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正文 第13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第13节
保宪突然大声叫道,说完又后悔了,目光看着楼北。
后者却不说话了,他有些心慌,拉了楼北一下。
青年突然伸出手,在保宪面前摊开。
缓缓的,从掌心开出了一朵花。
秋日海棠。
贺茂保宪抓住了他的手,轻轻问道,“阿北,你什么意思?”
青年拿黑黢黢的眼睛看他,“不是我什么意思,保宪,是你什么意思。”
但是保宪却皱起了眉毛,“你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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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承子内亲王庆祝百日,村上天皇决定办一场烟火祭。
那天,平安京的百姓都很开心,上街摆摊,或者换上好看的狩衣礼服十二单跑到街上看烟火。
自然,保宪和晴明也不例外。
贺茂家的弟子千千万,但最合拍的合适保宪和晴明。
所以自然而然的两人相约去看烟火,哦,少不了楼北罢了。
集市上人山人海,张灯结彩。各种各样的彩带彩球还有形状各异的灯笼,早早的被挂了起来,那些小孩儿拉着父母,嚷嚷着要去捞金鱼,买苹果糖。
“真的不带沙罗?”保宪笑问。
晴明摇摇头,“师兄,你不要说笑了。”
“喂!我哪有说笑!师兄很认真的在问你,你对沙罗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保宪严肃道,“你小子!我妹妹看上你了,你还不知足!”
谁知晴明却也突然严肃了起来,很认真的回答,“师兄,你这么说不对。沙罗很好,但我不是她的良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以前是这么告诉我的,虽然形容的很不合适,但是师兄,沙罗跟了我不会幸福的。”
说着,他的眼眸闪了闪,长长的睫毛掩去了里面的心思。
保宪也沉默了,他想到了晴明身上背负的东西。
有传言说晴明是白狐之子,但他不相信,可是有时候不自觉的就会把晴明带入进去,人和妖的孩子。
等等……人和妖?
保宪一愣,人妖相恋?他蓦地看向楼北。
那人发现了他的目光,皱了一下眉,然后和他对视上了。
青年的眼睛黑黝黝的,但是却像面镜子,能够反光,清澈的很。
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呆愣愣的,有点木。
贺茂保宪嘴里有点泛苦,人和妖相恋本就不被世间所容忍,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阿北不在意,但他不能不在意。
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脱离群体而生活。
那么在所难免的,会受到别人眼光的洗礼。
他不希望看到阿北被世人唾骂,不想要看到贺茂忠行失望的眼神。
更加不想看到晴明看到沙罗鄙视的目光。
看着青年的黑眼睛,保宪眯眼笑了起来,“阿北,我想吃烤鱼~”
青年一愣,有些无奈,“上哪里给你找烤鱼?”
“那里就有啊!”保宪抬了抬下巴,发现自己指向不明确,于是伸出了手指到街角一个大叔那里。
青年戳了戳他的额头,“好,我知道了。”
说着就离开了。
保宪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室外,大庭广众之下,他脸立刻红了一下,掩饰般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回头想要和晴明说话。
结果一下子愣住了,“……晴明?”
人呢?
楼北回来的时候,被保宪一脸严肃吓了一跳,“怎么了?”
“晴明不见了。”
“哈?”
大庭广众的,说不见就不见了?
楼北满脸的不相信,闭着眼睛外放灵气去搜寻,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真的不在了,这才多久!”
保宪有些着急,“那怎么办!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楼北摇摇头,四处看了一下,道,“感应不到,这里人太多了。”
想了想,他拉住保宪,把他往外面拖,直到了一片山头,那里没什么人。
保宪看他,“我放出几个符鸟去找他!”
楼北拦住他,迟疑了一下,“不用,我来。”
说着,他双手结了个倒桔梗印,保宪只感觉到一阵寒意穿过他的身体。
持续了有一会儿,青年突然收敛了气息,手上的印也散了,他睁开眼睛看保宪,“找到了。”
# # #
楼北揽着保宪,直接腾云驾雾飞到了平安京外的黑山上。
说那里是黑山不是说山是黑色的,相反,那里常年绿色,郁郁葱葱的树木长得秀颀参天。
只不过,从远处看,那里总有一股子黑气,天也阴着,人人都说那里是鬼山,就取了个黑山的名字给它。
保宪被风吹的难受,将脸埋在了楼北的衣服里,蹭了蹭。
楼北看了他一眼,手上紧了紧。
等到了目的地,楼北这才松手,将他放了下来。
保宪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下衣襟,然后问道,“怎么在这里?”
楼北道,“是酒吞童子。”
“什么?!”保宪几乎跳了起来,“他怎么在这里!”
“你问我?”楼北挑眉,“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晴明的确在这里。”
这下,保宪不说话了,默默的捏了个咒印,跟在楼北的后面。
穿过一片大雾,一座飞檐斗拱的大型木质建筑物群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棕黑色的房檐,密密麻麻的建在整座山头,四角翘起,方方正正,瓦片分明,从房顶垂下来的还有几个大红色的灯笼,散发着朦朦胧胧的红光。
天色已晚,偶尔能听到山中归鸟的嘶鸣,然后那座城跟活了似的,隐隐有叫卖的吆喝声还有卖酒的人在大笑,打铁的声音,少女们的娇笑都传了出来。
保宪和楼北对视一眼,这城里的恐怕都不是活物。
一阵铃铛的声音飘飘忽忽响了起来,还有马蹄的声音,然后城门开了。
楼北顿了顿,率先迈开脚步走了进去,见状,保宪也慌忙跟上。
街道上的人都是飘着走路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更加证明了这里的都是鬼。
青石板,樱花树。
大江山上丹波国的道路格局,熟悉的很。
楼北目不斜视带着保宪走到了那一幢最大的房子前,他轻轻说,“正主在这里。”
保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楼北顿了顿,卷起袖子伸出手,白色的手指和黑色的大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晃得保宪眼睛疼。
他敲了敲,一下而已,门就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正厅里坐着一位英俊的少年,周围有几名曼妙的少女在倒酒,媚眼如丝,穿着暴露,透着妖异的诱惑。
听到了门开的声音,那少年抬起头来,裸露着上半身,水干半脱了下来,系在腰间。
黑色的头发,酒红色的眼睛,直直的对上了楼北的。
贺茂保宪只见到那少年和前方的人对视了良久,忽而露齿一笑,“阿北。”
他竟然叫出了自己式神的名字。
保宪蓦地瞪大眼睛,隐隐觉得有些事情正在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他听到身前高大的青年开口,“酒吞童子,不在你的大江山好好呆着,跑到平安京做什么?”
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碍着你的事情了吗?怎么,阿北,你管的东西越来越宽了。”
说完,他往后看了一眼,保宪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穿透了似的,暴露在别人眼里,那少年的眼神很犀利,像一把刀子似的。
他笑道,“带了个阴阳师?你倒是出息了……”
青年挡住了酒吞童子的眼神,留给了保宪一个背影,淡淡的说,“不关你的事。”
“好好好,不关我的事。”少年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挥手让身边的少女下去,然后对两人说,“坐!”
楼北看了他一眼,掀起衣袍就坐在了他的下手边,见状,保宪也坐了下来。
“来这里所谓何事?”酒吞童子问。
有侍女来给他们两人斟酒,保宪犹豫着想要让她们退开,担心酒里面有问题,但余光看到楼北直接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他一下子有些着急想要去拦。
楼北随他抢下自己的酒杯,对着酒吞童子说,“来找人。”
上位的少年一愣,微微想了想,“你不会是来找……阴阳师的吧?”
楼北还是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没错。”
“啪”,英俊的少年猛地拍了下桌子,酒红色的眼睛泛着红光,他声音有些沉,“哈?你还真是胆大,敢对我这么说!”
“大江山的主人,你既然来了平安京就该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楼北一开始还是低着头的,讲到这里他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冷冷的看着酒吞童子。
一瞬间爆发的气势让人心惊,那是和大妖怪不相上下的气息,整个宫殿都充斥着两人对峙的可怕氛围,一些胆小的小鬼已经开始脚软了。
沉默。
气氛沉默的诡异。
保宪吞了吞口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楼北这副模样。
青年淡淡的看着酒吞童子,不语。
直到那少年突然一下子笑开,“哈哈哈,不要这样阿北,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既然你让我放过那个阴阳师,可以。但,交换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保宪抢先开口,“你要什么?”
少年颇有兴趣的打量了贺茂保宪一眼,“我吗?——说起来,阿北是你的坐骑吗?阴阳师。”
这话题转变的有点快。
保宪一愣,立刻否认,“不,他是我的式神。”
酒吞童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去做了你的式神,真是妖兽的耻辱啊……明明是这么弱的阴阳师。”
保宪有些生气,他说自己就算了,居然连阿北也骂了,但又生生把这怒气压了回去。
酒吞童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保宪,他说,“喂,阴阳师,我们来做个交换吧。你把阿北留给我,那个小阴阳师你就可以带走。”
他声音带了点蛊惑,“你,换不换?”
保宪愣住了,他猛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平安物语09
我选,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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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青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酒吞童子坐在他身边,用肩膀撞了撞他,“喂,阿北,你家主人抛弃你了!”
“闭嘴,阿九。”
楼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噤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耐不住性子的又凑到了青年的跟前,“喂,你告诉我,你和那个阴阳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主人,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少在那儿扯!”酒吞童子一脸不屑,“你堂堂毕方会屈服于一个小阴阳师?!你在逗我玩?”
青年不说话,酒吞童子又道,“阿北,你实话告诉我,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跟了他?嗯?”
“你离我远一点。”楼北冷声道,“嘴臭。”
“……”
“你吃完人肉是不是没刷牙?”
“……”
“啧,脏死了。”
“……”
英俊的少年一脸憋屈,整个五官皱成了包子,哀怨的看了楼北一眼,呐呐道,“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们老友相见,难道你不陪我喝一顿?”
闻言,青年顿了顿,脸上罕见的扯起了个笑容,“的确是很久不见了。”
美酒配美人,爽。
酒吞童子支着脸歪头看青年,嘴里咕哝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小子这么好看呢……”
青年拿眼睛斜他,“哦?现在知道爷好看了?”
阿九砸吧砸吧嘴,自我陶醉道,“还行吧,没小爷我帅!”
“呵。”
“喂!你刚才是嘲讽的笑了吧!是吧!是冷笑吧!我看到了你别否认!”酒吞童子炸毛,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楼北似笑非笑,“那又怎样?嘲讽你了你还能吃了我?”
“哼!小爷我可是很挑剔的……你?算了吧……”他说着,还上下打量了楼北一眼。
后者不理他,抿着酒碗里的佳酿,他掺了一些樱花琼浆。
“这个季节……你上哪儿弄来的?”
“唔,你喝不出来?”少年挑衅道。
楼北看了他一眼,再喝了一口。
“前年春天的?”
“咦……看来没退步嘛~”
“老师教的好。”楼北装模作样的作了揖,对着酒吞童子拱了拱手。
两人抬头,相视一笑。
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酒吞童子漫不经心的问道,“阿北,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个想法,嗯?”
青年比他更漫不经心,“什么怎么个想法?”
“别装傻,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楼北眨了眨眼睛,放下酒杯,伸手拢了拢散在脑后的长发,眼神一扫看到了酒吞童子,径自取下了他发尾的发带,绑在了自己的头发上,高高梳了起来,露出了精致还带了些犀利的五官,几缕发丝从头上掉了下来,配着白白嫩嫩的耳朵,无端增加了些风情。
“你问……保宪?”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
酒吞童子看着他一眨不眨,嗯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阿北你……还是这样比较好。”
这样的魅惑,才是妖怪不是吗?
刚进来时那清冷禁欲的人他几乎要认不出来,还以为哪家的术士要来捉鬼收妖呢。
妖就是妖,哪怕在别的国家被称为神兽,本质上还是他们平安京的妖物。
作为妖,就该有妖的样子。
“所以啊,我才不明白,你明明最适合这个模样,为什么要去迎合那男人,阴阳师所追寻的束缚,明明是自由惯了的你最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你要和他一起呢?”酒吞童子皱着眉问道。
“……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青年垂眸不答。
“你骗不了我!”阿九厉声道,“我认识你了百年,你一撒谎就是这模样!”
青年这才抬头,眼神淡淡的看着他,“那阿九,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我……”
少年偏过头,尖锐的牙齿露出来了一瞬间,又飞快的藏了起来,好像错觉似的。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懒得管你!——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什么贺茂保宪那里!”
“……总之一开始的理由不是因为他。”青年顿了一下,还是说了。
阿九这才笑开,“我就说嘛……”
他认识的毕方还是毕方,没变。
“不过……现在……”
酒吞童子一滞,“你动摇了?”
“也不算吧,但那家伙,是个笨蛋呢。”青年说着,摇了摇头,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目光柔和了起来。
“……你动摇了。”
酒吞童子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毕方的想法,但显然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和那个阴阳师分开了。
他颇为阴险的告诉楼北,“喂阿北,可是刚才,那男人分明抛下了你,带走了那个阴阳师啊……你这算不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会用汉诗就不要乱用。”青年瞪了他一眼,“晴明的安全比较重要。”也不知道是在解释给谁听。
他想起了保宪那时候的目光,目光里写满了抱歉,他想告诉自己,等他。
等他把晴明送回安全的地方,他再来接他。
那时候自己怎么回答的?
他眉目含着笑,告诉保宪,好。
可是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有时候话说的轻巧,但不是你嘴上说不难过就会不难过的。
情绪这种东西,根本控制不了。
比如他自己。
也许是第一眼看到那个人伸出的手,他就把他放在了心上。
他试探了很多次,那个笨蛋就像个乌龟一样,一遇到敏感的问题就会缩进壳子里。
楼北眼中透露出一些无奈,他其实也不想那么累的。
如果那人更加明确一点就好了,但是他总不能逼他吧……
“你看,你其实也被抛弃了吧……”阿九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要我说就别再和他回去了,跟我去大江山吧!我那里多好!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不去。”青年懒得理他,把酒杯一撇,懒懒的躺了下来,青丝和白衣散开在榻榻米上,构成了一副水墨画。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他一睁眼便对上了酒吞童子严肃的酒红色眸子,他的手还在自己脸上。
“你干什么?”楼北开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语气有些不善。
酒吞童子也不在意他的坏脾气,皱着眉说,“阿北,二十年前你离开大江山后发生了什么?你遇到了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魂魄不完整。”
没错,毕方有魂魄。
他毕竟是海外的妖怪,不,神兽。
“少了一魄是吧。”青年接口,不在意的摆摆手,“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一觉之后就发现少了一魄。”
“可能他们去开派对了也说不定……”
“哈?!——你在说什么?”
酒吞童子扯了扯他,“喂!你到底在彷徨什么!那一魄你是怎么丢掉的?”
“唔?”
“装什么傻!”少年有些生气,“你在这样下去,我可不管你!”
“我啊……”青年笑了笑,“我是不在意,等我需要他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的。”
阿九气结,“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那一魄不在,你根本活不了那么久!你会死的!”
“嘛……那也不错啊,刚好活腻了。”青年突然笑起来,眼睛黑黑的,里面透着莫名的疯狂,让人看了心惊。
神经病……
阿九的目光里透出了一些不可思议,毕方找死,这种事情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这么想着,酒吞童子目光也沉了下来,恢复到了大江山主人该有的模样。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楼北,声音冷的可以掉冰碴子。
“既然你这么想,我言尽于此。”
光裸着上身的男人顿了顿,解开腰间的带子,穿好了衣服。
青年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最终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笑了笑,“谢谢你,阿九。”
不用担心我。
楼北知道自己的魂魄一直不完整。
就像他每次穿越总不能寿终正寝,活到一定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他隐隐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么想着,他摸了摸锁骨上的刀疤。
一切起因都是因为它。
但是他不知道这疤痕有什么用,不管他换了多少具身体,这东西一直跟着自己,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丑丑的一道,难看死了。
总不能学着现代姑娘一样,做个祛疤手术什么的吧……
青年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酒吞童子拥着几个少女离开了去了偏殿,把偌大的正厅留给了自己。
他挥了挥衣袖,只听一连“啪嗒”几声,门窗全都关了起来,真的把这里变成了密闭的房间。
然而扇动翅膀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立刻看向那边。
红色的窗帘晃动了一阵子,后面飞出了一个东西。
楼北的眸子一缩,被一只黄色的符鸟吸引了目光。
保宪……
符鸟一张口就是保宪的声音,“阿北,你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他声音里还透着一些焦急,喘着气说道,应该是在奔跑。
这个傻子,还真以为酒吞童子会对自己不利……
但是埋怨归埋怨,青年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些笑意。
如果你再不给我答复,我一定会逼问你的。
男人收拢了符鸟,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酒吞童子也是萌物啊【搓下巴
我们家阿北果然是祸害
诶,这一卷快结束了,下一卷是怪化猫,中间可能有两章去鬼灯过度一下【没错就是那个鬼灯
怪化猫结束了……你们想看夏目不【对手指,人家打算写夏目
拍桌子!小宝贝儿们你们快来理我呀求留言求评论求收藏!!!
不然人家没有动力了_(:3ゝ∠)_
快来戳人家的专栏!保养一个圆圆的阿蛋蛋!↓
☆、平安物语10
贺茂保宪的速度很快,第二日就来到了黑山。
酒吞童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上位,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下和小鬼们打成一片的阴阳师。
身穿青衣的阴阳师飞快的结印,手上毫不留情的掐掉一个个鬼怪。
他能力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酒吞童子甚至是有些欣赏他了。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退下。
然后摸着下巴问道,“喂,阴阳师,你又过来做什么?“
保宪冷冷的看他,“你把我的式神怎么样了?”
“哦~原来是找阿北的啊……”酒吞童子摇摇头,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
保宪眸子一紧,心里砰砰跳了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倒是没怎么,不过,你是来让我放了他吗?”酒吞童子抿了一口酒,问道。
“……没错!那是我的式神!”保宪绷着脸道。
“可是,”黑发的妖怪笑了起来,阴气森森的,“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安倍晴明吗?”
“……所以我来交换他,你不是喜欢交换吗!”
那上位的大妖怪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阴阳师的无知渺小,“呵,你真是太可笑了,我为什么要你?你觉得你比阿北厉害?还是你比他好吃一点?”
“……吃?”保宪猛地抬头,“你对他干了什么?”
“你管不了那么多。”大妖怪像是腻了这样的周旋,他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贺茂保宪,“如果你自废灵力,我就把阿北还给你。”
闻言,阴阳师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上位的酒吞童子,那酒红色的眸子闪动着恶意的神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着魔似的。
“好。”
酒吞童子动作一滞,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他竟然同意了。
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阴阳师,从头到脚都是渺小的人类而已,在他的认知里,人类都是自私的,他才不会相信会有人类会为妖怪做些什么,所以他才觉得阿北的做法是多么可笑。
但是,这个男人……
酒吞童子有些生气,他抿着唇绷起脸,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
“动手吧。”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为了他做到哪一步。
贺茂保宪咬了咬牙,大妖怪的威压他算是感受到了,这完全和刚才的小打小闹不是一回事,由此看来,平日里阿北对他有多好。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缓缓的开始结印。
就在他想要把咒印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打了过来,他一惊猛地避开,手上的印子也散了。
保宪吃惊的顺着那力量来源的地方看过去,径直对上了一双充满着怒气的黑色眼睛。
阿北,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那白衣青年三两步跨到了贺茂保宪的面前,黑色的眸子沉沉的盯着他,里面有着莫名的情绪。
两人对视了很久。
青年突然开口,“阿九,玩够了?”
阿九?保宪一愣,目光立刻落在了那个坐在上位的大妖怪身上,只见刚才还气势非凡的酒吞童子现在跟做错事了一般,讪笑着挠头,“阿北,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想试探一下……”
怎么回事……
保宪心下一转,聪明如他,立刻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神色也立刻冷了下来。
但是当他想起阿北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柔和了下来。
“保宪……”青年张了张嘴,有些无措。
贺茂保宪本来正生着气,但是一听到这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去怎么也气不起来。
“阿北你觉得好玩吗?”他轻声说,语气有些莫名。
青年只觉得自己心一紧,拉了一下他的手,见他不反对,迟疑了一下,一把抱住了男人。
保宪大惊,立刻挣脱出来,青年抱得不紧,几乎是他一挣扎就松了手。
两人相对无语,保宪心里面跟打鼓一样,神色有些怪异,但是无法控制的红了脸。
酒吞童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给楼北递了个加油的眼神,朝他们挥了挥手。
楼北不理他,直接拉过还在愣神的男人,跳了出去。
直到在空中的时候,贺茂保宪在回过神来,怔怔的盯着楼北的侧脸,说不出话来。
楼北微微低了一下头,对上了保宪的眼睛。
他吻了一下他的前额,轻轻的。
#
回去很长一段时间,贺茂保宪都处于一种暴躁的情绪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是和楼北独处的时候,他就会浑身不舒服。
想要避开那人的视线,想要躲起来。
你在逃避什么贺茂保宪?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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