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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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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剧情修复师同人之行 作者:小冰花

    正文 第8节

    [综]剧情修复师同人之行 作者:小冰花

    第8节

    沈浪早已猜出了一切的事情,极端愤怒于她要借自己的手杀了曲铮。

    朱七七事情败露,面如死灰,呆呆的怔了片刻,忽然从袖中拔出一把短剑,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沈浪大惊,叫道“七七,住手……”

    他骤出不意,又离得远,竟是阻止不及,眼看朱七七就要血溅当场,香消玉陨。

    沈浪的心胆欲裂。

    突地“当郎”一声,朱七七手中剑跌落在地,整个人同时软倒在地,雪白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沈浪慌忙掠上前去,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只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晕了过去,脖子上的血痕只割破了浅浅的一层表皮,并无生命危险。

    沈浪重重的舒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又有点奇怪,朱七七为什么会突然晕了过去。

    熊猫儿大踏步走了过来,沉声道“怎么回事?”

    沈浪刚想摇头,突又变色道“不好!酒中有毒!”

    原来他感觉丹田中有如火灼,竟是中了毒的迹象,手脚也在发软,渐渐撑不住朱七七的身体。

    沈浪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想到很可能这是曲铮的主意,顿时心如刀割,看向了一直睡在染香身上的曲铮,喃喃道“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染香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直看着沈浪带着朱七七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熊猫儿庞大的身躯也倒了下去。

    染香脆声道“来人,将这三人抬到外面的马车上。”

    六个大汉走了进来,分别抬起了沈浪三人放到了外面的一辆马车上。

    染香又道“大伙儿先去休息,等少爷醒了,明日一早回洛阳。”

    就这样,沈浪等人在一直昏迷不醒的状况下,又去了洛阳。

    这一日,沈浪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雅致已极的屋子里,斜倚着锦榻上,身上穿着一件柔软的黑色丝袍。

    一个绝色少女正坐在榻边的矮凳上,边上有一个矮几,几上放着一个金色的酒杯,杯上倒满着琥珀色的美酒,看见他醒来,娇笑道“夫人说沈公子你今日就会醒来,果然不错。”

    屋子里没有看见熊猫儿和朱七七。

    倒是四周的墙壁上都画着浓墨重彩,千姿百态的春宫图,一众身无寸缕的男男女女,姿势大胆奔放,纤毫毕现,让大多数瞧见的人满目的春光灿烂,不自禁的火焰焚身。

    当然,少数人会对春宫图毫无感觉,指的就是沈浪这样养气功夫到了家,禁欲克制的男人。

    沈浪仿佛没有瞧见,脸色没有一丝红晕,不动声色,也不说话,拿起了倒满酒的金杯,一口饮尽。

    少女娇笑着又倒满了一杯,沈浪酒到杯干,始终一言不发。

    几上的玉盘上放着一大串新鲜的紫葡萄,少女的纤纤玉指拈起了一粒葡萄,剥好了葡萄皮喂到了沈浪的嘴里。

    沈浪他就吃下去。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又吃了多少颗葡萄,那少女笑得更甜,盈盈站起身,一个娇怯怯的身子几乎偎到了沈浪的怀里。

    沈浪面不改色,也不闪避。

    沈浪他在屋里美人美酒享受着,在外面通过春宫图后壁上孔洞偷窥的朱七七却快要气死了,她气得嘴唇都咬出了血。

    朱七七旁边站着两个男人,当然是曲铮和熊猫儿。

    两人对望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曲铮说道“看沈浪的样子,挺正常的。”

    朱七七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心里怒吼道“正常个屁!”

    她的哑穴被封住了,所以骂不出声来。

    曲铮知道她的想法,诚恳的解释道“我是想说,他喜欢女人,不可能喜欢男人,所以那天你看到的只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是一个情药引起的血案。”

    朱七七目中露出了怀疑之色。

    曲铮不再说话,因为他的便宜母亲王夫人已经来了,正在屋子里和沈浪针锋相对的交谈着。

    沈浪和王夫人两个人皆是心计深沉,城府极深之辈。

    两个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谁也不输谁半分。

    曲铮和熊猫儿明知道如此,仍是看得目不转睛,感叹自己两人若不是穿越人士,又有外挂又有剧情君在手,恐怕都会被其中任何一个人吃得渣都不剩一点。

    朱七七则是要气疯了,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在意王夫人是不是会勾引沈浪。

    她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为了沈浪在吃醋,所以随时随地处在崩溃的边缘,十分之辛苦啊。

    ☆、谈判

    沈浪整了整衣袍,含笑抱拳道“王夫人……”

    王夫人也含笑道“沈公子……”

    两个人既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又像是初次才见面,彼此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规规矩矩的相对而坐。

    王夫人一来,那敬酒的少女就已悄然退了出去。

    王夫人道“怜花行事素来鲁莽,请公子来时,多有得罪,让公子受惊了。”

    沈浪微笑道“夫人这话说错了,沈浪和令郎本是知己好友,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绝不会怪他。”

    他淡淡说来,无论谁都听得出来,他说的是真心实意,绝无丝毫虚假。

    王夫人闻言有点意外,展颜道“公子大度,倒叫人惭愧了,公子受惊是真,回头叫怜花再给公子赔个不是。”

    沈浪不置可否,说道“在下早已想再见夫人一面,怎奈云路凄迷,仙子难寻,因为令郎,才能得偿所愿,正该十分感激才是。”

    王夫人嫣然一笑道“无论如何,公子总是受惊了。”

    沈浪笑道“在下总归还有些用处,夫人欲成大事,怎肯先杀有用之人?所以在下一点都不担心。”

    于是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王夫人固然笑得妩媚醉人,风情万种,沈浪的笑也足以令人心动。

    沈浪顿住笑声,缓缓道“夫人与在下既已彼此坦诚,夫人可是要我去对付一个人?那人莫非是快乐王?”

    王夫人道“正是,公子实在是深知我心。快乐王此人之能,公子想必已了解。”

    沈浪点头道“此人有狐狸之奸狡,豺狼之狠毒,狮虎之武勇,既不能智取,也不能力敌,这样的人,夫人却叫在下如何对付?”

    王夫人道“这天下任何人都会有弱点,此人的弱点,就是爱才如命,只要是才智之士前去投靠他,绝不会拒之门外。”

    沈浪道“夫人的意思,原来是要让在下去快乐王身边做奸细。”

    王夫人道“正是如此,公子是真正的杰出之士,除了你,无人可以胜任。”

    她说着忽然叹了口气,本来总是春光明媚的脸上竟然流露出忧愁之色,黯然道“此事危险甚巨,我原本不忍心劳动公子去冒险,小儿怜花的机智,虽比不上公子,也勉强够了,但是在年前出了意外,怜花武功尽失,再也不能当此大任,也只好千辛万苦辗转请来公子了。”

    本来沈浪无论王夫人说什么,他都是云淡风轻,脸上绝不动丝毫声色,这时闻言脸色终于变了,失声道“令郎出什么事了?”

    王夫人叹道“去年不知为何,怜花招惹了一个强敌,被那人千里追杀,当时我在关外探查快乐王的踪迹,等我收到消息赶回已经太晚了,怜花身受重伤,遍请名医,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内力却已尽废,从此之后,性格大变,对我这个亲生母亲也不再亲近了。”

    说完,神色更是黯然,她再怎么强势,也是个母亲,所以儿子之事还是让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沈浪怔住了,脸上的神色奇异到无法表述,他哑声道“伤了令郎的那人是谁?”

    王夫人道“是人称元始天尊的江九寒,既便是我们母子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报仇也只好等解决了快乐王,才能再做打算了。”

    沈浪垂在双侧的手瞬间紧握,脸上突然变得没有一丝表情。

    “沈少侠,我叫王怜花,家在洛阳,母亲是云梦仙子,烦你有一天去洛阳告诉她,我恨她这个娘,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满身鲜血,仍是掩不住俊秀的少年奄奄一息,对舍命救他的人断断续续留下了临终遗言。

    这时,外面的熊猫儿闻言哈哈笑了,对曲铮笑道“你编的这个故事,你的便宜娘不会怀疑吗?”

    曲铮白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这个事不是编的,至少有七分是真的,剩下的三分就是自由发挥,真真假假,她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

    朱七七吃醋之余,听到两人的交谈,心里不屑道“不愧是恶魔,连自己的母亲也骗。”

    “沈公子?沈公子?”王夫人见沈浪不知道在想什么,失神了好久,忍不住唤道。

    沈浪一惊,回过了神,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说道“在下思虑良久,还是觉得这个计划有个漏洞,快乐王手下有几个人认得我。”

    王夫人道“公子可是说,财使金无望,酒使韩伶,色使安玉魂?金无望和公子是好友,不必担心,韩伶已是我的阶下囚,至于安玉魂并不识得公子真正的身份,他所掳去献给快乐王的美人是我们的人,更无须烦恼。”

    沈浪不禁动容,沉吟片刻,问道“那美人是谁?”

    王夫人笑道“公子到时自知,提前说出来就太无趣了。”

    沈浪默然,忽又笑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其实在下早欲杀快乐王而后快,夫人纵然不说,在下也会去对付他,又何必非要和在下结成盟友,岂非多此一举?”

    王夫人道“那自然是不同的,公子想要他的命,我却不想要他死。”

    沈浪道“哦,为什么?”

    王夫人脸上明媚的笑容不见了,本来妩媚的眼波也立刻冷得有如青霜白刃一样。

    她的目光凝注着远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要他活着,亲眼看着他所有的事业都毁了,承受一次次的打击。”

    她砰的一拍桌子,厉声接道“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是舒舒服服的死了,岂非太便宜了他。”

    这是多么深的仇恨,多么可怕的仇恨。

    原来当年的云梦仙子和柴玉关本是一对夫妻,两人联手害死了群豪,隐在关外,没多久,柴玉关背叛了云梦仙子,欲杀之而后快。

    云梦仙子带着未及十岁的儿子逃到了中原,隐居近十年,培植势力,谋定后动,誓将不惜任何代价毁了柴玉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夫人又自嫣然一笑,说道“公子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可愿意答应我,共商大计?”

    沈浪道“在下可以不答应么?”

    王夫人眼波流转,笑道“只怕是不可以的。”

    沈浪道“既然不可以,在下只有答应了。”

    王夫人举杯道“多谢公子,我在这里先敬公子一杯,预祝马到功成。”

    说完,两人又是相视而笑,仿佛都开心已极。

    两人开始饮起酒来,你一杯我一杯的互敬。

    沈浪道“夫人就这样放心让在下走么?可是要在下立下重誓?”

    王夫人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对女人发的誓,若有哪个女孩子相信男人发的誓,她必定要伤心一辈子。”

    沈浪拍手笑道“夫人莫非是过来人?”

    王夫人眼波瞟着他,嗔道“你看我现在可有伤心的样子?”

    沈浪道“不错,时常令别人伤心的人,他自己便不会伤心了。”

    于是两人又相视而笑,笑得果然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熊猫儿抚着下巴,说道“这两个人还真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输谁半分。”

    曲铮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我觉得比起我来,沈浪更像她的儿子,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样,这两个人若是真心合作联手,恐怕天下没有他们做不成的事。”

    朱七七根本无心听两人在一旁说什么,心疼得要死,暗暗道“时常令别人伤心,自己便不伤心了,沈浪啊沈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多好,我便不会再伤心了。”

    王夫人又敬了沈浪三杯酒,说道“江湖中有三件宝物,是最珍贵最不容易得到之物,公子可知道是哪三件?”

    沈浪沉吟半晌,缓缓道“少林寺的达摩经,云梦仙子的神梦令,神令所至,莫不低头,古剑先生的铁剑,也不对吗?啊……”

    王夫人不停的摇头,他突然一拍掌,说道“昔年高姓世家所留下的亿万财富,足可啸傲王侯,富贵终生,肯定是一件宝物了吧。”

    王夫人笑道“总算猜对了一件,再给公子一个提示,另两件宝物是活的。”

    沈浪道“活的?长白山王的宝马?神捕邱南的灵犬?百兽山庄的猛虎?赛果老的乌驴?天山狄家庄的神鹰?云南五毒教的五毒虫?”

    “哎哟,”王夫人以手掩鼻,说道“这些东西听了都让人恶心,怎算得宝物?”

    沈浪苦笑道“这些都不是,那在下真的猜不出了。”

    王夫人娇笑道“好了,不逗公子了,第二件宝物是当年中州王沈天君的手。”

    沈浪真的怔住了,喃喃道“沈天君的手?”

    王夫人道“不错,沈天君的手谈笑间可散尽万金,叱咤间又可重聚,可致人之死地,又可救人于水火,他的手还能做出千灵百巧,不可思议之物,他的手只要动一动,任何事都可以改变。”

    “唉,好手!”沈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压下自己内心激荡的心情。

    “至于第三件宝物,”王夫人媚笑着,动人心魄的眼波瞟着沈浪,红着玫瑰花般的脸颊,说道“公子莫非真的猜不出?”

    沈浪盯着她,忽然道“莫非是夫人你自己?”

    王夫人银铃般笑了,以甜得发腻的语声说道“公子猜对了,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了亲近我而死,只要我愿意,可以令任何男人登临仙境,所以,我以这珍贵的身子来换公子的心甘情愿,再无二心。”

    沈浪似乎呆住了,很久没有说话。

    王夫人媚笑道“怎么?公子不相信么?”

    曲铮在王夫人说了这句话后,立刻把孔洞全都关上,让谁也看不见。

    屋子里,王夫人已经干脆利落的在沈浪面前脱光了衣服,毫无保留的光着让天下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胴体。

    朱七七的身子有如风中落叶,不停的发抖,抖啊抖的,突又听到王夫人说道“我嫁给你,沈公子,你答应么?”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沈浪,求你了,千万不要答应。”

    朱七七在心中疯狂的大呼,已是泪流满面。

    曲铮和熊猫儿被气氛感染,也有点紧张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沈浪掷地有声的道“在下不能答应!”

    朱七七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她是松了口气。

    曲铮却是惊得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叫道“不对,台词不对!”

    熊猫儿的脸也裂了。

    两个人大受打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几乎都要哭了。

    忽然三人面前的墙壁毫无声息的裂开,沈浪站在了三人面前,他的身后站着已是穿戴整齐的王夫人。

    “什么不对?”沈浪走到了曲铮的面前,含着笑看着他,星目中情深款款,几乎要溢出来。

    曲铮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浪突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快速而又轻柔啄吻了一下他的红唇,低笑道“我嫁给你,或者你嫁给我。”

    铮儿,不论你选哪一个,都是我沈浪的人。

    曲铮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不好了。

    熊猫儿的脸又裂了,至于朱七七,谁也不敢看她的脸色,她的脸色实在太可怕。

    沈浪抱着心爱的人不撒手,脑袋搁在曲铮的肩头,嗅着他的发香,一直不停的在笑。

    王夫人神色奇异之极,却也没有怒色,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就这样吧,三日后出发,我再为沈公子饯行。”

    她说完,不管任何人的反应,风情万种,飘飘然的走了。

    曲铮心里对王夫人伸出尔康手“母亲,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不好,你不能卖掉你儿子啊!”

    “在想什么?”沈浪忍不住又啄了一下他的唇,笑道“想什么也没用,铮儿,你不答应也不行呢。”

    曲铮挣脱了沈浪的怀抱,真的跳了起来,一跳一丈高,大吼道“我就是不答应,你又能怎样?你难道还能强迫我吗?”

    沈浪笑吟吟的又抱住了人,柔声道“我不能怎样,但是我可以爱你,爱到你答应为止。”

    曲铮真的要哭了,心里哀嚎“天啊,谁来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快活林

    兰州城外百余里,有座兴隆山,山颠有个三元泉,泉水经过石槽层层过滤后,清冽如镜,芳香甘美,是西北第一名泉。

    泉水在春夏之交用来汲泉烹茶,茶味最好。

    快乐王除了好美人,喜美酒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便是嗜好饮茶。

    王夫人也就是当年的云梦仙子和柴玉关本是夫妻,自然非常了解他的爱好,所以针对这一点派人在兴隆山开了一家快活林。

    为此,还派了三位得力干将,治理快活林。

    三个人一个是擅长烹茶的落魄世家弟子李登龙,他的妻子也是个茶道名家,名春娇。

    还有一个是精通调酒的楚鸣琴。

    这三个人所精通的都是投柴玉关之所好,吸引柴玉关每年都来快活林流连往返。

    快活林,顾名思义,不但有佳茗美酒,园林胜景,还有二十多个来自江南的绝色美女,清歌佳茗,妙舞迎春,当然还可以做喜欢做的事。

    兴隆山还在关内,山之西是栖云山,山之东正是兴隆山。

    快活林,便座落在两山之山麓。

    山影青碧,小溪穿过园林,绿杨夹道,小桥流水曲木栏,亭台楼阁,如诗如画。

    曲铮和沈浪两人经过十几日的车马劳顿,今日早上就到了快活林。

    李登龙和他的老婆春娇隆重迎接了两人,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却密谋着怎么对付他们。

    因为夫妇俩出于贪欲,怕失去快活林这个人间天堂。

    春娇这个狠毒女人的计策是告诉明日便要来的柴玉关,沈浪是奸细,借柴玉关之手杀沈浪,是一石二鸟之计。

    当然他们的险恶用心被沈浪识破了。

    清晨,露珠未干。

    沈浪和柴玉关来快活林之前开路的急风十三骑的其中两位,好好的打了一场架,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并将计就计的报上了大名鼎鼎沈浪的名号。

    现在沈浪只要安心等着柴玉关主动向他下请帖就行了。

    快活林中主人的临时住所,鸟语啁啾,绝没有任何闲杂人等敢来打扰。

    朝阳升起,从窗口斜斜照在还在深眠的曲铮身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皱皱眉,不舒服的动了动,一把拉过被子从头到脚盖住,挡住春日的阳光。

    沈浪悄然走了进来,看见曲铮这个样子,忍不住失笑,俯身把连人带被的抱在了怀里。

    “铮儿,该起床了。”沈浪柔声轻唤,英俊的脸上满是柔软的笑意。

    曲铮挣扎了几下,脑袋从被子中露出来,眼眸半睁半闭,双颊红通通的,慵懒诱人。

    沈浪心尖一颤,再也忍不住俯下头,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直到曲铮呜呜呜呜的抗议,他才恋恋不舍离开甜美的红唇,口中不停的喃喃道“铮儿……铮儿……铮儿……”

    情动难耐之下,张开宽大的被子,裹住了两个人。

    沈浪屏住呼吸,一层层的剥去曲铮的衣服,贴身抱着身下灼热柔软的身躯,沿着诱人的曲线一路向下,轻柔的辗压抚摸,感受手下如丝缎光滑的肌肤,带去了欲望的火焰。

    不知道过了多久,曲铮低低的闷哼一声,在半梦半醒中释放出来。

    沈浪火焰更炽,缠手缠脚紧紧压着曲铮柔若无骨的身子,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哑声道“铮儿,给我好么?”

    曲铮出于对贞操危机的潜意识,舒爽过后,蓦然睁开了眼睛。

    只见沈浪微喘着灼热的气息压着自己,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游走移动,带来酥麻与颤栗。

    最让人惊悚的是,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双腿。

    曲铮是百分百正常的男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惊吓过度,睁大了眼睛,想叫出声,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沈浪看曲铮的表情不对,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实在停不下来。

    他又细细密密亲吻他的眉毛,眼睛,挺直的鼻子,最后是红唇,小心温柔的舔舐,极力想用主角与生俱来高超的欢爱技巧抚去身下人的不安。

    曲铮的身子果然渐渐软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如玉的容颜漫上花瓣般的颜色。

    沈浪大喜,沿着他的锁骨,一路吻到小巧洁白的肚脐,流连似打着圈,耐心的等着曲铮彻底的软化。

    然后一只手悄悄的沿着圆润的臀部伸向后面的禁地。

    忽然沈浪顿住了,整个人又麻又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曲铮狠狠的推下了床。

    砰得一声,沈浪像木头一样的跌在地上。

    他并没有晕过去,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曲铮怒气冲冲的穿上了衣服,摔门而去。

    沈浪被火焰烧灼的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不由的懊悔不已。

    他本来不应该这么心急想把曲铮吃干抹净,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不安,不安于曲铮会离开自己,所以急于宣誓主权,让曲铮彻底成为自己的人。

    沈浪自从向曲铮表白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以说是点亮了色狼和无赖的技能,对不知道何时才会开窍的爱人用上了缠字诀,无时无刻不在吃曲铮的嫩豆腐。

    沈浪表示追老婆就要脸皮厚,这叫温水煮青蛙,要有绝对的耐心,和无时无刻打不死的小强决心。

    他更爱看曲铮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每当曲铮的脸红如苹果的时候,他就无法克制想把人从头到尾的吃一遍。

    那一天在密室中因为曲铮中了情药,两人互相抚慰释放,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他从未忘记过。

    也是在那一天,二十年克制禁欲的生活结束,欲念如猛虎出枷,一发不可收拾。

    夜深人静时,总是幻想着他若是和曲铮真正的结合,该是何等美妙的滋味。

    可惜曲铮无论如何都不肯和他睡一个房间,他也只能苦苦忍耐着,一个人熬过漫漫的长夜。

    也许是今日的早晨春光太灿烂,也许是沈浪心事太重,压力太大,急需曲铮的抚慰,所以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再怎么样冷静自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所有的男人通病他也一样不少,所以总有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

    这下子可捅了名叫曲铮的马蜂窝了。

    曲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从没这么生气过,他不仅是生沈浪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他很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人,有足够的毅力守住自己的心。

    先不论他是直男,只喜欢女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弯的,也绝不会和任务位面中的人物产生感情纠葛。

    这里说的感情是指的爱情,可以有亲情,友情,绝不可以有爱情。

    爱情是世上最难解的感情,复杂多变,无法掌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曲铮既不想成为负心人,也不想被任何人负了心。

    所以他无论在任何世界都守身如玉,宁可自己解决,也不会和任何男女产生肉体关系。

    上次的情药事件,曲铮表面上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其实内心深处很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记。

    沈浪表白后更加重了这种不安。

    这次沈浪又这样子对他,在过程中他竟然没有厌恶,反而觉得还很舒服,虽然心里明白这只是健康男人本能的反应,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他恼怒之下,咬破了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狠狠用指环针麻翻了沈浪,就很没出息的跑了。

    春天的早晨,舒爽的凉风习习。

    一个扎满花环的秋千在微风中轻微摇晃,这秋千也不知道是哪位巧手的女子扎的,尽是各种各样的山花编织而成,煞是精巧可爱。

    曲铮边走边想着心事,看见了秋千,觉得累了,就坐了上去,无意识的轻轻摇晃着秋千。

    那日在王家沈浪当着朱七七的面向曲铮表白。

    朱七七绝望之下,精神彻底崩溃,位面隐隐有了崩塌的迹象。

    曲铮和熊猫儿慌了,两人商量之下,由熊猫儿带朱七七去现世进行精神强制治疗,打算治好了再送回来。

    沈浪不一定非要和朱七七在一起,但是朱七七却也不能有事。

    她毕竟是女主,原作者偏爱,撑起武林外史半壁江山的女主。

    曲铮坐在秋千上不想下来,表面上悠然自得,其实心中一片乱麻,理也理不清。

    忽然快活林的外面车马人声大作,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正是柴玉关请来的几批豪赌的人先到了。

    曲铮又晃荡了很久,已过了中午,外面又是轰隆隆的车马声,宛如山崩地裂声,人语声,搬箱子的声音,各式各样的嘈杂声,足足响了半个时辰。

    哼,终极大反派大魔头快乐王柴玉关终于来了。

    曲铮还在秋千上晃荡,还是不想回去面对沈浪。

    忽见一个人不紧不慢的从远处走来。

    只见这人披着洒金的藏青斗篷,织锦劲装,胸前有一面紫铜护心镜,镜上刻着”一”这个大写的数字。

    只见这人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高鼻梁,大眼睛,正是少年英俊的时候。

    柴玉关手下有一批叫做急风十三骑的护卫。

    这人护心镜上写着“一”的编号,想必一定是那十三骑为首,名叫方心骑的人了。

    曲铮并没有下秋千架,仍然轻轻的摇晃,漫不经心的看着走过来的人。

    方心骑奉王爷之命向一个叫做沈浪的人递拜帖,走到这里,就被一个坐在花架上的人拦住了。

    说是拦住,因为花架在门洞前,是进去唯一的途径,有人坐在上面,自然是不能过去。

    方心骑微微一怔,一怔过后,抱拳道“这位兄台,可是沈浪沈公子?”

    曲铮摇头道“不是。”

    沈浪正被他麻翻在地上,一时半会的起不来,所以这个柴玉关的请帖他打算替沈浪接。

    方心骑道“兄台既然不是沈公子,还请移步。”

    曲铮道“我是沈浪的朋友,所以请帖我替他接了。”

    方心骑道“请帖必须由沈公子亲自接,任何人也不可以代替。”

    曲铮道“哦,是吗?”

    方心骑坚持道“请兄台移步。”

    谁知道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袖口一轻,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秋千上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请帖,赫然正是他放在袖中的。

    方心骑脸色惨变,简直不敢置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少年在他的眼皮底下抢走请帖,而他竟然连此人何时靠近,又何时离开的,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曲铮打开请帖,念道“今夜子正,谨备菲酌,盼阁下移玉光临。漫漫长夜,酒后余兴尚多,盼复。”

    方心骑又惊又怒,呛啷一声拔出剑来,厉声道“阁下抢人东西,非英雄所为,在下王爷座下急风第一骑方心骑,领教阁下的高招。”

    曲铮懒洋洋的瞟他一眼,淡淡道“你家主子是叫你来送请帖的,不是来打架的,你恐怕不知道,我才是这快活林真正的主人,沈浪是我的客人,主人代替客人接拜帖,于情于理都没问题。”

    方心骑又怔住了,终于慢慢的回剑入鞘。

    曲铮又道“再说,沈浪是我的好友,他已经事先嘱咐过我,快乐王门下使者送来请帖,我可以替他回复。”

    方心骑沉默。

    曲铮正色说道“相烦方少侠回复王爷,就说沈浪必定准时前往。”

    方心骑又是沉默片刻,深深的瞧了他一眼,转身大踏步而去。

    曲铮又在秋千上晃荡,在熊猫儿也就是一号留下的空间里拿出来杏仁饼干填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

    原来一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把空间留给了曲铮,以防日后出什么不可测的意外,可以随时躲入空间。

    刚才曲铮就是利用空间瞬移拿走了方心骑袖中的拜帖,又瞬移坐回秋千上,说出来完全是外挂在作弊,倒把对方吓了一大跳。

    “你还是不想回么?”忽听沈浪长长的叹息声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曲铮的身后,说道“你就是生我的气,也不要饿着了自己。”

    桌上摆着一笼蟹黄汤包,一碗火腿干丝,两只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一碟哈密瓜。

    曲铮细嚼慢咽,也不说话。

    沈浪则在一旁看着他吃,自己一口也没动,总是含笑的嘴角竟然没有一丝笑意。

    曲铮吃饱了,也不看他,直接丢给了他一张请帖和厚厚一大叠俱是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沈浪拿起请帖瞧了一眼,就放下了,银票则看都不看。

    他又是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同意,我绝不会再碰你。”

    曲铮闻言松了口气,本来还想板着脸,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说道“那就好,晚上你和柴玉关有一场豪赌要打,这是十万八千两银票,足可一战了。”

    沈浪沉默不语。

    曲铮想了想,又道“柴玉关那个人赌钱时有个习惯,他手上若是好牌时,绝不会急功躁进,而是静静的等着别人上钩,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咱虽不差钱,可也不能浪费。至于他身上若是很差的牌时,就刚好相反,必定是狠狠下注,要将别人吓退,你留心一下,这样就不会打得很辛苦。”

    沈浪又是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你刚吃饱,要不要出去走走?”

    曲铮道“好啊,我正想这么说,在屋子里呆着,闷也闷死了。”

    林木葱茏,风景如画,春日清凉的风拂面,曲铮和沈浪漫步在山青水色中。

    沈浪转头凝视着曲铮淡然如画的侧脸,暗暗叹了口气。

    道是无情却有情,看似多情却无情。

    你究竟是谁?是怎样的人?我为什么总是看不透你?

    深夜子时之前半个时辰,曲铮和沈浪已经睡醒了一觉。

    沈浪醒来后又洗了一个澡,穿着最柔软,最舒服,最轻便的衣袍。

    然后把十万八千银票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腰上的钱袋里。

    最后喝了一杯浓浓的茶,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曲铮则还是平时的样子,该怎样还是怎样,因为很早就睡觉了,所以精神还算不错。

    沈浪看着曲铮漫不在乎的神情,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叮嘱道“你待会去那里,不要离得我太远,也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么?”

    他本来不想让曲铮去,那里龙蛇混杂,怕出什么事,又一想让曲铮一个人呆在房中,他更不放心,至少放在眼皮底下,自己总能安心一点。

    曲铮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笑道“我们该去了。”

    ☆、豪赌之夜

    缀翠轩是快活林中最奢华的地方,是柴玉关度夏行宫之所。

    桌子上摆着松江的鲈鱼,洋澄湖的活蟹,定海的对虾,各种各样时令的美味佳肴。

    曲铮和沈浪两人来时,桌子前已坐了七八个人。

    最显眼的一个是黄河上游的总舵主龙老大龙四海,相貌气概和熊猫儿有几分相似,在满堂锦绣中仍是鹤立鸡群,气宇轩昂。

    只可惜这人却是柴玉关不为人知的走狗,易容成熊猫儿差点害死了沈浪。

    曲铮一看到这个人就十分讨厌,暗想这人是个祸害,得想办法解决。

    龙四海一旁,是个短须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气度不凡,是郑州有名的世家公子,大名郑兰州。

    郑兰州身旁的是把黄金挂满身上,金光闪闪,俗不可耐的暴发户周天富,还带着一个烟花女子,这人不重要,可以忽略。

    还有一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眼睛很大,偏偏一脸无精打彩,长年睡不醒的样子。

    这少年正是小霸王时铭,兰州有名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老爹据说是个将军,早早被他气死了。

    不管是真是假,这时铭可是王怜花的手下。

    现在是他曲铮的手下了,这小鬼可以帮自己办点事情。

    时铭正在聚精会神的拿着几个紫金锞子在桌子上堆宝塔,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他。

    他懒洋洋一抬头,看见了一个美少年正在意味不明的瞧着他,定睛一瞧,大吃一惊,手一抖,金宝塔哗啦啦的倒了。

    曲铮笑眯眯的一直看着他。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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