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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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人就是矫情:娘c不娘 作者:尔文ada

    正文 第4节

    贱人就是矫情:娘c不娘 作者:尔文ada

    第4节

    “如果没有我可以弄死你吗?”

    “哎呀,你烦不烦啊,非要让人家说想你才来吗?我们有好久好久没见了,你一点都不想我?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特么觉还睡够呢,会老的快的”

    “快点快点,来我这边,老娘脱光了给你陪睡”

    礼物是有的,100l的小盒什么黑茶面膜……几米说,巨贵!两条内裤:一条露臀一条丁字绳……几米说,也很贵的!我特别嫌弃的拎着那两条绳带一样的底裤,问

    “不会是胖子试过,穿不下转给我的吧”

    “放心吧,是我试过的!”

    “贱死你得了”

    “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男人都喜欢骚的,就你那几条直男审美的破裤衩,早想帮你扔了,以后记着,照着这个买!”

    你以为几米这么早的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送我两条裤衩吗?那你一定不了解他,结果没聊一会儿,实质性目的就暴露了,还理直气壮的一点不好意思没有,

    “祝子,你今天要陪我收拾屋子啊,你看我们家乱的,我自己都住不下去了”

    “我出钱帮你找个钟点工吧”

    “我不喜欢让外人动我的东西,再说,他们整理的我不满意”

    “我也是外人”

    “讨厌,我的东西随便你碰,包括肉体在内”

    我有点无语问苍天,心里感叹到: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就我正在卧室里折衣服收纳的时候,忽然听到几米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叮铃哐啷一阵混响,如果放一个月前,我肯定不会急着冲出去;可是这不几米前段时间刚悲痛欲绝过嘛,所以我放下衣服赶忙跑出去问,

    “怎么了怎么了?”

    “啊……啊……蟑螂啊……”

    几米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拽着垃圾筒,在厨房里上窜下跳,那个阵势还以为来了头野公牛呢,我还记得,一个星期前某只无辜横尸在他拖鞋下的小生命,可怜的小东西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啊……祝子,你还不过来帮忙”

    我冷漠的白了他一眼,道,

    “等它强奸了你再叫我!”

    然后潇洒的转身,不留一丝同情与怜悯。冷不防发现,新的一年已经被翻过好多页了,听着几米还在持续不断的尖叫,忽然心底有丝微甜:太烦人,这个虚伪矫情做作的死娘炮竟然又回来了!

    几米回来上班的第二天,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一边嘶嘶的抽气,一边口齿不清道,

    “我流年不利,被人抢劫了,嘶……”

    “行了,我下班过去看你”

    当几米顶着一张猪头开门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

    “谁特么这么变态,专打脸”

    “两个抢劫的”

    “抢什么了,把东西给他们就不完了?”

    “你也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管不住自己这暴脾气”

    “你也不怕给自己作死,上医院了么?”

    “嘶……嗯”

    “报警了么?”

    “嗯……嘶”

    “医生说会不会毁容?”

    “不会,就是肿两天……哎哟我丢”

    “你家胖子呢?”

    “没联系”

    “不会吧?你们还没睡?”

    “嘶……你也不说给我带点吃的来……哎哟,疼死我了”

    也是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几米根本不是遇上什么抢劫,而是被人打了,打他的人就是被我们劫持到陵园的男人;最关键的,那人竟然是某个有钱有势的富商幼子,几米说,就对方那势力,别说打他一顿,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埋了也有可能,还好,那人不算太黑;打完之后双方恩怨一笔勾销。再后来,我从某个八卦新闻里知道这个男人结婚了,貌似娶了另一个富商的女儿?

    胖子一消失就是三个星期,一开始有短信有电话,后来就只剩短信了,最关键的是几米打电话给他也不接,只回短信,问起来还说没事;等到第四个星期,几米终于暴点了,给胡斐发了条短信,再不回电话,就绝交,结果铃声响起的非常快。

    几米跟我说,当时以为对方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烂梗呢,结果人家说,最近在家里减肥,快减好了。

    减肥这种借口,连我都不信,所以几米当时通完电话,威胁胡斐要了他的地址,打个车直接杀了过去,他当时想,对方要真敢撒谎,绝对送那人一顿花式吊打;门铃才响了一声,门就被忽的拉开了,开门的是胖子,脸色蜡黄、两颊浮肿,黑眼圈重的跟鬼上身似的,几米当时第一反应是,这傻逼吸毒了,所以问也没问,抬手就甩了对方一巴掌,“谁让你个傻逼吸毒了?!”听着一声惊呼,越过胡斐宽厚的身躯,几米看到了一个圆胖圆胖的中年妇女,手拿着锅铲震惊的看着他,这是他未来的婆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听到这段儿的时候,我笑的特别幸灾乐祸,

    “胖子亲妈没一锅铲给你铲出去?”

    “当时我觉得丢人死了,他们还让我一起吃饭,胡斐脸上挂着五个大指印,我羞愧的差点把自己埋碗里一块儿吃了”

    “胖子是真的在减肥?”

    “真的在减,跑步、节食,结果跑完了更饿,还只能饿着,跑一个星期,饿的跑不动了,就光节食,后来不给我打电话,是饿的声调都变了,怕我听出来,你不知道,当时给我气死了,哪有减肥减的脸比平时还大一圈的?”

    几米当时认为胡斐吸毒是有依据的,因为有一回几个人喝酒,其中一只火鸡开玩笑提了有人吸毒减肥这么一茬,当时胖子的眼睛跟着一亮,就被几米给骂暗下去了,我记得他们走的时候,几米再次低声警告这只傻犬,要是敢碰毒品,一定打的他连自己妈都认不出来。

    那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是胡斐的外形阻碍了两人感情进一步的升温,因为以几米那种眼高于顶的作派,长的不好看、身材又差的男人,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自虐,自然而然,胖子也这么认为。

    胡斐以前追几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反正没什么希望,自然也就没太敢奢求,想着给对方送送零食,偶尔打打电话,三不五时的见见面,这就够了;记得他跟我说过,追到几米后想跟对方结婚,这是真的,但他二十多年的直男思维并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提议对某些gay有多大诱惑,所以他一直把自己放在备胎的位置上不敢再进一步,只是期望有朝一日自己没准儿被翻了牌子。

    然而,就在陪着几米散心那一周后,他忽然感到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所以才一回家,就开始计划拼命减肥,结果……

    ☆、围观爱情

    我跟几米说,

    “胖子想跟你结婚”

    他愣了半天,眼圈都红了,我又接着说,

    “他妈都知道,也同意了”

    几米轻轻叹了口气,有点委屈的说道,

    “祝子,我有点害怕”

    “没事,别担心,要真怕他压死你,那你就坐上去自己动”

    几米被我逗笑的时候,眼泪都跟着喷出来了。

    “对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家的家底怎么样?算了,一个卖电脑的,别指望了,到时候,我给你多准备点嫁妆,偷偷藏起来当你私房钱”

    “怎么办?我准备要去吃糠咽菜了”

    “你不是还有几个好包包嘛,可以拿出去卖了”

    “想的美,那可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嫁妆”

    几米特别坚持的让我陪他去做了体检,在拿到结果前的三天里,他差一点焦虑成神经病。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正式约会,几米打算在那天跟胡斐摊牌,无论未来如何,他不想错过这个已经令他动心了的男人;我从来没见过,一向自称能hold住任何场面的几米,为了一个小小的约会,竟然紧张的不知道穿什么衣服,他一边试衣服,一边电话开着免提跟我说,

    “祝子,我觉得自己像在出嫁”

    然后我说,

    “你等我一会儿”

    我给邹志泽打了个电话,又借车,那边说,

    “借上瘾了吧?”

    “邹sir,别这么小气,我好歹每次都给你加满油呢”

    “这次是干嘛?”

    “约会”

    “不借!”

    “绝对不车震”

    “不借!”

    “别这么小气,会没朋友的”

    “到底干嘛?不说清楚不借”

    “几米要出嫁了,我给他开车送亲去”

    “他和那胖子还没玩够过家家?”

    “我说你是不是每天拿五毒散漱口呢”

    “废话真多,自己来我们公司取,没空给你送”

    几米约了胡斐下午三点,我把他送到地方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个胖子等在了路边。车子没有开到跟前,因为几米要花点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离胡斐大概有五十多米的地方,他下车,深吸一口气,仿佛像是走在自己婚礼的红毯上一般,转头紧张的看了看我,于是我给他伸了个大拇指。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胖子已经迈着喜悦的步子奔了过来,此时我看到几米竟然羞涩的如一个花季少女,双手握紧包带,一条小腿不自觉的抬起,脚尖轻轻的摩擦着地面;这样一个场景,让我觉得寒毛直树,竟然开始想象夜晚来临,几米化身大淫婆,坐在胖子身上浪笑……

    就在与胖子并肩离开前,几米不自觉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于是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伸出手挥了挥的同时,瞬间给他变现了个硬朗的中指!

    我在给邹志泽送车的路上,接到了他的电话,

    “你不会把我车拿去卖了吧?”

    “嗯,刚让人估完价,老板说,破车一辆,仨大子儿”

    “你又看了一遍《大宅门》?”

    “邹志泽,我刚才围观了一场爱情”

    “你是不是花季少女附体了?还爱情!”

    “你不信?”

    “快把车给我开回来,还等着去谈业务呢,300万”

    “俗人一个!”

    “限你30分钟内,不然以后别借了”

    “10分钟内到给钱吗?”

    “醒醒!”

    这一年春节我找了个借口没有回家,一个人买了春联年货,一个人打扫屋子迎财神,一个人包饺子看春晚,一个人守岁放了两支烟花;几米来电骂了我一通,告诉我初二就出来陪我吃饺子,现在走不开;给家人打了一圈儿电话拜年,然后又给客户群发了半天短信,最后手指停在一个人的名字前,在打电话和发短信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后编了一条短信,

    “邹sir,过年好!”

    半个小时后,我接到电话,

    “大过年的,能不这么抠吗?发一毛钱的短信也好意思?”

    “我连一毛钱的短信都没收到,你就知足吧”

    “打了快一天的麻将,可给我累的,又出钱又力”

    “你这铁公鸡,一年到头才拨一回毛,这也心疼,你不脸红?”

    “发现你一回老家智商都提高了”

    “跟你说话还用动智商?”

    “哈~干嘛呢?”

    “躺着!”

    “你们农村应该活动比我们城里要多吧?”

    “我说我回家了?”

    “说了”

    “哦,那我可能忘了,没回”

    “大过年的不回家,外边儿野什么呢”

    “准备趁着过年,市场竞争没那么激烈的时候,找个艳遇”

    “你还是趁着过年,去饭店刷两天盘子,说不准能攒个雨刮器”

    “跟你这种俗人就没办法好好聊天”

    “现实点,年轻人,别一天起来跟没褪完青春痘似的”

    “吃大蒜了吧,隔着电话都能闻到你这么大的口气,你只比我大三岁,又不是大三十岁,把自己架那么高,不怕腰间盘突出?”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全身上下,就腰最好”

    ……

    我从来没这样跟人聊过天,懒懒的躺靠在床上,全身心放松,虽然房间里就我一个人,竟然不觉得寂寞,就这么没营养的话题一来一往,还能最后把我手机给聊没电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撑着被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年开始了,我准备先美美的睡上一觉。

    大年初二,几米携胖夫来给我拜年,我说,

    “在我们老家,新婚夫妻去拜年,别人要给红包的,可是我这里没有现成的红包,所以就不给了。”

    胡斐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而几米竟也微微脸红了。

    后来我偷偷问几米,

    “性生活和谐吗?”

    他才恢复一脸的骚样,回道,

    “非常surprise”

    ☆、弟的闪婚

    又一个春花烂漫、春心荡漾的季节,我依旧坐在酒吧的沙发上,等待着我的爱情。这期间留过一个男人的电话,甚至还正式约会了一次,不过,当天看了个夜场电影后,我还坚持要回家,结果我们就不了了之了。

    几米说的对,酒吧里的男人只有做爱的时间,没有恋爱的时间,因为年龄一到,他们还要一批一批在情愿和不情愿间,走向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老路;所以在“谈一场没有未来的爱情”和“有一晚身心激荡的性爱”之间,他们宁愿现实的选择后者。

    几米的零食又变成了一天一收,零食品种还新增了各种咖啡、奶茶、果汁,于是我一边喝着蹭到的果汁,一边羡慕嫉妒恨的“提醒”着几米,“你看起来好像胖了……尤其是脸,对,对,就这儿,好像肚子也出来了,我告诉你不能再胖了……以后让胖子别送了,难道他想把你也变成个死肥婆?”

    结果春去夏来,该胖的没胖,不该胖的——我,却多了四五斤;几米说,我这是身心饥渴想男人想的内分泌失调了,所以他说什么也要再给我介绍个优质男人;再?说的好像他曾经给我介绍过一样!

    邹志泽又来我们家当大爷蹭饭,要不是我们两家公司合作还比较愉快,他签字也签的比较麻溜,没准儿我们早就友尽了。

    “邹sir,问个问题”

    “讲”

    “你这么拼命挣钱,是不是还打算回家买地娶媳妇儿啊?”

    “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这么小农思想”

    “诶,我是说真的,你跟家里出柜了吗?”

    “嗯”

    “挨过打吗?”

    “我们城里不兴这种教育方式”

    “了不起啊城里人,只不过是迁徙早了两年,至于把你陶醉成这样吗?”

    “你挨打了?”

    “嗯,打断我们家三根烧火棍”

    “哦,难怪感觉你智商上面有点……你懂得”

    “把吃我们家的面吐出来”

    “吐出来不可能了,明天过来给你拉出来”

    “诶,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聊个天?”

    “你要怎么聊?”

    “我就是好奇,你们家允许你带个男的回家?”

    “不允许!”

    “啊?那你还出个屁的柜”

    “我出柜是告诉他们,我不会结婚,至于他们有没有接受,什么时候能接受,那是另一回事,有冲突吗?”

    我一直觉得邹志泽的脑袋里插了两根天线,所以脑回路总是这么的异于常人!

    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弟的电话,说要来广州玩,于是请了半天假去机场接他:板鞋、藏蓝色直筒牛仔裤、浅蓝色运动t恤,大鼻子、剑眉、毛寸,180公分的大高个儿,满满的西北纯爷们儿气息,这是我弟;血缘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当弟这么帅气满满的走向出口时,我的胸中满满的骄傲,还有那种老赵家后继有人的自得感。

    弟只背了一个黑色的运动包,感觉风尘仆仆,来的匆匆,当晚跟着我一回家,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还要上班,走的时候他还没醒,于是留了点钱,先出门了;我在广州五六年,这还是弟第一次说要过来玩。晚上回家,去超市买了一堆肉、菜,进家门的时候,弟光着膀子正在看电视,

    “今天没出去玩?”

    “上午出去一会儿,太热就赶紧回来了”

    “怎么没开空调?”

    “找不着遥控器,哥,你这儿收拾的还不错”

    “怎么忽然想到来广州玩了?”

    “散散心”

    “女朋友呢?”

    “分了!”

    “啊?”

    “刚分!”

    “为啥啊?之前打电话不还说,考虑结婚呢吗?”

    “唉,不合适就分了,说说你吧”

    “我怎么了?”

    “给我找着有钱的哥夫了吗?”

    “屁,哪儿听说的这套,还哥夫”

    “我们同学说可以这么叫”

    “你当你哥多抢手似的,有钱的都等着我挑啊”

    “哥,我觉得你是不是打扮的不行,我们有同学也跟你一样,人家打扮的可那个了……”

    弟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有点大,门好像是开了?但半天没动静,于是我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口问,

    “谁啊?”

    我弟当时光着膀子一开门,迎面差点撞上一个男人的脸,于是两人均是一愣,我弟当时脑子转的太快,想着是来找我的男人嘛,没准儿是什么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因为脑子转的太快了,所以嘴没跟上,因此半天没反应过来该怎么称呼别人;而站在门口那位?当时没准儿是被我的弟的风姿给勾去了呼吸吧;听我这么一问,弟才想起来开口问人,

    “你是?”

    对方回神道,

    “哦,同事,那个,赵天祝的同事!”

    听声音,是邹志泽,于是我赶忙从厨房跑了出来,对方看到我,略略有点尴尬道,

    “我那什么……路过,想说来……咳咳……取个资料,那个现在没事了,你们忙!”

    邹志泽转身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嘴可以比脑子反应还快,

    “我弟,赵益,来广州玩两天”说完顿了一下,还补充了句,“亲弟!”

    然后邹志泽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

    “哦”

    “可以一块儿吃个饭,正做呢,你晚饭没吃呢吧?”

    “那我带两罐啤酒上来”

    转身关门的时候,特别想拿锅铲塞上自己的嘴,解释个鬼啊,还“亲弟”,我猜自己脸一定红了;而我亲弟朝门口瞄了瞄,见门合上了才说,

    “你……那个男朋友?”

    “屁,同事”

    “长的还不错”

    “你还会看男人啊?”

    “他知道你是……那个吗?”

    “嗯”

    “我看可以发展”

    “明天去公交站摆个摊算命去吧”

    邹志泽再上来的时候,拎了两打啤酒,我钻在厨房里炒完全部的菜才出来,期间两人一直在聊足球,而我?相对于足球更喜欢篮球,因为篮球场上的肌肉猛男多!

    晚上送邹志泽出门的时候,我的尴尬症犯了,而且这种病貌似还会传染一样,搞的邹先生也很不自在,平时他来混吃等死的时候,我都是他前脚出门,后脚关门,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抽搐的还把人给送下楼了,结果搞的最后还不得不去便利店买了包烟。

    这天晚上差一点给失眠,还好,弟也没睡,于是我们聊了聊我的问题,也说了说他的问题,

    “哥,我觉得谈恋爱没意思透了”

    “也不能这么说”

    “男人就应该先有事业,等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了,再谈情说爱,实在不行了,就跟老祖宗说的,直接成个家,再去立个业”

    “你女朋友到底怎么了?”

    “她啊,人挺好的,就是可能他们城里人的那种习气?骨子里瞧不起咱村里来的,所以有时候说话特别噎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自卑,随便她怎么说,大部分时候我们也挺好的,去年开始他们家想让她早点结婚,女孩子嘛,趁着年轻,找个不错的人家,我也能理解,她说买房子买到她们家附近,我也同意了,咱爸当时还说,让我放心,跟姨姨叔叔们都捯借一点,多付个首付……”

    说到这里的时候,弟停了会儿,一直在抽烟,我知道,因为他结婚还要让父母借钱买房的事情,他心里别扭了很久;

    “钱的事,你不要担心,我这儿还给你准备着车钱呢,实在不行,也可以拿来先买房子”

    “哥,钱都不是问题,我相信自己以后都能挣回来!”

    弟又点了一根烟,抽了张纸巾擦了一下鼻子,才继续道,

    “年前,跟几个朋友吃饭,聊到个项目,我当时觉得还可以,我们几个人考察了半年,觉得能做,不过就是得先回咱老家,手头上的钱不买房的话,够投资的,结果她不同意,为这个吵了好几回,我一开始也觉得确实是房子的问题,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相信我有那个能力再给她赚一套房子回来……”

    弟那一晚说了很多,我知道他还在乎那个女孩儿,不然也不可能说着说着哭了两回,可是,男人就是这种别扭的动物,他们可以腆着笑脸跑业务陪酒拉关系,却不能接受自己在乎的女人瞧不起自己;很多人以为,男人才是一个家庭的主心骨,然而恰恰相反,实际上,女人才是一个家庭真正的灵魂支柱。所以才有古云:家有贤妻,吏不遭祸!

    邹志泽把车借我弟在广州、深圳自驾游了一周,后来我请他吃了一顿排两小时队的江浙小菜。

    弟回老家一个月后,给我打电话,说要结婚了,弟妹是邻村别人给介绍的,一个漂亮、乖巧又懂事的女孩子,当时我回家看到他们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很喜欢我弟,虽然他们认识才不到一个月。

    弟妹父母是一对老实厚道的农民,当时两家人吃订亲宴时,弟妹的父亲对我爸说,车子、房子、彩礼什么都不要,只要小两口一起奋斗,把日子过好就行,住村里也行,以后有条件了住镇上也行,他们老两口都没意见。

    父母给弟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考虑到他以后要创业了,所以我拿出了一大部分积蓄,送了他一辆北京现代。

    ☆、友情价

    就像邹志泽说的,我确确实实满脑子小农思想,我不太敢投资炒股玩外汇,所以大部分钱都用来储蓄;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工作踏实,这么多年就没跳过槽;当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变成六位数时,欣慰的同时也有了一丝安全感;然而随着弟弟婚礼热闹势头的退去,我回头一看自己的银行卡,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有点焦虑了。

    我问几米,

    “除了去卖,还有什么可以快速积累财富的办法吗?”

    几米说,

    “赶紧找个有钱男人嫁了!”

    “胡斐家还有喜欢男人的亲戚吗?”

    “我去给你问问看,有了一定给你介绍,咱们做妯娌”

    说起有钱男人,我就不得不提一下,几米这个死娘炮命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一直以为胡斐只是个卖电脑的,却不知道,这个开着金杯像是送货小弟的胖子,竟然也是个富二代;他爹有一个什么电子设备厂(估值据说至少有两个亿)、xx电脑城两层的商铺、xx地段跟和人合投了一栋商品房;他们家在xx区有一套大别墅,父母、奶奶、还雇着两个阿姨、一个司机……几米说,胡斐的妈妈让他抽空去家里吃饭,把他紧张的,问我说,要不要学习一下上流社会的礼仪;我嘲笑他道,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婊子,学什么上流社会?直接去学宫廷礼仪!

    最近我和邹志泽有点暧昧,怎么个暧昧法?就是两人一块儿的时候,冷不防的会有点冷场尴尬,这事儿是从我解释了那句“亲弟”开始的。

    有一回我想,不能老这么尴尬是吧?那我再解释清楚好了,于是正吃饭的时候,我干咳了一下,说道,

    “那天,我不是跟你说那是我亲弟嘛”

    “???”

    邹志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是怕你以为是那个谁……就是,你知道的,以前那个”

    邹志泽表现的更加不明所以,

    “你不要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你们瞧不起我”

    “嗯”

    “嗯个屁,好歹说句人话”

    “说什么?”

    “随便什么”

    “我知道了,那人是你亲弟,不是你以前那个”

    “去你大爷”

    “今天的土豆丝有点咸,你最近水准有点不太稳定!”

    “吃完了走人,不想看见你了”

    “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去变性了?怎么跟来大姨妈似的”

    “说的你好像来过一样”

    “是啊,来过,要不要我介绍一家不错的整形医院给你,我就是在他们家手术的”

    有人说,暧昧时期,美就美在像跳恰恰,你进一步我退一步,一来一往那种相互试探的美妙,可是坦白了说,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舞。

    某天晚上我梦到跟邹志泽在滚床单,醒来后又郁闷又羞愧,当时我看着从向日葵窗帘上透出来的大片月光,忽然觉得特别伤感的是,邹志泽可能还是看不上我!还有更悲哀的,自从与周杨墨分手以后,我特么连一年两天的性生活都没有了,难怪几米说我:妓女的身子寡妇的命!

    其实那个时候我想,要不要跟邹志泽告白一下试试,万一成了呢?可是后来觉得风险有点大,因为没准儿我就失去唯一一个可以借车的朋友了,最讨厌的是,我的积蓄还不允许自己再买一辆。

    第二天晚上,是星期四,我揣了三个安全套,早早的跑到了酒吧,那个时候,里面的音乐才刚刚响起;我决定今天晚上做一次主动的猎人,不再排着长队等候。

    9点40,我看到了邹志泽来电,没接,9点50又来一通,还没接。10点钟的时候,我已经拿着一瓶酒开始在场内搜寻我的目标了:那个妆太浓,不喜欢,怕接吻的时候吃到含汞的化学物得慢性病嗝屁了;那个?屁股太大,看着很1,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0的骚气,真怕到了床上,他的屁股撅比我还高;那个?不行,一看就是老手,玩太多的人,得病的概率比较大;那个?……还行吧,算了,喝酒喝那么凶,没准儿是情场刚失意,我可不想开好了房,坐床上看着他哭;那个?……

    邹志泽的电话又来了一通,我还是没接,后来到了条短信,“哪儿呢?”我也没回!其实我已经烦他了,我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用掉至少一个安全套:宁滥勿缺!

    目测20岁左右,180往上,长腿,屁股翘,看起来挺瘦,但感觉脱掉衣服后应该有肉,长相?非常非常帅!薄薄的嘴唇特别适合接吻,我就看了他两眼,就已经小鹿乱撞了,这是我今晚的目标!就像第一次跟客户见面一样,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天哥,加油!”结果一睁眼,我看见了邹志泽!

    “咦?”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别人不接我电话,同时,还不回短信!”

    我越过邹志泽往小帅哥那边又看了看,完了,已经要被别人搭讪走了;

    “你们家着火了?”

    “说吧,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来干嘛?”

    “接个电话能死?”

    “我不接电话你能死?”

    我是被邹志泽从酒吧里拖出来的,然后上他的车,回我的家;一进家门,他哐的一声把卫生间的门给踢开,指着里面说,

    “去洗干净!”

    我当时本着的想法是,老子怕你啊,当着面前儿把衣服一脱,直接甩他脸上,然后特别豪气的迈进浴室,哐的一声还不忘把门拍上;洗了五分钟,我开始有点不安脸红了,如果他要睡我怎么办?我要矜持的假装挣扎一下吗?我是该用正面还是背面?我们家好像没有润滑剂,现在下去买还来得及吗?……

    结果等我围着浴巾出来一看,客厅没人?!当时我的肩膀一下子就垮掉了,心情无比失落,这特么什么人啊,怎么每次都不按套路来?我觉得自己明天一定要去酒吧约一炮,真的,就是吃汞吃到慢性中毒我也认了,这样被人这么吊啊吊的,太糟心!

    我拖着倍受打击的身体回到卧室,啪的一下把自己摔到床上,心里闪烁着“我没性福就让全世界都没性福”的邪恶念头,想着如果这个时候给几米打电话,万一他正坐在胖子身上准备浪呢,我就一定坚持跟他聊上30分钟工作,顺便再给他讲讲肛交的危害性!

    向日葵窗帘唰的一声被拉上,我惊的往起一跳,

    “咦?”

    我刚才光顾想怎么拖着别人跟我一块儿不性呢,竟然没注意到邹志泽在阳台上;他刚抽完烟,淡淡的烟草味裹着身体向我靠过来,

    “你没走啊?”

    “很失望?”

    “也没!”

    “是句人话!”

    “呃……那个……”

    我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决定睡我了?结果还没等我问出口,他就把脸凑过来,我们接了个deep kiss;烟草味充斥着口腔,像是巧克力味的蛋糕,微微涩、微微苦,微微甜;貌似已经很久?或是从来没有?这样美妙的亲吻,让人都舍不得马上硬起来,当我们唇舌第一次分开时,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

    “把灯关了吧?”

    然后邹先生很体贴的将灯关了,脱衣服的时候,还问了句,

    “你紧张?”

    我有点后悔了,其实我想好好欣赏一下他的肉体,然后我们又接了个小吻,我说,

    “要么还是开着吧”

    结果邹先生竟然在这么旖旎的时刻,弹了我个大崩儿,给我疼的,差点眼泪都出来,就在准备开口骂人的时候,又一个deep kiss,好吧,看着他这么会接吻的份儿上,我忍了……

    第一个安全套用完后,我觉得今晚圆满了,可是一扭头,看到旁边一张帅气的脸,赤裸的胸膛随着喘息一上一下的起伏,我忽然想,万一过了今晚,邹先生就跟我拜拜了呢?还是能多吃的时候,抓紧机会多吃两口,于是我一边羞涩一边无耻的说,

    “还有两个安全套没用”

    每次看到里写,经历一夜的疯狂,某0腰酸背痛的下不了床,于是我每次都要嗤笑他们一把,一看就是身体不好;看我,竟然比平时还早起了半个小时,此时还能哼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祖国”做着两个人的早餐。

    7点半,我把某位辛苦劳作了半夜的先生叫醒吃早饭,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刷牙、洗脸,坐过来吃早餐,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自在或是羞涩;我想着,完了,看来我们也就只有这一炮,于是本着好和好散再见还是朋友的原则,试探着说道,

    “你说,我要不要给你一千块意思一下?”

    “一千五,友情价!”

    “那我可不可以表达一下用户体验?”

    “讲”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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