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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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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来的王子 作者:朱雀恨

    正文 第8节

    买来的王子 作者:朱雀恨

    第8节

    他们都不动了,房间里只剩下咻咻的鼻息。云衣双手抓着椅子扶手,手指痉挛般地颤抖着。

    「可你现在爱的是我!」

    「不,我爱的是他!」

    云衣的声音和他的目光异样坚定。

    望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愤怒、嫉妒火辣辣地窜上维拉心头,维拉竭力控制住自己,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你那么爱你的未婚夫,那么痛恨海盗,却夜夜在我的身下张开大腿?」

    云衣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然而他自虐似地昂着头,迎着维拉的目光:「是,我要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呢?」维拉抓住云衣的裤腰,云衣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闪躲着往椅子里缩,然而他低估了维拉的手劲。

    夜色中,厚棉布的撕裂声惊心动魄,云衣的臀部裸露了出来,他感到维拉粗鲁地把他的内裤连同撕开的长裤一起往下捋,刚褪到膝弯便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双腿翻折起来。云衣拼命反抗,然而维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混乱中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擦过他的臀部。云衣不禁哆嗦了一下,与此同时,一股酸楚的麻痹从他身体深处涌出,四肢也随之变得虚软无力。

    还没被进入,他就已向情欲臣服。

    意识到这一点,云衣羞愤得恨不能死去,然而更鲜明、更强烈的感觉已汹涌而来。维拉进入了他,轻车熟路地带来了睽违已久的折磨与快感。

    「听听,听听你自己叫得多好听啊?」维拉一面在他体内急促地进出,一面捏住他的下颌,逼他面对自己:「你回去怎么跟你的无心说呢?你会告诉他我干得你有多爽,还是什么都不说,只在他干你的时候回味和我在一起的感觉?」

    维拉的话语是那么残忍,然而他的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那样的愤怒、那样的绝望,让人几乎不敢注视。突然,维拉眼中的暴戾崩塌了。他抱住云衣,把脸埋进云衣披散的乌发里。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从没欺骗过你。」维拉喃喃地说,「我告诉过你,我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奥利弗,他是我的初恋。那时我爱得很深,他并不爱我,我却难以自拔,即使后来他有了卢克,甚至他们有了孩子,我也无法忘记他。我游戏人间,做最危险的买卖,等着大海结果我的生命,可是我遇到了你……」

    维拉吁了口气,动作也随之变得轻柔:「我的小东西,」他俯下身,亲吻云衣的脸庞,「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是,让我再告诉你一遍:和你在一起——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忘记奥利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爱你。」维拉叹息般地说:「云衣,我爱你。」

    他的嘴唇贴着云衣的脸庞,当他说那几个字的时候,温暖的颤音让云衣不由发起抖来。维拉把他抱得更紧,凑过去含住他哆嗦的嘴唇。

    云衣的身体僵硬得像一把绷紧了的弓,被维拉含住的唇却像水一样柔软,维拉温柔地吮吸着他的舌尖。云衣没有回应,他已无法动弹,他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洋流吞噬了,只觉得呼吸困难、地转天旋。

    云衣从来没有像这样害怕过,狼狈过,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过。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愤怒和恨意究竟从何而来,他所惧怕的早巳不是维拉,或那些海盗,他憎恨的、不愿面对的是他自己,是那个背叛了无心的自己。

    他的心、他的身体都在不知羞耻地供认:他爱上了这个海盗。

    当他听到风中的那首歌谣,当他将嘴唇印在维拉熟睡中的唇上。他已在无心和维拉之间作出了可耻的抉择。

    云衣的颈项猛地后仰,随即,一股热流弄湿了维拉的小腹。

    云衣瘫软在椅子上,高潮后的虚脱令他疲惫不堪,感觉却异常鲜明,维拉的律动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猛烈,云衣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性器在体内一阵阵的鼓涨,酸麻、销魂,却也危险。

    忽地,云衣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想了那句古老的告诫:不要爱上人类,不然你会为他诞下孩子。他知道,如果让维拉继续下去,他一定会怀孕,生出半人半龙的孩子。那对他的家族来说,将是莫大的耻辱。

    「不要。」云衣惊慌地推着维拉的胸膛:「不要!」

    「不要什么?」维拉亲昵地吻他,显然将他的不安当作了情趣。

    「拔出来……」云衣望着维拉,焦急的眼中流露出哀恳。

    「为什么?」维拉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更深地顶入他体内:「你又想替未婚夫守节了,反正你已经满足了?」

    云衣强忍着侮辱,抓住维拉的胳膊:「拔出来,求你,」他颤抖着说,「求你。」

    维拉望着他:「你就那么讨厌我?你一点都不爱我?」

    云衣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他们无声地对峙着。

    突然,维拉从云衣体内退了出来,随即一股股灼热、腥涩的液体喷溅到云衣的脸上、胸膛上。维拉把衬衣扔在他身上:「把你自己擦干净!」

    云衣坐起身来,木然地擦拭着渐渐冷却的精液。

    维拉背对着他迅速套上了衣服:「我不会再碰你。」他说:「明天我就给你船,你去找你的未婚夫吧!」说着,他走到门前,像是要开门,却「砰」地一拳狠狠砸在门上。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刽子手,一个十恶不赦的海盗,对吗?不管我怎么对你,不管我们在一起多久,不管我对你抱着怎样的感情,都不能改变你的成见。」

    「可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我买下你,是不想让你落到那头肥猪手里,我真的想帮你。我说要送你回家也是真的。即使你不跟我上床,我也会遵守承诺。」

    「然而你不相信我。你总那么戒备,把我当作死敌,你总让我生气,让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我讨厌这样!」维拉疾步走回来,把云衣拽进怀里:「我们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云衣垂着眼睛,不敢再看维拉,也不敢开口,他怕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出卖了自己的感情。

    维拉摸索着在椅子上找到松落的发带,他叹了一口气,为云衣束起披散的长发:「这些日子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我甚至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我还打算过一段时间就带你回东方,去看看你的家乡,你说过的那个海一样的湖。可现在我明白了,你不会让我陪你去的。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他托起云衣的下颌,凝视着他的眼睛:「告诉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海盗和海盗是不一样的,我并不是你讨厌的那种海盗?」

    云衣推开他的手,沙哑着说:「没用的。」

    维拉久久凝视着他,忽然把云衣拉到衣柜前,拿出干净的衣服替他穿上:「走!跟我上船。我要让你看看我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买卖。」

    第八章

    维拉拽着云衣下了楼梯,管家似乎知道维拉要出海,抱着一件厚厚的斗篷,等在门厅。维拉吩咐他再拿一件过来。他迟疑着问:「老爷,海上起风了。您……还要去吗?」

    维拉抓过斗篷,帮云衣披上,厉声问:「我做事情什么时候半途而废过?」

    可是,他们一走出大门就知道,管家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遒劲的夜风哗啦啦地掀动着他们的斗篷,仿佛要将他们推回门里。维拉将云衣揽在怀中,尽力为他挡住冷风。天黑得仿佛泼墨一般,黑暗深处隐隐传来海浪的咆哮。

    云衣抓住维拉的胳膊,秀丽的凤目睁得滚圆:「不要去,海在发怒。」

    维拉傲然一笑:「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韦尔瓦的海。」

    「不!」云衣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你不明白,它已不是你的海了,它会吞噬一切。」

    「听着,我知道你不愿上海盗船,但是今晚你必须跟我走!」说着维拉一把将云衣扛到肩头,大步朝海岸走去。

    海水好像被煮开了,波涛沸腾,翻滚着白浪,强劲的海风紧贴着海面横扫千钧。然而维拉的船却在这海与风的夹击下劈开了一条险途,向着预定的海域急速前进。

    所有的水手都在,连赛林都一脸严峻地驻守在船头,面对风暴,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但是看到云衣,除了天真的吉蒂外和沉默的赛林外,每个人都露出了惊愕和反感的表情。云衣知道他们显然将他视为了恶兆。

    云衣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在这个船上,他是唯一的看客,也是最不安的一个。

    云衣能感觉到他的家人已经来了。只有怒龙行经,大海才会如此咆哮不安。但是他们在哪里呢?

    「看!来了!」吉蒂眼尖,第一个指住前方。众人凝神看去,一艘挂着法国旗帜的商船破浪而来,风暴使庞大的船体不停摇晃,远远望去,仿佛是个不堪一击的玩具。

    维拉点点头,水手们从船舷放下四艘快艇,波狄、荷赛带着另外几个精壮的水手跳了上去。很快几艘快艇如离弦的利箭一般,迅速向商船包抄过去。

    云衣紧张得屛住了呼吸,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被海盗劫持的日子里.他不知目睹过多少次这种场面。海盗们总是先派出快艇,用火箭和铁蒺藜突击商船,待商船陷入混乱后,主船再行靠近,所有海盗一涌而上。

    快艇们前前后后包围了商船,橘色的火焰划过夜空,火箭飞蝗般朝商船扑去。

    商船的油帆着了火,然而甲板上却寂无人声。

    「轰隆!」

    突如其来的炮声震破了黑夜,海面掀起高达数米的水墙,一艘快艇被击沉了!

    「轰隆!轰隆!」

    炮声不断响起,现在所有人都看清了,炮弹全都来自挂着法国旗帜的商船,这根本不是一艘商船,而是一艘乔装改扮的战舰!这是一个圈套!

    没有中弹的三艘快艇调转船头,一边躲避炮火一边飞速朝主船靠近,与此同时,伪装成商船的战舰也驶了过来,隆隆的炮声越逼越近,震耳欲聋。

    云衣第一次沐浴在火炮之下,不禁绷紧了脊背,他注意到即使是久经沙场的水手们也变了脸色,吉蒂攥着短刀的手不住发抖,只有赛林和维拉镇定如常。维拉一边指挥水手稳住船舵,一边厉声道:「快艇的速度是战舰的四倍,它没那么快追上来!镇定!镇定!」

    维拉的话显然镇住了局面。虽然炮弹不断逼近,到了后来,甚至有一发落在船舷旁边,飞溅的水花泼湿了半面甲板,但大家都坚守原地,直到快艇上的人全部回到船上。主船才重新起航,迅速撤离。

    他们的撤退极不顺利,前面风暴肆虐,背后的炮火紧逼不舍。好在他们对这片海域非常熟悉,故意将战舰引入一片暗礁密布的海湾,战舰显然意识到了地形的不利,不得不放慢航行的速度,以免撞上暗礁。

    眼看战舰一点点被夜色吞噬,众人不由都吁了一口气,他们明白,他们仍未脱离危险,但是至少黑暗暂时保护了他们,正如他们看不到战舰一样,战舰上的人也看不到他们。

    只要他们不自己暴露。

    然而,就在这时,一团橘红的光芒从他们背后升了起来。

    水手们抬头望去,只见一面燃烧的海盗旗,如幽灵一般沿着桅杆高高升起。

    大家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吉蒂如一只机敏的小猴,抓着桅杆攀缘而上,飞快地扯下燃烧着的旗帜,众人上前踩熄了旗帜,但是他们都很清楚,战舰一定已经发现了他们。果然,隆隆的炮声再次响起,战舰近在咫尺。

    「是谁升的旗?!」斯旺的眼睛比燃烧的旗帜更红,他朝着大家怒吼,脚步却毫不迟疑地迈向远离众人缩在船尾的云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火辣辣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云衣身上,在这个船上,他最有嫌疑,在众人忙作一团的时候,闲在一旁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升起旗帜。

    波狄抡起胳膊,一掌将云衣抽倒在地。

    云衣跌坐在甲板上,夜色中水手们的眼睛闪动着寒光,他看到了吉蒂,然而吉蒂立刻地扭开了脸。有人揪住云衣的衣襟,云衣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落下的拳头。

    「住手!」

    熟悉的声音分开了围拢的人群,也让那只愤怒的拳头停在空中。

    云衣睁开眼,望着越众而来的维拉。船身剧烈地颠簸着,云衣感到晕眩,但也有一种甜蜜的安心感。

    「维拉,我们知道他是你的宝贝,但这次他实在太过分了!」斯旺的声音坚硬如铁:「叛徒应该被沉海,维拉,你知道规矩!」

    水手们纷纷附和,维拉面无表情,他拉起云衣,第一次站在他的水手们的对面:「他不是叛徒。」

    「你怎么证明?」

    「不用证明,我相信他。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维拉将云衣掩在身后:「谁想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双方僵持不下,形势一触即发。

    「你们都在干什么?!」

    正在这时,赛林拨开人丛大步走来:「维拉,你哪里像个船长?还有你们,」他怒视着众人,如同一个威严的祖父:「敌人近在眼前,你们却为这种事情磨蹭,想都下海喂鱼吗?」

    仿佛为了佐证他的话语,一枚炮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左舷,甲板上顿时一阵地动山摇。

    「都上快艇!撤!」

    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水手,在赛林的喝令下,大家很快放下快艇,迅速从主船撤离。维拉和云衣最后离船,他将云衣推到垂向快艇的绳梯旁,对艇上的赛林说:「照顾好他。」

    老头点点头,朝云衣伸出一只手。艇上的船员虽然面有怒色,但谁都不再吭声。

    云衣转过身去,抓住维拉的衣襟:「你呢?」

    「我是船长,我得断后。」

    「我要跟你在一起。」

    「云衣……」

    又一枚炮弹擦着船舷炸响,泼天的浪涛几乎要将船身倾覆,然而云衣紧紧抓着维拉,漆黑的眼睛倔强而决绝。维拉看着他,忽然抽刀砍断了绳梯,一把将云衣揽进怀里:「好。」

    战舰近在咫尺,密集的炮弹不断袭来,船身已多处中弹,沉没只是早晚的事情。

    「看不到快艇了!」云衣在维拉耳边大声说:「赛林他们应该脱险了!」

    维拉还来不及点头,一排火箭急雨般扑了过来,维拉将云衣按倒在甲板上。云衣的脑袋被维拉死死抱在胸前,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弓箭的疾响、箭头钉入木板的「砰砰」声。

    虽然从未经历过实战,但云衣知道,既然他们已经进入了弓箭的射程,那么说明战舰已紧紧地咬住了他们。炮弹的攻击虽然已停止,但这绝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只能说明对方想要活捉他们,此时一定已派出快艇,打算登船抓人了。

    「你快跳海。」维拉显然和云衣想到了一起,他抓起云衣的肩膀,将他往船舷推去:「西边是海岸,你游得到的。」

    「我们一起走。」云衣反手攥住他的胳膊。

    「不行啊。」

    云衣头一次在维拉脸上看到无奈的苦笑,熊熊的火焰映亮了他英俊的面庞,也映亮了那两支钉入他后背的长箭。

    「维拉……」云衣颤抖着去摸他的伤口,触手是粘稠的鲜血:「维拉……」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维拉笑了,他俯过身来,轻轻吻了吻云衣的额头:「快走吧,亲爱的,再见。」

    云衣看着维拉,忽然站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奔向船舷,而是握住了船舵。他朝船后看了一眼,一支快艇眼看就要撵上他们,船上的士兵弯弓搭箭,火箭嗖嗖地袭来。云衣矮身避过,眺望前方。

    西边漆黑如墨,海岸还很远,云衣知道他们的船撑不到岸边;东边的海却更加汹涌难测,仔细看去,海面上仿佛立着一个墨斗,海水滔滔,不断向墨斗中心汹涌,旋出一个巨大的涡流,那,是飓风形成的风暴眼,船要是开近前去,只怕连片木渣都不剩。

    云衣咬了咬唇,转舵向东,直奔风暴中心。

    后面的快艇又追了一截,意识到前方的危险,连忙停船。也就在这时海面上响起一声轰然闷响,紧接着,从暴风中心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剎那间撕开了夜幕。

    追兵们被白光刺得纷纷闭上双眼,等他们再睁开眼时,刚刚还风急浪险的海面上,已是一派宁静。风暴消失了,月光从厚厚的云层后倾泻下来,温柔地亲吻着细细的白浪,那艘海盗船却已不见了踪影。

    「谢谢你,无心。」

    云衣抬起头来,仰望着那个将他和维拉带出危险的人。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一片远离军队的海滩。维拉仍旧昏迷着,云衣抱着他,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云无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什么时候起,我们见外到需要道谢了?」

    云衣惭愧得无法接触他的视线:「无心,我……」云无心并没有问维拉是谁,但他的缄默冷静却让云衣备感压力。

    「这些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云衣咬紧了嘴唇,他注视着维拉的脸庞,仿佛下定了决心:「无心,我知道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可是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是因为这个人吗?」

    云无心侧过身来,眼中寒光一闪。

    云衣本能地俯下身,护住维拉:「不关他的事,是我──我已经没有资格嫁给你了。」

    四下一片寂静。云无心久久久久地凝视着他:「云衣,你变了。」

    「是的,我变了。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云衣了。」云衣抱着维拉,双臂不自觉地颤抖着:「可你放心,即使这样我也不会玷辱我们的家族,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等他安全了,我会离开他,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生活,我不会丢洞庭的脸,更不会丢云家的脸。」

    「你的失踪已经丢尽两家的脸了。」

    云无心的话,如同一条鞭子抽打在云衣脸上,让他面色惨白。

    「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婚姻并不仅仅意味着你我的结合,更是洞庭与南海结盟的标志。眼下四海并不太平,黄海、东海正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我们结盟不成,南海固然处境危险,洞庭也会岌岌可危。」

    「无心……」云衣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他忽然发现自己太过天真了,十几年来他一直将他和无心的婚姻视作天赐的姻缘,他从未想过这婚姻背后的玄机。维拉总笑他像个孩子,云衣总不服气,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真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为了这件事,你父亲已经急病了。」云无心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他让我转交给你。」

    云衣展开信,埋头细读,单是看到父亲熟悉的字迹,他已一阵心酸,信中唤他归家的哀恳言辞,更是让他几欲下泪。半晌他将信放入怀中:「我都明白了,可是,无心,我已经……失身了。」

    云无心眼皮都没有眨上一下:「那又怎么样?我愿意娶你。」

    云衣望着云无心,刚想说什么,云无心却赶在他前面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考虑大局,不能那么任性。」他顿了顿,目光转而柔和:「总有一天,你会忘记这里的。云衣,我们过去怎么样,以后还会怎么样,我不是没有胸襟的人,这你总相信吧?」

    云衣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的生命并不属于他自己,正如他们的婚姻并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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