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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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根真的不好吃 作者:二白东山

    正文 第11节

    天灵根真的不好吃 作者:二白东山

    第11节

    “这人到底图啥啊,难道跟这几个修士有仇?”阮阳百思不得其解。

    “不,没人能知道谁会被这个图腾吸引从而落入陷阱。另外还有一个疑点,这些修士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魂魄已失,每个人的法宝也不见了,灵珠或是一些常用的符箓道具之类却还在,实在是太过古怪。”宋亦白一边说,一边摇头,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幕后黑手究竟想要干什么。

    “想不通就算了,说不定就是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犯呢?总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判断。”阮阳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会将这些告诉给朔旌寒的,要是有什么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电话联系,我最近闲得很。”他颠了颠手里的灵珠,笑嘻嘻地道别。

    “等会儿,”宋亦白坐回电脑前,很快打印机嘎吱嘎吱响起来,“你把这些照片带回去给师叔祖。”

    阮阳一脸的不情愿:“他昨晚都看过现场了。”

    “万一当时看漏了什么呢?这可是我请专业的法医朋友拍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保证哪个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说着他拿起那叠打印出来的彩色高清照片,递了过来。

    阮阳一脸不情愿地接了过来,飞快地卷成一卷,只露出白色的背面,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宋亦白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直摇头:“就你这个胆子,在修真界不好混啊。”

    “现在是和平年代!”阮阳理直气壮。

    宋亦白却摇头叹道:“对修士来说可未必。”

    那也没关系,他还有朔旌寒这个粗大腿可以抱嘛!阮阳想。

    怀揣一堆极其容易引起不适的照片,阮阳也懒得再在外面晃,马不停蹄回到住处,朔旌寒已经不打坐了,正坐在客厅里接电话,看到他进来了,对手机那头的人道:“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如果有线索我会告诉你。”说完挂上电话,朝着阮阳伸出手。

    “干嘛?”阮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照片。”朔旌寒言简意赅。

    阮阳这才把手里的纸卷递过去:“你怎么知道?”

    “具体的事情,宋亦白已经跟我说了。”他接过那叠打印纸,仔细翻看。

    原来刚刚电话里那个人就是宋亦白,阮阳有些气不过:“他居然不信任我!”

    “没错。”朔旌寒残忍地雪上加霜,“他说怕你漏了什么重要讯息,还是打个电话亲自跟我说更放心。”

    阮阳磨了磨牙,暗暗在心里给宋亦白记上一笔。

    忙得团团转的宋亦白:“阿嚏!”

    他只是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可以跟师叔祖交流的机会!有手机为什么不用!他每个月手机套餐里的通话时间都用不完!

    脑残粉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跟偶像接触的机会的。

    朔旌寒挺关注这件事,拿到照片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仔细观察,惹得阮阳不敢靠近,但到了晚上,他又怂得自己蹭了过来。

    结果朔旌寒不动声色地将照片摊了一地,作认真研究状。

    阮阳只好默默拖着蒲团跑到房间的角落里,确定自己不会不小心瞄到那些照片了,才安心地盘腿坐下。

    朔旌寒翘了翘唇角。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是每次能折腾到阮阳,他总是挺开心的。

    刚大赚一笔的阮阳不急着继续赚灵珠了,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还差得远,难得主动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在家修炼了一个月。

    范恬偶尔来串门,看似来找阮阳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珠子在偶尔出现的朔旌寒身上舔来舔去。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露骨,后来她再来串门,朔旌寒就不再出现了。

    范恬十分遗憾,看着紧闭的房门感慨道:“我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跟他类型差不多的单身朋友可以介绍而已嘛……”

    阮阳笑而不语。

    范恬怒哼一声:“你这个见色忘友的。”

    “彼此彼此。”阮阳毫不脸红地回答,气跑了范恬。

    虽说这个小区偏僻处于郊区,但毕竟不是进山门那等深山老林,灵气稀薄得几乎没有。然而他俩在家里修炼一如往常,阮阳本来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直至某日朔旌寒不在家,他正打着坐呢,突然就觉得周身灵气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根本感觉不到了。

    “怎么回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瓶颈期?难道我要突破了?”阮阳自言自语地站起身来,还挺乐观。

    等朔旌寒回来问问他怎么回事好了。

    先下楼找点吃的。

    他走到房门口,但因为太久保持同一个姿势,腿脚难免有些僵硬。冷不防脚一崴,踉跄了两步,努力保持平衡然而失败,以一个十分愚蠢的狗□□动作来了个平地摔。

    “嘶……”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么大人了走路还会摔倒,太丢人了。阮阳一边庆幸今天朔旌寒不在,一边缓缓支起胳膊肘打算爬起来,然而一扭头,就从这个角度看到了不远处柜子底下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掉进去了?”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爬过去,探头朝里看。

    这是个高脚柜,下面的空间很大,阮阳一凑近就看见那是个盘子。

    “怎么把盘子放在这种地方?肯定是朔旌寒干的。”他伸手把盘子拽出来。

    出乎意料,这瓷盘色泽温润入手微凉,一看就不是便宜货,里面刻着一个套一个的圆圈,上面还有许多凹进去的小圆点,那些圆点上有的还摆着灵珠,他捻起一颗,色泽灰暗,完全不像他以前见到的灵珠那么晶莹剔透。

    他满脸疑惑地端详着这颗灵珠。

    “你在干什么?”恰巧这时候朔旌寒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他以扭曲的姿势斜躺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阵盘。

    阮阳扭过头,一脸心疼:“你看,这颗灵珠坏了。”他举起手里那颗黯淡的灵珠。

    朔旌寒没忍住差点笑出来,掩饰着咳嗽两声,这才恢复一张平静的冷脸,“不是坏了,只是阵盘该换灵珠了。”

    “这就是阵盘?”阮阳坐起身来,将瓷盘拖到二人中间。

    朔旌寒就地坐下,修长的手指落在那些圆圈上:“这些是阵法。”又点了点那些凹陷的圆点,“这些是阵眼。”

    “这么多阵眼的阵法肯定很厉害,”阮阳难掩激动,“一定是进山门祖传的宝贝吧?”

    朔旌寒将那些失去光泽的灵珠一颗颗拣出来,语调悠然:“这个阵盘上刻着一些常用阵法,修士几乎人手一个,聚宝阁一楼就有卖。”

    阮阳一脸失望。

    朔旌寒瞥他一眼:“谁会把祖传宝物放在柜子下面?”

    啊,被嘲笑了。

    “那你把它放柜子下面干什么?”阮阳问。

    “藏起来,”朔旌寒一本正经地道,“免得有猫拿它当玩具。”

    朔毒舌重出江湖,阮阳一愣,还想说家里没养猫啊,很快就悟了,继而恼羞成怒:“我哪里像猫?”信不信我挠你啊喂。

    说话间朔旌寒已经重新换上了新的灵珠,拿着盘子站起身来。这回放到了柜子顶上。

    目睹这一切的阮阳:“……”

    好想打他,可是打不过。

    等到气过了,阮阳又继续好奇:“你在家里摆阵法做什么?”防盗吗?

    “除尘阵和聚灵阵。”朔旌寒道。

    不愧是大路货,这两个阵法阮阳都知道,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自从住进来之后,确实没有打扫过卫生,然而屋里依然一尘不染。

    “这么说,我刚刚修炼时突然感觉到四周没了灵气,是因为聚灵阵失去了效用?”阮阳随口问了一句,“阵盘上的灵珠多久要换一批?”

    “一天。”朔旌寒回答。

    阮阳的表情顿时变了,他记得那个阵盘上似乎摆着最少十几颗灵珠,每天一换的话,他这一个月来花了多少?

    修炼好贵。

    他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小金库,突然又觉得自己穷了起来。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阮阳哪里还有心思修炼,立刻掏出手机查看有没有什么任务可以做。

    多赚点钱才能安心。

    结果刚点开悬赏令app,一个电话就过来了,阮阳愣了愣:“宋亦白?这个电话来得可真巧。”

    朔旌寒闻言目光扫了过来。

    “喂?”阮阳接通电话。

    “阮阳?师叔祖在不在你旁边?”宋亦白开口就问。

    阮阳还以为他找的是自己,闻言很是失望地看了眼朔旌寒:“在啊,你干嘛不直接打给他?”

    “他手机关机了,不过这不重要,你听我说。”宋亦白的声音里有几分紧迫,“d市最近出现了一个四处袭击修士的黑衣人,昨天差点把一个修士打晕带走。虽然目前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我猜跟血渊有关。”

    ☆、奇怪的黑衣人

    “啧啧,外面的世界真危险……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跟血渊有关?”阮阳问。

    宋亦白的声音凝重:“那个黑衣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所有受到袭击的修士都声称,他使用的法宝正是前段时间失踪遇害的修士之一所拥有的。”

    阮阳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发生:“你的意思是?”

    “据目前所知道的情报来看,黑衣人喜欢在晚上出没,专门偷袭落单修士,我想请你和师叔祖帮忙,将这个黑衣人捉到手。”宋亦白道。

    阮阳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朔旌寒等他结束通话才开口问:“怎么?”

    “没什么大事,要我们帮他抓个人而已,”阮阳道,“他说你手机关机了,怎么回事?”

    朔旌寒从袖子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亮起,不由皱眉。

    阮阳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没电了。

    不要指望一个古代人能够时常记得给手机充电,阮阳认命接过手机,帮他插好,还不忘叮嘱:“等它充好了记得拔下来啊。”

    朔旌寒应了一声,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阮阳看到他的表情,想想刚刚的对话,没觉得哪里不对。

    朔旌寒道:“没什么。”

    阮阳疑神疑鬼地低头看看自己裤子拉链是不是忘了拉了。

    朔旌寒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只是突然意识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话了,自从师父师叔、师兄弟们陆续离开人世之后,除了红戈之外,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是敬畏,就是恐惧,让他觉得很没意思。

    至于红戈,他的师姐向来比他还要粗枝大叶,也不可能跟他絮叨叮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阮阳的态度于他而言,十分新鲜。

    恭敬不足,亲昵有余,在他身边总觉得有种温暖的气息……

    让人想要靠近。

    这样的念头在朔旌寒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藏到深处,半点也看不出端倪。

    办事效率奇高的宋亦白很快把相关线索发到了阮阳的手机里,勤劳的阮阳决定今晚就动手。

    然而出门前忘了看天气,晚上十一点多,穿得过于单薄的阮阳冻得瑟瑟发抖,在人迹罕至的街道上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有半个黑衣人的影子出现。

    阮阳一边走一边嘟囔:“宋亦白那家伙,不是说这条街上遇袭的修士最多吗?怎么还没来!”他快冻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他快要放弃,打算回家睡觉的时候,他头顶正上方的路灯突然一闪。

    如果是平时,阮阳肯定不会把这么微小的动静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却不一样,他心中不知为何一紧,纵身往前一跃。只听见身后一声轻响,手持镰刀的黑衣人在凉飕飕的路灯光线照耀下宛如死神。

    哎呀妈呀,好险。

    阮阳神勇地避开第一击之后来不及得意,拔腿就跑。

    黑衣人紧随其后。

    朔旌寒隐匿身形跟在不远处,仔细观察着黑衣人的动作,越是观察,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用镰刀的修士非常少,其中最有名的一家叫“厄镰”,虽然如今已经人丁稀少,但招式却算得上一流,因此朔旌寒也对它略知一二。

    厄镰名字不怎么好听,招式却讲究大开大合,心法更是强调光明磊落,是毫无疑问的正道。可眼前这个黑衣人使出来的明明就是厄镰招数,要不是那个遇害的厄镰弟子尸体是他亲自找到的,他一定会觉得那个弟子还没有死。

    究竟怎么回事?这个使用着罕见的厄镰招式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他不再观察,抽出长剑迎上了那柄高高落下的镰刀。

    刃与刃碰撞在一起,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突兀。阮阳终于放松下来,拖着两条已经跑得没了力气的腿离开战圈,在马路牙子上一屁股坐下来:“累死我了,你怎么现在才出现?”看他遛着好玩吗?

    朔旌寒的武力值对上这个黑衣人,高下立辨。然而黑衣人却并不恋战,朔旌寒明显感觉到,自己一出现这个黑衣人就想要离开,简直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他硬生生堵住了对方的退路,逼得对方无法离开,只能出手。

    事实证明这个做法是正确的,黑衣人虽然用的是一流的招式,但在朔旌寒这个老前辈面前就跟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鬼没什么区别,几招便露出破绽,被一剑砍在肩上。

    朔旌寒打着抓活口的主意,下手不重,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一剑砍在肩膀上,不仅没有砍伤对方,甚至好似砍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一般,全然不像是人的身体。

    “阮阳!”他一剑挡开来势汹汹的镰刀,后退两步,又立刻迎了上去,抽空喊,“想办法掀开他的兜帽!”

    “啊?”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歇气的阮阳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闻言看看被刀光剑影环绕着的两个人,目瞪口呆,“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这种情况别说是掀开敌人的兜帽,他就算往前走两步都有被削成刀削面的危险好嘛。

    朔旌寒百忙之中丢来一个眼神,阮阳愣是借着头顶上那点路灯的光看出了其中的鄙视。

    “靠!”他怒了,“激将法是吧,你成功了!”他猛地站起来,杀气腾腾地靠近黑衣人。

    黑衣人已经被砍了几剑,然而不晓得他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材质,至今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受伤之态,每次砍到对方身体的朔旌寒,也都感觉自己是砍在了岩石上。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

    而阮阳正在一旁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摘下这黑衣人的兜帽。

    打得正酣的朔旌寒冷不防感觉到一阵狂风迎面袭来,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他的动作一滞,看了眼阮阳,果然是这家伙搞的幺蛾子。

    阮阳折腾出来的风是不小,吹翻姑娘的裙子想必是足够的,可惜这一阵狂风刮起的时候黑衣人正好背对着风向,兜帽牢牢地罩在脑袋上,半点缝隙也不露。

    朔旌寒的动作一滞,便让黑衣人找到了可乘之机,眨眼间退出数米。

    “不好,他要跑!”阮阳喊道。

    朔旌寒反手在他脑门上贴了个符箓:“跟上!”话音未落人已经紧紧缀上了黑衣人。

    阮阳被他贴成个僵尸造型,正想生气却意识到自己就快被一个人丢在这鸟不生蛋的偏僻公路上,连忙拔腿跟上,却没想到一抬脚竟然跨出老远,没几步就跟上了前面那两个人。

    朔旌寒给的符箓竟然这么好用!

    当下他也就不在意自己的僵尸造型了。

    二人追在黑衣人身后追了许久,直到天色几乎都快要亮起来了,那黑衣人才停下了狂奔,来到一处乱葬岗似的山坡上,没几步就消失不见了。

    借着晨曦微露的那点儿光亮,阮阳勉强看清了四周乱糟糟的坟堆,心里估摸着是追到哪个偏僻乡村的祖坟地来了。

    这黑衣人听说是血渊的,如今在这儿消失,想必血渊在这儿留了什么秘密通道。

    阮阳看着满地的坟头摇摇头:“挖人祖坟,真是缺德。”

    天快亮了,他倒也没那么害怕。脑门上贴着的符箓还没撕,如今站在这乱七八糟的坟堆之间,倒也有几分诡异的融洽。

    朔旌寒正在四处搜寻黑衣人突然消失的原因,可惜连个耗子洞都没找到,黑衣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怪不得他一路上都任由他们俩追在身后,这是笃定了他们找不到入口啊。

    “算了吧,叫宋亦白过来找。”眼看天色就快彻底亮起来,阮阳打了个哈欠,折腾一夜他也累了,“怎么说咱们也不算是无功而返了。”

    朔旌寒找了半晌未果,闻言直起身:“好……”

    才说了一个字,不远处传来一声夹杂着方言口音的怒喝:“什么人,在坟头上干嘛呢!”

    没想到这个点会有人来,阮阳看了眼朔旌寒,二人不约而同地使出障眼法,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两个人影出现在坟地里又突然消失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怕了,身后飘来只言片语,大抵是说难道看错了什么的,估计很快就会有坟头闹鬼的消息传播出去了。

    二人钻入一片树林,借着浓密的树枝遮掩解除障眼法,这才松了口气。

    “这儿离d市很远了吧?”阮阳打开手机,或许是因为附近有村庄的缘故,信号勉强还有一格。

    拨了半天,宋亦白的电话总算打通了。

    三言两语交代完现在的情况,接下来就是宋亦白该头疼如何在别人家祖坟上折腾这个问题了,阮阳挂上电话,迎着初升的朝阳踏出小树林。

    对于不爱早起的人来说,这是十分难得的风景。

    “野外的空气就是好。”这会儿阮阳也不急着回家了,他伸了个懒腰,哪怕一夜没睡,此刻看到美景也扫去了疲惫。他加快脚步往前面一个山坡上走,一边走还招呼跟在后面的朔旌寒:“来来,这里高点看得比较清——啊!”

    ☆、傻人有傻福

    朔旌寒眼睁睁看着松快得过了头的阮阳一脚踩空,眨眼间人就没了,只留下一声惊呼。

    他加快脚步走上前去,走近了才发现这个山坡上原来有个坑,因为四周草丛长得过于旺盛,硬是将它掩藏了起来。扒开杂草,他一眼就看到阮阳正以扭曲的姿势趴在坑底。

    “你没事吧?”朔旌寒在上面问。

    阮阳只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糟透了:“嘶,疼死我了,真倒霉,走着走着还能掉坑里。”

    “野外有坑很正常,是你自己没看路。”朔旌寒道。

    阮阳哼了两声爬起来,幸好这个坑不深,他可以自己飘上去。然而还没站稳,他又在凹凸不平的坑底崴了一脚,忍不住抱怨着低头:“这坑到底是干嘛用的,硌死我了。”

    这一看不要紧,原本已经被泥土掩埋的东西被他这一摔一蹭的,露出了本来面貌,森然的白骨在褐色的泥土之间显得格外清晰。

    “靠,我不会掉进人家祖坟了吧?”阮阳背后一麻,赶紧后退两步避开脚下的白骨。

    原本没打算下来的朔旌寒见状,立刻跳了下来,仔细查看这些骨头。

    “这不是普通人的骨头,是修士。”朔旌寒很快得出结论。

    “你怎么知道?”阮阳奇道。

    朔旌寒站起身,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什么叫骨龄吗?”

    阮阳默默闭上嘴巴,他当然知道骨龄,但是一般人光用肉眼随便看看怎么可能看出这些信息。然而他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就算反驳,十有□□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一具修士的骨架,看样子死了一段时间了。”朔旌寒把阮阳拎出这个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总结道,“傻人有傻福。”

    毫无疑问新发现的修士遗骸同样交给宋亦白来处理,他俩回到住处,阮阳一身脏兮兮,又跟那具不知是哪位修士的骨头亲密接触过,急需洗个澡。

    结果因为洗得太急,忘带衣服了,只好在腰上裹了条浴巾跑出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穿过整个客厅去房间拿衣服。

    朔旌寒听到动静随意一瞥,不动声色地将他浑身扫了一遍。阮阳浑然不觉,一手提着腰上的浴巾往房间跑,冻得直哆嗦。

    直到他进了房间,朔旌寒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太瘦了,要喂胖一点。

    或许是因为这回的发现重大,直到三天后,宋亦白才带着灵珠亲自上门。他的脸色疲惫,显然很久没有休息,可精神却依旧饱满,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道:“你们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

    “啊?”阮阳正在数新到手的灵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宋亦白此刻已经将他当成了一个福星,热切地揽着他的肩膀:“你知道你掉进去的那个坑里的修士是谁吗?我们凭着它,推断出了血渊的真正目的!”

    “哦?”朔旌寒的目光在他揽着阮阳的手上一扫而过,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在师叔祖面前,宋亦白没那么放肆,他规规矩矩地坐端正了,也不敢卖关子了:“咳咳,根据地理位置推断,阮阳发现的那个坑其实原本是被填起来的,然而因为那个坑在坡地上,估计是填土填得不够扎实,经过雨水的冲刷重新变成了个坑,这才误打误撞被发现了。”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阮阳,阮阳发誓在他的脸上看出了“傻人有傻福”五个大字。

    阮阳黑着脸:“不用说这么详细。”谁要知道坑是怎么形成的啊,就算是他们抛尸之后忘了填上又怎么样。

    “好吧。”宋亦白耸耸肩,“然后我们把洞里的尸骨弄出来,才发现除了一具修士的尸骨之外,还有一具动物的骨头。”

    朔旌寒听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宋亦白看到他的神情变化,道:“那是一具灵兽的骨头,而且是很特别的灵兽,即便是修真界,有这种灵兽的人只有那一位而已。”

    “驭兽使?”朔旌寒的面如寒霜。

    “驭兽使是谁?”阮阳茫然。

    宋亦白的面色严肃起来:“正是驭兽使,修士的骨龄也对得上,我这两天派人查了一下,驭兽使在拍卖会后没过多久就销声匿迹,再也没人见过他。”

    听到拍卖会这三个字,阮阳也想到了:“你们说的莫非是那个拍下拍卖会压轴宝物的修士?”

    “正是。”宋亦白叹了口气,显然很不愿面对这个真相,“驭兽使既然死了,想必那件宝物已经落入了血渊的手中。”

    这样一来,血渊后来的种种古怪行径,都说得通了。知道了坑里的尸骨是驭兽使,剩下的一堆疑问迎刃而解。这回不用宋亦白解释,阮阳也猜得到了,毕竟这段时间,他对血渊的动向几乎一清二楚:“血渊拿到了这件可以操纵魂魄的法器,一定是想要量产这东西,所以才派人去蓬园路设下陷阱骗走了炼器师鲁爷爷——哎等等,我们后来把鲁爷爷救出来了呀?”虽然变成了植物人。

    朔旌寒和宋亦白沉默地看着他。

    阮阳跟他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自己反应过来了:“哦对,他们有那个法器,所以第一个傀儡应该就是鲁爷爷,他们需要一个炼器师为他们批量生产这种法器。”他觉得自己的推理没有问题,摇了摇头叹气:“我们当时根本没想到血渊,还以为是魔修在捣鬼呢。”

    “你还记得自己在救人的时候顺手带回来的俘虏吗?那个人不是魔修。”宋亦白道。血渊里人员复杂,不说魔修妖修,就连修炼正道心法的修士都有,这也是他们势力庞大繁杂很难彻底根除的原因之一。

    原来疑点从那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阮阳顿了顿,又继续道,“有了炼器师,接下来就是炼制法器的材料,莫非这就是血渊出现在z市的原因?他们需要一种矿材,所以才伪装成普通人跟我家做生意……”z市的煤老板那么多,血渊偏偏选了他家,也是猿粪。

    “看来他们的法器复制成功了。”朔旌寒道。

    宋亦白点了点头:“另外,坟地里消失的黑衣人其实跟地点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在坟地上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秘密通道。黑衣人突然消失,估计是因为傀儡的主人召唤它回去了。”

    “靠,那为什么还带着我们跑那么远!”追黑衣人追了大半夜的阮阳表示很心塞。

    朔旌寒闻言却意识到了什么:“我们在坟地不远处发现了驭兽使的尸骨,莫非……”

    宋亦白大力一点头:“没错,我猜这个召唤傀儡回到身边的指令是有距离限制的,黑衣人消失的时候,它的主人一定就在附近。加上驭兽使的埋骨地点也离得不远,我敢肯定,那附近一定有血渊的巢穴!”

    “搜到了吗?”朔旌寒问。

    宋亦白有点泄气:“还没,不过我相信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血渊为了这种法器到处掠夺正道修士的魂魄的消息我已经报给上面了,这两天应该可以传遍整个修真界,只不过与此同时血渊肯定也会知道他们阴谋败露的消息。我们想要找到他们在d市的巢穴,只能靠这两天的时间了,再晚他们一定会转移的!”他越说越迫切,最后十分热切地盯着对面的朔旌寒。

    朔旌寒眉毛都没抬一下:“挖地这种事你们更专业。”

    宋亦白闻言一脸忧伤地拿出手机:“我们人手不够嘛。因为太过紧急,来之前我已经把这件任务挂上了特殊的ss级,就是为了呼吁d市所有的修士都来一起找。”

    阮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点开手机里的app就发现了那个醒目的ss特殊任务,此刻接下这个任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三位数。

    ss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任务报酬会有多丰厚,阮阳毫不犹豫地接下了任务:“我去!”

    宋亦白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

    “你去添什么乱。”朔旌寒很嫌弃。

    阮阳却底气很足:“别忘了驭兽使的尸骨是我发现的,凭我的运气,找到血渊老巢就是分分钟的事!”

    宋亦白十分配合地点头。

    见状阮阳底气更足。

    朔旌寒颌首:“好,你去吧。”

    “哎?”阮阳一愣,与宋亦白对视一眼,这才迟疑着问,“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朔旌寒瞥他一眼,脸上写满了“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阮阳想想也是,于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自己去。”

    宋亦白愣了。

    朔旌寒大概也没想到他这回居然这么干脆利落,眼里浮现出一丝诧异。按照朔旌寒的想法,遭到拒绝的阮阳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就算撒泼打滚也会粘着他一起去,到时候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陪着他……

    如今这剧情走向不对啊!

    一时间,朔旌寒有些茫然。

    阮阳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做好决定迫不及待就要出发:“走吧,你也要去那边的吧?我跟你一起!”还能蹭个顺风车什么的。

    “师叔祖您真的不去吗?”幸好,宋亦白并没有轻易放弃,虽然任务要求只是寻找到血渊的老巢,可是找到之后势必会有一场恶战,他并不想放弃师叔祖这个强大的战斗力。

    “我若是不去,难道等着给你们收尸?”朔旌寒的高冷气场又冒出来了,凉飕飕地瞥他们俩一眼,大步跨出家门。

    阮阳一脸莫名其妙:“他怎么又改主意了?”

    宋亦白感激涕零:“师叔祖大义!”拍着马屁就跑出去了。

    不明真相的阮阳赶紧跟上。

    ☆、血渊的地宫

    有宋亦白这个免费司机在,二人可以舒舒服服坐车过去。然而朔旌寒似乎突然不怎么待见阮阳了,一路上一直冷着脸,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阮阳很是无辜,他也估计到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猜到原因之后依然委屈:他不过是觉得自己不抱大腿也可以搞定这个任务,说到底身为一个男人,他当然不愿意只能靠别人的保护,没想到这样也能让朔旌寒生气。

    真是太傲娇了。

    阮阳在心底总结道。

    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阮阳并没有道歉安慰顺毛对方的打算,于是一路上车里都凉飕飕的,宋亦白缩着脖子开到目的地,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到了。”

    阮阳觉得他其实很想在前面加上“终于”两个字。

    为了以防万一,宋亦白圈出的血渊所在地范围以黑衣傀儡消失的坟头为圆心,一直扩散到几公里之外,因此哪怕已经有众多修士前来搜寻,却还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除了可疑的建筑之外,还要留意是否有结界或者障眼法,血渊诡计多端,能在这儿潜伏这么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一定有手段。”临走之前,宋亦白叮嘱。

    “放心放心,一找出来就联系你。”阮阳的信心十足。

    宋亦白要忙的事情太多,说完就离开了,阮阳看了看朔旌寒,这位还沉着一张脸,感觉到他的目光,一挥袖子,往前掠去。

    阮阳却没跟上,独自一人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朔旌寒的脚步微微一顿,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纠结。

    阮阳觉得自己的运气一向不错,可是这回幸运女神似乎抛弃了他。他在这片荒郊野岭里搜寻了几个小时,然而却一无所获。

    偶尔遇到几个跟他一样没头苍蝇似的修士,个个眉头紧锁,看来也找不到。

    ss级的灵珠,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

    眼看天色逐渐黯淡,累了一天的阮阳决定就近找个地方住下。

    附近村子里的民宿正是淡季,他很轻易就订到了一间空房间,老板娘领着他往里走,乐呵呵地道:“最近这两天,不少年轻人来住哩!”

    话音刚落,迎面走过来两个结伴而行的青年,跟阮阳一对视,彼此之间就知道都是道友,略略一颌首,擦身而过。

    感情这个任务还间接带动了周边村庄的经济发展。

    老板娘将他送到房间,殷勤备至地叮嘱有事到前面去找她,这才带上门离开。阮阳累了一天,也不想打坐了,躺到床上,想着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出血渊。

    这一整天也算是跑遍了任务圈定的范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至于结界,他本就一知半解,如今也抓不到蛛丝马迹,一时间毫无头绪,他颇为纠结地叹了口气。

    血渊这帮家伙,到底是怎么藏的。

    他翻来覆去许久,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夜色沉沉,连一丝月光都没有,他犹豫了一会儿,推开窗户,纵身跃入黑暗之中。

    没有时间了,连民宿老板娘都感觉到了最近来这儿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血渊如果不想被发现,一定会趁早离开这个地方。修士们搜寻往往是在白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到,正适合血渊搬家。

    虽然他感觉不到血渊的结界,可是只要这帮家伙有所动作,他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将灵力汇聚于双眼之上,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顿时一片清明。也就只有身负内丹的阮阳敢这么干,若是修为浅薄的修士,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耗空灵力了。

    他就这样在一片漆黑之中,持续不断地使用灵力附着于双腿和双眼之上,仔细探寻着四周的一草一木。四周景物飞速掠过,对结界和障眼法之流一直不太敏感的阮阳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缀上了一个朔旌寒。

    不知该说阮阳的运气太好还是太差,他大半夜睡不着跑出来,好巧不巧,还真撞上了打算撤离此地的血渊。

    起先他并没有注意到地面上那个平凡无奇的坑,正准备越过它到别处寻找,却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十分引人注意,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从坑里钻出来的黑影似乎是一只只老鼠,本来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可架不住跑出来的老鼠越来越多,在洞口附近窜来窜去,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就有点不对了吧?阮阳往后躲了躲,将自己藏在树丛后面。

    老鼠一只接着一只往外爬,四处都是他们吱吱吱的声音。没过多久,那个阮阳目测绝对塞不下一个人的老鼠洞里,竟然伸出了一只手,十分费劲地抓着四周的草叶,爬了出来。

    这一幕在深夜里着实有些惊悚,孤身一人的阮阳背上立时竖起了汗毛。

    “呸呸呸,吃了一嘴的土……”那只手的主人一冒头,就开始拼命掸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边掸一边叫,“你们都让让,别挤在这儿!”

    缠在他脚边的老鼠们倏忽间散去,阮阳预感极强,下意识往上一窜,轻飘飘就落在了树梢上,避开那群四散开来的老鼠,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人掸完自己身上的土,左右张望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一个呼啦圈似的玩意——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大一个圈塞在怀里的。他拿着那个呼啦圈转过身蹲下,将它套在自己刚刚钻出来的那个老鼠洞上。

    一道极其浅淡的微光浮现,盘旋而上,笼罩着老鼠洞,那人站在圈外念念有词,最后喊了一声:“开门!”光芒立时形成一个两米多高的光柱,身穿黑袍的人一个接一个往外走。

    蹲在树梢上的阮阳吸了口冷气,这一个个的黑衣人体态形貌与当初他们遇到的那个无二,一个接一个从光柱里走出来就跟复制品似的,怪吓人的。

    可以猜到,这群黑衣人体内藏着的想必就是那些失踪的正道修士们的魂魄了。

    黑衣人足足走出了十多个,黑压压站成一排后,才又走出一个身着短衫的傀儡。没了黑斗篷的遮挡,阮阳清楚看出这人的皮肤泛着一层金属的光泽,五官并不明显,如果站立不动的话,说不定会被人当做是什么雕塑。

    那个短衫傀儡站到黑衣人们身边,在它之后走出来的就明显是活人了。这些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有的出来之后还往四周看看,戒备是否有修士隐藏在附近。

    阮阳的手心出汗了,他没想到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人,别说这群血渊的人,光是杵在那儿的一排傀儡就够把他轰成渣了,根本不敢出手。不仅如此,甚至他还得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以免被对方的人发现。

    这还有什么意义!

    阮阳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还不如一直呆在房间里睡觉呢。

    等到血渊的人全数出来之后,第一个爬出来的人上前,收起了那个套在老鼠洞上的呼啦圈。光芒散去,老鼠洞又重新变成了平凡无奇的老鼠洞,窄小得塞不下一个人。

    “走吧。”其中一人道。

    “这洞口可要填上?”收起呼啦圈的那人连忙问。

    “不必,里面的东西还在,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还得回来。”那人挥挥手,“时间不早了,趁着天黑,赶紧走吧!”

    这群人迅速消失。

    阮阳微微松了口气,太好了,没被发现。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老鼠洞上,刚刚那人说“里面的东西还在”是什么意思?他没忘记第一个钻出来的人什么法术也没用,可见这个洞口只是小了点,但必然是通向血渊曾经藏匿的地点的。

    他一时心动,打算跳下去仔细研究研究,冷不防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

    “唔!”他瞪大双眼,惊觉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突然靠近,下意识挣扎,却被身后那人一把箍住,动弹不得。

    “是我,”就在阮阳一身冷汗之际,身后的人凑近低声道,“别动。”

    听到熟悉的嗓音,阮阳松了口气,原来是朔旌寒,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不是敌人就是好事。

    然而朔旌寒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就这么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箍着他的腰,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藏在树上。

    树上的空间毕竟不大,两个人身体紧贴,阮阳可以清晰感觉到身后那人的体温,还有耳边的呼吸,时间长了难免尴尬,忍不住动了一下。

    朔旌寒搂着他的手臂立刻更紧了一些。

    阮阳脸一热:这是要干嘛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群老鼠吱吱着爬出来,不多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老鼠洞旁,左右看看,发觉真的没有丝毫动静之后,才一挥手,带着老鼠大军向刚刚血渊众人离去的方向追赶。

    居然如此谨慎!

    阮阳瞪大双眼:他更加好奇那个老鼠洞里藏着什么了。

    这回应该没人了吧?眼看晨曦微露,他不满地扭过头瞪身后的人。

    朔旌寒这才放手,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

    ☆、地宫之中的宝藏

    “我打算进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阮阳一边打开手机把血渊离开的方向通知给宋亦白,一边问。

    “你不敢一个人了?”朔旌寒挑眉。

    阮阳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他,十分配合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这可是血渊的老巢,我一个人怎么敢进去。”他期待地看着对方。

    朔旌寒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身心舒畅了:“走吧。”

    阮阳感觉自己突然get了什么很好用的新技能。

    朔旌寒拉住他的胳膊,二人化作一道光影,眨眼间钻进了那个不起眼的小坑。

    地下通道宛如迷宫,狭窄的地方只有入口,地下通道十分宽敞,可以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并肩行走。

    他们俩在一片漆黑的地下通道走了许久,虽然通道内岔路错综复杂,选择走哪条路线却意外的简单——找走的人最多的那条肯定没错。他们挑选被人踏过的痕迹最多的那条路线,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间地下的宽阔房间。

    “看来宋亦白的猜测没错,这地方果然是他们用来制造傀儡的。”看着眼前放满大半个房间的傀儡外壳,和角落里炼器专用的器具,阮阳的心往下沉了沉。

    对修士来说死亡并不可怕,但死后灵魂却被束缚住,还要对自己曾经的亲朋好友们兵刃相向,这种事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接受。

    “把它们都带走吧。”朔旌寒道。虽然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就算这一批没了,血渊还可以继续制造新的“容器”。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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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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