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美少年之36计 作者:林海雪原
正文 第23节
美少年之36计 作者:林海雪原
第23节
肖总管走近两步,让手下人将仁杰的头套取下,态度和蔼地劝说,“仁大人,只要你交出那店铺,我自有法子接受,不得罪那位贵人。”
仁杰打量一番,屋内点了几盏油灯,肖总管身形消瘦,站在几步远处,身边有四位黑衣人,一律蒙着面巾。
仁杰问,“将店铺给你,对我有什麽好处?”
“只要仁大人签下转让书,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肖总管眯起眼睛,对手下的人道,“去取一副笔墨来。”一位黑衣人迅速离去。
仁杰迟疑片刻,双眸淡定地望着对方,“你夺取我辛苦建立的一切,也该让我输得明白,到底谁是幕後主使者?”
肖总管随口漫吟,“高处无口几人来,谁人无语又同游?”
仁杰问,“第一位,是天家人,遨游四海求其凰?第二位是谁呢?”
肖总管面带不耐,“仁大人,你最近锋芒大露,作风彪悍,除去朝中不少对手,小官是奉命行事,你斗不过他们的,知道了也无益。”
他踱了几步,对身边另一位黑衣人道,“三十一号怎麽还没来,你去查看一下。”
那人领命出门。
仁杰不作声,面露微笑打量屋子,澄亮的眸子,被灯光映得熠熠生辉,一点也不象一位即将失去身家性命之人。
夜幕笼罩,屋外的虫鸣,切切错错,时断时续。风卷起层层雪花,呼啸刮过,似要将屋顶掀开。
肖总管有些沈不住气了,“仁大人,你在想逃跑吗?”
仁杰不慌不忙地微笑,一脸神秘,“肖大人,你走近些,我告诉你。”
肖总管哼了一声,“你诡计多端,我不上当,来人啊─”他拉长声音,只有呼呼的风声应和。
他皱眉退开几步,厉声喝道,“雷组听令!”
“不必费神了,肖总管。”
仁杰打断他,一向温和的眼中煞气陡生,“来人,杀!”
他一声令下,院落里顿时响起一阵声音,人声叫骂,刀剑相交,衣诀划破,暗器破空……
肖总管与两个手下拔剑冲向仁杰,仁杰扯下缚索,踢出椅子,将对方的扑势略阻一阻,趁势取出匕首,扬声喝道,“肖总管,你的暗卫已经被围。”
肖总管狞笑一声,长剑翻飞,向仁杰要害之处疾刺,“我拿下你,足够保命。”
仁杰眼中精光乍现,力贯於臂,挥出惊虹一刀,肖总管连忙回剑推挡,谁知身後的一名暗卫剑锋反撩,立刻将他的手臂刺出一个血洞,仁杰运刀如风,匕首毫不迟疑落下,肖总管的另一只臂膀也废了。
仁杰一脚踢倒肖总管,屋内剩余的两名黑衣人交手不过数招,立见输赢,一人昏死过去,另一位揭下面具,露出阿飞清艳的脸。
仁杰笑着松了一口气,“阿飞,你想怎麽惩治此人?”
阿飞眸子里有淡淡的悲伤,“他知道很多事,我要拷问一下。”
仁杰长叹一声,“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方法,如何炮制他,可是,都无法挽回你受的痛苦。”
阿飞走近仁杰身边,静静的抱着仁杰,似要汲取一些温暖和勇气,“仁杰哥,其实,我不想追究过去的事,既然不记得了,不如就让那些往事随风散了。”
仁杰拥着怀里的少年,心中浮起柔软的感情,阿飞,你是一个有智慧的人,知道怎麽样的选择,对自己有益。
不过,幕後者不会逍遥多久。
他拍拍阿飞的背,向少年传输自己真诚的支持,“阿飞,你若想留他活命,我就以行刺朝廷官员之罪,将他收押到大理寺,慢慢审理。”
阿飞赞同的笑道,“仁杰哥,这样也好。”
仁杰搂着阿飞的肩膀,分神补上一脚,将努力挣扎的肖总管送入黑暗。
阿飞从肖总管身上取下钥匙,在屋子角落找到一个暗柜,打开取出一叠文件,“仁杰哥,这里藏着一些暗卫营和宫中权贵的秘密。”
两人又仔细搜索了一番,然後携手来到屋外,院子内外的黑衣暗卫早已被制伏。
阿飞所领的暗卫营云组,朱礼君率领的百变门弟子,张捕头带来的大理寺官兵,都一起集合待命,精神百倍地等待仁杰长官现身。
仁杰沈着的吩咐下去,“我已请下圣旨,依据你们手里的名单,凡是官员一律拘捕到案,江湖高手则赶出京城,宫中暗卫能收为己用的则留,不然就废了武功逐出营,惠王爷的禁卫军,会配合巡城,今晚我们一鼓作气,把这股暗杀势力连根拔除。”
众人齐声称诺,声音低沈而整洁。不远处,风过树林,刷刷作响,宿鸟惊飞,扑扑拍着翅膀。
阿飞一掠跃起,站在院墙之上,一身黑色夜行服,眉目英挺,手中宝剑划过夜空,带起一片银色的光辉,“出发!”
是夜,京城发生一次规模巨大的清洗活动,相信,其震荡的余波将持续很久。
主导谋划这一切的仁杰和怀礼,倒是悠闲自得,前者布置妥当搜捕计划,放心的回家休息,後者更是轻松,早已安枕高睡了。
这一夜,仁杰睡得很浅。
凌晨时分,有人轻敲他的窗户,仁杰披衣而起,手持小侯爷所赠的红宝石匕首,推开窗向外张望。
院中,星疏月晖,梅香暗浮,佳人俏然独立中庭,锦衣蓝袍,双眸含情,“小杰,多日不见,你过得可好?”
雁已还,人来南归。
白雪映月,为小侯爷染上银色的清辉,仁杰几乎看得痴了,一颗心,瞬间涨满情潮,世界万物皆过客,长留心间,唯君一人而已。
仁杰跃窗来到雪地,伸出手,夜风凉凉地从指尖穿过。
小侯爷的手指美如玉雕,握在掌中,佳人姿容清艳,依偎在自己身边,仁杰灿然一笑,只觉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一刻美人在怀,怎麽样的苦也值得了。
“小杰,你陪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仁杰细细凝神打量小侯爷,下颌略尖,眉毛凝霜,眼下有淡影,这一路风尘仆仆,小雪他受累了,他心里一阵翻腾,温柔地问,“什麽事这麽急?”
小侯爷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自是好事,你来不来?”
“老婆一声令下,小人敢不听从。”
“贫嘴。”
“小雪,让我亲一下再走,好不好?”仁杰赖着不动弹。
小侯爷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一触,拉着他上了院外的骏马。
仁杰脸埋在身前的佳人颈间,一个劲的亲亲嗅嗅,嘴里念叨,“小雪,你身上异香扑鼻,是何道理?”
小侯爷漫声道,“我去了一趟天山,有幸拜见薛神医的师傅。”
仁杰搂紧对方,一双咸猪手尽量游走,愉快地吃豆腐,“看来,你有奇遇。”
小侯爷扭了一下身子,避开越来越火热的骚扰,嘻嘻笑道,“所以,特地向你献宝。”
薛侯爷府邸雪园,灯笼高悬,丁二眼巴巴地守在门口,二人一落马,他连忙过来见礼,“给仁公子请安,我们家侯爷,这些日子,时时惦念着您,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仁杰深深注视小侯爷,“我知道。”
小侯爷微笑,将马缰一甩,“丁二,你们好生戒备。”
丁二接过,飞快的看了仁杰一眼,就默默退下。
两人悄然往内行。
院中,绿竹黄了,白雪压枝,长廊积雪才清扫,有些萧索。
卧房内各处,挂了十数盏红烛灯,每只灯笼的造型各异,画着精美的人物或山水,整个屋子犹如梦幻游乐场,光华灿烂。
桌上的玉瓶,插了几枝梅花,高低错落有致。
仁杰忽然想起了加州迪斯尼乐园,有时开车经过,入夜时分,园内音乐高奏,五彩烟火升空,煞是迷人。
如果,能和小侯爷一起回到现代,观看焰火表演,不知道他会多快活。
“小雪,你布置得很有情调。”仁杰柔情脉脉,看向心上人。
小侯爷坐在床沿,俊眉星目,向仁杰放电,“小杰,你过来陪小爷。”
仁杰乐颠颠地跑过去,一个虎扑,将美人压倒,得意兮兮地在他脸上蹭着,“小雪,好小雪,我想你,为什麽走得那麽急?”
小侯爷格格地清笑,“想我?怎麽听说您仁公子,最近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与那惠王府的日夜相伴,耳鬓厮磨?”
仁杰睁大眼睛,“谣言倒是传得快。”
小侯爷晶莹眸子寒光一闪,“小爷我才出城,你就红杏出墙,实乃家门不幸,本人管教无方,来人啊,重刑伺候!”
仁杰左右观察,“咦?怎麽没人出来?”
小侯爷俊脸绯红,“今晚,小爷入洞房,谁敢来捣乱?”
仁杰嘴角上扬,心里咚咚直跳,“小雪,你找到解药了?”
“可以这麽说。”
仁杰忘形地打了个滚,将小侯爷抱在自己上方,仰着头猛亲对方,“小雪,我爱死你了!美人,美人,今晚,我要好好疼你!”
小侯爷丢出一个瓷瓶,双眸温柔含笑,“小杰,吃了这丸药。”
仁杰坐起身打开瓶塞,取出一枚黑枣似的丹药,左看右看,有些舍不得吃,他神态纯真地问,“这是沸血症的解药?”
小侯爷略迟疑,点点头微笑,“是薛神医之师所赠,你快服下。”
小侯爷起身下地端了一杯水,送到仁杰面前。这样美丽的人,俏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将救命良药喂给你,天下,有几人能如此福气?
仁杰悠悠地叹息, “小雪,我可否不吃?”
“不行。”小侯爷神色湛然,手掌拂过仁杰身上几处大穴。
仁杰应声倒下,手脚酸麻,一点力也使不上来。他着急地说,“小雪,为什麽?你不要冲动!”
小侯爷静静的望着仁杰,目光中柔情无限,“小杰,我没有办法,看你一直衰弱下去。”
仁杰眼角湿润,声音发涩,“你怎麽知道的?”
“你每次陪着我,出门时,总带着很多手巾,等你回家时,那些手巾已经用过,被偷偷丢弃了。”
“小雪,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你做得非常好,我本不会发觉,可是你忘了,染血的手巾可以扔掉,你嘴里的血腥味,对练武的人来说,却极易分辨,”小侯爷俯身,热烈地吻着仁杰,辗转的吮吸勾缠,轻喘着说下去,“我与你如此亲密,怎麽能不发现?”
“小雪……”
“何况,你为人宽厚,处事稳健,最近这阵子,你却作风强悍,出手不再容情,将朝廷搅得人仰马翻,如非时间紧迫,你何需如此急躁冒进?”
事已至此,仁杰不再隐瞒, “小雪,莲花开的时候,我可能无法陪着你了。”
仁杰的眼,爱意缠绵,在大红灯笼高悬的夜晚,刹那间光华四溢,仿佛最美丽的烟花。
瞬间芳华,即是永恒?
“可是,我却要强求!”
小侯爷优雅地脱下蓝色锦袍,解开中衣,露出近乎赤裸的完美胴体,莹润白皙的肌肤泛着动人的光泽,一双修长的腿,缠到了仁杰的腰上,红唇含着仁杰的耳垂,气若幽兰,“小杰,乖乖吃了药,和小爷做一夜夫妻。”
仁杰大惊,“不可!你若胡来……”
小侯爷面目冷清高贵,眼中莹泪潸潸,“你待如何?你以为,把一切都安排好,我就可以独自一个人活下去吗?”
小侯爷聪颖冷傲,一双慧眼,从容看尘世间的风起云涌,名利,世俗,地位,财富,从来不在他心上。
遇见仁杰之前,小侯爷是一位完美无缺的少年英雄。
然而,他注定拥有一个美丽的弱点。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仁杰成了他心上最柔软的一角,犹如生命本体的重要存在,他的眷恋,他的执着……全心全意只为对方,炽热地燃烧。
“小杰,抱我……”烛火带着淡淡的红,映出小侯爷天仙般的容貌,他圣洁的魅力,和目光中痴恋凄惶,同样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
美少年之36计 第68章 合欢
灯光下,仁杰看得分明,小侯爷嫣然一笑,眉尖微挑,凤眼里一片水光潋艳,一瞬间他胸口窒息,又热又痛, “小雪,傻小雪……你若决意冒险为我过毒,今天仁杰宁可毒发身死!”
小侯爷笑得治艳,“你怎麽知道?”
仁杰心神荡漾,伸手触摸他白玉般的容颜,“这些日子,我寻到一个江湖秘方,小雪,你身带异香,与这药丸相似,都含有天山雪莲,对不对?据说,这药引能将沸血毒转移给对方。”
小侯爷目中秋波流转, 已堪破了生死,慵懒地吻上来,“小杰,你就从了小爷我吧。”
仁杰对恋人一向温顺宠爱,此时心口痛的无法呼吸,你欲代我身死,我焉能独活?
他激动之下,不知从哪里聚起些许力量,勉强一翻身滚下床去,“小雪,过毒之说,不可相信!你只会染毒,而我血中的毒性却不会清除!”
小侯爷只手提起仁杰的衣领,欲将他重新带上床,“你不试试,怎麽知道?”
仁杰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出这温柔乡,他伸出一指,奋力戳向自己的丹田,借助潜藏的点滴内息,猛的挣脱了小侯爷的掌握。
仁杰爬起身,一言不发就往屋外奔去,他身上大穴受制,跌倒了又摇晃着站稳,小侯爷一跃而起,轻轻地拍出一掌,“小杰,你莫逃……”
仁杰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大力,将他压在地上,犹如一张温情的大网,将他紧紧的禁锢,他目中泪水泫然欲滴,侧头回问,“小雪,你何苦?”
仁杰浑身微颤,如一叶扁舟,沈浮於碧琼三万顷,泪眼所见,小侯爷翩然踏波而来,清雅如莲花,俯下身抱住自己,眼波如魅,“小杰,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们一直相守,不好吗?”
不,我要你好好活下去,不要陪我……
小侯爷浅浅地笑着,气息微喘着捧起仁杰的脸,专注地亲吻了一次又一次,然後将脸贴紧仁杰脸,“别走,从此,我们都会在一起的,是不是?”
仁杰泪盈於睫,硬撑了许久,泪珠终於滑下面颊,啪啪地滴落在地。
他性格温厚开朗,以前在美国独自生活,受过各种磨练,从未露出伤心之色,每次都能笑着大踏步地冲过去。
他深爱小雪,一个眼神,足令他心神摇曳,情难自持。
现在,小雪选择将生死度外,代替他赴死,如此深情款款,让仁杰心乱了,视线迷了,腹中疼得肝肠寸断。
情难消受美人恩……
仁杰一颗心如被浸在火烫的油锅,“小雪,不,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小侯爷脸上红云慢慢地晕开,衣袖轻展,盖住仁杰的脸,激动地含住他的唇,舌尖飞快地挑逗,一颗清香的药丸,溜溜地滑进了仁杰的喉咙里,小侯爷再接再厉,温热的舌头纠缠戏斗,封住仁杰的气息,将药丸直接逼入食道。
仁杰眼中的泪,静静地流淌。
小雪,他竟真的赌上了命!
仁杰心中猛的提起了一口气,逆向运转所学的易筋经神功,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向外扑去,一边不停地干呕,想吐出那颗药丸。
小侯爷追了出来,紧紧搂住仁杰,将他脸上的泪水吻去, “这麽快活的夜晚,为何要落泪?”
他将仁杰抱回卧房床上,眼神亮如星辰,“小杰,你注定是小爷的人,别想跑……”
仁杰的身体内好像点了一把火,熊熊地燃起来了,将四肢烤得酥软乏力。下腹的热流不断聚集,一浪高过一浪,叫嚣着向外冲。
小侯爷粉唇半启,喘了一口气,烛光闪耀,他神情似喜似嗔,乌发雪肌,美艳如仙动人心魄,风姿无人能及,他的情意却比任何美貌,任何催情春药,更让人爱恋疯狂。
仁杰心旌神荡,还在做最後的挣扎,“过毒之法,太危险,效果甚微……”
小侯爷解开仁杰的衣袍,眼波清澄至诚无比,探手摸到仁杰的胯下,扶着那昂首挺立的灼热,慢慢地依偎坐下去,“小杰,你看,我总是在上面。”
仁杰的要害握在美人纤纤玉手中,浑身滚烫,神志迷离沈醉,只想化身为蝶,与小雪身心相溶,同赴巫山云雨,就算一刀要了他的性命,也甘愿情愿了。
然而,灵台上尚有一丝清明,他气息微喘,抬起无力的手臂试图抗拒,“小雪,三思……”
小侯爷动作生硬,竭力将仁杰的火热纳入体内,额头痛得冒出细汗,勉强笑道,“臭小杰,不要分心,快些伺候小爷啊……”
他神情含羞带怯,似欢喜似轻嗔,声音颤抖,勾得仁杰元神飞散,三魂七魄,无一处不飘荡在极乐之颠。
仁杰忍不住搂住小侯爷的腰,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柔嫩仿佛像水一般,随时都可能融化,他下身的欲望灼挺,卡在美人的蜜穴口,火热紧窒的感觉和小侯爷的娇喘,让他起身抵抗的力气化为乌有,快感一波波袭来,直冲下腹,急欲破除阻碍,直抵入更湿热的深处,身体本能如脱缰野马,他心魂失去控制,再也无法自持,一下子腾云驾雾飞上九霄仙境。
仁杰恣意驰骋之始,睁开迷离醉眼,只见小侯爷黑发轻散,几缕垂於肩上,肌肤雪白透着一层粉红的的莹光,神态清冽,娇羞中柔媚无边,比现代任何明星都要艳丽百倍千倍。
仁杰生平最爱的,就是小雪这个宝贝,只想在天比翼双飞,在地愿为连理枝常相厮守,如今得尝所愿,恍若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鲜果,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畅快,天上人间,任我!翔。
芙蓉帐暖度春宵,帐底吹笙香雾浓。
仁杰紧搂着小侯爷,将他置於绫罗锦被之上,小雪的胴体如花瓣般粉白生晕,轻触之下比丝绸更光滑柔嫩,黑发倾散洒在床榻之上,比整匹锦缎更艳光闪动。
小侯爷外貌姣美,性情却冷烈高傲,他以处子青涩之身,强行探索龙阳交欢,後穴见血,疼痛不已,不由峨眉微蹙,全身都不住颤抖,现出了惶恐和荏弱的情色意态,是仁杰从所未见的,自然心疼如抽搐一般,又爱又怜,神思恍惚中不知该停还是继续冲刺。
“小雪,你很痛吧……”
小侯爷星眸半开,口唇徐徐地喘着,搂着仁杰贴紧了他的脸,吹气生兰,“小杰,我还好,你动吧……”
房内的熏香,小侯爷身上特殊的清新气息,胯下的湿润火热紧窄之所,将仁杰柔柔的包围,那酥麻销魂的滋味,一直浸润到全身五脏六腑,不断地刮搔着,勾缠着,起伏着,像是在身体各处通上了电,随着一波波浪潮起伏翻腾。
屋外,隆冬腊月,寒风凛冽。
室内,灯烛摇曳,柔波醉卧满堂清华,红鸾帐内,酒暖春茫茫,人比花娇艳,入帘白日长。
仁杰满腔爱意,被春药催的热气蓬勃而发,只恨不得整个儿埋进小侯爷的身体内,深入最热最柔之处,奋勇耕耘,永不停歇。
眼前,小侯爷满面娇羞魅惑之态,蹙眉卧於榻上,妙体横陈,温软如天然美玉,触手生香,他低眉顺眼,忍着不适曲意承欢,全然没有平日里娇蛮冷傲的样子。
小雪的这番柔情蜜意,缠绵绸缪,让仁杰幸福得如在九重天,尽力抽送着连绵不绝情意,而小侯爷则竭力打开身体,任由他纵横驰骋挥洒自如。
小侯爷媚眼如织,自然娥眉微黛,黑发一缕缕,一丝丝。缠在彼此的手臂,颈子,和仁杰的发端,细密的汗珠,不断依附发丝滑落,显得淫靡而放纵。
仁杰与小侯爷心心相印,此情此欲,恰似水乳交融,蜜里调油,神魂为之颠倒,浑身各处都酥软迷醉,恨不得骨肉相融,两具身躯化为一体。
两人紧紧拥抱,来回缠绵不已,怎麽也停不下来,满室一片奢迷情色,春意盎然……
春宵苦短日高起,床帷漫动,人影连成了一线,交颈而眠。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爱意痴缠,君恩重似山。
清晨,仁杰双眸带笑,将小侯爷拥在胸前,送入浴室温水中,轻怜慢揉,从发梢到脚趾,细细清洗。
小侯爷趴在仁杰怀中,暖香如玉,两人目光脉脉相视,恍若再世为人。
“小杰,你已是小爷我的人了,呵呵。”小侯爷笑得快活。
仁杰不由点头称是,“小雪,待拿到免死金牌,我们就想法离开京城,去一处安静的地方休养,爬山,钓鱼,赏花,看夕阳……”
小侯爷轻轻吻了一下仁杰红润的唇,笑吟吟地说,“也好,你若尽心伺候,小爷就和你整日风花雪月。”
仁杰洒脱地拍着胸脯保证,“保君满意,一定服侍得小雪欢喜。”
“嗯。”小侯爷有些疲倦,懒懒地搂着仁杰的颈子。
“小雪,我已让丁二去请薛神医,希望你并未染上沸血症。”
小侯爷凤目轻睁,淡淡地一瞥,“小杰,我愿与你相伴,你不可再留下我一个人。”
仁杰胸口热流翻涌,烫得心脏一阵阵的酸痛,又泛着无比的甜意,“小雪,说定了,我会好好活下去,陪你……”
这一天,对仁杰与小侯爷而言,是历经艰辛,生死相许的重生之日。
侯爷府雪园内,双燕归来,画帘半卷,春光柔情无限。
……
皇宫内,皇後娘娘的凤鸾殿中,却如冰霜覆盖,满室彻骨寒意。
皇後起得早,昨夜京城内一场大搜捕,消去了她过半的心腹大员,幸好,娘家势力受损不大,亲侄儿镇国公贺流景,明哲保身,在这次清洗中屹立不倒,可惜与她并不同心协力。
皇後紧急召集了几位相熟的大臣,商量未果,心烦意乱,还是银屏公主一语道破,“母後,您的权利由父皇恩赐,普天之下,诸事都是父皇说了算。“
皇後回复了镇定。
天威难测,少年夫妻恩爱,色衰则爱驰,可惜流年,忧愁风雨,一场情意付东流,犹如镜花水月。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来人啊,摆驾乾庆宫,哀家要拜见皇上。”
皇帝的寝宫内,春色无边。
李内侍匆匆在殿外通传,“陛下,皇後娘娘的凤辇,往这里来了。”
皇上气喘吁吁地吩咐,“将她挡在宫外。”
一只手将皇上按在龙榻上,非烟慵懒地一笑,风华绝代,“皇上,你怕了?”
皇帝神色迷离,“爱卿,你先放过朕,待朕先将皇後打发了。”
非烟不动声色,狂野地冲刺起来,声音却是温柔,“皇上,舒服吗?”
“啊,啊!……”皇上低低呻吟着,尽量放松了身体,让非烟更顺畅地挺进到更深的地方,非烟极其火热的挑逗侵入,令他的血脉贲张,呼吸急促,只觉得全身发热,不住地颤抖,“啊,朕要到了!……”
非烟一拍皇帝的臀部,大力的揉捏了两下,笑道,“不如听听她想说什麽?”
“爱卿,皇後性子骄纵,看你与我共寝,恐怕不会开心。”
被同性平民压在身下,皇上已不怎麽觉得屈辱了,这些日子,非烟待他温柔了许多,有时热情地拥抱他,伺候得他欲仙欲死,仿佛腾云驾雾般,是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极乐,这种充满背德的刺激,让他享受到了无上快感。
非烟低头在皇帝的唇上亲啄一下,“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快些起身吧。”
皇帝被人推下床,他心不甘的爬起身,让李内侍宣宫女为自己更衣,非烟斜倚床头,似笑非笑,“皇上,你的肚子有些下垂。”
皇帝威严地一瞪,“非烟,你太伤朕的心了,快些躺好,别让皇後发现才是。”
待皇帝梳洗完毕,端起一碗人参燕窝汤,才吩咐,“让皇後进来吧。”
皇後统领後宫,以国母之身份,被晾在寒风凛冽的长廊,静候召见。她心中烦闷,却只能堆起最柔美的笑容,莲步款款轻移,上去跪行大礼,“臣妾给陛下请安,望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饮了一口汤,淡淡地问,“皇後,你有何急事?”
皇後轻叹一声,眸子里泪光闪闪,说不清的淡愁轻嗔,“昨晚,暗卫营的肖总管等人,被大理寺捉去,请问陛下知情否?”
皇帝略一沈吟,“皇後,你素来谨慎,不干预朝政,怎麽对这些事有兴趣?”
皇後坚强地抿嘴,露出一抹苦笑,“陛下,臣妾自问遵守妇德,并无不当之举,为何皇上对妾身如此防备?”
皇帝将手中的瓷碗重重放下,“皇後,身为六宫之首,最重要的德行是不妒,可是你!多少嫔妃因沾了一朝雨露,被你处置,就连你的亲侄女真真,你也下得了手,朕怎麽会有你这样的皇後?”
皇後大惊失色,扑通跪倒,“臣妾有罪,皇上开恩!”
皇帝起身扶起皇後,“别哭了,你我夫妻多年,虽然你刚烈善妒,我从不忍心责罚,一直想让你过得快活些……”
龙床明黄的幔帷低垂,隐约传来一记压抑的笑声。
皇帝清咳一下,停下话音,神色有些不自在,坐回高背沈香雕花红木椅。
皇後凝神细思量,抬头微笑,“多谢皇上,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不追究臣妾之罪。”
她朝那红鸾帐轻蔑地一瞄,义正言辞地说,“宫中有些传言,皇上的寝宫内有位神秘的绝色佳人,不知是哪位妹妹有此福气,竟然得到陛下的恩宠?我身为三宫之主,应该为皇上分忧,早日将这位妹妹引进後宫才是。”
皇帝有些气虚,“不必了,皇後,你……”
皇後径自起身,仗着多年的专宠,闪过皇帝的阻拦,直奔龙床而去。
她几步行至床沿,心口砰砰的跳动,一种面对挑战的不安,使得她暗自下了决心,不论里面是何等绝代妖姬,哀家都要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皇後伸出纤纤玉手,撩起黄幔,举目望去。
一位美貌冷艳的男子,螓首膏发,双眸含冰如秋水,懒懒洒洒地靠在床头,龙章凤姿,丰神特秀,犹如九天!翔的仙人,华洌洌清凌凌,说不尽的魅惑诱人。
皇後的心口忽然如落入悠悠湖水,恍惚间没个着落。
那双冰寒的眼,冷冷的望着皇後,忽然开颜一笑,犹如满山的冰雪化了,春天的山野花草浪漫,他礼貌地握住皇後僵举在空中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印上一吻,“小臣非烟,拜见皇後,千岁千千岁。”
美少年之36计 第69章 非烟
不久,後!国母的凤辇起驾回宫。
皇後脚步落地虚软,由贴身女官秦香扶着送上了床榻。
她脸色一阵苍白,一阵潮红,望着床前的凤冠怔怔出神,心思恍惚,仿佛飘到了当年初封太子妃的时节。
回头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
“卫儿,你好美!”当年的太子深情款款,温柔地为自己插上发簪。
那些美好的日子,就如风一般逝去了……
皇後忽然如梦方醒,大声吩咐,“取铜镜,哀家要梳头。”
女官秦香跪着递上鎏金的黄铜镜,照见人影孤单,容颜晦暗。
皇後抚摸着鬓角的一簇白发,手指不住颤抖,猛地将镜子摔在殿中,控制不住地惊呼,“不可能!哀家……来人啊,招御医!”
卫皇後曾经艳冠群芳,只是敌不过岁月无情,美人迟暮,可怜未老先白头。
少年时恩爱相守,鸳鸯织就欲双飞,到了此刻,不得不面对现实,君王恩情浅,梧桐清霜半死,自己只落得孤凤失伴飞。
卫後心头大!,皇上公然转了性,在寝宫中娈幸美少年……
如果是一位娇艳女子,她还可以自我安慰,自己输在年龄,可是,那少年气宇轩昂,形体俊美,肌肤诱人,实在是英武异常,令人痴迷而不能自拔。
一想到那双清亮如寒星的眸子,卫後的心脏便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为什麽,我居然无法直视他美丽的眼睛?
哀家以正宫娘娘之尊,将那人捉奸在床,却恍若豆蔻少女,邂逅了仰慕多年的心上人,一时心慌气短,竟说不出半句叱责的话……
在他魅惑惊人的眼神中,无端端地消了怒火,错失了向皇帝问罪的时机,几乎是含羞逃离乾庆宫。
皇家的体面何在?哀家的尊严何在?
皇後的心,就像风雪中的芭蕉树,时光将枝叶催得枯黄,她却留恋着当年巴山夜雨时,与君共剪西窗月,期待古树还春,迟迟不愿放开逝去的美好青春。
只不过,现在她眼前,脑海,心中,所思所想,竟是那位妍丽绮靡,顾盼生辉的美少年非烟,压抑了二十年的怀春欲望,一朝破土发芽,就如春水泛滥,完全不可收拾。
过了几日,皇後的思念之情肆虐。
她派人打听到非烟在皇宫经常出没的地点,踌躇了半响,毅然换上百鸟朝凤丝缎锦袍,梳了富丽繁复的飞天宝髻,修饰得光彩照人,带着太监和宫女,捧着各色点心甜汤,向非烟陪皇帝练功之处行去。
宽阔的练功场上,只见到非烟修长健美的身影,他轻舒猿臂,专心地手挽红色强弓,瞄准箭靶射出,“噌”的一声破空而去,箭矢如流星,正中红心,箭羽因为强大的冲力,余震不断。
“好箭法!”卫後娇吟出声。
非烟回过头,将弓箭一收,从容行礼,“小臣见过皇後娘娘。”
眼前的少年英姿飒爽,美赛婵娟,让人魂牵梦萦,卫後被宫女扶着坐下,胸口好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有些忐忑不安,又说不出的欢喜, “免礼,你走近些,与哀家说说话。”
非烟冰寒的双眸,淡淡地扫过皇後,不卑不亢地回道,“皇上有事差遣,恕微臣不能伺候皇後。”
这话有些唐突傲慢,女官秦香把脸一沈,喝斥道,“放肆!”
非烟站直身体,脸上浮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魅光四溢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向下俯视秦香,漫声问道,“请问,这位姐姐是?”
秦香在非烟的注视下,脸很快变得晕红,心跳得一片慌乱,无意识地退开半步,娇羞地呐呐而言,“我……我是……秦……”
皇後清了清嗓子,不太愉快的一挥手,“秦香,退下。”
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女人,将哀家的脸都丢尽了,见到一位美少年,就丢了魂似的傻笑,莫非,还妄想勾引非烟吗?看来,本宫平日太过宽厚仁慈,回去得好生整治一番。
卫後堆起和煦的笑容,“非烟,本宫也对骑射有兴趣,不知你可否指导一下?”
非烟容颜被阳光染上金色,像一幅氤氲的山水画,眉黛似山色,眼波如水横,眼角眉梢之间是嫣然丽色,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清魅光华,整个人犹如天人下凡,看得皇後神智又恍惚起来,心如飘萍随风,没了落脚之处。
只见非烟嘴角微上扬,彬彬有礼地婉拒,“多谢皇後娘娘提拔,此事,非烟需请皇上做主。”
非烟何时退出去的,皇後没有印象。
她靠在高背椅上,心空荡荡的,有些愁苦,有些气馁。
皇上有了新欢,自己非但没有及时出手制止,反而对强抢自己的相公的人,百般容忍,长年呆在深宫,果然消磨了我的意志。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但见新人笑, 那闻旧人哭。
回到寝宫,皇後身体微恙,早早地休息了。
隔了一日,银屏公主进宫请安,“母後,听说您这阵子有些烦恼。”
皇後握着女儿的手,感到宽慰,“果儿,你最贴心,为娘没有白疼你。”
银屏公主微笑,神情天真烂漫,“母後,心病还需心药医。”
皇後叹气,打起精神问,“果儿有何妙策?”
银屏公主爬到床上,抱着母亲撒娇,“母後,孩儿愿意为母後献计解忧,不知您是否可以答应一事?”
“何事?”
“孩儿欲招大理寺少卿仁杰为驸马,请母後成全!”
皇後沈吟片刻,“你先说说,如何帮娘亲。”
“母後,非烟此人不足为虑,自孩儿懂事以来,没有一位嫔妃是您的对手,我们可以象对付真真表姐一般,将那非烟秘密处死?”
皇後反常地摇了摇头,“非烟,是带刀三品侍卫,与你父皇同寝共行,不容易下手。”
银屏了然地打量了母亲一番,并不点破,笑盈盈地说,“母後仁爱,若想留非烟一条性命也无妨,您曾说,男人喜新厌旧,只要再献给父皇几位绝色美少年,他对非烟的新鲜劲就会过去了,到时,非烟自然任由母後安置。”
“这等绝代佳人,举世难寻,到哪里去找?”
“母後,孩儿知道一个好去处。”
“噢?”
“今日,崇文馆的贵族子弟,在白云寺举办慈善义演,而且,京城着名的风流才子紫衣侯吴燕,也会参加一个特别节目。”
“白云寺?你这麽热心,只怕与仁杰有些关联?”
银屏公主面带娇羞,双眸流转如秋水,“母後,求你做主,替我退了薛侯爷的亲事,孩儿只想和仁杰长相厮守。”
皇後慈祥地看着爱女,“果儿,仁少卿此人貌姣才高,性情果敢坚毅,难以驾驭,只怕不是你的良配。”
银屏公主娇笑着婉言,“母後,朝中很多官宦子弟,犹如宫中所养的金丝雀,早已失去飞翔的能力,孩儿希望与鸿鹄比翼,寻常的云雀,焉知我的高洁志向!”
皇後点头,“果儿你从小就聪慧过人,若非女儿身,定是父王的得力臂膀,你如能帮娘亲度过难关,哀家自会帮助你达成心愿。”
“多谢母後!”银屏兴致勃勃地挽扶母亲起身,“我们就去白云寺,见识一下後!国,有无周小史般的俊美少年。”
两人梳妆打扮,浩浩荡荡地出巡。
崇文馆的义演,的确别具匠心,让卫後又惊又喜。
最出色的是歌舞剧《梁祝》,紫衣侯吴燕风采翩翩,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一双艳丽灵动的眸子,懒洋洋地望过来,似能勾魂夺魄,让台下的少女纷纷怦然心动,不停地向他投掷鲜花,丝帕……
几位美少年合奏的化蝶,仙乐飘飘,羽翼飞舞,空灵美妙,将带入一个梦幻的奇异世界。
演出结束後,卫後召见《梁祝》剧组,可惜紫衣侯提前退场不见人影,更扫兴的是,一位蒙面人忽然行刺,卫後惊出一身冷汗,幸好献舞的学子司祺,奋不顾身地挡剑,皇後得以安然无恙。
卫後惊魂初定,细看司祺,只觉他眉目如画,气若幽兰,他的弟弟司翼,身形矫健如蛟龙,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炫目迷人。
如此惊才绝艳的美少年,令皇後芳心大慰,总算不虚此行。至於紫衣侯吴燕,她自有办法让他现身。
入夜时分,卫後召吴王父子进宫。
吴王妃是卫後的闺中密友,亲如手足,情同姐妹,她临终时曾含泪将爱子吴燕,托付卫後照看,这些年,卫後曾暗中出手庇护吴王,令他安然度过宫廷的飘摇风雨。
卫後将吴燕母亲的遗信,递给对方时,这位京城少女爱慕的风云人物,失去了平时的洒脱,脸色苍白,双手轻颤,垂着头不语不动,有些失魂落魄。
这个美少年跪在自己脚下,徘徊在忠义孝道之间,仿佛一只自由高飞的小鸟,落入陷阱,被折去翅膀,血淋淋地徒劳挣扎,让卫後享受到一种奇异的快感。
当你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可以将人踩在脚下,任意地折磨,对方只能象小动物一般,供人观察、取乐、凌虐……
吴燕终於抬起头来,眸中淡然无波,“非烟风华绝代,臣无能,不能如皇後所愿,取而代之,不过臣有一计……”
“但讲无妨。”
“本届牡丹国宴,由全国最出色的少年献花,个中楚翘,可选入宫中侍奉……”
吴燕神情自若,侃侃而谈,卫後听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吴爱卿,这花宴通常在初夏举行,此时初春,天寒地冻,如何是好?”
吴燕道,“如果皇後不愿久候,也可改为百花春宴,有些花置於高温环境,能提前开放,花期也较长。”
卫後满意地说,“甚好!就请紫衣侯为哀家筹划这次的花宴,吴王,你有意见吗?”
吴王恭敬行礼,“皇後娘娘的吩咐,臣父子岂敢不遵从。”
卫後露出一丝高贵的微笑,如此机智俊美的少年,为我献策谋划尽忠,事情,将会按照哀家的意志进行。
权利,的确是一样好东西,让人上瘾。
过了些日子,皇後将司祺兄弟宣进宫中,看着两位花一般的美少年,她心里有些惆怅,岁月不饶人,青春易逝,在这些年青人眼里,自己已不再是爱慕的对象,而是祖母级的尊贵妇人。
她不由感伤风月,“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司祺神情温文尔雅,接下去吟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皇後娘娘有何烦心之事,可否让儿臣为您解忧?”
“唉,你小小年纪,哪里能了解其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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