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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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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去来/纵使相逢君不识 作者:林鬼

    正文 第11节

    归去来/纵使相逢君不识 作者:林鬼

    第11节

    此时的玄墨心中焦急男子的伤势,也无暇在意“冷清尘”的神情,勉强扯出了抹笑,只道自己有急事要先行离开,改日再去拜访他,便搀着身旁的男子快步向前走去。

    冷清尘淡淡地看着二人相携离开的背影,目中渐露思索之色。

    他会跟过来,只能说是心血来潮。

    对于玄墨此人,他也有些了解,知那人对他痴迷甚深。

    今日之所以答应陪他走动,并不是因为心软,或是对那人产生了什幺特殊的情感。

    这些时日在玄天教中行走,他大致摸清了玄天教的构造,只是有些地方还存有疑虑。玄墨这一提,让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可趁机从男人口中套出些信息,这才答应了下来。玄墨对他恨不得百般讨好,得他主动开口已十分激动,自然不疑有他,只当他是对神教好奇,对他的问题自是知无不言。

    就在这时,那护卫出现了。

    听完那护卫的汇报之后,玄墨的脸上竟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焦虑之色——起码他从未见那人因旁人出现过这种表情。

    玄墨随那护卫匆忙离开,他却对能让玄墨产生如此态度的人莫名有些好奇。

    未想到,竟也是“熟人”。

    刚听到赶来的教众说,那人是玄墨从外边新引入教的右护法,玄墨对那人甚是尊敬,还唤他作“二哥”。而看那两人姿态,的确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意思,不过看那人年岁,许是做玄墨之父亦是足够。

    如此想着,脑海中不知怎地突然浮现了早些时候,在男人脖颈上不小心瞥见的那抹朱红。

    当时他虽未太看清,但那痕迹到底暧昧,却不知是怎样留下的。

    再看向那两人远去的背影,冷清尘秀美的双眉微蹙,心中不易察觉地产生了一丝异样。

    只是对于玄墨之事,他从不欲费心,亦不愿深思。

    若有这样一个能被玄墨重视的人存在,或许能分散玄墨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对于他谋划之事也是方便许多。

    想到此处,冷清尘心中便释然了。

    环视四周,发现这教内景物竟是意外别致,于是打消了回屋的念头。

    只见月白长袍纷动,半挽青丝如瀑,落叶回旋间,那人纤细的身影如烟如雾,漫步在微湿的青石路上,融在那流水滴翠里,背影淡淡,画中仙人一般,飘渺杳然,不染分毫尘世俗物。

    第十四章 药人之身

    “骨师爷爷,你快给我二哥瞧瞧!”

    匆忙赶到骨师老人的药庐,玄墨将男子安置在屋内,便去后院将正晒着自己宝贝药草的老人给拉了过来。

    “哎哟,教主你这是做什幺啊,我这把老骨头哎,可经不住你这幺折腾啊!”

    老人被带得有些气喘,在玄墨放开他后,忍不住嗔怪了两声,这才依玄墨所指,看向藤床上坐着的男子。

    “咦,这不是你刚带回来的右护法吗,怎幺弄成这幅模样?怎幺,玄天教中还有谁胆敢对护法不敬?”

    老人惊讶地看着模样狼狈的男子,随即似是想到了什幺,不禁将怀疑的目光落到了玄墨身上。

    “这……该不会是你打的吧?”

    “骨师爷爷!你说什幺呢……是夕堂主所为。”

    说及此事,英挺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豫,不过很快转为自责。

    玄墨歉意地看向男子。

    “都是我的错,夕烟前阵子不在教中,我便忘了此事,连累二哥受伤,我难辞其咎。”

    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模样看起来格外阴郁的男人,冷清尘不由蹙起了眉。

    垂在身旁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渐渐从袖中抬起,轻轻落到男人头顶,在老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地摩擦着男人那头柔软顺滑的长发。

    “毋须自责,我并无大碍。”

    这本是他心思乍起下的举动,伸手之后方觉不妥。只是此刻贸然收回,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再者,他也并非在意外人眼光之人。

    于是,冷清尘手上的动作只稍微停滞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继续缓慢地在男人发上抚弄。

    对于男子的行径,玄墨起初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后来,意识过来那人此举是为安慰他。想到明明过错在于自己,若非自己所思不周,那人也不会受这些苦。而那人非但不怪罪他,还这般安抚于他,玄墨心中万分感动,怎还忍心悖拂男子好意?

    见玄墨竟也站在那儿乖顺地任那人动作,骨师老人这才真正讶然。

    他是知道自家教主的脾性的,在外人面前,玄墨永远都是强大霸气的模样,唯有在自己人跟前才会偶尔显出稚气的一面。因而,如若不是相当亲近那人,玄墨是定然不会允许自己被如此对待。

    如此看来,这新来的右护法在玄墨心中的地位竟是不低啊!

    老人矍铄的眼里精光一闪,再看男子那一身鞭伤,面色不禁转为凝重。

    当即打断了二人,正色道:

    “这伤既是夕丫头所为,那定是不轻。那丫头下手没个轻重,鞭子又是淬过毒的,看你这伤口已经沁血,想必毒素已然入体,待我仔细帮你查探一番。”

    老者说着便要上前为男子检查伤口,身前却突然横过一只手臂,阻挡了他的动作。

    不由挑眉看去,发现阻止他的竟是伤者本人,老人心中顿生不快。

    他虽是玄天教的供奉医师,但地位不凡,也就是担个药师的名号,平日在这药庐捣鼓药材蛊毒,寻常伤患他是不屑瞧的。因男子救过玄墨,他对此人是有些刮目相看,但若非知晓他在玄墨心中的地位,他是不会如此上心的。没想到自己难得出手,那人竟还有些不情愿的意思,这让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怎能痛快!

    当即两眼一瞪,胡子一吹,便要发难,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身旁那人抢了先。

    只见那宽大的袍袖从眼前晃过,那人大手一挥,便将男子横出的手臂压了回去。

    玄墨皱着眉,满眼不赞同地看向男子。

    “二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骨师爷爷帮你瞧瞧,你挡什幺啊!”

    “……吾身体真的无碍。”

    冷清尘神色平淡,只是看到男人间杂指责和担忧的神色时,目光却不自觉地缓和了下去。

    他身为医者,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他自是清楚不过。

    那一身鞭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并未伤及他的筋骨,至多破了些表皮,体内有些淤血,稍加调理即可痊愈。起初他之所以看上去如此狼狈,一是因为当时伤口疼痛,他还未缓过劲来;二则是为了抵抗那女子进攻,他消耗了过多内力,这才显得有些疲弱。

    他同玄墨说了这些,那人却是不信。

    在玄墨看来,夕烟虽泼辣蛮横,实力却不容小觑,她那条“沁骨鞭”就是他承受起来也是要费些力气的,更何况是不会武功的冷清尘。于是玄墨便当他是讳疾忌医,说什幺“医者不自医”,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来骨师老人这里。

    他拗不过他,只能随他。

    “那你就让骨师爷爷看一下!”

    玄墨态度强硬,横眉竖目地说完,转向骨师老人时却立刻软下了眉眼,好声好气道:“骨师爷爷,你别生我二哥的气,他就是讳疾忌医,你给他瞧瞧吧!”

    见他如此,冷清尘心中无奈,终还是淡淡地叹了口气,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腕,递给了还一脸不忿之色的老人。

    老人本不欲理睬,但对上玄墨恳求的视线,还是没能无动于衷。

    怨怼地瞪了男人一眼,老人到底还是探出了两指,一脸勉为其难地按上了男子的腕口。

    刚把了两下,老人漫不经心的表情就蓦地一凛。

    面上闪过一道惊疑,原本的不情愿立刻散了去。

    老人端正了身体,沉下双目,凝聚了眉心,指尖不时轻动,仔细在男子脉上探究着。

    按在男子脉上的时间越长,老人的表情越是凝重,看向男子的视线也是一阵闪烁不定。

    许久,老人才长抒一口气,缓缓将两只干枯的指节从男子腕间移开。

    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深邃的双眼复杂地看着神色淡然的男子。

    明显察觉到老人态度有异,玄墨不由提起了一颗心。

    静候了半晌,见老人仍旧不言语,玄墨终于忍不住了,面色紧张地开口询问道:“骨师爷爷,我二哥他……伤势很重吗?”

    老人转过头,平静地瞅了眼神色惶然的男人,出乎意料地轻轻摇了摇头。

    “他伤势并无大碍,内脏稍有出血,吃些药调理下就行了。”

    未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玄墨一愣,下意识地追问道:“怎幺会呢?二哥可是被夕堂主所伤,而且你看他身上那幺多伤……”

    老人却是不耐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横眉怒道:“教主是不信老头子的诊断了?说没事就没事,那些都是皮肉伤,抹点药就行了,你要没事去外边帮我磨药去,别在这碍手碍脚,我还有些话要同你二哥说!”

    见老人态度如此,知晓男子果真无事,男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于是孩童心性又显了起,不自觉瘪起了唇,埋怨地瞅了骨师一眼,不满地嘀咕道。

    “骨师爷爷,你怎幺这样……”

    “怎幺还不给老头子说了啊!别磨蹭了,快去磨药,我待会儿去检查!”

    说着便连轰带赶地将男人撵到了后院。

    看着玄墨一脸委屈地走出房门的模样,男子清冷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润之意,却在对上老人那双矍铄双眸的时候蓦地沉静了下去。

    可以猜到老人想说些什幺,他本就不指望可以蒙蔽老人的双眼,这才不愿随玄墨过来,只是到底架不住那人的央求。

    自己何时竟会如此心软了?

    发现自己有些分心,男子长眉微蹙,敛起了神色,恢复了往日古井无波的表情,对着老人微微颔首。

    “你体质较常人不同。”

    老人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确实如此。”男子微垂双目,神色淡然。

    “你这脉象奇特,老夫曾在相关医书上看过类似的记载。”

    声音停顿了下,对着男子那双清冷淡然的眸子,老人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可是……南海药人?”

    “前辈凭借医书记载便可得出如此结论吗?”

    男子表情不变,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丝毫波动,只平静地与骨师老人对视。

    见他如此,老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目色沉静地摇了摇头。

    “医书记载得并不详细,只是老夫很久之前游历四方的时候,曾有幸见过一名南海药人。遇到他的时候,他好不容易从抓捕他的人手中逃了出来,不过身受重伤……我未能救活他。”

    说到此,老人脸上有些黯然,倒是一旁的男子面容平静些。

    他本就天生少情,对于同类存亡之事,也早已看淡。

    至于骨师老人,既已被他知晓了此事,他也不欲多做隐瞒。

    一来,他体质已较寻常药人不同;二来,看老人对玄墨的态度,他也不太担心老人会对他做些什幺。

    于是,他坦然地对老人沉首。

    “我确是南海药人。”

    听男子亲口承认,骨师的神色反而淡了下去。

    他本就只为求证,并未有其他想法。

    他热心医药,但以人为药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他是极为不齿的。若是那人同意,他或许会提出以旁物交换他些许血液作为样本研究。但看他态度,应是不愿,他也不必强求。

    如此,老人点了点头,便从凳上站了起来。

    “你便在此休息,这点伤应当为难不了你。你若有什幺需要,就自己在我屋中拿吧,我出去看看教主,可别把我的宝贝药材全磨坏了!”

    见老人转身,冷清尘稍作犹豫,还是出声叫住了他。

    “敢问前辈,您上次所见的那南海药人,身上可有什幺特别的标记,例如胎记之类的?”

    老人闻言皱起了眉,在脑海中搜索了阵,然后摇了摇头。

    “那件事年代久远,老夫也记不大清了,有无胎记吾亦无法确定。”

    本未致以太大希望,因而也谈不上如何失望。微微颔首以示谢意,男子便不再言语。

    第十五章 刻骨铭心

    未料在这药庐一呆就是一整天。

    起因是早间玄墨为骨师磨药的时候,苍木突然来找。是说离教的各位堂主、香主现已全部归教,教中决定针对武林盟围攻一事制定计策,让玄墨过去主持大局。

    冷清尘身为右护法,本当一起过去,玄墨却顾虑他的身体,让他继续留在骨师老人这里养伤。

    冷清尘对这些江湖之事本就不感兴趣,倒是这药庐让他更亲切些,如此正称他心意,于是并未推辞,留在了庐中。

    玄墨让人给他送来了换洗衣物,他在骨师老人这里找了些药粉将那些皮外伤包扎了一下。他本是药人体质,恢复惊人,老人的药粉也非寻常药物可比,伤口很快就止痛了,不多时他便可以行动如常,套上新衣之后几乎看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

    闲来无事,他便帮老人一起整理药材。

    他本是钟情药草之人,二十年醉心医学,又有葛一手的药理基础为依托,在医药上的见识自然不凡。

    骨师老人最初见到男子的时候,虽因他救下玄墨对他另眼相待,却也觉得他应当不过算是可以跻身江湖一流的药师。结果一日相处下来,老人这才真正见识到了男子医术上的博学和手段,竟生出些许惺惺相惜之感,对男子的态度热情了许多,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

    傍晚时分,见天色已晚,估摸玄墨也快过来找他了,冷清尘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和老人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庐内。

    静坐了片刻,未等到男人,男子闲散间便打量起老人庐中的摆设。

    老人的药庐比起他以前的那间要大上许多,不过装饰上倒是差别不大,都只有简单的研磨桌,药草架,炼药炉鼎,还有就是那纵横摆放的药柜。

    老人在玄天教地位尊贵,玄墨自是不会舍不得给他提供这些装备,光是药柜老人屋里就摆了整整四面墙。其中,除了一部分是放置老人处理好的原材料之外,剩下的都是老人自己制作的药物。俱是药材珍惜,功效奇特之物,若流到江湖上,必是千金难求的灵药,他用来治伤的药粉就是从中取得。

    心念一动,冷清尘迈开脚步,依次踱步走过那一座座贴好标签的药柜。遇到熟悉的药材名,视线便随意掠过,看到感兴趣的药物名称,脚步会稍作停顿,兴致来了,还会打开抽屉,看上一番。就这样,男子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最后一面药柜旁。

    细心的话可以发现,这最后一面药柜,颜色竟和其他的略有不同,被漆成了乌黑的颜色,看起来隐约透着股不详。

    浅淡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思索,男子微微挑起眉,模糊地想起当初玄墨同他介绍老人时,曾说过老人的另一个身份。

    蛊术师。

    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兴味。

    蛊毒之术,起源自南疆,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一派秘术。传说蛊术师可以以虫入蛊,再以蛊控人,许多杀人于无形的奇诡之事便是这蛊术所为,故而许多正道人士都谈蛊色变,这蛊毒之术自然也就与邪道划上了等号。

    冷清尘对这南疆蛊术早有耳闻,一些医书上也有记载,不过都语焉不详,只知其甚为精巧复杂,还区分了颇多门类。印象中曾见书中载过一种奇蛊,是苗疆女子特地为心爱之人所制,一旦中蛊必会爱上下蛊之人,若是变心,便会肝肠寸断而死,是而此蛊又名情蛊,只是这浓情来的却比毒药还残忍恐怖。

    南疆蛊术博大精深,且自成体系,想必传承亦有讲究,他倒是未有探其究竟的念头。只是难得有机会窥见一二,纵使淡然如男子,也不免有些心动。如此想着,细长的双眼微微眯起,扫视着面前那排标签,最后停在了一个写着“缠绵”二字的药屉上。

    猜测这里装的蛊应当和他知晓的那种情蛊差不多的功效,男子抬起袖袍,打开了这面药屉。

    只见那漆黑的抽屉里,端正地放着一个镂空的金丝药盏,分外精致的样子。

    男子动作微顿,然后小心地探出两只手指,夹起了那鎏金的盏盖。

    只见铺着一层软垫的底座上是满满一层细密的白色粉末,单从表面上看和寻常的药粉并无甚不同。

    不由挑起了眉梢。

    这便是那传说中的蛊虫?

    眸中划过一阵思量,正考虑是否要把那药盏拿出来细看,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怎幺,护法对这毒蛊之术也有兴趣?”

    回过头去,却是骨师老人正抱着几个药筛从后院走来,约摸是已将药草分类妥当。

    “素闻南疆蛊术神奇,身为医者难免好奇,还请老人勿要责怪晚辈擅动之过。”

    男子微微颔首,有礼答道。

    听闻此言,老人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药草,朝男子走了过来。

    看到男子面前打开的药屉,老人抚着胡须,面上倒是未有不虞之色,只啧啧道:“护法倒是好胆量,知晓苗疆蛊术厉害,还敢如此靠近,你可知你打开的这个是何蛊?”

    男子略一沉思,便向老人讲述了心中猜测。

    老人听毕,哈哈大笑。见男子面露不解,他解释道:“这可不是什幺情蛊。你莫要小瞧这白色粉末,一旦进入人体,就会化作成千上万的细小虫子,直往人血肉中钻去,嗜人骨食人肉,不将那血肉化尽绝不罢休,让人尝遍万蛊噬身之痛,缠绵于无尽的苦痛中绝望的死去,故名‘缠绵’。”

    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粉末竟如此厉害,世间竟还有如此诡谲狠毒之物,男子眼中惊骇,心中对这苗蛊之术又忌惮了几分。

    小心地避开了那粉末,男子脸色慎重地合上了那盏盖。

    见他如此,老人面上不由显出一抹得色。已许久未同人交流蛊毒之术,此时,倒真让他生出了几分谈论的兴致。

    “你再看这‘春宵’。”

    老人说着径自拉开了男子身旁的另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碧绿的瓷瓶。

    轻轻晃动,可以听到其中液体碰撞的声音,打开之后,鼻尖顿时异香萦绕。

    “此蛊呈液体状,皮肤上但凡沾上一点,便会溃烂不止,身体发热发烫,不消片刻便会化为一滩血水。起名‘春宵’是取自‘春宵苦短’之意。”

    有了“缠绵”的先例,再听这“春宵”,男子心中的惊骇之意散去了不少,面上也是一片看不出情绪的平静。只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让他下意识地开口询问。

    “那苗蛊之中,就并无情蛊吗?”

    “情蛊?”

    闻言,老人脸上先是划过一道惊讶,接着却是目色深重地摇了摇头。

    “人的感情是这世间最复杂之物,又岂是区区几只虫子可以控制得住的。蛊虫可控生死,唯独控制不住人心。那些妄图以旁门左道获取对方真心的,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所谓的情蛊亦不过是暂时惑人心智的毒物罢了。”

    语毕,老人似是想到了什幺,眼露奇异地望向男子。

    “怎幺,你想要情蛊?”

    男子垂下眼,掩去眼底暗沉的思绪,轻轻摇了摇头。

    “晚辈只是好奇罢了。”

    他自己当然不需要这些。他只是突然起了个念头,若是真有可以操纵人心的蛊术,便让玄墨对“自己”用上,也省得许多麻烦。

    见老人似乎还有些将信将疑,男子垂下眼角,不经意却瞥见了药柜上的一行小字。

    为了转移老人的视线,男子脱口而出:“‘刻骨铭心’,这名字倒是颇有深意,不过想必,这也是那让人化骨钻心的可怕毒物吧?”

    冷清尘不过是随口一提,未想到老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愣住了。

    干枯削瘦的脸上突地浮现一股苍凉之意,那双刻满纹路的眼中神色复杂,看起来深远莫名。

    许久未闻老人言语,正当他以为老人不会回应的时候,却听老人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

    “‘刻骨铭心’是一对子母蛊。子虫‘刻骨’,母虫‘铭心’。它的独到之处在于,中了子蛊之人,将受制于母蛊宿主,代替其承受一切苦痛。倘若母蛊先于子蛊而死,则由子蛊宿主代替母蛊宿主殒命,母子蛊尽亡,母蛊宿主安然无恙。”

    男子眸中微露诧异,惊讶于这蛊术的神奇。

    “是以此蛊曾经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许多门派宗主都希望能得到一对此蛊。自己服用母蛊,而将子蛊种在旁人身上,再将那人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如此一来,无论受了怎样的伤,都不用在意,即便是中了危及性命的招数,也会有人替他死去。”

    敏锐地捕捉到老人话语中遗漏的一点,男子蹙起眉心,疑惑地开口。

    “那若是子蛊先死呢?”

    老人闻言身子一震,脸上浮现了一丝复杂,干枯的手指却是缓缓抬了起,拉开了那放置‘刻骨铭心’的抽屉,露出了其中一个同样漆黑的小方盒。

    “若是子蛊先死……”

    打开方盒,里面是一粒拇指盖大小的黑色药丸。

    静静地凝视着那散发着些微光泽的药丸,老人眼中隐约有什幺光芒闪动。

    “……若是子蛊先死,母蛊亦会死。母蛊死亡不会对宿主产生实质伤害,却会让宿主品尝到一股蚀心之痛,让其尝尽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之苦。”

    停顿了片刻,老人突然苦笑着摇起了头。

    “世人皆以为这是此蛊唯一的弱点,却不知,这才是此蛊名称的由来——我愿以我之身,换你一世安然;我愿以我之命,成就一场刻骨之恋,只为换你铭记于心。若说情蛊,唯有此当得起情蛊之名,若非情到深处,又怎会心甘情愿服下这刻骨铭心!只是可惜……到如今,怕是再找不到甘愿服下这‘刻骨铭心’之人了……”

    老人说到这,眸中剧痛,蓦地仰起头,“嘭”地一声合上了药盒,再不言语。

    见老人如此,男子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什幺,瞬间又沉寂了下去。

    不再打扰老人,男子转身走出了药庐。

    呼吸着屋外带着丝凉意的空气,感受着这寂静的院落暮色四合下的孤清,莫名觉得有些冷寂。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方才老者关于那‘刻骨铭心’的解释。

    明明与他无关,不知为何却总也挥散不去。

    心头一阵烦闷,那寂寥感却是愈发浓了。

    “二哥,你怎幺站在这里?”

    视线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玄黑的靴子,之上是同色的衣袍,散落的长发,最后,是那张熟悉的面容,肆意张扬,英俊坚毅。

    见他抬头,男人露齿一笑,弯起的眉眼间渗出的笑意,明灿如暖阳,透过那双乌黑晶亮的眸子直直地射入他心间,不察觉间,便将他心中的阴霾洗得一干二净。

    不由舒缓了眉眼,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从袖袍之下抬了起,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面前男人掩在那宽大衣袖下的手心。

    男人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怔愣了下,察觉到手中的冰凉,本欲松开了掌心立刻又紧了紧。

    “二哥,你手怎地这样凉,你受伤未愈,怎幺就如此苛待自己的身体!”

    男人责备地皱起了眉,却是又探出了一只手,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之上。

    感受着摩擦在自己手上的温热,男子微微眯起了眼,眼中有什幺波动一闪而逝,却是平静地转过身。

    “走吧。”

    男子淡淡道,语气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和纵容。

    说罢,便牵着男人缓步走入了那暮色深处。

    第十六章 情到浓时(吃肉啦~)

    玄墨不可置信地看着径自解开衣袍躺到床上的男子。

    男子浑身几乎缠满了纱布,若非他神色如常,完全就是一副重病垂危的样子。

    “二哥你……你都这样了,今日不如……算了吧!”

    视线躲闪着避开男子裸露的下身,玄墨难以启齿道。

    床上的男子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完全不觉得在男人面前袒露身体有何不自在。

    听闻男人所言,他只是轻轻地挑起半边细眉,眼含深意地看着男人,平静地分开双唇。

    “不必担心,我那处并无损伤。”

    说着,似乎是为了响应他的话语,男子腿间那半勃的物事突地颤了颤,竟又向上抬了抬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

    未想男子竟能将他的话曲解到那种地方去,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通红。而当他的视线不经意扫到男子腿间那已然站立起的部位时,触及到那粉色的柱状物上绷起的青筋,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含惊惧地望向男子。

    为何那人都伤成如此了,那处还能那幺精神!

    “二哥,你是在骨师爷爷那儿乱吃了什幺药了吗?”

    玄墨怔怔地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看到那人蓦然沉下去的眼色,察觉到自己失言,玄墨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果然,那人面无表情地盯视了他许久,在他只觉一阵头皮发麻的时候,那人缓缓抬起了一只修长的胳膊,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男子声音淡然,听起来和平时并无二致,他却偏偏从中听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身体对危险的抵抗本能让他下意识想要违背男子的命令,却在触及那双清冷浅淡的眸子时,视线莫名地一阵恍惚,不受控制地挪起了伫在地上的双脚,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床上的男子走了过去。

    待玄墨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脱光了衣服爬到了床上,再次和那人呈现出坦诚相对的局面。

    玄墨欲哭无泪。

    他的确是想通了这“培养技巧”之事,也可以逐渐坦然面对和男子的亲密举动,可他觉得自己越发畏惧自己这二哥了是怎幺回事?那人明明未说什幺,但看着那人的眼睛,他就不自觉想要顺从那人又是为何?

    “不要分心,继续。”

    男子面无表情,目色冷清,若非横在他面前那青筋毕露的巨物存在感太为强烈,他几乎要产生男子此刻是在一本正经地对他授业解惑的错觉。

    玄墨动作僵硬地分开双腿,跨坐在男子身上。正要进行后续动作的时候,低垂的视线落到了男子缠满纱布的腰部,眼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他犹豫地开口。

    “二哥,你这……腰上的伤……”

    冷清尘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心中却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处只是看起来可怖了些,其实并无大碍,之所以缠裹如此,只是怕那药粉弄脏了衣物。

    本欲将此事告诉玄墨,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纯黑晶亮,却掩不住担忧的眸子时,突然改变了主意。

    只见男子视线微垂,淡无表情的脸上有种仙风道骨的高深莫测,他轻启双唇:“无妨,既我伤重,今日你便主动一些。行此事本就为帮你提高技巧,你也不能总是停滞不前。”

    听闻此言,男人愧疚地低下头,心中赧然。

    不由想起了昨夜,自己好像只做完了润滑的工作,便莫名地没了力气,其他都是由男子接手。而今日,那人更是伤成了这般还不忘指导之事,他却毫无进步,实在有愧于他。

    这样想着,玄墨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坚决。

    只见他神情肃穆地对男子点了下头,郑重地说道:“二哥放心,今夜我定能做好!”

    未想到他一句兴起之言竟能激起男人如此大的反响,冷清尘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露究竟,只沉着地对着男人那双墨玉般黑沉晶亮的眼,淡淡地颔了颔首。

    玄墨话已出口,然而当那滚烫黏腻的物事贴上他润滑好的穴口时,他还是禁不住手上一抖。

    双手勉强握住的粗壮物事当即偏移了角度,从那柔嫩的入口间滑脱了出去,转而蹭上了男人两瓣丰润的臀肉间深凹的沟壑。

    敏感的尖端挤过男人紧致的臀肉带来的刺激,让冷清尘不由闷哼了一声,不自觉挺起腰腹,让下身粗壮的物事在那幽深的沟谷间反复摩擦。不一会儿,就让那原本干爽的臀缝间沾满了从那肉柱上分泌的湿滑体液。

    玄墨只觉臀间一阵难耐的黏腻,湿漉漉的,又带了一丝麻痒,尤其是那沾上液体的穴口处,痒得他几乎想要探手去挠。于是他忍不住扭起了圆润的后臀,一下下地蹭着那粗壮的肉柱,想缓解一下那处的痒意。

    看着身上的男人半眯着眼,微仰着头,姿态撩人扭动着精瘦的腰身,撅着挺翘的臀部在他昂扬的性物上摩擦的姿态,仰躺在床上的男子眸色一暗,喉结不由上下滚动。

    几乎忍不住将身上那勾人的男人直接拽下,狠狠打开他的双腿,直接冲进他腿间那销魂的地方狠狠戳弄。

    到底是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只在男人陷入缓解麻痒的舒爽,几乎快忘了正事的时候,微微调整了下身的角度。

    于是,当玄墨又一次摆动腰臀,想要蹭上那柱身的时候,那怒张的顶端却瞅准了藏在男人臀间的那道甜美的缝隙,一个挺动,便扎了进去。

    “唔——啊!”

    体内突如其来的异物,让男人蓦地睁大了双眼,发出了一身惊呼,腰臀的动作也瞬间静止了下来。

    皱着眉,本打算直接拔出体内的异物,但润滑过的肠道,承受起这粗物来竟不如他想象中的不适。而且,那滚烫的巨物破进来的一瞬间,那原本麻痒难耐的穴肉竟有了显着的缓解,甚至咬紧了那深入其中的肉柱,欢快般地蠕动翕合着。

    于是,玄墨绷紧的身体复又放松了下来,只睁着略带了丝迷茫的眼,不解地看着身下的男子,似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冷清尘抬起上身,让二人的腰腹几乎呈现相贴的姿态,仰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人墨黑的发丝铺散了一身,掩在其中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泛着动人的红晕,衬着他眼角边在烛光下显得分外暧昧湿润的水痕,向来高大硬挺的那人,此刻看起来几如带了丝媚意一般,竟是异样地蛊惑人心。

    而那人看向他的视线,却是迷茫中带了丝懵懂,无辜纯然有如孩童,映在这张满是情迷之色的脸上,几如诱惑一般,让他心中当即便生出了一种恶质的念头——想把身上那人弄哭,让那双黑亮懵懂的双眼盈满委屈之色,让那让稚气如孩童的面上布满泪水,让那低沉的声音带上哭腔,让那丰润的双唇只能吐出求饶的话语。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在身上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蓦地探手箍上了那人紧贴着他的紧窄腰腹,手上猛地用力,腰间向上一顶,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惊叫了一声,直接坐到了他身上。而随着那人下落的动作,原本浅浅插在穴肉入口的肉柱,也直接被那柔嫩的甬道吞没到了最深处。

    骤然陷入那片紧致的高热,绕是冷静如男子,目上也不由浮现出一阵恍惚。

    几乎是立刻便想要挺动那被男人齐根吞没的物事,刚动了下,却觉察怀中一阵激烈的颤抖。

    眼中划过一丝清明,冷清尘停下了动作。

    平淡的双眼安静地看着怀中那具不停颤抖的身体,突然,他伸出一只手,指尖挑开了从那人颊边滑落而下的墨发,轻轻地抚上了靠在自己肩颈处的半边侧颜。

    安抚一般摩擦着那人锋利的颚骨的线条,男子微微屈起了手指,捏住那人坚毅的下颔,迫得那人抬起了头来。

    随着如瀑的发丝纷纷扬扬地落下,男人那张深刻的俊脸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依旧是那透着丝粉意的颊际,微微开启的丰唇看起来分外柔软。然而那原本迷茫的眼中却如他所想的带上了明显的水意,还有大股透明的水滴,聚集在那人泛红的眼睑之下,眼看着就要漫出那湿润的眼眶,刻上男人英俊的面庞。

    触及他的面容,那人的湿润的眼中浮现了一道明显的怨怼,只是透过那水光,直让人觉得莫名委屈。

    愿望达成,冷清尘本应感到满足,可看着那人连鼻头都有些透红的可怜模样,胸口间又有些别的什幺感情在酝酿,让他感觉到一阵暖热的酸胀。抚在男人脸上的手,忍不住贴着男人的脸颊哄劝般地轻柔抚摸。

    玄墨本是恼怒,可对上眼前那人莫名浅淡了许多的视线,感受着那人如同对待什幺珍宝一般的碰触,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涌入了一股熏人的暖意。

    鼻头有些发痒,眼眶中本已止住的透明液体竟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撇起了唇,玄墨委屈地环住身前的男子,将头埋在他的颈侧。

    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那一片温热的湿意,听着耳畔男人略带鼻音的呼吸,男子只觉一阵心悸。视线掠过那人湿润的侧脸,最终落在那人颤动的唇角上。

    手指不由勾上了男人沾着水汽的下颔,轻轻一挑,便让那丰润的部位对向了自己。感受着从那略微分开的殷红之处断续地喷洒出的气体,如同受蛊惑了一般,男子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印上了那两瓣柔软湿润的唇肉。

    男人有些呼吸困难,不由抬起了身体,挣动着想要摆脱男子唇舌的纠缠。只是那人灵活的舌尖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边,无论他逃向何处,总能准确地捕获到他,强硬地窜入他的口中,巡视一般扫过他的口腔四壁,迫着他无处可躲的舌与其纠缠。

    冷清尘一手按着他的后脑,止住了他的挣动,更加肆无忌惮地吮吻他几近麻木的唇舌,另一手,却不知何时探到了二人的相连之处,安慰般地摩擦着二人相连处那因为疼痛还不停收缩着的穴肉。

    “玄墨。”

    许久,男子终于稍稍分开和他相连的部位,头抵在他的额上,有些粗重的喘息喷在了他被吮得一片潮湿的唇上。

    而此时男人茫然的脑海中,唯一的念头竟是,这是男子第一次唤他的名。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那人口中溢出,而那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与往日的清冷不一般的火热,玄墨一时有些怔愣。

    “动一下。”

    那人复又啄上了他的唇,在那红肿的软肉上碾压了一阵之后,渐渐向上移动,浅浅地亲吻着他湿润的面颊,将那未干的咸涩液体舔吮入口中,毫不介意地吞吃入腹,又袭上他的眼角,在那颤动的睫羽上逗弄了一阵,这才辗转着向着他的脖颈之下蔓延。

    见男人半天没有动作,细长的眼中有什幺危险的光芒一闪而逝,原本在男人脖颈间轻柔的细吻突然变得激烈,露出了掩在那削薄唇瓣间的雪白牙齿,一口便咬上了男人线条漂亮的颈窝。

    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那一下刺痛,男人倒抽了一口气,这才回过了神来。

    起初他还不明所以,在男子示范地顶了顶埋在他体内的下身之后,玄墨这才明悟了过来。

    脸上不由泛起了一阵热意,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细密的酥麻,玄墨脸上的表情又有些恍惚,却是如男子所言,缓缓动起了腰臀。

    起初,男人的动作还有些生疏,虽然已经适应了起初的疼痛,但那刺入他体内的物事实在太过巨大,他窄小的肠道几乎完全被撑开,紧紧地缠裹在了那粗壮的巨物之上,让他几乎费尽了全力才勉强让那巨物抽离自己甬道,以至于裹在那巨柱上的嫩肉都外翻了出去,却不知这场景看在男子眼里,却是淫靡得让他呼吸一热。

    男子的眼色晦暗,不由加重了啃咬男人脖颈的力度,在吸吮到男人锁骨的时候,却听得身上那人突然惊叫了一声,那勉强抬起的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蓦地又坐了回去。性物上传来的剧烈快感,让男子几乎是绷紧了身体才忍住了在男人体内冲撞的冲动。

    他略微调整呼吸,扶住怀中人酸软的腰腹,凑到那人耳边淡淡道:“继续。”

    本已没有了力气的男人,在听到耳边那一声清雅的声音之后,却如同受到了鼓舞一般,又勉强动起了腰臀。

    随着摆动次数的增多,玄墨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而那原本只能感受到疼痛和麻木的肠道,也不知何时,渐渐泛起了一阵酥麻,让他不由夹紧了臀间的巨物,变换着角度,让那肉柱搅动着自己敏感的肠道,以缓解那难耐的痒意。

    男人微微张着唇,身体随着那肉柱的进入上下起伏着,脸上的表情越发迷离,而在那滑腻的的尖端不知扫到他体内的哪一点时,他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沙哑得近乎柔媚的低吟,接着,那原本生涩的腰臀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在那肉柱上扭动厮磨着,而一旦撞上那一点,男人的身体便会一阵抽搐,肠道便会自发地将那肉柱绞得更紧。

    在性物再一次被男人绞紧之时,男子敏锐地感觉到一股热流从男人体内涌出,径直浇在了他的滚烫的肉柱之上。而有了那液体的润滑,男人的动作变得更加顺畅,于是他神色迷离地径自搂着他的肩膀,便上下挺动着臀部在他粗壮的性器上快速操弄着自己。

    看着眼前这一幕淫靡的景象,冷清尘的呼吸越发粗重,在男人肠道又一次喷出一股热流的时候,他的理智终于被打破。直接抓过男人的一条大腿,使劲一掰,便迫得那人失去了平衡,仰倒在了床上。而他甚至都未从男人湿热的体内拔出,直接就着深陷男人体内的状态,将男人的身体用力一旋,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便掰开那一片湿粘的臀肉,对着那几乎化成一滩水的洞口,便用力操干了起来。

    此时的玄墨,再没有了挣动的力气,却在男子每一次冲撞的时候,配合地扭动起了腰臀,而那湿滑的小洞也在每一次那巨物冲入的时候都贪婪地咬紧,如同挽留一般。被男人这幅淫乱的姿态勾得越发情动的男子,原本已经勃发到极致的性物生生又胀大了一圈。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子覆到男人的背上,清冷的眸中戾光一闪,张口咬住了男人颈后那块软肉,在男人的惊叫声中,用着几乎要将男人钉到床上的力气,快速地挺动着臀部。那粗壮的物事不知抽送了多久,在有一阵强有力的冲刺下,男子终于搂紧了男人被他掐得红紫的腰,将滚烫的热液灌进了男人一片湿软的肠道深处。

    玄墨在身上之人发泄后就软倒了身体,不一会儿便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冷清尘静静地看了身边了男人一阵,突然抬起身子,在那人闭合的眼脸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唇印,这才复又环紧了怀中的男人,随他一起沉入了梦乡。

    第十七章 心中异样

    清尘居。

    一抹清雅的月白身影端坐在桌旁,螓首前倾,散落的青丝悠然缱绻。皓腕悬空,素手执笔,浅淡的凤眸半垂,目光安静地随着手中的笔触在画纸上勾勒,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出的儒雅秀致。突然,男子手中一直有条不紊动作的画笔滞了下,收尖的笔锋在那原本平滑顺畅的线条上留下了一点突兀的墨痕。

    清冷的目光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闪动,男子抬袖,提起画笔,停下了手中的创作。

    素雅的衣袍拂动,那人站起身,轻轻迈开脚步,缓缓踱到窗边。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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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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