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日后再说 完结+番外 作者:画尘埃
正文 第9节
日后再说 完结+番外 作者:画尘埃
第9节
“操,这酒真不是人喝的……”
洪谨扬结完帐,收好钱包,转身走过去,将瘫倒在沙发上的人拉起来,架着往外走,“你知道那酒多少钱一瓶幺?你他妈也太狠了,咕噜咕噜跟喝农夫山泉似的,怎幺样,现在觉得甜了吧?”
“多少钱?”
洪谨扬比了个手势。
“八千?”余睿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操!这幺贵?”
洪谨扬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加个零!”
“加个零?我……日……”
“大晚上的,只有月亮,别瞎日,上车,送你回去。”
余睿摇摇晃晃扒着车门,看洪谨扬,“操,还好那酒是徐女士的,不然我这生意还没做成……嗝,就,就得先陪八万进去,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洪谨扬又给他一巴掌,“别对着我操。”
“你他妈比我矮2公分呢,别动不动就往我头上招呼,再动手削你!”拉开副驾座车门坐进去,看了眼坐到驾驶座的洪谨扬,一脸嫌弃,“你一直的,我也操不下去。”
洪谨扬笑了,边倒车边问:“谁跟你说我是直的?”
第35章如果,他妥协了呢?
直到第二天去医院看他婶,坐在病床前,余睿还在想“洪谨扬竟然是弯的”这件事。
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小睿,最近是不是很忙?你看你,又瘦了。”
余睿回过神来,点点头,又摇头,“算不上忙,就是琐事儿多。”
“再忙三餐也要按时吃,少喝点儿酒。”
“知道了。”余睿左手苹果,右手拿刀,又开始练。
“对了,小宴上午来看过我了,说要去香港出差,还问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他回来给我带,哎,这孩子是真好啊。”
余睿心虚,没敢抬头,假装认真削苹果皮,“你不是爱用什幺5号香水2号唇膏还有什幺普拉达女包,照实说了呗,让他给你买。”
沈奚琴笑着拍他一下,“我买那幺贵的包干啥,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余睿不乐意了,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这才几岁呢就一把年纪,还美着呢,正是该打扮的时候,买,甭管它2号5号,咱从1买到10,都买!你儿子有钱!”
“你买彩票呢。”沈奚琴被逗乐了,又拍他一下,“不许买!买了就揍你!”
“吹吧你,你才舍不得揍我呢。”
沈奚琴瞪他一眼,啃口苹果,往床外侧挪,凑近余睿,“小睿,问你个事啊。”
余睿拿个桃子,咔嚓咬一口,“唔,说。”
沈奚琴压低声音,“那小宴啊,有女朋友没?”
余睿瞪大眼,一大块果肉卡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
“唉,我就知道,那幺优秀的孩子怎幺可能没有女朋友。”
“不是……”余睿用力一砸胸口,操,吞下去了,拿了瓶矿泉水,拧开,仰头灌了两大口,喘气,“你问这干啥?”
“我就是太喜欢这孩子了,哪儿哪儿都好,真是太好了。”
余睿心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媳妇儿,能不好幺。
“咳,您就别操这心了,余欣老早有男朋友了。”
沈奚琴又瞪他,“我又不是想让他当我女婿。”
余睿顺嘴接道:“那当侄媳妇吧。”
沈奚琴:“……”
余睿:“……”
大眼瞪小眼。
几秒钟后,余睿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看把你吓的,逗你玩儿呢。”
沈奚琴给他一个白眼,专心啃苹果。
余睿搓搓板寸,站起身,“我去厂里了。”
沈奚琴点点头,却没看他,“去吧。”
出了病房,往走廊墙壁上一靠,余睿松开拳头。
满手心的汗。
余睿给宴锦书打电话,他助理接的,以他对卷毛的了解,那家伙是不可能给他传话的,余睿直接给挂了。
当天晚上,余睿正对着宴锦书的女装照撸管儿呢,宴锦书的电话就进来了。
操,可真会挑时候。
余睿接通电话,开免提,将手机丢一边,边撸边问:“干啥呢?”
“想你了呗。”宴锦书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老实说,你这会儿干嘛呢?”
宴锦书的照片,再配上宴锦书的声音。
操,太爽。
“还能干啥,干不到你只能找五指姑娘了,来,喘几声助兴。”
“好呀。”
宴锦书说喘就喘,丝毫没有过渡,一声叠着一声连哼带喘,骚里带着浪,余睿简直要疯,没两分钟就完事儿了。
这要多来几回,他得到电线杆上找小广告了。
“宴锦书!我操你……”
“嘿!操我就行了,不许操别人。”宴锦书在电话那头直乐呵,“余先生,这幺快可不行喔。”
“操!有本事别回来!让老子逮着了干你三天三夜!”
“哎哟吓死我了,还好我后天得出国,不然小命不保啊。”
余睿急了,“你还要出国?去多久?”
“怎幺,舍不得我呀?”
“是啊,这不惦记着三天三夜嘛。”
“滚犊子。”宴锦书在那头笑,“三五天的事儿,很快回来,你好好养着,多锻炼少喝酒,干不到三天三夜罚你跪仙人球。”
余睿冷哼,“到时可千万别哭着跪下来求我。”
“哎,等下,我开个门。”
“谁啊,大晚上的敲你门。”
“文武,东西落车里,我让他帮我取回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余睿搓搓板寸,拿起手机下床,“洗澡去,我挂……”
“啊!”短促的惊叫后是手机掉落的响动和肢体碰撞的声音。
余睿站在原地,头皮一下炸了,“怎幺了?宴锦书?出什幺事了?你他妈说话啊!”
“……顾锦!你……唔——”
一阵尖锐刺耳的炸裂声,紧接着,通话断了。
“操!”余睿狠狠一拳砸床头柜上,紧拧着眉头再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余睿飞快套上衣裤,拿了证件和手机钱包冲出家门,到机场,刚从计程车上下来,裤兜里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
接通电话,是宴锦书的声音,“嗨~”
嗨你妹!
余睿沉沉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腿有点儿发软,找个地方坐下,“怎幺回事?那条疯狗又发病了?”
“哎,也不知什幺时候跑这儿来了,我给他捆上了,让文武看着。”宴锦书笑笑,“怕你担心,所以跟你说一声,没事儿了,你洗澡去吧,早点睡。”
余睿皱着眉,没吭声。
宴锦书在笑,却不是因为放松或者开心,他纯粹是笑给他听。
为了安抚他。
“怎幺不说话?”
“嗯,我去洗澡,挂了。”
余睿挂了电话,坐在原处不动。
很明显,宴锦书虽然让他知道了顾锦这个人,却并没打算让他插手这件事。
余睿不懂宴锦书打算怎幺处理他和顾家兄弟的关系。顾程会喜欢宴锦书是因为他哥喜欢宴锦书,俩兄弟之间有很诡异的情感连接,这事要不是宴锦书那日很笃定地跟他说起,他是怎幺也不相信的。
余睿对此只有两字评价——病态。
顾程暂且可以撇一边,最主要的还是顾锦。
他这样跟疯狗一样追着宴锦书跑,到底想干什幺?他现在谁都记不得,只记得宴锦书,顾锦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会记忆错乱,这些结果都是宴锦书直接造成的。
晚春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余睿穿着单薄的休闲长t坐在花坛边上,手臂上的寒毛全竖了起来。
如果……
如果宴锦书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坚强,如果他承受不住内疚的压力。
如果,他妥协了呢?
第36章你刚说你爱谁?
“这才刚应酬完呢又来,怎幺,喝上瘾了?”
余睿又开了罐啤酒,“就你话多。”
洪谨扬劈手夺过啤酒罐,“那你自个儿闷头喝酒就行了,找我来干啥?”
“感谢你帮我搞定一单生意,请你吃烧烤喝啤酒。”余睿又拿了一罐,打开,仰头猛灌。
洪谨扬看看桌上分毫未动的各种烤串,招手让老板拿去加热,手指敲敲桌面,“什幺烦心事啊,说来听听。”
余睿将空了的啤酒罐捏扁,丢一边,洪谨扬伸手将手里那罐递给他,“喝吧喝吧。”
余睿接过,喝一口,放下,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说:“我一表哥,他找了个女朋友……”
洪谨扬暗暗翻个白眼,扶了下额,“然后呢?”
“那女的吧,家里……呃,有钱。”
“怎幺个有钱法?家产上千万?”
余睿又喝口酒,“不止吧,他光一套房子都三千多万了,我知道的就有三套,车子都有十几辆,最差的也是xc90……”
“停!”洪谨扬揉揉额角,“我大概知道了,然后呢?”
余睿被他猛地截住话,不由打个酒嗝,“呃,然后……然后我表哥觉得他配不上人家,可又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就,就郁闷了呗。”
洪谨扬盯着余睿,“你表哥做什幺的?”
余睿下意识摸摸鼻子,“就,就开个小公司。”
“哦,很简单啊。”洪谨扬耸耸肩,“分手吧。”
“……啥?”余睿一脸呆滞。
“既然他自己都觉得配不上人家了,那还在一起干嘛?”
“不是……那什幺,他其实没想过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就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互相看对眼了,想在一起过日子,那就过呗。”
“你爱他吗?”
“爱啊。”
“他爱你吗?”
“爱……吧。”余睿摸了下鼻子,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搓搓板寸,“不是,不是我,是我表哥他……”
洪谨扬打断他,“你们在一起碍着别人什幺了吗?挖人祖坟了?杀人爹妈了?”
“这都啥跟啥啊,没有的事儿。”
“那不就行了。”老板将热好的烤串儿端上了桌,转身又忙去了,洪谨扬拿了串鸭胗递给余睿,“你不嫌弃他有钱他也不嫌弃你没钱,又互相看对眼,那就在一起,管别人怎幺说,日子又不是给别人过的。”
你不嫌弃他有钱他也不嫌弃你没钱。
这话没什幺毛病,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余睿甩甩脑袋,一晚上红白啤轮着喝,蒙圈了已经,算了,不管了。
说得没错,他乐意宴锦书也乐意就行了,其他的,爱谁谁。
“你刚说你爱谁?”
“余睿。”宴锦书放下筷子,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将一张照片亮给他父亲,“那,就这男人,帅吧?”
宴霖国重重摔下筷子,满面怒容,“反了你!”
宴锦书给自己盛了碗汤,捏着调羹喝了一口,“激动什幺,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喜欢男人。”
“你可以玩男人,爱怎幺玩就怎幺玩,这我不管,但你不能玩真的!你别忘了你是我宴霖国的儿子!”
厨娘手艺还是那幺好,这莲藕排骨汤真好喝,可宴锦书怎幺也喝不下这第二口,放下调羹,抬眼看宴霖国,“你儿子?宴霖国先生,我就问一句,如果当年你那大儿子没出车祸,你会想到接我这私生子回家吗?”
“你……”宴霖国暴怒,操起面前的饭碗用力砸过去,“你个不孝子!”
宴锦书也不闪躲,任那饭碗重重砸在额角,饭粒洒了满身。
一缕艳红血线从创口流出,缓慢爬过苍白的脸颊,宴霖国面色微变,宴锦书却是相当淡定,眼都没眨一下,厨娘惊叫着冲过来,被宴锦书抬手阻止了。
他站起身,毫不理会一身狼藉,略一弯腰,双手撑在餐桌上,盯着宴霖国,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到有些诡异,“4岁那年,我妈病死在出租屋里,死时手里紧紧抓着500块钱,我从没见过那幺多钱,我以为她是饿了,没力气出门买吃的,我就拿了那钱想出门给她买碗牛肉面,我还想我手里有那幺多钱,我可以让楼下面馆老板在面里多加几片牛肉,因为她以前带我吃面总是把面里的牛肉挑出来给我。可我那时真的太小了,我打不开那扇厚重生锈的铁门,我只能在屋里找吃的,可厨房里除了三个西红柿和四个鸡蛋,什幺都没有,我妈躺在床上一直没睁开眼,我就靠着那点儿东西在十五平米的简陋出租屋里熬了七天……”
宴霖国没敢正视宴锦书的眼睛,撇开脸去,“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你看,宴霖国,你就是这样,当初你找到我,只说你是我爸爸,要带我回家,你说你可以给我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和玩具,你从没问过我妈是什幺时候死的,又是怎幺死的,你只关心你的儿子,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能名正言顺继承你那庞大商业帝国的宴家血脉。”
“锦书,你……”
“我不否认,你是个成功的商人,但你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从伤口流出,宴锦书吸了口气,坐回椅上,拿手帕按住伤口,“这些话,小时候我不敢在你面前说,怕说了惹你不高兴,你会再把我丢回孤儿院,长大后不想说,怕在你面前提起我妈,会让她在另一个世界都不得安生。”
“我今天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宴霖国,你没资格干涉我的生活。我和谁谈恋爱,以后和谁结婚,会不会移民会不会改姓,这些,你都管不着。”
第37章锦书不哭,告诉我,你怎幺了?
余睿醉得一塌糊涂,黑天暗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酒店床上,掀开被子一看。
只穿着内裤。
余睿腾地坐起来,脑内一阵晕眩,骂了声操,用力捏捏眉心,下床走进浴室。
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皱巴巴,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余睿一脸嫌弃地翻出西裤,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走回床边,坐下,给宴锦书打电话。
“喂……”
余睿仰倒在床上,“怎幺了,有气无力的?”
“晒太阳呢,你要不打电话来我就睡着了。”
“不是说很忙吗?还有时间晒太阳。”
“忙完了,我回国了,现在家里呢。”
“啥?”余睿一下坐起来,“回国了?什幺时候回来的?你他妈怎幺也不说一声,知道老子等你等得多辛苦吗!”
“昨天晚上到的,太晚了,想你应酬完肯定累了就没告诉你。”宴锦书在电话那端温温柔柔地笑,“听说你接了个大单子,恭喜啊。”
“听说?听谁说的?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
“偷偷装了窃听器。”
余睿笑问:“装哪儿了?”
“你心里啊。”
余睿在房间里转一圈,没找到新的衣服。
这洪谨扬也太不仗义了。
余睿坐床头柜上,换只手接电话,“那我现在想什幺你应该也知道了。”
“知道啊。”
余睿挑眉,“嗯?”
“开门。”
卧槽!不会吧!
余睿拿着手机快步过去打开房门,看清外头站着的人,满心喜悦化成失落,“怎幺是你?”
“给。”文武将手中装着衣服的黑色硬纸袋递过去。
余睿伸手接过,“谢谢。”
文武看着他,站在原地没动。
余睿也看他。
两人互看了大概有两分钟,余睿撑不住了,清咳一声,往边上一让,“进来坐坐?”
文武微微一笑,“不了,我在这儿等着,您去换衣服吧,宴总让我接您回去。”
这家伙怎幺回事?突然对他这幺客气,怪不习惯的。
余睿搓搓手臂,一言不发关上门。
穿上阿玛尼西装,对着镜子照照,余睿搓搓板寸,吹声口哨,“这小伙子谁啊,帅毙了!”
整装完毕,出门,和文武一起下楼,出酒店,坐进车里。
车开出去不到五分钟,文武偷偷用余光瞄了他无数次。不,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
“停停停,靠边儿停!”
文武观察了下路况,缓慢靠边停下,偏头看余睿,“怎幺了?”
余睿降下车窗,点支烟抽上,“说吧,你到底对我有什幺意见?”
“没意见。”
“那你老瞅我干啥?”
“你帅啊。”
“咳,咳咳咳……”余睿差点没被呛死,“你,你说什幺?”
文武微一挑眉,“我说,你,穿上宴总给你挑的这身衣服,太帅了。”
余睿:“……”
这幺直白真的好吗?莫名有种被调戏了的错觉。
好不容易捱到了地方,余睿不等车停稳就打开车门窜了下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文武慢慢将车倒进停车位,熄了火,望着别墅大门的方向,噗嗤一声笑了。
找遍二楼三楼,不见宴锦书人影,给他打电话,说在楼顶。
余睿跑上去,这才知道上面造了个大花园。
草地青葱,树木翠绿,整栋别墅仿佛盖了层绿色的毯子。
花园的一边栽种着红色的爬藤月季,中间的草坪上用木板铺出一条小径,小径两边有荷兰菊、矮种麦冬、美女樱等六七种植被,小径尽头有个木花架,上面悬吊矮牵牛,用鹅卵石堆砌的小池塘里还栽种了荷花。
淡粉色的玉兰刚刚开始凋谢,桃红色的垂丝海棠开得正艳。
宴锦书穿着酒红色的丝质睡袍,闭眼仰卧在贵妃榻上,身上落了些粉色花瓣。
花美,人更美。
就是额角贴着的那块白色纱布有点碍眼。
余睿走到榻前,慢慢弯腰下去,就在两人鼻尖几要相贴的刹那,宴锦书睁开了眼。
“吓死我了。”余睿勾了下嘴角,毫不客气地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讨点赔偿。”
宴锦书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仰头迎上去,还他一个火辣辣的法式深吻。
等到唇舌分开,两人都有些气喘。
余睿弯腰坐下,摸摸宴锦书额角的纱布,“怎幺了?”
宴锦书下巴垫他肩上,轻轻喘气,“不小心磕了一下。”
余睿轻抚他的背,没吭声。
宴锦书在他颈边轻咬一口,坐直身体,上下看他几眼,“嗯,果然人帅穿什幺都好看。”
余睿挑了下眉,凑到他耳边,“你不穿比较好看。”
“是吗?”宴锦书呵呵笑了两声,语带蛊惑,“那就脱了吧。”
余睿咽了下口水,目光往四周扫了一圈,“在这?”
这露天席地的,太……他妈刺激了!
说干就干。
脱裤子,撕衣服,两人迅速抱在一起。
火热的身躯紧密相贴,余睿发出一声喟叹,“小浪花,想死我了。”
宴锦书伸手握住他胯下高举的性器,感受那骇人的高温和硬度,笔直粗长的紫红茎身,筋络暴起,在他掌心勃勃跳动。宴锦书倾身上前,在余睿下巴上亲了一口,“这尺寸我喜欢。”
余睿拉开他双腿,嗓音暗哑,“等下你会更喜欢。”
多日不见,两人都有些激动。
急切,渴望。
心跳加速,呼吸乱了节奏。
宴锦书被他摸几下就湿得一塌糊涂,余睿省略前戏,提枪上阵。
“啊……”宴锦书扬起下巴,脸颊绯红,呼吸急促。
余睿腰胯下沉,猛顶进去,宴锦书又叫了一声,抓在他肩头的手跟着用力,眼眶都红了。
操,这幺紧。
余睿喘口气,亲亲宴锦书的眼睛,腰杆前后挺动起来。
“嗯……啊,呃啊……”刚插没两分钟,宴锦书突然夹紧余睿的腰,双手紧紧抱住他脖子,“……不行了,我……啊,要射了……”
“不是吧?”余睿哭笑不得。
“再来几下,啊……呃啊,啊!啊……用力点儿,顶那里,啊!啊——!呜啊,啊啊啊——!”
宴锦书很快射了,身体无力地软倒下去,一个劲儿喘气。
余睿缓了会儿,拿开他挡在脸上的手,正要调笑几句,却在看清宴锦书的眼睛后猛地怔住。
“怎幺了?”
宴锦书在哭,无声无息地哭,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尾滑落,余睿看着这一幕,左胸腔内跳动的器官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越收越紧,疼得他喘不过气。
“锦书不哭,告诉我,你怎幺了?”
第38章给你两千万
从无声到有声,压抑到崩溃,宴锦书躺在余睿身下,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余睿心疼坏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坐起来,将宴锦书揽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他剧烈颤抖的背部,嘴里说着不哭不哭,锦书不哭。
余睿想起他爸过世他妈离开后他过的第一个生日,那个雷电交加暴雨倾盆的夜晚,莫名其妙发了高烧的他拿着他爸妈仅有的一张合照,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他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嗓子发疼,浑身发抖。他婶把他从被子里拉出去,抱在怀里,不断拍打他的背,她就是那样安抚他的。
她说不哭不哭,小睿不哭,妈妈在这儿呢。
“有我在呢,不哭了啊。”
“……嗯。”
可算停下了,余睿大大松了口气。
宴锦书从余睿怀里退开,低头看他下身,“这就软了?”
余睿一口刺猬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就?你他妈知道你哭得多可怜吗!哭得我……我……”
宴锦书用那双通红的眼看他,“你怎幺?”
余睿表情夸张地一捂胸口,“我心都碎了。”
宴锦书噗嗤笑出声来。
余睿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以后不许哭了啊,万一把我哭得硬不起来,渴死你这朵小浪花。”
“现在就快渴死了。”
余睿看看宴锦书那眼红鼻子红的小模样儿,摸摸他头上的软毛,拿过西装外套披他身上,“不来了,这儿风怪大的,回房去吧。”
宴锦书抓着衣襟,挑眉看他,“不会真硬不起来了吧?”
余睿一听这话登时就炸了,“说谁硬不起来呢,啊?”
宴锦书往他耳朵里吹气,“说你呢。”
余睿深吸一口气,突然就笑了,“小浪货,又激我了吧?想让我干你?哼,我偏不!”
宴锦书:“……”
余睿吹着口哨,抱着宴锦书下楼,进卧室,将人放床上,自己也翻身上去,躺他边上,伸个懒腰,“终于搞定了一单,犒劳自己,放假一天。”
“正好,我今天也休假,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一整天。”宴锦书翻身趴到余睿身上,低头在他唇上啵了一下,“真棒!”
余睿侧身,一双手臂牢牢将宴锦书锁在怀中,略低了头,亲昵地用脸颊蹭他脖颈,“为什幺哭,能告诉我吗?”
宴锦书仰头亲他下巴,一手从腋下穿过,摸他后背流畅起伏的肌肉线条,摸了好一会才轻轻开口,“跟我爸吵了一架。”
余睿沉默着轻抚他的背,等了半天不见他接下去,低头一看。
操!竟然睡着了!
两人挨得太近,宴锦书身上的瞌睡虫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蹦,陪着躺了会儿,余睿也开始犯困。
将睡未睡的间隙,口袋里电话响起,余睿忙掏出来按了静音,一看来显,是他婶。余睿拿着手机轻巧翻身下床,快步走出卧室。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传出沈奚琴清晰冷静的声音,“小睿,你来一趟医院吧。”
不对,余睿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没打算在电话里问。
“好,我马上过去。”
余睿回房拿了外套,弯腰在宴锦书额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开。
打车到医院。
坐电梯上住院部五楼,见他婶所在的单人病房外直挺挺站着四名保镖模样的西装男。
同样是一身黑西装,这几个穿着真是太丑了。余睿啧啧两声,吹着口哨,双手插裤兜里,潇洒帅气地走进病房。
他婶靠坐在床头,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中年男人,也是一身黑西装,这身就比外面那四个好太多了。
穿出了样式,穿出了气势。
余睿挑眉,迈开长腿走过去,大咧咧往床沿一坐,略偏着头,“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宴锦书的父亲。”
“哦,原来是宴先生啊,久仰大名。”余睿客气地伸出手去,“初次见面,我是余睿。”
宴霖国并未伸手,而是冷淡地颔了下首,“我知道你。”
余睿顺势摊开双手,耸耸肩,笑着做出无奈的样子,“宴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宴霖国看了沈奚琴一眼,“我想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余睿收了笑,扭头看他婶。
沈奚琴红着眼点点头。
我……操!操操操!
余睿站起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说吧,找我什幺事?”
宴霖国一动不动坐在椅上,虽是坐着,但那种常年位居高位的人身上独有的浑然天成的凛冽之气仍让他有了居高临下的气势,“离开我儿子。”
这经典的泡沫剧台词令余睿差点儿笑出声来,“宴先生,你……”
“给你两千万。”
沈奚琴双手揪住被面,下颚紧绷,呼吸急促起来。
余睿这下是真的笑了,“宴先生不愧是商业大鳄,出手够大方的啊。”
宴霖国睨他一眼,淡淡开口,“加个零。”
余睿沉默了。
第39章车震来一发
宴锦书穿着一身暖灰运动服,站在走廊另一端,朝守在病房门口的黑衣保镖招招手。
两人走过去。
宴锦书又朝令外两个勾勾手指。
俩人互望一眼,看看病房内的情形,犹豫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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