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美少年之36计 作者:林海雪原
正文 第24节
美少年之36计 作者:林海雪原
第24节
司翼微笑问道,“小的愿陪母後散心,不知宫中有何消遣?”
卫後心念一动,来了几分兴趣,“你们擅长射箭吗?”
“诺,哥哥精通此道。”
“好,你们陪哀家去练习。”
卫後换了骑射胡服,脚步轻盈地进入练功大殿,她心中所念之人,正在练箭。
金色的阳光下,非烟风神秀异,远远望去,恰似白玉雕的塑像,汲取了天地之灵气,让人无法不倾心。
非烟回首见到仪仗,过来向皇後行礼问好,卫後象是回到二八妙龄,脸泛春潮,“非烟,这两位是我新收的义子……”
司祺乖巧地上前搭话,“非烟哥哥,你的这把弓做工精良,射程一定很远吧?”
非烟点头,“是皇上赏的,应该不错。”
司翼睁大眼睛,打量对方,“非烟哥哥,你的弓借给我看看,可以吗?”
非烟淡淡地一笑,“当然可以。”
卫後兴致盎然,“哀家也想试一下。”
司祺兄弟伺候卫後上了射箭场,一个扶弓,一个持箭,姿势是摆得很漂亮了,可是她却怎麽也拉不开弓。
司祺求救地看向非烟,“请你帮帮忙……”
卫後的心情莫名地紧张起来,非烟眼神清冷,如冬夜寒星闪烁,静静地注视了皇後片刻,嘴角微扬,来到皇後身後。
他健美结实的肌肤,若即若离,令皇後背後一阵酥麻,他温热的气息,拂过皇後的颈间,根本就不需催情迷心之药,就诱得她心神摇曳。
这样才貌双全的如玉美人,却与自己无缘,卫後心里有些酸楚,幽幽地问,“非烟,你平时伺候皇上,一定非常辛苦吧?”
非烟的手轻握着皇後,一发力拉开那把红色的的弓,似在轻叹,“回娘娘,小臣身陷宫中,君命难违……”
卫後冷玉似的一颗心,被浸得融融化开,为非烟的境遇而生怜惜,更为他无比的魅色所惑,一片春水柔柔地漫上,渐次没顶……
“非烟,你在做什麽?”
一声喝斥,将皇後从迷离的美梦中拉回现实,她转眼回复成雍容华贵的国母,优雅的下拜,“皇上,臣妾给您请安。”
非烟礼仪周全地退下,鞠躬行礼,“皇上,臣正为皇後娘娘端弓。”
皇帝神色不太愉快,狐疑地盯着两人,“此殿,朕已赐予非烟专用,皇後,你若想习武,朕可以另请良师。”
皇後脸上一阵青白,幸好,她擦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尴尬。
她心中冷笑,陛下,您不顾帝皇体统,悄然出现,是想要捉奸吗?我身为正宫娘娘,还没有对付你的娈童,你却为了一个美少年,不顾多年夫妻情分,当着宫人给我难堪。
皇後压下怨气,堆起一个最甜蜜的笑容,“多谢皇上费心。”
皇帝向她点点头,转身捉起非烟的手,“爱卿,外邦进贡了一个宝瓶,你陪朕一起玩赏。”
非烟礼仪周全地向皇後施礼,“臣告退,皇後千岁千千岁。”
他黑色的发在风中飘扬,冰晶似的双眼,泄出一丝神秘的笑意,似乎在反抗自己未知的命运,又像已掌控自己的未来,走到殿外时,非烟回眸一瞥,在卫後心口轻轻地划上温柔一刀。
卫後不自觉地握紧手掌,指甲几乎掐进肉中,非烟,总有一天,你会陪在哀家身边。
美少年之36计 第70章举世无双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那一宿,仁杰和小侯爷终得偿所愿,一夜春风,满室馨香情色。
笠日,仁杰为小侯爷沐浴更衣後,回卧房休息。
仁杰亲手换了床单,为小侯爷拢上丝被, “小雪,你感觉如何?”
“嗯,有些倦。”
“小雪,有件事想告诉你。”
“何事?”
“薛王爷大概已经上路,即刻将到雪园。”
小侯爷神色一紧,“父王,怎麽会来得如此快?”
“你出京多日,他派人在雪园守候你的消息,今晨,丁二扣了探子来报,你当时在休息,我擅自作主张,劝说他任由那人离去。”
“小杰,为什麽?”
“该来的,总要来,”仁杰手指轻轻摩挲美人的红唇,“他是你的父亲,我不想瞒着他。”
小侯爷抱歉的微笑,“你快些走,我自己来应付。”
仁杰坐在床头,紧挨着对方,笑得十分欢畅,“不,这事由我而起,自然应我出面给未来的岳父一个交代,而且,我的身心都被小雪美人一手掌控,你让我避往何方?”
小侯爷伸了一个懒腰,美眸秋波流转,“小杰,你进了小爷家门,要以夫为天,孝顺公婆,相公我先小睡片刻,呵呵。”
仁杰搂着对方,脸色从容,心中暗惊,记得自己在扬州中沸血毒,初时十分嗜睡,与小侯爷此刻一般无二。
莫非,小雪已不幸……他不愿再想下去。
昨夜甜蜜酣畅,小侯爷嘴角带笑,很快进入梦乡。过了不知多久,他蓦然惊醒,发现屋内的宁静气氛消逝,父母已经大驾光临。
仁杰跪在床边,挡在怒气冲冲的薛王爷身前,“王爷息怒,一切都是仁杰的错,与小侯爷无关。”
薛王爷抬手重重地扇了两个巴掌,“你这畜生,竟然登堂入室,想害死我的邵儿吗……”
仁杰不闪不避,挺直脊背,“王爷,事已至此,仁杰愿与小侯爷同生共死,绝不相弃!”
薛王爷怒极拔剑,冷笑几声,“好,本王就取尔性命,让你慨然赴死,如何?”
小侯爷已迅速穿戴整齐,跃至床外,扑通一声跪倒在仁杰身边,“父王,剑下留情!”
他焦急地看向端坐八仙桌边的城阳公主,“母亲,恕孩儿不孝,没有小杰,我不能独活啊……”
城阳公主神色肃穆,莲步轻移,走近三人,伸手推开宝剑,“王爷,你好糊涂!”
薛王爷一愣,“公主,你何出此言?”
城阳公主扶起自己的儿子,心疼地上下打量,“邵儿,你瘦了,脸色也苍白,一定是赶路太累,为娘今日亲自下厨,为你准备好酒好菜。”
小侯爷心里一暖,扶着母亲重新入座,单腿跪地伏在她的膝头,恳切地低语,“母亲,孩儿与仁杰真心相爱,此生不再做他想,请爹娘成全!”
薛王爷手中利剑虚指仁杰的咽喉,“夫人,不可答应,此人败坏邵儿名节,按律当斩。”
城阳公主对相公的话,置若罔闻,一脸慈爱地抚摸小侯爷的黑发,“邵儿,你身子弱,起来说话,娘不会为难仁公子。”
她转头看向仁杰,“你也过来吧。”
薛王爷郁闷地移开宝剑,仁杰从容起身,上前拜礼,“仁杰见过公主,多谢您不杀之恩。”
城阳公主拉着儿子的手,神色高贵,“仁公子,这些日子,你在朝廷上颇有作为,我想请问,你做这些,可是为了邵儿?”
仁杰微笑,“不错。”
“你对邵儿是否一片痴心,生死相随永不离弃?”
仁杰唇轻启,吐出二字,重逾千斤, “正是!”
城阳公主眼中的寒意慢慢散开,“王爷,你还有什麽想问的?”
薛王爷不解,“夫人,你就这样放过他?”
“当然不会,仁公子,我来问你,你愿意承诺三个要求吗?”
仁杰点头,无比诚挚,“请公主示下。”
“第一,银屏公主与邵儿曾有婚约,你需稳妥处理,不得让薛家失颜失势。”
“仁杰会尽力,让皇室主动解除婚配。”
城阳公主露出笑颜,“好,第二,你要护我邵儿一生平安,不得受任何委屈。”
小侯爷扯了扯母亲的衣袖,俊面神采飞扬, “母亲,孩儿一身武功,何需小杰保护?”
仁杰脉脉含情望着小侯爷,“仁杰愿以命相护。”
城阳公主盈盈握住儿子的手,“邵儿,仁公子智勇双全,在朝中如鱼得水,进退之间十分得体,为娘希望他能衷心辅佐於你,这样薛家能光耀门厅,保住多年根基不坠。”
薛王爷冷哼一声,斜眼瞪着仁杰,“他不过是五品京官,邵儿即将赴任从二品兵部尚书,两人之间天差地别,我不信仁公子能有何作为?”
城阳公主不以为然地淡笑,“王爷,此言差矣,仁公子有惊世之才华,忧国忧民之仁心,我看尽当朝百官,论智谋及识人善用,只怕无人能及得上他。”
小侯爷喜笑颜开,往母亲怀里蹭,“娘亲慧眼识珠,好生英明,孩儿也是这麽想。”
仁杰长鞠一礼,脸颊有点发烧, “公主谬赞,晚辈不敢当,这些日子一番举动,其实是出於一片私心,实在惭愧。”
城阳公主掩嘴笑道,“你不用过谦,希望你和邵儿能同心协力,为後!百姓谋利,成为国之栋梁,流芳後世。”
小侯爷喜滋滋地立在仁杰身边,两人齐声应诺,“谨遵母亲(公主)教诲!”
薛王爷脸色不太好看,气呼呼地坐在桌边问,“夫人,你所说的第三个要求呢?”
“多谢相公提醒,”城阳公主安抚地望了他一眼,柔声道来,“这第三件事,我还未想到,先观察一下仁公子的表现,以後再定。”
仁杰唯唯诺诺,赶紧拍未来岳母的马屁,“公主宽厚仁慈,实在是仁杰之福。”
“仁公子,你莫高兴得太早,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公主明示,仁杰洗耳恭听。”
公主云袖轻舞,笑容高深莫测,“邵儿是矜贵之躯,我本希望他娶妻生子,诸事平顺……但他以命相抗,要与你相依相守,作为母亲,我不忍令他伤心,所以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在今晚,送来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我便不再干涉你们,否则,你休要再踏入雪园半步。”
仁杰的後背开始冒出冷汗,脑海中急速转动,何为稀世珍宝?如果贸然送来礼物,不能入公主的眼,如何是好?
小侯爷倒不担心,轻松地向仁杰眨着眼,“小杰,快些准备价值连城的嫁妆,小爷今晚要验收哦。”
城阳公主道,“邵儿,薛神医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你和仁杰,是谁身体不适?”
小侯爷与仁杰对视一眼,赶紧上前说明,“孩儿身上的迷毒未清,小杰也微恙,故此请薛神医来诊脉。”
城阳公主轻叹,“邵儿,你身体不好,还北上天山,可有找到传说中的雪莲?”
“孩儿有幸得见世外高人,获赠奇药,正欲与薛神医研究。”
公主的眼神慈爱温柔,拉着小侯爷的手,微笑道,“邵儿,你从小体弱,却能突破自己的极限,习武拜将驰骋疆场,娘为你感到十分骄傲。”
仁杰躬身笑道,“公主所言甚是,小侯爷乃是一代天骄,英姿勃发,人人称羡。”
小侯爷被心上人当众夸赞,有些得意,挑了挑眉头,作出淡定谦虚的模样,“小杰也是让人仰慕的少年英才。”
城阳公主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邵儿,娘没有其他奢望,只盼你平安快活,不再遭受病痛灾祸。”
小侯爷抿嘴微笑,“多谢娘,孩儿记住了。”
仁杰收敛嬉笑之色,认真地承诺,“公主,仁杰不才,愿倾力相护,与侯爷共度难关。”
薛王爷被冷落一旁,总算找到机会,恶声恶气地喝道,“你少发些豪言,速速将宝物送来,不然,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仁杰神色不乱不忧,沈稳地行礼道别,“遵命,公主和王爷,晚辈先行告退,今晚再来雪园拜访。”
小侯爷将恋人送到府门口,驻足萦望,仁杰的背影在风雪中渐渐远去,化作一个小黑点,他才依依不舍地回房。
夜幕降临,雪园内掌起琉璃宫灯,流光溢彩,大厅角落生了数个暖炉,桔红的炭火,增添了早春的融融暖意。
梨花木餐桌上,摆上了丰盛的晚餐,其中有城阳公主亲手下厨的杰作。
小侯爷喜滋滋地端上一盘自己的作品,“父王,娘,要不尝尝看?”
薛王爷板着脸,眼里有丝隐藏的笑意,“算了,还是让仁公子受你的荼毒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城阳公主轻松地赞道,“邵儿天资聪颖,手艺一定不错。”
小侯爷受到鼓励,很有自信地展望未来,“父王,下次行军,孩儿自备锅瓢,为您洗手做羹尧。”
薛王爷手背在身後,目光柔和地注视爱子,踱着步子矜持地说,“我们在边疆驻守三年有余,从未见你下过厨,如今忽然有了兴趣,莫非是因仁公子之故?须知,君子远庖厨……”
小侯爷完全不受影响,春风满面,“父王,你有所不知,小杰他贤淑能干,常常为孩儿烹制各式佳肴,改日,让他为爹娘献艺,呵呵。”
城阳公主忍不住开颜笑起来,“知道了,你的小杰千好万好,但是,他今晚如不能送上珍宝,娘是不会让他进门的。”
小侯爷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保证,“娘,您就等着吧,小杰定然不会让人失望。”
丁二厅外禀报,“小人给王爷、公主请安!侯爷,仁大人的礼物已经派人送到,正在院中候着。”
侯爷喜上眉梢,向母亲会意一笑,连声道,“快,快呈进来。”
丁二厅外禀报,“小人给王爷、公主请安!侯爷,仁大人的礼物已经派人送到,正在院中候着。”
侯爷喜上眉梢,向母亲会意一笑,连声道,“快,快呈进来。”
一个华丽的拱型花篮,被白一和丁二合力抬入大堂,竹篮上方悬挂着精致的鸟笼,里面有一只粉嘴绿彩小鹦鹉,俨然是当初惠王爷所赠的色鸟,它兴奋地扑着翅膀叫唤,“美人,小雪美人,小杰爱你!各位大人,你们好!……”
小侯爷乐得合不拢嘴,清清喉咙,尽量收敛笑容,细看篮中之物,绿松叶从中,五彩绸锻巧妙地扎成一个心字形,缀着初春的灿烂鲜花,正中摆着一只古色古香的沈香木圆盒,盒面镶着一支白玉荷花,似有露珠闪烁,精雕细刻。
白一上前解说,“仁大人交代,此物仿制百变门至尊王宝盒,底部巧设机关,另行改制,其暗器威力天下无双。”
薛王爷探头观看了几下,不免嗤之以鼻,“邵儿武功盖世,这暗器再强,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谈不上珍贵。”
丁二微微点头,递上一枚钥匙, “仁大人请侯爷亲手开启,内有一瓶神仙游的解药,由无数高手费心研制,初具疗效,请您笑纳。”
城阳公主原本正襟危坐,此时动容地起身走过来,对薛王爷感触地说, “相公,你我多年心事,仁公子出手解决,也算得上一件大功劳。”
王爷默默无语,没有反驳。
小侯爷从宝盒中取过翡翠玉瓶,笑着递给母亲,然後小心的研究盒内结构,只听咯嗒一声,暗格向上打开,露出一面战国时代的金银错蟠螭纹镜,此镜失传已久,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小侯爷好奇地捧起镜子,只见镜背六条虺龙盘绕,於缭绕山峦和花树的云气中傲游,边缘为交叉卷云涡纹,嵌有圆菱形绿松石,金银丝细如毫发,制作精细,色彩辉煌,镜面以特殊工艺修得清晰澄亮,照出小侯爷夺人心魄的俊美容颜。
色鸟在笼子跳了两下,非常应景地鸣叫,“小雪美人,吾心所爱,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城阳公主悠悠地叹息了几声,温婉地笑道,“娘很欣慰,此物甚合我意,邵儿,请仁公子进来用膳吧。”
这一餐,仁杰扬眉吐气,以娇客身份坐在王爷公主下首。
小侯爷只觉诸事称心,脸上的笑意怎麽也止不住,“仁杰,我做的炒三鲜,味道如何?”
仁杰恭谨纯良的品性,再一次发扬光大,“很特别!我喜欢……”
小侯爷志得意满地继续为心上人布菜,“小杰,喜欢就多吃点。”
仁杰保持一贯优雅作风,不着痕迹地猛灌清汤和热茶,“谢谢小雪。”
小侯爷向父王丢了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在宣称“看我的手艺多好”,然後转向母亲,殷勤地问,“娘,你再来点吧?”
城阳公主摆手婉拒,“邵儿,娘已尝过,你的一番心意,就让仁公子多多品味。”
清酒过了三巡,王爷的冷脸未改,城阳公主已将未来女婿从头到脚研究过了,不自觉地点头微笑,不错,仁公子对邵儿十分愚忠,宠爱万分,颇有薛王爷唯妻命适从的风范。
她再望向自己的爱子,更觉如意,我的邵儿真是高明,居然令这世间少见的奇男子,痴心不悔生死追随,唉,真不愧是我城阳之子……
晚餐过後,父母告辞,仁杰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留下来。他借着几分酒意,将小侯爷扑到在床上,尽显淫贼本色,“美人,今晚有什麽节目?”
玉手在他脸上亲昵地扇了一下,“怎麽昨晚不够尽兴,还想伺候小爷?”
仁杰俊面微微一红,将美人搂在怀里,上下左右不安分地磨蹭,“小雪,小雪,我……我替你擦药,好吗?”
他灵机一动,想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再亲芳泽。
小侯爷嘴角上翘,翻身伏在对方身上,捏着仁杰红润的脸颊,“那麽隐私的部位都被你看了去,你想欺负小爷,怎麽办?不过,也不是没商量……”
他拖长了声音,笑眯眯地等对方上钩。
仁杰求知欲很强,乖乖地问,“好小雪,告诉我。”
屋内,红灯笼高挂,洒下温暖的光影,将在小侯爷脸映照得分外明艳,他眼珠一转, “小杰,不如你先脱了外袍,这样才公平。”
“这个容易。”眨眼的功夫,仁杰就迅速将自己剥得只剩下轻薄内衫,他衣襟前分,露出结实紧绷的肌肤,泛着诱人的金麦色光泽。
小侯爷用手指戳了几下仁杰裸露的胸部,眉眼弯弯笑道,“嗯,我来验收一下,”
仁杰将美人抱起放在身上,“小雪,尽管享用,不必客气了。”说着,忍不住凑上去封住那红艳的唇瓣。
一个无比热烈销魂的吻过後,小侯爷发现身子微凉,仁杰已经极有效率地扯去碍事的衣物,一双色手不停的放肆游走,点起一簇簇危险的火花,肌肤紧密相亲相触的快感,让人浑身酥软。
仁杰取过放在案头的小瓶,一边热情地亲吻,一边向下摸索小侯爷柔滑的臀部,小心地倒出药膏涂在密穴附近。
小侯爷有些羞涩,娇弱无力的趴在仁杰的胸口,“小杰,这感觉怪怪的。”
仁杰胯下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深深喘了口气,强压上涌的热意,颤声问,“小雪,薛神医今日怎麽说,你……是否染上了沸血症?”
“小杰,你想听实话?”
美少年之36计 第71章 流景
仁杰的心呼啦啦地往下坠落,勉强保持微笑道,“对……”
小侯爷面如莹月,眸中无怨无悔, “小杰,我身上有似轻微的症状,还需要继续观察,这样也好,你我同生共死。”
仁杰的心尖被一把钝刀,如凌迟般慢慢的切割,他额头冒出冷汗,将脸埋入美人的颈间,用力深呼吸几下,喉头哽咽,“我爱你!小雪,你不可以受苦,就算把江湖翻过来,我也会让你好好活下去……”
小侯爷搂住仁杰,右手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 豁达地笑道,“小杰,别难过,小爷我福大命大,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仁杰点点头“嗯”了一声,脑子里像电脑一样开始运作,不断地闪过各种可能方案,最後停在沸血症的药引上,小侯爷曾提起的,除了天山雪莲,还有神秘的“白雪蛤”,生长在极北之雪地,长年冬眠……
当时,仁杰曾四处打听,却得不到要领,如今看来,这是配制解药的关键。
“小雪,何处为极北之地?”
小侯爷马上心领神会,“本国北部与外番相连,据说过了边界,一直往北至极地,有座终年瓢雪的寒山,或许那里有我们想找的雪蛤?”
仁杰好似看到一线希望,脸靠小侯爷很近,彼此气息交缠,忍不住亲了上去,“一整座雪山,搜索范围太大,看来需要请人帮忙……”
小侯爷被吻得气息不稳 ,移开身子,戏虐地弹了一下仁杰的额头,“小淫贼!那里的战局一触即发,谁愿意冒险出关?如果没有通关度碟,怎麽入番邦?”
仁杰也不答话,将美人拥在胸前,磨蹭着他的俊脸,肌肤光滑如丝缎,仁杰不由得舒服地叹息,“就由相公操心此事,小雪从现在起,负责游山玩水,享受声色之乐。”
这夜过後,京城多了一对俊俏的纨!子弟。下了朝,仁杰与小侯爷就呼朋唤友,四处游玩,享尽人间美食,看遍城外秀丽风光。
日子悠哉地过去,仁杰感觉神清气爽,诸事如意,小侯爷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自己的沸血症状得到一定缓解,看来古代的过毒之术,奥秘高深,不是现代医学能够完全解释的。
明媚的初春,天气晴朗,柳艳莺飞,冬日暖阳照在融雪的街道,明晃晃的有些刺眼。这日,两人骑马经过城中最有名的花坊一香园,仁杰起了好奇之心,随手一指,“小雪,我们初遇於此,不知,你那时为何出现在烟花之地?”
小侯爷脸上有淡淡的笑意,状似无奈地叹道,“父王当日接到密报,军中一位投敌叛将潜回京城,此人行踪诡秘,曾在一香园出没,所以我易装来侦查,没想到遇见了你这淫贼。”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真幸运,雪美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仁杰感慨地诗兴大发,小侯爷含笑凝听,他眼角余光捕捉到一片熟悉的衣袍,忽然一带马缰追上去,匆匆地说,“小杰,是熟人。”
仁杰立刻反应过来,悄声问,“有什麽问题吗?”
小侯爷提缰勒马放慢脚步,手置於唇边“嘘”了一声道,“娘说最近流景表哥神思恍惚,常叹息不语,表哥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娘十分担心,小杰,你陪我去探一探,可好?”
“当然好。”
镇国公流景纵马疾行,仁杰二人小心地远远跟着後面,过了一阵子,流景来到城郊一座气派的大院,他下马栓好缰绳,目不斜视地走进内宅。
两人隐藏行迹,下马後,施展轻功潜至窗下。
仁杰一双色手搂在美人腰间,上下抚摸不止,下巴靠在对方肩膀,不太安分的磨蹭,“小雪,流景若知道被人跟踪,会生气吗?”
小侯爷微笑,“我和表哥常玩这个游戏,想必他不会介意。”
他伸手扭住仁杰的耳朵,吹了口气,温热湿润,带着一种清新的味道,让仁杰意醉神迷,呢喃道,“小雪,我要晕了……”
小侯爷嘻嘻地笑着,“好吧,小爷恩准了,回家好生伺候我,以作补偿。”
仁杰剑眉微扬,眨眨眼睛,满怀希望地凝视着美人,“不如,我们早些打道回府?”
“小淫贼,你……先乖乖办好娘交代之事。”美人俊面飞红,悄声吩咐。
两人戳破窗户纸,屏息向内观看。
满室华烛辉映,锦绣鸳帐不断轻晃,依稀可见两具交缠的胴体,云雨正酣。
仁杰吐了一下舌头,小惊失色,“啊,没想到……”
小侯爷神色如常,“表哥一向不拘小节,花宿柳眠,视为常事。”
“我真幸福,小雪家教甚严,洁身自好。”仁杰有些沾沾自喜。
啪的一声,他轻轻脸上挨了一巴掌,小侯爷眸子盈盈如水,白了他一眼,“胡诌什麽。”
屋内,流景从容不迫地坐起身,披上长袍,脸庞闪着细密汗珠,俊面如桃花。
他对枕边人温和地说,“你快回去,以後不必来找我了。”
一位少女的声音响起,若清泉般悦耳,却哀痛难挡,“流景,为何如此无情?”
流景深沈的笑道,“你没听说,镇国公是京城的风流浪子?”
那少女抬起盈盈泪光的双眸,“可是,我已……有了身孕!”
流景神情异常镇定安宁,“你未来的夫婿是个仁厚之人。他不会计较洞房初夜的落梅花。”
泪水洗净了少女脸上仅有的一点薄妆,“我心里只有你……”
流景望着这落入他报复陷井的可怜女人,心口微颤,浮起一丝怜爱。但流景毕竟是情场高手,他捧起她凄美的脸颊,手指轻拂她散乱的秀发,沈静地安抚,“别难过,腹中的胎儿不要紧,只是不可让人发觉,就把这事当作一场迷梦。“
窗外,仁杰窥视的角度,无法看清少女的面容,他默然不语,眉头微蹙开始思考,这位陷入情网的少女是谁?声音竟似有些熟悉。
他看向小侯爷,对方会意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流景站起身来,掸掸衣袍上将融的残雪,粲然一笑,“我送你回府。”
那少女已穿戴整洁,蒙着面纱,呆呆流泪,她不懂他的心,但她还没有绝望,她靠入他宽广的胸膛,出乎意料,她没有责备他,而是软语恳求,“流景,带我走吧……”
流景明亮的眼睛里,秋水波光潋滟,愕然间,他已推开少女,“够了,你忘了我,安心嫁人。”
少女的手变得冰冷,淡淡地说,“好哥哥,你是我的命根,我想跟你在一起……”她深深地望了流景一眼,转过身,踉跄地推门离开。
流景低下头,拿起桌上的一幅素绢,慢慢展开,上面写满少女的深情与痴爱,里面裹着一络青丝。
他跌坐至床沿,上天,请你告诉我该怎麽办?
小侯爷站起身,在屋外静静地望着雪景出神。片刻,他握着仁杰的手,侧头微笑,“你说,我们应该进去吗?”
“随你决定,或许他需要向人倾述,也或许他不愿任何人知道。”
小侯爷眼神一闪,“表哥外刚内柔,有事都会与我商量,走,我们去看看他。”
屋外敲门声响起,流景抬起脸来,有几分讶异,随手将帐幔放下,遮住床上遗留的春光,试探地问道,“表弟,是你吗?”
小侯爷应声推门而入,“表哥,看你有些魂不守舍,居然没锁门。”
流景对二人点头致意,长叹一声,“不管我躲到那里,你都有办法找到,我十二岁就清楚这一点了。”
小侯爷走近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表哥,你有何心事,不能对我言明,在这里一个人发愁作甚?”
流景从小敬慕薛小侯爷,又跃跃欲试地不时挑战,表弟文武全才,思路周密,十次中有八九次,流景不得不甘拜下风,“表弟天资聪颖,从前我闯了祸,你常出面为我收拾残局,只是,这次我入了一个僵局,只怕无路可退。”
仁杰隐隐猜到那少女的身份,为棘手的情况而忧虑,“流景兄,那女子身份高贵,可能後患难免,你有何打算?”
流景脸色瞬时变得晦暗,与二人围着桌子坐下,皱眉道,“不知道,我的母亲和姐妹都死了,贺家只余下我一人,皇後……她终不会放过我。”
仁杰脑中浮现一些相关细节,小声地说,“不久前,皇後在白云寺观看表演,被剑客行刺,不知流景兄……”
流景蓦地打断他,脸上由青转红,“仁大人,何必多次一问,你若想举报或拘捕我,请尽管动手。”
小侯爷立刻出手按住欲甩袖而去的流景,异常诚恳地劝导,“表哥何出此言?小杰是出於一片爱护之意,我们有共同的对手,应该联合起来……”
他作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知机地停住了。
仁杰机灵地接过话题,“是啊,流景兄,皇後曾派人暗杀我和小雪,你要多加提防,以免横生事端……”
“无论我如何谨慎,有些事也避不开。”流景眸子里显出一丝亮色,而後又黯淡下去。
小侯爷总结道,“兹事体大,需从长计议,待我回禀爹娘,一起想办法。”
“不可!不能把薛王府牵扯进去,”流景俊脸涨红,自嘲地笑道,“祖母过世後,镇国公府不过是个空壳,真真中毒而死,皇後以为是我向陛下告密,十分震怒,一直找机会对付我……”
仁杰安慰道,“流景兄,我派些高手保护你。你出入小心,至於那位女子,你准备如何安置?”
流景的俊容,如愁云中的月亮,半明半暗,“如她不能退婚,我不想再有纠葛。”
小侯爷情伤及类,有所感触,叹息,“真是位可怜的痴情女。”
流景的从容潇洒被一种莫名的焦虑代替,露出少见的软弱表情,“别,别说了,表弟,我心很乱。“
二人知趣地不再多言,陪着流景回家,在镇国公府小坐。
屋内一片静默,三人各自品着茶,主人握着少女的青丝,几分眷恋,几分迷惑,不自觉地长叹发呆。
小侯爷见状,关怀地说,“流景表哥,无论发生什麽事,你尽管来找我。”
仁杰补充道,“大理寺的高手很快就到,我会请阿飞也常来看看,最近你少出远门为好。”
流景感激的点头,“知道了,多谢。”
不久,仁杰的担忧,不幸变成事实。流景外出用餐,在光天化日下遇袭,险被马践,阿飞和吴燕带领一些高手,及时回击,助其脱困。
当日的刺客几乎全数就擒,被送至大理寺审问。原以为重创暗杀组织,能让对方的行为有所收敛,谁知,更大的阴谋,正向镇国公府暗暗逼近。
傍晚时分,流景秘密接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双膝跪地,苍白如雪的面颊上,挂着泪珠,眼睛勇敢地盯住对方,“镇国公,我家小姐就要死了,请救救她!雯玉求您了……”
美少年之36计 番外流景
恶搞番外短篇
有的同学问,在耽美书里,流景怎麽可以喜欢女孩子?带着这个疑问,本文作者走访了迷茫中的镇国公大人,并且邀请了文中的几位美男作陪。
作者雪少:“流景帅哥,读者希望,有位绝色小攻能出手把你由直扳弯……”
流景大惊失色:“不行,做小受得流血受虐,我不干。”
凤哥魅惑的眼眸一瞥,“流景兄,小攻技巧高杆的话,小受不仅不会痛,还会欲仙欲死,得到极乐享受……”
皇帝因为不是美少年,未能如愿现身,不过,他一边观看实况转播,一边狗腿地点头强调,“是的,非烟美人,所言句句是实。”
流景转头看向表弟求救,“我是直男,对bl有抵触。”
小侯爷淡雅一笑,“表哥,爱是不分性别的,可惜,你没能遇到仁哥哥这样的痴心人。”
流景有些犹豫,“要不,给我安排一位绝世美受,试用几天?”
雪少的眼睛立刻像雷达一般扫射现场,阿飞,仁杰,怀礼都有爱慕者,各自抱着恋人,躲到角落亲热,凤歌兴趣颇高,不过他申明只做强攻,
四大公子中,只有惠王爷李翔形影孤单。
雪少暧昧地笑道,“小翔子,你意下如何。”
李翔起身,弹了几下衣服的灰尘,“这麽简陋的招待会,连茶水都是劣质的,哼!”
他龙行虎步,直接从雪少身上踩过去,左右四望,“那个什麽雪少,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我一代天骄,何等尊贵美貌,他却偏偏派我去暗恋仁杰,每次和薛侯爷斗,我还得假装认输,那雪少人呢,不会怕了本王,躲起来了?”
雪少在地上垂死挣扎,“翔子,你不要无视偶,否则,我安排你在京城街道裸奔……”
大猪角仁杰心地宽厚,上前扶起惊魂未定的雪少,“让你少出来抛头露面,怎麽不肯听?”
薛小侯爷丝扇轻摇,淡淡地说,“有读者说我的名字(薛邵)是雪少的谐音,他明知我才是天下第一美男,硬是要和我同名,借我的光环骗小女生,其心可诛。”
仁杰有些为难,“小雪美人发话了,看来我也管不了你。”
雪少悲痛欲绝,心中暗叹,老好人仁杰,你怎麽是怕老婆的主?只得转向纯洁善良的阿飞同学,大声呼喊,“阿飞,我为你专门开坑,出了外传《舞将攻略》,你快来救我。”
阿飞果然起身,却被阴险风流小人吴燕一把拉住,“阿飞,别理他,外传名字居然叫攻略,明显偏袒略影,除非改名为攻燕,或者爱燕,不然,不许帮他。”
阿飞迟疑地坐下,摊摊手,“昨夜我用力过大,将燕子爱得出血了,雪少你说过,好的小攻就得体谅小受,所以,我……对不起。”
怀礼一向高贵慈悲,雪少将充满希望的目光投向他,怀礼不好推辞,仪态优美地走过来,欲求不满的诱受宪王,在身後低泣,“如公子,雪少一直欺负本王,我是未来的太子,却老是向你下跪求爱,而且你还爱理不理,他实在是冷血之人,你若救了他,将来我们的前景渺茫。”
怀礼长叹一声,抱歉地望了雪少两眼,不动声色地说,“也怪不得他,谁让你狂虐他,结果他变得神经衰弱,老是偷偷跟踪我,让我失去了人生自由。”
看来还是得自救,雪少努力在地上爬啊爬……终於摆脱了李翔的势力范围。谁知,李翔心中一动,忽然面露神秘的笑容,一脚踢向雪少,蹲下身,邪魅地挑眉道,“雪少,我们打个商量,你若让仁杰主动向本王献身,我保你荣华富贵,取不尽的珍宝。”
雪少高呼,“士可杀,不可辱!我是有原则的。”
流景在一边蹙眉询问,“雪少,你很吵啊,到底我的美艳小受在哪里?”
美少年之36计 第72章离别苦
雯玉从怀里取出一卷丝绢,上面以指沾血,明示了少女跟从流景的决心,泪水化开了殷红的血字,显得模糊难辨。
流景颤抖地接过,轻软的绢帕盛满了少女的浓情,重逾千斤。
“小姐听到您被刺的消息,只是哭,不再进食,请您……”
流景垂眸深呼吸了几次,目光中多了一份奇异的坚定,“婚期定在何时?”
“十天後。”
“知道了。”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仿佛身心漂浮在另一个空间。
“今晚,小姐会在老地方等您……”
暮色沈沈,夕阳在山边吐尽最後一丝红艳,灰色的迷雾笼罩了大地。
送走侍女雯玉,流景在院中茫然独立。
他从小在胭脂裙帷堆里厮混,善於察言观色,很讨家族中女性长辈的欢心,祖母更是爱他如珍宝,没有经受过大的波折。
然而,这一次,流景挑战卫後的权威,面临他一生中最严重的危机,过去的明哲保身策略,是否能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呢。
夜风将他的身子吹得冰凉,流景终於握紧手中的血帕,作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也许这是一场荒谬的错误,而这个错误足以吞噬他拥有的一切,以及对卫後天衣无缝的报复计划。
但他已无法再逃,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自己的底线……
他回到书房,写了一封潦草短信,交给仁杰派来贴身保护他的两名侍卫,“拜托,你们其中一位,替我将此信送到仁少卿手中。”
流景沐浴更衣,换上的玄纹金线锦袍,白衣如雪,在黑夜中分外显眼。
心头交战了许久,他毅然乘上马车,亲自挥鞭急驶而去。
城郊,一所青砖大院内,未来的太子妃杨丽沁,枯坐灯下,她苍白凄美的脸上珠泪未干,丝毫没有意识到,院外埋伏了诸多杀手,准备一举拿下她所等待的情郎。
远处,一辆马车晃悠悠地行过来,停在院门附近。
片刻後,一位白衣贵公子跃下马车,月光穿过云层,依稀照出他愁眉紧锁的俊颜。
伏在屋顶的刺客首领,举手发暗号示意,所有的黑衣人都进入戒备状态,目光紧盯靠在马车门垂头沈思的流景。
他走进院子,在门口徘徊了几步,犹豫地四下观望,忽然转身离开。
刺客首领果断地挥手,低声命令,“生擒要犯,不得有误!”
众人立刻飞跃而起,向手无寸铁的流景扑去。
流景的武功似乎精进了许多,高得出人意料,他纵身一掠就到了几丈外,再腾空一个筋斗,已将追兵甩开几丈远。
屋外的动静,惊醒了低头哭泣的杨丽沁,她口中呼喊,“流景,你来了吗?”她脚步不稳地快行几步,满怀欣喜地打开屋门,夜色幽明,一名黑衣人手持宝剑,冷冷地说,“太子妃,对不住,请跟我们走一趟。”
“啊!流……”她浑身发颤,萎顿瘫倒在地,泪流满面,“你,将他……如何了?”
那名刺客架起她就往外走,另两位持剑逼近停在院外的马车。
车帘一掀,跃出几名大理寺高手,出其不意地夺下丽沁小姐,与黑衣人战了个旗鼓相当。
夜幕笼罩下,以命相搏的几位高手,神色肃穆,刀剑无情,有人染血,有人负伤弃剑。
杨丽沁无力地倚在树杆,捂着嘴,屏息悲戚地流泪,她的脚步无法移动,一颗心飞到了情郎身上,流景,他怎麽样了?
这时,宁静街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又一辆马车横穿绿草地而来。
流景坐在座前手握缰绳,不断挥鞭策马,他俊目柔和地凝望着杨丽沁,沙哑地呼唤,“来吧,上来,我们一起走!”
大理寺的侍卫分出一人,将因喜悦而僵化的杨丽沁送上马车,悄声道,“镇国公,仁少卿让朱礼君假扮你,引开了追捕的刺客,这一路出城,你需格外小心。”
流景答应着,回眸微笑,“别怕,丽沁,出了城就安全了,仁杰已经做了安排。”
月夜下,城门忽然意外地大开,任由一辆马车疾驶而出,丽沁紧紧地牵住流景的衣角,含泪欢笑,“流景,这是梦麽?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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