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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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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泪 完结+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

    正文 第51节

    山河泪 完结+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

    第51节

    “是不是我人在荥阳的消息……”虞楚昭顿了顿,轻声开口:“所以,才将灾祸引去了前线?”

    项羽点头,面上阴郁。

    虞楚昭感觉喉咙里被什么噎着,心里也有点发堵,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这瘟疫是因着自己产生的,要是龙且那头有个什么不好,全都是因为自己想出的这掉包的招数。

    项羽阴郁道:“龙且今日排查了,你到荥阳的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荥阳城进来了一队赶尸的队伍。”

    虞楚昭抿了下发干的嘴唇:“然后疫情就突然爆发了?”

    一个画面倏然间从虞楚昭眼前划过去,他想到在阎乐府后院马厩里看见的盖着油纸布的东西——那八成就是尸体!

    虞楚昭心道还是太掉以轻心了,当时只是觉得阎乐是想巩固自己在关中的地位,却未曾想他可能和汉军、吕不韦勾结在一处。

    项羽“嗯”了一声:“应该是冲你来的,要是爆发疫情,以你的性子难免……”

    虞楚昭接道:“控制瘟疫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染病而死的人的尸体烧掉,甚至是连房屋一起……”

    项羽点点头:“但是百姓不这么认为,他们会觉得你……残暴?或者就是本能的产生排斥,总之,就是会让城中军民二心。”

    虞楚昭往椅背上靠着,眯着眼睛:“然后荥阳、成皋这两处要塞便会人心不定,说不准还会想着直接投了汉。”

    项羽沉声:“所以这事情要处理不好,必定出问题。”

    虞楚昭示意知道:“这事情不好办,要是药石可医的到也罢了,怕就怕……”

    后头的话虞楚昭未接着说下去,怕就怕那借着尸体传播的是不是郎中大夫可以医的好的,届时,关中面对东南而上的汉军将毫无抵抗之力。

    李信面色冰冷,陡然道:“那此事若论追责,军师擅自闯入阎府,才不得不施以掉包计,这才形成如今局面!”

    项羽暴喝:“李信!”

    李信面沉如霜,不为所动:“按责,军杖八十!”

    项羽暴怒:“降职便可,谈何军杖!?”

    李信怒道:“长安候罚了咸阳、荥阳、成皋守城将士,又罚了英布,如何就罚不得军师中郎将!?往后如何治军服众!?”

    项羽争辩:“此事完全算事意外,怎能责军师之罪!?”

    李信冷冷道:“若非军师未经商议便擅闯阎府、若非军师施此计之前未先告知守城将领提高警惕,如何有现在之事?况且,军中之事谈何意外?那便是沙场胜败也是意外!”

    项羽面色狰狞:“若非昭昭的主意,如何能套出阎乐乃至关中望族和吕家、和汉军有勾结!?”

    李信却道:“赏罚分明便可,长安候不可应功抵消军师之罪!”

    项羽眼眸中瞬间爆出血丝:“赏罚分明!?爷从未赏过昭昭东西!当初垓下乌江,若非昭昭冒死相救,何来有如今南北分立之势!?”

    李信沉默一下,仍旧坚持道:“日后长安候自可封军师中郎将万户侯、乃至江山共坐,眼下却必须责罚!滋事影响重大,还请长安候下令!”

    虞楚昭合上眼睛仰头靠在椅背上,早就知道结果必定如此,并且自己也觉得这是他罪有应得。

    “军事中郎将虞楚昭协军不力,理当受罚。”虞楚昭起身,单膝跪在项羽脚下请罪。

    “昭昭!你!”项羽面色瞬间煞白,两道剑眉紧紧蹙着,从牙根里挤出话:“军杖八十不是闹着玩的!你受不住!”

    虞楚昭以首扣地:“请侯爷责罚!”

    李信别开望着虞楚昭的眼睛:“侯爷日后……还怕亏待了军师不成?”

    虞楚昭全身一僵,倏然间明白了李信的意思,旋即紧紧的咬住嘴唇,起身,腰板挺直:“在下自去军营领罚!”

    项羽拳头狠狠捏紧。

    李信顿时急道:“侯爷!”

    若是现在罚了,那还是在府中,好歹可以抱回房中修养;若是在军营,挨了军杖之后不好移动,军营条件又艰苦,眼下天寒地冻的,那伤还不知道何时能养好。

    项羽抢步上前,一脚踹开门:“来人!军师中郎将虞楚昭协军不力,拖下出去!责八十军杖!”

    虞霜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门外,落雪的院中的站满了静默的将士,打头便是章邯和英布二人,英布灰色的布袍上还粘着血。

    “侯爷,这事儿起因是在下未看好军师……”英布难得的抱拳下跪,对项羽道。

    项羽脸上闪过痛苦之色,闭上眼睛打断英布的话,道:“来人!”

    立时,一队兵卒上来,两人压着肩膀,两人拖着脚,将虞楚昭压趴在冰冷的雪地上。

    “侯爷!”众部将一齐下跪。

    “莫再多说!”虞楚昭闷声道。

    “打!”项羽刚毅的声音中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虞霜在门口站着,抬手掩上了门,门缝间只见沉重的铁杖抡起。

    虞楚昭埋着的侧脸瞬间扭曲,手指赫然扣进了冻的坚硬的雪地里,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落在一片苍白上。

    项羽站在抄手游廊台阶上,满院雪中下跪的将领不入他眼底,只是紧紧盯着虞楚昭,将那场景尽数收入眼底,削肉剐骨的刻进颤动的灵魂里头,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满满的心痛和不甘。

    明明就是想将这小子宠得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看他意气风发、看他睥睨天下,但是现在,他却无能为力,连保护这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都做不到……这是多少次了?

    巨大的悲哀和痛苦将项羽兜头淹没,身不由己、无能为力……

    军杖落在血肉上的闷击声中,虞楚昭嘶声叫道:“侯爷!”

    两人眼神交汇,虞楚昭扯着流血的嘴角,对项羽露出一个桀骜的笑,无声道:“江山共坐。”

    项羽顿时浑身一凛,那双眼睛中,他看见的不是那“江山共坐”,看见的只有四个字——心甘情愿。

    握紧的拳头抵住鼻梁,项羽将一口热泪咽进了喉咙里。

    深夜,咸阳大街小巷的花灯终究撤尽,各方院落重新陷入安睡。

    “你莫怪李大哥……”虞楚昭面色苍白,脸上密密的都是了冷汗,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喘息一会儿,又咬咬牙道:“你是要去当天下之主的人,当赏罚分明……”

    项羽“嗯”了一声:“莫说话,好生歇着。”

    虞楚昭没力气说话,勉强点了下头,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他神智昏沉起来。

    小心翼翼的将虞楚昭沾满血的衣裳从背后剪开,项羽眼眶一下子就热了,只见虞楚昭后背、臀部、大腿上看不见一块好肉。

    项羽心疼的难以复加,咬紧牙齿挤出声音来:“忍着些昭昭……对不起……”

    虞楚昭未及反应,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

    项羽却说着将手中的金疮药洒在虞楚昭血肉模糊的伤口处。

    虞楚昭一下咬住了被子,半天才觉出嘴里满是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昭昭,松口,莫咬了……”

    虞楚昭听见项羽的声音,一会儿觉得下巴被捏开。

    项羽将拇指伸进虞楚昭嘴里,鼻梁酸涩:“昭昭……再忍一下……”

    虞楚昭意识模糊之际只觉得伤痕累累的后背像一下被按在在了烧红的烙铁上,登时惨叫一声,上岸的鱼一般挺起来,旋即就被项羽压着肩膀按下去。

    “莫动……听话……”项羽眼神哀伤沉痛,但是压压制着虞楚昭肩膀的大手却力道不减,怕虞楚昭这时候乱动伤了筋骨。

    “疼……”虞楚昭嗓子顿时哑了,含着项羽的拇指含糊道,发出的声音全是“嘶嘶”的气音,已经完全是无意识的呢喃。

    项羽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砸在虞楚昭头发间。

    一会儿,虞楚昭蹙着眉趴在床上不再说胡话,显是晕过去了。

    项羽这才将豁开口的拇指从虞楚昭嘴里撤出来,换手轻轻将蚕丝被给虞楚昭罩上,接着在床侧坐下来,抬手将虞楚昭汗湿的发丝拨到一边,紧紧的看昏死过去的虞楚昭,一会儿在那发丝间印下一个吻。

    ☆、雪散残凉

    二月中旬,绵延了漫长冬季的飞雪消散无踪。

    横亘千里的秦岭上空的那一轮圆月,终于从褪去了寒霜般的苍白,稍显出一抹鹅黄的暖色来。

    然而,冬天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整个关中依旧只有人声,无半点飞鸟走兽的动静,天地之间依旧是死寂一片。

    但是,函谷关、大撒关、武关,并骊山、成敖、荥阳军事防备进一步升级,一众将领近日突然间便忙碌起来。

    “项羽!?”虞楚昭从持续了数月的噩梦中惊醒,自己还躺在床上,没有灰色的雾霭,没有腐烂的鬼谷子、没有吕不韦,没有他们身后站着的巨人,自己也没被项羽用万鬼朝皇肢解……

    虞楚昭埋头在被子上擦擦脸上的汗水,缓慢的嘘了口气,将呼吸放缓,试图叫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房中漆黑一片,夜半三更,项羽未归。

    虞楚昭睡不着了,艰难又缓慢的爬一点起来,将床头的油灯点上,打算处理下手头积压的军务。

    项羽没法再同前些时候一样成天的守着虞楚昭,最近频频往军营里头跑,常常天不亮人就已经去了军营,但是必定每晚回来一趟,有时候就只是看一眼虞楚昭的睡颜,便再度匆匆赶回。

    虽然项羽只字未提,虞楚昭却是知道,开了春,战事便将近了。

    咸阳城中,被冰雪覆盖了许久的气温开始缓慢而艰难的回升,城中道路变得湿滑泥泞,无人愿意这种天气外出。

    身上棒伤未全好的虞楚昭,本来心心念念想着去外头转悠,但出去了一次之后,便懒得出门了,月余时间光是趴在床榻上挺尸,时不时处理几件军务,全当消遣。

    虞楚昭横在榻上,借着床头上油灯的光亮将白天时候龙且那飞鸽传来的信件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未提到疫情有扩大化的趋势,心中松了口气。

    但一会儿,虞楚昭的眉头又皱起来,等到开春后,气温回升了,又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了。

    至于因为纵火烧屋等一干控制疫情的方法引来的非议和不满,虞楚昭暂且没有更多办法,只能叫龙且以自己这个军师中郎将的名义行事,一个人背了那些骂名,免得驻军和百姓起冲突。

    一时间,虞楚昭的名声在关中一片简直变得臭不可闻。

    就连同那本偏向这个军师中郎将的商山四皓,都将他比作赵高之流,甚至想要去荥阳将虞楚昭挖出来,倒是无人知道虞楚昭现在人还在咸阳,还窝着养伤。

    军中人也只知道虞楚昭受罚,却并不知道虞楚昭究竟在何处,于是,那掉包计依旧在暗中进行着。

    索性,这一切都未有损楚军在关中的威望。

    虞楚昭叹了口气,名声什么的他倒是不在意,只希望项羽也莫要在意这事儿。

    “前日又把什么人煮了……真是……”虞楚昭皱皱眉,自言自语。

    撅着屁股将上半身缓慢挪开一点,虞楚昭顿时觉得背后又疼又痒,龇牙咧嘴的保持这个尴尬的跪趴姿势,等着这感觉缓解了,才将手里的信压到枕头下面。

    又着手将征收粮草并军饷的相关事宜重新调整,按照年收成不同、家中人口数量等制定了权重,并一一分级,最后在阎乐这个名字上头画了个圈。

    虞楚昭两眼眯起来,打算好好剥削一下此人,现在,就差个名头了。

    “莫担心,好好养着,甘罗已经赶回荥阳了,说是在四季山中找到草药了,加上符咒就可以防止春季疫情扩散了。”李信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

    “李大哥?”虞楚昭抬头望窗外,看见窗户纸上映出李信挺拔的身形:“这么晚才回来?”

    李信应了一声,又道:“本想明日再告诉你,刚路过见你这处灯还亮着,便来和你说一声。”

    虞楚昭习惯了李信日日给自己报告情况了,“嗯”了一声,想想李信和项羽现在紧张的关系,道:“李大哥进来坐会儿吧。”

    李信犹豫一下,透过窗户缝隙瞧房间里头,只见虞楚昭趴在床上,面色叫之先前多了几分血色,心中稍安,最后还是道:“不了,一会儿你男人回来瞧见了心烦。”

    虞楚昭缓慢的转个向趴,活动僵硬的脖子,背着良心道:“李大哥的心思项羽其实都是知道的,李大哥倒是多心了。”

    李信闻言失笑:“项羽他没那么小心眼,但也不算大度,得找个法子叫他泄了这口气,这事儿才算完。”

    虞楚昭玩笑道:“难不成也要寻个由头自己给自己一顿军杖才算完?”

    李信哭笑不得:“你小子也是个记仇的。”

    虞楚昭大笑:“本来小爷就是会记仇的,不信你去问英布。”

    李信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对着窗户点了点,叫里头的虞楚昭看见自己的动作:“还跟小孩子似的。”

    虞楚昭笑笑:“罢了,李大哥且去吧,荥阳成皋一线的事情还要劳烦李大哥你多费心了。”

    李信答应了,便转身往自己院子走,谁料到半途上依旧和项羽撞了个迎面。

    项羽和李信皆是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着,谁都没有开口打破。

    一会儿,二人相互轻轻点了下头,便各走各的。

    “项羽,比试一场?”

    擦肩而过的瞬间,李信抬手拦在了项羽胸前。

    项羽蹙了下眉,沉锐的视线扫进李信眼底:“罢了,金疮药的事,爷还要谢谢你。”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往自己和虞楚昭居住的院子里头走了。

    李信望着项羽远去消失在月色下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也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虞楚昭再度被扒光了上药,一边龇牙咧嘴:“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上药了……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伤没好透,再忍半月便好。”项羽心疼的帮虞楚昭吹伤口:“今儿军中无事,早些回来看着你。”

    那金疮药效果好,但与此成正比的是强烈的刺激性,每次都将虞楚昭疼的眼泪汪汪。

    自从疮面收了口,虞楚昭便不肯再用,只等着那伤自己好,于是,项羽不在的时候小厮就从未能成功的给虞楚昭上过药。

    “好的快些的药自然疼的厉害,听话。”项羽看虞楚昭背后的结着的血痂,又是揪心的疼,低头吻吻虞楚昭的脖子。

    这才一个月,伤口便长出了肉芽来,这几天痒得厉害,虞楚昭忍不住伸手挠,又抓破了几处,于是刚才被项羽绑了手脚,压在床上上药。

    虞楚昭望着项羽撑在自己脑袋边上的手发了会儿愣,等着刺痛消失,一会儿满头冷汗道:“你拇指怎么了?那么深的伤口,小爷上次都瞧见骨头了。”

    项羽默不作声的将手收回来,帮着虞楚昭趴好,又拿干布巾替虞楚昭掖掖额上的汗,轻描淡写道:“无甚,不小心划伤了而已。”

    虞楚昭不疑有他,“唔”了一声,扭头看项羽尚未愈合的手指:“你也涂涂那金疮药,挺管用的,就是疼了些。”

    项羽知道那李信给的药不易得,便哄骗着:“爷一会儿自己涂,不早了,快睡吧,爷瞧着你睡。”

    虞楚昭乖乖应了一声,又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莫绑着了,晚上睡不好。”

    项羽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把虞楚昭两爪子松开,又叮嘱道:“晚上不许挠。”

    虞楚昭频频点头,软绵绵的睡下了。

    因着虞楚昭身上的伤,二人已经分开睡月余了,每次都是项羽守着虞楚昭先睡下了,自己才往边上架上的板床上睡下。

    月渐西坠,虞楚昭将眼皮子撩开,眯成一条缝的大眼珠在眼眶里咕噜噜的转一圈,见项羽熟睡,这才放心的将眼睛完全睁开。

    虞楚昭半趴在床上等了会儿,见项羽没有动静,便小心的再爬起来一点,周而复始的几次,终于完全的脱离了床铺。

    项羽平稳的呼吸声中,虞楚昭缓慢的将身体转个向,光着的脚在地上搜寻一会儿靴子,半天没找到,干脆光着脚丫子下床,惦着脚开门,一溜烟往书房奔。

    那把原来属于吕雉的红色油纸伞——摄魂,可是在书房里头放着呢。

    一月份的时候因为伤得太重,虞楚昭一直昏昏沉沉,也没想这个的心思,项羽就更不用提了,根本不会去想这方面的事情。

    那会儿虞楚昭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是有八九个时辰都是在睡。

    等现在伤好些了、疼的不厉害了,虞楚昭便又精神起来,睡不着了,估计是之前的睡眠超额了。

    于是这些几天,虞楚昭便开始暗中盘算那吕家的油纸伞要怎么用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然而项羽却是恨不得虞楚昭什么时候都不做的在床上挺尸,用项羽的话说,就是想这些费神,伤不容易养好。

    蹑手蹑脚的溜进了书房,虞楚昭将那油纸伞找出来放在书桌上,自己则往凳子上蹲着,手上拿了把细长的匕首比比划划,半天不确定究竟要切哪儿。

    他倒是想找根针什么的来,可惜虞霜早就在虞楚昭神智清醒了的时候便去了荥阳和她夫君共生死去了,全府皆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兵器,那是有的是。但是绣花针?别开玩笑了。

    虞楚昭挠挠头,依稀记得那易容成乞讨老翁的吕家人说的,这“摄魂”要靠他的手指的血来开启。

    “十根手指,那又是哪根手指的血?”虞楚昭刚准备割手指就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上一章肯定会被骂的、被害妄想症的作者顶着锅盖飘过……

    ☆、情分似纸张张薄

    虞楚昭用手指戳戳那油纸伞,心道难怪自己还是“鬼面生”的时候也从吕雉那处弄来过这柄“摄魂”,但是却完全不知道这邪门的东西怎么用,原来还是要拿血祭一下的。

    看看五根修长的手指,手指就和知道自己将要遭受厄运了一样不自觉的抖抖,虞楚昭将眼睛别开来,心道,为了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只好对不起自己这五指兄弟了。

    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去试的办法简直就是蠢透了,但是虞楚昭眼下却又没有别的选择。

    虞楚昭只得咬咬牙,眼泪汪汪的抖着手开始自残,一边心里不着边际的想,果然手足相残是件残忍的事。

    等到中指上的血落到油纸伞上,那在夜晚显得暗沉的伞面倏然亮了一下。

    虞楚昭轻呼一声,知道这次算是试对了,便将三根割破了的手指往嘴里含着。

    赤着的双足挪动一下,虞楚昭往凳子边上蹲了些,身体往前倾斜一些,收敛了发散的思维仔细望过去,只见那横在书桌上的油纸伞瞬间由暗红变作了血红!

    那血红色正翻腾一般层层涌动,潮水一样叠着,往上撑着伞面,就像是伞里头藏着血海,浪潮正试图突破那阻挡在人间和地狱之间的隔膜,冲出来一样。

    虞楚昭直道坑爹,简直怀疑吕家人是故意这么设定这摄魂伞的认主模式的。

    五根手指,不管是从拇指开始还是从小指开始,都得割破两根手指才能到中指。

    “是不是还要庆幸小爷不是左撇子……”虞楚昭哭丧着脸,含着手指嘀嘀咕咕:“左手的中指……要是小爷还是左撇子的话……”

    “谁会那么无聊!”伞里头突然响起一个女声。

    虞楚昭吓的差点蹦起来,谨慎的望那油纸伞,果然,那声音就是从伞里头传来的。

    这么一瞬间,虞楚昭觉得和玩什么碟仙、笔仙一样,就想着是不是要提问。

    “本还以为你会是个厉害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左手中指血最有灵性,这都不知道。”那声音接着嘲讽,语气里头满满的都是鄙夷。

    虞楚昭掏掏耳朵,无赖道:“小爷厉害与否都不重要,反正你现在都要听小爷的吩咐。”

    那伞里头没动静了,半天憋屈道:“确实如此,未想会和你这小子再见面。”

    虞楚昭一愣,好奇的把头一歪:“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小爷故人似得,你是谁?露个脸来给爷瞧瞧?”

    伞中便往外凸出一张浮动的死人脸来,活脱脱就是一张被剥下来的皮,五官都是黑洞!

    虞楚昭这回吓到了,“啊!”的轻呼一声,身子不小心往后一仰,顿时连人带凳子摔了个四脚朝天,半天没能爬起来。

    一会儿,虞楚昭跪起来,趴着桌沿一脸惊悚的和人脸大眼瞪小眼。

    那人脸又朝外浮动寸许,鼻尖和虞楚昭的鼻尖对上,嘲笑道:“你小子看过的死人也不少了,杀的人也不少了,怎么吓成这样!?”

    虞楚昭伸手捂眼,留两道缝望那人脸,惊魂未定道:“莫靠小爷这么近,吓人。”

    人脸张开血盆大口:“你自己不会往后退!?”

    虞楚昭“哦”了一声,撑着桌沿往后退开些,接着抬手把眼睛捂着留条缝,又问:“你怎这副模样?”

    人脸叹息:“死的时候什么模样,在摄魂里头看就是什么模样,除非离开摄魂出来。”

    虞楚昭犹豫:“那……要么还是……”

    “算了”两字还没从虞楚昭嘴里出来,那人脸就开始往外凸起!

    伞面破裂开来,里头出现一个一头长发的头颅,苍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扭曲着往外爬!

    虞楚昭这回什么都顾不得了,顿时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

    项羽睡梦中听见虞楚昭惨叫,当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视线在床榻上一扫,没有人,再一联系声音传来的方向,靴子都来不及穿,便往书房奔去。

    “昭昭!”项羽一脚踹开书房门,便看见虞楚昭正坐在地上,书桌后头站着的一个红衣女人。

    项羽眉头登时一蹙,大步冲到虞楚昭身边,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戒备的望那红衣美人,面上满是杀意。

    黑暗的房内,项羽依旧能准确的辨认出那红衣女人的长相:“吕媭,你怎在此?”

    这个一袭血红衣裳的女人正是吕雉的亲妹妹吕媭!

    等虞楚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个清楚,书房外的天穹已经变成了淡墨色。

    其间项羽一边听,一边沉着脸的将书房中备着的被子抱出来将虞楚昭裹紧,周身都是低气压。

    等虞楚昭说道割破手指滴血认主的时候,项羽蹙着眉将油灯点上,抱着虞楚昭挪到灯下,细细查看一番虞楚昭手指上的伤口。

    见那三个手指都割的深了,项羽面色顿时就黑下来。

    虞楚昭眼珠子一转,可怜兮兮的解释道:“这不是没找到针么,小爷没自残的经验,知道是割深了。”

    项羽见虞楚昭态度这么乖顺,便先作罢,打算回去再收拾。

    一会儿有想到虞楚昭从凳子上摔下来,项羽面色再度阴郁了几分,就想去看虞楚昭背上的伤。

    “有女人在这儿呢!”虞楚昭尴尬的满脸通红,一顿挣扎。

    项羽怕虞楚昭扯到背后到底伤口,不敢用力压制,被虞楚昭闹的凶了,终于狠狠一锤桌子,像暴躁的狮子一样低吼:“你!”

    虞楚昭知道项羽算是放弃了,就痞兮兮凑上去,在项羽唇上亲一口,顺便解释:“真的就今晚一次,没睡着才来书房的,以前都没有的。”

    项羽愤怒的喘息,最后只得作罢。

    吕媭依旧靠着书桌站着,冷眼看项羽一番动作,心中五分嘲笑五分唏嘘。

    她这嘲笑的是项羽婆婆妈妈的;唏嘘的是这样一个英雄人物,居然能将一个人如此放在心尖上头。

    项羽在知道了吕媭对虞楚昭没有威胁后,便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虞楚昭身上,没再分出半点来给站在书桌后头的吕媭,甚至对着摄魂都没有半点好奇,就像守护神一般在虞楚昭旁边站着。

    天际的亮色从过窗户纸中透进来,晨色将书房内扬起的灰尘照的纤毫分明。

    “你怎么变成了……”虞楚昭一边艰难的选择形容词,一边把边上的油灯吹灭,像是没事找事做。

    “厉鬼?”吕媭俯视着坐在书桌对面的虞楚昭,将他嘴里未吐出来的两个字说出来。

    虞楚昭颇为尴尬的抠抠腮帮子,然后点点头:“可以算是吧?总觉得这么称呼有点冒犯。”

    吕媭嘲讽的笑了一声,脸上现出明显的怨愤和仇恨,怨毒的视线紧紧盯着虞楚昭:“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项羽乍然抬眼望向吕媭,阴郁的眼底煞气瞬间翻腾的四溢开来:“你找死!”

    吕媭面上扭曲狰狞起来,要被这煞气撕成碎片的恐惧将她笼罩住了。

    “这要从何说起?”虞楚昭安抚的将手搭在项羽的手背上,同时疑惑的问吕媭。

    压迫感从来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吕媭惊疑不定,再看项羽,那男人却是已经被虞楚昭安抚下去,全无方才的戾气。

    吕媭定定神,既然是被虞楚昭这个控制者问了,只能继续道:“你将我那屠狗出身的相公樊哙杀了,我就没了牵制将领的意义,吕雉向来瞧不惯我,我自然就是这个下场。”

    “吕雉……”虞楚昭惊道:“她不是你姐姐!?”

    虞楚昭不由得同情的看了吕媭一眼,从刚才浮现在摄魂表面上的人皮的样子来看,吕媭死的应该是相当惨的,但是现在却还要听从自己这个相当于是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人的命令……

    吕媭眼底掠过怨毒的光,面上扭曲:“正是我的亲姐姐,我的好姐姐活生生剥了我的脸皮……”

    虞楚昭被那语气中的怨毒惊的一跳,他从未听过如此怨毒的语调,项羽抬手将虞楚昭搂紧,面上一片漠然。

    此时,虞楚昭面前的不再是保持着生前娇俏美人模样的吕媭了,她完全变成了厉鬼的模样,眼白消失,瞳仁中满满的怨毒,即使在清晨的光线中,她周身依旧是浓郁的阴气。

    吕媭的嘴唇没有开合,声音就像是直接在虞楚昭耳朵边响起来的一样:“然后,我的姐姐用我其他的皮肤把我的脸修饰了一番,缝制成了一张国色天香的□□……”

    虞楚昭狠狠打了个寒颤,脑子里顿时描绘出的就是自己戴过的那张□□,背后汗毛全部竖起来,磕磕巴巴道:“面……面具什么的……”

    吕媭冷笑:“就是你用过的那张!”

    虞楚昭惨叫着猛的跳起来,就要去翻那张□□:“小爷这就给你找,这就把皮还给你!”

    “莫乱动!”项羽蹙着眉头,一把将蹿起来的虞楚昭抱住,不让他活蹦乱跳动了伤口。

    项羽瘦削的脸上阴沉一片,抬手将怀中虞楚昭的眼睛遮住,不叫他面对吕媭的那扭曲的脸,开口对吕媭说了第一句话:“你说这什么意思?”

    吕媭顿时一愣,茫然间戾气散去,于是,那张脸又缓缓恢复成生前的模样:“罢了……离了人间本也就不再有什么念想,既然现在这摄魂归了虞楚昭,我就听他的命令便是。”

    虞楚昭扒开项羽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指,问吕媭道:“纵然是让你害你姐姐,背弃吕家?”

    吕媭嗤笑一声,望向虞楚昭的眸子里面变得清冷一片,好像刚才出现的激烈情感都消失不见了:“只要能叫我那好姐姐不得好死,叫张良这负心人千刀万剐,叫吕家彻底从世上消失,我就是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虞楚昭眼神顿时变得复杂。

    “你好歹是楚军的军师中郎将,怎么这般心软?”吕媭须臾间换了个笑脸,软绵绵的身体没有骨头一般趴到桌上去,伸手去够虞楚昭,却在下一秒惊叫一声,猛的往后退回去。

    “你……”吕媭惊魂未定,看看虞楚昭身侧站着的项羽,又看一脸茫然的虞楚昭,最后摇摇头:“一个两个都是天地造化的灵物,可惜活人看不见,死人不能说……”

    虞楚昭未听得明白吕媭究竟在说什么,倒是项羽狐疑的望了一眼吕媭。

    夜间,虞楚昭盘腿坐在榻上,手肘撑着膝盖,托着腮帮子望着床头上靠着的红色油纸伞发呆。

    项羽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将炭炉拨旺一些:“想什么?”

    虞楚昭挠挠头:“想一条毒计。”

    ☆、诈

    月色三分,凝云正寒。

    房间门被“砰”的一把打开,里头“嗖”的一声飞出来一把血红的油纸伞,接着门又“砰”的一声关上。

    虞楚昭不甘不愿的声音响起来:“不就是把伞么?放在枕头边上睡觉怎么了?”

    项羽声音则强硬又无奈:“伞里头住了个女人,你和爷说要放在枕头边上睡?”

    宿鸦被这动静惊的乌拉拉飞起来一群,在月光下滑翔出去。

    英布叉着腿蹲在屋脊上,险些被那群鸟撞个正着,幸好稳住了身子才没掉下去。

    李信看都没看一眼,依旧沉默的抱着手臂望那院子。

    英布只得伸手捅捅,唤李信,道:“你肯定项羽会称帝?四年前入关中咸阳,他明明不肯来着,不是说不喜秦朝制度的?”

    李信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英布,对边上的章邯道:“真是难为你跟他这么多年。”

    章邯无奈的耸肩,拎着英布耳朵解释:“四年前是四年前,那会儿,时候未到。”

    这会儿,项羽不耐烦的声音从那屋内传出来:“你们三还有完没完?个个大晚上不去睡觉来爷这儿听墙角!?”

    屋脊上三人瞬间作鸟兽散了。

    次日,项羽宴请咸阳城内各方势力,席上不见了那个曾经传闻宠极一时的云儿,取而代之的是坐在项羽下手的军师中郎将。

    虞楚昭的出现仿佛在宣告自己不论是在军中还是在长安候身边悍然不动的地位。

    三日后,一众本来态度暧昧的望族于一个料峭的清晨聚集在长安侯侯府外跪地请命,请项羽登基称帝,由此方可结束战乱,使得国泰民安。

    虞楚昭这回未露面,一人在书房中对着沙盘写写画画,身侧的案几旁立着一把血红色的油纸伞。

    “你变去告诉吕不韦那老贼,那传国玉玺就在韩国故地,现被项羽藏在颍川郡中。”

    吕媭的身影在虚空中浮现出来,道:“再通知家主长安侯要在咸阳登基”

    虞楚昭视线从沙盘上的塞北萧关滑到吕媭脸上:“要的,顺便告诉他,项羽要小爷去取回玉玺。”

    吕須点头,身影在空气中消散了。

    项羽推门进来,便看见虞楚昭插在沙盘上的数个小竹签,重点落在了北方的萧关上。

    “这是做何?”项羽从后方将虞楚昭拥进怀里,挑着虞楚昭的下巴心疼的看他的黑眼圈。

    虞楚昭仰着头看项羽棱角分明的脸,特别是坚毅性感的下巴,没脸没皮的主动亲一口上去,含糊不清道:“不过开春时候的军事部署,小爷还未想完全……你这黄袍加身的感觉如何?”

    项羽缓慢的加深这个吻:“不过是你用那摄魂控制了这些名门望族的思想,爷能有什么感觉?”

    虞楚昭一哂,转身搂着项羽的腰,舌头舔舔自己嘴唇:“忘了,侯爷这可是曾让各路诸侯膝行入辕门的,这点小打小闹哪能叫侯爷有感觉?”

    项羽眯着眼睛瞧虞楚昭那张不断冷嘲热讽的嘴,那嘴皮子上下一碰,粉色的小舌尖就在里头软绵绵的动弹一下,忍不住又亲上去。

    末了带着虞楚昭的手往下摸过去,将那碍事的腰带解开,戏弄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虞楚昭毕竟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猴急的时候,月余时间就那么在床上躺着,伤口疼得时候是没甚念想,但是如今伤好了大半,心里头难免就开始痒痒了。

    “你说小爷做什么……好久没做了。”虞楚昭双眼迷离起来,没羞没臊的往相依身上蹭,想要项羽给自己下下火。

    项羽却不为所动的望着虞楚昭泛起红晕的脸,手指在虞楚昭细嫩的大腿内侧爬着,却始终不碰那昂扬起来吐着泪珠的重点地方。

    “给……摸摸……”虞楚昭抓住项羽的手,带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摸那位置,自己激动的浑身发颤,也伸手去摸项羽胯/下。

    项羽虽然面上八风不动,下面那物件却已经是一/柱/擎/天,威武的很了。

    虞楚昭咽了下唾沫,忍不住低头去看,顿时心中荡漾起来,只想着要那东西进来,想被狠狠挖掘一番。

    “浪成这样。”项羽一把捏起虞楚昭的下巴,吻那虞楚昭干净的脖颈,一手往后头摸进去。

    虞楚昭大声叫起来,挺着腰配合项羽手指的进攻,每每被戳到一点又是浪/叫。

    项羽嗤笑:“大白天的,莫叫这么大声,爷还未开始上你呢。”

    虞楚昭顿时满脸通红,被项羽一番话羞臊的更是有点激动,哆嗦着道:“你来呗……”

    项羽英俊的脸有点发红,舔咬着虞楚昭的耳垂:“莫着急,慢慢来。”

    虞楚昭双腿发软,不住打颤,一手勾在项羽脖子上,又享受又痛苦的接受项羽在脖子,锁骨处细密的啃咬,一手扣着项羽坚/挺饱满的那处,发现那处竟又涨大了几分,本已经握不住的手指又被顶开了几分。

    项羽漠然命令道:“手上别停,给侯爷好生伺候着。”

    虞楚昭眼角噙着泪水,感觉到项羽手指增加了一根,又在内曲起来摩擦,腰上一软,差点就要站不住,头晕目眩的喘息着,手上动作不自觉就停了。

    项羽使劲一顶,睥睨着满脸□□的虞楚昭:“爷刚刚说什么了?”

    虞楚昭全身发软,哀求着:“莫折腾了,快些。”

    项羽不为所动,虞楚昭只得继续伺候着,一面无法抑制的叫出声来。

    一会儿,虞楚昭身子倏然一僵,旋即满脸潮红的想把头埋起来。

    项羽却是不让,一手抵着虞楚昭的下颚,一手在自己衣裳上摸一把,抬手叫虞楚昭看:“这是什么?”说着竟是缓缓在手指上舔过去。

    虞楚昭顿时羞愤欲绝,但又被这动作带起来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项羽一把将装鸵鸟的虞楚昭抱起来,自己大马金刀的往后头的椅子上一坐,将虞楚昭放在腿上:“想要,自己上来。”

    虞楚昭咬着牙,哆嗦着跨上来,两手撑着项羽精悍的胸膛,斜着眼睛往下瞧,吓得又是一哆嗦,但是心中又想要,犹豫不决的定在那处不动。

    项羽邪性的勾着嘴角欣赏虞楚昭现在窘迫的模样,声音沙哑:“怎么?自己扶着,还要爷教你?”

    虞楚昭对这命令一般的口气又爱又恨,最后还是服从了。

    项羽将虞楚昭前倾的肩膀撑着,命令:“坐直了,腰挺起来。”

    虞楚昭被刺激的胡乱大叫,不断想要往项羽身前靠,项羽却迫使他坐的笔直。

    这么个姿势简直要了虞楚昭的命,还没动两下,又缴械投降了。

    项羽没出来,就这么按着哇哇乱叫的虞楚昭,等他不叫唤了,猛的抬腰往上一顶,虞楚昭顿时浑身僵直,半天才叫出声来。

    项羽亲亲虞楚昭眼角的泪水:“莫急,慢慢来,还未进正题呢。”

    下午时候,虞楚昭被项羽抱进书房屏风后头的暖阁里安置着午睡。

    半梦半醒间听见外头有人报,说是项伯来访。

    虞楚昭顿时一个激灵,醒过来了。

    项羽伸手捂住虞楚昭的嘴,用口型道:“你猜对了。”

    虞楚昭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的狂跳声,这一局成了!

    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聊天。

    项羽道:“纵然未有玉玺,爷一样可以登基为帝。”

    虞楚昭立刻反对道:“不妥,侯爷还是要有那传国玉玺再称帝才算是名正言顺。”

    项羽不悦道:“纵然不用拿劳什子又如何?何人敢阻拦!?”

    虞楚昭一时无言以对般的一噎,旋即道:“小爷知道那玩意儿在何处,侯爷不去取,小爷替你拿回来便是。”

    随后,两人皆是一言不发,等着外头动静。

    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来了。

    二月末,秦淮一处吴越故地开始回暖,柳枝已然抽芽,而关中却依旧停留在雪刚消融的荒芜时节。

    刘季一众兵马此时地处南方,这处冬季早逝,气温怡人,各路诸侯、将军更是加紧时日练兵、囤物,准备开战。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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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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