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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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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正文 第30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30节

    “或许她怕了,怕和我在一起看不到未来。或许她后悔了,思虑过后觉得发现我并不值得爱。又或许她生气了,怪我当初没有答应和她一起离开。”一时间焦虑让安甯语已经无法理智的分析纳兰梦离开的原因。

    失去才发现在乎,一直以来安甯语害怕伤害却从未敢拥有,无论面对任何问题都三思而行。这一次当她看清了内心,真的想要去拥有却发现失之交臂。只因为她的犹豫和懦弱,无谓的坚持和固执。

    “你先别急,她可能只是回了扬州,我们现在追可能赶得上。”

    “如果她有心要躲我,一定不会回扬州。”安甯语用双手捂着脸,在漆黑中感觉浑身都在颤抖,打击远比想象中来的更猛烈。就好像当初失去墨倪一样,那种痛苦涌上心头,连喉咙都蔓延着惊恐。

    “如果她真的胆怯退缩,即使失去她也不值得难过。”布朗双手握得太紧而不停的抖动,他不敢相信纳兰梦在虏获了安甯语的心之后如此轻易的掉头。无论她有何苦衷,布朗都暗地里发誓绝不会轻易翻过纳兰梦。

    “我何曾不是害怕才没有答应和她离开,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无人烟的地方。可惜造物弄人,如今我鼓起了勇气迈出了艰难的一步,却轮到她退缩。其实我过去一个人也过的很好,她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然后又一声不吭的逃开。”即使安甯语不相信纳兰梦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但事实摆在了面前她按照约定在初五之前回来,而纳兰梦却没有信守承诺在这里等。

    恨永远都比爱更容易让人掌控,所以一切打破了平衡,有人轻易的选择了恨对方平息内心的不满和忧虑。显然如今把责难都推在纳兰梦头上,能让压抑的安甯语稍微喘上一口气,但安甯语内心十分清楚问题不在于她。

    那一夜,除了安甯语之外还有很多人都睡不着,特别是新房中的两位郡主,她们历经了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无论如何将改变了她们往后的一生。

    天公作美连日的大雪终于停了,初五天清气朗是一个好日子,为了庆祝十三郡主和安甯语的大婚,已经有人上街清理道路上的积雪,整个京城都萦绕在红色喜庆的气氛之中。

    一大早城门刚刚打开,急着赶回城的安甯语和布朗马不停蹄的回王府,让找了她半天却没有发现踪影,都以为她逃婚紧张的要死掉的下人们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期盼这场婚礼在风平浪静中结束,心脏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未来郡马的随心所欲,无论任何阶层他们都有着不一样的压迫,所以别自以为是觉得觉得世上最不幸的是自己。

    由于这次是皇上大张旗鼓的赐婚,里里外外的人不敢怠慢,毕竟若是有何闪失恐防担当不起。眼看安甯语平安归来,也没有人敢质疑半句。

    走回寝室的路上安甯语能明显察觉到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虽然穿的是王府侍卫着装,但佩刀和腰间的令牌都足证他们是宫里的御前侍卫。其实事前并不肯定皇上会亲自来观礼,但看如今的架势他铁定会出席。

    而皇上如今恰好像一块磁铁,让周围不安的因素蠢蠢欲动,嗅觉灵敏的安甯语早已擦觉了不妥,并也展开了反击希望能通过这一次将幕后的黑手彻底的拉出来曝露在阳光下。也希望一次性能解决目前所有的难题,包括救出姬舞狱中的母妃,铲除立心不良的姬氏两兄弟,让郭子刚能顺利逃过良王的魔掌。

    才发现昨夜的离开有多冲动,差点罔顾了那些将姓名托付在她手里的人。冲动是魔鬼,如果真的因为她的离开而害那些人死掉,这辈子可能都良心难安。

    虽然不知道纳兰梦为何选择离开,但安甯语天生骄傲的脾气,也令她放弃盲目的追赶,昨晚已经是她生平最疯狂的决定,换来的却是血淋淋的结局。

    在布朗的帮忙下,安甯语换上了由皇宫赶制的礼服。乌纱冠两侧是红色的流苏,绯红的新郎袍上金丝绣成雍容的牡丹花,黑色的里衣也袖子和领口都有银丝贯穿着图案,针线都非常细节可为精工细作的佳品,黄金玉带更是闪耀人的双眼,面如冠玉的安甯语穿上这身礼服更显俊朗。

    坐在青铜镜前的安甯语仔细打量有点红肿的眼,眼睛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疲倦。布朗让人打来了热水,给她递来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让她敷脸以便缓解症状,所幸她有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小小的瑕疵也不足以影响整体的美感。

    从旁伺候的丫鬟看的是目不转睛,多想成为安甯语脸上的那块毛巾,无一不在幻想跟着郡主一并嫁到扬州,就算是继续当丫鬟留在身边,能每日看到让人赏心悦目的郡马也是人间美事。

    这时候醒来的姬诺发现手脚被绳子反绑,发现梳妆台前的姬舞在上妆,刺眼的红色嫁衣完整的穿在她身上。昨夜的她一袭白衣清丽脱俗,现在的华衣锦服加上如烈焰的红唇竟有几分的伶俐霸气。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姬诺慌忙问,“姬舞,你想干嘛?”

    放下了眉笔的姬舞挽起了脚下的轻纱小步的走到床边坐下,她笑着问,“姐姐,今天的我美不美?”

    无论姬诺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束缚,稚嫩白皙的皮肤被粗糙的麻绳给划出了红色的勒痕,也顾不得上疼,“你疯了,快放开我。”

    “嘘…嘘。”担心惊动了外面的人,姬舞捂着姐姐的嘴巴说,“别逼我伤害你。”

    姬诺也不想把实情闹大,于是压低了声音厉声说,“你是不是想嫁给安甯语都想疯了,你明知代替我拜堂最后也无法和她在一起。何况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是被人发现马上人头落地,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了?”

    “既然走到这一步,生死已经对我不重要。”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斯境地,为何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执迷不悟?你不要在胡闹,即使你穿上了嫁衣和她拜了天地,也终究不能成为她的新娘。所以不要自欺欺人,把我放了,我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姬诺还是不希望妹妹如此极端,铤而走险只为了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那你就权当我无药可救,无论你说什么也是徒劳。”似乎姬舞并不领情,她并没有接受姐姐的提议。

    如梦初醒的姬诺凝望着妹妹,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是有预谋的,昨夜之所以出现,是为了今日能取代我穿这身嫁衣?”

    “没错。”

    “你真的太狠心,利用了我连谎话都不愿意说。”这时候,眼看姬舞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藏在了袖子里,让姬诺更胆战心惊有着不详的预感,“就算你要代替我去成亲,为何要带上刀子?”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似乎姬舞要的并不只是一场婚礼,恐惧在吞噬着姬诺的心,不敢预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苦苦的哀求,“姬舞妹妹,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如果没有猜错这将是一场弥漫着血腥的婚礼,最坏的打算是姬舞杀了安甯语之后自杀,“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昨夜的那番话让我感触良多,你说得对爱从来都没有错,如果真心的爱一个人就不会计较太多。原谅我不能回报你的一片真心,也奉劝你早点忘了我,不要像我一样泥足深陷才惊觉抽身晚矣。”

    “我不懂,这样值得吗?”姬诺才发现她并没有比妹妹爱着安甯语那样爱着她。

    “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早点像你表白,那结局会不会改写?”心急如焚的姬诺强大的内心开始土崩瓦解,矛盾的交织让她快要窒息。当初正是因为看不到和妹妹的未来,才会躲开却落得自欺欺人的下场,当她发现姬舞爱上别人又心有不甘,迟来的表白换不回妹妹的心意,而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如果一切可以从来,我发誓一定会在你泥足深陷之前,带着你离开这纷争之地。”

    “从来都没有如果,所以你不要难过。”姬舞用手指划走了姐姐脸颊上的泪,“日后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不要害怕,走上去告诉她你的想法,不要让爱迟来。如果她不爱你也不要绝望,可能她只是你悠长人生中的过客,下一站你定会遇到更美丽的风景。”

    “那我不爱你了,你也可以不要在爱她吗?放开她的手,你也能收获下一场专属你的爱情。”姬诺在苦苦的哀求,希望妹妹不要做出悔恨终身的选择。

    “对不起。”姬舞拿起了迷魂散往姬诺的脸上一吹,人很快的陷入了昏迷。她放下了幔帐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青铜镜中的自己竟如此的陌生,她最后将喜帕盖在了头上安静的等候一场盛宴的来临。

    第一百零五节

    由于婚礼的场地设在了王府,同在屋檐下也省下了不少繁琐的事情。盖上了喜帕坐上了八人抬的花轿姬舞如期来到,朝中有威望的官员都聚集在了外庭的东院等候,穿过了回廊走到内庭的中院相对清静,各处的门口都有人严格把守。

    轿子停在了中院,安甯语按照习俗来到轿子前面亲自拱手迎请新娘,两人踏着红地毯走向中央的花堂,身后尾随三对金童玉女在不断的撒篮子里的五谷杂粮。四周的乐师鸣奏着喜庆的曲子,能亲眼见证这一场瞩目的婚礼的人为数不多。

    牵着红绸的安甯语如被操控的木偶,木讷的往前走心系着纳兰梦,没有留下只语片言的无情还是伤透了安甯语的心。每走一步都好像赤脚踩在了尖锐的瓦片上,淌着血也无法减轻内心的痛楚,痛不欲生的感觉似成相识,当初墨倪以死相逼要离开的时候,安甯语也曾历经过一次,没行到历史重演。

    不知道走了多久,新郎和新娘终于走进了花堂。不出所料当今天子正襟危坐于堂中央,良王和王妃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侧两旁。一走进来安甯语便和皇上对上了眼,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眸,竟有着惊人的神似。虽然预料到他回来,但亲眼确认还是让安甯语感到震撼。

    礼节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燃烛焚香一样也没有落下,正当旁侧的司仪准备拜天地仪式,却听到外面传来吵杂的声响。桌上的李治皱了皱眉头问,“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回皇上,外面有一女子吵着要见安公子。”随后跑进来的御前侍卫跪在了地上汇报情况。

    “大胆,哪来的山野女子,拖出去杖打一百。”李治怒斥让在场所有人都冒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担心血光之灾招致霉运,恐怕不仅是仗打那么简单。

    “该女子自称于安公子私定终身,此次前来是为了抢亲。”此言一出可谓震惊四座,连安甯语也目瞪口呆,似乎并不在预料之中,哪来凭空一个女子跑来抢亲。

    这话引起了李治的兴趣,于是吩咐说,“那把该女子带上来,朕倒要看看到底何人如此大胆前来抢亲。”

    花堂之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在揣测何人会被当上来时,只见纳兰梦被御前侍卫押了进来,安甯语一看是纳兰梦被吓了一跳,相比之下皇上显得淡定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纳兰梦,长相不俗即使和姬诺同台而站也不会输多少,加上她爽朗性格让人赏心悦目之感。

    于是李治开口问,“堂下何人?”

    “回皇上,民女纳兰梦。”纳兰梦从未见过当今皇上,不过眼看王爷和王妃都站在他身侧,可见此人身份高贵。

    “朕又没穿龙袍,你岂能猜出朕是皇上?”

    “皇上乃人中之龙器宇轩昂,即使从未有幸目睹龙颜,也会被皇上的威严所震慑。”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那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皇上亲临,惊动了圣驾罪该万死。求皇上念在民女无心之失而且对安少爷一片痴心上,让民女和安少爷谈几句,即使事后皇上要处死民女也在所不惜。”

    “准了。”李治倒也佩服纳兰梦的胆识,他并没有公开问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是连他也觉得两人有暧昧的关系。即使如此李治也不会因为纳兰梦的出现而中止这次的大婚,不过想安甯语说服纳兰梦,好让她知难而退。

    和过往一样总爱添乱的纳兰梦又一次劲爆的登场,比之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手忙脚乱不知所以。

    在众目睽睽下安甯语走到了纳兰梦面前蹲下凑到她耳旁细声说,“你来干嘛?”

    “瞎子都看得出我是来抢亲。”纳兰梦直言不讳,既然来了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皇上在这里并没有在预料之中,不过也罢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唯有顺其自然。反正她爱的人是安甯语,其他人在不在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你是土匪还是强盗,亏你想的出来那么笨拙的方法。简直是胡闹,你昨晚去哪里呢?”

    “别忙着骂我,桥段是有点老套,但这是唯一能逼你做出选择的方法。不然像你这样磨磨唧唧的胆小鬼,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肯公开承认喜欢我。”在纳兰梦妙语连珠的炮轰安甯语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慢着,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不在小木屋,所以你来过找我,那么你是答应和我离开。”兴奋不已的纳兰梦差点要手舞足蹈,可惜碍于目前情况特殊,由不得她庆祝。

    虽然带着斥责的语气,但安甯语看到纳兰梦为了自己闯进来也暗地里高兴,但也为如何善后而发愁,于是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现在说这个重要吗?

    “当然重要,证明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我的真心得到了回应。你知道吗?昨天我在城门口等了一天,眼看城门都快要关了你都没有出现,有那么一刻我生气的想要丢下你离开这里,结果想到你今天和别人成亲我就忍不住来讨一个答案,到底在小木屋你对我的承诺是否出自真心,看来我是来对了。”纳兰梦说到这里有点脸红耳赤。

    “那你昨夜为何不来王府找我?偏偏选在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里。”如此一来,虽然现在情况迫在眉睫,安甯语还是心感安慰,最后纳兰梦并没有抛下她独自离开。

    “我不想在这样下去,既然你不能做出抉择,那么我就逼你选一个。即使最后你没有选我,也好让我彻底死心。”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清楚的人是你,我从来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并努力的追求,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不会后悔。相反深思熟虑的性格让变得拖泥带水,让身边的人去揣测你的想法,顺应你的节奏,这样很辛苦。”

    “怎么会?”其实每一句话都说进安甯语的心坎里,她就是纳兰梦口中所描述的人。竟不知如此性格如此讨人厌恶。

    “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既然昨夜你决定来小木屋找我,那为何今日又出现在这里?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唯一,但你却从来都是我的唯一选择,这样对我公平吗?”纳兰梦潸然泪下,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但坦诚是沟通的桥梁,看到安甯语沉默不语,纳兰梦痛心说,“在你面前我不曾隐瞒过,但你对我却总有保留,即使到了现在,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回来,你到底想要敢什么?”

    “这件事非常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但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我解释,不是吗?”

    “我说了事情非常复杂,就算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

    “你连尝试都不愿意,怎么会知道我不能接受。坦白了你对我从来都有所保留,即使你答应要和我一起走,也不曾对我打开你的心房,让我去了解你的过去还有真是的你。”纳兰梦越说越是心寒。

    “难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还不够吗?”两人的交谈让安甯语彻底忘了今天有着非常重要的事等待她了结。

    “或许以前可以,但现在我发现喜欢不足以支撑我们走下去。或许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无论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看着安甯语哀伤的眼神,纳兰梦有那么一刻心软,但她清楚即使两人开花结果最后也逃不过昙花一现的结局,如此一来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怎么说长痛不如短痛,可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恢复,但总比现在模凌两可要好。

    当纳兰梦想要站起来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脚下的安甯语紧紧的握着她的裙摆不让她走,蹲在地上的她哭的好像一个伤心的小孩,悲伤化作了晶莹剔透的眼泪划过了脸颊。

    走不了的纳兰梦不得已再次蹲下,何曾不是泪流满面的她试图要掰开安甯语的手指,却远比想象中要艰难,“语,别这样,快松手。”纳兰梦担心再不走真的会后悔,她过去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而安甯语是第一个触动了她心弦的人,这段刚刚萌芽的爱早已刻骨铭心。

    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地上两人身上,关注事态发展的时候。突然安甯语背后的新娘揭开了头上的喜帕,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着匕首来到了两人的面前,纳兰梦惊呼了一声,“小心。”抱着面前的安甯语试图往后躲闪,但为时已晚安甯语还是被利刃划破了臂膀,鲜血留在了绯红色的喜服上并不显眼,部分温热的血溅在了纳兰梦的脸颊上,让她恐慌不已。

    顿时花堂陷进了一片混乱,礼部的人员都四处逃窜,竟没有人发现堂上的皇上早已消失不见。纳兰梦紧抱着怀中的安甯语注视着行凶者再一次惊呼,“怎么会是你?”

    第一百零六节

    姬舞举着手中那把染满鲜血的匕首站在了两人面前冷若冰霜的说,“你都能来这里抢亲,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伤害甯语,”即使恨也不至于让深爱着安甯语的姬舞举刀相向,所以纳兰梦相信其中定有隐情,却身处在迷雾中的她又如何看得清事实。

    “本来目标不是她,只是你的出现恶心到我了,不杀了你们难平我心头之恨。”

    “你撒谎,一定不是真的。郡主,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纳兰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说谎的人是你,是你说不会爱上安甯语,你明知道我爱着她却要跟我抢。既然当初选择离开了,为何如今要回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眼前姬舞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当姬舞举着刀一步步逼近的时候,安甯语将纳兰梦推给了闻声赶来的布朗说,“快带她走。”

    “我不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无论纳兰梦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布朗,出于无奈她低下头用力的咬着布朗的手背,想让他松开好回到安甯语身边,可惜她低估了布朗对安甯语的忠心,即使被咬出了血还是不肯松手。

    渐行渐远纳兰梦已经看不到安甯语,才发现哭出来也叫不出声,最痛的原来不过如此。如果失去了安甯语,她也活不了。惊讶之前离开的决定多么幼稚,若这成为她和安甯语最后的记忆,纳兰梦会用死将这悲伤的记忆埋葬在黄土里。

    眼看姬舞一步一步的毕竟安甯语,这时候赶来的布天凡打落了姬舞手中的匕首,“我让你杀的是狗皇帝,居然为了争风吃醋坏我大事,留你何用?”

    原来一切都是布天凡的布局,他先是说服了姬舞暗地里替代了姬诺出席婚礼仪式,为了就是能近距离的接近李治并实施刺杀行动。为了万无一失布天凡还事先中院埋伏了杀手,以便用最短的时间控制了整个局面。

    本来一切都设计滴水不漏,即使姬舞掉链子也能即使补救,如瓮中捉鳖将李治围堵。殊不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纳兰梦的出现将原本的计划都打乱,惊动了李治,赶来的时候发现人早已消失。

    倒在地上的安甯语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血还是从她的指缝中不停的流出来,但比手上伤目前的形势非常严峻。她环视了周围发现中院已经被眼前带着鎏金面具的男人完全控制,原本守卫的御前侍卫都纷纷断气倒地。听语气皇上并没有落在他的手里,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

    “至少让我先杀了安甯语。”姬舞还想试图要靠近安甯语,却被布天凡牢牢的控制住。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狗皇帝一定闻声躲了起来。如果你杀了安甯语,连唯一谈判的筹码也没有,我是疯了才会让你杀她。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前提是你替我杀了狗皇帝,我放了你母妃还有把安甯语给你处置,如今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杀你已经是仁慈。”布天凡气愤的一手将发了疯似的姬诺推到在地。

    “只能怪你把纳兰梦给放了进来,若不然我早就杀了皇上,也不至于弄成这样的结局。”倒在地上的姬舞据以力争。

    “所幸当初狗皇帝为了安全起见,将王府的东院和中院隔阂开来。目前整个中院都被我控制,暂时这里的一切还在我掌控的范围,但一定要速战速决,赶在御林军围剿之前将狗皇帝给找出来,不然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当初布天凡从姬康口中得知李治会出席这次大婚,已经在筹谋部署的事宜,事先在中院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不给李治任何逃脱的机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将李治逼出来,莫不然等御林军赶来一切都为时已晚,所有的部署都会付之东流。

    姬舞并不知道安甯语的身世,但听布天凡这么一说,应该是将她视作交换的筹码,于是不解的问,“难不成你是想用安甯语做诱饵,把皇上给引出来?”

    坐在地上的安甯语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怒次布天凡,“异想天开,我乃一介布衣,皇上怎么会为了我出来送死,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

    “不要太小瞧了自己,如果我告诉你是龙种,那么局势会不会扭转?”布天凡走到安甯语面前蹲下,揭下了脸上那半张的鎏金面具冷笑,“你不配姓安,身上没有一处地方跟老爷想象。”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爹?”安甯语望着布天凡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疤,占据了整整半张的脸颊,新生的肉芽接近肤色看来已经由来已久。

    “你当然不认识我,但相信你听过布天凡这名字。”布天凡年幼是被买进的安府当书童,算得上是安泰童年时的玩伴,长大之后他便担任了府上的管家,并时常陪伴安泰左右被视为左膀右臂。

    虽然没有见过本人,但这个名字安甯语是耳熟能详,因为他不仅是上一任的管家,而且还是布朗亲爹布天凡。

    “你当年不是在回城的路上和我爹遇到土匪被劫杀了吗?为何如今会出现在这里?”万万没想到安甯语费劲了心思一直在找的幕后黑手,居然是爹爹最忠心的仆人。真相如难咽的鸡骨掐在了喉咙处,让安甯语一时间除了被恐惧笼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虽然当年事发现场并没有找到布天凡的尸首,在所有人都怀疑他坠下了山崖尸骨无存的时候,布朗这十几年来都没有放弃找他的机会,最后不是查无音讯便是不了了之。

    “上天保佑我命不该绝,在垂死挣扎间发现了老爷被杀的真相。留下这幅残缺不全的身体,回来替他报仇雪恨。”布天凡想起了这十几年来的委屈,铮铮铁骨也免不了双眼泛泪光。

    “既然你没有死,为何不回来?而且我爹当年不是遇到劫匪,到底他被杀的真相是什么?”安甯语果然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原以为真相只是她跟皇上有血缘关系,没想到十几年前的哪一宗被认定为劫匪行凶的案件另有隐情。

    安甯语还没有准备好接受那么多突如其来的讯息,但好不容易才见到布天凡,一定要问清楚。

    “老爷不是你爹,你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你不过是罗兰和狗皇帝的野种,当年那场不是意外,而是狗皇帝派人所为。”布天凡一次道出了两个惊天的秘密。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当年罗兰嫁过来安府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但老爷非常喜爱她所以并没有介意,并将大少爷安晋言视为己出宠爱有加。两年后罗兰怀上了你,紧接着府上就不断的发生接二连三的怪事。直到罗兰临盆之际,老爷在回城的路上被人劫杀,我逃过一命并追查真凶发现杀手竟是御前侍卫,普天之下能动用这些人的除了皇上,还有谁?”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爹爹的孩子?”

    “因为老爷患有不育之症,这辈子根本不可能有小孩。而且你跟狗皇帝一样有着相同的病症,分不清红与绿,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是野种,并非老爷亲生。”布天凡一语道破了玄机,其实安甯语早已发现不过心存侥幸不肯承认。

    “那也是上辈子之间的恩怨,你为何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在这场闹剧中我也是受害者。”

    “本来我也不想难为你,可惜你是让我唯一能接近狗皇帝的踏脚石,只怪你命不好也怨不得别人,我发誓今天一定要将你和狗皇帝杀了祭奠老爷在天之灵。”

    “所以你承认一直以来在躲在暗地里使计的人是你,你操控了董明生和我作对,在小镇里杀了张县令之子嫁祸于我,连前几日在京城找人刺杀我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安甯语一口气罗列了所有的罪状。

    “没错,我承认董明生和县令之子一事都是我策划。但前几日行刺你的人另有其人,相反是我救了你的命。”

    “出手相救恐怕是担心我被杀之后,婚礼无法举行,让你丧失了刺杀皇帝的时机,没错吧。”

    “你真的很聪明,如果你跟狗皇帝不是有血缘关系,我还真的舍不得杀你。那你猜到那晚上是谁想要拿你命吗?”布天凡也是聪明之人,可能这样面对安甯语的时候有惺惺相惜之感,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没有猜错应该是姬氏兄弟,能恨我入骨的也唯有姬俞而已,所以你在他手里救了我,可笑的是为了等到今日将我杀死。现在轮到我问你,王府向来守卫深严,你是如何将杀手潜伏在府上而不惊动任何人?”安甯语在抽丝剥茧的将所有问题理清楚。

    “势必你已经想到了,为何还要问?”

    “所以王府里有你的内应,那到底谁?”

    “也称不上内应,不过是我复仇的棋子罢了,是谁已经不重要。现在就是考验那缩头乌龟的皇帝到底有多在意你,最后会不会顾念亲情出来替你受死。”这时候,布天凡命人将安甯语五花大绑在庭院的石柱上,手持着锋利的大刀大喊,“狗皇帝,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最好乖乖的给我滚出来,若不然等着替她收尸。”

    “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跟了安泰那么久势必略微一二。前些日子姨娘告诉我,在发现我娘怀有身孕之后,他曾向我娘下药想要打掉腹中的胎儿,可有此事?”安甯语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即使证实安泰并非她的亲爹,但十几年来都去拜祭早已将他视为亲人,如今不仅成了仇人还牵扯那么多不堪的往事,“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并他所出,所以决定不要我。”

    “放屁,一派胡言。老爷对你娘那贱人疼爱有加,爱屋及乌对安少爷更是百般呵护,在知道怀上你的时候更是亲自督促小人布置婴儿房,亲自到寺庙为你烧香祈福,还没有出世已经找人做好了各式的衣服,当时因为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都是统统都做了以备不时之需。这样的慈祥的老爷,怎么会痛下杀手毒害你?”布天凡一想起昔日慈祥和蔼滔滔不绝。

    那为何姨娘会这样说,难不成背后还另有隐情,可惜她人已经死了,知道当时真相的人为数不多,连追随爹爹的布天凡也不详此事。但听说安泰没有要谋杀自己,还是让安甯语被掏空的心灵留下一丝慰藉。而且安泰微不足道的事,也让她感到了被关心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埋下了一个伏笔,究竟当年何人(v?v) 想罗兰下药想要毒杀还是腹中胎儿的安甯语。

    想要知道答案,请大家继续关注小夜的作品。

    第一百零七节

    为了将躲起来的李治给逼出来,布天凡毫不留情举起了钢刀在安甯语大腿上划了一道,喷涌而出的鲜血挥洒在雪地上,如天然的泼墨成画,但白幕上的血红色异常的扭曲,血很快凝结成冰晶。被反绑在石柱上的安甯语紧咬着牙满头冷汗,她怒视着布天凡良久后才缓过来说,“你真的是一条忠心的狗,为了替主人报仇不惜丢下五岁还不懂事的儿子,在你眼中难道他竟如此微不足道。”

    “别拿布朗做挡箭牌,若不是你那狗屁的亲爹,他也不至于沦落成为孤儿。说到底他和我一样都是老爷的人,能替老爷倾覆所有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说完布天凡将钢刀放在了安甯语另一条腿上要挟说,“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眼看安甯语还是不肯屈服,布天凡表示欣赏但还是用力的拉动了手上的钢刀,吹弹可破的肌肤瞬间被划裂,刀锋一半都陷进了肉里,好像已经碰到了骨头。布天凡特意避开了大动脉,就是不想让安甯语死的太快。

    比起刚才一刀来的爽快,这次慢慢的拖拉让安甯语痛不欲生,觉得时间停顿了在这一刻,用力过度牙齿咬破了下唇,鲜血从嘴角滑落比起腿上的伤真的小巫见大巫。苍白如纸的脸上挂满了汗珠,落下的眼泪混进了汗水里,安甯语屏住了呼吸强忍着缓过神来觉得头晕目眩,“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若不然难逃一死。”

    “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现在整个中院都被我控制,即使惊动御林军赶过来救驾也需要耗费时间,掘地三尺我也要将狗皇帝给挖出碎尸万段,以报答老爷对我恩情。”看来布天凡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而且我也没有打算逃,大不了拉着你玉石俱焚,杀不了狗皇帝,拉你垫背也不错。”

    此时此刻,布朗按照安甯语的吩咐将纳兰梦带到实现找到的一处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结果刚走进去就发现了李治也在里面,于是捉着布朗的衣领焦急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甯语一早料到有刺客,趁着你和郡主打闹的时候,我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将皇上偷偷转移到这里。”布朗为了安抚焦急不安的纳兰梦,不得已透露了一些内幕。

    皇上在惊叹安甯语情报收集能力高强之外,但随后对她的安排也产生了怀疑,于是问,“既然一切都在甯语的预料中,为何不直接扑杀潜伏四周的刺客?如今故意被俘难道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她又什么要这样做?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的下策。”

    “围捕刺客一点都不难,但甯语想要引出幕后黑手,并从他口中套取更多情报。”布朗起初听到这个计划非常反对,要是有何闪失安甯语可能命丧,但是安甯语非常坚决,“她还说刺客既然是冲着皇上而来,只要事先把你藏好,他们找不到你也不会冒然杀她。”

    “有什么事情比性命还重要?值得她冒如此大的风险?”李治有点不高兴,觉得被利用的感觉,“最可恶的是你们竟胆拿朕的生命当儿戏,若是她预料失误,让刺客有机可乘伤害了朕怎么办?”

    “皇上,别忘了,如今你毫发无损的站在了这里,而甯语却落在了敌人手中。若非她聪慧过人,可能你早命丧在花堂之上。”即使面对的人是皇上,但布朗还是无法忍受别人对安甯语的质疑。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甯语的手被刺伤了流了很多血,那接下来怎么办?”情急心切的纳兰梦才不管她们的计划,现在没有比甯语安危更重要的事。

    “别担心,我们事先已经部署好,只要甯语遇到危险她会高呼暗号,隐藏在周围的侍卫会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中院内所有的刺客,并将她安全的解救出来。”其实布朗也是假装镇定,若不是纳兰梦凭空出现,为了将她带到隐秘的地点,现在的布朗守卫在安甯语周围,而不是想现在这样空猜想。

    或许整个计划中唯一的败笔就在这里,可惜偏偏因为这样安甯语身上已经莫名其妙的多了两处伤口。时候布朗一定恨死纳兰梦,若不是她出现也不至于让安甯语受这等苦。

    正当李治想要开口的时,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布朗和纳兰梦都非常清楚来之安甯语。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纳兰梦转身刚想要冲出去,被及时赶上来的布朗打晕并放置在角落里。

    当他意识到安甯语身陷危险之中,却迟迟不喊出暗号定另有隐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原路折返。遥远就看到安甯语被绑在了石柱之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四周的雪地上溅满了血,不远处姬舞卧倒在雪地上,头好像有伤痕应该被打晕了。

    原来在布天凡将钢刀横放在安甯语肩膀上,一旁的姬舞实在看不下去冲了过来阻止,没想到被布天凡用刀柄打中头部,瞬间昏倒在地,灵机一动的布天凡将刀剑放在了姬舞的腹部,要挟安甯语说,“想不到这小妞最后关头还是舍不得你。”

    已经快要体力透支的安甯语不安的望着地上的姬舞,向布天凡撂狠话,“要是你敢动她半根寒毛,我让你不得好死。”

    “你还是担心自己,毕竟现在浑身淌血的人可不是我。只是想不明白她都要杀你了,为何你还要为她着想,果然是一个情种。那也好,接下来我会在砍你一刀,如果你还忍着不叫出声来,我就杀了姬舞。”布天凡是想要安甯语凄厉的叫声将李治给引出来,“狗皇帝铁石心肠怎么会生了你这一个软柿子?”

    所以就有了后来安甯语的凄厉的惨叫,当然并不是因为手臂上多了一刀,而是碍于胁迫真的担心他真会对姬舞不利,所以忍不住喊了出来,“你死心吧,他绝不会为了显身的。”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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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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