就是冷血无情之徒了?韩缜,你我一块儿长大,这么多年到没有发现你如此情深意重啊,只是现在说会不会太迟?”

    韩缜用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抵住额头,说:“只要你还对朕尚存当年一丝丝情意,朕就不觉得迟!”

    唐季惟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笑得很是怆然,说:“我原谅你的概率跟黄河决堤是一样的,你算算吧!”

    “那爱上朕的概率呢!潍河干涸?还是后秦覆灭?”韩缜低声笑道。

    唐季惟侧头,望着床顶一言不发。太过绝对的事情一向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譬如当年他就肯定韩缜对他亦如他之于他。

    鼻尖嗅着床面上唐季惟的清香,韩缜也不觉得未来的日子有多么艰难无望,能再次看到他就已经是老天开恩了,能不能拥有他,韩缜从未想过这一路好走。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可韩缜从不信命!

    到了最后韩缜还是离开唐府回宫去了,唐季惟说上几句就开始冷言冷语,他即使城墙高筑防备得当,也不想看着唐季惟为了提防他而努力保持清醒的样子,明明都已经很累了。

    韩缜回了宫也不能立即睡下,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事情让他费心劳神,既然从唐季惟那里清醒兴奋之后,就应该把多余的精力转到政务上面,不然有点一天真说不准火憋大了会不顾后果的撒在某人身上,那么他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李昇看着皇上又开始批阅起了奏折,立马就送上了安神茶。

    “你让朕喝了这个玩意儿再批阅这些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奏折?”韩缜黑脸。

    李昇想着让皇上喝了之后犯困能早些歇息,毕竟年轻的都是这样夜以继日不怕,但就是怕像先帝一样后继无力,正值壮年就撒手人寰。他不敢诅咒皇上,只是每日看着大臣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像是赶集一般,足以说明皇帝要操心的事情何其之多,他一路陪着皇帝长大,总是心疼的。

    “奴才有罪,可奴才不悔,主子您就爱惜一下龙体吧!”李昇跪着求道,“唐主子还没有和您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您就这样熬夜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哪!”

    韩缜知道李昇是一门心思的为他着想,也不斥责惩罚他,只是说:“退下吧,朕有分寸!”

    李昇犹豫了一些,还是把安神茶换成了提神的羹汤,知道瞒不过皇帝就准备了两份儿,这下是彻底要熬个通宵了。

    韩缜抬眼看了看,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折子。

    ☆、62

    三月初始,京城戒严鸣锣开道,皇帝带着一行朝廷官员和皇室人员沿着潍河一路南下,责令太子监国,丞相和太师留守京城辅佐,诸位老辈的王爷镇守封地,以四王爷为首的皇室子弟随行出巡。

    皇帝走的时候以太子年幼京城需要巩固防卫为由,卸了各位公侯的一部分兵权平摊给各位镇守京城的将军,对此,被间接夺了兵权的侯爷们也不敢发作,江山日益稳固皇帝早已不需要仰仗他们去为国征战,对于有些人来说没了兵权是一种解脱,能让韩缜把眼睛从他们身上移开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而对于有异心的人来说,这就是打落血牙往肚子里面吞,早晚会狗急跳墙的。

    唐季惟随君出巡按照官职应该是住在后面的船上,今次出巡声势浩大,河岸两边的百姓拥挤着想要一睹天颜,沐浴皇恩。

    “大人,皇上有请!”魏琳搭了小船来请唐季惟。

    唐季惟正在和几位关系较近的官员相谈正欢,没有了唐季惟在朝中分摊他们的恩宠,他们对唐季惟的态度也不就那么的针尖对麦芒了,彼此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是一副宽仁以待的做派的。

    “皇上有说是何事吗?”唐季惟问。毕竟他不想落得一个佞臣的名声,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况,否则在私下请他过去的话,他通通都是称病不去的。

    魏琳看了一下众位作着不关心的样子交谈实则竖起耳朵探听消息的各位大人,大声说:“沿途的官员需要上龙船汇报所辖之地的情况,皇上想让大人在侧做记录,回去也好整理出来入库!”

    “既是如此唐老弟你就快去吧,皇上等久了可就显得你失礼了!”旁边有大人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快去吧!”众位都一一附和,皇上如此在国事上器重唐季惟,也让他们看到了什么叫圣宠不衰,即便心里有些酸气也不敢咕噜咕噜的冒出来。

    “那我就先告辞一步了,下次再和诸位切磋棋艺了!”唐季惟看了一旁分毫微动的棋盘说。

    “一定一定!”

    唐季惟上了小船,看着魏琳不敢直视他的样子,说:“说吧,皇上是何事召我?”

    魏琳回过头笑着说:“不就是想让大人记录实况嘛!”

    唐季惟哼道:“你觉得我相信这个解释的几率有多大?”

    魏琳摸摸鼻子,低头说:“咳咳,皇上尝到一些好吃的地方特色菜品,想邀大人您一起用膳!”

    唐季惟差点想不通从船上跳下去了,但是想到自己捡回来这条命有多么不容易,便只是想想作罢。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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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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