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 作者:一无浊流寺鸦书
正文 第10节
[陆小凤X司空摘星]鹭鸶 作者:一无浊流寺鸦书
第10节
“这是关鸠客栈的酒。”花满楼道,他在瓶底摸到一只鸟。就和他从梧栖楼为陆小凤拿回来的酒一样的鸟。
“花公子果然是细心之人。”就在这时一个人拿着一个大包袱和一个大酒坛从门外进来。来人很壮也很胖,顶着个宛如怀胎十月一般的大肚子。而在他的脸上和陆小凤一样也留着四条眉毛。这个人就是关鸠客栈的老板关鸠。
“关鸠,你到底给司空喝了什么。”陆小凤道。
“没什么,只是些明目排毒的药酒。”关鸠坐下来不急不慢的道。“不过会有点副作用,几个时辰里说不了话。一会就好了。”
“你这铁公鸡会那么大方帮司空医眼睛。”陆小凤不太敢相信,盯着关鸠看了半天。然后有人从身后拍他的肩,是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沾了一点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输’,并露出胜利的笑容。
陆小凤小小声在他耳边回了一句。“未必。”
“我是铁公鸡,你是陆小鸡。我四条眉毛你也四条眉毛,我当然要帮你了。再说难得司空摘星有事相求,我怎么能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关鸠道。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开价好了。”陆小凤也坐下来,只要关鸠收钱不贴钱。那他就不算输。
“贵妃鸡,翡翠墨宝,珍珠丸子,金丝元宝,玉针点翠,琥珀饺,酸金条,红海白玉,珍珠翡翠白玉汤。还有我最爱的关鸠粥。”关鸠,一口气道,再将提着的包袱往桌上一甩。“来收好了,这些是下脚料。”
“什么?”陆小凤听的莫名其妙。
司空摘星却会意的露出笑容,往后厨的方向走去。花满楼也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剩下陆小凤还完全摸不到头脑搞不明白。
关鸠也不说话,也不打算解释什么,而是不停的喝起他拿来的酒。不得不承认他这样体型的人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真是怪怪的。
半个时辰后
“我只说一遍你可记清楚了。”关鸠突然看着陆小凤正色道。“客栈是三年前建起来的一个组织,他的主要头目是当年在江湖上出名的四大贼王。偷身的药厨子,偷命的风掌柜,偷心的酒酒婆。本来还有个偷财的手妙手空空。可那小子也算盗亦有道没有他们那么无赖混账,他们就把他除名了,并称为三大邪贼。后来又加入了客栈,而他们的老板没有人见过。”
“你也不知道?”陆小凤问道。
“别打岔。”关鸠不满的敲敲桌子。“那个掌柜你们不用怕他没什么本事就是会杀个人。你们需要小心厨子,那家伙是用药的高手而且好色。”
“他好色我们有什么好怕的。”陆小凤不解。
“他好的是男色。”关鸠补充道。就看陆小凤和花满楼脸色一沉。
陆小凤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干什么要多问这一句。
“至于酒婆我师妹,当年她因为炮制一种酒被师傅逐出师门。你们最要小心的是她。”关鸠道。
“什么酒?”
“一种能偷人心神的酒,喝了一杯酒就没办法不去喝第二杯。就连我也没有能扛住,现在只能不停的喝酒,不停得吃才能抵住这种诱惑。”关鸠眼中恐惧一闪而过,再喝一杯酒,摸摸自己的大肚子。“不管你信不信。想当年我可比你陆小凤帅多了。”
“我们到哪里能找到她?”陆小凤继续询问。
“你不用去找她,她会来找你的。你陆小凤是第一个没有喝第二杯‘偷心’的人。她会想方设法的偷走你的一切,然后是你的心。依照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关鸠喝酒道。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酒婆。”陆小凤想到了那个请他喝酒的女人。
“说了这么多,我也问你小子一个问题。”关鸠看着陆小凤。“你陆小凤的心到底给谁了?还是说你陆小凤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
“花满楼你闻到没有,好香。饭好了我去看看。”陆小凤说着就赶紧窜。
关鸠喝饱吃足后,给他们留了一坛好酒就走了。
“猴精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做饭这么好吃。”陆小凤道,嘴里塞满了司空摘星刚刚做的水果羹。甜甜的很和他的胃口。
‘让你知道了还不成天缠着我给你做吃的。’喝这关鸠留下的好酒不理他。
“这酒也好香。”说这就要来一杯,可伸向酒杯的手被花满楼打了一扇子。
“小凤,既然输了就要认。”花满楼拿起那杯酒代陆小凤喝下。
“我又没输,咱们没有捞一笔,所以他没赢我也没输。”陆小凤狡辩道。
“你看看关鸠留下的那包下脚料。”花满楼笑道。
陆小凤打开那包所谓的下脚料,然后他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里面是六根金条,两块上好的白玉,一块极品翡翠,一块琥珀还有一串大珍珠。
“不喝就不喝,不就一个月。我前一个月也没喝酒不也过来了。”陆小凤赌气的继续吃着水果羹。看着身边两个品尝美酒的人。
“这酒真好,咱们给仲龙和西门留一些好了。”司空摘星提议道,他的嗓子已经好了。
不过陆小凤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想再把司空摘星给掐哑了去。
☆、鬼月鬼戒
陆小凤本来觉得戒酒没什么,他前两个月不喝也没什么。可他忘记了一件事,他前一个月可是连酒和水都分不清,现在可不一样,就算身体上受得起这心里也受不了。
不过陆小凤还是很快找到了其他的平衡方法。司空摘星光说自己不能喝一滴酒,但他没有说不能闻一滴酒。倒上一杯酒闻一闻过瘾后再倒在地上。给另两人留得酒就这么被他浪费光了。
不过这几天他的胃可没有被亏待,司空摘星每顿都给他做一些简单但好吃的东西。像今天早上的核桃酥饼就很好吃,咬一口齿颊留香。
再不过司空摘星也老做些让陆小凤哭笑不得的吃的。就像前天晚上的馒头,他做成什么样的不好偏偏在馒头上面剪上四条眉毛还在中间夹上两颗黑豆。美名其曰‘小凤馒头’。说句实话真的和他陆小凤倒还真有几分神似。
总的来说这一路上也算平安。
一直到他们就快要到达京城的前一日,他们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七月初二午时,还有半日便能入京了。
陆小凤看到几个乞丐偷了一只鸡,他想到了什么。拍拍司空摘星的肩。
“喂,猴精。你这几天总是给做我吃的,我也弄点好吃的给你。”陆小凤道。
“你做的东西能吃吗?”司空摘星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小凤。
“我没说要做饭。”陆小凤道。
“那还好。”司空摘星道“什么吃的?”
“你们两个到前面的茶馆等我,我一会就来。”神秘的笑一笑就跑了。
司空摘星和花满楼两个人进了茶馆,两人都没有留意到此时有人正在盯着他们。露出颇为满意的微笑。
一条小巷里。
陆小凤给了那几个乞丐几两银子,从他们手里拿过一个西瓜那么大的土包。有些烫,闻一闻虽然被泥土封住,但感觉蛮香的。想象一下等下司空摘星吃东西的模样,勾起笑容。而当陆小凤回头之时却笑不出来,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拿着一把剑看着他。
“雪鹂。”陆小凤看着这个一脸杀气的少女。
赵雪鹂什么也没说。拔剑,便将剑架在陆小凤的脖子上。陆小凤没有躲更没有用灵犀一指。
“你为什么不用灵犀一指。”赵雪鹂冷冷得道。
陆小凤只是笑,什么话也不说。
“你笑什么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为父报仇。”赵雪鹂怒气冲冲的道,可她的眼里却充满了泪光。
“我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的,我真的没有打过那笔钱的主意。赵前辈更不是我杀的。”陆小凤说着。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而不是相信我看到的。”赵雪鹂道。
“我没有让你相信,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把钱一文不少的找回来。还会抓到真凶。”陆小凤道。
“你凭什么同我谈条件。”赵雪鹂依旧怒气不见,但是神情缓和了不少。
“就凭我们已经找回了二百万两。”一个声音从巷子口传过来,是司空摘星,他双手背后走到陆小凤身边。轻轻将剑锋压下。
“赵姑娘反正你也下不了手,举着剑不累吗?小心又昏了过去。”司空摘星好心的劝道,可赵雪鹂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他,比刚刚盯着陆小凤还要更凶。
“要是他找不回呢?”赵雪鹂问道。
“他找不回来,那就同跟我和赵掌门说好的,他这颗鸡头我一定送到府上。”司空摘星说着,用手指着陆小凤。
“你偷的到?”陆小凤没有问,问的是赵雪鹂。
“这个陆小鸡跟我保证过,只要有人请我偷他的头,他就一定留着给我偷。”司空摘星笑道,他跟赵苍雁也是这么说的。“再说要是他真的连那几个小贼也抓不到,留着这个脑袋也没用。扛在肩上还累得慌。”
赵雪鹂收起剑,恶狠狠的看着司空摘星。
“我会盯着你们,你们别想逃。”说完就走开了。
“我看你这烂账到时候怎么还。”看着赵雪鹂走远司空摘星摇着头道。
“不是让你等着吗,你怎么过来了。”陆小凤问道,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等你弄吃的,我和花满楼就要饿死了。”司空摘星说着,看着陆小凤手里的土块。“这是什么玩意,蛮香的样子。”
“丐帮特产叫化鸡。”陆小凤掂掂手中的土球。“猴精。”
“干什么。”
“你真的打算偷我头?”陆小凤问道。
“走吧,花满楼要等急了。”司空摘星答非所问。
司空摘星也不是没想过,只要赵苍雁不找陆小凤的麻烦,那其他人也没有什么理由来阻止陆小凤查案。倘若陆小凤真一个万一不小心搞不定这些人。那他也只有和赵苍雁约定好的那样,在七月初七前把陆小凤的脑袋带去给他。
可他并没有说这个头一定是死人头。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和陆小凤说的。
赵雪鹂也真的是缠上他们三个,待黄昏的时候四人总算赶到京城。
“花满楼,帮个忙。我要出去。”陆小凤借口叫花满楼吃饭,跑到花满楼的房里。
“你不希望赵姑娘跟去。”花满楼道。“我尽量。”
“那多谢了。”说罢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陆小鸡,你干什么去?”陆小凤一飞上房顶就看到司空摘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我要去一个,你我都喜欢的地方。”陆小凤道。“你能跟上就带你一起去。”
富贵赌场
虽然表面上是个简单的破旧的小茶馆,可司空摘星一下子就看出了其的本质。
“这么小的赌场玩起来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回去吃饭好了。”司空摘星说这就要走,却被陆小凤一把拉回来。
“别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别看这庙口小里面可是别有洞天的。”陆小凤一边说,一边把他往里前推。“而且这庙小里面的佛可一点也不小。”
两人进到里面去,可里面却像荒废了很久一个人也没有。看着司空摘星一副不解的表情陆小凤笑一笑示意他稍等一下。陆小凤蹲下来敲一敲地上的一口破缸。他身边的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洞,从洞口可以看到一双眼睛。
“先生贵姓。”洞里面的人用一种很奇怪的口音问道。
“姓多。”陆小凤也用那种奇怪的口音回答。司空摘星被他如此怪异的声音搞的想笑。
“百家姓,哪里来的多。先生究竟那位。”那人再问。
“我是说你多管闲事。有钱玩玩你管我是谁。”说完陆小凤身边的地一下子翻了下去了,翻到垂直的时候停了下来。成了另一扇门,这个出口的设计非常巧妙。一扇门可以当两扇用。
又是一阵响动后那扇门接着往上翻,一条密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跳下坑。往密道里面走。在洞口有一个看上去嬉皮笑脸的年轻人。
“爷,里请,里请。”那人殷勤道,他就是刚刚询问陆小凤的人。
两人顺着台阶下去,里面果然是另一番天地。
“怎么样不错吧。”陆小凤用手臂戳戳一边的司空摘星。
“确实不错,我怎么都不知道京城地底下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听这一边下注的声音司空摘星的手都有些痒了。
“那你先玩一会,我去找个老朋友。”陆小凤道。就看到司空摘星向着自己伸出来一只手。“怎么?”
“银子,我出来的时候又没带多少钱。还是你想我自己拿。”司空摘星说着,钱还不容易了等下随便摸两个钱袋就有。
陆小凤把身上的银票银子都掏出来给他。
“别输光了,留一些。过一会咱们去吃晚饭。”陆小凤叫道,可司空摘星根本就没听到。陆小凤只能无奈的笑一笑,看着司空摘星扎到下注的人堆里面。
陆小凤刚回头便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端茶送水的。那人很扎眼却没有几个人去注意他,不是注意不到而是不想去。这人是个驼背,眼睛小的快没有。陆小凤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人,那个人抬起头也恰好看到他。
陆小凤对着那人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可那人却就像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当然这世上有几个人能从他陆小凤手里溜走的,没跑几步,便又被陆小凤拦住了去路。
“老朋友,怎么见到我就跟见到鬼一样。”陆小凤上前拉着那个人。“快一年没见,你怎么改行给人端茶送水了。赌两把如何。”
“玩玩可以,赌钱免谈,我已经戒了。”那人的声音也很难听。
“你这个赌鬼能戒赌!”陆小凤不可思议的惊呼。
“靠赌又不能养家糊口,还是干些正经事的好。”那人正色道。
“你神色子三六九,什么时候成家了。”陆小凤更加不敢相信。
“小声点,你喜欢找麻烦我不喜欢。”三六九连忙阻止陆小凤继续说下去。看看四周好在也没有人注意到陆小凤的话。“等一会把喜酒补给你就是了。”
“喜酒等一个月后再说。我这个月戒酒。”陆小凤道。
“我没听错吧,你这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既然能戒酒,你不要命了。”这回轮到三六九大呼小叫起来。
“你这个赌鬼都能戒赌,我这个酒鬼怎么就不能戒酒。”陆小凤却说的一副理所当然。
这边的司空摘星赌的正起兴,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拉把他拉开了赌桌。
“你这陆小鸡做什么,我还没玩够呢。”司空摘星抱怨道。
“别玩了,有人请咱们吃宵夜。”
“谁?”
“上回在梧栖楼你假扮的那个。”陆小凤说着,两人按照原路出了地道。
“三六九!你找他做什么?”司空摘星不解。
“他和厨子是同一种人。”陆小凤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难怪在梧栖楼的时候你一眼就认出来我是假扮的了。”司空摘星恍然大悟。“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小凤没有说话,而是加快脚步。
☆、鬼月鬼戒
两人等了片刻,三六九便从后门出了赌场。带着两人拐了一个胡同来到一户普通人家。
“棠儿。”刚推开房门三六九便向屋里叫道。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厨房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饭就快好了,桌上有绿豆汤。”
“有朋友来看我,多做两个菜。”三六九说着,给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倒两碗绿豆汤。
“好,那你过来帮我洗菜。”厨房里的人应道。
“你们坐,不用和我客气。”三六九随便招呼完两人,便满脸笑意溜进厨房。
“陆小鸡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司空摘星依旧不放弃的追问。
“你想知道?”
“不想,干什么还问你。”
“我偏偏不告诉你。”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的到,一定是三六九瞎了眼摸到你陆小凤的床上了。”司空摘星笑道,就看到陆小凤的脸都快绿了。
“你老说我头里是什么,你这个猴头里才装的是什么东西。”陆小凤用手轻轻的戳一下司空摘星的额头道。“处理绣花大盗的时候他在妓院找小倌,我去找欧阳情就正好撞倒。你又是什么时候见过三六九的。”
“你从栖霞庵离开去找欧阳情的时候我跟踪一起去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跟踪我的。”陆小凤问道。
“我根本就没有走过。”司空摘星说着。
两人这边正说着。一个布衣男子从厨房里出来。这人相貌清秀,给人感觉便是那种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人。唯一可惜的是那人的左脸颊到脖子上是一大块的烧伤留下的恐怖疤痕。他端着菜放下,跟两人笑一笑。陆小凤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有很大面积的烧伤。
客栈这边,花满楼在跟赵雪鹂聊天讲故事。虽然花满楼讲得很好可赵雪鹂她听不下去。她知道自己就算去找也肯定找不到陆小凤但她就是想去找。结果在大街上她是没有遇到陆小凤,但她遇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女人更是一个仇人。
严了嗔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口,终于忍不住的,仰天大叫起来,用手臂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到地。
“陆小凤,司空摘星。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严兄杀了他们有什么意思,最好是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在严了嗔身后的窗边,另一个人坐在那里用硕大的大酒壶喝着酒。他的腰间有一把硕大的菜刀。可这到从来都不是用来做菜的而是用来杀人的。而他的另一只手臂在末端是一个圆圆的肉球,他的手也被人砍掉,而且很明显是很久以前的事。
“你还是贼心不死,难道你就不怕另一只手也没了吗?”严了嗔道。
“没贼心还做什么贼啊。要是这辈子不做一次,那我这只手没得岂不是太不值了。”那人说着举起自己的手臂,看着早已不复存在的手。“你也有见到人了,挺不错的吧。”
“是不错,难怪可以让兄弟你念了这么久。”严了嗔道,比起刚刚他平静了很多。
“如何严兄要不要也尝尝看。”说着舔舔嘴唇。
“我没有你哪种嗜好。”
“那是因为掌柜的你还没有试过。你没看过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是如何下贱的乞求你,那种感觉可是比杀了他们来的过瘾。”那人说着喝了一大口的酒,露出痴迷的神色。
“可他恐怕不是那么好捉的。”严了嗔表示怀疑,毕竟他已经吃了一次亏。
“放心,我这里有的是好东西。”那人向严了嗔挑挑眉。
“那你准备那天下手。”严了嗔问。
“择日不如撞日,他们下午刚到京城。”那人说道。“如何严兄,小弟不介意吃剩下的。”
听闻此言,两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粗茶淡饭,可是大家吃得很高兴。两人了解到那个男子叫做韩棠。饭后韩棠请司空帮他能冰糖梨,司空当然没有拒绝。
“这下可好,本来想请你帮忙。结果你却成家。”陆小凤看着两人去了后厨失望道。
“我成不成家,跟能不能帮你忙有什么关系。”三六九不解。
“你既然都可以为了韩公子戒赌,又怎么还会往你们的逍遥窟跑。”陆小凤说着,一脸失望加无助,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样。
“行了你,少摆出那张臭脸,你不就是想找厨子,那地方我跟你说怎么去,可你得自己去。”三六九道。
“谢了。”陆小凤笑一笑,有这话就足够。
“你自己去就行了别带你朋友一起,像他那样的漂亮人,很容易惹麻烦的。”
“什么漂亮人?”看到三六九向厨房使眼色,明白过来。“你小子眼睛小而已,不是没有。那只臭猴子尖嘴猴腮的那点漂亮。”
“你没眼睛才是真的,人家眼大大,鼻高高,脸尖尖。怎么看都挺顺眼的不是。”
陆小凤扁扁嘴,似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后厨里面。
“司空公子你喜欢吃甜些的还是淡些的。”韩棠问道他准备给冰糖梨放糖。
“我无所谓,陆小鸡比较喜欢吃甜一点的。”
“那就多放两勺糖好了。”
“那可不行,糖放的太多会很腻的。”司空摘星阻止。
“那要怎么做。”
“有没有盐。”
“盐?第一个罐子。”韩棠奇怪的看着司空摘星。抓些盐加到汤里。
“天津府那边有句话叫‘放把盐甜三天’。这样子做出来就甜而不腻,最合那小子的胃口了。”
“你还真了解陆公子。”
“毕竟作了七八年兄弟了。”
冰糖梨很好吃,汤甜而不腻,梨子也煮的恰到好处。很和他陆小凤的胃口。
当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回到酒楼,当然也是从窗户爬回来。
下到正厅里面却发现有些多此一举了,花满楼身边少了一个人,但同时也多了两个人。
“你们总算来了。”陆小凤看着这两个人。
“你这整个月又跑那了。”西门吹雪问道。
“我当然是去吃喝嫖赌享清福去了。”陆小凤道。为自己倒一杯酒。细细品闻起来。
“难道不是摔下山崖的时候伤到头,疯了快两个月,给人家当下人去了。”卓仲龙拆穿道。
“花满楼,我知道你很少说谎。可你也没必要全部都说出来吧。”陆小凤看向花满楼。
“那杯可是酒。”花满楼笑一笑提醒道。
“我知道。”再闻一闻,手腕一翻倒掉。陆小凤并没有问赵雪鹂在那里,他早就知道花满楼是拦不住她的。
“陆小凤你没生病把,竟有酒不喝。”卓仲龙道。
“我这个月戒酒。”陆小凤道。
“可惜,有人托我告诉你等着你去赴宴。”西门吹雪道。
“什么人。”陆小凤奇怪。
“一个被你偷了心的女人。”西门吹雪道。
“她是不是请你喝了一种叫‘偷心’的酒?”陆小凤问。
“是。”
“那你喝了几杯?”陆小凤追问。
“一杯。”西门吹雪道。
“跟我想得一样。”陆小凤道。他注意到花满楼的扇子停顿了一下。
“你又喝了几杯?”轮到西门吹雪反问。
“我要是多喝两杯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陆小凤说着。再倒一杯酒闻一闻。最后还是不舍得的将酒又倒掉。看着他的表情大家都笑了。
“掌柜再开两间上房。”卓仲龙道。
“对不起,这位客官。房间已经被定光。”小二不好意思地道。
“咱们五个人三间房怎么分。”司空摘星道,然后笑着拉住一边的花满楼。“那我要跟花满楼一间。”
花满楼也笑着表示同意。
“剩下两间你们三个慢慢分。我们先去歇息。”司空摘星说罢,拉着花满楼先上楼回房。
“知道西门你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你一个人一间。”陆小凤跟西门吹雪道,再看向卓仲龙。“卓兄,今晚也就只好咱们两个将就一下。”
“好。”卓仲龙笑道。
可西门吹雪一点也笑不出来。谁也没有在意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不停喝着酒吃着小菜的人。那人在听到司空摘星和花满楼要一间房时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房间里。司空摘星伸着大大的拦腰,顺势往床上一趟。
“谢了,司空。”花满楼道。如果不是司空摘星先把自己拉上来,这房怕到明天早上也分不好。
“不用谢我,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司空摘星笑道。“你也知道我和西门互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跟他一间房我没毛病。”
“那小凤呢?”
“和那个陆小鸡啊,我们两个一间房一定能吵到天亮,还睡不睡了。”司空摘星明白花满楼在躲西门吹雪,他不希望自己的爱变成西门吹雪的伤害。他不能将西门吹雪从那至高无上的山峰拉下来,那会害他粉身碎骨。
对于人心花满楼比明眼人看得还清楚。也许就是因为花满楼看的太清了。看得太清了反而看不懂。看得太懂反而看不透。看的太透反倒什么也看不清了。花满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高度。
“那卓兄呢,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花满楼问道。他知道陆小凤是什么也不会对司空说的。他已经太习惯了司空摘星的存在了甚至成为一种习惯。他已经忘记了去争取去珍惜,认为习惯是理所因当的。
“我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一起的时候也住过一间房,他让我睡床,他睡地。”司空不好意思的抓抓脸颊。
“不只是因为这些吧。”花满楼笑语。
“好,我招供。其实我……”司空摘星站起来,慢慢走到花满楼的身后。一下子搂上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背。
“我就是想跟满楼一间房,我从好久以前就好喜欢满楼的。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呢。要不然我干什么要偷满楼你的东西。”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我干什么老带着满楼的那个扇坠。”司空摘星道。“你看我多痴情的。”
“痴的怕不是我的情吧。”
“满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伤我的心啊。”不满的嘟起嘴。
“难道不是因为是陆小凤送给你的吗。”
“花满楼你多少假装感动一下再揭穿嘛。”司空摘星放手,一副不好玩没意思的样子。
“下回一定。”花满楼笑道。“其实你很喜欢小凤吧。”
“喜欢不喜欢又有是什么差别。他的心又不肯给我偷,而且都给人了。”说着再次趟回床上。“更重要的是我更喜欢女人。”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心给了谁。”
“比起陆小鸡我更想知道西门的心是给谁了。”司空摘星道。“要不然咱们直接去问西门。”
闻言花满楼神情一惊。
“开玩笑。”司空摘星道。“早点歇息。”
☆、鬼月鬼戒
息了灯对于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没有什么差别。花满楼看不到,司空摘星的夜视力极好。
花满楼睡在里侧,司空摘星睡在外侧。对于他们这两个体型偏瘦的人,这么一张床实在算不上小。花满楼感觉到司空摘星的呼吸,轻轻的气流喷到他的脸上。他知道司空摘星在看他。
“怎么了。”侧过头和司空摘星面对面。
“没什么。我觉得花满楼你长的很好看。比花都好看,晚安。”转个身子睡觉。
“看花,听雨。”花满楼勾起淡淡地笑。
有花开便会有花落,有月圆就一定会有月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之间的那份感觉能有多久,谁也说不准包括他们自己。
待花期过了,月残了,宴散了。那时又要如何面对。
这个问题花满楼没有想过,当他开始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答案。
所以他在去年的时候没有答对佟玉人的最后一题。
少儿看花,林间戏,朱落雪,离时衣襟携朱。
青年看花,楼栏望,香雪海,风过几缕含香。
暮年看花,厅堂上,花期过……
三更天夜阑人静,人们皆以入睡。
一个人翻过窗户,进到房间里。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揭开床帐,然后楞在那里。床上空无一人。
“喂!”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本能的回头。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就被一拳打中右眼,瘫坐在床上。他正是刚刚坐在大堂里吃酒的人。
“混小子算你今天倒霉,偷东西偷到你祖宗头上。”司空摘星一边点燃火折子,一边骂道。
“你?你们?”看清他打的人,那人捂着眼睛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花满楼这小子要怎么处置。”看向坐在一边的花满楼。如果不点灯,还真看不出来他坐着哪里。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那人总算说出了一句话。
“从你今天,不对昨天早上在镇上就开始,一直盯着我们看的时候。”司空摘星说道。
“司空这个人不是厨子?”花满楼也来到床边问道。
“不是,厨子他被我砍掉过一只手。而且没他这么白痴。”司空摘星说。
“喂!你说谁啊!”那人激动地站起来就要理论,结果又被司空摘星一拳打肿左眼,再一次跌坐回到床上。
“我这辈子没见过你这笨的贼。”司空摘星生气的甩甩手,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我姓汪,叫汪子规。我就是个采花贼。今天是我第一次干活。”汪子规看着眼前的人,如实招来。“至于跟踪你们,那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汪子规说的一幅理所当然,可有人听的却要气炸掉。
“司空,算了。”花满楼站起身拉住把手握的咯咯作响的人。
“放心,我就多打一拳,绝对打不死他。”说着举起拳头。
汪子规一听他这话连忙把自己眼睛捂起来。可司空摘星一把揪下他蒙面的黑布,跟着一拳打中的他的鼻子。
随着汪子规痛的圈起身子的哀嚎,从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只鸽子。鸽子的腿上绑的却不是信筒,而是一小段燃着的香。花满楼什么味道也没闻到,可他的头突然很晕。不消片刻便马上就要站不住了。
“花满楼。”司空摘星发现了花满楼的异状,想去抓那只鸽子。可他的头也开始变得很昏,别说是轻功了连站都站不稳。
“陆……”司空摘星想大叫陆小凤过来。可他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汪子规看着两个都已经站不稳倒地的人。他因为被司空摘星打伤了鼻子反倒躲过了一劫。
司空摘星很难地说出一句话。声音很小,但汪子规听明白了他说的是。
“不想死,就躲到床底下,不要出声。”
“猴精!”陆小凤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
“怎么了,陆小凤。”卓仲龙也被陆小凤吵醒。
“我好像听到司空在叫我。”陆小凤道,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跳下床。陆小凤快步跑到有一些距离的花满楼和司空摘星的房间。
“死猴子,死猴子。是我陆小凤,你和花满楼还睡着呢?”陆小凤拍着门板。
可半天没有答复。
“他们可能睡熟。”跟来的的卓仲龙道。
“不,有问题。”陆小凤一脚踢开门,房间之中空无一人。来到窗前推开窗,窗户是虚掩的。看向窗外夜色阑珊。
“我去叫西门。”卓仲龙道。
“不用,西门有清晨练剑的习惯。他现在可能也不在房里。”陆小凤道。
“我怎么不在房里。”西门吹雪也来到房门口。
“西门你刚睡醒。”陆小凤问。
“被你吵得想不睡醒也不行。”西门吹雪道。
“奇怪。”陆小凤说着往床上一坐。
突然‘嘣’的一声,一个人从床底下落下,滚了出来。
“啊!我的腰。”那人慢慢的从地上撑起身子,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怎么在这。”卓仲龙问道。
“我?我叫汪子规。”他摸一摸自己的鼻子。“刚出道的采花贼。”
听了这自我介绍,再看到汪子规的那两个熊猫眼,加上他红肿的鼻子。陆小凤就可以猜出个昨晚的大概了。
“下回看准了对象再下手。”陆小凤也蹲下来,拍拍他的肩。“他们人呢?”
“不知道,昨天大概三更左右我来的。本来,我们聊的还挺好的。”汪子规,揉揉自己的眼眶道。“突然飞进来一只奇怪的鸽子。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就像中了迷香一样倒在地上。”
“那你怎么没有中迷香。”卓仲龙奇怪。
“我的鼻子都成这样了,还怎么闻。”指着自己红肿的鼻子。
“后来呢?”陆小凤让他继续说下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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