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红楼同人:《红楼之琏为奸佞》 作者:野黛儿
正文 第26节
红楼同人:《红楼之琏为奸佞》 作者:野黛儿
第26节
司徒衍淡淡点了点头,沉默了会说道:“在京城出现这样的事情,朕也十分震惊,母后来之前,朕正在处置裘良。”
说完神色一肃:“他实在让朕失望,朕将整个京畿安危都交到手上,他就这样回报朕的。”
自古不管女人地位多高,多尊贵亦不好插手国事,皇太后自然不会落下把柄,让人说闲话,扰乱朝政。
皇太后尴尬的笑了下,宣平侯心急的小心拉了一下她的袖口,皇太后沉默了会:“啸儿虽然皮了点,不过平日最孝顺的,经常进宫给太皇逗趣。”
她叹了口气:“哪曾料到,不过去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真真的让我担心呀,也不知道是那些歹人不顾王法胡作非为,皇帝可要为啸儿做主呀。”
“已着人去调查了。”司徒衍看着宣平侯问道:“啸儿身体可有大碍,有招御医去瞧瞧吗?”
宣平侯还未张开回答,他就接着开口:“小宁子,宣宫里最好的御医去瞧瞧,仔仔细细的照看着,好药尽管用着,不用顾虑。”
小宁子连忙应了下来,躬身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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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二章 书呆子不好惹
胡啸等人于闹市横冲直撞好勇斗狠,械斗事情上达天听,帝王雷霆大怒,命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会审。
首当其冲遭了难的是,负责京畿治安的五城兵马裘良不仅被罚半年俸禄,还遭受了庭仗,浑身血迹斑斑,尤其是屁股那边,让人简直不忍直视,被人抬着出了宫门。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京城内风声鹤唳,人人深感恐慌。
亲眼瞧见两帮纨绔之间冲突的人,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古都是祸从口出,你道哪个敢跳出来指证呢。
这桩公案是非黑白本就不明,再加上那些纨绔哪个不是出自皇家宗室或公侯府邸,身份尊荣高贵。
三法司这厢还没来得及动静,翌日朝鼓三遍响后,宫门大开,朝堂上就先热闹了起来。
沉寂多时的言官御史们,跟打了鸡血一样,纷纷跳了出来,唠叨不休,谏书雪片般的飞来。
威严的大殿顿时跟菜市场一样热闹了起来。
历来御史言官就仿佛全身都长了眼睛似的,本就不大的京城,一有风吹草动,哪儿都少不得他们的形影如随的身影。
倔驴脾气上来,上下嘴皮子一合,什么逆天的话都敢往外蹦跶,当真是几百头牛都拉不住,撒起泼来,就连面对来敌侵犯,面不改色的武官,都要忌惮三分,那些才子文人倘若被人冒犯了,急了还会撸起袖子,跟你争斗个你死我活。
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言官御史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昨儿皇太后宣平侯擅闯御书房,哭闹不休,甚至还发狠了摔了东西,逼迫新帝下旨彻查此事。
御史言官一群小伙伴,脑子里的一根弦嘭的一声断了,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琢磨来琢磨去,达成协议。即使你皇太后贵为天下之母,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再者宣平侯不过是依靠裙带关系无耻上位的,那就是更加没有资格向皇帝发难。
更何况被欺负人可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可是他们心目的共同的男神。殊不知,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言官们热血直往外涌,全身充满了干劲,通力合作,连夜到处收集证据,调查真相,僭越的干起了三法司的事情。
要知道古代那些言官御史给事中,可是将现代那些八卦狗腿子甩出去几条街,他们自幼聆听圣人之言,说话都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的,神佛都抵挡不住,这些书呆子可是什么都不怕,不怕掉脑袋,不怕坐大牢,不怕被人耍阴招,只因气节光环霸气侧漏的牢牢罩在头上。
这些御史言官小伙伴绝对是重症爱钻牛角尖的老愤青,挨了打又如何,好歹在陛下面前长了脸,掉了脑袋又如何,那可是光宗耀祖,扬名天下的好事。
只能说宣平侯不得人心,难逃一劫,他站在朝堂上,一副趾高气昂的藐视群臣,忽然愤青们纷纷将矛头对准了他,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宣平侯也不是好惹的,在皇太后撑腰下,为虎作伥多年,眼睛早就长到头顶上去了,哪里容这群人微言轻的狗屁不是的家伙辱骂,当场就暴怒了,眼睛一横,箭步窜上前,给了叫唤最凶的一个言官就是狠狠一拳头,打的那人吃痛,捂着脸连连后退,因倒退猛了,接连带倒几人。
刻骨的仇恨爆发,这些文官集团可不是那粗鲁一根筋的武官集团,那人小心觑了一眼高高坐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扶手的司徒衍,见他没有要管的意思。
眼珠子转了几圈,捂着被打的脸,眼圈红了起来,泪水不要钱的往下掉委屈道:“皇上,你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司徒衍冷眼看了乱作一团的朝堂,沉声道:“瞧瞧都闹成什么样了,这是金殿还是菜市场,没事儿启奏,都回去吧。”
话语中不反对宣平侯的维护,言官们御史们傻眼了,不满越来越高,宣平侯还有恃无恐的捅马蜂窝:“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书呆子,打了就打了,你能奈我何。”
六部九卿里哪个不是科班出生的文人学士,简直就是藐视文人学子们,打整个文官集团的脸。
司徒衍眼里略过冷笑,眼神若有若无的从他身上划过,这可是找死的节奏,这些文官御史就连皇帝都敢骂,何况你个皇亲国戚,他们还没放在眼里。
马蜂窝彻底被捅了,义愤填膺的文人搅屎棍们撩袖子,不干了,顾不得身处何地,啐了一口,搓了搓手,让你小瞧书呆子,不剥了你的皮,不抽了你的筋,饱学之士文人们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天下,还有什么颜面在言语粗俗的武官们面前抬头。
怕是圣人都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唾骂他们丢了文人的气节。
怒发冲冠的愤青们,不论身份尊卑,老少爷们齐上阵,小伙伴们紧紧的抱成一团,金殿里的武官将军们被他们的来势汹汹的架势惊到,很有默契的扭头,悄悄往旁边挪啊挪,再挪一点,再挪一点儿,丈量了下距离,应该是安全区域了。
心里愤愤吐槽,倒霉的宣平侯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又暗暗庆幸,还好不是自己惹了这些百无一用的书生。
啊,不对,书生也很可怕。
这不,你看,金殿都变成了屠宰场,那些手无弱鸡之力的书呆子爆发起来,可是千万兵马都不敌,罪魁祸首,早已被小伙们紧紧的包围起来,惨叫声不断传来,令人看客们心惊胆战。
年轻的文人才子们站在最前面,手脚并用往宣平侯身上招呼,年纪大的不甘落下,嚎了一嗓子给自己打气,拼劲全力也要上去撩上一爪子,更有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吐沫都招了上去。
丧心病狂的愤青们一边打还一边骂,完全就是菜市场大骂吵架的模样,宣平侯抱头倒在地上,连哀号求救都喊不出来,奄奄一息,好不狼狈。
让人哭笑不得是,有些人打累了,直接坐到地上,喘着粗气,旁边有人还在给他打气,稍稍有了点力气后,再接再厉的上前战斗。
满头黑线的武官们,纷纷在心底决定,以后见到这些书呆子,绝对要绕着走。
好好一场朝会,就这样戏剧般的落了幕,最后还是皇帝看不过去,出言阻止了乱况,叫人将半死不活的宣平侯抬去了皇太后那里。
皇太后一看到他满身血迹,不成人形的被抬了回来,吓的大惊失色,太后形象也不顾的骂天骂地喊了几句,晕倒了过去。
没人照看也不行,皇帝又派人将他送去了宣平侯府,据说侯爷夫人一听到消息,两眼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
以为厄运就这样简单的结束的话,那只能说宣平侯太天真了。
他得罪的可不是一人,今儿参与打架的几乎除了几位身份高崇的阁老们,其余怕是一个不剩的都参与进去了。
事实上那些阁老们到底有没有乘机抹黑打上一拳,揣上一脚,也只有在旁看好戏的武官们知道。
那些书呆子们打了人后,全然不记得后怕,法不责众,这么多人都搅合进去了 ,显然不用担心皇帝的雷霆怒火惩治,最坏的下场不过,全部被打上一顿,刚好成全了他们不畏强权诚然不屈的气节。
事情过去了两三天后,文官集团再次发起凶猛的冲击,这次可准备时间充裕,不像上次那样冲忙之下的小打小闹,而是在京城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三法司的人看着那些书呆子满京城的跳来跳去,走街串巷,吐沫横飞、绘声绘色的演讲,揭露批判宣平侯和胡啸的恶行,森森被打击了,饭碗都要被人抢了,再不用心尽力,怕是透露都不饱了,匆忙碰了下头,嘀嘀咕咕几句后,挽袖子跺脚忙的昏天黑地的。
维护京城治安的拿那些书呆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啼笑皆非的是,那些书呆子还手拿毛笔嚣张跋扈的威胁:“想抓我是吧,小心我给脸上画上一个大乌龟。”
脑袋直摇,生怕触了霉头,成了笔下亡魂,得了,皇帝老爷都管不了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我们凑这热闹干嘛呢。
一番调查取证下来,可谓石破惊天,犹如一颗石子投进大海,激起千层浪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宣平侯府,迎来一场空前动荡。
洛阳纸贵,不是传说,这不京城里的纸张价格乍然间涨了好几倍。大拇指宽的书,上面赫然罗列着宣平侯和呼啸以及家人奴仆的滔天罪状,一夜之间风靡了京城,争相传阅。
民愤激昂,百官震惊,泣血陈情,奏折如同鹅毛大雪飞向皇帝的案头,再难遮掩。
皇帝震怒,下旨彻查。
一下之间,荣极一时,风光无限的宣平侯府邸被重兵包围,宣平候被削爵锒铛入狱,府里大小主子,皆被一一审问,有犯事者,悉数没入奴籍。
重伤未愈的胡啸亦逃不了牢狱之灾。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快乐o(n_n)o哈哈~!!!
苦逼的光棍,自己过节。
正文第七十三章 胡太后
上至朝堂庙宇,小到贩夫走卒,莫不说天顺帝司徒衍洪福齐天,运气好到爆棚,偏居一隅,不争不抢,不费半点儿功夫,皇位从天而降,被砸了个正着。
登基不及半载,政绩上毫无建树,玩乐功夫倒是成倍见长,乐极生悲,宫门哗变,鬼门关上游走了一圈,生命攸关的节骨眼上,密谋造反的萧阁老一派功败垂成,螳螂捕蝉在后的忠安亲王不知所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逃过一劫。
苦了一群愁眉苦脸的朝臣没少拿大义规劝皇上,年轻的木着张冷脸,好脾性的听着大臣们倒苦水,转身,索性破罐子破摔,流连后宫,从此郡王不在早朝。
年轻的皇帝贪玩贪色荒废朝政名声远播,忧心忡忡的百官朝臣们叹气皱眉唠叨不休,上书直谏,好话歹话说尽,好不容易规规矩矩上了几天早朝,大家相安无事,欢喜不胜乐享君贤臣良美好时刻。
一桩桩匪夷所思的事情,件件都是玩弄着文武百官的心跳,刺激着他们的心脏。
就在朝臣们快习惯了年轻皇帝的极端举动的时候。
惊天动地的意外再次毫无征兆的波及朝里朝外。
风平浪静,波澜突现,勋贵王孙贵子及随从百余人当街斗殴闹事,铁齿铜牙文官集团犹如打了鸡血,轰轰烈烈金殿大打出手,惊得四面八方来客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是谁偷来了马良神笔,画上神来一笔,素来束手束脚,性格不温不火的司徒衍,势如破竹般鹰拿雁捉,将宣平侯府一窝给兜了,连个响都没落下。
速度快的令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已成了定局。
大明宫规模宏大,玉石铺路,盏盏宫灯,处处璀璨,奢华尽显,即便是在寒冷的天气,这里也是四季如春。
此时,接到了消息的胡太后正在大明宫内,泪珠儿滚动,攥着丝缎帕儿点了点眼角,哀哀戚戚道:“太皇,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呀,臣妾就这么一个亲兄弟,虽然不大成气候,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不过是气不过啸儿外出张罗臣妾万寿节礼物,无缘无故招人毒打,为啸儿叫屈了几句,就招来那些御史言官们疯了般通打一顿。”
说着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就滚了下来。
太上皇仁惠帝原配皇后徐氏,出身名门显贵,性情偏于冷情,性格恬淡而宁静,行事规矩从不失公允,但偏偏不得仁惠帝欢喜,只留下一子,徐是却因难产而死。
胡太后是太上皇仁惠帝的继后,出身贫寒,原不过是个卖油郎的女儿,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仁惠帝原配皇后徐皇后一命,瞅其生活凄苦,性温顺懂事,故带回宫里侍奉在身边。
那时候仁惠帝子嗣淡薄的很,接连三四年,后宫内帝女凤女不断开花落地,偏偏膝下没有一个龙裔皇子。在得知她怀有子嗣后,即使仁惠帝,再不喜徐氏,也是欣喜若狂,只盼她一举得男,诞下龙子,那段日子,他不再沉迷后宫百花丛中,委实做了好一阵子好丈夫。
只好景不长,帝王常常留宿皇后那,一来二去竟瞧上了在皇后身边伺候的胡氏,胡氏生的乖巧温柔,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儿一般,令人怜爱,如此一来,几番偷情私会后,竟虏获了帝王心,不顾当时太后的阻拦,晋封胡氏为正五品才人。
胡氏善于迎奉帝意,不似皇后言行上会约束仁惠帝,从不规劝他言行,甚至善解人意的替他收罗了许多貌美漂亮的宫婢以供他取乐,如此一来,仁惠帝愈加疼爱胡氏,一有空闲便歇在胡氏处,当真做到了宠冠后宫。
皇后徐氏产下皇长子,难产薨后,仁惠帝借皇子年幼,只信赖喜欢胡氏照顾为由,养于其身边,胡氏的在后宫地位水涨船高,只几年工夫便爬到了贵妃的宝座。
自皇长子出世后,喜事不断,后宫内皇子渐渐多了起来,原就心怀愧疚的仁惠帝对他格外的疼爱,带在身侧精心培养。
胡氏入宫专宠十年,生育困难,多年不显得肚皮,传来喜讯,有了身孕,不久后生下四皇子,仁惠帝大喜,不顾朝臣反对,下旨册封胡氏为皇后,赐宝印,进驻椒房殿,摄六宫事,成为后宫最高的主人。
由此可见一斑,胡氏可不单单是个空有美貌,单凭不时给仁惠帝找几个美人儿乐上一乐,吹吹枕边风,就能站稳后位的女人,其手手腕心计也是不可不缺少的。
仁惠帝子嗣虽多,多数是不学无术,吃喝玩乐为首的皇子居多,偶尔出一个有慧根的,偏偏命不够长,不是夭折就是意外死亡。
仁惠帝素来耳根软,手段不够狠,在位期间顾念着旧情,待皇室宗族宽厚,以致那些外戚老臣世家,行起事来越来越没个忌讳,嚣张跋扈惯了的,几乎断定即便是新地登基,也要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只会装装样子,不敢真拿他们怎么样。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胡氏得知宣平侯等人被关进大牢后,才觉得后怕起来,失了心神,忙不迭跑来太上皇这里寻求援助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按说皇后石氏已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主人,该摄六宫事,主持中馈,可偏偏胡氏依仗太皇健在 ,是新帝的嫡母,霸占着后宫主位不肯放手。
可想而知,司徒衍雷霆震怒之后,将她娘家人打人天牢,胡氏震惊之余,怒火也是节节得往上攀上。
到底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终究是隔了一层,要是自己的四皇子还活在世上,皇位哪里能落到他一个没权没势,不受宠的皇子头上。
前太子夺位失败,宫廷哗变,朝局动荡,四面八方势力,蠢蠢欲动,力不从心得仁惠帝不得不匆忙禅让帝位,经胡氏提醒,忽然想起冷宫之中的司徒衍,慌忙将他推向帝位,以稳定朝纲。
要是没有自己,他如何来今日的风光,万人之上。
这厢胡氏拭泪哭诉,护短的她不忘替兄弟侄儿说好话,软刀子捅向了御史言官身上,没一句话没提及司徒衍。
她能拿捏太上皇几十年,对他的脾性早已了如指掌,知他最是厌恶那些只会嘴皮子上下翻,出言动不动就引据论典告诫,动辄一哭二闹三上吊,打骂不得,好生惹人厌烦。
闻言,正在品着香茗的太上皇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一帮老顽固,当真一点文人脸面也不要了,金殿也是他们胡闹的地方。”
当了好一段时日富贵闲人的太上皇不悦的问道:“闹到这份上,好歹也是国舅老爷,颜面总是要顾的,皇上就没过问一下?”
胡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替太上皇掖好盖在腿上的薄毯子:“皇上委实纯孝,性情温和,想来也是想管的,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他娘舅被人欺负,只不过太皇也知道,那些臣子哪个是好相与的,有力也使不出罢了。”
胡太后话里绵里藏针,隐隐提及,皇上能力不够卓越,资质愚钝,没有胆魄帝威,压不住臣子,才会出了这样不尊嫡母的事。
太上皇脸色僵硬了下,低低叹了句:“终究是半路出家,没学过帝王之术,不会御下,才会如此处处受制于人。”
胡太后眼里闪过狠戾,跟着叹了口气。
太上皇呷了口茶:“罢了,不要过于担心了,不过是那些书呆子闹得很了,皇上没法堵那些人的嘴,只能先将他们关起罢了,等事情高一段落,总是要放出来的。”
胡太后心下稍安,轻声道:“我不过是担心弟弟和侄儿在牢里受不得苦,那大牢哪里是他们能呆的地方,只怕一晚都是够人受的,还求太皇去说上几句,安安臣妾的心也好。”
太上皇洒笑:“你呀,当真是关心则乱,你贵为太后,宣平侯又是个有爵位的,哪个敢真对他们上棍动刀的。”
话是这样说,看着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女人,这样依赖自己,心下不禁自得,叫了人来,去司徒衍那里交代几句,好生安置宣平候一家。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坑了一年了,许多情节都忘记了,囧~~~~真是愧对大家!!!
花了点时间,翻看了下情面的章节,越看越心惊,没底,自己写的真的好差啊~~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555555555
正文第七十四章 后宫较量
胡太后做梦都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
早朝过去不到半个时辰,朝会就落下了帷幕。
往常这个时候,朝堂上那些言辞犀利,喜欢引经典长篇大论的文官们 ,犹如统一了口径一般,直接拿出奏折,干脆果断的痛诉,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宣平候一干人等的罪行 ,但凡你能想到的,或者不能想到的罪状都一一的罗列在上面,闻者惊心,看者震怒。
司徒衍身着五彩云纹龙袍正襟危坐做九华宝座上,宽大的袖摆靠在扶手上,面色沉静,平静冷然的吐出几个字:“斩立决。”
朝臣哗然,这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了有没有,原以为这些书生不过是依仗祖训,不杀言官的戒律,胡闹一两天,发泄一下心里不满,哪料到,实打实的罪状一条一条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条条让人惶恐,只想唾骂,宣平侯是多么的丧心病狂,才能干下这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武官文官队列本就泾渭分明,武官们默默互视一眼,齐齐得往旁边移动半步。
三法司的天官们脑门上汗水都滴了出来,这彩头已让言官御史们拿了,这不是明亮亮打自己耳光么。我们是多么的无能没用啊,愧对皇上交代下的任务,我们累死累活的,眼底乌青,不吃不活,一夜行刑逼供下,只撬开一点儿缺口,本想今儿呈上去,表一表功绩的,两两相较下,这点完全不够看的。
好想找块豆腐撞死以表忠心。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也不能不拿出来,万一皇上治自己一个玩忽职守那可得不偿失了,赶紧将忙碌了一晚上的成果,将奏折递上去,权当红花旁边的绿叶了,沦为陪衬了。
永寿宫里,胡太后坐在主位上,接受皇后带领妃嫔前来问安行礼。
胡太后叫起后,打量了几人一眼,状似不经意开感道:“时间过的真是快呀,你们都进宫快一年了,可还习惯宫内的生活。”
石皇后恭敬的回道:“在母后的悉心教导下,臣妾们现在已习惯了宫里的生活。”
胡太后觑了一眼一如既往平静不失庄严的石皇后,对着元春招了招手,元春微微抿起唇,款款走了过去,胡太后拉着元春的手,亲昵的道:“太皇膝下子嗣昌盛,儿女绕膝,每逢过节,都是热热闹闹的。哪里像现在后宫凋零,花朵儿瞅来瞅去就几朵,皇上忙于朝政,着实是辛苦,你们就该多体谅点,主动去关心皇上的起居生活,仔细伺候着,争取早日为黄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胡太后拔下发髻上累丝嵌珠凤钗插在元春的高高挽起的发髻上,笑着道:“你在宫里时间最久,如今又封了妃,深得皇上宠爱,切莫辜负了皇上的情意,好好用心伺候着,太皇和本宫都盼着宫里能多个皇太孙呢。”
石皇后眸子低垂,神色淡然的看着脚下的青砖铺设而成的地面。手伸的未免太长了,皇上的子嗣何时轮到你来操心了。值得你这般眼巴巴的盯着贤德妃肚皮看。
吴淑妃掩着唇角,嗤笑了一声,眼里满不是屑。周惠妃咬了咬唇,攥着手里的帕子,娇弱的身体显得摇摇欲坠,却又不会立时倒下去。
元春眼里闪过一抹暗色,转而又恢复笑脸,恭敬的福了福身体:“多谢太后赏赐,嫔妾会好好伺候皇上的。”
胡太后笑了笑,和蔼的说道:“你们几个也是,好好相处,争取今年诞下龙嗣,为皇家添丁。”
石皇后带着几人回了话后,静静的沉默了会,缓缓开口道:“母后万寿节降至,母后有需要臣妾们的地方,只管开口,臣妾们本就是母后的儿媳,合该多体贴母后点,为母后分忧解劳。”
胡太后冷冷的瞥了石皇后一眼,皇后位置都没站稳,竟敢惦记着后宫的大权了,可见不将我放在眼里的。
语气冷淡了几分道:“你们几个进宫时日还短,万寿节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礼节繁琐,事关皇家颜面,容不得一点儿错。有甄太妃她们几个操办,本宫也是放心的。你们有这份心,本宫心领了,有空暇的话,不防跟在后面多学着点儿吧。”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石皇后抬头平静的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胡太后,微微一笑,刚想开口,就听见身后错开一步的吴淑妃明艳的脸上扬起夺目的笑容,扶了扶头上的累丝含珠金雀钗,钗尾的流苏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多谢太后赐教。皇后和我们姐妹几个原就不过十五六岁,这年纪小么,经历的事情少,当然没在后宫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太妃们懂得多,经验也就少的可怜了,太后给了我们学习的机会,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哪能不去尽心尽力跟在后面多学上一点本事呢,争取早日适应后宫的日子。”
胡太后气的肝都疼起来了,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嘲讽自己和几个太妃太嫔们韶华不再,知道的事情再多位置再荣耀又怎么样,也不过是青春不再的老女人了,没几年活头了,乘早将后宫大权交出去,才是正理。
胡太后气的不行,身子微微一斜,手边的花开富贵茶盏滑下案几,磕到青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摔成几瓣。
众人心头一跳,大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胡太后在后宫要风要雨惯了的,哪里能容忍别人这样出言讥讽,颜色大变,气的胸口直疼,刚想开口训斥,就见石皇后狠狠瞪了一眼,满脸写着,茶盏怎么打了,太后你要不要紧啊的吴淑妃,抢先开口道:“母后,淑妃妹妹只是在关心太妃们,毕竟母后万寿节兹事体大,准备的事情太过多了,淑妃妹妹担心太妃们操劳,累坏了身子。”
石皇后借胡太后先前的话堵了胡太后的口,胡太后听了后脸色更加不好,心口都疼了起来,心中气结不已,还得维持着太后高高在上的威严,看着石皇后和吴淑妃的眼神尽是寒意对着皇后道:“看着你也是个知书达理贤惠的,行事该有些分寸了,眼看着皇上登基快满一年了,后宫却是如此荒凉。本宫忙着后宫事务,没来的及提醒,有些事情即便我不说,你也该睁大眼,想在心里,主动向本宫进言,挑选些才貌俱全聪慧明理的女子,进宫待选,充实掖庭,为皇家绵延子嗣。”
元春心头一颤,眼下皇上不过几个妃嫔,和上皇后宫比起来,却是显得单薄了点,如果再进一些颜色年轻的佳人,这后宫哪里还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看向胡太后的眼神有一些暗淡,随即低下头,只看石皇后的对应。
吴淑妃冷笑了几声,有点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周惠妃闻言心里更不是滋味,进宫到现在,皇上从未翻过自己的牌子呢,进后宫的时间,几乎大半时间歇在元春处,只逢初一十五按例在石皇后那呆上一会,据闻从未过过夜呢。
只怕石皇后也不满呢,怎么会亲口提及此事呢,小心的觑了胡太后一眼,心里唾骂,老妖婆,皇上的睡觉的事情都要管,怎么不去劝太皇多收些美人呢。
转头瞧了瞧低着头的元春,眼里闪过不愤,身体将倒不倒的摇晃着。
石皇后好似没听见一般,温言道:“母后教训的是,是臣妾没尽到皇后的本分,没有尽责尽心的体恤皇上。”
胡太后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微微颔首,石皇后擦了擦嘴角,接着开口道:“只不过皇上对臣妾说过,要勤勉政务,学习父皇做个贤德明君,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朝政,深怕哪点做得不够好,遭人诟病。让臣妾勤快些按规矩行事,跟着母后多学习如何操持后宫事务,后宫里有姊妹几个也就够了,各花入各眼,多了少了也不碍什么,只要姊妹几个相互友爱,早日诞下龙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胡太后的脸色黑的堪比锅底,心里恨极,这话里话外意思无外乎,皇上他忙着国事,没空光顾后宫,我现在已贵为皇后,妥妥的,后宫里有几个够看的就行了。可不像你闲着没事儿,成天四处给太皇收集各式美女,以保龙宠。
胡太后气的险些跳了起来,只碍于身份不好对石皇后发作,免得落了个苛待儿媳的名声,凉凉道:“本宫身体不适,你们跪安吧”
石皇后颇为担心的开口道:“母后身体要紧,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瞧一瞧,这天气一会儿一会冷的,最容易生病了,母后要好好保重凤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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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