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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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正文 第17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17节

    “没错,我找的就是你。”姬舞也同样打量了一下布雨蝶,长得是冰肌玉骨没有分毫青楼女子的胭脂俗气,反而相当高雅双瞳剪水十分玲珑,若她是男子也会被这样的女子所迷倒,“长得果然标致。”

    “姑娘见笑了,不过小女子从不伺候女主,姑娘还是请回吧,莫不是传了出去丢了面子。”雨蝶明知道她来的目的并非风花雪月却故意气之,倒是想激怒姬舞让她显露原形,却没料到姬舞并没有生气。

    “你误会了,听说今晚是你负责伺候安公子,可有此事?”

    “没错。”布雨蝶想都没想就承认了,她就是不肯相信到了这种地步姬舞还能心平气和。

    当然雨蝶和床底下的纳兰梦都知道安甯语逗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姬舞却不知道内情以为两人已经行了房事。一直以来姬舞对安甯语都抱有愧疚之情,自觉早非冰清玉洁之身,碍于心理恐不能行周公之礼愧对安甯语。

    得知安甯语来青楼让姬舞虽痛心却不语,不过只要能留住安甯语她不介意与人分享,思量过后姬舞即使不愿意还是开口说,“既然如此我替你赎身,日后你就跟着安公子好生伺候,名分就不必多想,毕竟是贱籍。当然我们绝不会亏待于你便是了。”

    “天啊。”雨蝶都快要疯了,怎么今天遇到的人都好像不太正常,走了一个安甯语又来了一个郡主,一个比一个要疯,“姑娘,请问你是安公子何人?”

    “我是她未过门的娘子。”姬舞也并没有刻意隐瞒,既然日后大家要朝夕相处为何不坦诚布公。

    “既然你是她未过门的娘子,为何能容忍与我与共伺一夫?”不仅是布雨蝶,连同躲在床底下听到一切的纳兰梦也无法相信,姬舞岂能容忍一个青楼女子跟她分享一个夫君,真是闻所未闻的怪事。

    “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只要能让她开心足已。”当然这不过是姬舞的自欺欺人罢了,生在王府中的她岂会不知一夫多妻背后的冷漠心酸,她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良王为人风流,家中妻妾成群,其中不少女子碧玉年华被招进来独守空房冷暖自知。

    “她想要三妻四妾是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你。你真的喜欢她嘛?”雨蝶通常见的都是妻妾挣得你死我活,却从未见过谁像姬舞这般如此大方,还亲自替她挑选女人。

    “当然。”

    “那为什么你还愿意拱手相让?”

    “正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我会去喜欢她所喜欢的东西,包括你。”

    这一晚布雨蝶先后遇到安甯语和姬舞算是长了见识,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带佩服安甯语会讨媳妇,像姬舞这种百里挑一千依百顺的娘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当然那是因为雨蝶并不知道太多内情,所以她才会这般大惊小怪而已。若是她也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姬舞的角度,或许她会理解姬舞为何有这样的决定。

    爱一个你爱她比她爱你少的人很辛苦,或许很多人不理解姬舞并同情她的遭遇,但每个人在面临着打击后的反应都不同,所以别唾弃她的抉择。

    第六十二节

    话说离开了醉湘楼的安甯语并没有即刻折返客栈,她支开了随身的护卫,独自在这座陌生城镇的大街小巷穿梭,从容丝毫无压力的独处,让她有一种好像风筝终于挣脱那条束缚的绳索,自由的在漫无边际的天空滑翔,俯瞰大地纵使江河和变得如此渺小。

    盘起的头发完全被灰色的裘帽遮蔽,披着的貂毛披风看起来有点臃肿,不过这样冷的天穿这点出门一点也不过分,陶醉在陌生的街上望着从身边擦身的人,觉得不再独树一帜的安甯语顿时心情舒畅。

    突然听见前方一阵喧哗,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有一名弱质纤纤的女子扑到在地,后面几名面目狰狞的大汉追赶,冰冷的青砖上还铺着一层薄薄的雪,求生的本能让女子不停的往前爬,直到碰到站在路中央的安甯语,女子于是抱着她的双腿苦苦哀求,“公子,救命。”

    后方的追兵也赶来,为首的男子衣着华服显然不知哪家的纨绔子弟,面容歪瓜裂枣长得极为恶心,只见他瞪着地面的女子一脸□的嬉笑说,“小爷能看中你,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竟在我面前装矜持。”

    眼前说话的人是众所周知的张振,他爹镇上的县令,恃宠生娇生性歹毒无恶不作,镇上的百姓都对他恨之入骨,碍于他爹的缘故处处对他忍气吞声任其□。眼看他众目睽睽调戏良家妇女,大家都只能怒而不言怕引火上身,到时候得罪了他怕是日后家务宁日。

    本来安甯语也不想管闲事,实在是身下抱着她的女子十分用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又挣脱不掉。可能是安甯语的镇定触怒了张振,他马上将目标转移凶神恶煞的说,“哪来的臭小子,敢跟小爷作对,活腻了不成。想活命就快点滚,不然小心你狗命。”

    眼看张振俯身去拉安甯语脚下的女子,上身的衣服在拉扯中被撕开当众坦胸露乳,经管如此她还是不肯松开安甯语,“公子,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小女子。”嘶声裂肺的哭泣让周围的人将目光都投向这位面生如玉的公子,都憧憬着她能挺身而出。

    人都是这样,遇事不敢出头却心怀好意,别人眼里称职伪善,谁在意?

    站在原地安甯语实在受不了又走不掉,于是伸出手用力推开了面前的张振,之间将集中力放在女子身上的张振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虽然力度不大还是踉踉跄跄的往后倒,最后跌落在路旁的雪堆里。

    摆脱了张振的安甯语脱□上那件貂毛披风裹着衣不着体的凄凉女子身上,用单薄的身体抵御冰冷的寒风侵袭,还是让安甯语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想要尽快了解此事,对张振不屑的说,“她都说了不愿意,何苦强人所难?滚吧。”

    事情岂会那么容易解决,周遭的路人眼看他罪有应得都大快人心,恼羞成怒的张振在随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喊,“你们笑什么笑,信不信统统把你们捉进大牢里。”

    此话一出,立马四周鸦雀无声,同时纷纷像安甯语投来了不安的眼神,担心这小伙怕事好日子到头了,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寡不敌众单凭安甯语一个斯文的小伙,怎么也没有能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张振再一次将矛头指向了始作俑者安甯语破口大骂,“那里来的小畜生敢坏本小爷好事,来人,给我往死里打,谁先打死她赏银一百两。”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喉咙上,紧张的都屏住呼吸好像担心呼出来的气会让地上的雪融化似的。

    比起那些人安甯语却十分的镇定,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用力往天上撒,里面每一张面值都早已超过一百两,“捡到谁归谁。”周围的人是蜂拥而上,连张振带来的那几个随从也只顾着捡钱懒得追早已消失在人海里的安甯语。要知道给张家打一辈子的工也挣不了那么多银两,谁会有空去管他们家少爷。

    最后安甯语带着刚才救走的姑娘逃进一条阴暗的小巷,眼看后面没有人追上来安甯语才松开她的说,“你走吧,他们应该没有追上来。”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才好。”那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早已泪水潸然。

    “不用。”起初安甯语就从未想过要帮她,实在是脱不了身唯有带着她离开。正当安甯语以为一切都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腿再一次被那女子紧抱着不放,“你现在安然无恙,干嘛还捉着我不放?”

    “公子是好人,求公子大发慈悲在帮帮小女子。”原来被救的女子还有事相求。

    “我不是好人,也不会在帮你。”说完趁着对方没注意挣脱了束缚匆匆离开。本以为一切会这样平息,却不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背后酝酿着一个阴谋在慢慢的展开。

    实在太冷安甯语也没有在外面多做逗留返回了客栈,姬舞也从醉湘楼回来了,眼看安甯语没带护卫,身上的披风又不见了,十分担心于是问,“语,你的护卫和披风呢?”

    “我刚才想一人走走,把他们都遣回来了。”至于披风一事安甯语并没打算说,毕竟故事老长,她也不愿意让姬舞过多担心,眼看姬舞尚且为睡安甯语便问,“你呢?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没有回来,我睡不着。”姬舞也没有隐瞒,实在是没有安甯语的夜晚总是难眠。

    “那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在回去。”安甯语说出这样善解人意的话当场让姬舞惊喜不已。

    其实安甯语之所以这么说事出有因,两人还没成亲并不能同房,但昨晚在郊外露营两人都有各自的帐篷,深夜时分守卫在姬舞外的护卫来报说帐中时而传出惊叫和哭声。挡下安甯语就亲身来到了姬舞的营帐中,竟发现床上的姬舞并没有醒来却不断的在冒冷汗,连身体还在发抖,紧咬着牙根还在试图喊,“别过来,别过来,求你,别过来…”神色十分惊慌恐惧,让人望而生怜。

    试图想将人叫醒却发现任安甯语如何呼唤也徒劳,没有办法下安甯语紧握着她的手,轻拍她胸口安抚说,“没事,有我在,别怕。”

    安甯语想起当初在乐淘居楼梯下发现的姬舞的画面,叫声也如此凄厉骇人,看来伤口并未抚平梦魇侵扰她的安宁。想到这里安甯语想离开吩咐外面的人端来热水,想让人替她擦洗一下早被冷汗浸湿的身体,殊不知姬舞紧握着安甯语的手不放开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最后安甯语不得不放弃,抽出了一条手帕擦拭姬舞额头上的汗珠,才发现紧闭的双眼不断的涌出泪水,任她怎么擦亦在流。整夜未眠的安甯语就这样一直坐在床边,直到天亮前安甯语实在太困身子好几次前倾差点栽在地上。

    历经了昨晚的事情后,安甯语对姬舞更多了几分关怀,并提出要在房中守护,等姬舞熟睡后方离开的要求。

    简单的洗漱后姬舞上了床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屏住呼吸能听见坐在不远处安甯语的呼吸,微微探出头偷看,只见她靠在椅子上认真的看书,“语,你冷不?”

    “不冷。”才怪,外面冰天雪地,而客栈又不比家里条件相当有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的安甯语为人又特别怕冷,现在是强忍着没说而已。

    “这床很大,若不你上来坐会,至少盖点棉被,膝盖没那么容易着凉。”姬舞花了很大的勇气犹豫了好久最后才敢开口,“而且有你在我身边也能快点入睡。”

    其实安甯语也并没有太在意和姬舞同床这件事,毕竟她知道姬舞历经了那件事后基本不会跟她索求房事,那么身份也不至于会被发现。考虑再三后实在抵受不了严寒,于是捧着书上溜了上床,被姬舞捂热的棉被特别温暖,那感觉好像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安甯语并没有整个人躺下,半靠在床沿上谨慎的坐着手端着书假装的在看,要知道虽然她是女子,但和男子一样爱慕女子的她身边躺着一个大美女,怎能无动于衷又不是柳下惠。身体开始慢慢的燥热不安起来,后悔答应了姬舞上床一事,现在唯有祈祷姬舞快点睡着,那她也好快点离开这里。

    躺在旁边的姬舞挪动着身体找到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她将头枕在安甯语的大腿上说,“语,你在看什么书?”

    安甯语有点紧张,一时间回答不上来,翻到书面才回答说,“史书。”

    “语,你身体怎么那么热?”虽然安甯语并未宽衣,隔着衣服姬舞还是感觉到安甯语身体滚烫,于是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伸手摸安甯语的额头,发现她的脸像柿子一样通红,“是不是着凉了?”

    上床前脱了衣服的姬舞现在仅剩单薄的亵衣,里面粉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身上的芬芳好像勾人魂魄的毒药,安甯语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姬舞。

    第六十三节

    似乎读懂了安甯语的眼神姬舞没有在说话,相反慢慢的靠近对方,当彼此的脸距离不足一张纸的距离,回过神的安甯语叫了一声,“郡主,”

    动作虽然僵硬,但姬舞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握着的手心早已冒出来冷汗,紧张的都快窒息的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向前倾,最后吻住了安甯语的唇,刚开始好像碰到冰冻的豆腐嫩滑,在上面停滞了一小会后,径直的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里,动作显然生涩,安甯语能感觉到她的恐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安甯语只好坐着纹丝不动,任由姬舞主导一切。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感受她温热的舌尖在嘴巴里游走。继而动作也开始纯熟并大胆的挑逗安甯语相比之下有点木讷的舌头,最后两人在激吻中结束。

    放开了彼此后四目相接,周围的一切好像静止不动,这时候姬舞毫无预备的流下两行热泪,“对不起,语,或许我能给你的只有那么多。”分明能感觉到安甯语的欲望,吻好像是姬舞目前所能承受最大的亲密接触,每一次的肌肤之亲都会让姬舞承受着痛苦。

    安甯语绝非铁石心肠之人,她清楚姬舞的惨痛过去,用双手捧着姬舞的脸,轻轻划走了粘在脸上的泪珠,温柔的说,“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

    姬舞索性伏在安甯语的双腿上失声痛哭,以前她不曾担心,直到今日见到雨蝶,好像遇到天敌似的姬舞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天真的以为可以接纳出现在安甯语身边的女人,在醉湘楼里看到了雨蝶心里在淌血,最终才发现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她根本无法承受,比死还要痛苦。

    “傻瓜,眼泪是自己的,为何却总在为别人而流。”安甯语已经记不清这是姬舞第几次为她而泪流。从小都未曾有人这般在乎她,姬舞的眼泪好像一股热流温暖了安甯语的心,出于内疚之情安甯语说,“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完美,所以请你不要为我流太多的眼泪,我怕还不了。”

    “鱼儿不能没有水,风筝不能没风,而我不能没有你安甯语。”虽然姬舞不知道安甯语为何会这么说,却总觉得她总被困在自己的黑盒无法挣脱,感觉到她悲伤、难过,却从来都不说为何,“语,虽然我不明白你的话,但这辈子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就这样两人没有在说话,在彼此心里都有一道跨不过的门槛,若姬舞无法克服过去永远无法与安甯语更进一步,至于安甯语继续隐藏女子的秘密,她也无法得到真爱,爱的不过是她安甯语少爷,谎言无法让别人爱上真实的自己。

    天蒙蒙亮,醒来的安甯语不知何时躺在床上,而姬舞则像长不大的婴孩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安详的在睡觉。望着此刻平静的姬舞,没有醒来是的忧伤,恐怕没有噩梦的夜晚是佛主恩赐。

    即使不是蝴蝶也飞不过沧海,但当蝴蝶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飞过了沧海,却发现那边从来没有要的等待,是一种悲哀。姬舞死心搭地的想要越过安甯语挖掘的鸿沟,可能到最后逃不过蝴蝶一样的命运,或许结果落得空梦一场。

    一大早随行的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在客栈楼下食堂吃了早饭准备启程离开,除了姬舞昨夜有一个难忘的夜晚,对其他人而言这里不过是歇脚的地方,没有任何值得留恋。

    突然一大群的士兵蜂拥而至将客栈里里外外都包围了,身着官服的县令悲愤的冲了进来怒喝,“客栈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你们看昨晚跟少爷发生争执的人是否在场。”后面紧跟着县令的随从神色慌乱,安甯语认得是昨晚调戏良家妇女那群人。

    那几个家伙一眼就认出了安甯语,毕竟人长得十分清秀让人过目不忘,异口同声的指着安甯语说,“老爷,就是她,昨晚就是她抢了少爷的女人。”

    “来人,把他给我压回去。”县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士兵带走安甯语。

    当然随行保护安甯语和姬舞的护卫立即抽出了刀,纷纷挡在了安甯语和姬舞的面前,“大胆,郡主在此,休得无礼。”

    之前一进门县令就见到了姬舞长得是国色天香,以为是安甯语带来的家眷,起初还起了色胆,没想到居然是郡主,庆幸刚才没有行动,一脸正气凛然的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郡主在此,也休怪下官无礼,来人,把这家伙带走。”指着安甯语吩咐后面的士兵。

    安甯语站了起来走到县令面前,“慢,你说我有罪,罪从何来?”

    “你杀了我儿子。”原来县令张世磊是张振他爹。

    原来张振被杀了,安甯语一点也不奇怪,他这种人恶有恶报,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一口咬定凶手是自己而已,“放屁,我跟你儿子一来无仇二来无怨,单凭几句争执就说我杀了人,你这官当得还真容易,我才不屑于杀他,怕是弄脏我的手。”

    “今早府上的下人发现我儿的尸首被遗弃府邸的后巷里,在他手中紧握着一枚玉佩。”说着县令掏出了一枚雕刻精美价值不菲的白玉,“这可是你的玉佩,安少爷。”玉佩上刻有安字,这是身份的象征,安甯语的所有玉佩都是找雕刻师傅逐一雕刻打磨,所以每一枚上面都有刻字。

    安甯语摸了摸腰间发现昨日出门时的玉佩早已不知所踪,但一时三刻想不起在何时何地遗失,“没错,正是在下的。不过区区的一枚玉佩,你就说我杀了人,未免太草率了点。”

    “若不是你杀了我儿子,它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不用狡辩,别说郡主在这里,就算皇帝老子来了,我也要先杀了你替我儿报仇。”一心想要为子报仇的县令已经丧失了理智,不过凭他那榆木脑袋也是摆设,,“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这次你水洗也难清了。”

    眼看他如疯狗一样死咬不放,寡不敌众安甯语担心若是真的打起来会误伤了姬舞,于是说,“难道大人不想找到杀你儿子的真凶吗?误杀了我是没有关系,可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真正替你儿子报仇。”

    “你说你不是凶手,本官凭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错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不仅大人你性命难保,恐防牵连府上的家人。到时候真凶找不到,还惹来一身骚,恐怕会成为后人的笑柄。”安甯语在逐步瓦解对方的心里防线,虽然不能完全摆脱困境,至少能争取一点时间。

    眼看着安甯语在生死面前,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加上陪同在旁的是郡主,让县令不得不考虑对方的身份,于是开始松口问,“你是何人?”

    “我乃扬州人氏,姓安名甯语,字子烨。”

    “你就是‘安瑞祥’的东家安甯语。”张县令绝非孤陋寡闻,对安甯语的事迹也有耳闻,听说她身家丰厚,与良王关系交往甚密,前不久伙同小王爷姬俞灭了扬州最大的帮会炎铁帮一事。

    “没错,正是在下。”

    “本官才不管你是谁,一日找不出凶手就休想离开这里。”

    “我也想弄清楚何人在背后搞鬼。”现在比起对付难缠的县令,安甯语更想找出幕后黑手。自从董明生死了之后,安甯语很久都没有这种血液沸腾的愤怒,阴冷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颤,无人敢直视她的眼光,除了一旁担心的姬舞。

    “三天为限,若你无法找出凶手,就用你的人头以祭我儿在天之灵。”

    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不过必须被软禁在客栈之中。张县令安排一批重兵把守各个出口,确保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

    为了尽快找出真凶,即使出门都不允许带护卫,在县令安排的六名士兵监视下外出搜集证据。对手不会武功的安甯语而言,身边没有护卫,就好像在战场上没有盔甲的将士,随时有致命的危险。要是布朗在的话,一定不会答应让安甯语独自出门。

    重新回忆昨夜的零星片段,从离开客栈应邀来到了醉湘楼,并识破了布雨蝶的伪装后没多做逗留便离开。已经记不起来离开的时候玉佩是否还在身上,想起那布雨蝶的行径也奇怪,让安甯语不得不怀疑她,为了确实这个想法,安甯语在六名士兵监视下来到了布府。

    虽说是镇上有名的商人,府上的布置却没有想象中气派,家中的仆人也竟是一些老弱病残,连端茶的老管家也瘸着腿,“安少爷,真是不巧,我家老爷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城去山上视察茶田,不在府上。”

    安甯语端起了茶杯故作随意,实则旁敲侧击想要多了解一些信息,“昨夜你家老爷请我到醉湘楼不是也没有露面吗?他老贵人事忙,不打紧。”

    果然不出所料,老管家一脸惊讶的回答,“怎么会?就算是我家老爷请安少爷做客,也一定不会去醉湘楼那种地方。我家老爷为人勤俭正派,绝不会去青楼这种不上台面的地方。”

    区区几句话安甯语大概了解了布天凡的为人,恐怕昨夜一切都是他女儿布雨蝶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台戏,那么说,可以先排除了布天凡的嫌疑。那女儿就更显得有问题,平白无故的在青楼上演一场大戏,目的何在?

    “是吗?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家小姐在吗?”安甯语喝了一口茶就品出是贡茶碧螺春,小时候有一次在良王府上曾喝过这样的味道,那些还是皇上赏给良王的珍藏。没想这茶商私藏,还明目张胆的用来招待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随着故事的拓展,旧的文案和作品名已经不适合这部

    如果大家想到适合的名字,小夜会采用

    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

    第六十四节

    说曹操曹操到,布雨蝶从后堂走了出来,“安少爷,我们昨夜才一别,那么快又找上门来,难不成舍不得小女子。”

    “昨夜走的匆忙,还没有来得及问,在下何德何能让雨蝶姑娘委身于青楼,难道你对在下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鉴于一切都是猜测,安甯语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说明布雨蝶就是幕后元凶,所以唯有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希望借机套取更有用的信息,又不会打草惊蛇。

    面对安甯语的自大狂妄,布雨蝶真的一时三刻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想必安公子有什么误会,我对你一点兴趣没有。”

    “若不是你垂青在下,又何必大费周章在青楼里故弄玄虚?”

    当然背后另有隐情,不过布雨蝶不方便道破,“别以为自己长相俊俏,就自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倾慕你,在我眼里不过拥有一个好皮囊而已。像你这种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本姑娘才看不上。”

    “所以是你偷窃了我的玉佩,栽赃我杀人?”

    “谁偷了你玉佩,谁又杀了人,休得血口喷人人胡言乱语?”

    从她的表情来十分惊讶,若非她不是演技精湛,不然她可能与此事无关,对于布雨蝶为何会在青楼出现一事,安甯语也懒得深究,毕竟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出真相,“那请雨蝶姑娘日后自重,别没事干一些无聊之事,免得瓜田李下惹人误会。”

    “谁跟你瓜田李下?”纵使布雨蝶冰雪聪明,终究还是女子,眼看不误会又不能说清道明,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别自命不凡,本姑娘才不屑你这种小白脸。”人都走了好远,还在吆喝。

    从后堂听得一清二楚的纳兰梦差点笑抽过去,“雨蝶姐姐,你看你面红耳赤,若说你喜欢安甯语,我也会相信。”

    “怎么你跟她一个德行?”

    “好姐姐,别生气了。妹妹是从来没见过有谁能把你气成这样,今日真是大饱眼福。要知道安甯语那家伙平日里就是一只闷葫芦,居然今日跑上门跟你怄气,比奇观更难一见。”笑的手脚乏力的纳兰梦坐在椅子上,一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恼羞成怒的布雨蝶要挟纳兰梦说,“还笑,都怪你,让她误以为我对她有意思。信不信我找她说清楚,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

    “好好好,我不笑。不过说来也奇怪,安甯语不像是暗中自恋的人,而且后面还说玉佩杀人什么的,难不成姐姐你又暗中整她不成?”纳兰梦知道布雨蝶天性好玩,以为她又不知道使了什么鬼主意捉弄安甯语。

    “昨日已和郡主达成了协议。既然她答应救你朋友,那我干嘛没事找事,真是莫名其妙。”原来昨夜姬舞提出替布雨蝶赎身并将她纳进安府,雨蝶看出姬舞并非出自真心,她不明白堂堂的郡主为何要这样低声下气,不过既然这样她顺水推舟临时编了一个故事,求她施以援手救被困在安府的叶霏,条件是以后永远不再安甯语面前出现。

    当然这着实是一步险棋,若是姬舞从安甯语口中得知跟雨蝶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姬舞可能会放弃救叶霏,又或许安甯语洞察姬舞救人一事,事情被揭穿会恼羞成怒命人杀了叶霏也不一定。

    “难不成真的出了事?”纳兰梦回想安甯语的异常举动也觉得不妥,凭她的性格绝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亲自找上门。

    于是布雨蝶差遣了人去打听,方知昨晚县令之子被杀,弃尸在府外后巷,手中持安甯语身上所挂之玉佩,顺理成章她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县令还命她三天之内找到真凶,不然人头落地。

    纳兰梦惊呼,“姐姐,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姓安的小子仇人太多,现在有报应了。”没有气消的布雨蝶在一旁落井下石。

    “姐姐,性命攸关莫要开玩笑,快想想办法。”纳兰梦从未想过让安甯语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不免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这里不是扬州,纵使她本事再大也无用。”

    “你不是说她足智多谋,区区命案怎么会难得到她呢?更何况这县令出了名爱子如命,我也无计可施,唯有她自求多福。”虽说对安甯语的狂妄性格有些不满意,但是她的才气还是有目共睹,布雨蝶也是惜才之人,当然不希望安甯语有何闪失。

    着实是这县令不好对付,脾气又臭又硬,认定的事怎么也不会改固执的老东西。若是他有确实的证据,而安甯语到现在除了被软禁之外毫发无损,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接下来故事会如何收局,布雨蝶还是十分有兴趣。

    “你说她们也是刚到镇上,人生路不熟,何人会想陷害安甯语?”纳兰梦已经开始分析凶手,希望能为安甯语尽绵薄之力。

    “外面的人都传她跟张振为了一名女子争风吃醋,从古至今多少男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能真相就是大家说的那么简单,她为了一个女人错手杀了张振。”布雨蝶知道不可能,故意要气纳兰梦。

    “你长得那么漂亮在醉湘楼不是也无动于衷嘛?怎么会为了迷恋一女子而杀人。况且她城府那么高,像这种遗留玉佩的事太牵强愚钝,绝非她所为。”其实还有一点纳兰梦并没有说出来,就是她由衷希望安甯语有一颗恻隐之心,不会滥杀无辜。

    “那么了解她,还说对她没意思。我的好妹妹,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过自己。”布雨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因为如果纳兰梦真的倾心于安甯语,最后恐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开布府后的安甯语并没有回客栈,反而来到了案发现场,一墙之隔便是张振的府邸,这么近的距离未免太巧合。之前就得悉张振是被刺死的,后巷里却是有打量血迹,但讯问附近的街坊邻里皆没有听到死前的求救声,在后巷也没看到打斗的痕迹,若大胆猜测张振是被人死后抛尸至此,那真正的案发现场又会是那里呢?

    在府外环绕了一圈之后安甯语走进了府里,哭声连绵惊天动地,恐怕皇上驾崩了也没他们哭的那么厉害,门外张挂了白色的缎带和灯笼,府里人人披麻戴孝泪流满面的样子,不过安甯语还是细心发现除了县令发自肺腑的伤心之外,其他人虽然也在哭但也绝对是鳄鱼泪,看来这张振除了在外面作威作福,在府上也不讨喜。可能被杀对很多人来说还是一件喜事,就缺张灯结彩鸣炮庆祝。

    此情此景安甯语也会想,是否有人也盼着她早死,毕竟比起张振她在扬州的名声也十分狼藉。若是真的死了,或许除了姬舞没人会为她流泪,但要是姬舞知道了她隐瞒的事情,会对她恨之入骨吧。实在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安甯语不得不开始去深思一些以前从不会考虑的事。触碰情感的软助,是安甯语不擅长的事。

    因为县令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最后安甯语刚踏进府就被赶了出来,可以说这一天毫无进展。回到了客栈已经天黑,走了一天的安甯语脚疼的要命,从来没有一天走那么多地方。整天提心吊胆茶饭不思的姬舞看到安甯语放心了不少,“语,事情进展如何?”

    虽然很累暂且也没有想到任何退路,但免得姬舞胡思乱想,安甯语还是故作有精神的回答,“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要不找人通报父王,让他派兵赶过来可好?”姬舞担心的并非自身安全,比起自己她更在意安甯语的安危。

    “远水救不了近火,仅剩两天时间根本来不及。况且若是被姓张的知道我们背着他找援兵,怕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到时候怕是把你也牵连进来。”其实能想的方法安甯语都想过了,身经百战的她倒是不怕,只是让姬舞陪着她担惊受怕有点内疚。

    “我不怕,实在不行要让护卫带你杀出重围。毕竟我是郡主,他们应该不敢动我分毫。”这是姬舞想到最后的退路。

    “莫要胡说,只要我还在,就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当初若不是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把姬舞独自一人留在了乐淘居,或许今日姬舞可以有比她更好的选择。她也不会因为内疚之情,一步一步陷进这泥潭里,答应娶姬舞让自己一错再错。

    安甯语是一个生性复杂的人,她可以遇事冷漠但却心怀正义。导致她活的比别人累,因为她无法做一个彻底的坏人,又不能成为别人眼中正义凛然心无旁骛的君子。复杂的身世早就了现在不简单的她,顾虑和思虑的东西都比较多。一句话总结,她就是那种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还一针,人还犯她,斩草除根。

    第六十五节

    “语,你的玉佩怎么会在死者手上,”今早听到这事的时候姬舞觉得异常惊讶,她从未想过安甯语会遗失身上的玉佩,整件事都好像有预谋的在发生,死的是张振没错,但目的是让安甯语陪葬,显然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我也暂无头绪。”这招借刀杀人的伎俩让安甯语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在她刀下的亡魂董明生,实在是这一切太相识了,那家伙阴魂不散的缠着安甯语,“但无论是谁,我都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安甯语一直相信有人躲在背后操控一切,好像当初操控董明生一样。果然

    翌日一大早,安甯语再次来到了张府要求看一眼张振的尸体,却被告知说张振已经入殓不能开馆,本以为无功而返但安甯语知道像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绝对不会让他穿着生前的衣服进棺材。于是马上命人找来了张振被杀时身上所穿之衣物。

    展开了那件血衣安甯语细心发现,后背有几个分布不均的洞口,长度约莫三公分左右成条形状,大可猜测到凶器应该是像匕首一样的利器,估计凶手是从背后偷袭,因为手法不熟练加上力气不足才没有一刀毙命,大概推测凶手是体型娇小力道不足之人。

    如果当时张振身中多刀理应发出尖叫之生,盘问了附近的人都说没听见,有两种可能,一是案发地在非常隐秘并没有人的地方,二则当时张振根本叫不出声。考虑到抛尸的地点在张府的后巷,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排除了凶手不会在偏僻的地方将其杀害后运回来,那样子就太显眼风险太大。也就是说凶手在附近作案,杀了张振之后运尸到了后巷,没有听到他惨叫声,可能当时昏迷又或许他被堵住了嘴巴叫不出声音。

    因为无法尸检安甯语只能凭一些线索大胆的去推测。血衣上看除了后背上明显的几道凶器造成的破口外,衣服并没有其他被撕扯的痕迹,可能死前张振死前并没有挣扎,没有任何逃跑搏斗或者防御的痕迹,能让张振放松警惕大多是熟人所为。将他骗到一个地方,方便进行偷袭。

    那么案发现场很有可能就是张府,尸体被陈列在后巷,事前并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打更的人路过踢到了尸首才被揭露,这点也足证后巷不是案发现场。凶手之所以将张振的尸体抛到后巷,因为将尸体运走暴露的风险更大,还有很可能是凶手并没有能力将尸体运走,因为凶手是手缚鸡之力的女子。从之前刺杀的伤口就可以足证这一点,杀害张震的是一个女人。

    在安甯语说完,并推断出凶手竟是府上之人,张县一掌拍带在桌上,震得连茶杯都掉落在地上碎开,“一派胡言,你说凶手是我府上的人,证据呢?”

    “在现场并没有找到杀害令公子的凶器,相信凶手是担心被认出是府上的物品,所以藏了起来。如果大人不信,大可让人搜屋,相信凶器还未来得及处理。”没想到绕了一圈凶手竟然是张府上的人,让安甯语很是意外据她了解并不认识府上任何人,那凶手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身上的玉佩。

    眼看安甯语胸有成竹让张县令半信半疑,“若是找不到,本官即可要了你狗命。”话音刚落便开始命人大肆搜查府邸,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来报在西厢别院枯井中找到了一把沾血的匕首,还有一堆烧焦的衣物。相信是凶手行凶时粘了血,才会想到烧掉毁灭证据,却没想衣服在深井中燃烧了一段时间后因为缺氧而熄灭,衣服并没有完全销毁。

    按古代礼仪,帝王与臣下相对时,帝王面南,臣下面北;宾主之间相对,则为宾东向,主西向。荒废的别院建在了西厢离主人家东厢,两处相隔甚远,而张家又极少有宾客入住西厢,除了隔三差五有家丁到西厢打扫外,那里西厢一直都是被空置。

    “你说我儿是在西厢遇刺,一点也讲不通,他平白无故去西厢干嘛?”面对眼前的证据,张县令还是无法相信。

    “虽然我只见过你儿子一面,但已知道他绝对是好色之徒,恐怕夜探西厢是为了会佳人。之前我打听到令郎妻妾成群,对府上丫鬟更是明目张胆动手动脚,能让他避讳去西厢幽会的恐怕只有张大人的夫人们了。”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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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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