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6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6节
“韵峥……”
“状元没说错,”刘韵峥满意地瞟了文状元一眼,“要不是你看她可怜,这种小事哪需要我出面。”
“你是太子……”太子不该管民间的疾苦吗?
“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怎麽会到颖光镇来?”
发现白忻澈对自己升出了一丝丝的不满,刘韵峥急忙改口。然後拉著白忻澈上马,回去。
“韵峥,柳大姐为何不回娘家?”白忻澈不懂柳氏为何选择到隔县去,而不回家,若是他,肯定会回爹爹那里。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柳氏家里有一位兄长还有个弟弟,若她回去,哥嫂弟妹肯定不高兴。”骑著马跟在刘韵峥和白忻澈後头的文状元解释道,“而且我们给了她三百两银子,若她回去,哥哥嫂嫂弟弟弟妹能不眼馋吗。届时,银子可能保不住,她和孩子兴许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避走他乡,安稳过活。”
白忻澈听了,惊愕万分:“怎麽会这样?那是她的亲人啊!”
“少爷,您在宫里自然不知。小的在外头跑了五六年,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白忻澈腰上的手圈紧,身後的人开口:“忻澈,这些不平事你若遇到,想管便管,有我呢。”
白忻澈仰头,看向正看著他的人,嘴唇动了动,终是什麽都没说。他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表现出沮丧和失望,对他自己的失望。
韵峥,这次的事若不是有你和状元在,我根本帮不了她,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低下头,白忻澈的心情跌入谷底,全是对自己的失望。
刘韵峥搂紧了他,眼神深邃。忻澈,下次,我会让你把心里的念头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我!
还是回到方老伯的家,小四见大家都回来了,马上端出早就准备好的午饭。坐在饭桌旁,白忻澈却没有食欲。看出他情绪低落,小四和文状元都保持安静,很快吃晚饭离席。方老伯借口到屋外和侍卫一起吃,桌旁很快只剩下白忻澈和刘韵峥。
刘韵峥似是饿了,埋头吃饭,白忻澈拿著筷子食不下咽。吃完一碗,刘韵峥把白忻澈面前没怎麽动的饭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白忻澈这才抬头,看了过去。
“韵峥!”见对方要吃他吃过的饭,白忻澈急忙夺过来,“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不,我就想吃你的。”又夺回来,刘韵峥全无太子威望地大口吃起来。
“韵峥……”白忻澈想去夺,却听刘韵峥开口。
“忻澈,我得回京了。”
白忻澈当即就愣了。
“爹爹有孕,父皇和父王把大部分的事都丢给了我和韵嵘。京城那边来信催我回去。”
“啊……韵峥是太子……不能……”心情还在极度的沮丧中,又得知刘韵峥要走,白忻澈更加难过。
见状,刘韵峥涌上一阵狂喜,忻澈舍不得他走!
“忻澈,不要在颖光停留太久。我和韵嵘出来办差的时候,若顺道一定会来看你。有什麽事你就给我写信。爹爹虽然给你派了侍卫,但我还是不放心。”突然,刘韵峥拍了拍手,就见一名黑衣人蒙面人不知从哪里出现在他的身边,跪在地上,吓了白忻澈一跳。
“忻澈,他是暗影,是我的影卫之一,我把他留在身边。有他在,我也放心。”然後,刘韵峥又拍掌,黑衣人一个闪身,不见了。
白忻澈瞪大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暗卫。
“忻澈,我明天要回京,今晚……你能不能陪我?”
刘韵峥的话一问出,白忻澈的脸就白了。
刘韵峥忍下急躁,慢慢道:“忻澈,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什麽都不做。”
白忻澈低下头,不敢回答。
“就像以前那样。”
“……”
“就像儿时那样。”
“……”
“忻澈……”
刘韵峥的口吻越来越急,满满的委屈。
白忻澈手上的筷子快被他折断了,过了很久,就在刘韵峥准备用其他法子时,他点了点头:“韵峥……不要……做那种事,行吗?”
“忻澈!”刘韵峥狂喜,“只是像儿时那样。”
“嗯。”白忻澈又点点头。然後他抬头,为刘韵峥脸上难得出现的笑惊呆了。他以为,他会生气的。
刘韵峥不生气,但也没有他表现出的那般欣喜,可他必须忍,忍到无需再忍的时候。
..........
夜晚来得比平时快了很多,白忻澈在忐忑中进入刘韵峥的帐子。帐篷里除了一张很简单的床,再无其他。如此简陋的条件让白忻澈惊讶不已。刘韵峥又给了他不同的一面,以前他们给他准备的东西全都是最好的。
“忻澈。”刘韵峥眼神炯炯地盯著进来的人,拍拍床。
白忻澈紧张地缓步走过去,坐到刘韵峥身边。
仅穿著里衣的刘韵峥躺下,顺势把白忻澈搂到怀里,在对方的身体变得僵硬时,他搂得更紧。
“呼”,突然,刘韵峥起身吹灭了蜡烛,白忻澈更加紧张。
刘韵峥翻身把白忻澈完全搂在怀里,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白忻澈的心跳声──相同的快。
刘韵峥知道白忻澈为何紧张,但渴望的人在怀,他只想多抱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让对方放松。
被刘韵峥紧紧抱著,白忻澈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夜晚。他以为刘韵峥会忍不住,可等了许久之後,耳边却传来刘韵峥平稳的轻鼾声。
“韵峥?”白忻澈小声地唤道,对方却无反应,显是已经睡著了。立刻的,白忻澈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轻轻调整了下姿势,被困住的白忻澈枕在刘韵峥的肩上,接著账外火把的亮光看著他的脸。
“他”还是“他”,可“他”又不是“他”。
爹爹……孩儿真的糊涂了。
脑袋里很多疑问,白忻澈越想越混乱,最终抵挡不住疲倦,阖眼睡著了。当他缩在刘韵峥的怀里,手放在两人身体之间时,原本睡著的刘韵峥却醒了过来。一双眼眸似豹子。点上白忻澈的睡穴,刘韵峥退开,解开白忻澈的衣带,吻上他的身体。
(046鲜币)心水谣:第十六章
粗噶的喘息在宁静的帐篷内显得格外清楚,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说好不会对白忻澈出手的刘韵峥此刻却出尔反尔。被点了睡穴的白忻澈沈睡著,身上的衣服落在地上。
卑鄙吗?不。
刘韵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卑鄙。身下的人本来就是他的。忍了这麽多天,他早已到极限。
小心不在白忻澈身上留下痕迹,刘韵峥仔细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处。温热的身体,光滑的背部,终於有点肉的四肢,虽然无法进入,可这样就已让他热血沸腾。
“忻澈,不会给你喜欢上别人的机会,绝不会!”
烛火燃了大半夜,天微亮时,刘韵峥把白忻澈抱出了帐篷。
........
醒过来,白忻澈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直到小四端著洗脸水进来,他才惊问:“太子呢?”他不是在帐篷里吗?
“少爷,太子殿下已经走了。”给白忻澈拧好布巾,小四道,“少爷,太子殿下走得急,不忍吵醒你,就把你抱过来了。”
“把我抱过来?”白忻澈的脸发烫,“他……什麽时辰走的?”
“太子殿下大概是寅时一刻左右走的。”
“寅时……”白忻澈揪著布巾,他一点察觉都没有。他怎麽会睡得那麽沈?
看白忻澈低头不语,小四转身出屋,端了早饭进来。热腾腾的早饭透著红枣的香气,小四上前低声道:“少爷,这是太子殿下交代的,要少爷每天都喝一碗,说是补血补气。”
白忻澈抬头,就见面前出现一碗粥,很香。
小四坐上床,抽走白忻澈手中没用过的布巾,把碗递过去:“少爷,这是太子殿下临走前让奴才给少爷熬的。里面放了糯米、红枣、莲子和山药,说少爷爱吃素,气血不足,这个给少爷补血补气,这些都是殿下让人买来的。”
白忻澈曲起腿,不敢接碗,事情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想。他是否仍未醒?韵峥怎麽会亲自让人给他熬粥?还……把他抱回来。
“少爷?喝粥吧。文大哥说今天我们也要走了。”见白忻澈眼睛泛红,小四急忙出声道。
手发颤地接过粥,白忻澈一勺一勺的舀起,却一口没吃。真的很香,还有他最爱吃的莲子和山药。
小四悄悄退了出去,留下白忻澈一人。在屋外和文状元说了几句话後,小四开始收拾包裹。
半个时辰後,白忻澈才把粥吃完。盆里的水已经凉了,白忻澈洗了个冷水脸,清醒了清醒,然後换衣裳。当他解开里衣的带子时,对著铜镜的他愣了──他的锁骨上有个很明显,被人故意留下来的铜钱大的红印子。就这样站在铜镜前看了半天,直到外面小四出声询问,白忻澈才大梦初醒般得急忙重新系好带子,随意穿了件衣服。
“少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上了车,见白忻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和他一起坐在车内的小四忍不住问。
白忻澈向上拽了拽衣领,有些难以启齿地问:“小四……太子……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
“好像没有。”小四马上明白他要问什麽,答道,“少爷的衣裳都是整整齐齐的,到是太子殿下似乎有点疲倦,好似一夜没睡。对了,太子殿下走的时候,在床边看了少爷一炷香的时间才走的。”
“没有……”白忻澈隔著衣服按上锁骨。
“少爷?”不明情欲的小四见白忻澈面露疑惑,唤道。
“没事。”白忻澈勉强地笑了笑,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听文大哥说我们下一个地方是‘平安县’。”
“哦。”白忻澈应道,不再去想昨夜那人对他做了什麽,身子没有感觉,应该……只是亲了他吧,心悸动。
“少爷。”
“嗯?”
小四欲言又止地看著白忻澈,过了会儿,他还是开口问:“请少爷赎奴才不敬,少爷您……喜欢太子殿下和王爷吗?”
白忻澈的心连他自己都不知原因地剧烈疼了一下。
他白著脸,想了很久,才道:“我从未想过自己是否喜欢。好多事……我都想不明白。也有好多事……我都让自己不去想,想多了,自己会更糊涂。”
“那少爷您就别想了。”小四不忍地说,“太子殿下和王爷对少爷好是应该的,少爷也别细想,以前我爹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少爷有国公疼著,这次出来全当散心解闷好了。”
“嗯。”白忻澈掀开车旁的小帘子看向外面,这次他没再看身後是否有“追兵”。好多事……他不去想,也不敢想。
.........
爹爹:
孩儿已离开颖光镇前往平安县。前几日遇到一妇人柳氏,因其夫不喜囡女,对其打骂施虐,甚至欲卖掉一双女儿以换取钱财。柳氏寻死,被张勇大哥所救。
初遇此事,孩儿心慌无措,全靠状元等人出面。後,韵峥路过探望孩儿,得知此事後,他惩治了恶人,救出柳氏的女儿,并赠予她三百纹银,安顿其母女三人的生活,孩儿万分敬佩。
爹爹,此次遇事,孩儿才知自己一直都在爹爹的羽翼下,而自以为受过的委屈与别人相比不值一提。
爹爹,请不要再责怪韵峥和韵嵘。孩儿不气他们,更不怪他们。孩儿这几日想了很多,韵峥和韵嵘自小与孩儿在一起,有些事他们混淆了,孩儿也混淆了。
韵峥遇事不慌,有条不紊;韵嵘内敛精明,做事果断。这些孩儿不及他们的万分之一。孩儿懦弱爱哭,为此韵峥和韵嵘受了不少责骂,孩儿万分愧疚。
爹爹,半年後,孩儿一定回京。孩儿要成为和爹爹一样的人。那些事孩儿不会再想,劳烦爹爹劝说韵峥和韵嵘。孩儿不是能与他们携手之人,孩儿想独身一生,等爹爹生产之後,孩儿愿一生侍奉爹爹照顾弟妹。
不孝儿忻澈敬上
撕了写,写了撕,直到纸张都快用尽之时,白忻澈才终於写好这封要给爹爹的信。
深深吸了两口气,白忻澈把信折好塞进信封,犹豫了好半天,他走到隔壁的房间找文状元。
“状元,这封信麻烦你派人送给我爹。”
“少爷,您太客气了,这怎麽会麻烦?”
文状元拿过信收好,出来这麽多天白忻澈一封信都没写过,颇让他奇怪,看来这回少爷是想好怎麽写了。
“新大概多久会到?”白忻澈忍著把信要回来的冲动,问。
“最多十天就到了。少爷放心,这信啊,一定会平平安安交到庄主的手上。”
“这就好……”看了眼文状元放信的衣襟处,白忻澈转身回房。
爹爹,韵峥变了很多,可请您原谅澈儿。澈儿无德无能,不像爹爹那样能让皇伯皇叔倾心相待。澈儿……没有自信,没有……能让韵峥和韵嵘相守的自信。他们没有欺负澈儿,只是澈儿太笨。喜欢……爱……他分不清,他不敢分清。
(062鲜币)心水谣:第十七章
坐在马车上,发呆地望著车外的遍野的油菜花。黄黄绿绿的,满目皆是。自三日前信送出去後,白忻澈发呆的时间就远比说话的时间多几倍。文状元和小四想尽办法逗他开口,可白忻澈的心情并无明显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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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想什麽呢?”出宫後,变得越来越大胆的小四忍不住问,是否和文大哥提到的那封信有关?
“少爷?少爷?”见白忻澈没反应,小四又唤道。
“啊。”小四喊了好几声白忻澈才听到,“可是到了?”看看车外,还是油菜花田。
“少爷,还没到呢。奴才是问……少爷您这几日是怎麽了?奴才见您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忻澈摇头:“没事。”
“少爷,您是不是想国公了?”看白忻澈不愿意说,小四猜道。
“嗯……我想爹了。不知他最近身子可好。”提起爹爹,白忻澈心中好受了许多,“本来这个时候我该在爹爹身边伺候的,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他太懦弱,爹爹怎会在这个时候安排他出京。
“少爷,您别担心。”小四劝道,“国公吉人天相,定会父子平安。而且还有皇上、阙王、伍大人在,少爷只管放心便是。若国公知道少爷如此挂念他,国公一定会高兴的。”
看著努力让他高兴起来的小四,白忻澈感激地说:“小四,我没事。这次彩娟的事让我想到很多,觉得……觉得自己其实很幸福,很幸运,可自己……却从来没有好好想过。”
“少爷,别说是您,就是奴才这几日都总想到彩娟被打的模样。在宫里,奴才是在御膳房伺候,从未遇到过打骂之事。主子们又从不会为难咱们,只要不生事,不乱嚼舌根,什麽事都不会有。而且在御膳房,还能吃到很多好吃的,比在宫外的日子都舒坦。”回忆起自己在宫里的生活,小四笑得开怀。
白忻澈好奇地问:“小四,你当初是为何进宫的?”
小四的笑淡了下去:“娘病了,没钱医。我又黑又丑,爹就把我卖进宫了。”接著,小四又强颜欢笑地说,“被……的时候,特别恨爹娘,恨他们卖我进宫受苦,可现在不恨了。那一年,多亏了那二十两银子,娘的病医好了。现在我每年的例银是五两银子,这几年攒下的钱,够父母买田,给哥哥娶媳妇儿了。”
“小四……”白忻澈的心里很难受,“对不起……”他不该问的。若能选择,谁愿意进宫做太监,做奴才。
“少爷,您别这麽说,奴才早就没事了。”小四反过来安慰白忻澈,“爹娘现在常常托人稍东西给奴才,奴才的这身衣裳还是娘做的呢。”
“小四,你别再说‘奴才’了。你不是奴才。”白忻澈正声道,“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少爷,就别再自称‘奴才’了。”
“少爷,奴才……”
“小四!”白忻澈第一次怒道,结果却引得小四笑起来。
“少爷,您真不合适板脸。”
“我……”白忻澈也笑起来,然後真心地说,“小四,别再称自己是‘奴才’了,我从来不觉得你是‘奴才’。”
“好,少爷,小四今後不称自己是‘奴才’了。”小四高兴地说。
“还有状元,”卷起帘子,白忻澈对一直在外“偷听”两人谈话的人道,“你今後也别说自己是‘小的’了。”
“好咧,少爷说什麽那自然就是什麽啦。小的岂敢抗命?”说完,车内就传出白忻澈和小四的笑声。文状元偷偷松口气,少爷终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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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烨,韵峥何时回来?”
“霖城那边的事想必他已经处理完了,也就是这两三天的功夫。”
“洪三,去把韵嵘喊来。”
“是,奴才这就去请王爷。”
待洪三出去後,白桑韵重新看了遍手中的信,面露心疼和不舍。
“桑韵,忻澈信上写什麽了?”刘淮烨把信从白桑韵手中抽走,蓝阙阳探身过去,和他一起看。
“韵峥这回去,澈儿定是感觉到他的改变了。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冰融成水,也是非一日之温啊。”白桑韵站起来,近三个月的身孕,他的腹部已经变得明显,蓝阙阳马上起身,扶住了他。
“但我没想到,澈儿竟然有独身一生的念头。韵峥和韵嵘究竟对他还做了什麽过分的事,竟然让澈儿对情爱失了信心。”
“桑韵,忻澈刚出宫,他又死心眼,肯定不会这麽快转过来。等他彻底明白韵峥和韵嵘的改变,他就不会再有这个念头了。”刘淮烨也站起来,走到白桑韵身边,抚摸他的肚子,“桑韵,你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孩子们长大了,不要再为他们的事劳心劳力,就算不为了我们,你也得为了我们的小公主啊。”
“不会了……”白桑韵按上肚子上的两只手,“不会再伤到孩子,我会调整自己。”
“父皇、父王、爹。”被喊过来的蓝韵嵘进来给三位父亲请安。
“韵嵘,你过来。”让儿子近身,白桑韵把刘淮烨手上的信交给他,“这是澈儿的信,你看看。”
蓝韵嵘一听,急忙拿过来,认真看,看完後,他惊愣地抬头:“爹?!这是怎麽回事?忻澈怎会有如此念头?”他不相信刘韵峥会做出什麽又伤害忻澈的事。
“这就要你们自己去查清了。”刘淮烨开口,语重心长地说,“韵嵘,父皇能给你的只是经验之谈,可忻澈和你爹不同,要挽回忻澈的心,你们要花更多的心力,不是去看他一两次就可能办到的。”
话少的蓝阙阳见儿子急了,也难得开口道:“父皇和父王从未有过别人,更别说当著你爹的面和别人亲热欢好。韵嵘,要让忻澈真正体会到你们的心,而不是在他的面前做样子。”
“孩儿没有做样子!”蓝韵嵘捏著信的手用力,“孩儿是真心要改,要对忻澈好。”
“韵嵘,”白桑韵摸摸儿子的头,“要改的第一步,就是对忻澈以礼相待。就当你们和忻澈从未有过肌肤相亲,从今日起,你们和忻澈是头一回见面,如何得到忻澈的心,就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爹,忻澈是孩儿和韵峥的!”蓝韵嵘把白忻澈的信收进自己的衣服里,“孩儿绝不把他让给任何人。”
“爹爹的意思是,在忻澈自己同意之前,你们不许找任何借口或理由碰他,哪里都不行。”白桑韵直接说道。蓝韵嵘皱眉,然後不情愿地点点头。
“爹爹……也不希望忻澈成为别人的女婿或是儿媳。”白桑韵点了一句。蓝韵嵘立刻目露神采:“爹,忻澈只会是您的儿媳。”
“回去吧。好好想想你父皇和父王的话。”让儿子离开,白桑韵展眉,“韵峥和韵嵘能听进去我们的话,这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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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刚从霖城赶回京的刘韵峥从宫中回来後,就和蓝韵嵘躲在书房里商谈。蓝韵嵘把白忻澈的信拿给他看了,看过之後,刘韵峥把信收到了一个精致的檀香盒子里。
“韵峥,照你所说的看,忻澈不该有此念头才是。”蓝韵嵘对白忻澈的想法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没有再强迫他了。
“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走之前,我是点了他的睡穴的。只在他锁骨处留了吻痕,难道是因为这个?”想到这个可能,刘韵峥极为後悔。
“不会……”蓝韵嵘闭上眼睛,神情倦怠,可他的脑子却飞快地转著,“忻澈说不怪我们了,那就是真的不怪了。让我想想……你再把你遇到忻澈之後的事说一遍。”
刘韵峥一字一句,详细地把所有的事,包括他亲白忻澈,偷吻白忻澈的事都说了出来。
蓝韵嵘睁开眼睛,凑近刘韵峥:“下回……我们这麽做。”两人又开始窃窃私语,重新拟定计划。
..........
“文大哥,‘平安县’到底有什麽好玩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少爷,您看文大哥又再卖关子。”
白忻澈笑看二人,自那天他和小四说话之後,小四的性子就开朗了许多,连带的,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少爷,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啊,风景不如颖光镇,可我保证,少爷一定舍不得走。”文状元又露出神秘的笑。
“少爷,文大哥在吹牛。”小四不信地说。
“唉?小四,你若不信,咱俩打赌。”
“好啊,赌什麽?”
“赌一坛好酒。”
“我又不能喝。”
小四不同意,想了想道:“谁输了谁就给对方洗一个月的衣裳。”小四的个头小,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洗衣裳。
“可以,我接受。不过要愿赌服输啊。”
“那当然。”
小四转头对白忻澈道:“少爷,您可都听见了,若文大哥反悔,我就找您给我做主。”
“小四,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白忻澈提醒,他对文状元的话深信不疑。
“不。”小四坚决道,“我等著文大哥给我洗一个月的衣裳,哈哈。”
“唉,可怜的小四啊。”文状元摇头,好似自己赢定了。
白忻澈但笑不语,心里却十分好奇:状元究竟要带我去看什麽?
(05鲜币)心水谣:第十八章
又赶了四日的路,文状元在夜幕降临,城门关闭之前带著人进入郝风县临川镇。而文状元却没停马,而是继续向赶路。
“文大哥,天暗了,我们不找客栈?。”小四出声,提醒文状元。
“今晚我们不住客栈。”文状元悠哉地说,可手上的鞭子却舞得更起劲了。
“不住客栈?”小四掀开帘子爬出去,“不住客栈我们住哪儿?文大哥,您不是想要少爷露宿街头吧。哎呦!”
敲了小四一指头,文状元道:“我怎麽可能让少爷露宿?你啊,要相信我。今晚一定让你们吃上香喷喷热腾腾的饭,睡上软乎乎的床。”
揉揉额头,小四退回车内,给白忻澈倒了杯热茶:“少爷,文大哥是铁了心保密了,咱们只能跟著他走了。”
白忻澈笑笑:“状元要保密的地方一定是个好地方,咱们就耐心等著吧。”
“那也是。”小四想通了,又倒了杯茶,递出去,“文大哥,算小四我刚才无礼,您喝杯茶。”
“算你小子有良心。”接过茶,文状元高兴地喝下。
天完全黑了,马车已经离开了喧嚣的集镇,走在一条两旁都是茂密的竹林的道上。小四开始还是不害怕,可文状元越走越远,他心里不安起来。
“文大哥,您就行行好,告诉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吧。”
“小四,你的胆子怎麽这麽小?您瞧少爷一点事都没有。”文状元回头看看无奈地说,“快到了,你若害怕就放下帘子。”小四飞快地放下帘子,紧挨著白忻澈坐下。
白忻澈一点都不害怕。爹爹喜欢竹林,他以前经常跟爹爹到京城郊外的竹林,现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爹爹,竹子为何没有花?”小小的孩子在爹爹的怀里问,想摘一朵竹花送给爹爹,可是他怎麽找都找不到。
“竹子有花,只是竹子生花必枯死。所以看到了竹子开花,那这棵竹子在花落过後,就会枯死。”
“啊!”孩子心惊,枯死?不,不能让竹子枯死,“爹爹,孩儿会求菩萨保佑竹子永远不开花。让爹爹每天都能看到竹子。”
“澈儿,生老病死乃天意,竹子开花虽会枯死,可它会留下竹笋,竹笋又会长成竹子,这样一代代,竹子会不停地繁衍下去。不过,澈儿的这份孝心,爹爹很感动。”
摸著刚被爹爹亲过的额头,孩子异常欣喜,忍不住在爹爹的脸上亲了一口。
“忻澈!”
“啊!”
“韵峥,韵嵘!”
头发被人从後狠狠拽住,孩子疼地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而最疼他的爹爹急忙打掉那两只拽他的手,放下他,起身把两个人带走了。
“忻澈!你亲我们,爹爹是父皇和父王的。”
“忻澈,你不许亲别人。”
因拽他的头发,而被爹爹打手的两个孩子,不顾被打红的手,围在他身边怒道。
“忻澈,你亲我。”
“忻澈,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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