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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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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人就是矫情:娘c不娘 作者:尔文ada

    正文 第3节

    贱人就是矫情:娘c不娘 作者:尔文ada

    第3节

    “是他自己瞎好吗?我特么装女人骗他了吗?我特么掰他了吗?我让他弯了吗?”

    “你干嘛这么激动”

    “我特么这叫激动?我这是生气好吗?真的,我就没见过这种人,缺心眼也就算了,还死心眼,跟他多说一句话都糟心”

    “那你就跟他试试呗,没准儿试完了以后,他就幻灭了”

    “还能不能说人话了”

    “你嫌他胖啊?”

    “是啊,我嫌他胖,怕压死我,不行吗?”

    其实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个时候的几米,他不是没有心动,而怕自己真的迈出那一步后,万一收不回来呢?胡斐是个单纯而执着的男人,这种男人你第一眼看上去也许根本生不出兴趣,但处的时间越长,你越会被他的魅力打动,就像他每次为几米精心准备的零食包裹一样,吃的时候想象着那样一个人,为你站在厨房水池边,一边哼着歌把洗好的葡萄一颗一颗装盒,一边开始为你计划着先吃哪种零食最保鲜。也许从几米开始对他的零食包裹产生期待时,他就已经动心了吧?可是胡斐跟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他怕自己辜负这份纯真的感情,更怕这份纯真的感情只是对方的一时意乱情迷;所以,当他不知道该拿胡斐怎么办时,他就只能生气。

    ☆、改掉“犯贱”的习惯

    我生日过后的一个多月,周杨墨才说,终于能抽出时间过来了,然后,我第一次拒绝了他,我说,那几天要出差,没空。当听到电话那头浓浓的失望口气时,忽然觉得心情特别愉悦,回想这么些年,他来的每一次,我竟然都能空出时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挂完周杨墨的电话,邹志泽的电话就进来了,当时我真的非常非常得意,拒绝周杨墨的感觉,就像是让自己在这场无望的爱情里第一次扬眉吐气;

    “hi,邹sir,有什么指教?”

    那边愣了一下,貌似很少听到我这么轻浮的口气?

    “你买彩票中奖了?”

    “是啊,大奖,五百万,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去领呢”

    “带个口罩就行,反正你长的也不显眼”

    好吧,我心情不错,所以决定原谅邹志泽这张贱嘴,

    “除了损我,没别的事了?”

    “你们家现在有饭吃吗?”

    “要不你花钱雇我吧?保证顿顿有饭吃”

    电话那头貌似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这个提议也不错,贵吗?”

    “不贵,陪个睡就行!”

    “算了,太贵!”

    这是我第一次跟邹志泽开这种玩笑,但事后我并没有觉得尴尬,因为,我必须再次强调:拒绝周杨墨一次,让我确实非常非常得意。

    胡斐第二次出现在我们的聚会上时,就有人约他了,这件事情让几米很郁闷,当然,最郁闷的还是我,因为当我决定跟周杨墨分手后,已经出现在这样的聚会上好多次了,没有一次被人约,而胖子才出现了两次!

    后来我问几米,

    “难道我现在表现的还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寡妇?”

    他说,

    “可以把前缀去掉了”

    “几米,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句实话,我是不是长的特别让人没有性欲?”

    几米很认真的捧起我的脸,又很认真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说,

    “你的五官长的都非常漂亮,就是组合起来有点平平无奇”

    “唉,胖子都有人约了”

    “那是有些骚货又瞎又重口,饥不择食了!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

    “非常想知道”

    “就是你吧,打扮的特别让人容易误会,很多人以为你想压一个,却不想,你却在那儿撅着屁股排队呢,给人的心理落差太大”

    “那意思我改天买件亮片紧身大vt?”

    “嗯,最好一口气v到肚脐眼,骚爆全场”

    这一年国庆前两天,周杨墨来了一次广州,如他之前承诺的一样,陪了我两天,这两天我没有跟他提分手,如果一定要说原因,好吧,我承认是因为性生活相对和谐。如今再想起那个时候,我都特别钦佩自己,去年到今年的十月,与周杨墨就见了这一面,我顶着一个有男人的头衔,一年就特么两天的性生活,为了这两天,我竟然让自己贱到差点没了朋友,如今想想也真是奇葩贱人中极品战斗基。

    我本着一股要把酒吧沙发坐穿的韧劲儿,终于在下半身长草之前,开始有人约我了,与对方在舞池里扭了五六分钟,然后被急不可耐的拖到了卫生间;他长的不算看好,但身材不错,胸肌摸着特别容易让人兴奋,两人胡乱的啃了几下,我就被压到了卫生间的隔板上;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有电话进来,没准儿我就能用自己的身体来丈量这个男人的尺寸了,然而……安全套都撕开了,我特别没种的选择了接电话,那边是邹志泽,他还在加班,电话的内容是,我们公司送过去的设计图有些地方要改,他说了没两句,听到我这边动静不对,才愣了一下问,

    “你在哪儿呢?”

    我很实诚的回答,

    “酒吧的卫生间”

    那边又沉默了两秒,说,

    “抱歉,你忙”

    然后电话挂了。

    贴在我身上的男人已经硬了,尺寸还不错,我想着如果继续下去,也许我可以尝试到从未有过的新鲜与刺激,可是我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被一通电话再一次打散了,在对方特别嫌弃的眼神中,我塞给他一个新的安全套,最后逃走了。深秋的夜,风已经满是凉意,我一个人走在霓虹灯下梦幻般的广州街头,点上一支烟,像个孤独落寞的流浪狗;我想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那通电话里跟我提了糟心的工作才浇熄了我的性欲,可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鄙夷道:你就是个自卑懦弱矫情做作的臭傻逼。

    我当时觉得自己最傻逼的事儿就是,我特么竟然跟一个甩开我无次的男人纠缠了10年,这10年里我以为自己至少能收获爱情,却特么连性生活都得靠自力更生;最让我瞧不上自己的就是,当晚我拿出电话准备跟这个男人彻底拜拜时,竟然还想着,这么晚了,万一分的太难看,怕他和自己老婆不好交待?!当走过一座桥的时候,我看着下面黑黝黝的水面,特别想跳下去一了百了,这样寻死的念头不是因为失败的爱情,而是真的觉得贱到让自己无法容忍,贱到让自己都觉得活着特别羞愧!

    那一晚我没有跳江,而是又无耻懦弱的活下来了,没多久之后,再次坐进了酒吧的沙发上撅着屁股排起了队;去那样热闹的地方就像饮鸩止渴,越热闹越寂寞,越寂寞越想热闹,哪怕只是片刻震耳欲聋的音乐,也比家里冷清的冰箱嗡嗡声要舒服很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我已经喝光三瓶酒了,酒吧迷离的灯光让人微醺,当时大家都在说笑,我也是,

    “我一定不会选长的好看的,那是一匹野马,没准儿渣得都能让你头顶整片草原”

    邹志泽当时是微笑着问这句话的,

    “我想知道,你对渣的定义是什么?”

    “大种马和小种马”

    我听到每个人都在笑,包括我自己在内,然后邹志泽继续微笑,

    “那不知道,你对一边骗婚一边开荤的怎么看?或者说,对一边抱着已婚人士大腿不撒手,一边又扮演受害者的怎么看?”

    我的反应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敏锐过,邹志泽的话还没有问完,我就觉得血液一下子从脸上褪尽了,结果那人又微笑的补了一句,

    “渣么?”

    之后的情节就如被放大的影像,几米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手操起桌上的酒就泼了邹志泽一脸,然后我看到他的微笑依然没有褪去,而几米转身拉着我就出了酒吧;

    “我特么怎么不知道邹志泽是这么嘴贱的人”

    几米把他单薄的胸膛都快气出胸肌来了,而我竟然拍了拍他的胳膊说,

    “你不泼他,没人知道的”

    几米愣了一下,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懊恼道,

    “我丢,光顾生气了”

    第一次觉得几米生气不娘的时候,竟然像个懵懂的大男孩,这个男孩仗义起来,让你觉得特别窝心,

    “祝子,你不会生我气吧?”

    “酒是你泼的,我只是陪着你出来而已”

    几米又是一愣,骂道,

    “我觉得你也是个贱人”

    “说的好像你第一天认识我一样,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要再跟我这儿哔哔一会儿,没准儿你家胖子就被人拆了吃了”

    “谁爱吃谁吃,我特么又不是他妈,到哪儿看着他”

    “你说你把人领来了,好歹也善始善终的给领回去啊”

    “祝子,你真没事吧?”

    “放心吧,目前我还不会为两个贱人去死,不值得”

    “那你接下来干嘛?”

    “一个人回家吃自助餐”

    “骚死你得了”

    几米贴心的为我拦下一辆车,还特别绅士的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当我们挥手道别的时候,我觉得他特别爷们儿;真的,千万不要认为裆间多长了二两肉,肚子上练出个“丰”字来就能叫做爷们儿,有些人,真的不配!

    出租车开了三条街,转了两个弯,我就下来了,那个时候一定很晚了,但我拨了周杨墨的号码,电话通了没几声,传来了一阵忙音;两分钟之后,那边回了过来,

    “这么晚,怎么了?”

    口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不耐和淡淡的谴责,

    “周杨墨,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晚了打电话,你就为了问这个?”

    “嗯”

    “你喝酒了?”

    “没有,很难回答吗?”

    “干嘛忽然问这个?”周杨墨顿了一下,才刻意的压低声音说,“我们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于是问,

    “你在卫生间?”

    “阳台上”

    “哦!周杨墨,我们分手吧,到此为止,你那么辛苦,不要再跑了,我也很累,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不想跟你玩了,可以么?”

    “宝贝儿,这么晚了,你先别闹,我明天跟你说”

    “没有明天,就这样,早点睡吧,再见!”

    你猜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早点睡,我爱你”

    这是他第四次说爱我,去他妈的“我爱你”!

    我一个人走到广场周边的椅子上,把手机卡上的电话导进了手机存储卡里,然后扣出电话卡,使劲儿折成两段,才放心的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长呼了口气,我靠在椅背上,忽然想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抢劫我,我就往椅子上一躺,两腿一张,拜托他顺便一块儿劫个色;之后眼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我以为跟周杨墨说分手时,我会愉悦的得意很久,结果没有,扔完手机卡后,心里像被硬生生的撕掉一块肉似的,疼的我呼吸都艰难了,那一晚,我哭泣的像个得了哮喘随时要跟这个世界拜拜的病人。

    ☆、只是朋友?

    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六点,我不知道在那个广场哭了多久,反正等我爬上一辆出租车并报地址时,声音哑的已经像个肺痨鬼了,回家洗脸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眼睛,肿的跟个刚哭过丧的寡妇。

    上午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xx营业厅的门口,办理了旧卡挂失注销,又选了个吉利的新号码,然后我给几米发了个短信,“我跟某个孙子拜拜了,换个新号码——祝子”,没一会儿,那边回道,“干的漂亮”,“昨天谢了”,“滚蛋!”

    下午,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我决定不去开门,结果铃声停了以后,换成了拍门的声音,像黑社会讨债的,拍的那叫一个急促,我觉得自己再不去开的话,没准儿会被泼红油漆,结果,竟然是邹志泽,对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

    “电话空号了?”

    “嗯”

    “哭过?”

    “嗯”

    “跟个鬼似的”

    我想骂,去你妈的,可是拼不过我修养太特么好了,所以我硬是憋着把脏话吞了回去,皱着眉问,

    “你有事?”

    “你家现在有吃的吗?”

    “没有!”

    “那就简单煮个面条吧”

    我特么觉得自己日了狗了,还不止日了一遍,邹志泽进门后,看到我仇人似的瞪着他,才说,

    “你不会是等着我道歉呢吧?”

    “难道你在等着我跟你说谢谢”

    “对不起!”

    什么是极品贱人?就是这种一句话就能把你噎到恨不得吐口老血出来,

    “别这么看人,我是真诚的在向你道歉,对不起赵天祝同志,我昨天不该那么说话,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人贱的时候还有另外一层特质,那就是脸皮巨厚,

    “你什么时候开始煮面?”

    我真是佩服自己的修养啊,竟然没有拿个大衣叉子把邹贱人给叉出去,所以他此时还能坐在我们家的餐桌前吃面;不过我给浇在面上的炸酱倒了半瓶子辣椒油,想象着,就当这是毒药,我要跟这个嘴贱的王八蛋同归于尽。邹志泽这次识相的没有说炸酱太辣,而是一边嘶哈嘶哈的吃的满脸通红,一边接了两次冷水灌的咕咚声响。吃完之后,邹先生一边抽出纸巾擦嘴擦汗,一边看了我一眼,说,

    “打不通你电话,还以为你又闹自杀呢”

    然后,我就把他给轰出去了。

    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因为这里的合同还有半年期,之后我把租房信息挂到网上,晚上有人过来看房,很快就定下了;次日我去找房,中介带着我看了三个地方,我选了一个,签了合同付了押金,开始回家收拾东西,到了第三天请了个假,我已经把房间里的东西打包好,站在一堆纸箱子旁给邹志泽谄媚着打电话了,

    “邹sir,能麻烦你个事么?”

    “说”

    “你的车借我用一下”

    “干嘛?”

    “搬家,放心吧,不会给你刮坏的,就几个箱子,东西不多”

    “什么时候?”

    “现在也行”

    半个小时之后,邹自责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我们家门口,进门一看,惊叹了一声,

    “挺效率!”

    我假装客气道,

    “麻烦你了啊,改天请你吃饭,对了,东西也不多,我自己搬就好”

    结果这人就真的站在一边看着我自己搬,期间就给抬着胳膊拎了下笔记本,等到把纸箱塞满他那辆帕莎特,我已经累的跟条落水狗似的了,结果这人更绝的是,给我送到地方,问:

    “几楼啊?”

    “五楼,还好有电梯”

    “那就把东西先搬到电梯口”他抬臂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我马上还有个饭局,不能迟到,剩下的明天再帮你过去捎”。

    结果我又是自己一个人急匆匆哼哧哼哧的把东西卸下来,而邹先生等着我把后座一清空,立马抽了湿纸币钻进去一个劲儿的擦;当时我搬着一个大纸箱子,看了一眼邹先生半个身子探进车里,车外笔挺的黑色西裤包裹着结实的屁股,特别想抬起一脚,狠狠踹他个狗吃屎。

    当我把一箱箱东西挪进新家后,整个人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不过我非常非常开心,就如新生了一般,最让我开心的就是,从没想过换房子这件事可以这么顺利,才三天,就三天!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双手在接引着我,等我决定扔掉过去迎接新生时,那双手就张开臂膀,似乎还说一句:“已经等你很久了!”

    几米对我这次争气的表现非常满意,所以还特意送了我一套印满大朵向日葵的窗帘,虽然他说,向日葵代表阳光和生命力,但我每次看着上面的图案时,总有一种被警示的不安全感。

    自从我的生命里屏蔽掉周杨墨的信息后,就连在酒吧排队的时间都变短了,有时候一晚上甚至会有两个男人向我伸出橄榄枝;当然,我已经不再会迫不及待的被推进卫生间只为寻求片刻的刺激,我还想谈恋爱,谈一场有尊严又公平的恋爱。几米对我这个“幼稚”的愿景嗤之以鼻,他说,来这里的人,只想找个人做爱,没人愿意花时间陪你恋爱,不过,有这样“幼稚”想法的,还有个胖子。

    胡斐偶尔会被几米带来,他已经不如最开始那么局促了,一些人开始认识他,他也开始认识了一些人,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跟自己不会发生什么,因为他的目标始终如一:几米!如果非要说那个时候胡斐给我的感觉?就如一条温顺的拉不拉多,似乎可以跟每一个人亲近,但最后他只认一个主人;有时候我觉得几米对这条拉不拉多并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告他虐狗——精神虐待;可是每当聚会散场前,随着主人的一声召唤,这条抖的傻狗又摇着尾巴颠颠的跟着主人回家了;即便几米总说:我们只是朋友!

    当你结束一场悲剧的恋情之后,某一段时间你就会觉得自己像是瞬间成长了一般,常常会自认为高深的冷眼旁观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奇奇怪怪的生命;就如那段时间,我常常会抱着一瓶酒,以一个“过来人”或是“哲人”的姿态看着拉不拉多和他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那时我发现,一向张扬又无所顾及的几米,在遇上抖的拉不拉多时,竟然也胆怯的不敢再向前迈一步。我不可能劝几米说:以你这种烂性格,要想再遇一个胖子这样眼瞎又死心塌地的傻子真的很难了,如果错过,你会后悔一辈子!

    几米是我的朋友,我不否认常常会羡慕他、妒嫉他、心底里厌烦他,但是,我又不希望他最终可怜巴巴的孤独终老死;我希望这个朋友,一辈子都可以惹人厌的骄傲,也希望他一辈子都可以特别烦人的向我炫耀。

    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我的朋友“珍惜眼前人”,不过有时候,灵感真的是被刺激出来的,而刺激我的那个人,就是邹自责。那天几个人坐在一起喝酒闲谈,打发着不愿独守空房的时间;有人不知道怎么说起了我的“幼稚”愿景,最后一脸坏笑说,让邹志泽帮我解放一下天性,结果自责先生转头看了我一眼,嫌弃道,

    “他?不要!”

    那人笑着接了,

    “邹sir你过分了吧,天哥还是有点禁欲的姿色啦”

    “太天真,怕甩不掉!”

    当时给我气得,恨不得把冰桶的冰块抓起来都塞他嘴里,不过我还是很能控制自己暴虐式的脾气,然后一如继往的笑的非常有修养,

    “男人长的好看有个p用,还得有安全感,安全感,懂吗?就邹sir这样的,吃了都得消化不良,那得是牛胃才有机会反刍不怕把自己噎死,我得承认自己胃功能没那么强大,像我们这种天真的男人,给块小肥肉就正好儿,比如阿斐,再有的话,送我一个绝对带走。”

    邹志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胡斐一眼,嗤笑了一声,

    “嗯,是块肥肉”

    胡斐被我们莫名其妙的拖入“战场”,又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脸微微一红,只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笑,

    “诶几米,给句实话,阿斐到底是不是自由身?”

    几米被我冷不防的点名,翻了个白眼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生的他?”

    “我看上他了,能追吗?”

    几米先是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才不自在道,

    “有我特么什么事?”

    我盯着他,收起了笑容,

    “几米,我是认真的!”

    现场的气氛忽然有点诡异,大家有点尴尬,但不排除有些人对于这场“朋友狗血争男撕逼”大戏充满期待;几米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盯着我回道,

    “祝子,这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然后我们两个隔着半张桌子,眼神交汇处似乎都有火花的哔哩吧啦,最后几米把手里的酒杯连着桌上的酒瓶往前一推,转身就走;整个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胡斐虽然从头到尾一脸的懵逼样,但看到几米转身愤然离场,他也动作迅捷的起身去追了;看到胡斐那么贱兮兮的样子,我忽然觉得非常生气,凭什么就是我们这些把感情当回事的人看起来那么傻逼,于是我一口气喝光了手里所有的酒,起身也准备往出走,结果刚站起来就被邹志泽拽住了胳膊,那人皱着眉道,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参和别人的事”

    我现在看着他这张脸就烦,总一副全世界男人都该给他跪舔的自大相;我压低身子凑到他耳边说道,

    “我特么早受够你了!”

    说完就一把扒开他的手,转身也追了出去。

    ☆、龚sir死了

    酒吧之外,几米与胡斐像是在上演一场狗血分手拉扯默剧,最后不出意外的一个随着出租车绝尘而去,另一个站在马路上望眼欲穿;胡斐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我,也只是瞥了一眼,就低着头默默的退到了路边,那一刻我有一点心疼这个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的胖男孩儿;我走向他,将烟盒递过去,他只是摇了摇头,于是我自己点了一根,

    “能问个问题么?”

    “嗯”

    “你觉得几米哪儿好?”

    “不知道,我觉得他哪儿都好”

    我心里默默的吐糟了句:瞎的真彻底!

    “你确定自己是gay?”

    “我不知道”

    “你想睡他?”

    “嗯?”

    对于这个问题,胡斐当时没反应过来,但转头看我的时候,忽然脸红的又低下了头,

    “我……没想过”

    我终于知道几米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了,忽然觉得不知道能说什么,所以我就默默的抽着烟,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没想到胖子先开口了,

    “天哥,几米总是跟我说起你,我知道……你挺好的”

    “嗯,我也知道自己很好”

    “不过,我对你……不会有别的想法,不管几米怎么说,但,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胡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我的,那么坚定的样子像条断过奶的小狼崽,瞬间让我发现,原来脂肪不会掩盖一个真正男人的魅力,于是我忍不住笑道,

    “你就从来没想过,跟别的男人或女人试试?”

    可怜的小狼崽听到这句话后,像是受了惊吓,下意识的从我身边站开一点,然后又很坚定的回道,

    “没想过!也不想!”

    路过一辆空的出租车,司机向我们闪了闪灯,胡斐冲着车子招手的时候,我问道,

    “如果几米接受你了,你有想过你们以后怎么办么?”

    出租车刷的一声停在我们面前,胡斐犹豫了一下,没有上车,而是跟司机说了声不好意思,转过身看着我说,

    “我一开始没想过几米会是个男的”

    “嗯,然后呢?”

    “我回家想了很久,我当初喜欢他的时候,也不是因为想到他是个女的,所以,我觉得不管他是谁,什么性别,反正对来我说,最初喜欢他的理由依然没变”

    我微笑着,以眼神鼓励他继续,胡斐吸了口气,坚定道,

    “我跟我妈说,我喜欢上一个人,后来才发现他是个男生,不过我还是喜欢他,想娶他,想跟他结婚,最后我妈同意了!”

    我在猜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蠢成一道风景了,胖子的话惊得我差点把下巴掉了,一瞬间的功夫,我竟然被这几句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蠢话给感动的鼻子发酸不知所措;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转身假装咳了一声,不经意间瞥到酒吧门口,好像是邹志泽?不过他没有朝我这边看,而是伸手拦了辆车;我又朝酒吧门口看了一眼,只见邹志泽扔烟头,上车,碰的一声关上车门,走了!再回过头,我干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问道,

    “几米知道吗?你这些想法?”

    胖子一下子像被扎露了气的皮球,焉了,

    “我还在追他,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这样的”

    如果我手里有个章,上面刻一个蠢字,我会毫不犹豫的把眼前的胖子扒光了,给他盖一身的蠢戳;伸手拍了拍陷在失落情绪里的傻胖子,我安慰道,

    “放心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改天我把他绑了丢到你床上,随你处置”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看到了胡斐眼中一闪而逝的绿幽幽的狼光,最后可能是他体内的人性战胜了兽性,所以才会不安的跟我说,

    “我不想强迫他”

    我又挂上了自己特别有修养的微笑,向不远处的出租车招了招手,转头对胡斐说,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强迫他,警察叔叔来了算我的,当然,除非你想先跟我试试”

    不出意外的,胖子又躲远了我一步。

    凌晨三点半,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接起来,我听到了几米干巴巴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

    “祝子,借我点钱,我在xx中心医院”

    一个激灵,我忽的坐了起来,

    “不管什么事,等我!二十分钟!”

    我提上裤子,抓过钱包,确认了一下银行卡在里面,拿了衬衫外套就冲出了房间;我在医院的走廊上见到了几米,他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冷静的让人有点不安,

    “我发小,龚sir,车祸,在抢救”

    龚sir的父母还在国外旅游,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三个小时之后,精疲力尽的医生出来宣布抢救无效死亡,当时几米没有任何反应,呆呆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无措,连眼泪都不敢流。

    我说过,龚sir是几米唯一的兄弟哥们儿,他们从小学就认识,初中高中在一个学校,住的也非常近;几米青春期茫然自己性取向的时候,龚sir是被他第一个伸出魔爪的对象,结果被发现后,几米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他一边哭着问这个朋友,自己是不是病了?一边又害怕被当作变态给宣扬出去,结果没有。第二天之后,他的朋友说,龚爸爸让龚同学转告几米,这是每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都会迷茫的事情,希望他不要太在意。

    几米16岁被母亲送去各种治疗时,期间数次产生自杀的念头,有时候是因为觉得这样活着愧疚,有时候又觉得治疗的过程痛苦的难以忍受;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因为一直有龚sir这样的朋友,几米没准儿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记得有一回,这个青春痘还没褪尽的男生,拉着他去跟母亲据理力争,结果几米哭着把对方推出了家门。

    我没有问几米,你是不是爱过或一直爱着这个朋友?但我知道,龚sir在几米的生命中扮演着怎样重要的角色,他说过,等对方结婚那天,他就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送辆车。

    每一个人都在慢慢长大,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男朋友来了走了,女朋友谈了分了,但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这份纯粹到极致的兄弟之情;龚sir我见过几次,有一回他跟我说,哪怕几米有一天变了性,他也认这个兄弟,因为真正的兄弟是,一能交心,二能仗义;他还说,别看几米说起话来女人似的,但遇上事了绝对纯爷们儿。

    直到龚sir的葬礼,我都没见几米掉过一滴泪,他陪着自己兄弟已经伤心欲绝的父母,像另一个儿子一样忙前忙后,帮他们照顾周全,他说,没机会参加自己兄弟的婚礼了,所以他一定要让对方的葬礼风光体面。

    葬礼后的第三天,12月23日,圣诞前一夜,几米给我打电话问,

    “祝子,现在能借到车吗?”

    于是我给邹自责打了个电话,被对方特别无耻的预劫了一个星期的手工大餐后,我把车开到了几米指定的地点,那是个酒吧的后门,当我准备把钥匙交给他的时候,不放心的问了句,

    “你借车干嘛?”

    “别问了,你回去吧”

    我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肯定有事,因为难得见他不再一副死娘炮的样子,

    “邹志泽的车”

    “知道了,明天给他加油洗了送过去”

    “到底什么事?”

    “你啰不啰嗦啊”

    “在等人?”

    “……”

    “反正我没事,我陪你等一会儿”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外人插手”

    “我没想插手,我就插个眼”

    就在几米还准备赶我走的时候,酒吧的后门出来一个男人,然后几米随之脸色一变,拎着自己的包走了过去,我从来不知道经常说自己弱柳扶风的死娘炮出手的时候又黑又快又狠,直到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才冲上去拽过几米手里的扳手,把他从那种要敲死人的状态下拖开来;

    几米的胸膛起伏的像要炸开一般,我看到了他充血的眼球布满仇恨的幽光,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只说了一句,

    “我还不会弄死他,你要么当什么都没看到,要么就帮我把他抬车上”

    男人被扔到后备箱的时候,哼了一声,我松了口气,还好人没死;我不知道几米为什么这么做,但直觉认为跟龚sir的死有关,今天的一切都是准备过的,唯一没有准备的是,他给我打电话借车之前,临时想到了个更好“处置”对方的办法;车是开往陵园,路上的时候几米下去加了一回油,停车的时候,我一直仔细听后备箱的动静,虽然人已经被敲昏捆好封口了,但我还是不敢大意;那一夜虽然是我有限生命中过的最古惑最刺激的一夜,但当时唯一的感觉却是,我与几米一样,异常的冷静镇定。

    ☆、讨个公道

    广州的12月,也冷,尤其是大半夜扛着一个不知死活的陌生人穿行在墓碑林立的陵园,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争先恐后的张开;龚sir的相片在月光的映衬下竟然看着特别清晰,歪着嘴微笑的样子有点小酷;几米和我各点了一根烟,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再继续问,五分钟之后,烟抽完了,男人还没醒,于是几米翻出一瓶矿泉水,全部浇到了对方脸上,说实话,即便是这种狼狈的景象,我还是得承认,这是个非常帅气的男人。

    几米抓起对方的后衣领,将他的脸拖到了龚sir的相片前,开口道,

    “认识他吗?”

    男人的眼睛忽的一下瞪了老大,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呜呜的想说点什么,

    “看来你的记性不错”

    “他是我最重要的兄弟,十天前出车祸死了,酒驾,别急,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我认识他20年,我知道他喝过酒后从来不会自己开车”

    “知道我怎么找上你的吗?呵,还真挺不容易”

    “我当时就想知道,是什么人把我兄弟的心给伤死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让他死了以后,再见他想看的人一眼,我本来想跟你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可是你特么真不配”

    “你认识他有一年?嗯,据我所知是一年,你认识的他的时候,跟人打了个赌,我说的没错吧?”

    “我兄弟,笔直笔直的,对你来说很有挑战性是么?你跟你的朋友赌了多少钱?哦,我想起来了,一辆什么什么小跑?我查了一下,那车才特么200万,200万!”

    “真的,我特别特别佩服你,要不是今天死的是我们家龚sir,我就给你送束鲜花庆祝一下你的伟大胜利,再特么跟你去取取经,到底是怎么把个傻逼直男给掰弯的?”

    “如果我在一年前就知道你,我一定会劝戒你,别这么干,我兄弟他人真的不错,性情、仗义、心软还特傻逼,他真心当你是兄弟的时候,就麻烦你别老惦记着操他,因为,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操得起的”

    “听说,你已经成功把他睡了是吧?很得意是吗?”

    “如果你睡完他以后,当时真的应该跟我打声招呼,我就是抱着大腿求你,也会让你别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好歹善始善终,别让他太难堪的知道是自己一个人傻逼”

    “知道把你带过来干嘛了么?放心,绝对不是让你来道歉的,我以前跟我们家龚sir说过,有一天他死我前面了,我就把他喜欢的东西都烧给他,我知道,他肯定很中意你”

    几米说话的声音不高,就跟平时聊天一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保持着微笑,可是当时我听的遍体生寒,四肢冰凉,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龚sir的死因心冷?还是为几米魔鬼附体般的表现发怵,只是脚下像生了根一般,膝盖僵硬、舌根发堵,看着地上惊恐、乞怜、绝望的漂亮眼睛,我不知道该对他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直到闻到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我才猛然惊醒,果断的冲上去抢夺几米手中的汽油壶,

    “几米,听我说,把汽油放下,松手”

    “你别管,跟你没关系”

    “几米你疯了,这是人命”

    “我特么要的就是这个人渣的命,这种垃圾不配活在这世上”

    “别闹了几米”

    “我要让这个王八蛋偿命”

    “几米,龚sir已经死了,他死了,你就是多烧死一个,他也活不过来了”

    忽然几米像是被抽掉力气一般,整个人颓然的坐到了地上,他开始大口大口喘气,我赶忙把汽油放远点,过来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

    “没事了,没事了几米,龚sir不希望你为他这么做,因为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我忘记了当时在那里待了多久,只是记得,几米不停的大口喘气,不停的喘,他还是没有流泪,只是最后精疲力尽的靠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回来的路上,那个男人已经被松了绑,我开着车,几米闭着眼睛躺在副驾驶上,而后面的人一脸茫然的望向车窗外,我不知道此刻他会想些什么。

    后来我知道,这个男人也才27岁,似乎因为他优质的综合条件,圈里想睡什么人都有,所以觉得没有挑战性了?,于是就那么巧的,选上了龚sir,对他来说,这是个挑战赌注、也是个玩笑,可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拿着一个人的信任与感情当了筹码;我在想如果龚sir没有出意外,无非是多了一个伤心的故事?或是某些人的笑料谈资而已。

    没人可以证明龚sir发生意外的那天,就一定是为感情买醉;即便真的是感情受伤,也没人可以证明他就一定是为了这个男人;路上的监控告诉我们,龚sir的死没有任何他杀的嫌疑,因为当晚他车开的很快,是为了躲一条流浪狗才失控撞上护拦被穿胸的;一切就是这么巧,无论从哪一层面讲,那个男人都无须为龚sir的死负责,我相信这一点几米也清楚。

    我相信,几米说,最初想找到那个令龚sir伤心的人,真的只是想让对方去悼念看望一下故人,可是谁曾想,却翻出这么一出不堪的“恶作剧”?!这件事情让几米最不能忍的是,那个男人将自己的“胜利”当成了其炫耀自得的资本,当龚sir为此纠结难过的时候,对方却以此为战利品向朋友证明自己无所不能。

    我知道几米在迁怒,对于龚sir的死,他无能为力,因为他不知道还能为这个兄弟做些什么,这样无力的的感觉让他的悲伤无处宣泄,直到发现了那个男人。我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无法谴责另一个男人的“好色”和“征服欲”,因为这就是男人的本性;比如我们那位神老板,他很容易喜欢一个女人,也一定曾想征服过另一个女人,他多情而难长情,但他不会以此为“傲”,或让那些下了他床的女人沦为成就他辉煌的笑柄;我从来不善于批评成年人之间自由的性与爱,只不过有些人将此演绎成风流,另一些人却只会谱写下流。我知道,那个令龚sir难堪过的人并没有罪,只是,我一样会坚持认为他并不无辜。

    日子和平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家吃饭,但是几米忽然变了:沉默、阴郁,最关键的是竟然不娘了!他不再翘着手指一遍遍检查指甲是不是已经修到完美,不再拧着腰靠到我办公桌前讨论下班后去哪里浪,不再把脸放大到我眼前还特别嫌弃的说我毛孔粗大,甚至不再跟我讲健身操和最爱的品牌包包;我猜如果几米的母亲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没准儿会欣慰?可是我不是他的妈。

    有一个周六,我在几米家陪他看电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强从我们身边飞速的穿过,结果几米面无表情的拿起拖鞋一下给小强做了个就地正法,之后他冷着脸把粘着小强尸体的拖鞋扔掉,扯了两张纸擦了擦地板,坐回沙发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如果我的眼球可以像动画片里那样随意支配的话,没准儿我现在正在地板上找自己的眼珠子;这样的几米——太不正常!当时我的第一想法是,得带他去看个心理医生。

    胡斐是下午过来的,带着他妈妈做的三菜一汤,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几米;吃完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胡斐忽然清了清嗓子,他半蹲在几米的对面,每次他准备什么“重要发言”的时候总这样,先轻轻咳一下吸引大家的注意,此时我们都看着他,几米是茫然后的漠然,而我?不重要;胡斐开口了,

    “我爷爷要去逝的时候,全家都伤心的不停的哭,家人们围在床前,每一个人都很难受,然后我奶奶说,你们不要因为他的离开而表现的太难过,这样他也会舍不得你们,走的时候就会非常痛苦,心里痛苦,身体会更痛苦;他是去一个很好的地方,这个地方我们都会去,短短几十年而已,每个人终有一天都会放下这里的一切赶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或者重新相聚;奶奶还说,你们每个人都要过的好好的,老爷子会看到,如果因为他的离开而让大家过不好了,即便是去了西方净土也难心安,所以你们真的想让他好,就一定要让自己也过的好”

    几米继续茫然的看着胡斐,而我也期待的故事的结尾,然后他又总结性的干咳了一下,道,

    “我说完了”

    我在一旁,看到两人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不知道他们在神交什么内容,只是没一会儿后,几米忽然眼睛红了,他像是在掩饰一般仓皇的转过头,当我伸出手准备抱他的时候,胡斐向前大跨了一步,展臂将几米搂到了怀里;我伸出去的胳膊在空中尴尬的拐了个弯,最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终于有一个怀抱是专为几米敞开了,我看到了他一下一下抽动的肩膀,不安颤抖的脊背,呜咽出声,当我起身离开关门之前,我听到了几米放声恸哭。

    ☆、胖子减肥记

    几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听说是胡斐陪他去散心了。

    又一个周末的早晨,我还没睡醒,就接了一个烦人的电话,里面传来的是我特别熟悉特别怀念又特别讨厌的死娘炮的声音,

    “祝子,快过来,我买了礼物给你”

    “没起呢”

    “快点快点,介绍18厘米的极品大猛男”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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