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殿下又在撩我/重生之所有人都在搞基 作者:泫鱼
正文 第18节
殿下又在撩我/重生之所有人都在搞基 作者:泫鱼
第18节
“你……”萧清气得不想说话。
“想必你知道,这仙株无相莲的奇效,可活死人肉白骨。许多年前,乃是容华冷清秋亲自进凶险无比的万重山寻来的。且不说历经多少磨难,而在当年,我父皇被反贼刺杀,生死悬于一线之时,便已经用了去,此时宫中根本没有无相莲。若是我有,早就拿来救唐棠了。”
“万重山……”莫骄念了一遍,有些失望地说:“真的已经用了?”
不等萧清点头便自己又道:“也对,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没用,也已经枯萎了。”
想了想,莫骄便抛却这个想法,“那就算了,这个你先欠着,以后再说。第二个条件,于你我都有利。我希望你能阻止萧澈坐上皇位。”
萧清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朝堂之事,应当与江湖并无联系才对。”
莫骄嗤笑一声,道:“说来也不是没有关系。你知道萧澈的母族吗?他的生母是苗疆圣女,整个苗疆毒蛊一派都握在他手里。而我们魔教又素来与苗疆不和,他若真当了皇帝,苗疆不就有了靠山?我魔教岌岌可危,本座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弊端出现。”
苗疆圣女?难怪,老六六岁时才被冷清秋派人接回宫,还被寄养到别的妃嫔那里。而且,皇帝从来都没说过他的生母是谁。萧清道:“此事,我会慎重处理。”
“本座知道你是个一言九鼎的真君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哦。”莫骄意味深长道。
萧清点头,又问道:“唐棠他到底怎么了?”
“说到底还是最关心你的小情人,啧啧……”莫骄道:“我骗他说他要死了,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就把你给赶出来了。”
萧清一顿,竟说不出话来。面色深郁,不知想了什么。
莫骄便道:“他中了一种叫情丝绕的情蛊。”
“情蛊?”萧清惊得睁大了眼睛。
莫骄点头,解释道:“这种情蛊,药性强烈,下蛊之人和中蛊之人,伤害都极大,比较少见。此蛊虫,乃是用人之精血温养数日,再下到人身上,而那人中了蛊,便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下蛊之人。如有变心,便会遭到蛊虫反噬,痛不欲生。”
莫骄看了看萧清脸上的担忧,推断道:“他身上的蛊虫早已成熟,少说也该有好几年了,我看你并不懂蛊毒,不会是你下的。”
“废话!”萧清终于找到机会反驳,冷冷地吐出这二字。
莫骄反倒笑了,“你觉得下蛊的人,会是谁?我觉得我方才的暗示够多了。”
“萧澈!”萧清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莫骄点头,忍不住要拍手,“你终于猜出来了!唉,平时看你不笨,怎么关键时候就傻了吧唧的。唐棠他呀,是因为移情别恋,才会遭那么多罪。而且一旦他离移情之人越近,心思越重,蛊毒发作便越快。”
突然咯噔一声,萧清内心的郁结一散而空,甚至看上去十分欣喜,语无伦次,“你……你是说……唐棠,唐棠他其实……”
唇边压制不住的上扬,萧清惊喜得不会说话了。虽然唐棠从来没有直白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萧清笑了又笑,竟有些痴了。唐棠也是因为他遭的罪。
莫骄冷不丁地泼了冷水,“你别笑的太早,你的小情人现在还在生死关头呢。事实上,我真的没有什么把握能救他,蛊毒我也不甚了解,但等如雪赶来就晚了。虽然如雪教了我解蛊之法,可我是生手,难免……”
萧清瞬间由喜变忧,急道:“莫教主,不论需要什么,你直说就是了。”
莫骄笑了笑,很是轻松的语气,说道:“下蛊之人的心头血,你能办到吗?”
萧清微微怔愣,而后点头,“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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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身玄色的人走了进来。屋里没有点灯,他摸索着走到床边坐下,没有发出一丝噪音,透着幽幽月光,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的人。
唐棠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自己的一生,似乎又重走了一遍,从侯府大公子,到太子少师,再从太子少师,到尚书大人,最后被赐死,复活,重逢,背叛……一桩桩一件件,不断在脑海上演,最后堕入了一个甜美的梦乡,那里有桃花,有瀑布,有竹楼,有亲友,还有萧清……
他走不出来,甚至开始沉迷,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幽幽转醒时,缓了许久才看到床边有人,逆着光眼前还有些模糊,只看到玄色衣角,便下意识道:“莫教主?”
那人身形一顿,而后是熟悉而温柔的嗓音,“是我。”
“你……”唐棠甚是惊讶,不是上午才刚把他赶走吗?便强装怒道:“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不想见到你唔……”
唇被温热的堵上,唐棠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紧紧抿着唇,对那人的温柔拒之门外。萧清缓缓抬头,轻声叹道:“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
“什么?”
唐棠疑惑道,鼻尖嗅到了奇怪的东西,急道;“你受伤了?身上怎么一股血腥味?”
萧清见他露出马脚,忍不住笑了,道:“没事,不是我,我没有受伤。”
唐棠也顾不上别的什么,眼前这个人是萧清,让他不得不着急,“你去点灯,我好好看看!”
萧清无奈道:“好,你别急,等我一会儿。”
起身点了灯,唐棠已经坐了起来,正要下床,萧清看他脸色苍白,身上有些发颤,二话不说冲过去扶着唐棠,“别动了,好好躺着。”
唐棠不听,也抓着萧清翻来覆去的查看,“真的没有受伤吗?你这又是去哪里了?”
萧清见他浑身发颤站的不稳,似乎蛊毒又开始发作了,便伸手在他腰间虚扶着,哑着嗓子道:“你躺回去,我先出去了。”
见萧清真要推开自己,唐棠心里一阵难受,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吵架,还要再也不见的那种。木然地被扶着坐回床头,萧清轻柔的推开他的手就要走,唐棠没忍住起身扯了扯萧清衣角。
萧清赶紧回头,问道:“怎么了?”
唐棠张了张唇,欲言又止,甚至不敢面对萧清充满关怀的眸子。他又忍不住撇嘴,道:“我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萧清也没想到唐棠会这么说,直觉就脱口而出了。
唐棠望着床内侧,道:“可这就是事实,你以后不必来了。”
萧清不说话,也没余要走的意思,只用那双冷清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唐棠。唐棠一着急,所有委屈便涌了上来,抓起枕头扔出去,怒喝道:“我都说了让你走了!”
没砸中萧清,他微微侧身便躲过了,却砸中了刚进门的莫骄,大叫了一声。
“我日!那个瓜娃子偷袭我!”莫骄揉着微微发红的额角骂道。
另一人则道:“教主,不是暗器,别着急!”
唐棠这才发现不只是莫骄,莫昕和萧泠也在门口,手上拿了药箱子。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嗔怒地瞪了一眼萧清,对方眼里净是笑意,黑耀的瞳孔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莫骄看到这二人没一个理会自己,也怒了,“你们好啊,砸中了我连句道歉都没有,居然还要无视我?亏得我好心来帮忙解蛊,这个病我不治了!”
“别!”莫昕和萧清异口同声道急。
就算唐棠穿戴整齐,萧清还是仍不住将他挡在身后,对莫骄问道:“现在要开始解蛊了吗?”
“嗯。”莫骄道:“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你们要是还没聊够,那就改天?不过再过几天,这蛊虫就要把他的心给啃烂了。”
“那就现在吧。”萧清不假思索道。又回头安慰道:“别怕,我陪着你。”
唐棠抖着唇,问:“你都知道了?”
☆、梦魇第八 5
萧清默认。唐棠又看向莫骄,“不是说没办法解蛊了吗?”
莫骄也不说话,莫昕小声尴尬道:“骗你的……”
唐棠生气了,“好端端的,这么骗人有意思吗?”
莫骄不以为然地摇头道:“顺道试一试你的小情郎的真心,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吧?”
“你!”唐棠又羞又气,“你……胡言乱语!”
“好好好。”莫骄道:“我胡言乱语,那你们到底还治不治了?”
“治的!”萧清急道,拉住唐棠认真地说:“其他什么都别想了,先把蛊毒解了,我们再说清楚,好吗?”
唐棠虽然有些生气莫骄等人骗了他,但是萧清这么说,他肯定是听得,点头道:“好,以后再说。”
莫骄又止不住泼冷水,道:“待会儿解蛊,凶险万分,你有话还是现在说完吧。”
“教主!”莫昕推了推莫骄,有些不赞同他的说法。
莫骄便顺手拿了药箱,还赶人,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出去吧,别想留下来偷师!”
莫昕不愿意走,萧清也道:“我留下来陪他。”
莫骄没说话,看了一眼莫昕,下巴指着门口。莫昕不愿意挪动脚步,身后的萧泠便上来哄人,拉着出去,边走边道:“别打扰莫教主了,我们出去等吧……”
待人走了,莫骄便顺道关上门,提着药箱坐在床边,脸色认真道:“也算是你运气好,莫昕上次给你吃过天心丹,暂时压制住了蛊虫,要不也活不到现在了。我会先用金针封穴,护住他的心脉,而后将蛊虫引出,只是过程会很痛苦,比蛊虫发作时,还要痛苦。”
闻言唐棠的指尖轻颤,萧清轻柔的握在手心,“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莫骄取出一枚丹药,让唐棠压在舌下,便开始施针,针尖刺入的麻痹痛感比起身上的蛊毒发作而言不算很疼,但全套下来,唐棠额间已泌出了细汗,唇瓣紧紧抿着。
不知莫骄用了什么秘法,不过多时,唐棠便感觉体内有东西在挪动,在血管里逆流而上,所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疼痛不已。唐棠唇角泄出一声痛苦的嘤咛,但神智却很清醒,或许是因为嘴里的药。
在自己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唐棠已经在萧清手心掐出了道道血痕,萧清也紧张地紧握着他的手,时不时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
身上的疼痛还在加剧,此时全身都疼得直发抖,萧清看着唐棠眼角泛泪,也是心疼不已,眉间紧蹙。铺天盖地的疼痛一波波不断袭来,层层叠叠,宛如经历了十八层地狱,全身每一寸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止不住发抖。
快要坚持不住了,痛吟也压抑不住,眼神涣散之时,听闻莫骄说一句,“好了。”
唐棠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又被丢了一颗药,甜中带涩,清凉的感觉滑落喉间,唐棠喘了好一会儿,竟然感觉身上渐渐不疼了,而后彻底失去知觉。
萧清急得摇了摇唐棠肩膀,“唐棠,唐棠!”
“别叫了!”莫骄冷静道,一边给唐棠手腕上的伤口包扎。
“他累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萧清这才放心,长舒一口气。
唐棠再次醒来时,天微微亮,远处的一阵打鸣声传来。唐棠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无意中看到手腕上的包扎,有些意外,想起来好像是解蛊那晚的创口,小心地按了一下,不疼,有点痒……
唐棠没多纠结手上的伤口,掀开被子下了床,此处已经不是琼花别苑了,而是他的处所,江潮居。原来是回了王府,唐棠刚一下地就差点倒下,脚软,好像是,饿的!
没再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头还是有点晕,唐棠扶着床柱披上一件外衣推门出去,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好像下过雨了,弥漫这一股芳草的清香。院子里没有人,唐棠肚子已将开始打鼓了。
他便转身出院子,还在想萧清去哪了,大清早的居然不在房间里,刚走没进步院门便进来人了,一看那身浅蓝唐棠便笑了,“小弟,你来了。”
莫昕看起来好像还有些困,一看到唐棠便睁圆了眼,冲过来抱着唐棠手臂欣喜道:“大哥,你终于醒了!”
唐棠险些站不稳,而后伸手摸了摸莫昕头顶,轻声道:“让你们担心了。”
莫昕不愧是唐棠的亲弟弟,不用说也知道现在唐棠想干什么,朝院外大声喊道:“混蛋!你还不快进来,把吃的都拿来,大哥都要饿死了!”
唐棠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地由着莫昕扶着回房。
果然还是萧泠,难怪莫昕会如此使唤他。唐棠有些尴尬地同莫昕吃了顿白粥青菜,据说是莫昕亲自煮的,萧泠不准吃,眼珠子直盯着唐棠的碗看。
唐棠一直没敢问萧清在哪,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是有多么恶劣对待过他,萧清说以后再说,他又怎么敢奢求以后还能如从前一样,萧清不在,或许,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了吧。
吃饱喝足的唐大人,又开始了胡思乱想。萧泠好似察觉不太对,便出言解释道;“莫大哥,二哥他在宫里呢,你别担心了。”
唐棠顿了顿,勉强笑了笑,低头喝粥,貌似不经意地问起,“大清早的,进宫?”
萧泠也不好回答,莫昕低头吃包子,权当听不到。唐棠还在想些什么,又问:“莫教主呢?”
莫昕咽下嘴里的东西,道:“教主回去了,他好像有些不舒服……不说了,反正他的意思,让你半年后再去一趟朔月谷,他让人给你再查一遍,清了余毒。”
唐棠惆怅点头,“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他呢。”
莫昕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不快了,你都昏迷三天了。”
唐棠有些惊吓,忽然想起来,“那你怎么留下来了?”
莫昕快速摇头,“没什么呀,想留就留嘛。”
唐棠眨巴眼睛,又扫了一眼对面的萧泠,对方一脸痴汉的满足笑容。唐棠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回头不经意间,竟然在莫昕领口处瞄见了一抹隐在衣领边淡淡的粉红!
这种事情不好说……真的不好说……唐棠突然有种嫁弟弟的惆怅感。
见唐棠不动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萧泠便憋不住了,“莫大哥,其实二哥他,是被父皇罚了。因为伤了老六,在宗庙里罚跪三日,回来还要继续禁足……但是老六那个家伙吧,他因祸得福,今天荣升太子了。”
唐棠微微蹙眉,道:“萧……王爷他,为什么会伤了宁王,不,现在是太子了。”
莫昕轻轻点头,得到首肯的萧泠才敢说出来,“因为莫教主说,要解蛊,得有下蛊之人的心头血,所以二哥便冒险,只身闯进了宁王府,才回来救了你,还没来得及休息下,就被押进宫里了。还好父皇罚的不重。”
唐棠哑口无言,半晌不能说话,而后冷静道:“我知道了。”
萧泠看了看唐棠的表现,欲言又止,唐棠又抿唇问道:“那王爷他,是不是今日回来?”
萧泠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头,唐棠确定之后,便安静地低头继续吃东西。
唐棠的身体恢复极快,听说是因为萧清给他吃了从皇帝那里求来的天心丹。这灵药全天下也没有几颗,都让唐棠吃了两颗了。想来萧清应该没有生气吧?唐棠喜滋滋地想。
莫昕怕打扰他休息便先和萧泠走了,但唐棠却再睡不着了,掰着手指数着时辰,趴在桌上等着萧清回来。可到了傍晚都没有人来,唐棠着急地出了院子,碰见了宋美人,告知他萧清下午就回来了,看了太医后便回房了。
唐棠有些失落,萧清早就回来了,却不来见他……而且他还搬出去了!唐棠心有不甘,有自觉活该,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去了萧清房间,想办法问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
府中的丫头没人敢拦唐棠,于是唐棠便畅通无阻的进了萧清房间,外屋没看见人,唐棠踌躇了一下,还是进了内屋,却见内屋屏风后一个人影,灯火将赤|裸的背影映照在屏风上,而里面的人,显而易见,正在沐浴。
唐棠觉得来的不是时候,轻手轻脚地转身出去,里面的人却开口道:“谁在外面?”
唐棠紧张地停顿脚步,没说话。
沉默了半晌,里面的人又道:“还不进来给本王擦背。”
看来那个人以为他是哪个侍女吧?唐棠心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地进了去,萧清趴在浴桶沿上,闭眼假寐,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唐棠挽起了长袖,自觉拿起了旁边的布巾,湿了水后在萧清白皙的背后轻轻擦着,背上光洁一片,仔细一看,却有好几道轻微的浅白抓痕,应该是不久前的,或许还是经常积累下来,才使疤痕留了下来。
唐棠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耳尖微红,咬着下唇移开视线。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了,不就是擦个背吗?为什么要浮想联翩?唐棠这一分神,手上力道便没轻没重的,还只对着自己留下的抓痕擦,那处渐渐发红。
萧清忍了一会,便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唐棠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将布巾放到一边便要出去。突然萧清睁开了眼,感觉有些不对劲,道:“站住!”
唐棠听话地站定,萧清原本只是一点点怀疑,此时回头一看已经确定了,无声地笑了笑,又转身闭上眼睛,靠在浴桶上翻了个身,命令道:“你还是过来吧。”
唐棠眼角瞄了一眼,还好,翻了个身,还没睁开眼。又一步步地挪了过去,刚到旁边,萧清又道:“伺候本王沐浴。”
唐棠手脚僵硬的呆了一会,微微蹙眉地伸手去拿布巾,而后萧清又吩咐他擦洗前半身。纤细的指尖轻轻在肌理分明的胸前划过,热气熏得两个人都有些脸红。萧清又道:“下去一点再洗洗。”
唐棠顺从将手滑落肚脐上,萧清又让他再下去一点……唐棠有些难堪,他脑内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将布巾丢开,转身就跑。
萧清本来就密切注意着唐棠的每一个动作,哪里会让他真的走了,只一伸手便拉住了唐棠,笑意氤氲着笑意,道:“我不逗你了,别走了。”
唐棠惊讶地回头看去,“你……你在骗我!”
想到方才,唐棠又用力的想要抽出手离开,萧清索性直接将他拖过来,双手环过腰杆,紧紧的抱着,将头埋在唐棠腰间,闭眼餍足道:“好了别跑了,我抓到你了!”
唐棠红着脸张了张唇,却只能嗔道:“不正经!”
手却轻柔的搭在了萧清赤|裸的肩上,萧清无声地笑了,稍稍松开唐棠,抬头望着他问道:“都好了吗?”
唐棠知道他说什么,点头道:“我没事了。”末了,又加上一句,“谢谢你。”
萧清一顿,“你不用谢我。”
唐棠没好意思看他,怎么说也是自己错了……萧清拉着唐棠的手又道:“你我之间,何必见外?唐棠,既然都回来了,以后不要走了,好吗?”
唐棠倏地瞪圆了眼睛,半晌没回答。萧清有些误会了,脸色渐渐沉郁,“你还是,不愿意?”
唐棠呆呆地点头,又马上摇头,而后急道:“不是不是!你……你真的不怪我吗?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萧清听了下半句,竟噗嗤笑出声来,道:“不怪你,所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唐棠看他眼里的温情仍在,不由得感动得点头,回握住萧清,“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走……你可千万别再跟我生气了,我真的害怕。萧清,我……我心悦你,这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这一番剖白,让萧清彻底愣住了,唐棠生怕他还在气,又急道:“你说话好不好?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唔不过你要轻点,我怕疼。你跟我说说话吗?萧清?萧思齐?王爷!”
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地喊了一声王爷,却让萧清回神,脸上登时变得冰冷,“你唤我什么?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唐棠以为他说的是名字,心道难道他已经不再喜欢自己了?急得眼眶都湿润了,却听萧清道:“唐棠,我也心悦你。”
唐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萧清唰的站起来将他带入怀中,而后横抱起来,踏出浴桶向床榻一步步走去。唐棠一身衣衫都被湿透了,却不在乎,只看着萧清的眼睛,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将唐棠轻柔放在床上,萧清三两下除去他身上的衣物,唐棠回过神来,已经被剥光了。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唐棠放松了身体,一双水润的眸子紧紧盯着萧清腹部上的健壮肌肉。他抿了抿唇,等待着萧清的动作。
但萧清却将他裹进了云被中,道:“你身体刚好,不要着凉了。”
唐棠脸上红润瞬间煞白,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介意?我除了你以外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过……”
萧清也是哑口无言,她并没有想过唐棠会胡思乱想这么多,赶紧也钻进了被子将他紧紧搂着,冷着脸道:“没有的事。”
他干什么都是冷脸的,唐棠看不出来,很没有安全感。萧清又道:“等你好了,可以胡蹦乱跳了,再好好安慰你。”
唐棠一开始不明白,很快便反应过来,心里郁闷地说不出话,萧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待人终于安静下来后,萧清在唐棠耳边轻轻地说:“再叫一次好不好?”
“什么?”唐棠莫名道。
萧清在唐棠耳边说了几个字,一双冷清的眸子此时充满了期待,唐棠却惊得睁大了眼睛,好似很为难,酝酿了许久,才如蚂蚁般小声的喊了一声,“思齐哥哥……”
“嗯,我在。”萧清应道,手上抱得更紧。
突然发现喊了出来之后也没有很羞耻,况且萧清年纪本来就比自己大了好几岁。但是潜意识里,唐棠总感觉,这个称呼莫名的有些耳熟。好似,曾经叫过?
☆、东流第九 1
心结解开后,赵王府又归于平静。
但于外界来说,那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萧澈这个新太子的位置做的,实在不算稳当。皇帝不但总会在他身上挑错,并且同时封了一位皇子晋升亲王,便是碌碌无为只会玩乐的四皇子,齐王萧沛。
虽说萧沛便面看上去并没有觊觎皇位的意思,俨然一个只会逗鸟,偶尔办点正事,成绩勉强及格,性格懒散的闲王罢了。
干过唯一让人记住的大事,就是娶了个好王妃,且只有一个王妃,因为他的唯一兴趣,都在逗鸟身上,府上养了数十上百只各种各类的禽鸟,都当成祖宗一般供着。
要说这齐王妃,也不是一般人。
齐王妃姓云,乃是大将军云天明之女,也是一名女将。娶了这位女子,都说离皇位也就不远了,毕竟背后的娘家,可就是追随皇帝多年,赫赫有名的云家军。可惜齐王妃挑了许多人,最终相中了齐王这个纨绔子。
名声大噪的云家军便就此隐没下去好几年,不知是福是祸。
都以为这个齐王是狗屎运来了,多年的不闻不问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亲王,庸碌之辈何能担起重任?
而皇帝分派下去的好几件要事于他,竟然处理得都不错,也让不少旧臣刮目相看。皇帝多次表彰萧沛,却处处不满新太子,让萧澈情何以堪。
鉴于前太子萧清的前车之鉴,皇帝极其厌恶兄弟相争,萧澈也便不敢再出手对付另一位兄弟。都以为萧沛没本事,可是每次萧澈有意讽刺他时,对方的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快。
开口不打笑脸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萧澈只能咽下不甘与嫉妒,每每拂袖而去。
而此时在赵王府里,唐棠小心翼翼地在给萧清上药。由于在宗庙跪了三日,萧清的膝盖一片青紫,肿的不成样子。先前这个人还要抱自己,唐棠不得心疼起来,手上擦着药酒祛瘀的动作也不敢放重。
萧清看起来一点也不疼,没有什么表情。还饶有兴致地说着皇帝对他伤了萧澈那件事的安排,由于积极认错,皇帝就不那么生气了,以为萧清是因为之前萧澈和萧潞联手害他还没放下。
萧澈也来求情了,不知道什么心思,皇帝也就顺驴下坡,于是罚得轻了。罚跪了三天,而后禁足王府三个月,罚抄书百遍以示忏悔。唐棠听了也就放心了,“还好皇上英明,没有被他人蒙蔽。”
萧清知道唐棠说的他人是指萧澈,却要表面平静地问:“他人?”
唐棠闻言蹙眉,不太想回答,“你觉得这个力道怎么样,疼不疼?”
唐棠还半跪在床边给他细细揉着腿,萧清半坐着靠在床头,抬眼就能看到唐棠认真而小心地模样,紧张得额角都泌出了一层薄汉。便道:“没事了,过几日就好了。”
手下的皮肤青紫淤黑,唐棠道:“我也是闲的,你就让我做点什么呗?”
萧清眼里瞬间变得温柔,大手抚上唐棠光洁的额头,轻轻抹去汗水,道:“你有时间就帮我抄抄书,你这样,我也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呀?”唐棠好奇问,顺着萧清沉默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衣物,很整齐啊,有什么问题吗?
萧清无奈地将他白生生的双脚揉在手心,道:“冷不冷?”
脚心被包裹在温暖的手里很舒服,但是总感觉有点痒,唐棠受不了的往后一缩,急道:“不冷不冷,才刚入秋,哪里冷了……”
萧清清楚的看到唐棠身子抖了一下,而后泄出了一声奇怪的笑声,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一时玩心大起,指尖挠了挠脚心,惊得唐棠大叫了一声,笑声不断,道:“你哈哈,不要动了,快放开我哈哈哈……”
两条细腿激动得开始蹬他,萧清抓住了一只纤细的脚腕,唐棠因为不怎么练武的缘故,身材纤瘦到有些柔弱,骨肉均亭白皙透亮,身上没有几两肉,臀部却丰满柔软,且富有弹性。萧清指尖忍不住往上一捏,亵裤折起露出细白的小腿。
肤质细腻白皙,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萧清登时不动了。唐棠渐渐停了笑声,但看到小腿被萧清抱着,脸上微微泛红,支吾道:“你……你怎么啦?”
萧清回神,对着唐棠勾唇一笑,瞬间让对方神魂颠倒,便爬过去将唐棠压在身下,捏着脸上无几的一点肉肉,轻声魅惑道:“这么喜欢看我笑?”
唐棠无意识地点头,而后索性大方地抱着萧清脖子,笑道;“你笑着好看。”
萧清道:“那以后我多笑笑?”
“不要!”唐棠撇嘴,霸道地说:“你只要笑给我看就好了嘛。”
听起来有点撒娇的意思,萧清整个人都带着宠溺的笑意,摸了摸唐棠额头,道:“嗯,答应你了。”
唐棠止不住又笑了,且停不下来,伸手在萧清清俊的脸上细细描绘,轻声呢喃道:“萧清,我好开心啊。”
萧清抓住唐棠作乱的手,回道:“好。”
就知道萧清不会说什么好话,不过现在唐棠特别想问一个问题,“萧清,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很好,我很喜欢。”萧清回道。
但唐棠想知道的是……他纠结了一番,斟酌道:“我听说,你很久以前就在找我,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们家覆灭之后。而且,你是不是第一眼见到我,就认出来我的身份了?”
萧清一顿,含糊避过这个问题,“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想问的?”
唐棠不喜欢他的避而不答,摆正他的脸,直面道:“你就告诉我么,好不好?”
这个问题,从重生以来就一直藏在心里,到了现在才有机会问出口,唐棠定是要知道不可。萧清想了想,似乎有些灰心,却伸手向下,在唐棠腰侧挠痒痒。唐棠一时没料到,一碰到腰间他就笑个不停,开口求饶道:“别……哈哈别闹了,好痒,你……走开!”
唐棠从小就怕痒,尤其是腰侧脚底这样的敏|感带。此时顾不得形象,瘫在床上手忙脚乱的扑腾着要反抗萧清,却一点用都没有,笑得一点力气都没了。
唐棠被压制在萧清身下,笑得眼角泛泪,浑身酥软,抬头却看到男人眼里邪恶的笑意,他挣扎着起身,抱住他脖子哄道:“别挠了……我受不了了哈啊……萧清!不要了……你放开我好不好哈唔……”
将笑声都堵在喉间,唐棠紧紧抿唇,憋得实在受不了了,都要哭出来了。萧清不为所动,凑近唐棠耳边道:“这是惩罚,好好想一想,你哪里做错了。”
唐棠委屈极了,他刚才又做错了什么吗?但他实在受不了了,抻着脖子抬头在萧清耳边亲吻,一边断断续续地撒娇道:“嗯哈我知错了……你别弄了我受不了……萧清呜呜……思齐哥哥,不要闹了呜呜呜……”
听声音都要哭出来了,萧清便停了下来,搂着唐棠后背轻柔安抚,唐棠身子微微发抖,便急着喘气,眼睛红红地,在萧清凑上来亲吻时,瞪着眼躲开。
萧清抬手抹去泪痕,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乖,不闹你了。”
唐棠吸了吸鼻子,哼唧道:“你干嘛突然……突然这样,我哪里又错了!你又不跟我说……”
萧清动作一顿,忽然轻叹一声,“算了,没事了。”
唐棠气得眼睛瞪圆了,这么吊人胃口真的好吗!?不依不挠地缠上去,道:“到底是什么?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嗯?”
尾音微微上扬,勾得萧清心底一颤,而后抿唇一笑,摸了摸唐棠脸颊,道:“自己想。”
唐棠哪里知道是什么,知道了还用问吗?还不待多说几句,萧清就将他轻轻推开,起身下床,走向案几道:“父皇让我抄书忏悔,不日就要交上去,我得开始动笔了。”
“喂!”
唐棠气急,问了半天连一个字的线索都没有,萧清藏得够深啊……想了想,还是跟着跑过去,在一旁殷勤笑道:“我来帮你磨墨。”
萧清看着他点了头,手起笔落,一行大气端正的字便在宣纸上油然而生,唐棠伺机追问,“你告诉我吧,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
萧清没有抬头,道:“桌上有新做的糕点,你去尝尝吧。”
唐棠一阵无语,起身放下东西便乖乖地去桌上吃糕点,眼角一瞥,微微敞开的窗棂外倏地出现一道红影,惊得唐棠赶紧跑过去看,猛地推开窗后,却连个人影也没看到。可刚才明明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了……
萧清看他有些奇怪的跑去开窗,便问道:“怎么了?”
唐棠低头想了想,问:“刚才有人来过吗?”
萧清回道:“我吩咐了所有人都不要来打扰你休息。”
唐棠闻言暖暖的笑了笑,差点将正事给忘了,回到萧清身边,道:“我方才发现有人在窗外偷看,但是过去看了,却没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跟冷清秋好像!对了,冷清秋失踪了那么久,还没有找到吗?”
皇帝对外宣称冷清秋是失踪,知道实情的人并没有几个。萧清听了也是一愣,笔尖轻颤晕开一抹墨迹,毁了整幅字。而后将宣纸揉成一软丢到一边,冷静的又在另一张纸上继续抄书。
八风不动,冷淡回答:“没有,别管他了,过来磨墨。”
对于冷清秋,唐棠还是有点好奇的,不过看在萧清不想说,便也不问。提着凳子端坐在萧清对面磨墨,是不是抬头看他一眼,连自己都在唾弃这种行为。而后唐棠问道:“你既然知道我叫莫轩,为什么还要叫我唐棠?”
萧清恢复了笑意,道:“不是你喜欢听吗?听起来很好。”
“我喜欢吗?”唐棠指着自己怪道,“哪里好了?好吧,你喜欢就这样叫吧。”
萧清笑了笑,认真抄书。唐棠又貌似不经意地问,“进宫之前,我们以前见过吗?到底是什么?你真的不告诉我吗?”
萧清微微一笑,“自己想。”
唐棠:“……”
夜深,唐棠在萧清的安抚下陷入了黑甜梦乡后,萧清才蹑手蹑脚的扒开缠在自己身上,如八爪鱼一般紧紧不放的唐棠,披上外衣出门。唐棠的院子外一片黑暗,但只一挥手,一道黑影便迅速跪在萧清面前,黑衣劲装,看不清楚脸。
萧清望了望身后的屋门,轻声问道:“今天有外人来过?”
黑影道:“回主子,并没有。”
萧清沉默地想了想,吩咐道:“回宫禀报父皇,冷清秋还在京师。”
黑影应了声是,下一刻便消失在眼前。萧清不再多留,转身回了屋子。近来唐棠越发粘着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估计是被上次给吓怕了,少不得安分一段时间。不过萧清又想,唐棠一直都很安分很乖巧,跟外面那些表面迎合阿谀奉承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下细节,萧清的封号改为赵王,嗯就这样。
今天多了几个评论,好开森~高兴得想开车,但是不可以,这很不和谐
今天有机会再加更一章,爱你们~笔芯~
☆、东流第九 2
可惜赵王萧清还在禁足,唐棠身体还没好全,二人只能待在王府里抄书,可这一日,齐王火急火燎的地跑了过来,一看到萧清便向他诉苦,“二哥,你是不知道,老六他现在翅膀硬了,当上太子好厉害啊!明里暗里地给我使绊子,小弟委屈啊!”
萧清搁下笔,丝毫不为所动,道:“四弟最近也办了不少差事,听说父皇很是满意。”
萧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道:“不是的!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忙死啦,哪里有时间跟他争?父皇一点都不疼我呜呜呜……”
“不疼你?”萧清反问道,抬眼一瞥唐棠便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两兄弟,萧清便道:“你玩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办点正事了吧?”
萧沛半晌反应不过来,“您说什么?”
萧清摇头,道:“我现在被禁足,连府门都出不去,你来找我有什么用?我又帮不了你。”
萧沛撇了撇嘴,委屈道:“可是老六这个混蛋,处处捉我痛脚,比苍蝇还烦啊……”
萧清道:“他现在可是太子了,你这么说话,可不好听。”
萧沛扁嘴不说话,萧清问:“你今日怎么有时间来了?”
萧沛好似才想起来,一拍脑瓜惊道:“哎呀,我怎么给忘了,父皇说让我来查容华娘娘的行踪。二哥,听说他出现在你府里?”
“嗯。”萧清点头,看着萧沛的眼神又觉奇怪,父皇对冷清秋的事十分慎重,居然交给了萧沛而不是萧澈,这点可表明态度了。萧沛也就是来寒暄一番,而后问个话便走了。
唐棠带着食盒回来,也不敢多问些什么,生怕萧清还拿他当细作看,才在萧沛来时挣开萧清出了门。“王爷,今日天气炎热,我让人做了冰镇莲子羹,好消消热气。”
萧清方才还在想些什么,唐棠甫一进来他便回神,却是不悦道:“你叫我什么?”
唐棠见他又沉着脸,有点紧张地回答:“萧清……”
萧清不太满意,却也消了气,告诫道:“往后在外面可以叫王爷,私底下你知道该怎么叫的。你要是再叫错,可是要罚你的。”
唐棠喜滋滋地点头,将莲子羹端出来,让萧清品尝,一边笑道:“我知道了。对了,莫昕有些时候没来了,他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
萧清拿着勺子的动作一顿,无奈道:“你跟我在一起,怎么老是问起莫昕?我就这么无趣?”
“当然没有!”唐棠摆手急道,有些语无伦次,“我……”
半天解释不出来,萧清幽幽问道:“莫昕自然在静王府,好好当他的王妃。这样,你还担心吗?”
唐棠低头认错,道:“我知道了。可是他年纪还小,我又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担心他,还有谁在乎他?况且,他年纪还小……”
越说越小声,萧清眼里有些无奈,拍了拍大腿,道:“过来坐。”
唐棠脸颊一红,走过去在萧清大腿上,随即便被萧清抱住,下巴靠在唐棠发顶,轻声喟叹道:“你也就比他大一岁啊……”
唐棠蹙起眉头,萧清又道:“你还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唐棠摇头,“不知。”
萧清心疼地看着他,薄唇轻启,道:“傻瓜。”
唐棠:“……什么日子?”
萧清盯着他半晌,微微一笑,答道:“今日是你生辰啊,这你都忘了?”
唐棠有些懵,道:“是吗,我好像很久没有过生辰了……呀!”突然叫了一声,唐棠惊讶道:“你,你是不是每年这个时候都送了我礼物?”
“你还记得?”
‘记得的!“唐棠为表明自己是真的记得,一件件地将每年收到的礼物数出来,“进宫第一年你送了我一对玉珏,第二年好像也是玉……第三年也是玉佩……今年,没了。”
萧清点了头,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唐棠,盛满了希冀。唐棠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胡乱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玉?每次都送一样的礼物……”
萧清脸上的期望有些崩裂,而后叹了口气,道:“没事了,你不喜欢玉,那今年就送点别的好了。”
唐棠疑惑地看着他,萧清又道:“今夜我们出去,你先去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出去?”唐棠惊道:“可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没事,莫昕也在。”
萧清似乎不吝多话,便又执笔抄起书。但唐棠看出来他有些不高兴,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他送的礼物?有点麻烦啊……唐棠想了想,从萧清的怀里钻出去,起身道:“我有些困了……”
一时没注意,竟然把书桌上一物碰倒了,掉在地上,唐棠赶紧去捡,却见那个掉落在地上的方盒摔得盖子打开来,从里面露出来一节红绳。好奇地将整个盖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精致的月牙形血玉坠子,缀着鲜红似血的绳子。
和前几年送的都很相似,只是看起来更眼熟一些,唐棠笑着将玉珏拿到萧清面前,问道:“这个是不是送给我的礼物?”
萧清顿了顿,伸手将玉珏收了回去,冷静道:“不送了。”
“哎!”
唐棠抢不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玉珏收进怀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搂着萧清服软,道:“怎么又不送了?给我吧,我很喜欢的!真的!”
萧清身形一顿,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该好好抄书,还是好好抄书。接下来不论唐棠怎么求他,他都不给,看起来很不高兴,但是微微弯起的眼角却泄露了笑意。
晚上两人从后门出了府,果然没人敢拦。坐着马车出了城,似乎上了山,到了一处山庄前,门前挂着红绸红灯,看去很是喜庆。闻着桃瓣芬芳,此处环山绕水,四面桃花。唐棠十分喜欢这里。
抬头一看,唐棠默念道:“莫家庄?”
萧清道:“进去吧。”
萧泠和莫昕就在花厅前等着,看到弟弟唐棠心情还不错,二人还没说几句话,萧泠便道:“小莫,快带你哥进去呀,别磨蹭了。”
“知道了。”莫昕没好气地回道,拖着唐棠进屋。
萧清看了看他们,手心沁汗有点紧张,萧泠便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二哥,这里交给你,等小莫出来了我们就走了。”
萧清点头,“有劳九弟了。”
唐棠则是云里雾里的被莫昕带进房里,而后被用布条蒙了眼睛,唐棠看不见有些紧张,问道:“莫昕,你在干什么?”
莫昕笑了笑,为难道:“大哥,我这也是帮人帮到底,赵王殿下想送你一份大礼,你就别问了。来,抬手扒衣服给换了。”
唐棠照莫昕的话做,却越发好奇,“什么大礼,还得换衣服?”
莫昕嘿嘿一笑,三两下给换上了准备已久的衣物,绕了两圈啧啧叹道:“嗯,不错不错,很合身。”
唐棠摸了摸衣领,感觉到手下的刺绣十分精细,却看不见,问道:“到底是什么?我可以解开布条了吗?”
莫昕道:“不行!”还拍开了唐棠的手,而后牵着他出屋子,边走边道:“小心点,这有门槛,对对抬脚……你放心吧,我又不会害你,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拒绝么,但是赵王殿下的这一番大礼,可就要浪费了。”
唐棠听着有点犹豫,还是应下了,摸黑跟着莫昕走,“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走了没多久,唐棠被扶着又进了一个屋子,在床边坐下,正要揭开布条,莫昕立马提醒道:“别动呀!待会儿萧清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唐棠想了想,还是没有揭开。莫昕说了几句便出去了,再三叮嘱唐棠不要揭开布条。不知等了多久,门被打开复又关上,有人进来了。被蒙蔽了视觉后听觉会变得特别灵敏,唐棠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手心紧紧的捏着衣摆。
那人走到面前,终于开了口,“唐棠。”
是萧清。唐棠松了口气,伸手要解下绑在脑后的布条,萧清并无阻止。突然从黑暗看到光线有些灼眼,待唐棠反应过来后,才发觉整个屋子一片鲜红喜庆,身下的床红绸喜被,可不就是婚房!
而面前的萧清,亦是身着婚服,玉冠红筹,一身华丽艳红的喜服将他清俊的面容衬得更加耀眼。唐棠看呆了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是怎么回事?”
萧清道:“如你所见,唐棠,你可喜欢这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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