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正文 第37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37节
“墨倪是甯语的嫂嫂,郡主差点就嫁进安府,而纳兰小姐和甯语又是同乡,你们都认识同一个人,难道这不正是你们大唐里长讲的老相识吗?”果然还是外邦的公主,对一些大唐文化还不甚了解,但误打误撞也说对了一半她们三人也算是老相识,因为安甯语的存在将她们联系了在一起。
“公主说的有理。”三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异口同声对卓玛说,“我们敬你一杯。”
“你们真有默契。”卓玛也拿起了面前那只用黄金打造精巧别致的酒杯回敬,“如果说你们不是认识也不会有人相信。”
其实纳兰梦接到卓玛发出的拜帖,犹豫了好久到底要不要来。因为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安甯语的意思,难道公主已经察觉两人的关系才故意邀她到府上一探究竟,带着疑问纳兰梦还是来了,“上次不知道是卓玛公主,如有真的有多怠慢请见谅。”
“纳兰姑娘言重了,比武招亲原本是一件喜事,是我无礼乱了规矩,让纳兰姑娘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替我圆场,逼你说出身为女子的我也可以参加决赛的荒唐之话,惹得你成为城里众矢之的,虽然我没有出去也听闻外面百姓流言蜚语,对有损纳兰姑娘清誉的行为着实抱歉,今日特意请你过来当面赔罪。”原来那天纳兰梦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战胜道士的卓玛参加比武招亲决赛之后,如此粗莽决定燃起了全城热议,当然多半是贬义唾弃纳兰梦的张狂和不知廉耻。
“嘴长在别人身上,那她就有说话的权利。可能他们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挑战传统,但我句句肺腑并不以为耻。既然擂台已经设在那里,规矩并没有言明女子不可以参加,人人都应该有平等的机会,既然公主赢得了比赛当然要一视同仁。我之所以邀请你参加决赛,并不是替公主找下台阶,而是遵循比赛的平等精神,无论男女都应该拥有相等的权利。”纳兰梦此话一出惊艳四座。
唯独卓玛一个人拍手叫好,墨倪和姬舞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纷纷劝阻,“纳兰姑娘,这番话最好不要往外说,不然可能会招引杀身之祸。”
“女人一样可以披盔戴甲上阵杀敌,也可以凭智慧和双手建功立业,凭什么要沦为男人的附属品?”卓玛是一副跟纳兰梦相见恨晚的摸样,其实她也一样拥有者满怀壮志的抱负,可惜因为是女儿身最后沦为两国外交的牺牲品,“我果然没有看错,纳兰姑娘你果然是一奇女子。”
“公主何尝不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人。”两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甚欢彼此欣赏,在认识之前她们都是孤独不被理解,现在好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方,一时间忘乎所以的交谈,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
等府上的人正准备点灯,将点燃了烛台和灯笼都往凉亭送的时候,纳兰梦和卓玛才惊觉天已经黑了,“今天和公主相谈甚欢,可惜天色已晚,不方便在打扰,等他日有空我们在促膝长谈。”
眼看天色真的不早,卓玛虽然不情愿还是没有强留,拉着纳兰梦的手亲自把人给送出门口,“纳兰姑娘,言谈间可见你才学过人也相当有主见,为何还要用比武招亲的方法挑选夫婿?在我看来,即使最后以武取胜的人,未必合你心意。凭你的条件和智慧,大可以通过其他更好的渠道找到适合相伴一生的人。”
“人可能耗尽一生都未必能找到专属的命中注定,即使找到了又未必可以挽手共度人生,那我何必在耗费光阴,或许比武招亲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但你又怎么可以否认这不是一次机遇?”纳兰梦的话中有话,在场可能除了姬舞能估摸一二之外,墨倪和卓玛听了都一头雾水。
“说的也是,那我在这里先预祝你可以如愿以偿,找到你心中所属。”卓玛将纳兰梦送上了轿子。
“承蒙公主贵言。”
第一百二十八节
正当所有人聚集在大门外欢送纳兰梦的时候,不远处的安甯语抱着初雪站在角落里,“小初雪,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但你发誓不许告诉任何人。”怀里的小初雪望着安甯语傻笑,还是懵懂的年纪怎么会知道安甯语要说的秘密。眼看安甯语继续说,“那你不说话代表同意,其实我也喜欢你的梦姐姐,她骂我胆小懦弱一点都没有错,当然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要是换做别人那么骂我早就海扁一顿,不过你梦姐姐没有揍我已经是恩典。”
‘咯咯’初雪大笑起来后好像听明白了对方的话一样,安甯语嘟着嘴,“所以连你也笑我,如果在这样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初雪很有灵气真的不笑,认真的望着安甯语,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两把刷子,“好吧,既然你那么懂事,我就暂时原谅你了。不过你梦姐姐居然比武招亲是绝对不可以原谅,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这愚蠢的行为,不能让她嫁给那些臭男人。”
在安甯语若有所思的谋划,“王爷,厨房已经将晚宴准备好了,请你移步饭厅。”突然从后面出现的丫鬟下了安甯语一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丫鬟继续说,“初雪小姐应该也饿了,奴婢可以替王爷送回大少奶奶房间。”
“你差点吓死我了。”安甯语板着脸差点没把丫鬟给吓死。
“王爷恕罪。”跪在地上的丫鬟根本没敢站起来。
“没事,都起来吧。”安甯语缓过神来继续问,“大少奶奶知道初雪在我这里有没有很生气?”
“回王爷,看起来倒是没有。”已经站起来的丫鬟还是战战兢兢,连头都没敢抬起来看安甯语一眼,“大少奶奶只吩咐我们将初雪小姐带回去,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上次初雪因为花粉的事差点丢了性命,安甯语都非常愧疚还连夜让人把府上的花给铲掉。为此还特意躲着墨倪偷偷让奶妈把小初雪给抱过来,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毕竟同一屋檐下总不能老捉迷藏,何况她真的很喜欢逗初雪玩,如果墨倪真生气日后可能会见不到孩子,“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人我会亲自抱回去。”
“初雪小姐还是让奴婢抱回去好了,王爷还可以在晚膳前沐浴更衣。”原本她们已经够害怕,不过安甯语这天跟初雪玩了一整天,连带着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白色的衣领沾有孩子的口水痕迹,整个风流倜傥的王爷瞬间成了市井奶爹模样。
“这里又不是京城,没有那么多规矩。”安甯语根本没有发现此刻仪容不洁,抱着初雪就往墨倪的别院走。
怀着忐忑的心情抱着初雪来到了墨倪房间,亲手将人交付到对方手里还是迟迟不肯离去。面有难色的墨倪见状于是暗示说,“甯语,初雪要吃奶了。”
“哦。”安甯语似乎还没有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要给孩子喂奶,你在这里不方便。”墨倪又尝试了一遍,希望安甯语可以识趣的离开。
“为什么不方便?你就给她喂,我发誓就站在这里不打扰你们。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孩子吃奶时什么模样,我想要看一下。”安甯语怀着莫大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孩子的成长历程,弥补她对童年时候的空白,可怜了墨倪脸热的都快要烧着了。
怀里的初雪不停的把小脑袋往娘亲的胸前磨蹭,应该真心饿的慌与时大哭起来要讨奶。眼看安甯语一副打死都不肯离开的模样,墨倪无计可施之下唯有侧过身体,稍稍挡住安甯语的视线,其实也没有多大效果。
当她解开衣带将衣服扯下雪肩,露出丰满诱人的胸脯展和性感的肚兜,顿时把安甯语给吓坏了,捂着眼睛转过身去急忙问,“你…你…干嘛?”激动的连说话都带着点口吃,浑身上下开始热血翻滚,脑海里墨倪旖旎风光挥之不去。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要给孩子喂奶?”起初墨倪以为安甯语有意耍流氓才不愿离去,如今看她这般尴尬的反应才知道无心之失,反而给安甯语的天真烂漫给逗乐,于是忍不住调戏,“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这样给孩子喂奶?”
“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安甯语不停的挥动着手掌往火烧一样的脸扇风,“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别人喂奶?”墨倪强忍着没笑出声音,同时望着怀里吮吸着奶头心满意足的初雪。
“谁没事会跑去看别人喂奶?”安甯语有点窘迫之余情绪也慢慢的开始平复。
“每个娘亲都用身体哺乳孩子,这样他们才会健康成长。难道你忘了安夫人是如何照顾年幼的你,让你在她的庇护下长大。”
“懂事以来我才知道从小吃的都是挤出来的羊奶,除了她给我洗澡的时候会和我在一起,她从来都没有抱过我。”想起了过去的点滴,罗兰的冷漠再次触痛了安甯语的心。
过去她很调皮喜欢把衣服弄的很脏,那么娘亲就会亲自给她沐浴,那是唯一能看到娘亲的机会。经管娘亲表现的生冷让人有距离,但即使如此都无法阻挡那颗炙热的心。天真的以为总有一日娘亲会被她的真心感动,原来不过是一厢情愿,如果不是担心她女儿身的真相泄露,恐怕根本不会被看上一眼。
“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娘亲,无论你们之间有多深的误解,相信安夫人终有一天会对你敞开心扉。”墨倪并不喜欢罗兰,不过对安甯语却逐渐改观,眼看她这般悲伤也忍不住安慰,“还有上次真心抱歉,我不该打你。”
“没关系,如果当时我是你,可能就不只是大几巴掌而已。”安甯语反倒安慰起墨倪,“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甯语。”墨倪唤了一声,刚迈出一步的安甯语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转身保持应有的风度,“谢谢你,日后你有空可以多来看初雪,她好像很喜欢你。”
“嗯。”安甯语应了一声后疾步离开。
来到了用膳的宴厅,卓玛已经起筷了,看到安甯语白色衣领脏兮兮,于是放下了筷子说,“未来驸马,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掉坑里了?”
“没有。”安甯语在对面坐下。
“所以你平日里都那么随意?”卓玛有点死心不息,“别以为长得好看的人就可以不顾形象礼仪,过去你喜欢怎样我不管,不过日后请你尊重一下场合,不要让别人找到挑起事端的借口。”
“公主,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就管那么宽,是不是有点太操劳?”完全没有发现身上邋遢的安甯语理直气壮的反击,安甯语扫视了站在两旁看着她们吃饭的吐蕃使者还有宫中的礼官,低声说,“我们还是不要说话,快点吃完这顿饭就散,免得你看到我又惹你不高兴,而且我也不愿意待在这里给人赤裸裸的监视。”
“幸好我们的想法一致,要知道本公主如此美艳动人,之前我多担心你无法自拔的爱上我。”后来卓玛想了一会觉得不对劲,“没可能,我长得那么漂亮你不可能不喜欢我。还是你偷偷的隐藏着内心的想法,担心被我首先拒绝伤害了你的自尊,才故意假扮对我没有意思,目的是欲擒故纵。都说你们大唐的男子奸诈狡猾,没想到果然是真的,本公主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望着眼前自恋又唠叨的公主,安甯语紧握着拳头差点没有克制住冲上去揍她一顿。要不是一起吃饭被列入两国列入规定的安排里,安甯语宁愿饿死也不愿意陪卓玛吃饭。
“未来驸马,今天纳兰小姐来了府上,言谈中她不像是那种会用比武招亲解决终身大事的肤浅女子。而且离别时欲言又止,似乎感情路上曾遭遇过波折。既然你们年幼早已相识,你是否听闻过有关纳兰小姐的情史?”对于纳兰梦最后那番话,卓玛还是郁郁不解。
“你真心不是一般的烦人,难怪你父王要把你给嫁到大唐。”安甯语已经快要受不了这个喋喋不休的公主,“这十几年来他们是如何忍受你的摧残?”
“你在说什么?父王和母后可疼我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要嫁给你这种小白脸,他们一定会很难过。”卓玛不甘示弱的跟安甯语干架,似乎两人吵架已经习以为常,每次站在四周的人都要替她们捏把冷汗,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有可能最后演变成两国之间的战争。
最后这顿饭在一场骂战中有惊无险的结束,最辛苦的莫过于两旁陪站的吐蕃使者还有宫中礼官,眼看她们到年底才成亲,看来这样煎熬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可惜这几天他们连死的心都有了。
话说,纳兰梦回到家之后心里惦记着中午发生的事,她从未想过会一次见到跟安甯语人生最密切的三个女人。而且她们一个比一个出众,先不论她们长得有多美,墨倪是初恋这份情感无人可以替代,温文尔雅的郡主如今成为处理安甯语处理政事的左右手,出入都紧随其后朝夕相处,更别提身份娇贵的外藩公主。而她除了平日里对安甯语凶巴巴之外,站在四人当中一点优势都没有展现。
“哎…”最后,纳兰梦忍不住长叹一声。
第一百二十九节
翌日,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安甯语已经被叫醒,焚香沐浴为今日祭祀做准备。郡王的官袍也及时从京城运达,礼官紧锣密鼓的做准备。扬州街头人头涌动,为了弥补上次的遗憾他们这次盛装出席来到了安府外头势必要一睹王爷和公主风采。
官府出动了所有的衙役严阵以待设拦开路,走在前面的御前侍卫还有吐蕃的使者,特制的马车上是四周换了特制的薄纱。坐在马车上的安甯语有些心神不灵,今天扬州真的百年一遇的热闹,大家都在为要去看王爷和公主还是去看纳兰家的比武招亲挠破了头。
纳兰家如期来到了场地却没有看到本该出现的获胜者,拥有强大人脉的纳兰老爷一查才知,昨晚有人私下找过了所有参赛者,提出优厚的条件让他们放弃这次出赛。
这扬州首富也不是白当的,纳兰德马上宣布这次比赛的获胜者非但可以成为纳兰家姑爷,入赘纳兰家日后可继承他一半家业。这个消息一出顿时撼动整个扬州城,之前打算弃赛的人又统统的冒出来,如此诱惑的条件,谁又可以拒绝?
这样一折腾已经快到中午,并没有影响正常的比赛。正当纳兰德心满意足的准备重新开始,又传来一个消息让参赛的选手胆战心惊。王爷府里来人若是谁敢出赛无论输赢都将不得好死,没有人知道究竟王爷府和纳兰家有何恩怨,不过他们昨晚亲身面见过安甯语,相信这条消息不假,果然先礼后兵看来这年纪轻轻的王爷不是开玩笑。如此一来再次让比武招亲陷入了僵局,可能这是有史以来最坎坷波折的比赛。
对如此反常的现象,纳兰梦已经按耐不住,“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忞王府放出消息谁若是敢参赛性命难保。”纳兰德也紧皱着眉头,“到底你和安甯语之间发生什么事,她为何要如此这般的刁难你?”
原本就是急性子的那蓝梦一气之下撩起裙子直奔擂台,“擂台比武本来就是考验胆识之地,若你们真的贪生怕死我纳兰梦也不稀罕。从现在开始不设形式,无论谁敢上来和我打一场,赢了我便是纳兰家的新姑爷。”
如此这番豪言壮语说的大家可是热血澎湃,台下每个人都蠢蠢欲动,要知道纳兰梦拥有倾城之貌,加上纳兰家富甲一方,若真的能成为纳兰家东床快婿这辈子算是不用愁。不过一想到会得罪王爷府,他们只怕有钱也没命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下面的人还是犹豫不决让现场再度陷入了僵局。突然人群里传出清新脱俗之声,“若纳兰姑娘不介意,不妨让小生一试。”话语间,说话的人已经走在了擂台的楼梯,手持画扇的白面书生温柔恬静,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带着几分秀气风流。唇边带着一抹弧度,稳重又不失风雅着实俊逸美男子。惊艳一词不足以形容他的出现,四周的人屏住了呼吸都不愿意眨眼,只为了看清他的每一处精致。
“公子很是面生,不像是本地人。”偏偏在纳兰梦眼里,倒是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几分安甯语相似气质。
“难道外乡人不可以参赛?”书生的淡然反倒让纳兰梦的一席话显得唐突。
“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下面传出死亡威胁,难道公子你不怕死?”纳兰梦起初以为他是外乡人,不知道幕后的权衡利害。
“不用姑娘提醒,小生早已听闻这一件事。朗朗乾坤谁可以只手遮天,看不惯那些以权谋私之人,如果我们做出退让只会助长他们气焰。今日小生愿意用人头赌一把,绝不可以让他们小人得志。”他这番豪言壮语可把安甯语贬的一文不值。
此刻坐在马车上的安甯语是连连打哈欠,‘哈秋、哈秋…’
“你是不是着凉了?”坐在安甯语旁边的卓玛皱了皱眉,“回去之后记得找御医替你看一下。”
“我没事。”安甯语总不详的预感,昨晚她连夜让人去找了准备参加比武招亲的所有人士,并逐一给他们下马威,威逼利诱就是想要阻止纳兰梦这场比武招亲。
“别想太多,本公主只是担心你传染给我。”
庄严的仪式在一场隆重的祭拜后结束,正当安甯语和卓玛要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从深山之上涌下一批黑衣武士,措手不及的进攻一时间让庞大的队伍陷进恐慌之中,安甯语潜意识的将卓玛护在身后,凝望周围是否有机会离开这里。
迅速反应过来的御前侍奋勇杀敌,黑衣武士的突袭不过以卵击石成为刀下亡魂。有惊无险的一场战役瞬间结束,让安甯语费解明明他们知道送死为何还要偷袭,在她不得而解之际身后的卓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很能打吗?”
“不会。”
“那你没事干嘛挡在我面前?”卓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你拦着,本公主一早冲上去打他们一个稀巴烂。”
好心没有好报的安甯语翻了一白眼,丢下卓玛走上前去看能否从刺客身上找到线索。王爷和公主遇刺消息很快传遍了扬州城,纳兰梦听到之后撇下所有人驾着马直接往郊外狂奔。心里一直担心,没有发现脸颊上的两行泪。
刚出城门碰到了返程的队伍,差点被吐蕃的侍卫误以为是刺客射杀,幸得御前侍卫中有人认出是纳兰府梦,早一步控制了对方并押解回城关在了府衙的监狱里,等候进一步的审判和论处。这个小插曲发生的太快在无声无息中结束,并没有惊动队伍后面的安甯语和卓玛,所以她们回到了府上都尚且未知纳兰梦落狱的事。
回到府上的安甯语以为计划缜密,绝对可以阻止今天纳兰梦嫁人,所以放心的跑去找初雪玩,恰巧听到下人议论武招亲之事吓了一跳,一个名为宋天祖的白面书生赢得了最后胜利,现在纳兰家在祁轩楼为未来姑爷大排筵席的庆祝。这怎么可能,居然有人公然忤逆她的命令,来不及放下初雪抱着她就匆匆出门。
毕竟是扬州首富要嫁女儿宴席一点都不马虎,整栋楼都被包下来每一桌都是昂贵的食材。安甯语戴上了帽子立起衣领也跟着大家来到了祁轩楼,夜幕开始降临让她在人群里显得更隐蔽。
等所有人都酒过三巡之后,安甯语还是没有发现纳兰梦的身影,却看到了传说中纳兰家未来姑爷宋天祖,果然长得面如冠玉。心有不甘的安甯语嘟起嘴对初雪说,“一看就知道是小白脸,初雪,你可不要学你梦姐姐那般肤浅,知道不知道?”
后来一打听出乎意料,宋天祖要比她想象中要勇敢,而且还在台上大骂她以权谋私只手遮天,让安甯语想不通,如果事情闹得那么大,纳兰梦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千方百计阻挠比赛,以纳兰梦火药性格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想到这里后脑勺一阵寒凉。但是心里还是低估,‘该死的纳兰梦,非要跟我对着干,到底有多想嫁出去?’
望着被众人拥戴着的宋天祖,越看越担心于是很快心生一计,安甯语嘴角一抹弧度眯了眯眼睛,“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是不信邪拆不散你们这对雾水情缘。”眼珠子一滚,又偷偷的消失在人群里。
之前女儿不辞而别,在祁轩楼坐不住的纳兰德于是派人去寻,方知女儿冲撞了公主和王爷的队伍如今被关进了监狱。花了不少钱拖了不少关系才把人给弄出来,“梦儿,我知道你生气,但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冲撞安甯语,她现在可是王爷而且身边还有公主。这次小惩大诫关进牢房,下次可不一定保准平安无事。”
其实纳兰梦之所以去找安甯语并不是因为得知她三番四次想阻止她的比武招亲,而是听到有人行刺想要确认人安然无恙才如此不计后果,“那安甯语回到府上没有?”
“回了,听说在城郊祭拜先祖时候遇到一批黑刺客,不过只是乌合之众全数死在利刃之下,王爷和公主都安全回府。倒是你…”纳兰德还想要教训不懂事的女儿。
“爹爹,你不是在祁轩楼设宴,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不然我们两缺席让人家误会我们招待不周有失礼节。”听到安甯语没事,纳兰梦也松了一口气,拉着笨重的爹爹离开。
“那么着急干嘛?我这个女婿是跑不了,如此说来还要感激安甯语,要不是她这么一插也让你遇不到宋天祖这么优秀的人才。”似乎纳兰老爷很喜欢这个夫婿,之前那些预赛中的赢家个个虎背熊腰长相更是参差不齐,一个比一个长得寒碜,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他们其中一个都会它心碎,幸好的安甯语这么一搅和,赚了一个文才兼备的宋天祖。
“爹爹。”纳兰梦被纳兰德气的直跺脚,之前为了一时之气才比武招亲,没想到现在板上钉钉才开始后悔如此轻率的决定。如果是普通人尚有办法将人给打发,偏偏宋天祖无可挑剔,长得俊俏不止,家世清白又博学多才,至关重要是她没有手下留情确实是在比武中输给了对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第一百三十集
历经了郊外刺客一事,安府增添了人手将内外护的密不透风,出入的人都必须经过严密审查,确保一只苍蝇都不放进去。当然安甯语刷着她那张脸,到哪里都可以畅通无阻,连姬舞出去也稍微费了些心思。
换了一身男装的姬舞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间青楼,连名带姓的点了一位歌姬伺候,身姿曼妙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青纱隐约之下美不胜收,若能得见真人一定貌若天仙,“公子有礼。”莺歌软语绕梁三日。
“雨蝶姐姐,让你委身于青楼真是无奈之举。”姬舞一语道破了此女子的真实身份,原来就是当初在京城销声匿迹的布雨蝶。
“别叫我姐姐,让我觉得恶心。”布雨蝶脱下脸上的青纱,脸颊上多了一道伤疤,正是当初姬舞挟持她跟布朗摊牌,期间发生冲突遗留下来的痕迹。
“妹妹当日无心之失毁掉姐姐容颜,你要生气无可厚非,不过既然我们决定联手对付李治,希望姐姐可以暂时放下成见,莫要为了小事儿耽误了大业。”姬舞就是看中了布雨蝶报仇心切,才会将那么危险的敌人放在身边。
担心隔墙有耳布雨蝶坐下之后拂动琴弦,灵动的手指谱出华章,优美的旋律声声入耳连心如止水的姬舞都能感受到曲中的爱恨情仇,“你让我找人行刺安甯语和公主的队伍,我已经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
原来今日在郊外突袭的刺客是布雨蝶召集的死士,而幕后策划者正是一直在安甯语身边的姬舞,“你猜。”
“安甯语如今是王爷的身份同行的卓玛则是异国的公主,这次突袭虽然规模不大,但因为保她们两人身份娇贵,一定会惊动朝廷。如此一来,难不成你想隔山镇虎让狗皇帝不得安宁。不过他膝下儿女成群,就算今日我们杀了安甯语,区区一个私生子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其实你已经猜的很相近,不过还差了一点。我并不是想要隔山镇虎,而是要来一招离间之计。安甯语和卓玛便是我们的踏脚石。”
“此话怎讲?”
“一直以来大唐和吐蕃两国面和心不合,这次吐蕃派人表面上是和亲,实则是借此机会收集情报,以便日后两国交战能占得先机。如今我们派出刺客突围就是想让两国萌生间隙,若他日卓玛死在大唐的国土之上,一定能挑起两国的战役,到时候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原来姬舞处心积虑就是想要端掉李治的整个江山,为良王府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如今凭吐蕃的实力不足以对抗大唐,若两国交战也未必能撼动大唐的根基。”布雨蝶仔细分析,姬舞的计划里着实有纰漏之地。
“两国真的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知,当然我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吐蕃身上,我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不过现在还不方便透露,等他日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姬舞还留有一手,可能她不完全信任布雨蝶才会如此谨慎小心。
“我只是想不明白,李治没有杀你反而留在身边重用,为何你还要处处跟他作对?”布雨蝶讲出了心中疑虑。
“昔日李治口是心非,说好了只要我替他做内应铲除父王在朝中的势力便肯放过姬家,殊不知他出尔反尔,竟然命人凿穿了押解他们的帆船,让他们全数葬身大海死无全尸,这笔血债我一定要他血偿。”姬舞咬牙切齿除了恨李治的无情之外,她还背负着全家人的性命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被内疚于悔恨腐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两人走到了二楼的行廊之上往下看,居然看到安甯语抱着初雪出现在楼下的大堂之上。旁边还有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书生,“她怎么来了?旁边的那个人又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旁边的布雨蝶藏身青楼消息非常灵通,她一眼就认出来站在安甯语旁边的人,“那书生想必就是纳兰家未来的新姑爷宋天祖,听说纳兰梦设了擂台比武招亲几经波折,有人从中作梗差点无人夺魁。殊不知,最后宋天祖力挽狂澜赢下了纳兰梦,成为了现在扬州城最惹人眼红的姑爷。除了能娶得倾国倾城的美人,将来还继承纳兰家一半家业,可谓财色兼收。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没想到跟安甯语混在一块,还一起上烟花之地真是可耻至极。”
“安甯语不可能游走烟花之地,我看她这次是别有用心。”姬舞知道安甯语是女子,根本不可能来这种地方消遣,只怕又是她为了拆散纳兰梦这门亲事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于是心生一计,凑到布雨蝶耳边细声吩咐一通之后,笑着说,“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眼看青楼的女子见安甯语衣着华府,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好奇她怀抱婴儿流连烟花之地,于是忍不住打趣说,“少爷,你把孩子带过来,是不是寻思我们可以替孩子喂奶?还是你使坏想要尝鲜?现在大可以跟奴家上房,我们亲自伺候你,保证你欲仙欲死。”
听着安甯语面红耳热她没想过竟然要被调戏恼羞成怒,“你们统统给我闭嘴。”因为要抱着初雪,动作变得笨拙好不容易掏出一叠银票往上一撒,指着旁边的宋天祖说,“这位是纳兰家的新姑爷,这些都是他打发给你们的赏银,为了庆祝今日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今晚要好生伺候不可以怠慢他。”
“谢谢少爷打赏。”姑娘都忙着捡散落在地面的银票,知情识趣的老鸨让人将宋天祖抬上了厢房。喝的酩酊大醉的宋天祖任人摆布,他没想到之前还在祁轩楼吃饭,一不留神给安甯语给拐带到了青楼。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安甯语大摇大摆的走出青楼,没想到看见不远处走来的那蓝梦,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转身逃命似的躲进了青楼里。随意冲进了一间厢房,里面的客人还以为娘子找人来捉奸,吓得跑了,剩下衣衫不整的姑娘坐在床上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安甯语,潜台词是‘客官,劫色就好千万不要图财害命。’
“嘘。”还没等人家小姑娘开口,安甯语火急火燎的走上前,捂住她的小嘴巴低声说,“我娘子在外面,你千万不要叫,要是给她发现我们,那你一定会死无全尸。”
“这位客官,但是我跟你并无发生奸情,你娘子岂可要让我性命?”人家小姑娘就不肯了,这不是亏本的买卖,明明跟安甯语没有行房,如果真的给她娘子误杀,岂不是白来一趟人间。
“那只要你答应不叫出声,等那只母老虎走了之后,我应承给你五十两白银作为报答。”有钱能使鬼推磨,安甯语坚信这一点。
“小女子不要银两,公子你好生俊俏,我见过那么多男人都没有一个能和你媲美。要不我们就假戏真做,到时候你把家中恶妻给休掉,让我伺候公子你一生可否?”小姑娘真性情从不虚伪卖弄,她拉着安甯语的衣角仰头亲吻她的嘴唇,“公子的嘴巴真甜,好像琼浆玉液。”眼看安甯语想要挣脱,小姑娘马上要挟说,“公子,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一不小心叫了出声,把你家夫人给引了过来,我们两个就成了苦命鸳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色胆包天,为了得到安甯语不惜以身犯险。
“姑娘,这又是何苦?”没想到掏出了狼窝又掉进了虎穴,安甯语是心急如焚,要是纳兰梦还不走,恐怕就要给眼前这个如狼似虎的小姑娘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怀里的小初雪可能看到安甯语跟其他女子亲热,心有不爽于是大声啼哭。这一闹,安甯语真的要吐血,“小祖宗,求你别哭了,不然你梦姐姐一定会发现。到时候我就死定了,她非要剥了我的皮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到时候你可能变得没人疼的孤儿。”
第一百三十一节
可能意识到形势严重又或许懂得察言观色的小初雪果然停止哭闹,不过已经为时已晚,大门一脚给纳兰梦踢开。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坐在床上,手还拉着安甯语的衣角妩媚妖娆,顿时让她火冒三丈,“安甯语,居然带着小孩来青楼寻花问柳,你还要脸不要脸?”说时迟那时快已经走到了安甯语面前,一手打掉那个女子的手怒斥,“这位姑娘,请你离开。”
吓得人家小姑娘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了,早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的安甯语都不敢直视纳兰梦的眼,“真巧,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简直废话,连基本的思维逻辑都混乱,以为是逛街。
“呸,谁跟你巧。老实交代你干嘛来青楼,是不是又做了不见得光的事?”纳兰梦反手将门给扣上,步步相逼把安甯语给逼到了角落里。
“哪敢,怎么会,没可能的事。”矢口否认的安甯语有点做贼心虚,眼神飘渺左顾右盼,额头还挂着冷汗。
“还敢说没有,是不是你让人威胁比武招亲的人,让他们都不敢来比赛?好不容易来了个不怕死的,你又把人给拐到青楼来,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纳兰梦越凑越近,两人的脸都快贴一起,“最可恶的是你竟把孩子带来这种地方,你脑子是不是给门了,这里是可以带孩子随便来的吗?你自己其身不正,莫要害了孩子沾染你的歪风。”
“绝对是意外。”其实带宋天祖来青楼是临时起意,当时初雪已经给她带了出来,又不能给送回去,才会迫不得已带着她一起干坏事。
“既然你已经不稀罕我了,干嘛还要背着我做那么多无聊的事?然则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成亲,难不成你让我这辈子为了你守身如玉?”纳兰梦脸红耳赤越说越来气。
“你明知道就算我娶了公主,也绝对不会跟她洞房花烛。”本来脸皮就薄的安甯语又瞬间脸红了起来,稚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相当可口诱人。
幸好纳兰梦意志坚定才没有动摇,不过早已心如鹿撞,特别是两人贴的如此之近,“不是你不想,只是你不敢。如果人家知道你的身份,又不介意和你有夫妻之实,恐怕你就打开城门让人长驱直入。”
‘噗嗤’安甯语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的那么□□,是不是脑子里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纳兰梦还没有意识到刚才那句话里包含的另一层意识,看到安甯语笑而不语不免有点恼羞成怒,“你这个家伙,真的是收拾,看来不给点颜色你看一下真不知悔改。”
被逼的退无可退的安甯语豁出去,想起刚才那个小姑娘曾用过一招,于是移花接木亲吻纳兰梦的嘴唇。果然周围瞬间清净下来,但真的只是一刹那的功夫,纳兰梦往后退了两步,然后麻利赏了安甯语一巴掌说,“流氓。”打完之后,发现力道没有掌握在,稚嫩的脸蛋上清晰的掌印,“你的脸是豆腐做的?干嘛那么不经打?”
“好疼。”虽然这么说,安甯语还是趁着纳兰梦放松防备的时候突破防线,跑到了大门口正要溜走。结果听到身后一声,“站住。”两条腿突然间不听使唤,真的不争气停了下来不敢跑。
“你还没有跟我解释,跑那么快干嘛去?”纳兰梦走到她身边,抱起了安甯语怀里的小初雪逗了起来。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嫁给那个男人。”
“所以你就可以把人抬到青楼来,玷污人家清誉和名声,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阴险狡诈?”嘴上是那么说,不过纳兰梦心里还是窃喜,看来那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
“难道你真的想要嫁给他?”
“为什么不可以?他哪里不好了,人长得又俊俏,学识渊博,最重要是杠杠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像有些人只会当缩头乌龟。”纳兰梦这次下猛药,把安甯语批的是一文不值。
“你…你这个坏人。”安甯语抱着初雪哭着的跑了出去。
难怪刚才姬舞说可以看到一场好戏,一直躲在外面的布雨蝶走了进来,望着神色哀伤的纳兰梦说,“骂了心里又不好受,又何苦还要骂?”
“她就是欠骂,难道我说错了吗?就是她那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性格,才会让我们都活在痛苦之中。”
“姐姐是心疼你,听说你比武招亲,还以为你已经将人放下,如今看来你还未死心。”布雨蝶没想到纳兰梦竟如此执着,“还记得我曾跟你讲过,她是不祥之人,要想跟她在一起,只怕会毁了你终身。”
“动了心岂是说忘掉就可以当从未发生。”抹干眼泪的纳兰梦走过来扶着布雨蝶的手,“我们不说她了。倒是你怎么会误落这烟花之地?等会我便让下人替你赎身,往后就住在纳兰府,我们姐妹两也好有个照应。”
“雨蝶是带罪之身,入住纳兰家只怕会给你增添麻烦。”布雨蝶欲拒还迎。
“这件事就那么定了,现在你马上跟我一同回府。”纳兰梦带着布雨蝶,还有让下人背着宋天祖一同回到纳兰府,“如果不是遇到你告诉我说安甯语把宋天祖带来青楼,只怕现在伤害已经造成,没想到安甯语那家伙居然趁着人家喝醉把人送来烟花之地,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毁掉宋公子清白名声。”
“可见安甯语在乎你,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招数。如今宋公子不是安然无恙,妹妹也莫要继续跟安公子生气。”布雨蝶充当好人替安甯语开脱,并不是真的想要替她说话,而是布雨蝶深知纳兰梦根本不会真的对安甯语生气,“我看宋公子一表人才,看来妹妹这次比武招亲遇到良人。”
“姐姐也觉得宋公子值得妹妹付托终身?”
“难不成妹妹心里还是忘不掉安公子?”布雨蝶了解纳兰梦,“其实当初听闻你要比武招亲也觉得甚是奇怪,想你这么有主见的人,怎么会如此草率决定终身大事。想必是受了刺激才会有如此冲动的想法,是不是跟安公子有关?”布雨蝶看到纳兰梦沉默不语,“与此说来真的是这样,那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宋公子看起来是一个好人,妹妹不如暂时放下安公子,与其相处一段时日,或许他能打动你也不一定。你跟安公子一路荆棘可证你们有缘无分之人,不如趁现在快刀斩乱麻切断所有联系重新开始。”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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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