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她买回的小娇妻竟然是? 作者:雁栖苍梧
正文 第11节
她买回的小娇妻竟然是? 作者:雁栖苍梧
第11节
陆元畅毕竟是练武之人,当马车冲到面前之时,她一把推开杨荣,纵身而上,一跃坐在了马背上。
骏马越发的东冲西撞,很显然,它极不喜欢被人压制,而陆元畅,则是紧紧地拉紧缰绳,双腿极为有力地夹紧马腹,不管骏马如何甩踏,都不能将她甩下马背。
骏马双鼻喷着气,显得异常愤怒,前腿一蹬,整个马身高高仰起,嘴中伴随着尖锐的长啸。
陆元畅见状,忙俯身贴马,双手紧紧地抱着马脖子,此时人马合一,众人看得极为心惊,不过马背上那个年轻的身姿,却是让得他们震憾。
最后的奋力一击,显然骏马没有达到目的,它被陆元畅勒紧缰绳,动弹不得,那无限的愤怒,只得化作长长的嘶叫。
杨荣见马儿终是被陆元畅拉停,忙跑了过去,担忧地问道:“阿元,你无事罢?”
“大哥,我无事。”陆元畅翻身下马,擦去额头上的汗,说道。
“既然无事,那咱们走罢。”杨荣见陆元畅下地,忙要拉她走人,这些达官显贵,他们可招惹不得。
陆元畅点头,随杨荣而去,才迈步,便被一声极娇媚的声音喊住了:“小郎君,且慢走。”
陆元畅闻声回头,见一妆扮富贵女子,由着两个婢女扶下车,女子身材窈窕,莲步依依,面带纱巾,不过那露出的双眼,却是极为勾人。
“小姐,你可是唤我?”陆元畅拱手说道。
“正是,奴家谢过小郎君救命之恩。”依然是那柔媚的声音,那盈盈姿态,配上凌乱的衣着,勾人的双眼中显出一抹惊恐,真是楚楚可怜,令人怜惜。
“小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若是小姐无事,在下告辞了。”相比于周围人的惊艳,陆元畅却显得很平静,今日若不是马车将撞上她,她也不会出手多管闲事。
“来福,奉银一百两与小郎君,答谢救命之恩。”小姐对着下人,又显出了与身俱来的高贵,只吩咐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而周围的人,却是极羡慕陆元畅,不只能得美人软言细语,又能得银两,真真是好福气。
“小姐,不必了。”陆元畅闻言,忙拱手拒绝,并不是她清高不屑银钱,而是一出手就是百两银的富贵人家,她怎敢要。
“我家小姐抬举,小郎君收下便是,哪那么多废话。”来福将一张银票塞进陆元畅手中,骂骂咧咧地说道。
狗眼看人低!
因着来福态度不好,杨荣有些愤怒,想上前与之理论,却被陆元畅拦住了。
“阿元!”杨荣怒道。
“在他们面前,我们没有理论的资格!即使他只是个奴才!”陆元畅望着离去的马车,淡淡地说道,只是她的手,却是紧紧地捏着银票。
随着马车的离去,大街上又恢复了热闹,陆元畅等人早已没了刚来时的兴奋,虽说得了银两,可也受了气,明明是做好事,现下却变成了别人的施舍,这对于陆元畅来说,心中极不舒服。
陆元畅等人也未在原地停留,而是顺着大街一路走去,此次他们是进城购粮的,不宜生事。
汾城的粮铺大多开在西大街,陆元畅等人过去以后,发觉粮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精米每石三两,糙米每石二两,白面每斗二十文,黑面每斗十二文。
杨荣与陆元畅商量了一下,便购了十石糙米,五十斗黑面。因着货量大,便下了订,等明日来取。
料理了购粮一事,杨荣显然松了口气,此时已到申末,几人一大早啃过馒头后便未有进食,早已饥肠辘辘。陆元畅见状,便带了人随意找了间客栈,开了房,点了一些酒菜。
陆元畅见杨荣吃喝得开心,便将银票拿了出来,问道:“大哥,这银票如何处置?”
“你救了那位小姐,当然是你自己拿着,问我做什么?”杨荣满不在乎地说道。
“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一百两的银票。”陆元畅随手将银票摊开,放在两人中间,见银票之上,写着汇丰二字。
这是大周国最大的钱庄,分铺遍布全国各地,认票不认人,只要拿着银票去汇丰钱庄,不管多少,不管是谁,钱庄都会按票即时兑付,从无拖欠,端得是好信誉。
一百两的银票,数目已极大。陆元畅端详着银票,心想:即使她救了那位小姐,给个三五银的散银便可,怎会如此大手笔,那位小姐是何人,只是打赏这么简单?
杨荣给陆元畅斟满了酒,说道:“阿元,别多想了,那小姐能调、教出如此仗势欺人的奴才,我想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给你,你就收着,咱既不偷又不抢,问心无愧。刚好你要办婚事,等明儿个咱上钱庄取了银子,你给芙娘好好置办些嫁妆,祝保长嫁干女儿,总不能太过寒酸。”
陆元畅听着杨荣的话,也觉有理。别说婚事,就是想在这汾城里寻个小院,也得使不少银子,原本她打算拿阿爹留给她的银子使,现下有了这张银票,阿爹的银子能不动,就不动罢。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商议着明日的行程,这时,房门响了。
陆元畅起身开门,见店小二领着一个锦衣小厮,小厮样貌颇佳,面容干净,唇红齿白,若是穿上女子衣服,还真难辨雌雄。
“客官,这位爷寻你有事。”店小二说道。
“这位小哥,你是否寻错人了,在下今日才到汾城,城中并无相识之人。”陆元畅拱手说道。
“郎君,可否进房细说。”小厮的声音,轻柔飘乎,与其人很相衬。
“这恐在不妥,小哥在门口说也无妨。”陆元畅拒绝道。
小厮见状,命店小二退下,说道:“郎君可是今日在大街上勒马救人之人?”
“正是在下。”
“那我便没有寻错,我家小姐感念郎君大恩,特在府中备了薄酒,以待郎君。”小厮笑道,那淡淡的笑容,怎么都透着一股邪气。
“在下谢过小姐,不过此时夜色已降,小姐款待男客,与小姐清誉无益,在下就不随小哥前去了,这里是小姐白日所赠百两银票,在下收之有愧,还请小哥代为还与小姐。”陆元畅说道。
“小姐所出,绝无收回之理,郎君收下便是。不过小姐已在府中等待郎君前去,还请郎君莫要在意那些虚名。”小厮摆手将银票推回,依旧传达小姐的命令。
“小哥何必强人所难,回府按我的原话回与小姐便是。”陆元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她怎么都觉得这事里透着蹊跷。
“若是郎君不愿,那我等也只得无礼了,来人!”小厮见好言好语劝不动,脸色一下沉了下来,随着他的声音刚落,他的身后,居然出现了十几个手拿武器的甲士!
“阿元,何事!”杨荣听到声响,忙跑出来察看,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面前的十几个甲士,围着陆元畅,每个人都是好手,手中的武器,泛着寒光,一看这配置,便知几人并非是一般的士兵。
陆元畅的脸也是黑沉黑沉的,看这架式,她若不去,这些人绝不会放过她,她突然极好奇那位小姐,究竟是何等人家,居然能指挥得动这样的士兵。
“郎君,小姐诚心相待,你莫要让小姐失望!”小厮冷笑道,他还真看不上陆元畅,不救是降服了一匹马么,小姐居然如此看重,瞧瞧她,黑乎乎的,也不俊俏,穿着打扮土里土气,小姐最近的兴趣变了么?
“小哥,有话好说,既然小姐诚心相待,那我怎能辜负了小姐的一番美意,小哥容我与大哥交待一下。”民不与官斗,陆元畅此时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还请郎君快些,莫让小姐久等!”小厮不屑地说道,你再强,你再硬气,你能强得过兵,硬得过武器么!
陆元畅得了话,将杨荣拉至屋内,说道:“大哥,此行恐有不妥,我若今夜不归,你明日早早领了粮带人回村。”
“阿元,我和你一起去。”杨荣颇为仗义,就外头那班士兵,他就不能让陆元畅一人冒险。
“大哥,我若回不来,你去了也无用,村里还等着你的救命粮,你万万不能出事。”陆元畅冷静地说道,她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自打与管老大比武以来,她日日钻研陆家祖传武艺,现下比之当初可有不小精进,而杨荣随自己同去,只能拖累自己。
杨荣闻言,面色也很难看,他明白陆元畅的想法,这是事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可是让陆元畅一人前去,他哪里放心。
“阿元,我若一人回村,怎么与芙娘交待,怎么与阿爹阿娘交待。”
“你只说我在城中遇得故友,与之相聚便成。”
杨荣无奈地点头,见陆元畅被十几个士兵包围而去,心头烦乱不已。
☆、第47章 来是艳遇
陆元畅被小厮带到了一个极大的府地,整整占了一条街,府门上写着“将军府”三字。
陆元畅心下了然,汾城内,能占地如此大,又有资格挂“将军府”牌匾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王超。陆元畅心中纳闷,那位小姐,不会是王超之妹罢,若是如此,今日这“鸿门宴”,怕是真难以脱身了。
随着小厮入内,士兵们在垂花门处便停了,迎头而来的是几个家丁,再至内院,家丁也停了,有几个侍女相迎。而小厮,却是一直跟进了内院。
内院之中,与外院的宽阔大气截然不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极为精致秀气,侍女们个个面容娇美,身如柳叶,而让得陆元畅惊讶的是,整个北地连绵了半月的大雪,这院中,居然还有不少鲜花盛开。
“郎君,请进,小姐正在房中等待。”小厮见陆元畅站在房门口傻愣愣地看花,心中更是不屑。
“在下一人进去?”陆元畅皱眉问道,这个小姐,太过不同寻常,哪有夜间孤室见外男的道理。
“正是,郎君请吧,小姐已等候多时了。”小厮不耐烦地说道,这土包子还真是奇了怪了,有着天大的好事等着她,为何她总一副避如洪水的模样。
来都来了,也只得这样了,陆元畅叹了口气,抬步跨进了房,脚跟刚落地,房门便被小厮关上了。
扑面而来的清香,让得陆元畅皱眉,耳边淡淡的琴声,却是似有若无地缭绕着她,房中摆设奢华,但隐隐透着极高的品味,陆元畅站在门口四下察看,却没有发现人影。
正当她疑惑之际,白日那娇媚的声音再次出现:“小郎君,可懂音韵?”
“山野村夫,怎懂高雅之物。”陆元畅闻声望去,在层层缦纱之后,隐约有个女子身影。
“奴家自幼学琴,怎奈资质愚钝,郎君不懂便好,只管听听奴家拙作。”女子淡笑道。
陆元畅闻言,便站在门口聆听,那案上摆放了不少美酒佳肴,可陆元畅却不敢坐,这样的气氛,太过诡异。
包氏精通音韵,陆元畅幼年之时,包氏曾教与她一些皮毛,包氏去后,她便舍了这些风雅之物,潜心练功,已许久不曾听得如此美妙之音,至少,在陆元畅看来,女子不过是谦虚之词,这等琴技,怕是能与她阿娘相比了。
琴声曼曼,香气袅袅,暖气袭人,陆元畅听着听着,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心中赞叹女子的好造艺。
“小郎君,你觉得奴家弹得如何?”
琴声停止,却绕梁不止,陆元畅沉醉其中,忽闻女子之声,忙拱手说道:“在下不懂音韵,不过在下觉得,小姐弹得甚好。”
“小郎君喜欢便好,坐罢,此处无外人。”
陆元畅抬头,见女子从纱帐后缓缓而出,她穿着薄透的红色纱衣,里面的粉色肚兜若隐若现,身下里裤也是极其单薄,而那玉足,却是未有穿鞋。
陆元畅吓得忙低下头,连女子的相貌都未看清,她除了顾小芙,哪里见过别的女子如此打扮,即使是顾小芙,平日也是极为羞涩,若不是两人情动之时,万万不肯如此相对。
“小郎君,怎么,不喜奴家的款待?”
女子见陆元畅站在门口不肯过来,不禁莞尔一笑,纤纤玉指捏着镶玉酒杯,极为优雅地将酒吞入肚中,那红唇之上,沾染了些许美酒,显得格外红艳。
“在下只是山野村夫,怎敢与小姐同案而坐。”陆元畅低着头说道,只是她的心,已跳得极为快速,若是千军万马,她却是不惧的,可面对如此风情万种的美人,她实在不知如何相对。
女子见状,笑得越发满意,陆元畅生涩而又腼腆的举止,很是取悦她。
女子斟满酒杯,莲步缓缓而来,在陆元畅面前停下,她看着面前这张英挺却又柔和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骚动,男子她见多了,男子她也睡了不少,以往那些男子,要么是过于阳刚,要么如女子一般秀气,而像陆元畅这样的综合体,却是极少见。
今日在城门口,她一眼就相中了陆元畅,这才让车把式故意惹怒骏马,而事情的发展,果真如自己所料,陆元畅身手了得,马上英姿极俊,美人爱英雄,更何况是秀色可餐的英雄。
“小郎君,这杯酒奴家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尽饮罢。”女子一手抬起陆元畅的下巴,一手将酒递到她的唇边,而陆元畅正对的,便是女子刚才饮酒之处,金绿的杯身上,赫然留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陆元畅见状刚想退避,可入眼乍见女子模样,却是将她深深震憾了。
不是女子的美艳,不是她的高贵,而是熟悉的相貌!特别是女子的眉眼,简直与顾小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女子见陆元畅看痴的样子,风情万种地笑着,她自恃貌美如花,天下男子,岂有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这不,这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不也沦陷在自己的美丽之中,无法自拔么。
“小郎君,奴家好看么?”女子轻轻地摩挲着陆元畅的脸,手感出乎意料的滑嫩,让得她极为满意,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三分。
陆元畅闻言,瞬间惊醒,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前面女子,只不过与顾小芙眉眼有些相象罢了,她忙退了一步,红着脸低头说道:“小姐自然丰姿清丽。”
“既然好看,郎君为何不抬头看奴家。”女子上前一步,再次挨近陆元畅,那红唇中所发的幽香,直扑陆元畅而去。
陆元畅见状,只得又退了一步,硬着头皮说道:“在下只是山野村夫,不敢亵渎小姐。”
“奴家恕你无罪,郎君自看便是。”女子再次上前一步,将陆元畅逼到门口,那脸上的笑容,已是妩媚之极。
陆元畅退无可退,感受着女子的香气扑在自己脸上,她觉得自己的后背已有了不少冷汗,可脸上却是火辣辣的。
到了此时,陆元畅哪里不明白女子唤她来是何意。民间礼教森严,可贵族中人,却是奢靡淫、乱,扰乱纲常,不说王公贵族姬妾甚多,夜夜笙歌,换妾赠婢屡见不鲜,就是那些公主郡主,其中也不乏广纳面首之人。
“小姐请自重。”陆元畅绷着脸说道。
“呵呵,小郎君果真是腼腆之人,只不过,这杯酒是奴家答谢小郎君的救命之恩,小郎君怎能不饮。”相对于陆元畅的稚嫩,女子显然极为老道,她淡淡地笑着,将酒杯再次递到陆元畅的唇边。
陆元畅后背抵着房门,已无路可退,面前是紧挨着她的妩媚女子,她见酒杯伸来,一时激动,将头用力地向一边撇去。只是陆元畅没想到,她的唇蹭到了酒杯,女子适时松手划落,整杯酒都撒在了自己的前襟上。
“呀,都怪奴家不好,将酒撒在郎君衣上,郎君不如解了衣,奴家为郎君备过一身如何?”女子得意地笑着,虽是口中询问,可双手却已揪着陆元畅的前襟,顺势就要解开。
“小姐,不要!”陆元畅羞红了脸,立马捏住女子的双手。
“啪~”
为时已晚,女子显然动作相当纯熟,一把拉开陆元畅的衣服,然后,《风月》掉落在地。
“咦?这是何物?”女子见《风月》封面极为精细,疑惑地俯身去捡,以她的眼光,这等书籍,陆元畅是刀刀没能力寻找到的。
“不要看!”陆元畅见女子已捡了《风月》,作势要翻的样子,吓得满头冷汗,她伸手去抢,谁想女子竟然懂得武艺,只轻轻一闪,便避了过去,在此期间,也不忘翻书。
“哦,原来是春宫图啊,奴家真没想到,小郎君还懂得房中术!”女子雀跃地笑道,原本她还以为陆元畅是个雏儿,还得花功夫调、教一番呢,现下到是极省事了,直接上炕岂不快活。
刚才她挨着陆元畅的时候,就发现她身材修长,体格精壮,再加上她一身的好武艺,若是还懂得风月之事,那可是真真的令人满意。
“小姐休得胡说,此物乃是友人所赠,在下并未翻阅。”陆元畅羞得脸都涨红了,今日被一个女子如此羞辱,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无妨,小郎君不懂,奴家可亲身教授,此书甚妙,长夜漫漫,今夜奴家便教授郎君如何?”女子见到陆元畅羞红的脸,不禁回味着刚才的好手感,再看《风月》,心中蠢蠢欲动,心想身动,她再次欺身而上。
陆元畅见了此情此景,恼羞成怒,她再也不能压抑自己心中的怒气,将女子的身份也抛之脑后,见女子上前,她一个闪身行至女子身侧,一把夺过《风月》塞进怀中,然后转身就向房门飞奔。
“想跑,门都没有!”
女子见陆元畅居然敢跑,愤怒之极,她立刻使出武艺,一把拉住陆元畅的胳膊。陆元畅反手成掌,向女子劈去。
女子虽懂武艺,只不过是些皮毛,哪里是陆元畅的对手,她狼狈地避开一掌,却发现陆元畅已夺门而出。
“来人,给我拦住她!”女子气愤地说道,那么多年,还没有哪个男子敢这样对她,敢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不许伤了她,我要完整的。”女子又羞又怒,可她却稀罕陆元畅,哪里舍得她被人打伤了,若是如此,今夜春宵,怎得度过。
随着女子的一声令下,内院四周,突然出现了不少家丁,每个家丁都身怀武艺,手持武器火把,将夺门而出的陆元畅围在了院中。
陆元畅冷静地看着周围的人,心中估量着胜算,她见家丁虽有十数人,但武艺平平,还有女子刚才的话,更是让她心中大定,按着刚来时脑中所记的大门方向,陆元畅撕杀而去。
一时间,内院中乱作一团,女子已披了外套,站在房门口看着,她见家丁一个个被陆元畅打倒,溃不成军,一面使唤了小厮再去多加人手,一面心中极为高兴,她欣赏着陆元畅精湛的武艺,觉得自己此次真是挖到宝了,若有此人在自己身侧,何愁琴瑟!
陆元畅见家丁越来越多,且怎么打都打不完,她知道自己再留手拖下去,怕是难以脱身。于是不再顾忌家丁的死活,她使出了陆家祖传霹雳拳,拳风所至,两三个家丁立马倒地,竟是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女子见家丁越来越少,心头有些烦燥,她催促着小厮说道:“阿清,快快再派家丁!”
“小姐,府中家丁已无人可派,都来了内院了,若是再要人,只得去前院请士兵了。”小厮无奈地说道,他不曾想到,这个土包子如此难缠,而也正是此人,居然是将高高在上的小姐迷得如此不淡然。
陆元畅挥出一拳,解决了最后一人,她回头对着女子冷笑,然后拔腿就往前院奔去。
只是当她刚迈开步,一支长枪迎面而来,陆元畅听得刚劲的枪声呼啸,忙侧身勉强避开,不过她也随之倒地。
“啊~”
女子见陆元畅摔倒在地,忙要去扶,却听得某个声音,让得她生生停住了脚。
☆、第48章 飞龙追魂枪
金枪滑过陆元畅的的身侧直飞而去,紧跟着,一道矫健的身影紧随而来,那人的速度比之金枪又快上三分,长臂一伸,便将金枪握在手中,漂亮的一个回旋,那人便停在了陆元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元畅。
陆元畅见来人充满杀意地看着自己,她一个利落地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来人显然发现了陆元畅逃跑的意图,金枪一横,直接挡在了陆元畅面前。
“想跑?有胆来我将军府撒野,你有没有问过我这支枪!”来人鄙夷地看着陆元畅,因为陆元畅的身形,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瘦小了。
陆元畅冷眼扫过金枪,面色全然不惧,面对那个风骚放荡的小姐,她是没办法,可面对一支枪,她根本就不怕!
来人身长八尺,体格魁梧,有着军人特有地肃杀气质,身上浓郁的杀气,证明了他久经沙场,并非泛泛之辈,而他手握金枪,面有美髯,大约三十许,陆元畅只看一眼,便知道面前之人是谁!
他便是镇北军前将军,武威候世子,宋大将军的外甥,王超!
这个人,原本在镇北军待得好好的,半年前,不知何故,被皇上调至汾城,做了汾城的守城将军。
在陆元畅思量的片刻,内院受伤家丁被一一清理出去,一队整齐的士兵进入内院,把守了内院的各个出口,将整个内院围得水泄不通。
陆元畅见状,心意百转千回,眼下这局面,一个王超已经够难对付了,若是加上这群士兵,她根本别想逃跑。
这群士兵,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正上过战场受过鲜血淋漓的士兵,与那些守城兵截然不同,他们若论单打绝不是陆元畅的对手,但他们有组织,能配合,战法纯熟,对敌无畏,他们是王超的亲兵,就是没有王超在,她陆元畅也别想在这十几个士兵面前讨上便宜。
陆元畅见那小姐正担忧地看着她,灵机一动,对着王超说道:“将军,在下并非是擅闯将军府,而是有人强行带我前来,这其中的缘由,我想…将军不如…去问…”
陆元畅故意拉长声调,而眼神不住地向那小姐看去,她这次虽吃了大亏,可事关一个女子名气,她还是要顾忌的,那小姐显然与王超有着亲密关系,若是让得那小姐声誉受损,也许王超会气极之下杀了她呢!
王超接到陆元畅的眼神,向小姐看去,见小姐身披外套,而里面的薄纱若隐若现,那凌乱的发丝,那微溢的朱红,无一不显示刚才在屋中两人有多亲密。
王超心下了然,不过他也未有生气,只是从容地下令:“你们都退回前院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内院。”
“是,将军。”十几人整齐的喊道,然后井然有序地退去。
陆元畅见士兵们走了,心中松了一半,现在,只剩下王超一人,对付起来可是容易太多。
“将军,我想有些事将军必然心中有数,在下虽是乡野村夫,但也懂得礼仪教化,今日这事,在下绝不会乱说,还请将军放我离去。”陆元畅拱手说道。
王超见陆元畅衣着凌乱,嘴上还有朱红之色,又见小姐担忧地看着陆元畅,不禁冷笑道:“在我将军府,调戏将军千金,你还有脸求去?”
“将军,在下与小姐清清白白,何来调戏一说!”陆元畅闻言,忙出言解释,她可是什么事都没做,就这样赖上她,可还有天理!
“敏儿,你且说说,这登徒子可有欺负你!”王超对着小姐说道。
“大哥,我与郎君已有夫妻之实,你要为我作主。”王敏装委屈地说道,眼中盈盈泪光,显得极为楚楚动人,可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小姐,你怎得污蔑人,我与你连手都未碰一下,你可不能毁了我的清誉!”陆元畅气都气死了,这破事,怎么就让她碰上了。
王超闻言,真真是哭笑不得,哪有男子向女子讨要清誉的,一时间觉得陆元畅颇为有趣,特别是她义愤填膺的羞涩表情,像极了自己第一次逛青楼被姐儿调戏的场面。
“郎君,奴家对你痴心一片,甘愿献身,你怎能如此薄情!”王敏见王超没有反应,加重了戏份,将眼中满盈的泪水挤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划落,身子轻轻微抖,对着陆元畅控诉的委屈模样,真真是让世上男子跟着心疼。
当然,陆元畅是一点儿也不心疼的,她觉得王敏实在是演技非凡,这作戏能作得如此精湛,让人叹为观止,若自己不知情,还真要被她给骗了。
“将军,在下只是一介平民,怎可能亵渎小姐。将军若是信正下,便放我离去,若是不信,那在下便拿命相抵!”陆元畅见和小姐理不清,忙对着王超说道。
此事的经过,王超根本无须了解, 便清楚事发的大致经过,他是看着王敏长大的,对她怎会不了解。
王超看着陆元畅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复杂。一个平民,能攀上将军府的小姐,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做了入幕之宾,不说吃穿用度,单是前程,那也是一片光明,况且王敏有才有貌,哪里就委屈了她。可这人居然宁死不屈,到底是有骨气,还是个傻愣子。
“你若能接我三枪,我便放你离去。”王超冷漠地说道,先前他见陆元畅的身手,觉得她确实有两下。
“不要,大哥!”
陆元畅刚想答应,王敏居然冲了过来,一把拦在陆元畅的面前,极为担忧地说道。
这一次,她可不是作戏,而是真正的担心。陆元畅现在是她没吃到嘴里的心头肉,怎么看怎么稀罕,王超的武艺,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会不清楚,别看陆元畅先前打得极热闹,收拾家丁那是轻松自在,可在王超这个真正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人面前,还真不够看的。
当然,王敏最担心的,便是王超的成名绝技——“飞龙追魂枪”,这套枪法,只有三招,而这三招,却是一招比一招厉害,每一招,都是无上的杀招,王超用这三招,不知击退过戎狄多少头目,端得是厉害非凡。
陆元畅见王超露出了不屑的淡笑,她到也未有生气或害怕,将王敏拨到一边,她镇定地说道:“生死有命,若是在下侥幸接了将军三枪,还请将军能信守承诺。”
“我王超还能欺骗你一无名小卒,哼!你用什么兵器,只管开口。”王超从小跟着宋大将军杀敌,不仅学得一身好武艺,也学得一身铮铮铁骨。
“谢过将军,我用刀,自带了。”陆元畅从背后,缓缓抽出自己的防身短刀,刚才不用,那是不想图增杀孽,而现下,却是必须要用到这位老朋友了。
王超见陆元畅抽出的短刀,刀锋凌厉,寒气逼人,便知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不禁挑眉,难不成,这个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王敏则是无奈地看着陆元畅,心中叹气,这是个找死的人,她怎么救得了,天下男儿何其多,死了就死吧,大不了明日再去城中转转,说不定又能相中个好的。
当王敏退出战场后,陆元畅与王超两人就开始对恃,王超从军多年的杀气直扑陆元畅,而陆元畅却是毫不退让,她在丛林中也是厮杀多年,虽没有直面战场的鲜血,但,她的刀,是从不缺血的,她猎过猪狗,杀过狼熊,她甚至和虎豹搏斗过,那也是生死的考验!
陆元畅全力释放着自己的杀气,堪堪扛住了王超的杀意,两人对恃了片刻,陆元畅沉声说道:“将军,出招罢!”
话音刚落,王超便拔地而起,极为快速地冲向陆元畅,运气入枪,枪身一声鸣叫,然后,陆元畅便发现,王超极快地挥舞金枪,枪身残影纵横交错。
第一式,幻影枪。练得大成,一杆枪能舞出九九八十一个幻影,每一个,都似真身,可其中只有一个,才是真正的枪身,若是猜错了,那小命也就交待了。
陆元畅微眯着眼,发觉自己根本就辨不出来,那条条金色,闪得两眼冒光。陆元畅挥刀将金色轰去,突然间闭眼侧头,但其耳,却是对着王超轻轻闪动。
王超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得陆元畅面前,他面泛冷笑,心想这小子装模作样,还听声辨位了,他早就杀惯了人,更何况是一区区平民,运气注入枪身,一个直挺,向着陆元畅咽喉而去。
“啊~”王敏看到她的心头好马上就要成为死人,吓得面色发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当枪头即将刺入陆元畅咽喉之际,陆元畅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短刀快若闪电地劈在了金枪之上。
刀枪相接,刺耳的声音瞬间迸发而出,陆元畅虽挡开了王超的一枪,可王超的金枪却灌入了王超雄厚的内劲,力道极为霸道,陆元畅力薄,直接被金枪之力反震而出,有些狼狈地后退。
王超一震,极为紧凑地旋身而上,在陆元畅没有站稳之际,回头一射。
第二式,浪子回头,也就是回马枪,配合着第一式,天下之大,没有几人能躲避开去。
可陆元畅是从小穿梭于丛林之人,人的矫健,怎比得过豺狼虎豹,陆元畅在身形不稳之际,极为娴熟地扭腰闪避,金枪贴着身子滑过。
王超见第二招只擦破了陆元畅的衣服,不禁心惊,这小子,居然有如此灵活的身手!
陆元畅见王超随枪而过,后背对着自己,她腰间发力,将气运于刀锋,一个极为简单却极为有声势的劈砍,朝王超而去。
王超此时正是旧力衰竭,新力未发之际,这一刀迅速,有力,且寻的时机实在是太精准了。王敏看得直捂着嘴,她不敢相信,陆元畅在接了王超两招后,居然还能发动如此规模的杀招!
王超感觉到背后冷意十足,他常年在战场上打滚,这种直面死亡的感觉太过熟悉,这是一种让得全身毛孔直立的感觉,这是一种冷到心中的感觉。
王超手捏金枪,用力一旋,金枪机关“咔”的一声,便分为两段,甩枪而出,锁链准确地缠上短刀,发出“叮咚”的声音。
这不仅仅只是个武器相接,因为手捏刀柄的陆元畅发现,当锁链碰撞短刀之际,刀上的气便会减少一分,一时间,锁链快速地缠绕住短刀,而短刀之上原本因气而发的寒光,侧是瞬间变得暗淡无比。
第三式,霸王枪!端得是霸道无比。
就只是几个气息,王超已调整好身形,回身而上,手握半截短枪,朝着陆元畅的胸口刺去。
“大哥,不要!”王敏见电光之际,两人的处境已快速轮换,而这一次,却是陆元畅陷入了险地,生命垂危,不禁让她吓得叫出了声。
短刀已无用,而两人已相贴,那枪尖,正对自己而来,陆元畅知道,这一枪,她是无论如何都避不过去的。
王超的“飞龙追魂枪”,天下闻名,陆元畅也早有所闻,前两式,她还有点眉目,而最后一式,她却不知。为何不知,天下无几人知晓,这便是王超的过人之处,只需前两招,就能杀敌,最后那第三招根本就用不上,自然是知道的人极少的。
陆元畅答应王超接三招,就已猜出王超会用“飞龙追魂枪”,对于前两招,她极有把握,谁能想到,这最后一式“霸王枪”竟然如此霸道!
死亡快速靠近,陆元畅有些绝望,也很不甘,谁能想到,她居然是死在一个女子的淫、荡之下。陆元畅仇恨地看向王敏,却发现王敏居然满眼泪水地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样子,像极了顾小芙!
“阿元,他日你若离去,我该怎么办?”
“你若不活着回来,我就带着小九改嫁!”
“你都不在了,你还管得着我吗?若是不想我改嫁,你就要活着回来!”
“只要你能回来就好,不管是伤了还是残了,我都会守着你,陪你一辈子!”
我不能死!
陆元畅想着顾小芙,就觉得心头极为疼痛,她们马上就要完婚了,她还没有给顾小芙一个名份,她不能死!
顾小芙一直在等着自己回去,不管是生是死,她都会守着自己,守着陆家!
她不能死!她若死了,顾小芙会过怎么样的日子!她陆家的财产会被官府收回,顾小芙会被赶出陆家。回顾家吗?回去又如何,那样的父母,只会作贱她,将她许给他人换彩礼,可不回顾家,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在这世上混,怎么生活!
她不能死!
陆元畅突然间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不管为自己也好,为顾小芙也罢,总之她陆元畅,必须得活下去!
陆元畅运气于掌,毫不畏惧地抓住迎面而来的枪头,一时间,血流如柱,染红了枪头,王超不愧是宋大将命的大将,陆元畅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未挡住那锐不可挡的枪势。
“卟~”
枪头刺中了陆元畅的胸口,突然一顿,王超见状再次运气,枪头更进一步,破开了陆元畅的胸口,直入皮肉。
胸口染有血色,陆元畅苦苦支撑,手上的血染红了枪头,而胸口的血染红了衣襟,王敏居然看得泪流满面,而霸气的王超,也是愕然地看着陆元畅。
这是一个不畏死亡的人,可是在面临死亡的一刹那,她却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这种素质,简直是一个极其出色军人的潜质!
王超的力道过于霸道,陆元畅被王超逼地后退了数十丈,才堪堪阻住了王超的枪势。
王超快速收枪,陆元畅胸口立即大量出血,王敏见状,忙跑过来扶住陆元畅摇摇欲坠地身子。
陆元畅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推开王敏,调息了数息后,站直了身子,迎向王超,无畏地问道:“将军,三招已过,在下可以离去否?”
☆、第49章 招揽
“将军,三招已过,在下可以离去否?”
王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多久,没有见过武艺如此出众,骨头如此之硬的年轻人了!
他的三招,哪会如此好接,就是他的舅舅——宋大将军,曾经也说过,能接“飞龙追魂枪”的人,世上不出五位!
不可否认王超在看到陆元畅强烈求生欲望之时有片刻心软,但陆元畅能逼得他使出第三招,且在他用了七成功力之际还能撑过去的,今日之战,陆元畅并非是输家!
“不能。”王超说道,眼中透着一抹欣赏之色。
“大哥!”如果说王敏之前是贪恋陆元畅美色的话,那么此次,却是真正的美女爱英雄。
“将军,在下的命,就在此处,与你来说,如蝼蚁一般,将军若食言,那么在下万万没有生路可言,但在下不愿死在将军手中,可否容我自行了断!”陆元畅咽下了翻涌而上的一口鲜血,直视王超问道。
这是一条汉子,她已伤得极重,可还能凭着自己的那股傲气硬撑着,王超眼中的欣赏之意更为浓郁,他那黝黑的脸上居然泛起一抹淡笑,说道:“你的命,本将军不要,但你的人,本将军却是不能放过。”
“将军,此话何意?”陆元畅捂着胸口,虚弱地问道。
“入我军中,做我亲兵。”王超的留手,便是想招揽陆元畅,不然,以陆元畅的武艺,接不了那最后一招。
陆元畅闻言,心中一阵骚动,她如何能想到,王超居然会招她作亲兵。一时间陆元畅心中百转千回,她是军户,以现下的局势来说,上战场指日可待,若是做了王超的亲兵,那便不用正面对敌,不用去前军卖命了,这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
王超见陆元畅面有挣扎之色,便加重法码说道:“以你的武艺,做个百户当不为过,不过你年纪尚轻,且无资历军功,本将军给你一个伍长,你可满意?”
陆元畅闻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王超,她这才入军,就能做伍长了?虽说伍长只管着五人,是军队中最低的军官,可他这才一入军,就已经是军官了?关键是,陆元畅她阿爹陆正风,也是从伍长做起的。
陆元畅心中已是极为触动,她是极想答应的,不过看到王敏,陆元畅忙将心头的喜意压下,正色说道:“在下谢将军抬爱,不过在下有一事相请,若是将军能应下,在下往后便为将军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何事,你且说说。”王超满意地看着陆元畅,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面对自己,居然还敢提条件,真是有趣。
“将军能否向在下保证,在下若跟随将军,小姐不能骚扰在下。”陆元畅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王敏原先听到陆元畅要跟随王超,心中极是欢喜,她往后可是近水楼台,能时时唤陆元畅来温存一番,可谁想这个人,居然厌恶自己如斯!心高气傲的王敏,可真是气得脸色都变了,她几时被人如此埋汰过!
“好,本将军答应你便是,今日已晚,且你身上有伤,本将军派人送你回去料理一番,明日午时你来将军府入籍。”王超也不管王敏,极爽快地答应了。
“谢过将军厚爱,在下自行回去便可,在下的命,很硬!”
王敏看着步履不稳的陆元畅离去,对着王超气愤地说道:“大哥,你为何答应她!你就不能让个人给我!”
“敏儿,现下是什么时候了,收起你那荒淫无度。舅舅正在北边应对戎狄入侵,我需要有人为我守住汾城,她是个可造之材,怎能让与你。你可知晓,若是戎狄破了临边城,咱都得性命不保!过几日,你就回京师去,那里有得是俊男壮汉,还能满足不了你?”王超无力地说道,对于这个妹妹,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王敏长得与舅舅家失踪的小表妹有几分相似,不仅舅舅疼爱有加,就是舅妈,平日里也宠得无法无天,将对爱女的一片思念,全转移到了王敏身上。
“哼!回去就回去,这破汾城,有什么可待的。”王敏赌气,拉着小厮回房,就算得不到陆元畅,她今夜也不能空着。
陆元畅满身是血地敲开了客栈房间,杨荣担心了一整夜,一直未睡,听得有敲门声,忙起身应门,见陆元畅瘫坐在门口喘着粗气胸前满是鲜血,他极为担忧地问道:“阿元,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我无事,你且去医馆为我寻个郎中来。”陆元畅被杨荣扶到榻上,惨白着脸虚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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