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男男生子科+番外 作者:河粉炒灵芝
正文 第11节
男男生子科+番外 作者:河粉炒灵芝
第11节
飞良人一听,便踉跄一步,说道:“怎么……我怎么会做这种事!那两个奴才满口谎言的,分明是乱咬人!”
燕良人心中也自忐忑不已,一把握住飞良人的手,转头对胜男说:“这……难道皇上不请我们去对质吗?那两个奴才说的话,怎能尽信?”
胜男便道:“不必麻烦了。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抵赖不了了,皇上说,不想再见赵飞这个贱人,命人直接将赵飞打入冷宫。请吧。”
赵飞一听,浑身仿佛被丢入冰窖般发冷,颤声道:“怎么可能?皇上怎能如此无情?我是皇上的爱妾呀!”
燕良人便道:“难道皇上真的连一个辩白的机会也不给小飞吗?”
胜男冷然道:“皇上日理万鸡【无错字】,哪有这闲工夫一一听你们这些低微官倡的废话?”
“你!明明辟谷夫人被诬陷的时候也有得会审呀!”赵飞不甘地唤道。
胜男却冷然道:“辟谷夫人何等尊贵,也是你可以比的?”
燕良人深知大势已去,飞良人此刻是万劫不复的,竟哭道:“还望胜男姑姑手下留情,多多照拂。”
胜男听了,盈盈一笑,道:“良人言重了。皇上说了,燕良人还是燕良人,皇上不会迁怒於您,不过也求您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良人都做不成,那定亲王可就尴尬了。”
胜男这话说得分明,燕良人之所以还有良人可以做,并不是因为皇帝不忘情爱,而是因为顾及他们是定亲王献上来的人。不过,官倡就是官倡,决不可僭越。辟谷夫人被诬告的时候有会审的机会,而皇帝也没有速战速决,反而将战线拉长,显然是顾忌辟谷夫人的面子。结果发现辟谷夫人是被冤枉的,为了给宫家一个说法,皇帝自然要逮个人交代。此时宫女罗敷和侍卫都供出是飞良人主使的,还拿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书信和首饰作为物证,皇帝便随便定了案,打发胜男过来拿下飞良人。
飞良人却突然叫道:“你们不能动我!我有了!”
胜男听了,竟是一愣,道:“什么?”
飞良人冷笑道:“我有了!我有了龙种!本来是打算等见肚了才让皇上知道的,免得遭人暗算。不过我既然都已经被暗算了,那也不妨告诉你……告诉你们,告诉所有对我不利的人,我有了龙种,请问,那我还是官倡不?”
飒飒霜飘鸳瓦,翠幕轻寒微透,
长门深锁悄悄,满庭秋色将晚。
眼看菊蕊,重阳泪落如珠,长是淹残粉面。
鸾辂音尘远。
无限幽恨,寄情空殢纨扇。
应是帝王,当初怪妾辞辇,
陡顿今来,宫中第一妖娆,却道昭阳飞燕。
宫逢春横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皇上一早走了,他则一直躺在床上。他仍记得,昨晚的时候,他很不识时务地问皇上:“皇上……可记得多久没来小臣宫中了?”
皇上没有回答。
他便说:“若没有发生这种事情,皇上还有兴趣看小臣的裸体吗?”
皇上没有回答。
宫逢春冷笑着解下衣裤,道:“皇上,您看吧,看够了,便摆驾吧,您是皇上,不必勉强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皇上没有看,他只是转过身,以那威仪的声音说:“你是大皇子的生父,你是宫家的嫡子,你是皇太后的侄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说着,皇上便摆驾回宫了。
宫逢春盖着被子,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过了没多久,便见到兰芝走了进来,说道:“九尾夫人求见。需要奴婢把他打发走吗?”
“不。”宫逢春道,“让他进来。”
苏玉藻进来的时候,几无声息,仿佛他真是一头狐,行止无声无息,一缕烟似的,便飘到了宫逢春的床前。宫逢春仍躺在床上,嗅到苏玉藻身上那媚人的香味,便懒洋洋地说:“你来了。”
苏玉藻微微躬身,在床边坐下,柔声说道:“辟谷哥哥。”
宫逢春便道:“我不想跟你打哑谜,你到底图的什么?”
苏玉藻便道:“我说过了,我不会伤害您的。”
“我昨儿差点死了。”
“差点,就是没有。”苏玉藻笃定地说,“我从一开始,矛头就不是指向您的。”
宫逢春冷笑道:“我倒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打沉我,你反用来拿那两个不成气候的孩子开刀?飞良人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苏玉藻答道:“飞良人怀孕了。”
宫逢春一听,脸色一凛,道:“什么?”
“飞良人怀孕了。”苏玉藻冷冷地说,“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的孩子会生下来的。等孩子生下来,他就要死了。因此,这孩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宫逢春却道:“我可不曾听说他有孕了。”
“您不知道,可我也知道呀。”苏玉藻笑眯眯地答道,“我是狐呀。”
宫逢春冷笑道:“少拿这一套唬人。”
“好,我不唬您了。”苏玉藻笑道,“夫人高风亮节,昨儿振振有辞的,老是把宫家挂嘴边,却不知道呀,如此是最犯皇帝忌讳的。”
“你说什么呢。”
“皇帝不会再让宫家的人当皇太后的,这一点,请您务必要清楚,枪打出头鸟,今天他不杀你,不代表他顾念什么情分,只是时候未到。”苏玉藻低声说道,“宫家已成为本朝最大的戚族,皇上怎么会容忍呢?您是聪明人,这个道理想必早就明白了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宫逢春冷笑道:“他不让宫家的人当太後,难道让你苏玉藻当太後?你是什么东西?”
“他也不会让我当太後!”苏玉藻断然说道,“他不会让‘皇太后’这个东西存在,你明白吗?”
宫逢春的心骤然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囧 本来是打算简单写的 怎知一口气写了三章 尼玛 我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很简练了……放心吧,下一章剧情线就会回到贺赫赫身上了……为什么会变宫斗?请不要惊讶!之后还会变其他呢【轻快地】这才叫神展开嘛!哈哈哈!
至于性转赶脚的话,那是很正常吧!女人放到军营中会变an,男人被困入深宫中也便变得小气善妒吧……看过一个探索节目,找到一个仍保留着女系氏族形态的深山族人,他们族中也是女人豪放,男人含蓄,因此嘛,所谓的男女型性格,不存在人类基因中,而是存在社会dna中。【好严肃!
☆、第 60 章
“只有你我联手,才有出头之日,你明白吗?”苏玉藻轻轻地握住了宫逢春的手,说,“您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只是老是想着什么荣耀啊家族啊什么的,若是我今日不手下留情,您那引以为傲的家族会为你做什么?”
“我……”
“他们恐怕只会送上最后一把刀子,”苏玉藻的手轻轻拂过宫逢春颈脖上的绷带,“彻底地断了你的脖子。”苏玉藻给宫逢春掖了掖被子,又笑道:“得了,您既然受了伤,就当好好休息,我不打扰您了。就此告辞。”
苏玉藻的话算是挑得很明白了,他是要与宫逢春联手将整个后宫控制住。不仅如此,前朝也要让戚族和士族联手,威逼皇权,让皇上没办法打两个人的主意,也无法重新夺回皇族权柄。无论皇位交给哪位皇子,他们两个都当皇太后,反正东西宫太后并立也并非罕见的事情。只要戚族和士族不被皇上挑拨,自然就能威胁皇权,让皇帝不得不退让。这种行为,接近于逼宫了,这种想法,简直称得上叛逆。
宫逢春一直以来最高的梦想,就只是当上皇后,捧儿子为皇帝,然后自己成为皇太后,都自以为志向高远了,不想苏玉藻更加狂妄,竟图谋逼宫夺权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宫逢春在庭前看着落花的模样,让苏玉藻冷笑道:“骑马跨刀行走御前,举刀自尽明清白,那么好的豪情都到哪里去了?”
宫逢春回头,看到苏玉藻,便道:“我忠于我的家族,忠于朝廷。”
苏玉藻听了,竟气得脸都红了:“你的忠,只会为你铺死路!”
宫逢春却道:“皇上说过,我永远都是皇子之父、皇太后的侄儿和宫家的嫡子。”
“就是这个才危险!”苏玉藻气极反笑,“哈哈,你真是……有这么蠢吗?”
宫逢春却道:“是你太狼子野心了。我不去告发你,已经很给面子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我也不想再听到那些大逆不道的说话。”
苏玉藻苦笑道:“这也不错了。你到底还是让着我了。”
时值落花季节,宫逢春在一片萧索之中缓缓踏上玉阶,鸳鸯瓦上积了几多枯叶,缓缓坠下。清癯的身影消失在朱红的大门背后,苏玉藻仍是来不及告诉他,他是多么喜欢宫逢春穿着骑装的模样。
宫逢春自此闭门不出,跟皇帝称病,辞去了管理六宫的职责,只专心在辟谷宫里辟谷修炼,倒是十分清静。苏玉藻便独掌六宫,一时间只虎视眈眈着要灭掉飞燕两位良人。飞良人禁足双飞宫中养胎,而燕良人亦再也没得到恩宠了。
话说,贺赫赫遇到了那个粉红袈裟吊带袜假刘海美瞳假睫毛的低能大师后,那大师如此这般解释一番,只是说贺赫赫居然和贪狼星有关,还命犯桃花煞。贺赫赫不禁说:“这不科学呀!人家贪狼星主命的不都是口齿伶俐、温柔多情、貌若桃花的吗?有我这么炮灰脸嘴皮子讨人厌的吗?”
低能大师便道:“谁叫现在流行嘴贱平凡受呢?”
贺赫赫愣了愣,说:“大师也能说人‘贱’的吗?”
“何止,我还能说脏话呢!你要不要听一下?”
“那倒不用了,我绝对相信大师身上有无限的可能性。”贺赫赫恭敬地说,“反正我就是上天注定的玛丽苏了,您是这个意思吗?”
“就是这个意思!”低能大师笑道,“不但玛丽苏,还白莲花呢!”
“尼玛。”贺赫赫低骂一声,说道,“玛丽苏也罢、白莲花也罢,嘴贱也罢,平凡也罢,可为嘛是‘受’呢?”
低能大师愣了愣,盯着贺赫赫说:“我觉得这几个词里面也就只有‘平凡’跟‘受’两个词儿跟你是最贴切的了,其他的我也觉得很困惑。”
“大师你……你的嘴也挺……挺那个的呀。”
“是呀,贫僧的嘴唇是挺性感的。”
“我……我不是指那个……不过也罢了。”贺赫赫摇摇头,心想自己终究是道行未够呀!
低能大师说道:“其实,施主你的心也一早做了决定了,我刚刚问的也都白问。”
贺赫赫疑惑地说:“我的心做了什么决定?”
“就是喜欢谁、宁死也要陪伴谁的决定。”低能大师合掌说道,“阿弥陀佛。祝施主好运。”
贺赫赫便道:“什么意思呀……还有……三皇子跟那只大鸡呢?”
低能大师说道:“去吧!施主,去吧……”
——去哪儿啊……你倒是说个准信呀!
可是,贺赫赫却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险些刺瞎了他的狗眼。白光乍现,然后却消失了,他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条官道上,两旁是绿树青山,路旁有一个驿站。贺赫赫仔细打量了一下驿站上插着的旗子,便知道这里是京城郊外的驿站,自己居然瞬间转移到这里了。
他的确很想到驿站里睡一觉,很可惜,他身上没带银子。
此时,驿站里却有人走了出来。这驿站的人看到了他,愣了一愣,突然叫道:“人来!”
驿站里便跑出了七八个人来,直接上来按倒贺赫赫,开始扒他的裤子。贺赫赫突然变得无比贞烈,连忙捂着下体,尖叫道:“你们干什么啊?劫财好了!不要劫色啊!”——诶,我好像没有财诶……“就算我没有财,你们也不必勉为其难地劫色呀!我……我身体不好啊,能不能等我的菊花养好了再劫啊?捅着捅着爆血,也会让各位大人很没ood吧?”
那驿站的人们分工合作地按住了他的双手双脚,然后利落地扒了他的裤子,动作是十分流畅,teawork十分协调,显然在tea buildg的时候下过一番苦工,确实是十分专业的劫色组织。
“啊……”为首的蹲下来,对着贺赫赫的看了看,说,“虽然看着跟条虫子似的,但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喂喂喂……什么看着跟虫子似的!你们不要侮辱我的男性尊严!【断句不是“男性/尊严”,是“男/性尊严”】
贺赫赫半是惊恐,半是愤怒地盯着这个劫色组织头目。
劫色组织头目拍拍手,说:“放开他。”
——难道说我的看着像虫子,所以看轻我,不屑于劫我的色吗?这种又庆幸又难过的感觉是什么回事……
贺赫赫被放开后,连忙把裤子穿起来。
劫色组织头目伸出手来作欢迎状,说:“我是驿站的站长。你是大青子民,那么欢迎来到驿站入住。我想你为了逃离疫区,一定受了不少苦了,看你瘦得连都没肉了。”
“它本来就没什么肉……”贺赫赫清清嗓子,说,“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很瘦。”
“请不要怪我们失礼!你要知道,疫病的传染力太强了。我们不得不小心呀。”
贺赫赫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问:“‘疫病’?是什么疫病?”
“诶?你不知道吗?”驿站站长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是从疫区逃出来的。”
“这也不可能吧,你看他的战斗力这么低下,怎么可能从疫区里逃出来呢?”另一个人说道。
贺赫赫咳了几声,说:“可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唉,现在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疫病。”驿站站长很苦恼地说,“山下的居民,不知道是被什么妖气感染了,中了疫病的人,会变成毒虫,人也会变得暴力,喜欢袭击别人,受了袭击的人也会感染上这种疫病。”
——生化危机吗?
“啊……”贺赫赫愣了愣,说,“那么……疫区叫什么名字?”
“浣熊市。”
——还真是生化危机呀。
“这个山头的名字叫……?”
“寂静岭。”
——呃……怎么还是有种不大安全的感觉呢?
“呃……那么说来,女人就不会中招吧?”
“啊,是啊,女人被咬到直接会变成一坨酸梅酱。”
“为甚么是酸梅酱啊?”
“呃……大概因为是浣熊市特产吧。”驿站站长笑了笑,说,“寂静岭的酸梅可是极好的!而浣熊市的酸梅酱更是数一数二的,今晚要尝一尝吗?”
“不用了,谢谢。”
驿站站长显然是本地人,因此对本地的驰名食品赞不绝口,跟外地人热情推荐:“啊?为什么呢?连皇上也很喜欢吃呢。”
贺赫赫愣了愣,说:“皇上?皇上也来了吗?”
驿站站长点点头,说:“是啊,皇上本来是要来狩猎的,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计划就暂时搁置了,目前主要是要稳定疫情。”
贺赫赫想了想,问道:“那么九尾夫人有随皇上前来吗?”
“当然啦,现在九尾夫人可是后宫实际上的主人呢。他也很喜欢吃酸梅酱喔!还有辟谷夫人等几位嫔妃都来了。”
贺赫赫又问道:“那么……皇子们有来吗?”
“有的,大皇子及其夫人来了。二皇子守在京城负责监国。”驿站站长笑眯眯地说,“你也知道啦,现在九尾夫人盛宠,他的二皇子自然也就比较得皇上欢喜。”
——守在京城做监国,做得好未必有赏,但只要出了一点差错就可大可小了。也未见得是美差!不过也不管了,大皇子妃是三弟啊,我私下去见见他,看他能不能帮帮我,可不能被九尾夫人发现我啊!
贺赫赫住进了驿站。而皇帝一行人这么尊贵,当然不会住驿站了,而是住在驿站百里内的寂静岭行宫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转生化……下一章可能大概也许未必会引起部分读者的不适……
那个……如果《xx请关门》出定制印刷,有人会有兴趣吗【星星眼】
☆、第 61 章
寂静岭被卫兵们保护,而浣熊市也被封锁起来。负责封锁浣熊市的自然是十分厉害的人物。因为受到疫民袭击的话,男人会感染,女人会变酸梅酱,为了最大限度减少伤亡,皇帝十分英明地指派了大队的太监宦官前去守卫。太监可谓是完全开挂了,他们没有,所以不会被感染,他们不是女人,也就不会变酸梅酱了。
左太监十分焦急地坐在台上吃酸梅,又对右太监说:“小右啊,你看皇上离开咱们,能行吗?”
“为什么不?”右太监问。
“这……这他不是习惯了奴才们的伺候嘛!”左太监说道,“而且大批太监来了这边,不没人伺候皇上了嘛!”
右太监说道:“皇上自然有人伺候,不如关心一下如何控制疫情。”
“这不简单!”左太监不以为然地说,“我已经八百里加急传回京城,让大内的切j快刀手们倾巢出动,前来除害!”
右太监却道:“我总觉得这不是办法。光是切就能解决了吗?”
“难道不是吗?”左太监问道,“你看啊,咱们这些无j之人就没事儿呀。所谓‘孽根’,不就是罪孽之根!没了孽根,那就没事儿了。”观其言谈间,大有“我是太监我自豪”之感。
此刻,突然有人走进来,叫道:“拜见两位公公!大内切j高手们已经到了!”
“好!太好了!”左太监十分兴奋地说,“请高手!请高手!”
只见两名高手走了进来,二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致敬三国演义】耳垂这么夸张手臂这么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应该是长得比较英俊的类猿人。左太监便笑道:“我便认得二位!莫不是大内切鸡馆的两大高手:‘白斩鸡’大师和‘手撕鸡’大师?光听绰号就够残暴的啦。”
白斩鸡笑道:“我们二人已带了门下弟子各二十人,加上我们两个,一共是四十二人队伍,这城邑中不过几百人,凭着我们个个好手,必然可除害。”
“我们是好手,你和你的徒弟是好刀。”手撕鸡说。
白斩鸡白了他一眼,说:“不要再讲冷笑话。”
右太监却说:“我们刚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疫民,不如让白斩鸡大师试一试,看此法有无效用?”
“也好,到底是小右右谨慎。”左太监柔情似水地看着右太监。
手撕鸡对白斩鸡说:“小你也要谨慎喔。”
白斩鸡说:“不要再讲冷笑话。”
白斩鸡与手撕鸡双双离开了房间,便见几个壮实的太监押着一个暴民前来。这个暴民双眼发着青光,头发散乱,身下穿着铁制贞操裤。想不到这贞操裤居然可以用到防疫的方向去,看来皇帝的房事工具也算是有利国利民的一面呀。说起来,这个防疫站也安置了上百个贞操带,都是从行宫带出来的,可见皇上平时多么喜欢用这个。
一个太监拿出钥匙,将贞操带的锁子解开,顿时见那疫民双腿之间有一条毒虫蠕动,似蛇非蛇,目露凶光,嘶嘶鸣叫,十分可怖。此文的剧情也顺利从宫斗转成了生化文了。白斩鸡说道:“尼玛这个地方都长成这样了,不切了还能怎样?”
“可以撕了。”手撕鸡答。
白斩鸡白了手撕鸡一眼,说:“不要再讲冷笑话。”
说着,白斩鸡便使出绝技,一手举刀,一手洒着葱花麻油,端的是手起刀落,那蠕动的毒虫顿时从根部被切断。疫民的那地方却重新长出了粉嫩的小,脸色也变得红润有光泽,如同得到重生。左太监笑道:“太好了!原来问题就在毒虫上!”
却见那毒虫落在地上后,仍是不断蠕动着,越蠕动就越大条,好像吃了发酵粉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膨胀着。大家都吃惊地朝不同方向夺命狂奔,却见那毒虫在眨眼间变得极为大坨,就像是巨人拉的便便一样。它蜷缩着,却也比人还高,身上散发着恶臭,光是闻一闻都教人呕吐了,因此大家只能一边呕吐一边奔跑。
那毒虫却猛冲向白斩鸡同志,白斩鸡十分惊慌,便拔刀一砍,只觉得刀身砍在什么柔软粘腻的物体上,就跟砍着大型鼻涕虫一般,无处着力。但在这种危急关头,白斩鸡发挥了超人的意志,硬是拔刀砍断了这条臭虫。只见刀光一闪,那臭虫被一分为二,仍是恶臭不止。地上沾满了粘腻的液体,十分恶心。白斩鸡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那被砍掉的末端,仍挣扎着蠕动,渐渐竟长出一个新的头来,那臭虫一分为二,却从一条大虫变成了两条,又向人类袭击了。
白斩鸡骂了一声脏话,一边呕吐一边骂脏话一边奔跑,十分繁忙。
手撕鸡也在奔跑,问道:“你说刀砍不成,用手撕会不会好点?”
白斩鸡更加忙了,一边呕吐一边骂脏话一边奔跑还得一边回答他:“不要再讲冷笑话!”
左太监也在奔跑,还问右太监:“小右右,我们还有没有杀虫水?”
右太监说:“没那么多!”
大家都很努力地逃命,而不够努力的就会被臭虫粘糊糊的嘴巴含住,咕噜咕噜地吞进肚子里。“好可怕!他不用咬的!直接就吞了!”“那是因为他没有牙啊!”“没牙还吃肉,太可怕了!”……
“我说大家的重点是不是都错了啊?!”贺赫赫尖叫一声奔跑——尼玛有像我这么悲催的人吗?我只是因为没钱住店所以答应帮忙干活抵房租因此才帮驿站站长来送酸梅酱的啊!刚来的时候闻到有恶臭,以为顶多是爆粪坑而已,怎么知道有这么大条会吃人的臭虫啊!还两条!尼玛!怎么侍卫们都不做事啊?只会奔跑什么的!怎么对得起国家对你们的栽培呀!人民养你们是让你们练长跑的吗?
贺赫赫也只能死命奔跑,那臭虫见到有新面孔,好像很感兴趣,便朝贺赫赫方向快速挪动。贺赫赫此刻才惦念起有车开的次元呀,开着跑车逃命会比较快吧——除非对方是哥斯拉,但如果是哥斯拉的话也会有红裤衩超人呀!这个时候,就算没跑车,起码也给我一辆自行车嘛!
然而,贺赫赫最近太过虚弱,本来就不是运动健将,现在还贫血体虚,很遗憾地没有一条虫爬动那么快。他越来越闻到那臭虫恶心的味道,而臭虫粘腻粘腻的汁液也啪嗒啪嗒地掉在他的身后。他骨碌地呕吐,情急之下随手将酸梅酱往臭虫头上扔去。
啪——
酸梅酱扔到臭虫头上时,臭虫嘶吼一声,然后倒在地上,挣扎着扭动着。贺赫赫愣了愣:难道酸梅酱是臭虫的克星?
手撕鸡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冲到贺赫赫身边,夺来了另一罐酸梅酱,往另一条臭虫头上扔去。却见那臭虫也倒地不起了。贺赫赫仍是呕吐不止。手撕鸡说道:“臭虫的克星居然是酸梅酱吗?”
白斩鸡说道:“这不对呀!疫区里头最多的就是酸梅酱了,如果臭虫的克星是酸梅酱,那么疫区里有怎么会臭虫成灾啊?”
“你说得有道理呀,对啊,为什么呢?”手撕鸡也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左右太监也正要跑过来,却见那臭虫突然高亢地嘶鸣,唱出了惊人的男高音,身上的恶臭退散,转而发出过期酸梅酱的怪异味道。众人还来不及呕吐,却听那臭虫的身上爆破声,原来它们的身体皮肉破掉,却啪嗒啪嗒的瞬间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蟑螂腿!
大家的危机意识顿时立起,一边呕吐一边狂奔起来。而长成了百足之虫的臭虫也继续奋起追赶。现在有了这么多只脚,速度自然跟上去了,跟刚才的蠕动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语。贺赫赫夺路狂奔,与两位切鸡高手是一路的。而左右太监又是另一路。两路都各有一只巨型过期酸梅酱味道的百足跟着。
“你好我叫手撕鸡他叫白斩鸡我们都是大内切鸡高手!”手撕鸡很喜欢认识新朋友。
贺赫赫一边呕吐一边奔跑一边说:“你们是大内高手?”
“是啊高手高手高高手!”手撕鸡很自豪。
“那你们不是会轻功吗?”贺赫赫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手撕鸡和白斩鸡也顿时露出了醒悟的表情:“对哦!我们会轻功呢!”说着,那手撕鸡与白斩鸡振奋双臂,就似是山鸡一样扑翅着飞了起来。臭虫愣了愣,打量了一下会飞的二人,叹了口气,便全力追赶不会飞的贺赫赫了。
贺赫赫一边呕吐一边奔跑一边骂道:“你们拉我一把会死吗?没良心的东西!我诅咒你们以后生孩子一个的被手撕一个的都白斩!生女儿就变过期酸梅酱!”
左右太监看了看双飞的切鸡高手,仿佛明白了什么,忽然记起狗血武侠文的“太监都是高手喔”的设定,于是也就振臂飞了起来。另一条臭虫仰望会飞的两个太监,叹息了一声,转移追逐不会飞的贺赫赫。
☆、第 62 章
——难道我要死了吗?而且还是死在过期酸梅酱的毒虫腹中吗?尼玛有这么恶心的死法吗?那个少女系低能和尚绝对是坑我啊!说什么“去吧、去吧”,原来是叫我“去shi吧”!死就算了,要这么惨烈吗?还说我什么贪狼主星,是命犯白莲花玛丽苏!有白莲花玛丽苏是满身过期酸梅酱地死掉的吗?好歹来个白血病啊帮情人挡剑而死什么的吧!如果非得要帮一个情人挡剑,我希望是大哥啊!尼玛为什么我到死还不能见大哥一面啊!不能见大哥一面就算了,为什么临死的画面要是两条恶心兮兮的臭虫啊!不是狗血穿越文吗?变成重生文我也忍了!反正多活几次也没差!变成宫斗文我也忍了,反正斗的不是我!现在怎么变成末日文啦!尼玛我玩剑三打怪都觉得血腥啊,《生化危机》什么的我看看宣传片就吓得尿崩了!为什么我要来浣熊市啊!为什么我要到寂静岭啊!尼玛坑爹啊!
贺赫赫真是无语凝噎,一边痛哭一边呕吐一边奔跑一边咒骂,真是忙得不得了。
就在贺赫赫悲痛不已之时,却突然听得一声清澈的鸡啼:“叽叽叽叽~”
“诶?”贺赫赫一回头,却见小吉鸡从天而降,越降越膨胀,膨胀成臭虫的十倍有之,左啄右啄,便轻易地把两条臭虫都吞了。
贺赫赫愣了愣,说:“小吉鸡真的好重口。”
小吉鸡吞了臭虫后,又“叽叽”两声,便张开喙,吐了许多的人出来——原来是刚刚被臭虫吞了的受害者,原来还没死啊。臭虫被灭,贺赫赫算是松了一口气,双腿发软,便往后栽倒,此时却落入一个壮实的怀抱。
“明因?”
贺赫赫抬眼看了看对方,叹道:“秀艾……”终于脱离了险境,贺赫赫不禁双泪流,很丢脸地拿着纳兰秀艾的袈裟擤鼻涕:“秀艾啊!秀艾……”
纳兰秀艾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了。”
小吉鸡也渐渐缩小了体型,回到两米左右的高度,仿佛也想劝慰贺赫赫,张口叽叽了两声,嘴中却发出了过期酸梅酱的味道,让贺赫赫不禁“哇”一声吐在了纳兰秀艾的袈裟上。纳兰秀艾不愧是剃度过的人,十分有修养地说:“尼玛阿弥陀佛。”
小吉鸡也发现了自己的口臭问题,不过这可是很正常的,即使是人吃了大蒜也会口臭啊。徐忠此时白了小吉鸡一眼,说:“这几天你都别想跟我那个了!”小吉鸡闻言便眨巴着圆润的大眼睛,十分可怜的模样。
贺赫赫呕吐过后,却见左右太监走了上前,说道:“三皇子,您怎么……”
纳兰秀艾说:“哦,是这样的。我努力修行感动了上苍,因此识得了瑞兽小吉鸡,特带它来化解此劫。”
“这太好了!”左太监高兴地说,“那么说来,刚刚那两条便是小吉鸡的对头——大凶虫了。”
“大胸虫?我看它们不是很大啊!”贺赫赫提出了疑惑。
左太监看了看贺赫赫,说:“啊,明因公子!你怎么在这儿?你可知大家都在找您呀?”
贺赫赫愣了愣,说:“我路过的。”
左太监就说:“这个事情的由头还是等到了皇上跟前再说吧。啊,对了,既然小吉鸡在,那便好了,让他进疫区,一切便可解决了。”
小吉鸡却不乐意了,因它吃大凶虫必然得口臭,得口臭,他媳妇儿就不跟他ooxx了。对于一只禽畜来说,ooxx当然比普救万民重要。纳兰秀艾看了看小吉鸡,又看了看徐忠,便道:“忠,你可要知轻重啊!”
徐忠愣了愣,只能说道:“徐忠都听爷的。”说着,徐忠一咬牙,作出奋勇烈士状,对着小吉鸡附耳说了些悄悄话,小吉鸡听了,兴奋地叽叽了许多声,奋勇地往疫区方向冲了过去,拦都拦不住。从小吉鸡那飞奔的速度可以推测出徐忠牺牲的程度,贺赫赫凝视着徐忠,不禁露出了瞻仰烈士的表情。
不知何时,此文已经从生化文转换为兽人文了,贺赫赫拍了拍徐忠的肩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兄弟,不容易呀。”
徐忠听了,只迎风流泪。
小吉鸡是什么时候和徐忠定了情的,贺赫赫不知道,而纳兰秀艾也不太知道。只是那晚上,纳兰秀艾始终追不上小吉鸡的速度,落单之后才发现贺赫赫不见了,连忙寻找。第二天早上,小吉鸡就找到纳兰秀艾了,而小吉鸡的背上还驮着爆肛的徐忠。从此,徐忠就是小吉鸡的“乘鸡思汉”了。小吉鸡虽然不会说人话,是隻禽畜,但却颇通人性,对待徐忠跟对待主人没有两样,一直把徐忠驮背上,徐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它都会尽力寻来。比如说,徐忠想去找些干柴来生火,小吉鸡就突然巨大化,叼了一棵榕树过来。除了对徐忠温柔体贴之外,小吉鸡也顺带着对纳兰秀艾很客气,在荒野捕猎觅食也会算上纳兰秀艾那一份。
“忠,其实小吉鸡不错的。你不要嫌弃它不是人。”纳兰秀艾说道。
徐忠便道:“我都听爷的。”
纳兰秀艾点点头,说:“小吉鸡对你好不好,你自己知道。就算皇帝给你赐婚,也未必能找到一个这么贴心温驯还有大雕的。”
“呃……有点太大了……”
“是你太小了。”
“属下知罪。”
小吉鸡很快将疫区的事情ko了,有着妻子的鼓励,他啄毒虫的一啄一个准。它兴高采烈地回来,却见徐忠是怏怏不乐的。小吉鸡无奈地歪了歪脖子,松了松羽毛,然后走到河边猛喝水漱口,一时水边咕噜咕噜地猛冒泡。徐忠看小吉鸡这样,便摸了摸他的羽毛,说道:“你不要漱口了,你叫旁人见了怎么喝水?”
小吉鸡便松了松羽毛,蹲在了徐忠的身边。贺赫赫叹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啊!”纳兰秀艾听了便说:“施主你干嘛唸淫诗呢?被人听见了不好的。”贺赫赫无奈地说:“我哪有唸淫诗?”纳兰秀艾便道:“还说没有?‘多情自古空余恨,矮子多数有大根’,我五岁就会背了!”
贺赫赫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受到了动摇:“是吗?是这句吗?”
“是啊!”纳兰秀艾狐疑地盯着贺赫赫,说,“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都是读圣贤书,不是读咸书的啊!”贺赫赫说。
纳兰秀艾心里咯噔一声,问道:“那你知道‘安得广厦千万间’‘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两句的意思吗?”
贺赫赫皱起眉,说:“大概是鼓励人用功的?”
于是,觉得世界观受到崩塌的换成了纳兰秀艾了。纳兰秀艾回到房中,从衣袖里翻出了一堆残旧的糖纸,这些糖纸上面都写着贺赫赫意识中的“励志诗”、纳兰秀艾意识中的“艳情诗”……纳兰秀艾对着糖纸,有种欲哭无泪之感:这么多年的相思,原是单相思。
而另一方面,贺赫赫也在自己的房中,翻出了那片干枯的月河花,心中十分难受:大哥……我是越来越想念你了……大哥,你在哪里?你若知道我受了这么多苦,会不会难过?或说,会嫌我惹麻烦?唉……我这种送个酸梅酱也能遇到生化危机的倒霉蛋,也不是特别想要去找麻烦的,可那麻烦就是特别爱来找我。
自从与大哥别后,贺赫赫也算是两度遇到了生死关头。然而,每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那月河花一般的沙玉因。很可惜,每次沙玉因也都仅仅是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出现。
“果然啊……”贺赫赫将月河花收好,低声说道,“只要没有大哥在身边,我都要倒霉的。”
他正这么想着,倒霉的事情又发生了。
厄运就像是曹操,一说就到,操!
贺赫赫其实只是出门去撒个尿——真的,因为防疫站是临时搭建的,十分简陋,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只能分配到最低等的茅屋,这种茅屋里是没有厕所的,所以他只能出去给树木施施肥。但是,即使在这个没节操的次元生活了好几年,他仍然是一个有羞耻心的好少年,因此他选择到灯火找不到的、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施肥。
于是,他走到密林之中,撒了一泡尿,正绑裤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来不及回过头,就已经被一群大汉冲过来说:“捉通缉犯!”
贺赫赫连忙转身拔腿就跑。贺赫赫拖着这个十分不给力的身体夺命狂奔。不过这根本没关系,按照一般电视剧的尿性,即使是身上被插了七七四十九刀的主角,被官兵追赶的时候,还是能跑很久才被追上的。当然了,按照一般电视剧的尿性,这个追赶的主角必须被凭空出现的枯枝断木给绊倒的。因此,贺赫赫在此狗血世界中无可避免地绊倒了。
按照一般电视剧的尿性,明明相隔了几个马位的追兵,会因为主角被绊倒,而一下子冲了上来,就好像主角踩到的不是香蕉皮,而是他们的加速器。反正追兵就追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了,那官兵头目说道:“让老子先砍了他的头!弟兄们待会儿分他的手手脚脚!”那为首的汉子便挥刀劈向贺赫赫。
贺赫赫还来不及叫一声“吾命休矣”,却见一匹白色的骏马从外头跃入,那马背上闪出一条银色长鞭,一把打在汉子脸上,顿时溅出淋漓血花,整张脸皮开肉绽,眼珠子都要爆掉了。贺赫赫来不及看这血腥的画面,身体就被长鞭卷起,被稳稳地拉到马背上,落入一个带着熟悉的香味的怀抱里。这声音、这气味、这过低的体温,都让贺赫赫的心跳快要停止了。
官兵大喝一声:“像我们这种卑鄙小人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的,大家一起上!赶在夜宵时间之前灭了沙明因!”
“谁敢。”沙玉因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搂着贺赫赫,冷然道。
☆、第 63 章
官兵们看着沙玉因,仿佛感觉到自己此生可能再也吃不到宵夜了。
沙玉因正要抬手,却见一阵疾风吹过,每个人都仿似被羽毛扫过手臂一样,身体浮起了鸡皮疙瘩。这阴风阵阵的,传来了凄厉的鬼哭狼嚎:“我……也……没……吃……宵……夜……”此时,那受伤的官兵仍躺在地上,他的脸已经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眼球也爆掉了,痛不欲生地在地上翻滚。也就在他翻滚的时候,黑暗中伸出一条巨大的舌头,将此官兵卷住,这官兵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被拖进了黑暗中。大家都愣住了,只听见黑暗中传来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贺赫赫心想:吃饭不要吧唧嘴!好没教养的鬼怪!
那些官兵见状,就“哇有鬼啊”地尖叫着,溃不成军地跑掉了。
沙玉因勒紧了缰绳,低声说:“应当是鲜血把‘他’引来了……”
“什么?”贺赫赫捉紧沙玉因的手,“‘他’是谁?你认识‘他’吗?你跟‘他’熟不熟?”
感觉到贺赫赫的紧张和恐惧,沙玉因将贺赫赫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唇落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事的。”沙玉因的气息吐在贺赫赫的耳朵边,让贺赫赫又有一种起了鸡皮疙瘩的感觉,但这种鸡皮疙瘩跟刚刚听到猛鬼哭号的是不一样的。他无暇分辨,沙玉因就轻叱一声,策马奋蹄往前面奔去。
贺赫赫一时没稳住,由于惯性往后栽,还好他背后是沙玉因的胸膛,感觉到背后结实的质感,贺赫赫不禁惊呼一声:大哥好胸!
沙玉因仍是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搂着贺赫赫,见贺赫赫如此,便说道:“坐稳。”
贺赫赫捉紧沙玉因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说道:“我们要去哪儿?”
“捉鬼。”沙玉因答。
“捉鬼?”
——于是生化转兽人转灵异了么?
贺赫赫十分紧张地说:“不行啊!我怕啊!我怕鬼啊!非得要现在抓吗?要不然等天亮了再捉吧行不行?”
沙玉因道:“不必怕。”
贺赫赫紧张得汗都冒出来了:“你看他刚刚吃人吧唧吧唧嘴还不吐骨头的模样,多可怕啊!”
“骨头吐了。”沙玉因将缰绳一紧,便仰马停住。白衣俊男月下仰马这一招的确是挺帅的,但前面挂着个布衫面色惨白的贺赫赫就顿时将画面感破坏得一干二净了。贺赫赫捉紧沙玉因的手臂,感觉自己快要滑到了,但其实却是被沙玉因紧锁在怀中,根本不会跌下去。待马稳住、四蹄踏地时,沙玉因手中一扬那银色的长鞭,那鞭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从三寸的长度延伸到三丈长,弹动一下,打到地上,掠起了漫天的尘土。这尘土的确可以媲美北京沙尘暴。当然啦,像沙玉因这种狗血文中的白衣美男是会自动防尘的,白衣永远光洁如新,绝对的最佳洗衣粉代言。
但土鳖贺赫赫则无安装防尘插件,那沙尘飞过来,估计能让他瞬间变瞎子,以及附带敷海底泥面膜的效果——不过,这悲剧并没发生。原是沙玉因仰鞭的时候,另一只手抬起,那宽大的云袖便将贺赫赫的脸罩住了。贺赫赫只觉得眼前蒙上了白纱,还有幽香入鼻。
贺赫赫正要把那宽大的袖子撩开,眼睛却蓦地被沙玉因的手遮住。沙玉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要看。”
此刻在他们身边的,是一个巨大的山坑。尘土被沙玉因打了起来,便露出了具具枯骨。不仅有骨头,还有腐肉。因为猛鬼君比较挑食,不吃屁股和,所以他吧唧吧唧之后会将屁股、和白骨都吐出来。因此,这里头埋了骨头,也买了腐烂了的屁股和。猛鬼君的爸爸知道此事后,十分震怒:“尼玛!难道你不知道屁股和才是最爽口弹牙的吗?你会不会吃人啊?你是白痴啊!暴殄天物啊!”
沙玉因估摸着贺赫赫既然那么怕鬼,应当也怕这些腐肉骨头和烂泥的混合物的,因此便将他的眼睛遮住。贺赫赫虽然眼睛被遮住了,但鼻子还是ok的,那些腐肉的味道入鼻,让他有一种想呕的冲动。于是贺赫赫便说:“我确实不想看!大哥,快带我走吧!光是闻闻就觉得恶心了!”
沙玉因听了,便叹道:“好吧。我也不去捉鬼了,先送你回去。”
贺赫赫愣了愣,说:“不捉鬼行吗?”
“反正也快天亮了。”沙玉因拨马回头,让马慢悠悠地走着,并不急着催行。沙玉因将手从贺赫赫脸上拿来,放回到贺赫赫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说:“你瘦了。”
贺赫赫愣了愣,想到连日来的遭遇,不禁老泪纵横:这都不瘦,我就活该一辈子胖死了。
“是啊,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贺赫赫黯然说道。
沙玉因便道:“我也猜到些。之前听说你在皇宫里失踪了,现在怎么又成了通缉犯?”
“我也不知道!我没做什么事情啊!”贺赫赫刻意不说“在皇宫里失踪”的事。怎么说呢,他跟三皇子的那一段菊花爆开的事件,他已经刻意不去记起了。他得天天催眠自己当那件事没发生。其实,那个时候他被药性所迷,关于ooxx的记忆几乎是零,最记得的还是菊花暴血的剧痛。那种痛楚,大概可以和妇女生产媲美吧?而且还是难产的那种痛!而且,这种事情,要怎么对大哥说啊?
——嘤嘤嘤,大哥大哥!我交感出血了!好痛痛呢~tat
这……这是沙青因的路线呀。
——那个……呐,大哥,我稍微被ooxx了一下,出了一点血,现在身体还不是很好呢~
这——这就日满腔了……
——哼,没事,就是做爱的时候爆了几百的血,喝点红糖姜水就好了。
这……我做不到这么轻描淡写呀!重点是我也没喝红糖姜水……
——没事,我就是爆痔疮而已。
唔……这个好像比较合理呢!可是,如果大哥他问:
——痔疮?什么时候的事?
然后我就答:
——就我被纳兰秀艾ooxx的时候呀!
不行啊……还是不行啊……
综上所述,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事实上,疫情缓解的捷报一个时辰内就递交到寂静岭行宫的。防疫站里大多是宦官,而太监中自然布满了九尾夫人的眼线,随着报告的时候带了信给九尾夫人。九尾夫人知道了贺赫赫的行踪,立即就采取行动。他让人随便拿张通缉令去,趁夜色杀了贺赫赫,然后推脱说是天色昏暗弄错了。后招当然是九尾夫人也会以办事不力、错杀无辜的罪名将那些官兵也解决掉。
九尾夫人在床上躺着喝汤,却见陪嫁突然走进来,说道:“山林闹鬼,将那些官兵都吓跑了。”
“又闹鬼又疫病的……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源头被打开了?”九尾夫人捂着心口,说,“其实本宫也觉得有些不祥的气息萦绕着在这附近。”
那陪嫁便道:“还有一事,皇帝病倒了。”
“病倒了?”九尾夫人讶然地抬起眉毛,“怎么会?”
那陪嫁答道:“我想大概是跟这附近不干净有关,因此便突然发作了。”
“那可坏了。”九尾夫人扶着额头说,“本宫本是要他暴毙的。”
那陪嫁说道:“确实是,而且我们派去袭击沙玉因的杀手,确实是将沙玉因整支随行队伍都灭掉了,可是却让沙玉因跑了,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恐怕会看出夫人你使了狐祟来害皇帝。”
九尾夫人道:“我总瞅着那沙玉因不简单……不过我即已对沙明因动了手,这梁子总算是结下了。本宫现在连皇帝都敢杀,还怕他了?要么不杀,要杀就要杀个干净。”
那陪嫁答道:“夫人所言甚是。”
九尾夫人便道:“除了杀手之外,我们不是还拜托了杀人狼王吗?难道连他也没办法?”
陪嫁忙回答:“他尚无回音。因为我们比较晚才劝服了他出山,所以他应该是在沙玉因逃跑之后才出发的。说不定他还没找到沙玉因呢。不过现在,无论是狼王的音信,还是沙玉因的音信,都是半点全无呀。”
“也罢,且不管他。既然事情出了岔子,就必须要雷厉风行,速战速决。”
杀人狼王·胡燕脂,攻防爆满,肉糙血厚,hp与p双高,神闪避,神回气,神身法,黄金装备,技能上能飞能跑能跳能潜水,可谓是海陆空三方无所不至,非常适合于各类暗杀、明杀、决斗、群殴、先锋……四大兽王中,就数他最善于战斗。
“诶?那么四大兽王有哪四个?”在烤火堆旁边的贺赫赫问道。
沙玉因回答:“狼王、虎王、豹王……”
“还有一个肯定是狮子王!”贺赫赫凭借自己多年看电视经验叫道。
“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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