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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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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十一郎]饮断前尘 作者:叶耶耶耶

    正文 第3节

    [萧十一郎]饮断前尘 作者:叶耶耶耶

    第3节

    ――我等你回来哟。

    ☆、受伤(已修)

    萧十一郎倒在墙角,大口喘息。

    他的眼虽是眯着的,似已张不开,但目光却很清澈。

    他的酒终于醒了。

    酒不醒反而好些,酒一醒,他忽然觉得全身都痛苦得仿佛要裂开——酒,已化为冷汗流出。【原著】

    他看着面前三个想杀他却不敢上前的人,仰天大笑。

    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滴落在地上,浇出一朵朵鲜艳的小花。

    他笑着,那双眼睛愈发黑亮,和狼的眼神一样。

    三个人不敢上前。

    直到第四个人出现。

    那人换下了那身白衣,穿上了锦质的华服,墨发用玉冠束起,一丝不苟,俊美的容颜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萧十一郎捂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也微微眯起。

    似乎这才是真正的无暇公子。

    又或许,无暇公子只能是这样的。

    连城璧是被赵无极请来喝酒的。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那么狼狈的萧十一郎。

    地上的血花一朵朵绽放着,连城璧的眼里的冷意也一点点浮现上来。

    赵无极一看到连城璧,立刻高声道:“连兄,这个恶盗受了重伤,现在是个杀他的好机会。”

    赵无极对连城璧模棱两可的态度心生不满。但他从不认为连城璧是个不在意名利的人。

    ――杀了萧十一郎吧,杀了他,你就可以名利双收。

    ――杀了他,杀了他!

    眼里浮着热切的渴望。

    连城璧什么也没有说。他走到了萧十一郎的身边。

    他俯下身子,轻声笑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受伤呢?”

    萧十一郎费力地抬头,咳出一口血,喷了连城璧一脸。

    “你说呢?”

    萧十一郎笑得像个孩子。

    连城璧也笑了,他抱起了萧十一郎。

    像是没有看到其他三人一样。

    屠啸天回过神来,拦住连城璧,大声道:“连城璧,你这是一定与整个武林为敌吗?”

    他铁青的脸被碧森森的灯光所映,映得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厉刚也上前一步:“连城璧,你把萧十一郎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无情。”

    赵无极似是痛心地叹道:“连兄,你莫要往自己无暇的名号上抹黑了。”

    连城璧喃喃道:“世上哪有无暇?”

    厉刚道:“不留下萧十一郎,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三人的眼里,全是对于名利深刻露骨的渴望。

    但是他们没有上前。

    因为连城璧生气了。

    连城璧冷冷道:“不想死的就别拦着。”

    厉刚犹豫了一下,举剑向连城璧怀中的萧十一郎刺去。连城璧冷笑一声,长剑拔出。

    这一刻,再没有春风暖月的无暇公子。他的剑带着一股疾风扫落叶的恨意,刺中了厉刚的胸口,然后,没有犹豫,穿胸而过。

    厉刚凄厉地哀嚎,倒了下去。其余二人不敢上前阻拦。

    连城璧收回剑,抱着萧十一郎走出了客栈,在他最后一步踏出客栈时,赵无极吼道:“连城璧,你会后悔!”

    ――你一定会后悔!

    “是么?”

    连城璧一步没停,走的毫不犹豫。

    暴雨如注。

    黑夜,总是带来人的死讯。

    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就好像一粒粒坚硬的石子。

    连城璧顿住了脚步。

    电光一闪。

    一声炸雷轰然作响。

    他看到一个人痴痴地站在暴雨中,正痴痴地在瞧着他。

    是沈璧君。

    沈璧君全身都已湿透,雨水从她头上流下来,流过她的眼睛,流过她的脸,她却只是痴痴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开口叫道:“夫君。”

    夫君二字,让萧十一郎睁开了眼睛。

    “你的妻子在等你。”

    萧十一郎挣扎着想下来。

    连城璧却没动。

    他看着沈璧君,缓缓道:“璧君,让开。”

    “夫君。”沈璧君咬了咬牙,艰难道,“他是萧十一郎。”

    “恩。”连城璧点点头,“然后呢?”

    ――他是萧十一郎,然后呢?

    ――然后你还想说些什么呢?

    “夫君,你离他远些罢。”

    电闪雷鸣,雨一直下。

    江湖的恩怨,世俗的羁绊,女儿家的心事,都随着大雨纷纷落下。

    连城璧想,这天气还真是反常,前些日子在下雪,今夜居然下起了雷雨。

    他忽的想起了前世。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只不过当时,是他拦着沈璧君。

    这次换成了沈璧君拦着他。

    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因果循环?

    他看着沈璧君悲伤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世人对萧十一郎的评价永远都一样。

    “璧君,我和你一起回去。”连城璧终究还是让步了,“我带他去无垢山庄养伤。”

    沈璧君含泪点了点头,她的夫君,她的无暇公子,终究还是愿意回家的。

    无垢山庄很繁华,奴仆也多。

    连城璧知道萧十一郎不喜欢拘束,只给他派了一个机灵的小童连西。

    连西是个很爱说话的孩子。他看到一向高贵繁忙的庄主,居然放下了手中的大小事务,每天陪着一个平凡的少年,心里吃惊得不得了。

    庄主甚至还把红叶居腾出来给他住,这是离庄主的白玉阁最近的住处,庄主甚至都没有把它给夫人居住。

    这个少年肯定不平凡!

    接下来的日子,连西更看到了他不敢看的一些场面。庄主大人,居然亲自替那少年换药,还亲手送来了一日三餐。

    不可思议。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庄主。

    他也注意到,只有在对着那个少年时,庄主才真真正正像一个人,而并非高高在上的神仙。

    他忍不住问道:“小哥哥,你是庄主的什么人啊?庄主对你真好,我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人这么好过。”

    语气里满是羡慕。

    萧十一郎笑道:“朋友吧。”

    连西撅起小嘴:“庄主有很多朋友,可是他从未把任何朋友带进红叶居。”

    萧十一郎道:“为什么?”

    连西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然后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红叶居以前是老夫人的住处。我听我爹说,这是老庄主给庄主夫人特意建造的房子。红叶居里的红枫一到秋天就红得跟火似的,可好看了。”

    “很好看?”

    “是啊,很好看。”

    萧十一郎遗憾道:“可惜了,现在已经没有枫叶了。”

    ――不能想太多。

    他告诉自己。

    连城璧正好走了进来。

    他端着一碗药汤。

    “连西,你和他在说什么?”

    连西立马捂住了嘴。

    连城璧把药汤递给萧十一郎:“喝药。”

    萧十一郎抱怨道:“你自己那么讨厌喝药,为什么老让我喝这么苦的东西?”

    连城璧道:“喝完了药给你点心吃。”

    萧十一郎道:“真的?”

    连城璧点头:“我骗过你?”

    萧十一郎接过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然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连城璧。

    连城璧打开一方丝帕,里面盛放着四小块碧玉似的甜糕。

    萧十一郎抢过丝帕,伸手拿了一块甜糕,放进嘴里。

    软软的,甜甜的,香得要把舌头给化掉。

    萧十一郎又塞了两块到嘴里。

    他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像一只调皮的仓鼠。

    连城璧静静地看着。

    丝帕里还有最后一块甜糕,萧十一郎拿着它递到了连城璧的唇边。

    他本想递到连城璧的手上的。

    可是这甜糕太粘了,他怕弄脏连城璧的手指。

    可是这甜糕也太好吃了,他想让他也尝尝。

    于是,他直接把它递到了连城璧的唇边。

    ――尝尝啊,你尝尝啊。

    突然他意识到这动作已经逾越了本分,想缩回手时,连城璧已经吃下了那块甜糕。

    他的舌头无意碰到了萧十一郎的手指。

    温温软软,带着湿意。

    他的心软下来了,也静下来了。

    ☆、玩偶(已修)

    连城璧杀了厉刚,救走萧十一郎的事在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

    自那以后,几乎每日都会有人来无垢山庄滋事挑衅。

    曾经高高在上的无暇公子,现在只是一个与大盗同流合污的伪君子。

    连城璧一点也不在意,每天陪着萧十一郎在无垢山庄里喝酒。

    他履行了之前的诺言,把各种名酒都买了下来,让萧十一郎每天抱着坛子喝了个够。

    酒是用来销愁的。

    萧十一郎却越喝越欢喜。

    过去,他永远是个局外人,时常感到寂寞,那种愁绪很单一。

    而现在,他不再寂寞了,但是,这种时日能有多久呢?

    他问自己,我究竟是连城璧的什么人?

    朋友?

    呵。

    别人那么想,他可不这么想。

    情人?

    ――哈哈哈哈哈。

    萧十一郎简直笑岔了气。

    说情人就更可笑了。

    沈璧君,身份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连城璧唯一的妻子,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

    他有什么比得上她?

    萧十一郎想到这里,酒也不想喝了。

    当事人刚好来找他了。

    沈璧君望着面前粗俗平凡的少年,这个几乎毁了她丈夫一世英名的大盗。

    她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她是淑女,她不可以做出那么无礼的举动。

    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平静地说道:“萧大侠,请你离开无垢山庄吧。”

    她叫他大侠。

    萧十一郎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大侠,他觉得很好笑。

    “夫君为了你,已经名声扫地了。”

    萧十一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

    他知道连城璧为了他,抛弃了多少。

    他是声名狼藉的大盗,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在乎。

    但他知道,连城璧一直是站在声望的高处,听惯了赞美,现在从云端跌进尘土,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连城璧对他那么好,

    他怎么舍得毁了连城璧的一切?

    所以他认真道:“你放心,喝完这坛酒,我就离开。”

    他大口大口地喝着,由于喝得太急,溢出来的酒顺着嘴角流过下巴,滑过喉结,一直流进了他的脖子里。

    冷飕飕的一片。

    沈璧君垂眸,低声道:“对不起。”

    萧十一郎喝得更急了,比他喝药还快。

    这是最后一坛酒。

    萧十一郎离开了无垢山庄。

    连城璧坐在红叶居里,看着刚出锅的红豆糕若有所思。

    他从下午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了黎明。

    第一缕阳光出来时,他起身离开。

    他对连西说道:“这个拿去扔掉。”他叫连西扔掉的是他看了一夜红豆糕。

    连西犹豫道:“这……”

    ――这还是可以吃的啊。

    连城璧淡淡道:“扔掉。”

    萧十一郎记得自己遇到了海灵子,赵无极,屠啸天,之后是一场恶战。

    他杀了他们所有人,也受了重伤,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但他躺着的地方,并不是那山坡下的草地,而是一张很柔软、很舒服、还接着流苏锦帐的大床。

    床上的被褥都是丝的,光滑、崭新,绣着各式各样美丽的花朵,绣得那么精细,那么生动。

    他身上也换了光滑崭新的丝袍,丝袍上的绣工,也和被褥上的同样精致,同样华美。

    萧十一郎忽然发觉自己到了个奇异的地方。

    这难道是梦?

    屋子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离奇古怪的陈设,只不过每样东西都精致到了极点,甚至已精致得有些夸张。

    就连一个插烛的灯台,上面都缀满了晶莹的明珠,七色的宝石,锦帐上的流苏竟是用金丝缕成的。

    但萧十一郎却知道这地方的主人绝不是暴发户。

    因为每件东西都选得很美,这么多东西摆在一齐,也并没有令人觉得拥挤、俗气,看来甚至还很有调合。

    暴发户绝不会有这么样的眼光。

    就算这是场梦,也是场奇异而华美的梦。

    只可惜萧十一郎并不是喜欢做梦的。

    地上铺着厚而软的波斯毡。

    萧十一郎赤着足,穿过屋子。

    这段路他本来一眨眼就可走过的,现在却走了很多时候,每走一步,他全身的骨路都似乎要散开。

    但他的伤势无疑已好了很多,否则他根本连一步都走不动。

    他伤势怎么会忽然好了这么多?

    是因为睡了一觉?还是因为有人替他治过伤?

    这里的主人是谁?

    为什么要救他?

    问题还有很多,但他并不急着去想。

    因为他知道急也没有用。

    对面有扇门,雕花的门,镶着黄金环。

    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了这扇门,萧十一郎就走人了比梦还离奇的奇境!

    他这一生从未经历过,也永远想象不到的奇境!

    这间屋子比方才那间还大,屋里却只有一张桌子。

    一张桌子几乎就已占据了整个屋子。

    桌子上也摆着一栋屋子,是栋玩偶房屋。

    就连孩子们的梦境中,也不会有如此精美的玩偶房屋。

    整栋房屋都是用真实的木材砖瓦建筑的,瓦是琉璃瓦,和皇宫所用的完全一样,只不过至少小了十几倍。

    房屋四周,是个很大的花园。

    园中有松竹、花草、小桥、流水、假山、亭阁——花木间甚至还有黄犬白兔仙鹤驯鹿。

    树是绿的,花是香的,只不过都比实的小了十倍。

    那些驯鹿,白兔虽是木石所塑,但也雕得栩栩如生,仿佛只要一招手,它们就会跑到你面前。

    萧十一郎最欣赏的就是九曲桥后的那座八角亭,朱栏绿瓦,石桌上还摆了局残棋,下棋的两个高冠老人似已倦了。

    一个朱衣老人正在流水劳垂钓,半歪着头,半皱着眉,似乎还在思索那局残棋似的。

    另一个缘袍老者就在他身旁浣足,手里还拿着刚脱下来的双梁福字履,正斜着眼,瞟着那朱衣老人作得意的微笑。

    这一局棋,显然他已有胜算在握。

    两个都是形态逼真,须眉宛然,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用极华贵的绸缎剪裁成的,而且剪裁得极合身。

    这一切,已足够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但比起那栋屋子,这些又全不算什么了。

    屋子前后一共有二十七间。

    有正厅、偏厅、花厅、卧房、客房、仓房,甚至还有厨房。

    从窗户里瞧进去,每间房子里的陈设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每间屋里,每样东西,看来竟似全都是真的。

    厅房里摆着紫檀木的雕花椅,椅上铺着织锦缎的垫子。

    墙上接着字画,中堂是一幅山水,烟雨朦朦,情致潇洒,仔细—看,那比蝇足还小的落款,竟是吴道子的手笔。

    萧十一郎最爱的,还是那副对联。

    “常末饮酒而醉,以不读书为通。”

    这是何等意境?何等洒脱!

    厅中有两人枯坐,像是正在等主人接见。

    两个轻衣小髻,正捧着茶掀窗而入。

    就连那两只比钮扣还小的茶盏,都是真瓷的。

    丫环们脸上带着巧笑,仿佛对这两个客人并不太看重,因为她们知道她们的主人对这客人也很轻慢。

    主人还在后面卧室中拥被高卧。

    床旁边已有四个丫环在等着服侍他起身了,一人手里捧着形式奇古的高冠,一人手里捧着套织金的黄袍,一人手里打着扇。

    还有一人正蹲在地上,刷着靴子。

    主人的年纪并不大,白面无须,容貌仿佛极英俊。

    床后有个身穿纱衣的美女,正在小解,秀眉微颦,弱不胜衣,仿佛昨夜方经雨露,甜蜜中还带着三分羞煞人的疼痛。

    厨房里正在忙碌着,显然正在准备主人的早膳。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人的福气倒真不错。”

    每间屋子里都有人,都是些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有的在抚琴,有的在抄经有的在绣花有的在梳妆也有的还娇慵未起,二十七间屋子,只有一间是空的。

    这屋子就在角落上,外面有浓荫覆盖的回廊,里面四壁全是书,案上还燃着一炉龙涎香。

    香炉旁文房四宝俱全,还有幅未完成的图画,画的是挑灯看剑图,笔致萧萧,虽还未完成,气势已自不凡。

    看来此间的主人还是个文武双全的高士。

    萧十一郎已不是孩子了,但面对着这样的玩偶房屋,还是忍不住瞧得痴了,几乎恨不得将身子缩小,也到里面去玩玩。【原著】

    萧十一郎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贱妾素素,是特意来待侯公子的。”

    萧十一郎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

    兰花般的香气。

    进来的这人,清雅正如兰花。

    她穿着纯白的丝袍,蛾眉淡扫,不施脂粉,漆黑的头发随随便便挽了个髻,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金珠翠玉。

    她的嘴很大,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坚强,甚至有些冷酷,但一笑起来,露出了那白玉般的牙齿,看来就变得那么柔美妖媚。【原著】

    她的颧骨很高,却使她的脸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魅力。一种可以令大多数男人心迷的魅力。

    这女子并不能算美,但站在这华丽无比的屋子中,却显得那么脱俗。

    她瞧见萧十一郎那双猫一般的眼睛时,还是不由自主垂下了头,面容上带着三分羞涩,七分甜笑,道:“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若有什么话要问,问我就行了。”

    萧十一郎道:“我若问了,你肯说吗?”

    素素抿着嘴笑道:“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萧十一郎道:“我承蒙相教,却连是谁救的都不知道。”

    素素道:“那是我们家公子,乘着雨后去行猎时,无意中发现了你。”

    萧十一郎道:“却不知你们家公子尊姓大名?”

    素素笑道:“他姓天,我们做下人的,只敢称他为天公子,怎么敢去问他的名字呢?”

    萧十一郎道:“天,天地的天?”

    素素道:“嗯。”

    萧十一郎道,“有这种姓吗?”

    素素笑道:“一个人有名姓,只不过是为了要别人好称呼、好分辨而已,只要你愿意,随便姓什么都无所谓的,是吗?”

    萧十一郎不说话了。

    素素笑得更甜,又道:“譬如说,我劳问公子您尊姓大名,您也未必肯将真实的姓名告诉我,是吗?”

    萧十一郎也笑了,道:“却不如这位天公子是否愿意见我一面?”

    素素道:“当然愿意,只不过——”萧十一郎道:“只不过怎样?”

    素素嫣然道:“只不过现在已是深夜,他已经睡了。”

    萧十一郎这才发觉了两件事。

    屋里根本没有窗子。

    有光是因为壁上嵌着铜灯。

    素素道:“天公子知道您不是普通人,而且武功一定很高,所以再三盼咐我们,千万不可怠慢了你。”

    萧十一郎淡淡笑道:“若是武功很高,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素素徐徐地说道:“你受了四处内伤,两处外伤,外伤虽不致命,但那四处内伤,却仿佛是被‘摔碑手’、‘金钢掌’这一类的功夫击伤的,普通人只要挨上一举,就活不成了,你却还能支持得住,若不是武功极高,就是运气太好了。”

    萧十一郎笑道:“姑娘非但目光如炬,而且也是位高人,否则又怎会知道我是被哪一种掌力所伤?”

    素素巧笑道:“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全都是听别人说的。”

    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话末说完,已转身走了出去。

    萧十一郎既没有阴止,也没有追问。

    素素捧着一碗茶走进来,带着笑道:“这本是我们家公子的好意,但你若不愿接受,也没关系。”

    萧十一郎笑了笑,淡淡道:“我的性命本为天公子所救,这碗茶里就算下毒,我也一样喝下去。”

    他果然端起来,一饮而尽。

    素素叹了口气,道,“难怪天公子对你如此看重,就凭你这份豪气,已是世人所难及的了。”

    她看着萧十一郎先倒下去。

    睡,有很多种;醒,也有很多种。【原著】

    很疲倦的时候,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时眼睛里看到的是艳阳满窗,耳朵里听到的是鸟语啁啾,天真的孩子正在窗外吃吃地笑,鼻子里嗅到的是火腿炖鸡汤的香气。

    这只怕是最愉快的“醒”。

    最难受的是,心情不好。喝了个烂醉,迷迷糊糊睡了半天,醒来时所有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头却疼得恨不能将它割下来。

    这种“醒”,还不如永远不醒的好。

    被人灌了迷药。醒来时也是晕晕沉沉的,一个头比三个还大,而且还会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但萧十一郎这次醒来时,却觉得轻飘飘的,舒服极了,好像只要摇摇手,就可以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他看到了刺眼的阳光,看到了阳光下有一个人影。他的瞳孔一下子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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