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7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7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7节

    两个不满七岁的孩子把脸凑到他面前,让他亲。

    “韵峥……韵嵘……”他被他们吓坏了,向後退,却被两人拉了回去。

    “忻澈,亲我!”

    看著两个眼睛都瞪红的孩子,他不敢不听话,在他们的左脸上各亲了一口。

    “还有这边。”

    两个孩子同时扬起右脸,怒火下去了。

    又是各一个轻吻,他被弄疼的胳膊才被放开。

    “不许亲别人!爹爹也不许!”

    “韵峥……”

    “再亲一次。”

    “两次!”

    “少爷?少爷?”

    “啊。”陷入回忆里的白忻澈急忙回头,见小四担心地看著他,他急忙道,“对不起,小四,我走神了。”

    见白忻澈是真的没事,小四才放下心道:“少爷,文大哥说我们快到了。”

    “到了?”白忻澈急忙向外望去,不远处有点点灯光,似乎是个大宅子。

    “少爷,这里不是庄主订的地方,可我觉得您一定想来这里,所以就自作主张带您来了。”文状元在外道,依然保持神秘。

    白忻澈的好奇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勾了上来,他坐到文状元身边探头看去:“好像很大。”

    “那当然。”文状元自豪地说,加快车速。

    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院外。当白忻澈下了车,抬头看著大门上的匾额时,他愣住了。上面清楚写著三个大字:白家庄。

    白家庄……白忻澈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少爷,您一定猜出这是哪儿了。”文状元笑著说,“快进去吧。”

    “文大哥,这是哪儿啊?”小四一头雾水。

    白忻澈很激动,又兴奋。摸上红漆大门,这里是……这里是……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老妇人看到门口的人,高兴地喊了起来:“状元?!你可终於到了!少爷呢?”急忙寻找,她发现了白忻澈,“这就是少爷吧。快进来,快进来,我们都急坏了,还以为你把少爷弄丢了。我都出来看了好几趟了。”

    白忻澈浑浑噩噩地被老妇人拉了进去,他觉得脚都在发软,脑袋里全是:这里是爹爹的家,爹爹的家。

    “大家快出来啊。状元把少爷带来了。快出来见少爷~”老妇拉著白忻澈扯开嗓门大喊,马上,几十个人从四周的各个房间里跑了出来。他们都认识文状元,简单喊了他一声後,就全部把注意力放到了白忻澈身上。

    “少爷,庄主现在身子好吗?”

    “少爷,我给你做了一桌的菜,就等您到了。”

    “少爷,快快快,路上饿了吧。先洗个手,马上上菜。”

    “少爷,屋子我一早就给您收拾好了,您就住庄主原来住的那间。”

    “少爷……”

    被一群人包围著,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白忻澈无法招架。心里的激动让他说不出话来,他竟然到了爹爹的家。

    “我说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少爷头一回来,你们让他先歇口气成不?”文状元在人墙外喊道,“有什麽话等吃完饭,再问也不迟嘛。”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

    一位庄里的长者开口,捋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拉著白忻澈就向隔间的屋子走,一群人又蜂拥过去。

    “文大哥……这到底是哪里?”小四依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文状元不解:“进来的时候你没瞧见门上的匾额吗?”

    小四摸摸鼻子,讪讪道:“我又不识字。”

    “哦。”文状元先是一惊,接著解释道,“这里是白家庄,是庄主的家。当初庄主就是离开这里跟著皇上去了京城。不过庄主先前身子不好,後来又有了殿下,就再没回来过了。”

    “原来是国公的家!”小四惊叹,然後他脸色一变,惊慌地看向身边的人,“文大哥,你耍诈!”庄主的家,少爷能不喜欢吗?

    “哈哈,小四啊~你输喽~”文状元摇头晃脑地走了,“愿赌服输,一个月的衣裳。”

    “啊~”小四惨叫。

    饭桌上,相同的情景又再次上演。没有什麽尊卑的白家庄人热情地招呼白忻澈,把他当成少主人般,又是给他夹菜,又是给他添饭,白忻澈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而他也没有说话的精力。文状元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让他无法回神。在这个地方,他似乎能闻到爹爹身上特有的药香,似乎能看到爹爹的身影。

    文状元和白胡子长者对上眼,对方朝他点点头,文状元笑笑。

    庄主,您不想少爷知道您太多过去的事,可小的认为,有些事还是不要瞒著少爷的好,少爷其实和您一样,都很坚强。

    (054鲜币)心水谣:第十九章

    “状元呐,前阵子我收到名顺的信。他说桑韵又有了,可是好像因为少爷的事,他和两位殿下生气,险些小产,把我给吓坏了。这事你知道不?”

    白胡子老者,白忻澈的二叔白孟远在自己的房间里问。

    “啊?庄主小产?”文状元惊了,“我不知道。我和少爷出京的时候庄主还挺好的。我只知道庄主突然又有了身孕。”

    “唉……”白孟远摸摸自己的长胡子,感叹道,“见了少爷,就看得出他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他有那样的出身,也不至於只有个少爷的头衔,连个封位都没有。”

    “少爷不在乎这个。”文状元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过去庄主曾跟皇上说过,可少爷不要。二老爷,这次带少爷来这儿是我自己的主意。少爷在宫里受了太子殿下和王爷的委屈,庄主让我带少爷出来散心,我想少爷一定喜欢这儿。庄主对少爷那是疼到心坎里去了,少爷对庄主也是孝顺至极。若是不说,谁都认为少爷是庄主的亲生儿子。”

    白孟远点头:“桑韵是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虽说以男儿身陪伴在皇上跟阙阳身边,可就凭桑韵为他们受了那麽多的苦,得到皇上的专宠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阙阳能有今天,也是因为桑韵。我老了,可不糊涂。桑韵那孩子值得他们疼。要不是有阙阳在他身边,我还真不放心把桑韵交给皇上。”

    文状元“扑哧”笑起来:“二老爷,庄主跟皇上和王爷都十多年了,您老怎麽现在才说这话。”

    “唉……”白孟远又叹道,“桑韵当初跟皇上和阙阳在一起那会儿,不少人背後说闲话,他们当然不敢说皇上,都让桑韵一人承受了。我心疼他啊,可我又是他二叔,这种话怎麽不好跟他讲。桑韵的娘死得早,也没个姐妹。虽说都十几年了,说的人少了,可我这心里总是个疙瘩。”

    文状元露出敬佩的表情,道:“二老爷,要不您给庄主写封信,我给你捎回去。”

    “不好不好。”白孟远摇头,“我跟你说说,就想你有机会跟少爷提提。看少爷今晚那激动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有多孝顺桑韵。太子殿下和小王爷给少爷委屈,我也能猜出来是怎麽回事。你跟他说说,一来是让少爷想开点,二来,他和桑韵的身份由他来说比较合适。太子和王爷们说这话总是不妥。”

    “成,找机会我多跟少爷说说。”文状元把二老爷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想了想又道,“二老爷,我带少爷去颖光镇的时候,太子殿下来了,说是顺道,我猜肯定是专程去的。太子殿下对少爷可说是体贴入微,可少爷好像对太子殿下颇有避讳。庄主虽然气殿下和王爷,但肯定也想他们好,我也答应殿下帮他劝少爷,可少爷现在这样,我真不知该不该劝了。”

    “劝,当然要劝。不仅要劝,还要多帮帮殿下他们。桑韵和皇上阙阳,可是经历了生死风雨,他定不想看到少爷和殿下们跟他一样。”

    “我知道了,二老爷。”

    这一夜,爷俩聊了很晚,鸡叫了,文状元才离开。

    就在文状元和白孟远在屋里谈话的时候,早早被众人“赶”回房歇息的白忻澈却如何也无法入睡。在宫里,虽然他常常和爹爹一同睡,可却没想到有一天他能睡在爹爹过去的房间里。

    这是爹爹用过的笔墨……爹爹坐过的椅子……爹爹用过的扇子……爹爹喝过茶的杯子……爹爹睡过的床……

    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白忻澈都舍不得碰。从前,他怕爹爹不要他,怕爹爹不喜欢他,现在,在爹爹的房间里,他才深刻地感觉自己是爹爹的儿子。

    “澈儿,你是爹爹的好儿子。可爹爹不想你忘记自己的爹娘。澈儿,你娘和你爹不管他们做得是对是错,可你要相信一点,他们是因为爱,才生下你。”

    “爹爹,澈儿只要爹爹。”

    爹爹是不是不想要澈儿了?他很害怕,抱紧爹爹。

    “澈儿,这是你爹娘的坟,澈儿给爹娘磕头,叫爹娘。”

    “爹爹,澈儿是爹爹的孩子。”

    他哭了,他不是孽种,他有爹爹,他的爹爹是白桑韵。

    “澈儿,你是爹爹的儿子,是爹爹的好儿子。”

    爹……坐在椅子上,仔细摸过爹爹用过的笔,看过的书,还有干掉的砚台。孩儿知道爹娘是相爱才会生下孩儿,可十几年来,给孩儿关爱和疼惜的是爹,是您。

    “爹……”趴下,想著爹爹过去在这里看书习字的模样,白忻澈更加思念远在京城的爹爹。

    “忻澈,你是不是喜欢爹爹?!你是不是爱上爹爹了?!”

    耳边响起那晚他们的质问,他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晚,他第一次打了韵峥。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爹爹……他……他怎敢对爹爹有那种侮辱恶心的心思。

    白忻澈,你怕了,你喜欢的人就是你的爹爹。

    “不是!不是!”爹爹是他最敬爱的人,没有爹爹就没有他。

    白忻澈,你说谎,你确实对爹爹动了那种龌龊的心思,不然你为何对爹爹有孕的事感到难过?

    “不是!不是!”爹爹有孕,会危险,他不能,不能失去爹爹。

    白忻澈,那你为何无法接受韵峥和韵嵘?为何害怕他们的亲近?为何总是想著爹爹,却从不想他们?

    “因为……因为……”因为……

    白忻澈,你就承认吧,你爱的是爹爹。

    “不是……不是……”他只是喜欢爹爹身上的药香,喜欢爹爹的温暖,喜欢爹爹对他说:澈儿,你是爹爹的好儿子……“爹……孩儿……该怎麽办?”

    趴在桌子上,白忻澈在爹爹的房间里痛哭。在他以为韵峥和韵嵘真的喜欢他时,他们当著他的面和别人欢好;在他终於认命的时候,他们问他是不是喜欢爹爹;在他下决心一辈子侍奉爹爹终老的时候,他们又变得不再是原来的他们,他们还是不放手。他很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被爹爹抛弃。

    爱,什麽是爱?难道他爱的人,真的是爹爹?

    若是那样,若是那样的话,他只能长伴青灯,才能洗去一身的罪孽。

    白忻澈一夜没睡,他躺在床上,为心中的可能而惴惴不安,脑海里全是儿时和爹爹在一起的情景。

    若留在这里,永远不回去,那该有多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麽热情,就像他真的是庄里的少爷,爹爹的儿子。没有人谈论他的身世,没有人瞧不起他,没有人议论他和韵峥韵嵘的事,没有人……

    爹娘是相爱的,他懂,可爹娘走时为何没有连他也一起带走?马上,白忻澈狠狠敲了敲脑袋,不能,他不能死。死了就遇不到爹爹了。

    就这样胡斯乱想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大亮了,白忻澈才缓缓睡去。

    ..........

    “少爷,我跟你说,以前啊,阙王爷特别喜欢到这片竹林里给庄主挖竹笋,摘野菌。”

    “那我们今天也挖一些竹笋,采些野菇。”

    “好咧。”

    白忻澈开始低头寻找竹笋,以前爹爹也带他一起挖过竹笋的。想到爹爹,白忻澈急忙快走几步,自从那晚哭过之後,他就不敢多想爹爹,怕想多了,事情就真是那样了。

    “啊!!文大哥!”

    突然,不远处听到小四的尖叫。白忻澈紧张地抬头搜寻,却见文状元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怎麽了?”最後跑到的白忻澈急忙问。

    “少爷,您别看!”

    吓坏的小四转身捂住白忻澈的眼睛,身後,是一个血肉模糊,头发散开,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

    “怎麽又是女人……”小四捂著白忻澈的眼睛把他带走,沮丧地说,“少爷,您先别看,会吓到你的。让文大哥他们查查是不是还活著。”

    “没事的,我……不怕。”走了两步,白忻澈拉下小四的手,深吸几口气,“小四,我去看看,我不怕。”

    看到白忻澈坚定的眼神,小四也深吸了几口气:“好,小四陪少爷一起去。”

    (046鲜币)心水谣:第二十章

    怕明天赶不及,赶了一篇出来。

    ────

    一直到绑好最後一块白布,白忻澈憋在胸口的气才呼了出来。手不听使唤的发颤,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是让他止不住地想吐。

    “好了。”起身把位置让给庄里的赵大娘,白忻澈退到屏风後,吩咐道,“赵大娘,您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裳,如果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您跟我说,我告诉您怎麽处理。”

    “好,少爷,你先出去透透气,剩下的交给我吧。”放下床帐,赵大娘让几个老婆子帮她一起给白忻澈救回来的女子换衣服。

    小四站在门口,脸色煞白,仍觉得能闻到血腥气。见白忻澈脚步不稳地出来了,他急忙上前:“少爷,您让赵大娘他们弄就好了,您瞧您的脸,都白得不成样子了。”

    白忻澈没力气回答,仅是摇摇头。他不想每次都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处理,要变得坚强,第一步就是要勇敢,要练胆。

    “少爷,您喝两口酒,压压惊。”文状元把一杯酒递上去,“这酒烈,少爷您慢点喝。”

    白忻澈抿了口,忍著烧心的火辣,一口全部喝下。

    “哈……真辣,我头回喝这麽烧的酒。”含了颗梅子,白忻澈烧得脸都红了,眼睛也泛出泪水。

    “宫里的酒自然都是最醇香的。这酒是我在北边的一位朋友送的,那边的酒辣,喝习惯了就觉得越喝越有味道。”又倒了杯酒,文状元拿给小四,“你也喝口,压惊。”

    小四拿过,先是闻了闻,然後鼓足勇气喝下。

    “啊,烧死了,烧死了。”使劲朝嘴里扇风,小四灌了一大杯茶,吐著舌头道,“好辣。”

    “哈哈,不怕了吧。”把酒壶收好,文状元见两人的脸色都红润了,这才笑起来。

    小四扇著风,点点头:“不过到是真没那麽怕了。是吧,少爷。”

    “嗯,感觉好多了。”看了眼文状元腰上的酒壶,白忻澈把手中的空杯子向前一递,“状元,再给我来杯。”

    “少爷?”小四惊讶地看去。

    文状元却是解下酒壶,打开瓶盖:“少爷,您喜欢喝,就多喝点。要不,晚上我陪您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我酒量不好,不过,等那位姑娘脱险了,咱们三个一起喝酒。”喝著烈酒,白忻澈突然升出股壮士大步朝前的感觉,让他觉得新奇,却很舒服。不醉不归,他从未试过没有任何顾虑地不醉不归。

    “好,少爷,那就这麽说定了。”文状元也个自己倒了杯。

    “不错不错,不过不喝这种酒,咱们喝桂花酿。”小四嘴馋地舔舔唇。文状元敲了他一下:“馋猫。”

    “呵呵。”白忻澈笑了,嘴里的酒很辣很辣,肚子里很烧很烧,心里依然很怕,可是,他很开心。

    回到屋里,白忻澈揉揉脖子,今早救回来的那位姑娘脉象很弱,身上有十几处见骨的伤,有一处重伤在胸部,要不是有赵大娘她们在,男女有别,他一个人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若明天还不见好,就得想其他法子了。

    柳氏的伤虽重,可多是青紫瘀伤,即便是这样都让他看得是心惊胆战,今日这位女子身上的伤是真正的刀伤,流出的血让他眩晕,若不是告诉自己是医者,他说不定会逃出去。宫外的世界是否真地如此凶险,这些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遇到的事,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少爷,您睡了吗?”

    有人敲门,是文状元。

    “没有。”打开门,白忻澈忙问,“那位姑娘醒了?”

    “不是,”文状元拿出一封信,笑著说,“少爷,庄主的信,给您的。”

    “爹爹的信?!”白忻澈惊喜万分,急忙接过来,“何时到的?”爹爹居然给他来信了!

    “刚到的,庄主派人快马送过来的。少爷,您看信吧,我不打扰您了。”见白忻澈整个人都被信吸走了,文状元赶快离开。

    “爹爹……”关上门,白忻澈走到桌边坐下,小心不舍地抚摸信笺。不知爹爹都写了什麽?上回自己的信,爹爹可会不高兴?爹爹身子舒服些了吗?白忻澈满脑子的疑惑,就是舍不得开信。

    足足看了差不多一刻多锺,白忻澈才取出信。

    澈儿吾儿:

    收到你的信,爹爹十分高兴,却又万分心疼。心疼吾儿所受之委屈,又深怕吾儿在外心情不愉。

    澈儿,韵峥韵嵘对你所做之事,令爹爹心寒,无论喜欢与否,他们所犯都是大错,你虽说原谅,但过往之事哪里能轻易忘记。澈儿,你的不怪,你的不气,却让爹爹更加的心疼,难过。爹爹该如何令吾儿重拾欢颜?

    澈儿,人不可妄自尊大,更不该妄自菲薄。吾儿初出京城,自然会有不适之处。但爹爹从未怀疑吾儿之勇敢,之坚强,因澈儿姓白,是我白家的儿子。

    澈儿,何谓情,何谓爱,混淆也好,清楚也罢,只要记得一切随心,不要思虑太多。韵峥韵嵘如何变,又变得如何,那是他们该考虑之事,澈儿不应有任何的顾虑,且不说他们对你犯下的错,就说他们是你的兄弟,也该爱你,护你。

    澈儿,爹爹从未想过让你离开身边,因爹爹不舍更不愿,所以澈儿无需独身才能陪在爹爹左右。国公之子,皇宫自是你的家。

    澈儿,莫因前事而觉污浊,爱你惜你之人若知,更会加倍心疼於你。爹爹曾於宫变中受辱,後羞愧难当萌轻生之念,而令你皇叔皇伯心力憔悴,险些随爹爹共赴黄泉,若真如此,爹爹将失去吾儿,抱恨终身。澈儿,爹爹深信,你会遇到真心所爱,而又真心疼你之人,所以不要因别人的过错而令自己难过一生。

    澈儿,爹爹的好儿子,你的真,你的善,你的宽仁,都是上天赐予你最宝贵之财富,顺心而为即刻,莫要强求自己变成他人,对你,爹爹从未失望过,你是爹爹最好的儿子。

    吾儿,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虽有状元等人,可爹爹依然忧心。若澈儿得空,望每日一封家书。爹爹一切安好,腹中孩童偶有顽劣,勿念。

    吾儿,放眼去看山望水,放心去感幽谷深径,无论吾儿在何处,爹爹都在京中看著你。

    爹 白桑韵

    於四十八日未时三刻

    看完信,白忻澈使劲擦著眼泪,生怕把信弄脏,为了给他宽心,爹爹竟然把过往的事告诉了他,这种事爹爹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来,又是抱著如何的心情告诉他,让他知道。

    “爹爹……我是……我是白忻澈……是爹爹的……爹爹的儿子……”把信宝贝地收好,白忻澈双手捂著眼睛低泣,“再也不……再也不……爹爹……”

    这一刻,白忻澈丢下了心中多年的包袱,这一刻,在爹爹的房间里,看完爹爹的信,他再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他是白忻澈,护国公白桑韵的儿子,亲生儿子。

    (098鲜币)心水谣:第二十一章

    一早端著水盆进来服侍白忻澈起床的小四,看到白忻澈後惊叫道:“少爷,您昨晚怎麽了?眼睛都肿了!”

    白忻澈摸摸肿胀的眼睛,笑得开怀:“昨夜收到爹的信。”

    “国公的信?”小四惊叹,上下看看白忻澈,见他笑得一点都不勉强,他暗道:定是国公在信上说了什麽让少爷感动的话。

    “少爷,我给您敷敷眼睛。”拧了块热巾,小四让白忻澈躺下,给他热敷。

    蒙著双眼,白忻澈的嘴角还是止不住的笑。

    “少爷,您昨晚……没睡吧。”

    “睡不著。”白忻澈嘴角上扬,“爹让我每日回一封家书,我想了整晚,不知该如何回信,什麽都想和爹说,不知从哪写起。”

    “呵呵,少爷,看您这般高兴,小四都觉著高兴。国公的信就是少爷的定心丸。”

    白忻澈捂上胸口,昨夜他怀里揣著爹爹信睡了一夜。爹爹的信把他心底的害怕全部赶走了。他是爹爹的儿子,爹爹是他的爹爹,爹爹让他跟著自己的心走,而他的心是这般告诉他的。

    从屋子里出来,白忻澈坐到院子里木椅上,认真在桌上写下药房。

    “小四,那位姑娘的伤有些麻烦,你和状元到镇子里去抓几味药。”

    “好的,少爷。”

    小四上前拿过药方,去找文状元。

    蹙著眉,白忻澈想著下一步该如何做。那位姑娘的伤很重,他是男子不方便看她的身体,如果能把那些伤口全部检查一番,他更好下药。那位姑娘已经昏迷了四日,若再不醒,他真怕她就这麽睡过去了。当初和二叔学医,主要是为了爹爹,而对於外伤,他接触地不多。

    “若二叔在就好了。”白忻澈很想给二叔写封信去问问,可这一来一回之间所需的时日太多。镇上的大夫都说那姑娘不行了,庄里大夫又回家省亲,白忻澈敲敲脑袋,他绝对不能放弃,他是爹爹的儿子。

    一个时辰,文状元和小四就回来了。白忻澈马上在院子里磨药配药,这是他自己想的方子,希望能管用。

    “赵大娘,这副药内服,这副药外用。她若是吐了,您就喊我。”把药交给赵大娘,白忻澈退出屋外。

    一出去,就有人跟他说白二爷找他,他交代了小四几句,急忙走了。

    “二叔公。”进到白二爷的院子里,白忻澈恭敬地喊道。

    “忻澈啊,来,坐这儿。”拍拍身边的位置,白孟远让他坐到自己身旁。

    白忻澈上前坐下,有些紧张,不知二叔公找他来有何事。

    “忻澈啊,那位姑娘如何了?”

    “还未醒,我重新配了药,不知管不管用。”

    毕恭毕敬地答道,白忻澈低著头看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忻澈啊,二叔公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说太子和二殿下的事。”对著面前一池的锦鱼,白孟远语重心长地开口,“忻澈啊,二叔公听说你跟太子和殿下两人闹了些不愉快。”

    白忻澈依旧低著头,不知如何回答,也猜不透二叔公的意思。

    “昨晚,桑韵给我来了封信,向我问安,让我不要劝你,随你自己做主。”白孟远长叹一声,“桑韵是把你疼到心坎里了,可我想了想,还是想劝劝你。”

    一听爹爹给二叔公写信,白忻澈的紧张去了大半,他没有吭声,安静地听著。

    “忻澈啊,太子和殿下纵有千般不是,万般的错,都是因为喜欢你。按理说,你是他们的兄长,又是男子,我本不该劝你,可就看太子和殿下对你这麽多年的心思,他们是绝不会放弃的。我若不劝你,将来万一弄不好,你们三人都会痛苦。”

    “二叔公……”白忻澈低声道,“那些事……我跟韵峥说了,我不怪他们。”想到连二叔公都知道自己和他们两人的事,白忻澈的头更低。

    白孟远摇摇头,朝水池里洒了些食料,看著围拢过来的鱼道:“忻澈啊,太子和殿下自小在宫里长大,又被宠著,做事难免糊涂任性,可他们不坏,对你是一片真心。我不能说让你去喜欢他们,接受他们,但也不要拒他们於千里之外,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忻澈啊,你爹的事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不想看到你们跟你爹一样,差点死在这上头。”

    “二叔公?!”白忻澈抬头,“我爹他……”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