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记忆阉割师 作者:小斋
正文 第8节
记忆阉割师 作者:小斋
第8节
他答非所问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结结巴巴道:“我……知道啊,为什么……突然又说这个?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缺点很多,心眼小而且眦睚必报,又没什么长处……咱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条件这么好,将来会有大把的人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他抬起头,将滚烫的唇贴在我额头上,“小白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在他温柔又热烈的视线中,我无法点头亦也无法拒绝。
晚上肖子期的体温总算褪到三十八度,或许是因为吃了药,半夜他没有再溜到我房间里来。
次日清晨我把排骨加热了端过去给小哈,可是狗窝里却空空的。
开始我以为是肖子期带它出去散步,可是转眼就想到他人压根就没有出门。
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小哈的影子,我急急忙忙去找肖子期,他刷着牙半晌没反应过来。
“肯定是被人偷走了!你院子里不是装的有摄像头么?能不能把录相调出来看看……”
“摄像头只是装饰而已,已经很久没用过。”
我手足无措,“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把脸擦干净,冷静道:“别急,等下我再跟你一起找找看。”
我们把周围全都细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小哈,它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它会不会去了许奕飞那里?”
肖子期略感错愕,“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昨天看小哈对他特别亲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他住在城北,小哈从来没有去过那边。说不定过两天它就自己回来了,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他点头,反过来柔声安慰我,“不用担心,没事的。”
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整天,小哈都没有回来。我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如果我在睡前检查下大门没有关,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我明明记得似乎是关过的。
肖子期见我没什么心情做饭,就自己驾车出去买东西。
在他走后没多久,我听到了手机响铃声,是肖子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来电显示许奕飞。
我未作任何犹豫便选择了接听,“喂,许先生……”
他迟疑了下,“方一白?”
我急切道:
“是我,请问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过小哈?”
“你在开什么玩笑?等等!你是说……小哈不见了?”
听完我的描述后,他沉默了很久,“不用找了。”
“为什么?”
“它应该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奕飞冰冷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过来,“你跟肖子期在一起,居然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么?”
☆、26 强x?和奸?
肖子期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了解,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话中的意有所指。
许奕飞也不解释什么,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有手机么?把我号码记一下,设置成紧急拨号,如果有什么事就打我。”
他说话态度很冲,似乎努力压制着某种焦躁,我不明所以的把来电号码存起来,心时还在记挂着狗的下落,“小哈它……”
“不要再找了,肖子期去了哪里?”许奕打断我的话。
“出去买吃的还没回来。”
“把来通话记录删除掉,不要告诉肖子期我有打过来,”他命令完毕,冷漠道:“ 我还有事,挂了。”
我怅然望着挂掉的手机,却在直觉支配下选择了删除来电,并把手机放回原处。
许奕飞刚才的话究竟什么意思?他是想告诉我小哈是肖子期杀的么?一个主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杀死自己的宠物?这没有道理啊……我出去在小哈的窝前蹲下,仔细把清晨看到的细节全都回想一遍。
我端着盘子走到这里时没有看到小哈,而是在窝边发现了一撮零乱的黑毛,而且当时地面上还很潮湿,似乎被水淋过一样……可是这两天都没有下过雨!
我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目光由狗窝转向小花园。
江城的冬天不算特别冷,夹竹桃和月季都呈现出生机盎然的绿意,在角落的桂花树下,有几块滚出来的黑色泥土,看起来还很湿润。那地方本来就偏僻,如果不是特别留神压根不会注意到,我走过去,将鞋子用力蹭了两下,草皮立刻鼓了起来。
我咬着下唇,将两手插入松软的草坪中,用力一掀,一大块伪装的草皮就被揭了起来,几根黑色的毛夹杂在泥土里。
下面埋了什么,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我却没有勇气去证实。
明明身在明媚的阳光下,我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肖子期,难怪他知道小哈失踪也不着急,我只当他性格一向如此,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将草皮放回原处后,我在台阶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茫然的看着刚存下的号码。
许奕飞早就知道肖子期的为人,所以才在两年前跟他疏远么?可肖子期为什么要杀狗,难道只是因为小哈不愿跟他亲近?
“喂,哪位?”
我被手机里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原来无意中按了拨出键。
正想挂掉时,却听许奕飞质问道:“是不是方一白?”
我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艰难道:“是我,不好意思拨错了号。”
他有些困惑,“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深思了片刻后低喃,“我刚才……好像找到小哈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许奕飞好像知道到自己的预感成真,“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去收拾东西,趁肖子期还没回来尽快离开。”
我瞥向大门口,声音微微颤抖,“他现在回来了。”
许奕飞立刻道:“那就忘掉刚才看到的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把手机装起来,不要挂断。”
我跟许奕飞真的不熟,再加上两次不愉快的见面,可是……我却按照他说的做了。
肖子期提着东西走过来,“小白怎么坐在这里?下面很凉,会生病的。”
我下意识的避开他手臂,随即想起许奕飞的指示,连忙道:“没事,我身体很结实。坐在这里晒会太阳,很舒服。”
他昨天能若无其事杀了小哈,今天就能面色不改的杀掉我……我还有很多梦想和事情没去做,舍不得死。
此时已经黄昏,天边浮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赤色云霞,大朵大朵的像殷红的血迹一样。
肖子期没有生气,而是在我旁边坐下来,态度温和道:“我买了一份卤肉饭和甜粥,不知道你喜欢吃哪个。”
两样我都喜欢,因为奶奶生前卖早餐,所以饭和粥都煮得特别香甜。
不过在她去世后,我就不常吃了,因为味道跟记忆中差太多,它们也不再是我的最爱。这只是偶然巧合吗?还是因为他真的对我了解甚深?
在我的猜疑中,肖子期将纸碗盖揭开,把勺子擦拭过后放进去,送到我跟前,“吃吧。”
我现在真的不讨厌他,昨晚甚至还认真考虑了跟他交往的可能性,可是想到埋在桂花树下的小哈,我就觉得怕。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他会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愚蠢的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
接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我像被火烧到一样飞快躲开,粥碗打翻,红的黄的泼出来溅到他的手背上。
那粥为保温在外面加了好几层,初端出来时还冒着滚烫的热气。
我手忙脚乱的拿纸巾替他擦拭,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微笑着将手擦拭干净,“没关系,甜粥只买了一份,你只跟我一起吃卤肉饭了。”
“对不起……”
“我说了没关系。”
“我是在说昨天的事……抱歉,我不能在你这里做下去了。其实前两天
我就该提出来的,但是见你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没有说。我现在去收拾东西,等一下就走。”
肖子期端着碗不动,就连微笑都没有减少半分,似乎完全听不到我的话一样。
他这样子,就好像没有人类情感的雕像,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害怕?!
在我准备跳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声音极轻道:“小白真的要走么?”
见我点头,他嘴角便扬的愈发向上,眼神却锐利阴冷的没有一点笑,“还记不记得我们打过的那个赌?”
“记得,”我手指慢慢攥紧,“要兑现么?我现在可以脱给你看。”
“不是这里,”他将碗放下,将我手拉到唇边亲吻了下,“跟我去房间。”
进房间后,他将门轻轻关上,脸上没有一点怒气,“小白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忙?”
我身体微微战栗,深呼吸道:“记住只看不碰啊,我自己来。”
两个大男人,就算身体给对方看了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只要能离开肖子期,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飞快的脱了外套和毛衣,皮肤在寒冷空气中泛起细小微粒。
太阳下了山,再加上房间没有开空调,感觉全身都被湿冷潮气包围了一样。
当还剩下裤子时,肖子期却靠在门口幽幽道:“鞋和袜子也脱掉,我要看到每一个地方。”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变态,我怎么会屡次被他的表相所蒙蔽!
脱了棉袜和内裤后我赤脚站在地板上,尽量让声音变得坦坦荡荡,“看完了么,咱们互不相欠了。”
倒吸着凉气正要穿回衣服,肖子期却慢慢逼近眼前,“只看不碰……小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
我慌乱的去抢衣服,“肖子期你这个伪君子,居然想说话不算话?”
他微笑,眼角眉梢透着丝丝邪气,“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是你识人不清罢了。我现在给你三十秒时间穿衣服,不过别误会是要放你走,而是我觉得亲手扒下来会更有趣。”
草你妈,我心里窝火,手下却不敢闲着,飞快把能穿的都穿上,目光开始搜寻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
他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事,皱了下眉毛将手放到了我的屁股上。
我大吼,“妈的,别碰我!”
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掏了一只手机出来,里面也有细小的声音在咆哮,“妈的,你别碰他!”
是许奕飞,我突然想起了那通还没挂断的电话,伸手去抢却被肖子期反手扣住锁在怀里,“肖子期王八
蛋,还我手机!”
他似笑非笑的按了免提键,许奕飞的声音立刻暴涨数倍,“肖子期,你要是敢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肖子期下巴贴在我耳边,讥笑着回道:“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许、奕、飞?”
许奕飞怒极,“我有没有立场你还不清楚么?如果我把你曾经做过的事全抖出来,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离开江城?”
肖子期淡淡道:“把事情摊开说,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我不在乎!”许奕飞大声道:“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一样,你今天得到方一白,明天就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我用生命起誓!”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能清楚感受得到许奕飞在维护我的安全。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是素不相识的陌路人么?
肖子期垂下眼帘,低声道:“我生平最恨两样,一是想要的得不到,二是被人威胁。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许、大、少?”
每当他提到许奕飞的身份,都刻意的加重,似乎蕴藏着某种嘲讽。
许奕飞那边传来砰然一声巨响,不过很快冷静下来,“方一白,我在去肖子期家的路上,如果他对你做什么事……一定不要反抗。”
我竭力挣扎,抬起头猛然撞向肖子期的下巴。
开什么玩笑?不反抗?哪个男人碰到这种事会乖乖顺从让强奸变和奸!
☆、27 变态的蹂躏
肖子期看起来身上并没有多少肉,但是他的力气却让我望尘莫及,用手肘在他胸口连击了数下,他却始终揽着我的脖子没有放松。
“放开我!”
“小白,你真不听话。”说话间他还伸出舌尖在我耳垂很色情的舔了下,将我压到床上,“不听话的小孩要受惩罚。”
“肖子期,你要再敢做什么,我就恨你一辈子!”
他动作僵了下,“就算今天我不做什么,你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接近我了吧?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你不用害怕,这样的情况我已幻想过无数遍,不会让你受伤的。”
“你不怕我告你么?沾上这种丑闻的话会身败名裂吧?”
“你不会这么做的,”他扯了床头的衬衫绑住我的双手,“因为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在勾引我……”
“放屁!”我试图用膝盖顶他腿间,但不幸失败了。
“我不想伤害你,小白,”他温柔如水的看着我,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脚踝,“所以别逼我好么?”
他杀小哈时也是这么平静得让人发指吗?我真的是怕了这个变态……
微凉的手指在小腿上快速游走,像危险的毒虫一样,我大脑飞速旋转后决定采用怀柔战术,“肖子期,昨天你不是问我交往的事么,放开我我就答应你。”
他捏住我的下巴,微微用力跟他的脸庞对正,“你看着我再把方才的话说一次。”
很漂亮的眼睛,清澈透亮,我实在于这种情形下无法说谎,吱吱唔唔将视线转开。
他叹息,“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能骗过我?”
我急道:“肖子期,你这样做不对,喜欢人不应该用这种方式!”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的呢喃,“肖子期……”
他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抚摸过我的眉眼,“反正怎么做都是不对,我也无所谓了。”
“为什么非我不可?”这个问题我实在好奇了很多年,凡事都应该有个理由。宁海和江城隔那么远,我们又没有见过几面,为什么他总是对我特别执著?我自认平凡,虽然皮相长的不算太差,但是还没到能蛊惑人心的地步。
“因为你是我的小白啊。”他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是许奕飞告诉你的?”他用拇指在我嘴唇上描画,“他怎么说我?”
“他说你人格不健全,有偏执症。”
肖子期的手探到我锁
骨处慢慢摩挲,“你相信他说的话?”
“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无缘无故缠着一个人不放。”我被固定的很牢,想顺利逃脱几乎不大可能。
“无缘无故么,”他轻声重复着,“或许吧,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这怎么可能?天知道我刚才刚过完十八岁生日,难道他从我出生起就爱上我了?这个人果然是有病的。
跟我聊天的时候,肖子期的手也一直没停,干脆利落的将我裤子扒到膝盖处。
“小白的肤色真好看,身体也比我想象中更漂亮。”
上身毛衣凌乱的翻到胸口,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都暴露在冷嗖嗖的空气中,我羞耻的将双腿并在一起,“去死吧你!”
他拨开我的头发,将手探入我小腹下面,抓住要害处轻轻揉捏,“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今天是节假日,路上堵车厉害,就算许奕飞要过来,至少也需要三个小时。有这些时间,我们做什么都够了……小白乖乖别动,不然把你弄伤,受罪的还是你。”
“肖子期……你对我做这样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又羞又怒,眼泪几乎都快要被逼出来。
他笑容渐渐散去,温和又认真道:“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放过我,最好缠着我一辈子。”
“肖子期,我操你妈!把手拿出来!”
“害怕了?我才进去一根手指……”
“放开我,好痛!”
“放松些小白,你屁股夹得太紧了,我也很难受。”
“无耻之徒!禽兽!死变态!不要脸!草你祖宗十八代……”
或许是因为我骂得厉害,他动作也跟着凶猛起来,不再如先前一般顾忌我的感受。
我每骂一句,他腰上就多加一分力,最后把我痛的连骂都骂不出来。
我应该是喜欢男人的,但生活里总充斥着忙碌,使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做想这种事……
关于初夜,我也幻想过,那应该是春风细雨充满着浪漫和温情的,可现在我被一个神经质偏质狂压在身上,肆意摆羞辱。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要远离这个人,可是为什么还会让自己沦落到今天?自尊和脸皮都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全身拔的什么都不剩。
痛,好痛,身体仿佛被用钢锯切成了两半,整个人狼狈的跪趴在床上,下身火辣辣的,肖子期却捏着我的腰还在疯狂进出。
肖子期,肖子期……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
纪那么漫长,就在我以为刑期快要结束时,肖子期的动作却突然加快,进入我身体的部分也开始膨胀跳动。
我开始痛恨知觉竟然还能如此清晰,幻想如果就此昏厥或者死掉是不是能更早得到解脱?后面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肖子期把身体拔了出来,举着还未释放的欲望单膝跪在我脸前,“小白……”
我有气无力的瞪着他,“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他嗓声微哑,“张开嘴。”
做到这种地步还不够么?他是不是非要恶心死我才要甘心?!
见我咬牙不出声,他便用纤长优雅的手指捏住我下巴,“小白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你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膨胀的欲望让他脾气略显暴躁,几根手指用力左右一拧,伴随着咔嚓一声清脆,我的下巴就被强拉了下来,再也合拢不上。
他将泛着腥气的欲望送到我嘴边,闭上眼睛用右手掳了两下,最终射了出来。
肖子期……肖子期……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已经被我剁成了肉酱不复在世!
待高潮余蕴过后,他用手指在我嘴里搅拌两下,沾了些浊白的秽物出来,“小白乖,把它们全都咽下去,我就让你休息。”
我狼狈不堪的瞪着他,也只能徒劳无功的看着他,身体疼的厉害,手脚不能动,就连嘴巴也不能说话,我从未有过如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许奕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床边狂呕,毛衣裤子都褪了一半的情形就这样被人看在眼里。
更糟糕的是,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全都滚出去!”许奕飞双目赤红,那些人喝出去后,抓起肖子期的衬衫迎面拳打过去,“浑蛋,我要杀了你!”
肖子期吃了几拳却没有生气,更没有还击,而是嘲讽的望着许奕飞,嘴角微微扬起竟然像还透着丝得意。
果然是个该死的变态,我一边吐,一边冷眼瞥着他们,连胃酸也吐了出来,眼睛里全是泪花。
“打够了没有?”肖子期用力挣脱许奕飞的手,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许奕飞握拳,“你做出这样的事,居然还以为我不敢杀你?”
肖子期擦掉嘴角的血迹,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话,许奕飞便带着满脸幅错愕怔住不动了。
“想知道真假就跟我出来,我们来谈笔交易。”
许奕飞迟疑了下,最终青着脸跟他走出去。
☆、28 难以自拔的梦境
房间只剩下我自己,我爬起来想把衣服穿好,却发现上面甚至是我的身体都沾满了变态的气息,恶心感再次浮现了出来。
约过了大半个小时 ,许奕飞推开门走进来,犹豫不决的看着我,眼里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没事吧?”
他欲上前却被我喝住,“不要过来!”
许奕飞没有停,而是大步走了过来,“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而且你人现在安稳无事,就不要太难过了。”
我用手背擦拭嘴巴,“你究竟想说什么?”
“肖子期走了,他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在江城出现,今天的事没人会说出去,你放心。”
“他去哪儿了?”
“出国,去爱格加森。”
变态终于走了,我该高兴吗?可是他临走前对我做出这种事,要我怎么高兴?
许奕飞伸出手似乎想碰我,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他手指缩起来放回口袋,神情恢复成往日的高傲冷漠。
“你是来专门救我的?”之前的提醒,还有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该是巧合。
“你想太多了。”
原来是这样么?我从墙壁上取下背包,准备离开却被他单手按住肩膀,“你要去哪儿?”
我咳嗽两声,“不关你的事。”
“方一白,”他清晰的说出我的名字,“以后跟我在一起吧!”
我对他的话并不感到惊讶,早在我们还没正式见面的时候,杨文雄就提醒过要我注意避开此人,说他喜欢清秀的男生,室友康乐跟我长得差不多。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他以为经历过这种事我就会破罐子破摔甘心被人当宠物养?还是他突然动了色心,想借此事来要挟我?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转过脸,“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把这件事在燕大传扬开?”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欲开口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他没有否定,那便就是等于默认。
我抽了下鼻子,骂道:“你们全都是没有人性的猪!畜牲!”
“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说完他又补充了句,“什么都可以。”
真是可笑,为什么你们都认为自己拥有的就是别人想的呢?!
我站着不动,感觉到呼出来的气息几乎要灼伤嘴唇,身体里就好像有把火在烧,大脑也开始昏沉沉不听使唤。
许奕飞渐渐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方一白,你没事吧?”
“一群王八蛋!我死
也不会跟你们在一起……”说完这句我栽了过去。
除夕前几天,江城终于下了第一场雪,我坐在病床上透过玻璃窗去看那些飞舞的小精灵。
杨文雄趴在床边好奇的追问:“一白啊,你老实跟我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的会发高烧,还得了肺炎?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是许奕飞送你来的医院?”
我回过神,低声道:“不知道,我这些天都烧得迷迷糊糊的,事情全记得乱七八糟。”
他又问:“你那天跟我说找到了一份工作,是什么工作?在哪儿上的班?算了算了……现在人没事儿就好,工作再找就是了。还有我再提醒你,千万别跟许奕飞混……”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杨文雄立刻站了起来,心口不一道:“谢谢少爷这么关心我们一白,不过您这么忙,出院的事还是交给来办吧。”
许奕飞冷冷的看着他,“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你来指点。”
他身份放在那里,杨文雄也无可奈何,扯了下嘴角应付道:“是。”
“你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杨文雄冲我做了个保护自己的手势,我们两人通常默契十足,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在他离开后,许奕飞立在窗前道:“关于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有。”
“那你还假惺惺的问我做什么?”
他手指在桌面上轻划,“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二十万。”
他有些意外,“钱么?”
“当然是钱。”什么狗屁感情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这是我从肖子期身上得到的教训。
钱是好东西,有了钱,我就可以把宁海的房子长期租下来,让小米去做手术,不用再受人冷眼,也不需要四处跑着去打零工……
“好,”许奕飞将手放在我脸上,绷紧的嘴角带着莫名愤怒,“方一白,从现在起,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新年终于在吵杂鞭炮声中过去,我在清冷的公寓里安稳的长大一岁,而许奕飞,则在几十里外跟家人团聚。
三月份,小米终于成功做完手术,与此同时,杨文雄也提出了辞职。
我问为什么,他笑的很猖狂,“因为老子受够了听从别人的指使,自立门户多潇洒自在!”
他一向有魄力,说到做到,两年后江城再提起杨文雄,就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尊称一声雄哥,虽然当时他才只有二十出头。
许奕飞为人不善
,但是在我面前却是有求必应。
我住的地方他不常来,不过每次来都在床上折腾很久。
他的花边新闻多到可怕,如今出了燕大校园愈发放纵,昨日酒店为博美人笑一掷千金,今日又跟当红影星街头热吻。
做着同样的事,街头痞子便是下流无耻,而富贵公子则是年少风流,一字之差相隔千里,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距。
不过他喜欢跟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我没资格也没心情去管他的破事。
他对我愈发冷淡,还订下许多莫名其妙的规矩,譬如不准我叫他的名字,尤其是在床上,我便尊称其许先生。
三年后,我同幽灵、死gay、大汉喝到烂醉如泥,燕大生活自此告终。
时间转眼过去了七年,谢天谢地许奕飞没有厌倦我
我已经忘记了跟许奕飞是怎么开始的,却还习惯性的跟他保持着肉体关系。
现在的方一白已经不是同时打四五分零工的傲气少年,而是沉溺于安适生活的米虫,不用辛苦也不用付出什么,只是偶尔跟他上上床便有大把钞票,何乐而不为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未来……管它死去!
问:怎么毁掉一个有志青年?
答:给他钱,很多钱。
更何况我觉得应该是爱他的,不然我为什么会容忍他在外面花心还要回来折磨自己?不然我为什么要准备好吃喝用品等待着他的临幸?不然我为什么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会心生不爽呢?
他对我不好,一直很不好,冷言嘲讽几乎是常态,后来发展到为一些小事和我动手,有次用杯子把我额头都打破了。
我晕血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以后每每看到大红色就天旋地转。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跟他在一起,他每次来我都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往日的不满终于膨胀到了需要发泄的地步。
我把他的公寓弄到一团糟,然后卷了钱跑到宁海,可是在医院检测时却被告知得了失忆症。
这应该是有可能的,因为我记忆一向不好,而且回想过去还会有很多空白间隔。
想到以后记不得许奕飞我就很难过,于是像灰老鼠一样拖着行李悄悄回到江城,还偷偷去看了他的定亲仪式。
晚上我喝了很多酒,跟一个叫肖子期的家伙发生了性关系,被许奕飞知道后又惹来一顿毒打。
我最终对他彻底失望了,和肖子期结伴飞去浪漫之都爱格加森,然后在那里遭遇了一场凶险的表白……
我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陷在里面一遍遍的轮回无法逃脱。
好累……谁来叫醒我?把我从这个无底漩涡中拉出去?
一只微凉的手搭上了我额头,那人声音柔和的像清风一样,“小白,醒醒……我答应了要带你去参观牧场。”
☆、29 谁的爱情更像十月青
睁开眼后,我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肖子期。
古时一个人名为庄周,梦到自己化成一只蝴蝶翩然穿越在花丛,他对此感到很快乐,可是在梦醒了之后他开始在梦境和现实之间徘徊不定,再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蝴蝶化成的庄周,还是庄周在梦中化成蝴蝶。
我梦到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经历了失败的初恋,见到了少年的肖子期,爱上许奕飞却又心灰意冷……那些片段似乎是真实经历过的,却又分明陌生。
抬起手张开五指,盖在眼睛上遮住明亮的光,我和他一样开始对这个世界起了疑心。
吃早餐时,饭桌上只有我、肖子期和许奕飞的老婆沈惜文。
今天肖子期戴了幅无框眼镜,身着白衬衫书卷气很重,面容看起来愈发斯文俊秀,举止优雅得体,看起来像个教养极好的王子。
而沈惜文亦明艳大方,即使许奕飞不在也她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拘束,用过早餐后从容起身外出散步。
我则反应迟钝浑浑噩噩,精致丰盛的西式早餐吃起来也如同嚼蜡。
“小白,你今天精神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感到哪里不舒服?”
“可能时差没有倒过来吧。”我放下叉子擦了下嘴角,不由想起梦中被他羞辱的画面。
肖子期温和道:“那上午就不要出门了,呆在这里好好休息。”
我点头,目光注视着他,确认道:“肖子期,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对不对?”
他嘴角弧度僵了下,不过很快恢复自然,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狡猾的反问:“小白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很好,我想自己已经明白了,昨晚那不但但是个单纯的梦,而是我曾经丧失的过往记忆。
“没有,”我冲他摇摇头,“只是突然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我们曾经相识过一般。”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不过了。”他若无其事的说。
秋天的阳光很温暖,像金子一样撒满美丽的庄园,白房子红屋顶,缠满蔷薇的篱笆墙,一切都美好的像童话故事里一样。
我躺靠在竹椅上,看着天空大朵云彩急速变幻出各种形状,心里也跟着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事情。
肖子期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跟管家轻声交待着什么,偶尔会下意识的扫这边一眼。
没心情去猜测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此刻在想些什么,那个长梦差不多抽走了我身体所有的力气。
不知道现在逃走是否来得及……我环视一周后,最终被几个类似保镖的护园工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先养精蓄锐吧,反正这次是我主动送上门的,也不怕再损失些什么。
不如来幻想下如果从来不曾认识肖子期,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许是在宁海做个小职员,有个安稳和睦的家庭,每天朝九晚五生活平淡而幸福。
也或许在江城找个不错的工作就此扎根,至今仍是个懒散的单身贵族。
又或者结交一群驴友,背包骑着单车环游世界,将全球各地的街头小吃横扫一遍……
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梦和幻想,全都被眼前这人破坏的一点不剩,如今情事不顺又惨人羞辱抛弃,败走他乡活得如同丧家之犬,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人更可恨的了。
在我咬牙切文化部的时候,肖子期端着盘子走过来,上面摆着两串饱满圆润的葡萄,近乎透明的翠青色看起来卖相颇佳。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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