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正文 第19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19节
“嘘。”毕竟隔墙有耳,布天凡不想还没报仇就先被人杀死低沉的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罗兰让他这么做的,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他们通/奸背叛了老爷,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布雨蝶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说,“爹,那可是皇上。何况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安甯语呢?但她什么也不知道,错不在于她,为何要针对她呢?”
“她不是老爷所生,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而且狗皇帝和罗兰一直深居简出,唯有捉着安甯语不放,那么就一定能逼他们出来,到时候我就有机会替老爷报仇,告慰老爷在天之灵。”为了替安泰报仇,布天凡不惜一切代价。
眼看布天凡执迷不悟,布雨蝶试图说服他爹放弃追杀安甯语,“爹爹又如何肯定安甯语是龙种,可能安老爷真的治好了,她可能真的是安家的孩子,要是你错手杀了她,怎对得住安老爷?”
“难道你以为你爹日以继夜的壮大茶园只为了进贡御茶给狗皇帝享用吗?我就是为了更接应他,从他身边的人打听更多有关他的事。原来安甯语和狗皇帝一样,都有红绿不辨的色盲之症。安家历代的子嗣都没有这种病,而罗兰那贱/人也没有,偏偏安甯语和狗皇帝一样,如果是巧合未免太巧了,所以她一定不是老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铲除她的原因。”
眼看爹爹为了报仇已经丧失理智,虽然布雨蝶知道安甯语是无辜,但是她的命是爹爹捡回来,只要他想做的事,布雨蝶都不会忤逆。没想到故事如此曲折离奇,罗兰居然跟皇上有私情,安甯语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私生子。
第六十九节
客栈里头的人是忙的不可开交,死里逃生的他们火速的打包行李,只为了能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被张仕磊羞辱后的安甯语折返会客栈,一路上都在想,虽然已经捉到伤害张振的凶手,但躲在她们背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个面具男还没有找到,目前而言她还不算安全,但至少比以前得到的信息又多了一点,无论面具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在还没找到他以前安甯语都是处在危险之中。
一回到客栈,安甯语就即刻来到了姬舞房间,告诉她张仕磊没死的消息,以防她胡思乱想,经管那个老东西死有余辜。听到张仕磊没死,担心了一天的姬舞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从未后悔刺伤张仕磊,但是毕竟是人命。
望着昔日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姬舞,为了救她而动手差点上了人命,想到这一路恐怕不安全,于是说,“郡主,不如我们自个先上路,你觉得怎样?”
毕竟如果继续跟着队伍走,招摇过市目标太大,恐防面具男不会善罢甘休徒增枝节,于是安甯语突然奇想要带着姬舞独自上路,反正她也希望能真正感受一下无拘无束的自由。周围太多人,也不自在。
“我们?”对安甯语突如其来的提议,姬舞一开始还是表示惊讶,但想到能和安甯语独处而不受束缚,姬舞也怦然心动,“就你和我两个吗?”
“当然不是。”眼看姬舞眼神有些失落,安甯语又马上调皮的说,“至少带上布朗,他不仅可以保护我们,还能替我们搬行李。不然又遇到坏人,要你来保护我,多没面子。”
没有听出言外之意的姬舞还真的相信安甯语不高兴,于是说,“你是不是怪我用刀伤人?”
“傻瓜,我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为我做的事我很感动,又怎么会生气?”望着姬舞那紧张的样子,安甯语忍不住偷着乐,原来开心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看见安甯语笑,比看到流星还难,姬舞深情的望着安甯语说,“语,你笑起来很好看。”
“哦,难不成我不笑的时候长得很难看啰。”安甯语又假装一脸不高兴的戏弄姬舞。
“不是,都好看。”姬舞一如既往的瞎紧张。
“什么叫都好看,那么笼统。那你说说看,我不笑的时候和笑的时候有什么区别,说的不好我可要惩罚你哦。”
“不言苟笑时清冷俊逸,现在就谦谦君子,温尔如玉。前面的你生冷,后面的你温驯。”
没有说并不代表不在意,安甯语望着姬舞在认真的分析,好像担心那里说错又会惹她生气。何德何能让她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安甯语于是握着她的手,“别说了,怎么净是一些好话,跟我在一起总让你如履薄冰,岂不是很辛苦。今日起,你想说什么别顾忌,想问什么别担心,我定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姬舞深情的望着安甯语点了点头,难得安甯语那么体贴与温柔夫复何求。趁着今天安甯语心情好,姬舞思前想后还是开口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安甯语爽朗的应了一句。
姬舞可没她那么淡定,反而有点不安,“但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好,我保证不生气。”
“你能放了小菊姑娘吗?”眼看安甯语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姬舞知道她不高兴,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没打算要回头,“我知道她做的事伤害了你,但如果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那也请你宽恕这些人,因为留难她们并不会让你觉得更好受。”
姬舞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每一次的结局都好像两败俱伤。而安甯语也并没有报复了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而感到快乐,相反助长了她暴戾的性情。
一路走来,以牙还牙都是安甯语自我保护的一种体现,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了她还可以安然无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她们早已伤痕累累。无论是之前的叶霏,为了救爹娘被控于董明生,还是如今的林氏姐妹为了报复张家父子,她们都已经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安甯语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历经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过去她总觉得自己是被伤害被遗弃的哪一个,但是现在她开始懂得学会如何放手才会获得快乐,于是对着姬舞说,“我答应你。”
“那叶姑娘也能放了吗?”原来林小菊不过是抛砖引玉,至关重要还是答应了布雨蝶的约定。
其实安甯语什么也没有说,并不意味她不知道,安甯语清楚有人找过了姬舞,而这个人她也应该认识,没想到离开了扬州纳兰梦还阴魂不散,果然是一个难缠的女子。安甯语点了点头,“当然。”
临走前,安甯语想起了被困在客栈柴房的林小菊,于是对布朗说,“让人放了那个姑娘。”
“她差点害你没命。”布朗了解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林小菊有意接近安甯语并设计陷害了她。
“我说了,放了她。还有送信回去安府,让他们把叶霏也放了。”正如姬舞所说的,这场战役中无论她、林小菊或是叶霏都不是赢家。
将事情交代下去后,布朗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着安甯语和姬舞偷偷的离开了队伍。因为冰天雪地的缘故,虽然车内摆放了暖炉,但比起之前的气派马车,这辆显得有点寒酸,偶尔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
“郡主,看来这一路要委屈你了。”一阵寒风掠过安甯语的颈脖,马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后悔当初就该让布朗换一辆更大的马车,而且之前为了低调出行,一件华服都没带,匆匆的让布朗购置了朴实的棉衣。不过细心的安甯语还是吩咐了‘安瑞祥’的伙计替郡主连夜定制了一些衣物,外表看似平常里面一层是貂绒,衣领和袖口都是貂毛缝制非常保暖。要不是时间赶不及,她也会让伙计替他做几件,也犯不着现在受冷,活该。
姬舞窝在安甯语的怀里别提多满足,庆幸有这些冷风让她有借口靠的更近,“有你在,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走了一天,好不容易才一条非常隐秘的小村庄,布朗驾着马车载着她们两人进了村里,一打听才知道整个村加起来为数不足一百人,比她府上的家奴和丫鬟加起来人数还少。当然也不会有客栈、酒楼什么的。
最后三人无奈之下暂且寄宿在村长家,虽说是村长也不算富足,两居室的民房已经是全部家当,屋子的前面围了一大片的空地成了院子,天气暖和的时候种点素菜瓜果。
村长还听年轻和他媳妇三娘尚未生小孩,所以两居室里空出了一间,淳朴的乡下人并没有问缘由,热情的招待他们住下。
晚饭前,闲来无事的安甯语踱到了厨房看三娘煮饭,灶头上放着洗干净的青菜和土豆,旁边还有今早在鸡笼里下蛋老母鸡,听说已经是家中最后一只鸡了,平日里没肉靠它下的蛋补充营养。
虽然平日里随意可以吃到珍馐美馔,不过来到了这里安甯语还是明白,鸡已经是最珍贵的食材,“三娘,你把鸡煮了,还怎么下蛋?”
“没事,地窖里还有青菜,熬过这个冬天我们就可以到远点的镇上购置鸡苗,不相干。”平日里安甯语要吃鸡是轻而易举的事,从来没有发现有些地方还过着如此清贫。但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生活清贫而感到不开心,相反安贫乐道,果然自足者常乐。
安甯语于是挽起了衣袖,对着三娘说,“三娘,让我来帮你烧火。”于是蹲在了灶台前,不断的往火堆里丢柴,望着火苗从里面窜出来心情格外高兴,原来快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安甯语忙着替三娘煮饭的时候,来到门口外的姬舞望着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安甯语倒也高兴,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样不顾身份,忘乎所以的安甯语。
等饭菜都煮好了,安甯语还积极的帮忙端菜分碗筷,脸上被烟熏黑了一大片也没有察觉,眼看着饭桌上的人望着她不停发小,安甯语狐疑的问,“你们为何傻笑?”
“看看你的脸,十足那顽皮的孩童,弄的脏兮兮。”说完姬舞优雅的抽出了一条小手绢,捏着绢角沾了一些清水,小心翼翼的帮安甯语擦干净脸。
安甯语对着姬舞撒娇说,“你怎么不一早告诉我,让他们看我笑话了。”
“没关系,相信大家也不会介意。何况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放浪不羁的安公子,看起来很可爱讨喜。”姬舞一边擦一边笑,发自真心的高兴。看来这次跟安甯语出来是对了,期待着接下来的旅程会有更多更美好的回忆。
“安公子和夫人真是恩爱,如果我家那口子有安夫人一般温柔,我就阿弥陀佛。”
村长的话刚落地就被三娘拧着耳朵说,“现在嫌弃我了,今晚别想睡炕上,冻死你。”
幸好接下来三娘跟村长的嬉闹化解了一场尴尬,毕竟两人尚未成亲,被误以为是夫妻还是姬舞非常羞涩,偷偷望了旁边的安甯语一眼,发现原本白皙的脸颊也泛起红晕。竟不知她的脸皮也那么薄,姬舞偷偷窃喜安甯语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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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节
晚饭过后村里也没有什么节目,分配好房间后,大家都早早的上了床睡觉。房间就两个,村长在客厅堆叠了厚厚的棉被给布朗休息,而安甯语和姬舞分得了另一个空房间,屋子不大,床已经占了三分之二,隔音效果也特别的不好。
所以晚上能清晰的听到村长和三娘的一举一动,熄灯没多久村长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三娘上了床。一阵骚动之后,听见村长说‘干嘛今天穿那么多衣服,先把裤子脱了吧。’三娘应了一声后,很快气喘吁吁的还夹杂着呻/吟,‘快点、快点’‘别、别、别那么用力,疼’。
村长又说,‘嘘,别那么大声,免得吵醒隔壁。’
‘大晚上的,她们也都应该睡了吧。’急促的话语伴着娇羞,姬舞和安甯语都能想象她还在爱爱的时候和村长讨论事情。
‘要是没睡呢?’没想到这村长,在干正经事还有心思管别人,让姬舞和安甯语脸火烧的一样烫。
‘没事,可能她们两口子也在忙着做,没空管我们,你给老娘专心点可以不,还想不想明年抱个大胖小子。’三娘吆喝了村长一声,两人又重新专注在战场上,两人频频发出耐人寻味的呻/吟。
而听得一清二楚的姬舞和安甯语羞的是想找洞钻,可惜实在是三娘勾魂的叫声让两人都心痒难耐,浑身燥热十分难受。
原来背对着安甯语的姬舞翻身面朝着对方,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足一张纸,望着紧闭眼睛的安甯语红彤彤的脸,姬舞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开口问,“语,你睡了吗?”
“嗯。”安甯语没有张开眼睛,点了点头当做是回应。现在欲火焚身,还哪敢看姬舞。
“骗人,明明还醒着。不如陪我说会话,我也睡不着。”姬舞清楚的感觉到安甯语的燥热的传递出的热量,担心她憋坏了试图跟她说话分散彼此的注意力,以免胡思乱想,也避免自个也胡思乱想。
“我已经睡了。”清晰的感觉到姬舞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体香成了致命的诱惑,让安甯语都快要崩溃,也学着翻过身去背对着姬舞。
“语,你是不是很想那个?”
“没有,你快点睡吧。”斩钉截铁就是怕动摇,实际上非常渴望。
姬舞没有在说话,眼看安甯语不停的扭动身体,试穿她是强忍着才会说没有。为了让安甯语好受点,姬舞举棋不定的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上身的衣服,从背后抱着安甯语试着用身体尝试蹭她的身体,“语,或许我可以让你舒服点”
被强/暴之后的姬舞根本无法直视男人的身体,特别是他们的下/体,觉得肮脏无比。稍微一想,下腹都会有被撕裂般的痛楚,即使她深爱着安甯语,还是没办法克服这个问题。眼看这一刻安甯语难受,姬舞强忍受着羞辱和与无尽的痛苦,靠近安甯语只想让她好受一些。
被瞬间点燃的安甯语翻身将姬舞压在了身上,撕走了她仅剩的肚兜,手放在丰满的乳/房上揉捏,受刺激的姬舞咬着下唇,摆动着焦灼的身体,没有一会功夫敏感的姬舞双/峰开始肿胀并挺拔起来。
如猛兽一样的安甯语强吻着姬舞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口腔,欲望并未能遮盖恐惧,浑身都渗出了冷汗,不想哭却无法控制眼睛的泪流了下来。感觉到苦涩味道的安甯语好像被罩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
风吹熄了油灯,房间一片漆黑,安甯语慢慢的摸索,碰到姬舞的每一寸肌肤,都会马上颤栗是应为恐惧而不是兴奋,好不容易摸到了她的脸,光滑的脸颊上早已被泪水沾湿。安甯语用手划走了姬舞脸上的泪,替姬舞重新盖好了被子,披着棉衣外套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了这个房间。
被留下来的姬舞再一次陷进了悔疚里,自责软弱的而又无法抗拒的泪水将安甯语推开,刚才应该在坚强一点,在多一点忍耐,或许就能水到渠成,无论多害怕至少要给安甯语一次,一次进入她身体和心里的机会。但是偏偏做不到,泪并没有因为安甯语的离开而停止,反而停不下来。
离开房间的安甯语径并走了出去,在客厅里被惊醒的布朗拿上披风也跟了上去,乡村的黑夜很宁静,漆黑的夜衬托着天空的月更为皎洁。布朗将披风盖在了安甯语瘦弱的身躯上,和以前一样安静的跟在后方。
走了很久,安甯语终于开口问,“布朗,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似乎这个问题让布朗有点措手不及,至少他所认识的安甯语从不会问,布朗冷静下来后回答,“算是有吧。”
“什么叫算是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仅靠着月光依稀的看清眼前的路,安甯语走在前面望着遥远的漆黑,永远不知道前方的路会通向哪里。和她的人生一样,走着娘亲替她铺好的路,却永远无法知道尽头在那。
“她还不知道我的感觉,只是我单方面的仰慕而已。”鲜少又机会和安甯语这样谈心,让布朗也觉得非常开心。
虽然两人衬得上是青梅竹马,但对彼此的感情问题都非常独立,加上安甯语生来性情冷漠,非常容易忽视身边人的感受,今日听布朗说有心仪的人也甚是惊讶,“我怎么都没有发现你跟那家小姐比较交好,你说的那人我认识吗?”
“嗯。”布朗点了点头,看着安甯语的背影,多想告诉她其实那个人就是你。
“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前安甯语迷恋墨倪,可惜到最后被伤的支离破碎,心原来痛到极致就会麻痹,心也跟着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直到最近姬舞的出现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她的心里,她开始关心这个人,让安甯语又身陷迷茫之中,于是说,“我知道恨、愤怒、悲伤的感觉,但我却从不知道爱是怎样的感觉。若你有喜欢的人,或许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喜欢?”
还没等布朗开口,安甯语又自言自语说,“你都没有想清楚的问题,又怎能给我答案呢?”
这样就被否决了,布朗不知道还该不该解释,于是问,“那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其实我和你差不多。”安甯语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其实不然,你比我好太多了。至少你还可以说出来,而我却只能藏在心底里。”
布朗知道她女扮男装,听到她刚才那番话,还以为她与心仪的男子却苦无身份无法表白,原来最难受的不是爱的人不爱你,而是爱的人爱着别人,“谁?”
“哈?”听不清的安甯语回过头,才发现天太黑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是想问你把谁藏在了心里?”
“或许要等那天我脱下了这身衣裳,才能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心,不然一切都是空谈。”不管是墨倪还是姬舞,对安甯语来说都是很模糊。以前安甯语喜欢墨倪,但最后墨倪选择了自由而离开,现在姬舞很喜欢她,让她也心疼姬舞,却不知道那种是不是爱,爱和在意有时候一线之差。
“现在可能很迷茫,但是时间能让你看清一切。所以别纠结于现在,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
“说的也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跟布朗聊完,安甯语的心也觉得欢快了一点。与其纠结于没有答案的事,不如关注现在乐得其所,“不说我了,说你。”
“我?”
“能让你看上的女子,想必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 闭月羞花之貌。你说我也认识,那她到底是谁?”安甯语还在琢磨着木头一样的布朗,最后会找什么样的女子,“如果她配不上你,我可不会轻易同意这门婚事。”
“只怕我配不上人家。”布朗想起刚才安甯语的话,忍不住想要笑,“她着实有沉鱼落雁之容 闭月羞花之貌,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我是微不足道的下人。”
“谁敢说你是下人,我可把你当半个哥哥,她若敢嫌弃你,我就替你教训她。”看来安甯语还是挺护短的。
“别呀,平白无故的干嘛要教训她?”虽是这么说,但听到安甯语说一直把他视作哥哥,也让布朗觉得失落。
“哦,那女子尚未进我安家门,你便那么护着她。等他日你真的娶了她进门,那我就连站的地方也没有了。”安甯语故意逗布朗。
“怎么会!”因为那个人就是你。
“布朗,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子就要告诉她,不然她一辈子都不知道你的心意。莫要等她喜欢上了别人,你在开口就后悔莫及了。”安甯语不禁又想起了墨倪,偏偏她跟墨倪的存在的问题不在于说与不说的问题。如果可以她或许在董明生出现之前表达了心意,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结局。
说到这里布朗站在原地望着安甯语的背影,那一刻多想开口告诉她心意,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或许现在的时机真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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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节
那一个晚上安甯语都再也没有回房间里去,一路走来,安甯语发现不知不觉中跟姬舞走的太亲密,无疑是给予了她希望,若有一天她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恐怕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对姬舞的伤害,从今日起安甯语决定于姬舞保持距离,让这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暂停。
被独自留在屋里的姬舞抱着被子默默的等待,流出来的泪不知不觉打湿了枕头传来冰冷。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对安甯语的伤害。她明知无法给安甯语更多,却再三的挑衅,是担心真的会失去,结果更糟糕。
翌日天蒙蒙亮,起来做早饭的三娘看到从外面归来的布朗和安甯语,“安公子,布公子,天那么冷干嘛起来的那么早?”其实他们是整晚都没睡。
“三娘早。”这是安甯语避开话题的伎俩,免得三娘追问其他的事,所以笼统的粉饰过去。
“昨天把你家唯一的鸡都吃了,我们到附近的山里头捉了两只野兔回来。”布朗将野兔放在了院子的笼子里。
这条村比较偏僻,离最近的镇驾马车也要花一天的时间,何况这村里根本没有马。加上冰天雪地给出去增加了不少的困难,安甯语愿意是想放些钱给他们,考虑有钱也没地方花不实际,于是昨夜突发奇想的到山里打猎。
“你们到底几更起的床,怎么连山里的兔子都给捉回来了?”三娘心疼的说,“快进屋,我给你们乘点热粥,喝了暖暖身子。”
两人刚跨进屋子里凑巧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姬舞,憔悴的容颜红肿的双眼,看来昨夜也没有睡好。安甯语一看到姬舞就躲开了她的目光,两人从早饭结束到收拾细软离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能三娘发现姬舞看起来十分疲态,于是热情的说,“安夫人,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睡得不舒服还是不够暖?”
姬舞偷偷的瞄了一眼安甯语,见她表情依旧冷清,心里一阵失落,“不是,只是在陌生的地方难以入眠。”
“真的是难为你们了,一看你们就知道是大户人家,肯定住不惯这些清贫的地方。”三娘继续说。
“其实吃什么穿什么住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觉得快乐。就好像你和村长一样安贫乐道,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也蛮好。”本来安甯语单纯的只是羡慕两人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像她虽腰缠万贯却并不快乐。但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在姬舞耳中却是误以为安甯语厌烦于她。
虽然餐桌上有问有答,不过看在眼里的布朗当然知道安甯语和姬舞有隔阂,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好猜测,又苦于安甯语的不爱谈心的性格,也就没有多嘴追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事,姬舞和安甯语在彼此影响着对方的情绪。
吃完早饭离开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安甯语想起昨夜的事情甚是尴尬,于是从车里爬到了外面陪布朗一同赶马,望着羊肠小道铺满了皑皑白雪,落在枝头上的雪把树枝压低,随时都有滑下来的感觉。偶尔能看到背着干柴的樵夫,天上的雪不停的在下,一路都显得非常安静。
“甯语,你和郡主是不是?”经过昨晚布朗觉得可以跟安甯语多谈心。
“嘘。”看来安甯语十分享受此刻的宁静,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此刻平静的心情。
后来雪越发大了,为了避雪一路打听,方知前方不远处的山脚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考虑到雪一时三刻停不下来,又夹着风继续前行相当的困难,也有潜在的危险,于是安甯语决定暂时去寺庙里避一下,等风雪停了方在上路。
没想到在这山野的地方,竟然建有一座如此雄伟的寺庙,跟扬州最大的寺庙可以媲美。青砖绿瓦金碧辉煌,里面的亭台楼阁更是精雕细刻,房间八面玲珑,相当华丽。原来这座寺庙最出名的是送子观音,很多有钱人家都会来这里求子。
走进寺庙里发现不乏衣着华服的贵妇,带着家奴前来参拜。当然了,还有一些和她们一样遭遇风雪而不得不进来歇脚的路人,硕大的寺庙很快就挤满了过夜的人,安甯语三人分得最后的两个厢房。
经过昨晚一事后,安甯语再和姬舞同房免不了尴尬,又不能喝布朗一间,实在是房间只有一张床。而且棉被衣物都比较短缺,总不能让布朗睡冰冷的地上。思前想后安甯语都不知道如何分配,看在眼里的姬舞心一阵一阵的疼。
在苦无良策之时,安甯语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于是走过去怕了拍对方的肩膀,“纳兰梦,你怎么在这?”
“怎么是你?”回过头的纳兰梦看到了安甯语,先是一惊后来是一喜。似乎猜到安甯语的想法,纳兰梦抢先一步反客为主说,“难不成你在跟踪本姑娘不成?”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好好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寺庙做啥?”安甯语非常清楚,三人的行踪并没有外泄给其他人知道,而在这里撞见纳兰梦相信是巧合。
安甯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纳兰梦的衣着,衣服清素淡雅但与她的身份实不相衬,又环视了周围,并没有发现紧张兮兮的护卫跟随,足以断定纳兰梦是一人来带此地,为了掩人耳目故作低调,却不知这些并不花哨的衣服更显得纳兰梦脱俗,安甯语于是问,“你一个人出来,不怕途中遇到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纳兰梦倒也佩服安甯语的推断力,但是为了赌气还是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怕什么?不像某些人,得罪人多,所以总是小人之腹觉得外面到处是坏人。”
“还是老样子,说话老是带刺。既然你一个人,正好与郡主同房,我们来的比较晚,手上只剩下两间房了不够分。”安甯语果然是精明的生意人,眼看纳兰梦一个人就想着把姬舞塞过去,解决没有地方睡的难题。
“干嘛我要和郡主同房?你和布朗分一个房,让郡主一间房,不就解决了。我可不会因为你一个人想睡舒服点,就同意这桩交易,何况也称不上交易,因为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有这里可不是你的安府,我也不是你的奴婢,不要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纳兰梦总能找到很多理由回驳安甯语,好像两人就是天生的天敌,遇到了总要干一场架才舒服。
“若是你不答应就算了。”安甯语故作无所谓的掉头。
这样也太过顺摊了,纳兰梦熟悉的安甯语绝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于是心怀好奇的把人叫住,“等等,安甯语,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能打什么鬼主意。既然你一个人偷偷的跑来了这里,相信纳兰伯父在家肯定相当着急,势必到处派人敲锣打鼓的到处找你。恰巧我既然在这里看到你,而平日里纳兰伯父对我那么好,总不能隐而不报,你说对不对?”果然安甯语又动起了歪脑筋。
“你跟我爹平日里能聊两句都闲多,这会把话说那么好听。就知道你没那么顺摊,只是没想到你那么歹毒,为了我的房间居然要挟我想要去通风报信。”纳兰梦气炸了,以前怎么没有觉得安甯语那么狡猾。
“废话少说,那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从一些细节安甯语推敲出纳兰梦瞒着家里偷跑出来,那么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被捉回去,安甯语成功的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并一击即中,“看你一脸不愿意的样子,那我就不勉强,我还是找人通知纳兰伯父好了。”
“等一下,我答应你便是了。”纳兰梦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妥协了,虽然她不知道安甯语会不会真的去通风报信,但她不能冒险。看着安甯语转过身一脸邪恶的笑容,纳兰梦赌气的说,“你真的太奸诈。”
“我从未否认这点。”安甯语马上命布朗将姬舞的衣物都搬进了纳兰梦房间里。
站在不远处的姬舞将两人的拌嘴看在眼里,好像只有在纳兰梦面前安甯语才会那么开心的嬉闹。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拒人千里,好奇到底纳兰梦是如何办到的。
话说安甯语之所以在纳兰梦面前如此自在,是因为当初纳兰梦见证了她对墨倪的告白,也看到了她最落魄和悲伤的一面,使得两人在情感上有了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羁绊。就好像在纳兰梦面前无须隐瞒,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让安甯语对纳兰梦放下了更多的防备心理。
第七十二节
四人在食堂吃斋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早上那些衣着富贵的有钱人。而且有点安甯语觉得非常奇怪,女眷出现在寺庙里一点都不奇怪,问题是有很多男子也带着家丁出现在这里,而且偶然能见到一些和尚会主动上前搭讪他们。
“甯语,你在想什么,”布朗看到安甯语愁眉深锁好像在想东西。
“没事,总觉得这间寺庙有点怪怪的。”安甯语回了一句。
“你也发现了,那你知道原因吗,”显然纳兰梦对安甯语的话十分感兴趣,想要追问下去。
“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说完安甯语离席,其实她是不太愿意和纳兰梦同桌吃饭,看在她愿意和姬舞同房才勉强让她坐下来,没想到话还那么多。
姬舞还在为安甯语和纳兰梦之间的默契纠结,似乎吵闹成为她们之间特有的交流的方式。相比之下,她和安甯语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眼神的交流统统被安甯语避开。前后落差的对比让姬舞心酸的同时也羡慕纳兰梦能与安甯语如此亲近。
吃完斋饭他们也陆陆续续回房歇息,纳兰梦端来一杯热茶,“郡主,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谢谢。”被打断了沉思的姬舞接过了茶。
之前两人在扬州也见过几面,相谈甚欢,后来不知何由姬舞搬进了安府住进了安甯语房间,想必两人关系进展飞速,如今安甯语更是带人上门求亲,看来两人好事将近,“听说这次安甯语是向良王提亲,为何我却看你闷闷不乐,究竟有和烦恼,说出来看我是否能帮上忙。”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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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