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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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正文 第9节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第9节

    “去报仇啊!”楚衍道,“我把那些刺客统统抓了起来,我要连夜审讯,一定要问出事情真相,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

    花询一听报仇,眼睛都红了,胸口气息翻涌着,咬着牙道:“走!”

    俩人一前一后出门去了。

    “喂——”花岸看俩人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气急败坏地跺脚道,“太不够意思了!”

    花渡扫了花岸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到桌子前坐下,自顾自斟酒一杯,慢尝轻品。

    “诶,你怎么不跟着去看看啊。”花岸绕到她身边。

    “看什么?看屈打成招吗?”花渡嘴角勾起冷笑,晃动着酒杯里的酒,闻着清冽的酒香,缓缓出了一口气。

    “屈打成招?怎么会?”花岸瞪大眼睛,“不行!你爱喝酒就在这里慢慢喝,我去看看。”

    “擅自干涉人间的事,干扰楚衍的行为,你的仙道只怕会遥遥无期。”

    花岸回头,看见花渡低着头,墙上的烛火摇曳,染得她凝脂肤色透着病态的微黄。她不耐烦地道:“知道了!我不会和楚家人勾结的!”

    听着花岸渐行渐远的脚步,花渡藏在袖子里的手从桌子底下抬了上来。她看见自己的指尖已经渐渐变淡,变得透明,她微微出神,眸光被温热的烛光覆盖,仿佛里面的寒冰点燃着微弱的火焰,奄奄一息。

    “客人需要十三娘为您倒酒吗?”

    第18章 刑讯逼供

    马蹄声在沉寂的大街由远及近响起,女子的驱马鞭策声也带着克制的急切。家家户户紧紧闭门窗,而因为白日花府出事,城中正在戒备森严,时常可见有甲胄之士跨刀而过。但是骑马的两个女子倒是没有被阻拦,领头的人拿着一块玉牌子通行无阻。

    俩人到了花城大牢,早就接到消息的牢头带着狱卒们跪了一地恭迎。花询都没有心思理会这些,直接走进大牢。楚衍暂停了一会儿,让牢头和狱卒们起身,和颜悦色道:“今夜本郡主要与淮安县主夜审罪犯,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希望诸位不要泄露出去……你们也知道,淮安县主丧母——”

    牢头忙躬身答道:“郡主大人只管审问,这道理小人明白。”迟疑了一下,左右环顾四周后,压低声音对楚衍道,“牢里死人再正常不过了,郡主大人尽管放心,明天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

    楚衍睨了牢头一眼,温声道:“麻烦牢头了。”说罢,抬脚就往里面走。

    牢头跟着楚衍身后进去。

    大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恶心的味道。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暗红紫黑,还有散乱的头发和一小块皮肤落在角落,伴着尘土也不知是何时、何人留下来的。沉重的铁门吱呀打开,里面大量酸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花询站在前面首当其冲,脸色一白,胃里一翻滚,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尽管她已经一日未餐了。

    楚衍揽着花询,为她挡了不少腥臭的风,花询不着痕迹地让开,强忍着不适,扯过灯笼,照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往台阶下走。台阶已经看不见原本的颜色了,脏污结了一层厚厚的土,花询踩在上面,有些后悔自己亲自来。

    她分外想念花渡那温软的怀抱。

    慢慢下了台阶,楚衍打量着昏暗的牢房,四面一排排都是用粗壮的木头做的围栏,根根嵌入屋顶和土地,门口另外做了一个精铁的门,还上着一把把粗大的锁,在幽暗的烛火照耀下,透着一股寒气。门的铁链虽细,非人力能够打开,而里面困人的锁链,却条条大如臂粗。而锁住四肢的圆筒,连着却铁链,让犯人的手足都被磨出血来,甚至久一点的,流血生脓,伤口得不到救治,腐烂见骨。

    犯人们身上穿着白天的衣服,但是早已经经历过一番施刑,身上皮开肉绽,衣服也破碎不堪,鲜血渗出来,衣服布条黏上身上,疼痛难忍。为了减轻痛苦,他们只能躺在地上,让沉重的枷锁轻一些。

    耳边听着那些人的哀叫,花询震惊不已。她质问牢头道:“负责审讯的贼曹尚未过问,何以动用私刑!”

    牢头知道花询不懂规矩,也知道这淮安县主是上等人,从来没见过监牢的样子,这才一时有了这样的问,他边笑道:“回县主。县主有所不知,这审讯要犯,有‘三过堂’之说。”

    “什么叫‘三过堂’?”花询一愣。

    “这犯人被抓,贼曹大人还未过审,先下到狱中,兄弟们用刑给个下马威,这叫‘一过堂’;待到贼曹大人审问,犯人不可招供,又再用刑,这叫‘二过堂’;若是犯人死活不招,或者招得晚了,或者有欺瞒不实,复三用刑。统共三次,称为‘三过堂’。”

    “好个‘三过堂’!”花询冷声道。

    楚衍看见花询不悦,挥了挥手,让牢头不要多说去提人。

    花询瞧见了楚衍的动作,她心下明了。楚衍出身宁王府,身为官家皇爵,这“三过堂”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见得多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楚衍负手,烛火照亮她一半的脸,另一半的脸陷在黑暗中,好似个双面人,“这是大陈历朝历代的弊端,何止是一个小小的花城大牢,全天下的牢狱都是这样。牢狱尚且如此,朝堂……”她扯了扯嘴角,“呵,若我有一日执掌权柄,我定然是不会留下这些祸害人的规矩的。”

    花询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一个犯人被粗鲁地从房里拖出来,几个狱卒合力把他架起来,绑在一个木桩前,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脖子也系了一条绳子。犯人满脸血污,惶恐地看着站在刑具旁的楚衍和花询,开口求饶道:“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啊大人……”

    紧接着第二个和第三个犯人也被拖了出来,依样画瓢地绑在木桩上,三个犯人排成一排,哀声求饶。牢头嫌他们呱噪,随手地操起一根实心木棍,拳头粗大,往叫得最大声的那个犯人的腹部狠狠抽下去。

    “呕——”

    犯人脸色涨红,眼珠子瞪大,几乎讨凸出来。额角的青筋暴跳,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脚微微踮起,腹部急速收缩,咬着后槽牙头往前顶,却被系在脖子上的绳子勒住脖子,整个人都抽搐着。

    花询是亲眼看着犯人被行刑的,那痛苦的表情让花询退了半步,脸色惨白。

    “……大人……饶……命……”被打的犯人气息慢慢弱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小了。

    其他两个犯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只是眼神里的惊骇更盛。

    楚衍神色淡然地负手而立,对牢头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说,你们是哪里的军士。”走到第三个犯人面前,楚衍语气平淡地问。

    “我……我……我们不是军士……”那犯人吓得哆嗦,说话都说不利落了。

    “你们不是军士,那些军用弓箭是怎么来的!”花询顾不得害怕,高声问他。

    “……那……那是有人……给……给……我们的……”

    楚衍冷哼道:“你撒谎!军中器械,一概有军需官所记载,每一支箭,从造出到损坏、运输、使用,都会被明确记载,谁能够调出这些弓箭兵刃给你们!”

    “冤枉啊!真的是有人给我们的!”

    “既然不说实话,那就用刑。”楚衍伸手,牢头会意地把炉子里烧得通红的铁烙拿过来,递给楚衍。

    “还不说吗?你们到底是谁的部下!”

    “我们……”

    还不等犯人说完,楚衍将铁烙烧红的头按在犯人的心口。

    肉被烫熟的呲呲声,夹杂着犯人的惨叫,空气中还飘散着烧焦的味道,花询脸色更白了一分。她勉强呆了还不到一刻钟,就对楚衍道:“这里太闷,我先回去找解语,你只要告诉我结果便可。”

    抽出铁烙的楚衍对她点了点头,露出温和的笑:“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花询见楚衍如此帮她,不禁心生感激。她勉强一笑,道了个谢,便跑了出去,连半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楚衍看花询走了,扔掉了铁烙,转身坐到牢头端来的椅子上,掏出白丝帕擦了擦手,再扔到火炉里,而后面不改色道:“给我用刑,明天日出之前,我要听到刺客就是柳元承派来刺杀我,因为花府同我走近,所以连同花府也要一并铲除的消息。”

    “是。”

    牢里惨叫不绝,花询逃避之后就听不见了。她出了牢外,便看见管家杜仲立在一顶轿子旁等着,杜仲看见她便躬身行礼:“小主人,老奴来接您回府。”

    “父侯回府了吗?”花询问道。

    “君侯已经在府中了。”

    “那我母亲……”

    “长史在操办丧礼。”

    花询恍惚地点点头,又问:“花解语呢?”

    “我在。”花渡从轿子后不远处慢慢走近,月光笼罩下,她的神色坦然自若。

    “杜仲,你先走罢,我和解语走着回去。”花询站到花渡身边,望着她盛满温柔的眸子道。

    “这城中反贼万一……”

    “她会保护好我的。”花询斩钉截铁道。

    花渡看着花询坚毅的脸色,点点头道:“是,我会保护好你的。”

    杜仲无奈何,只能让轿夫抬着轿子跟他离开。走过街边时,他回头,看见两位绝色出尘的女子站在月光下对望,似乎隐隐流露出什么。但他不明白,也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花渡陪着花询慢慢地往花府的方向走。

    “今晚的月色,真好。”忽然来得平静的话,让花询内心的难过翻涌不息。

    花渡直视前方,走在花询身边,和她一起承受着万家寂静的深夜,走在这座空荡荡的城中,不觉脸上带着哀伤的神色。但她掩饰得很好,只是微微垂下眼皮,隔绝眼底的忧伤。她放软了语气,轻声道:“是啊,今晚月色真好。以后每一日的夜色也会如今夜的月色一般好。”

    花询低着头,低低回了一句:“不会的。以后和今晚,终究不会一样。”

    花渡停下脚步,眼底氤氲着雾气。她隐藏在袖中的指尖分外觉得冰冷,可能不是她的指尖冷,而是今日寒风起了烈了些,让她自心底生出冷意来。看着花询一步步地走,青石板铺就的地上却突然开出了一朵朵的花,花询每走一步,花开一朵,红的白的蓝的,铺了长长一条路。那些花美极了,艳极了。

    “问棠,不管是昨日开的花,今日开的花,还是明日开的花,终究不能幸免凋零的时候。”

    “嗯。”微风里,她轻声的应答很快就消散掉了。

    第19章 有意包庇

    牢房里。

    “……我……我招了……”

    楚衍端着茶的手顿了片刻。她从茶碗中抬起头,对因为给犯人施刑而累得满头大汗的牢头笑了笑,放下茶碗道:“牢头辛苦了。”

    “为郡主大人效劳,是小人的荣幸。”

    不理会牢头,楚衍走到已经被折磨地只剩半口气的犯人面前,开口道:“派你来的,是不是扬威将军柳将军的公子柳纪柳元承?”

    “……是……咳咳……”

    “柳元承派你们来做什么?”

    “……刺杀……刺杀郡主大人……毁……毁婚……”

    “你们是怎么得到器械,并且埋伏刺杀的?”

    “……柳……纪……给我们……安……安排……的……”

    “不对!”楚衍冷喝道,“柳元承私底下找的二夫人,二夫人受他指使!同谋的还有公子晏!”

    “……是……柳纪……和二夫……人……母……母子……合谋……欲……杀郡主……铲除……花……花府……”

    “呵。”楚衍颔首道,“好,给他签字画押。”

    牢头依言,让犯人签字画押。

    审完了犯人,楚衍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多呆,于是转身要走,牢头跟着她身后。

    “郡主大人,这两个还活着的?”在前半夜的时候,已经活生生折磨死了一个。

    “杀了罢。”楚衍提着裙子,顺着台阶往上走,却碰到了不知站在门口多久,沉着脸的花岸。

    “你是什么人!敢擅闯大牢!”牢头惊声叫道,“来人——”

    “这里没有你的事。”楚衍抬起手,制止了要动手的狱卒们,“下去。”

    牢头领命,退了下去。

    楚衍走到花岸面前,眯起眼睛,一如既往,不悦的语气道:“花乌鸦,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河郡主楚仲辞。”花岸看着楚衍,似笑非笑道,“你当真是不折手段。”

    “嗤。”楚衍无所谓地笑了笑,往外走,“我怎么了?”

    “你刑讯逼供,做的是伪供。一个自诩自己是个仁德君子的人,竟然如此残忍血腥,甚至为了能够解决婚约的麻烦,不惜嫁祸栽赃给自己的郡马都尉——哦,不,未来的郡马都尉。”花岸讥嘲她,“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服天命,欲与天争’的理想么?你满口愤恨抨击那些酷吏贪官之时,可想过自己做着和他们一样令人不齿的勾当?”

    “花乌鸦,”楚衍停下来,回头看她,“我做的这些都是身不由己。我不会让别人来掌控我的人生,即使是当今陛下,我的父王,甚至是天下人。”

    “如果我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是有违天道,那就让天来收我罢。”她冷笑一声,缓缓又坚定地吐出这句话。

    “楚仲辞,你不留人活路的时候,也该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下场。”花岸一甩袖,懒得再和楚衍说,先行一步离开。

    楚衍望着花岸的背影,抬头去看将要升起的太阳,嘴角微微一笑,轻声叹息:“这又是新的一日,未来还很漫长,我未必会输。”

    花府遭遇不明刺客围攻,大夫人与二夫人俱亡于当场。花君侯震怒不已,下令命太守必然要查清事实真相,还两位夫人一个清白。并且悬赏,若是有线索的知情者提供消息,可来花府领取千两白银。而身在花府为客的安和郡主楚衍,亲自到牢里提审要犯,声言要为了花询讨个公道。

    当花询回府之时,花府的灵堂已经布置妥当。侯府长史与花君侯正在大堂商议事情,灵柩摆在东堂之上。花询进了门,杜鹃和慈姑强打着精神来迎接,尤其是少时曾经贴身伺候过她一段时日的慈姑,眼睛红得厉害,只是不知道这泪水的真心究竟有几分了。

    白绸布与白花白纸都张罗着,花询才止住的眼泪又被勾了起来。

    到底花渡是外客,这厢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再安慰什么。

    “小姐是要先去洗簌沐浴,还是去见过君侯?”杜鹃对花询和花渡行了个礼,问道。

    花询眼眶泛热,鼻子发酸,哽咽道:“不用了。找到花晏了吗?”她最关心的是这件事。

    “这……”杜鹃和慈姑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这话。

    “是回来了吗?”花询何等聪明的人,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花晏一定是被找回来了。但杜鹃和慈姑不肯作答,只怕花晏回来的结果并不如她想象的,“他在东堂?”

    “是。”二人答道。

    花询怒上心头,推开二人,不管俩人阻拦,便气冲冲往东堂去。杜鹃眼看花询这副要找花晏算账的架势,赶紧给慈姑使了个眼色,让她喊君侯过来。花渡被冷落在一旁也不恼,但是她担心花询这时心里有恨,会丧失理智,于是就跟着花询往东堂去。

    东堂一片白。白绸子白布花白灯笼,丧礼的东西全部一应俱全地给准备好了。台阶底下的两个侍从也穿着白色的孝服,额头扎着白色的布条,远远看见花询冷着脸走过来,联想到东堂里还有一个小主子在,其中一个想跑进去通报,却听见一声冷喝:“给我站住!”

    侍从惊吓地跪地道:“主子。”

    花询脚底生风,直接略过二人,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台阶进东堂。还没进门,就看见花晏弯着腰手忙脚乱地要躲起来,似乎在害怕她,但看见她已经瞧见自己,又直起身,战战兢兢地往后面退去,口中道:“阿……阿姐……”

    花询大步走上前去,抓住花晏的领口,狠狠往他小腿上一踹,怒道:“花晏,你还敢回来!”

    花晏也才十二岁,又是文弱少年,平日里养尊处优,连花田都没有下过,怎么比得上自小就喜欢种花种草,又且成年的花询?直接被踹得双膝跪地,满目惊恐地抓着花询的衣服求饶道:“阿姐饶命!阿姐饶命!”

    “饶命?!”花询按住他的手,一把甩开,抬起脚踢翻了他,怒极反笑道,“你要杀我之时,可曾想过要饶我一命?”

    花晏吓得一直后退,在地上爬,泣涕而下,失声尖叫道:“我不敢……阿姐冤枉啊!阿姐冤枉!”

    花询更加怒火中烧,握拳抬手就要抓着花晏揍。突然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腕,花询回头怒视,却看见那人正是花渡,顿时气就消了大半,只是不满道:“解语你何故拦我?!他害死了我母亲!”

    “我……我没有……”花晏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恐惧地盯着花询看。

    “他还没有定罪。”花渡淡淡地扫了一眼花晏,摇摇头道。

    “你不是亲眼看见二夫人拿着弓箭对我们的吗?!”花询不可思议道。

    “逆子!”门外,花君侯的怒斥传来,紧接着花君侯带着长史和杜仲一起进来。

    花询看见花君侯,委屈极了,想要哭,但强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她颤声行了个礼道:“儿臣见过父侯。”

    “问棠啊。”花君侯怜惜地望着她,一脸憔悴,“起来罢。是父侯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好你和你母亲,以至于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

    “父亲……”花询鼻子酸涩,咬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父侯救命!阿姐她要杀我啊!父侯救命!”花晏见到花君侯来了,赶紧跪爬到花君侯脚下,苦苦求饶道,“阿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阿姐非杀我不可啊……”

    “逆子!”花君侯没有甩开花晏,只是口中怒道,“还不快给你姐姐认错赔罪!”

    花渡看着花君侯装腔作势的样子,眸光一冷,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

    “父侯,他和二夫人同谋,害死了母亲,您——”花询不可思议地看着花君侯和花晏。她话说了一半,忽地恍然想明白,为何花晏在这里,而花君侯现在才赶过来。这根本就不是花晏自己偷偷跑回来的,花君侯早就知道花晏在这里,他不但知道,而且并没有要问罪花晏的意思。

    “阿姐……”花晏哭得伤心,“我知道自小阿姐就不喜欢阿稚,可阿稚怎么敢害死大夫人呢?阿姐,我没有……我没有做的事情,阿姐不要冤枉我……”

    花询脸色一白,扶着桌子方能勉强站稳。她颤抖着道:“父侯,阿稚他……是他……”

    “问棠,”花君侯摇摇头,叹息道,“我已经问过阿稚了,此事是他母亲一人所为,和他没有干系。他完全不知情,只是被蒙在鼓里。我知道你不喜欢阿稚,但是此事事关重大,绝非你所想的。阿稚年方十二,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误会他了……”

    花询看着花晏惊恐地看着她,似乎非常害怕她。文文弱弱的少年,唇红齿白,哭得梨花带雨。此时还是青春懵懂,怎么会干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呢?况且花晏就算是敢,也不可能做得到去调集那些弓箭手,并且把府中的侍从调开。

    可是……

    没有可是。她看见花君侯的脸上写着满满的严肃。

    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毫无预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等地步。她绝望地扫视过花君侯的神色,和花晏哭得悲痛的脸,最后定格在花渡饱含深沉担忧的眼神中,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失去控制倒入一个温软的怀中。

    第20章 误闯鬼门

    “母亲……”

    花渡怀抱着花询,怜惜地把她抱紧。

    “来人!快去叫太医来!”

    “不必了。”花渡拒绝了花君侯,她横打抱起昏迷的花询,淡淡地道,“我将问棠送回房去。告辞。”

    “呃……”花君侯还想说什么,花渡却不予理会地走了。

    花渡抱着花询穿过游廊走道,越过奴仆们,板着脸往花询的小院走。

    一路上奴仆们投之以奇怪的眼神,她都熟视无睹,直到把花询送到了院子里,佩兰泽兰要伸手来接,她才略略一抬眼皮子,说道:“不用。”

    将花询放到柔软的床榻上之后,花渡为她拉来被子掖好,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正常,又为她号了脉,眉心轻蹙,浅浅叹了口气。回头一看,铃兰站在不远处,满怀担心地翘首往这里看。

    “无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怒急攻心。加之今日一夜情绪波动,没有进食,过度劳累,才一时昏迷了。”花渡柔声解释道,“只需要多休息就好了。你们去准备一下清淡点的粥,好让她醒过来可以用饭。”

    铃兰知道花渡不是一般人,这话可以信服。她才略松了一口气,颔首道:“多谢花大家。”就要出去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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