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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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根真的不好吃 作者:二白东山

    正文 第3节

    天灵根真的不好吃 作者:二白东山

    第3节

    “你知道那颗内丹在何处?”朔旌寒问。

    阮阳纠结了半晌才道:“之前有次在酒吧,文瀚给我吃过一颗长得像麦丽素似的丸子,他当时说是强身健体的丹药,我就吃了……”

    周萌毫无形象地张大了嘴,默默瞄向朔旌寒。

    艾玛,还真给吃了啊……绝对不是因为她的乌鸦嘴,绝对不是!

    ☆、霸气侧漏小萝莉

    话说到这份上朔旌寒自然也听懂了,饶是素来处变不惊的他也不由抬了抬眉毛,目光缓缓下移,停在了阮阳的腹部:“像你这等身体纯净之人的确颇得妖兽喜爱,没想到内丹竟然在你身上,我疏忽了。”

    身体纯净?阮阳忍不住捂脸:“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处男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好害羞哦。

    朔旌寒脸一黑:“……这是两回事。”纯净指的是灵根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

    围观的周萌捂脸偷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高冷如朔前辈被话噎到的样子。

    “我也不想吃什么灵兽内丹啊,”阮阳被一只呱太欺骗了感情,正处于满腹牢骚无人诉说的境地,如今恰巧面前两个都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由爆发出来,既是害怕又是委屈,“都怪那个禽兽欺骗我的感情,装得那么纯良没想到是个大写的人渣!话说回来,吃了内丹我会变成动物吗好可怕啊……”他一抬头看见朔旌寒那张冷脸,心里一紧,“大侠!我当时真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我可以还给你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把它弄出来……”

    不会要动刀子吧?他最怕疼了。

    阮阳苦着脸。

    周萌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内丹既然已经进入体内,那除非你死了,否则不可能自动脱离。”

    阮阳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不想死的念头占了上风,丝毫形象不顾地扑向朔旌寒恳求道:“大侠!不要杀我!”

    朔旌寒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却竟然没避开,任由他抱住了自己的大腿,不过顿了一会儿还是道:“起来。”声音凉飕飕的。

    阮阳心里委屈,可是不敢不听他的,默默松开手。

    “我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只不过这内丹……”朔旌寒垂眸看着蹲在面前一脸可怜兮兮的人,在他的停顿中又露出瑟缩的表情,这才继续道,“随我回宗门,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取出内丹却不伤及你性命的法子。”

    周萌的脸上顿时写满了羡慕。

    朔前辈的宗门哎,她也好想去……

    眼看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阮阳喜不自禁:“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这下一时半会儿不能删除记忆,周萌自觉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向二人告别后便离开阮阳家,而阮阳更是一刻都不拖延地开始收拾东西。

    万一大侠后悔了,觉得直接宰了他取内丹更方便,那他真是死得太冤了。

    朔旌寒先是站在一旁看着,越等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竟然拿出了两个半人高的行李箱?是打算搬家吗?

    阮阳不明所以:“这些都是平时要用的。”

    “日常用具宗门里都有,你带些换洗衣服即可。”朔旌寒耐着性子道。

    “噢。”阮阳将一个电磁炉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然而朔旌寒并没有觉得满意,他看着阮阳将一堆瓶瓶罐罐塞进行李箱,又问:“这些是什么?”这么多瓶子罐子,快要赶上他们宗门里的炼丹师了。

    阮扬理直气壮地道:“这些都是我常用的,这是洗发水,这是沐浴露和身体乳,这是洗面奶爽肤水乳液面霜……”

    他可不是那些一瓶大宝走天下的直男!吹弹可破的肌肤是需要许许多多的金钱和时间来保养的!在保持自己貌美如花这件事面前,连万一惹毛对方说不定会被宰的危机都被阮阳丢到了脑后。

    朔旌寒根本没等他说完,黑着脸拎起他就走,可怜阮阳收拾半天,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行李箱离自己远去,连一条内裤都没来得及带。

    让你作死!

    阮阳被拎着衣领,顶着猛烈的罡风,在云层里飞速前行,悔得肠子都青了。

    直到被人丢到地面上,他脚软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刚刚,他似乎是飞过来的?

    被人拎着衣领,飞过来的……

    天哪!他该庆幸自己的衣领质量还不错吗?

    阮阳静静地趴在地面上,不动了。

    他吓软了。

    “起来。”朔旌寒的声音凉飕飕的飘在头顶上。

    阮阳心里一紧,哪里敢再忤逆这位的意思,立即麻溜地爬了起来。

    朔旌寒带着他往里走,他四处张望,发觉这里是一处山涧,看不到丝毫的现代痕迹,山林之间掩映着的建筑物都是古代的式样,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太过安静的地方让阮阳不自在起来,没话找话地道:“这儿就是大侠的宗门?空气可真好啊哈哈哈……”

    朔旌寒只管带路,不答话。

    阮阳尴尬地闭上嘴,加快脚步跟上。他穿的还是家里的家居服和拖鞋,走在山里有些勉强,这地方可不像是已经经过开发的旅游景点,还有宽阔的水泥路可以让你走。脚下的路都是踩出来的窄小土路,掩藏在草丛里,不跟紧了他恐怕就得找不着了。朔旌寒个高腿长,走得颇快,阮阳穿着拖鞋跟得气喘吁吁。

    朔旌寒何尝不知道身后的人走得越来越勉强,他本以为对方很快就会服软求救,意外的是阮阳竟然一直一声不吭,哪怕气喘如牛也没提出要休息,倒是让他有点另眼相看。

    殊不知阮阳早就想休息了,然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能勉强跟上对方已经用尽了力气,哪是朔旌寒想的那样硬气。

    只能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也不知走了多久,朔旌寒终于带着累得跟死狗一样的阮阳抵达山门,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阮阳,他的目光柔和了些许。

    竟然能走完炼心路,果真是个修真的好苗子。

    可惜岁数大了些。

    朔旌寒目露遗憾,拎起阮阳往山门里走去。

    不多时走到一个广场,有动静传来,阮阳抬头看去,一个红衣裳的小姑娘拿着一杆□□,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你回来了。”一套枪法耍完,小姑娘收了手,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明明十来岁的模样却一副少年老成的表情,跟朔旌寒倒是如出一辙。

    阮阳看看小姑娘,又看看朔旌寒,暗叹一声这神情相似的二人莫非是父女关系?真没看出来,朔旌寒如此年轻,女儿都这么大了。

    就在他肆意猜测之际,却见朔旌寒抬起手,恭敬地行了个古礼:“掌门师姐。”

    阮阳目瞪口呆。

    被称作掌门的小姑娘微微颌首,看向他身边的阮阳。

    阮阳回过神来,连忙学着朔旌寒的样子道:“掌门……呃,你好。”“你并非修真之人,唤我红戈即可。”小姑娘一本正经地道。

    天可怜见,要他对着一个小萝莉喊“红哥”也太奇葩了。阮阳默默点头,没吱声,他暂时还想不明白要如何应对这个比朔旌寒辈分大的小姑娘。这地方到处都古色古香,眼前的两人还穿着古装,他总感觉自己穿越了是怎么回事。

    “我带他来是想找师姐帮个忙。”朔旌寒开门见山地道,“内丹在他体内,不知师姐可有法子将它取出?”

    红戈皱起眉来:“你下山去寻内丹,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本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原来东西竟被人给吃了?”

    阮阳欲哭无泪:他真不是故意的。

    “既然被吃了,”红戈的眼神不善起来,“那便开膛破肚取出来便是。”

    阮阳膝盖一软:苍天呐,这小萝莉真可怕!

    朔旌寒却道:“当初潜入宗门捕杀灵兽的另有其人,他服下内丹也是意外,我不愿伤及无辜,这才回来求师姐相助。”阮阳在一边拼命点头。

    “这样啊,我就说区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有本事潜入我们宗门还杀得了一百多岁的灵兽。”红戈面色好看了不少,“既然如此,我去准备一下,明天帮他看看。”

    “多谢师姐。”朔旌寒目送红戈扛着比她高出好多的□□离开。

    阮阳这才松了口气。

    “你别太紧张,”朔旌寒道,“师姐素来嫉恶如仇,前两天刚刚下山清理了一群国外傀儡师,所以最近杀气重些,并不奇怪。”

    阮阳扯扯僵硬的脸,勉强露出一个可以算是笑的表情来:“没事,我不怕。”才怪。

    只不过看红戈的样子,估摸着他是不必舍身取丹了,总归是个好消息。

    眼看天色不早了,朔旌寒将他带到一排青砖大瓦房前,推开其中一扇门道:“你今天就暂时住在这儿。”

    阮阳做好了体验原始的古代生活的打算,走进去一看却发现里面虽然还是古色古香的模样,家用电器却一个不少,桌上甚至还放着一台电脑!

    他顿时眼睛一亮。

    看来随着凡人的科技进步,就算是修真界也在与时俱进啊。

    朔旌寒看到这些却皱皱眉:“被外物影响心神者难登大道。”

    阮阳满不在乎:“我又不是你们修士,不能吃喝玩乐的人生那还叫人生吗。”他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戳开电脑,嘿,有网!

    见此情形,朔旌寒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本以为他能走过炼心路是个修真的好苗子,却不想心志如此不坚定。

    着实,可惜。

    ☆、强大的消化功能

    朔旌寒安置下阮阳后,孤身来到藏书阁。

    藏书阁内,红戈正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卷宗,细细查看着什么,小小的身子都快被卷宗给埋住了。

    “师姐。”朔旌寒出声。

    红戈这才放下手里的卷宗,抬眼:“怎么这么晚来找我,放心不下?”

    “只是来看看。”朔旌寒一脸正气凛然。

    然而红戈却嗤笑一声:“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朔旌寒在她面前坐下,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如有万一,那内丹不取也无妨。”

    红戈了然:“要保他性命?”

    朔旌寒毫不犹豫地点头,比起一颗内丹自然还是人的性命重要。

    红戈却不知想到了哪里,长叹一声:“虽说只是区区一个凡人,而且看起来还有些懦弱,但既然你看中了,那我就不拦着你了。”

    嗯?

    朔旌寒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开口道:“等等,师姐你似乎误会了。”

    红戈慈爱地看着朔旌寒,全然没有发觉自己这个小姑娘的外形做出这样的表情有哪里不对:“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从来没见你对谁这样好,你不必瞒我。”

    朔旌寒干巴巴地开口解释:“如今已经不比一百年前了,法律规定,即便是修士也不能随便杀人。”

    红戈却一挥手:“法律又如何,犯罪者只有轮回才能洗清罪孽,以杀止杀才是我们之道,即便是凡人的法律,也无法拘束。”她顿了顿,又道,“你就算是找借口,也要找个好点的。”

    红戈一般接到特殊事件部门的消息下山,都是因为一些普通弟子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情棘手,她的动静又一向颇大,朔旌寒此刻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特殊部门任职的曾曾曾师侄拿着长长的赔偿账单时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真的没有看上那个凡人,”他继续解释道,“这次下山,我查到内丹被血渊的人带走了。至于为何最后落入他的体内,只因此人正好是妖兽们喜食的体质,被一只血渊的蛙妖哄骗才服下了内丹,我当初救下他的时候,他险些被蛙妖当做盘中餐。”

    红戈这两年下山的频率比他高,皱了皱眉:“又是血渊,这些年他们跟国外一些魑魅魍魉勾搭上了,倒是越发猖獗起来,我看迟早要把它们彻底铲除,才能换个安宁。”

    说是这么说,彻底铲除又谈何容易。师姐弟二人心里都清楚,这么多年来血渊一直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烦不胜烦。

    “也罢,总归内丹回来了,”朔旌寒道,“区区一颗百年内丹而已,我下山不过是为了不让它落入恶人手里,被一个凡人用了也无妨。”

    “好歹是你养了那么多年的灵兽的内丹。”红戈道。

    朔旌寒闻言却顿了顿:“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些奇怪,那只灵兽不过是我当年闭关前见它受了伤才顺手捡的,带回来之后没多久我就闭关去了,几乎没有照看过几日,怎么会被传成是‘我最喜爱的灵兽’?”

    红戈闻言突然低头研究起自己手中的卷宗来,仿佛上面突然长出了一朵花:“可能是外界乱传的吧,毕竟你从小都是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难得养了只灵兽,别人自然觉得你是很喜欢它的。”

    朔旌寒听到这话,忍不住扶额:“或许吧。”看师姐这态度也猜得出来,这话是从谁那儿传出去的了。

    师姐总是这么笃定地误会各种事情,而且她一旦认定了什么,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他也不指望能跟师姐解释清楚他没有爱上一个凡人这种事了,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摆,告辞道:“夜深了,师姐早点休息。”

    次日一大早,阮阳就被朔旌寒带到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关上门之后一片漆黑,唯有中央点着一支蜡烛,照得红戈那张萝莉脸阴森森的。

    这手术室有点简陋啊。

    “躺下吧。”红戈道。

    阮阳忐忑地躺下了,没敢问要不要脱衣服什么的。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红戈伸出手,虚虚浮在他身体上空,主要是胸腹那一块,来回“摸”了一会儿,阮阳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听她“咦”了一声,收回了手。

    “怎么了?”站在一旁的朔旌寒问。

    “我本想先寻到那内丹所在之地,然后用灵力将它逼出来,可是粗粗一扫,却发现……”她神情复杂地看着躺在面前紧张兮兮的阮阳,“那颗内丹对我的反应十分微弱,几乎若有若无。”

    身为一个普通人,阮阳闻言第一反应是自己某天拉x的时候把它一起拉出去了,那可就真找不着了。

    “什么叫若有若无?”朔旌寒却问。

    红戈难得迟疑道:“可能是因为他是天灵根的缘故,对这些东西天生亲近,内丹或许已经与他的血肉相融为一体,虽说还未彻底融合,但想要取出来,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阮阳内心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卧槽?自己消化功能居然有这么强大?这上哪儿再找一颗百年以上的内丹赔给人家啊。

    一不留神便身负巨债,哭晕。

    红戈得出结论之后却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一拍手道:“一百年的内丹也算大补之物,给一个凡人吃了着实可惜……”

    阮阳有点慌。

    却听她继续道:“你天生资质上等,又阴差阳错遇到我师弟,还吃了他最宠爱的灵兽的内丹,看来是缘分呐,不如你也修仙,省得我师弟一个人孤独终老,很可怜的。”

    朔旌寒眉毛高高挑起,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最后这个结论的。

    阮阳听到红戈的话后心更凉了,虽然他不太明白灵兽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听说这颗内丹有一百多年,可见朔旌寒养了许久,感情深厚。将心比心,他要是看见别人偷偷宰杀吃了他养的小猫小狗,也得跟人拼命。朔旌寒还救过他的命,后来知道内丹在他肚子里都没揍他,真是个大好人!

    想到这里,对方那张冷脸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他熟门熟路一把抱住朔旌寒的大腿,泣不成声:“大侠!我没想到那颗内丹是你最喜欢的那只灵兽的!”他抬眼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朔旌寒的表情,发现还是跟以往一样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得大着胆子继续,声音却越来与小,“可是我也很无辜啊,消化功能太强了也不能怪我……”如今内丹没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既然内丹无法取出,”朔旌寒低头,正好对上他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眼神,语气软和了一点,“不如就听师姐的,你留下修炼吧,别浪费了那颗内丹里的修为。”

    阮阳松了口气,不追究就好,总归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了。至于修炼什么的,哎呀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就再说啦。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一轻松就坏事了,他张口就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他到现在还穿着那套家居服呢!

    果然是个心志不够坚定的凡人,压根就没把修真当成一回事。

    朔旌寒微微一笑,然而怎么看都是冷笑:“我那颗灵兽内丹十分珍贵,如今也不是白给你,既然我那只‘十分宠爱’的灵兽不在了,不如就由你来填了这个空子吧。”

    啥!

    阮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红戈又是一拍手,信心十足地道:“我就说师弟喜欢这孩子,我从来不会看错的。”她说完,好似特地为他们留个空间一般,居然就这么出去了。

    阮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面前的朔旌寒。

    没想到这师姐弟二人,看起来正气凛然仙气飘飘的,居然如此重口,对主宠py如此习以为常,真是令人发指!

    阮阳捂脸:哎呀,好重口哦,是不是还要喊主人什么的,太羞耻了啦。

    到时候朔旌寒要是仗着主人的名义想要把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他是从还是不从呢?这真是个令人难以抉择的问题。

    朔旌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脸娇羞的模样,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自己只是想让他留下做个侍从吃吃苦头,怎么他却是这个反应?

    “我只是打算让你留下做我的侍从,你在想什么?”朔旌寒凉飕飕的声音打断了阮阳的脑补。

    阮阳猛地抬头,一脸正色:“什么都没想。”原来是侍从啊,嘁。

    不会让他做苦力吧?好虐。

    朔旌寒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挑了挑眉。

    红戈体贴地退场将空间留给二人,没想到刚出门就收到了山下送上来的消息,粗粗一瞥,她皱了皱眉,抬手就把那张薄薄的信纸烧了个干净,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哼,这群傀儡师可真是没完没了。”

    回屋拎起□□就打算下山,走到半路她突然一顿:哎?地址呢?

    她扭头往回看看,突然想起那张薄薄的信纸上似乎就附着要去的地址,只不过已经被她烧了。

    没关系,先去那什么特殊部门问问就是了。

    红戈一甩□□,化光而去。

    ☆、英雄救美都是套路

    破旧的老式住宅楼里,特殊事件处理部门的牌子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任谁都不会想到这里竟然还藏着一群公务员——怎么看都是个皮包公司或者非法传销组织吧。

    然而这群公务员却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舒坦,今天依旧忙得脚不沾地生无可恋。

    “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都跑过来跟我说人跟丢了?你们是不是约好了!”瘦削的年轻人正冲着面前的三个人咆哮。

    那三人苦着一张脸,有个头顶上还粘着一片草叶,大着胆子辩解道:“老大,这是个意外……”

    “意外?”年轻人指着另外二人怒喝,“你们两个呢?也是意外?”

    隔着门都透出隐隐的咆哮之声,外面的众人交头接耳:“咋回事啊?老大发这么大火?”

    “哎,任务跟丢了,就上次老大的师叔祖那任务,几个嫌疑人里除了一个被那位宰了之外,剩下的三个全给跟丢了,老大不火才怪呢。”

    “难怪,我说老大今天怎么这么生气。”

    就在这时,周萌背着她那个大包,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老大,新情况!”她直直地冲进了里面的办公室,打断了年轻人的咆哮。

    年轻人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什么事?别咋咋呼呼的。”

    周萌举着她的手机,喘着气道:“胖子来电话了,那三个失踪目标,全在他那!”

    低头挨训的三个人纷纷松了口气。

    年轻人挑眉:“胖子去守谁了?”

    “那个富商,钱彪!”

    话音刚落,年轻人挑眉:“啥?那不就是个从外国买小鬼的普通人吗?怎么会跟这事扯上关系?”

    前不久朔旌寒遗失爱宠内丹之事,对d市的这个部门来说,是一件几年难遇的大事,这也是为什么内丹找到了,他们还安排了三个人盯梢的缘故。而富商钱彪那件事,却是一件非常普通常见的小事,可以说是这群人最常遇到的那种案例:有个心术不正的普通人想借用这种怪力乱神的法子干点啥,误打误撞还真成功了,像这种情况就会被他们盯上。

    然而今天,这两件完全没关系的事情里的人物,居然勾搭上了,这就很不科学了。

    “还有,”周萌翻着手机,“胖子发来一张图,老大你看看,这是啥?”她将手机举到年轻人面前。

    图上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徽章,红色的圆形图案,里面七扭八歪画着什么,因为照片是从斜侧面拍的,那人手里的东西被遮住了不少,并不清晰。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让年轻人倒吸一口冷气:“是血渊!”

    “血渊?”其他人神色各异。

    “赶紧把钱彪的任务从平台上撤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不能让炼气期的小鬼去送死。”年轻人急匆匆出了办公室,“快,打电话通知上边,血渊又出现了。”

    “血渊是什么?”刚来没多久的周萌好奇地问身边的人。

    那人从手边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了两页:“喏。”

    周萌接过书,那或许不应该叫书,只是一叠装订好的a4纸而已,里面全部都是复印件,翻开的那一页上画着一个标记,看得出来是手绘的:红色漩涡状,里面的线条古怪,仿佛是什么很久以前的文字。图案的右下角两个手写的小字——血渊。

    “糟糕!老大,那个钱彪的任务,已经有人接下了!”有人在电脑前惊呼。

    年轻人只觉得焦头烂额,恰巧此时一阵风袭来,红色娇小身影落在中央的空地上,红戈拄着她那根□□看着四周跑来跑去的众人,朝正在拽头发的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哟,小白。”

    “师祖?您怎么来了?”被喊作小白的年轻人看着红戈,目瞪口呆。

    红戈道:“你们寄给我的信被我不小心给烧了,我来问问地址。”

    宋亦白这才想起来,却抹了把脸:“这种小事您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跑一趟……哎,您先别管那个,现在正好有个事情得求您帮忙。”他一脸难得的严肃,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刚得的消息,上次偷猎了师叔祖灵兽的那帮妖修,其实跟血渊有关。”

    血渊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上一次有他们的踪迹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令当年的修真界损失惨重,这回再次出现,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宋亦白等着红戈听到这个消息后变色,却见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丝茫然:“哎?你们才知道吗?”

    宋亦白一愣。

    “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血渊,师弟回去之后就告诉我啦,难道你们都不知道?”红戈问。

    宋亦白闻言深受打击,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痛苦掩面:“师叔祖他没跟我说……”被无视了,好难过。

    “哎,小白你也别太沮丧啦,可能只是师弟他忘了跟你说了而已……”红戈靠过来,安慰着身边双手捂脸的宋亦白。

    然而宋亦白一动不动。

    一阵寂静之后,红戈不耐烦地蹙起眉毛,暴露了本性:“还没完了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宋亦白默默拿下了双手,直起身子:“师祖,您安慰别人的时候,应该再有耐心一点的。”

    红戈压根不接他的话:“你说有事要我帮忙,什么事?”

    “血渊的踪迹在d市出现了,可是我们这儿的修士基本上都是炼气期为多,根本对付不了血渊的人,只能求助于师祖帮忙出手了。“说起正事,宋亦白还是正经的。

    红戈点点头:“这个好说。”

    “钱彪这事是我大意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事,没想到他会跟血渊扯上关系,任务平台上已经有人接下了这件任务,若是师祖到时候遇到小辈,还请看顾一二。”宋亦白又道。

    “那是自然。”

    见红戈答应得爽快,宋亦白这才松了口气,他隐约感觉到,灵兽内丹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血渊似乎在编织着什么阴谋,而钱彪这个偶然的发现,或许能够揭开阴谋的一个角落。

    钱彪此时此刻跟曾经的文瀚一样,在装修得格外豪华的办公室里,朝窗半跪着。

    窗沿上站着一只口吐人言的白鸟:“你身为一个普通人,虽说没什么本事,但也不会引起那些特殊部门的注意,血渊既然用了你,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这次的事情做得不错,那三个人我带走了,再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平时低调一点,不要随便惹事。”

    “是。”钱彪的态度很乖顺,跟他面带刀疤的凶恶外形非常不符。

    白鸟似乎挺满意的,也没有多说,扇扇翅膀飞走了。

    钱彪这才站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叹了口气。办公室的隔间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问:“老板,还要继续招小鬼吗?”

    钱彪咬牙:“招!血渊是一回事,老子的生意是另一回事。准备了三个月的项目居然被别人抢了竞标,老子做梦都不甘心。”

    那中年男人看了看开着的窗户:“那老板,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我们可帮他们做了不少事。”

    钱彪却摆摆手:“还不到时候,这血渊的人情,得留着做更大的事。”

    中年男人躬身:“是,那我去安排那群t国人了。”

    钱彪答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这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我跟你一起去。”

    t国的一行人被安排在一家酒店里,钱彪做这事没让什么人知道,二人偷偷摸摸来到这家酒店,大概是走得太急,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被撞到的人踉跄了几步,被钱彪拉住才得以避免摔倒在地,惊慌失措地连声道歉。仔细一看,这人连衣裳都不太整齐。而后她一抬头,盈盈带泪的一张美人脸,鬓发微乱却更添艳色,一下子就激起了钱彪的保护欲。

    “怎么回事?”钱彪难得好心地问,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

    那姑娘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救救我,前边有个不认识的男人,非要把我往房间里拖,我拼命逃才逃了出来,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她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柔弱无助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要心动。

    正在说话间,身后有人追了上来,是个二三十岁样貌平平的青年男人,体格还算健壮,难怪敢做出这种事来。见到那姑娘被钱彪扶着,他立刻一瞪眼,指着钱彪便骂:“你t的谁啊?我警告你啊,这是我家的私事,你最好别管。”说着就想把那个姑娘往后拽。

    钱彪就是黑道起家的,素来只有他跟别人耍横,没有别人在他面前狂妄的道理,当即将姑娘往身后一挡,冷笑一声:“我还就管了,怎么着吧。”说话间就从裤腰带里摸出了一把枪,因为是在外头,也没全露,就漏了个枪柄出来。

    那人也是个外强中干的,看到枪柄就怂了,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回走,不多时就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有小伙伴给投了地雷,谢谢!感觉到了爱!话说小伙伴们不用给我投啦,因为没有签约,所以投的地雷窝是收不到分成的(愚蠢的我最近才知道还有分成这一说),所以大家不用浪费钱啦,可以留着看喜欢的v文什么的……

    ☆、12修真这种事要自愿才行

    “好了没事了。”钱彪转过身安慰那个美人,“你住的房间在哪儿?不如我送你回去?”他倒是对这难得一见的美人有点意思,可t国那边的大师正等着,还是正事要紧,一时半会儿的也来不及勾搭姑娘。

    姑娘擦擦眼泪,认真道了谢,又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是来送朋友的,不住在这儿,我自己出去就行。”

    钱彪惦记着t国的大师,又舍不得这姑娘,犹豫了半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你万一再遇到坏人,可以打这个号码。”

    这理由忒牵强了,明眼人一看就是搭讪,那姑娘却破涕为笑:“好,谢谢你。”接过了名片。

    钱彪送她进了电梯,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

    接了名片,有戏!

    跟在他后边的中年男人没好意思说,指不定人家姑娘只是教养好,礼貌而已。

    拆穿老板的幻想是要被扣工资的。

    跟t国来的大师们热情地交流了一番之后,又吃了顿午饭,宾主尽欢地将人送回酒店,钱彪估摸着这群大师还挺靠谱,也就不那么心疼先前出的那一大笔钱了,出了酒店正准备开车离开,就看见眼前惊悚的一幕。

    这片儿属于繁华地带,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钱彪二人的车刚驶出停车场,就看见一个人影冲到车道里,一眨眼就被一辆汽车给撞上了。

    “砰”地一声,人已经躺在了十来米之外。

    饶是钱彪这种看惯了血腥的人,也不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啧啧了两声。

    很快有交警过来了,将肇事车辆堵住,把司机拉了出来,却发现那司机是个头发染得乌七八糟的小年轻,被交警拉着还十分嚣张地嚷嚷着什么,不少围观群众都掏出手机来拍。

    “这人虽说是突然冲出来的,不过看样子这个车主也喝多了。”中年男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身边的钱彪说。

    钱彪趁着车子开过去的时候,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那个面色潮红的年轻人,嗤笑一声:“恐怕不止酒而已,这两天让底下那群人手里紧着点,别被条子端了。”

    中年男人闻言也忍不住往那边瞥了一眼:“大白天的喝酒嗑药,现在的年轻人……”他摇摇头,将车开出人群聚集的范围。再不走,这边就要堵上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姑娘低着头,好似对这起交通事故没什么兴趣,从围观群众里挤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若是钱彪在这儿就会发现,这个姑娘正是他先前在酒店里救的那个,而被车撞了躺在地上已经断气的那个,刚好是当时骂骂咧咧想要把这个姑娘抓走的青年男人。

    “普通人,不能杀。”一个细小的声音突然挣扎着冒出来。

    “那是个人贩子。”这个姑娘低声道。

    “不能杀……”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她皱起眉,似乎很厌烦:“我没杀他,他是出车祸死的。我只是给他设下了幻觉,哪知道他居然吓成这样,肯定是亏心事干多了。”

    那个细小的声音没了。

    她的眉头缓缓松开。

    钱彪得了t国大师们的保证,被人抢了的项目有望回到自己手里,这两天正是心情愉悦的时候。运气太好挡都挡不住,事业顺利之余桃花也开了,上次在酒店英雄救美留下的名片起了作用,那个美人真的给他打电话了。

    当然,不是要他帮忙,而是想道谢。

    钱彪开心得快上天了,乐呵呵地哼着歌换衣服去赴约。

    负责监视他的胖子心塞得要命,这人送走了那三个之后,怎么都不跟血渊联系了?他还想靠这件事涨工资呢。

    没办法,只能苦逼兮兮继续监视。

    等看到赴约的美人之后,胖子更加唏嘘:这钱彪五大三粗的,脸上还有道疤,这美女瞎了眼吧居然看上这种?

    他躲在角落里摸摸下巴:这女的长得忒好看,也忒眼熟了,是谁来着……

    美女不晓得胖子的腹诽,巧笑倩兮,妆容清纯,钱彪的魂已经被勾得散了一大半,都快想要立刻就跪下求婚才好了。

    胖子想了好半晌,恍然大悟:这个女的长得有点像演那什么什么电视剧里的神仙姑娘,怪不得眼熟呢。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钱彪成天跟她腻在一起,连那t国大师都丢在了脑后,更是再也没联系过血渊的人,一时间胖子生无可恋,感觉自己涨工资的日子愈发遥远了起来。

    而特殊部门内部系统平台上关于钱彪的任务撤下又更新重上,从c级一口气飙升到了s级,引起不少侧目。

    当初撤下任务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接下任务的提示,可是没有完成之前没办法看到究竟是谁接下了这个任务,宋亦白无奈之下也只能随它去,或许那人看到任务变成了s级就知难而退了也有可能,毕竟任务完不成还是会一直在平台里挂着,没什么影响。他又拜托了师祖看顾一二,想必应该……

    不会有事的吧?

    宋亦白盘算着,放下心来。

    再说另一边,阮阳并没有在朔旌寒师门这个世外桃源停留多久,虽说为了不浪费那颗内丹而被要求修仙,但是他毕竟还有工作,不能离开d市,所以红戈下山没多久,朔旌寒就带着阮阳也回到了d市。

    “大侠,”阮阳苦逼兮兮地看着坐在自家沙发上的这尊大佛,试图将他请走,“我家就这么点地方,两个人住不开的。”

    “没关系,我平时只要在沙发上打坐就够了。”朔旌寒残忍地拒绝了他,“我若是不看着你,你修炼倦怠,只会浪费了那颗内丹。”

    不得不说朔旌寒真是太了解他了,阮阳的确对修炼这种事兴致缺缺。

    即便曾经遇到过一些超越常理的事情,他也依然只是个活了二十来年的普通小市民,做好了活到七老八十就安然去死的准备。如今突然有人跟他说他可以修炼,可以长生不老,可以飞升成仙…这种特别不科学简直只有里才会遇到的事情,他惊讶完了之后并不觉得这些事情会跟普通平凡的自己扯上关系。

    更别说先前的事情,那只呱太给他留下了多么可怕的印象。

    简直都快把他吓成直男了。

    阮阳吸了一口气,挺直脊背,鼓足勇气道:“内丹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这件事里我也是个差点死掉的受害者,我不想因为一个意外改变我以后的人生。”他并不敢看朔旌寒的表情,一鼓作气把埋在心底的话全都吐露出来,“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理想。你说过修士需要不受外物俗物影响而苦修,可我在这个花花世界活了二十多年,要我离开手机电脑wifi空调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他苦笑了一下,有些丧气,“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上学的时候我就是个资质平平的普通学生,修真这种事,我不行的。”

    说白了,他就是个只有脸能看的绣花枕头,这一点早就在他短暂的二十几年人生里被充分证明了。

    他鼓足勇气说了这番外人看来不识好人心的话,做好了对方勃然大怒的准备。出乎阮阳意料的是,朔旌寒的语气格外平静,并没有被他的话惹怒,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好,既然你这样想,那就先过回你之前的生活吧。”

    阮阳这才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发觉对方居然真的没有生气。

    怎么会不生气呢?这不科学。

    原本以为会被揍上一顿的阮阳更加疑惑了。

    恰巧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朔旌寒面无表情地从宽袍广袖里掏出它,接了个电话,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配着他这身打扮有多违和。

    “我有点事,”接完电话的朔旌寒对着阮阳道,“你自己小心。”说完,眨眼人就不见了。

    阮阳愣了好半晌,有点抖的迷之失落感。直到闹钟突兀地响起,他才想起正事,急匆匆换上衣服赶去上班。

    赶到那栋破旧居民楼的朔旌寒见到了自己的师姐,如今的红戈换上了一身现代的衣服,虽然因为体型的缘故只能穿童装,但是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因为印在衣服上的兔子头像取笑这位前辈。

    红戈的心情很不好。

    她已经在这儿等了好几天了,然而胖子传回来的消息永远是“一切正常”,钱彪根本没有再跟血渊联络过。

    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而朔旌寒接到的电话正是他那可怜的曾曾曾师侄宋亦白给他打的求救电话。

    他们办公室上空盘旋着师祖大人的低气压,已经好几天了!真可怕!

    “血渊的人不跟钱彪联络,我们也没办法呀!”宋亦白哭丧着脸,向朔旌寒抱怨,“师祖她已经不耐烦了,可是血渊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了。”

    “放心吧,他们还会回来的。”朔旌寒却不着急,“蛙妖死了,他们还没收回内丹,不会轻易离开d市。”

    “但愿如此。”宋亦白叹道。

    ☆、被绑架的阮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阮阳回到了每天上班回家的普通日子,因为曾经的心理阴影,他连酒吧都不怎么去了。

    “你这样怎么行呢!”范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不就是被一个男人给甩了嘛,我都说了那人花心得很,分了也好,咱家亲爱的长得那么好看,还愁找不到更好的?”

    “不,我是真的不打算再找了,”阮阳摇摇头,拒绝她的好意,“我最近才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平淡的生活。”

    范恬眨了眨眼,似乎愣住了,片刻伸手要摸他的额头:“不是吧亲爱的,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出这么沧桑的话来?早知道那个文瀚给你的刺激这么大,那天晚上我就不该邀请他们。”

    阮阳哭笑不得地躲开她的手:“我真没事。”

    范恬虽然摸了个空,但依旧担忧地看着他。

    阮阳以为自己生活可以恢复到以往的平淡中去了,然而却有人没打算放过他,白鸟深知内丹还在他的体内,虽说朔旌寒没能抓得到,但内丹还是得收回来的。

    那可是一百多年的修为啊!

    就在钱彪春风满面,桃花盛开之际,白鸟敲开了他办公室的窗户。

    “彪哥?”柔弱温婉的女声响起,正在开窗的钱彪动作一顿,大步将正准备从休息室隔间里出来的姑娘推了回去。

    “芝莬,你怎么起来了,再多睡一会。”钱彪口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地堵住门,将人推了进去。

    林芝莬顺着他的动作往回走,答道:“我似乎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你听错了,再睡一会儿,等我下班带你去吃好的。”钱彪将人按回床上,出门前不忘替她带上门,隔间很快变得昏暗起来。

    “邪,邪修!”细小的声音突兀而惊慌。

    “别吵!”林芝莬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赤着脚下床,贴到门上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钱彪的声音依稀从外边传来:“您是说,抓他?”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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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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