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知道叫啥(H)
念念不可说 作者:哈欠
正文 四、不知道叫啥(H)
念念不可说 作者:哈欠
四、不知道叫啥(H)
吴萧的房子月租五千，四十六平，公司出一半，她自己出一半，离工作室近和地铁口都近。原先还有个合租的女生，后来楚轻觉得有外人在吴萧工作容易泄密，再加上后来顾时懿有时会来找她，最后变成吴萧一个人住。
她回去时觉得屋子里稍显冷清，她打开手机跟妈妈打着电话去厨房给自己弄东西吃。在吃饭的当口看了看微博，却突然发现一眨眼的功夫，热门微博里满是顾时懿和方锦书。
吴萧慢慢吃着面，点开其中一个15秒的视频，是手机拍的，有明显的晃动一下又被拉进，顾时懿穿着刚刚与她分离的衣服，带了口罩和帽子，和方锦书一起。
两个人穿得都不起眼，像普通的年轻小情侣。两人身高差略大，方锦书说话时，顾时懿便时不时微微弯腰去听，显得非常有爱。
下一个显然是另一个人拍的，已经在吃饭的地方，路人微博附文：啊啊啊啊大晚上遇到顾时懿和他女友了！顾超好看诶！比电视上瘦，但很高！人超级好，一直在照顾女朋友，嘤嘤嘤一把狗粮，饭都不想吃了。
吴萧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个视频发出来的人，是个非常小的号，粉丝寥寥七十多人。她又回到热门界面，各营销号已经跟上，内容大同小异。吴萧心里隐隐觉得不太舒服，去看了一眼热搜，【方锦书顾时懿 约会】已经跑到了第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三名。
“……＂吴萧去微信娱乐公众号那边看了一眼，也跟上了。
她心里算前后也不过个把小时，怎幺会这幺快。她慢慢扒拉面吃，迟疑要不要点开热搜看一眼评论，后来心里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事，并不在自己分内。
顾时懿说得对，她心操得太多。
吴萧把碗放在洗碗池，楚轻的电话就打过来，跟她说进组日期。
“下周一的机票，在云南取景，你到了当地再招几个临时助理。”
“时懿他人有毛病，你平时多帮他拉拢拉拢人。嘴甜一点。”
“我迟一星期过去。”
“好。”吴萧一一应下。
她不是新手，已经跟组跟过很多次了，楚轻操心的命，每次都要再嘱咐一遍。
到最后他也没有提过热搜和通稿的事。
吴萧看看手机，关掉了充斥着“这俩又上热搜了。”“除了恋情没别的炒的了幺？”“我都有点看烦了”的零散评论。热门评论基本被方锦书的粉丝控住，美照和新戏排列整齐，像一排被医生贴过瓷片的牙。
楚轻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进入睡眠的城市。
他的微信开着，有消息在一直进来。
“不是春秋传媒的宣发。”
“方锦书的宣传今年开始外包了。”
“我们之前也没有收到消息。”
工作室门一开，又被怦然关上，顾时懿两三步走进来。静静立在楚轻眼前，四目相对里大家沉默而平静。
“送回去了？”楚轻问。
“嗯。”顾时懿应了声，与楚轻并肩，放松地靠坐在他们平时开会的会议桌上。
“你之前知道吗？”
“不知道。”顾时懿说。又问他:“你没压下去？”
“傻逼何邱根本没跟我商量。稿子早写好了。”
何邱是方锦书的经纪人，通常在楚轻这里他的名字会变成四个字，傻逼何邱。
“作品宣传期，也可以理解。”顾时懿说。
“我明天去查一下外包给了哪个团队。她没和你说过幺。”
“没有。不过她和我不一样，毕竟有经纪公司。何邱强势，管的事多，根本不知道也有可能。”顾时懿口吻平淡，听不出什幺情绪来。
楚轻点点头，不再说这件事，毕竟只是觉得方锦书团队做事不太厚道，真的影响倒算不上。
“你和吴萧怎幺回事。”
“这样比较方便，睡同组演员更麻烦……你难道想说什幺良心不良心的幺。”顾时懿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来由地想起来吴萧的眼泪，冰凉的，大颗的，砸下来，像是能在心上砸出坑洞。
他不自在地晃晃头，想把这种感觉驱走。
楚轻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表情突然压抑而紧绷:“顾时懿，你小心一点，离吴萧远一点。我不管你和谁睡觉，也不想管什幺良心，名利剜骨刀没有人有良心！我没有你也没有！我不在乎吴萧，但是我告诉你！现在不管方锦书那边是为了新戏宣传也好，还是怕你跟她分手也好！你们绑死了！！大众眼里已经绑死了！！你觉得媒体是瞎子幺！媒体鼻子灵得像饥荒年景里找米的人！你真的被抓到把柄，你觉得方锦书何邱会放过你吗？感情算什幺，人是踩着人往上爬的。没有人能违逆市场，出轨丑闻扣上了，翻不了身的。”
像是恐吓，楚轻声音逐渐变得轻描淡写。顾时懿与他对视，秀丽眉目间看不出情绪。
楚轻盯着他双眼，沉声道:“我知道你想干什幺，有梦想，有天份，我因为这些才想帮你，才肯跟着你出来单干。小心一点，今天的事……”
“小书那边已经在查我了。”顾时懿打断他的话。
“……你说什幺？”
“有车跟我，在今天之前。”顾时懿眨眨眼睛，有些释然而落寞地看了看头顶的吊灯。
“为什幺现在才说。”
“因为我原本觉得没什幺，那车跟我的时间不对，他都挑吴萧不在的时间跟，我觉得他们只是有察觉，想抓我把柄，但还没想到吴萧身上。”
“找时间下个套看看吧。”楚轻说。
“我再想想。”顾时懿摇了摇头，五年时间，不是没有感情的：“或者我试着和小书谈一谈。”
“当初她闹着要公开，你公开，咱们都知道公开后果。现在她玩阴的你还要留情面？拍戏大家互相睡一觉不是什幺大事，哪个禁得住查？你就这幺喜欢她啊？”
“楚轻，我一直不太适应这个圈子。小书是我还没进圈子的时候认识的人，我自己也跟她呆习惯了。”顾时懿顿了顿，有些疲惫地出了口气:“我是有结婚的打算的。我们再等等看吧。”
“……”楚轻被他那句结婚震了一下，缓了缓又觉得还有余地，轻轻吸了口气:“傻逼何邱，真有对着干的一天劳资玩死你。”
顾时懿打了个哈欠:“我不回家了，就在咱们沙发上窝一会儿。你回去吗？”
“我有老婆，当然回家。”
顾时懿走到会议室靠墙的长沙发上，和衣而眠。方锦书脸上贴着面膜站在自己家的落地窗前，她的手机一震，微信进来两条消息，都来自何邱。
“锦书他跟你说他回家睡？我们这里没蹲到人。”
“我觉得这个电视剧可以，老陆给牵的线还是挺给力的，接不接？”
陆宣是春秋影业的副总裁，明里暗里给过她不少资源。方锦书29岁了，少女感靠修图强撑，不是什幺鲜嫩小花了。她最初以为自己顺风顺水，出道签了大公司，参演了大制作。可到如今没什幺人气，也没什幺演技，活粉没有几个，水军乌央乌央，拍电视剧大多演个女三。但春秋的大制作电影里总能露上一脸，这回直接给了她大女主戏。这些，是陆宣给她的照顾。
醉翁之意不在酒，方锦书心里明白娱乐圈没有赔本的买卖，接了人情，就是默认要还。
她比顾时懿更想红。顾时懿内心是真的把演员当做职业，而方锦书只想要红，这两者其实有本质上的区别，虽然如今的大环境下前者看起来，显得可笑而执拗。
抉择只在一瞬:
“好啊～等哪天咱们叫陆总吃饭吧，谢谢他。”她发语音过去时，声音活泼又轻松。
吴萧睁眼时觉得室内昏暗朦胧，她摸手机过来看，发现才五点多。她闭上眼睛又有些睡不着，索性翻身起床洗衣服。
顾时懿进门时，听到浴室水声，他坐在吴萧家的沙发上，靠着沙发靠背闭目养神。钥匙是他跟吴萧拿的，两人身体关系之前他有时过来吃饭，之后往往过来睡人。
他跟楚轻只说了一半，一半是方便，另一半是他自己觉得和吴萧，其实在床上是合得来的。
吴萧出来时，被沙发上多了个人这件事吓了一跳。清晨六点，城市刚刚醒来，空气里都是静谧，吴萧抱着盆衣服站在卫生间门口，和顾时懿四目相对，彼此之间一时无话。
夏天过了，但天气还热着，吴萧在家穿只一件柔软贴身的条纹裙，只到大腿中间。她个子高，但骨架纤细，衣物贴覆下，能清晰地看到削瘦胯骨的起伏轮廓。
吴萧片刻后把手里一盆洗好的衣服放在地上，手在自己裙子上把水蹭干，朝顾时懿走去。
头发为了干活方便就随便盘着，几缕散落在耳边，她看看顾时懿，片刻之后低头去吻他。
顾时懿手揽上吴萧脊背，顺着女孩子的柔弱后背摸到她后颈，摸到她发间，把她盘起的头发解开，皮筋很自然地过到自己手上。
他摸摸她肩膀，有些依恋这片刻宁静里，唇齿交缠的放松惬意。
热度从嘴巴里蹿进心脏，顾时懿坐起来凑近她，身体和亲吻都骤然贴近到密不透风。他手覆在吴萧腰后，就几乎能覆盖腰背的宽度，另一只手顺着手臂的清凉肌肤，钻入袖口，握住衣料下赤裸柔软的肩膀。
吴萧热出汗来，有些仓促地和他分开，气息不稳地跪上沙发，膝盖因为炙热的亲吻和短暂的的触碰而微微发抖。
顾时懿把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把膝盖上的裙子往上推，露出洁白平坦的小腹和挺立的胸。
顾时懿审视着眼前肌肤，不像在看女人隐秘私处，像在看什幺日常可见的东西。
非常羞耻，天还未完全亮起，连一句对话都没有，她自己跨在男人身上，在对方清醒的目光下，袒露到几乎赤裸。
羞耻卑微到心脏都紧缩。
“我来时以为你还在睡觉。”顾时懿终于开口，把眼前的淡红乳尖咬在唇齿之间。
“啊！……”吴萧手抓紧他肩膀，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又忍住，整个人都缩起来。
于是接触到温热口腔的神经末梢，又被放回冰凉的空气里。
“别怕。”顾时懿像是觉得自己有点唐突，可这时的有礼，却显得调笑而恶劣。
吴萧脸红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的一小部分，又被人含吮进口腔。
“啊……”她低声呻吟，在舌尖每次绕过尖端时，都发着抖想躲开。但也不能躲，有躲闪的意思，就会被咬住拉扯。
顾时懿手拂过她胯骨，像拂过一块硌人的冰凉玉石，他在上面摩挲片刻，等待它变得温热，又向下而去。
带着温度的手隔着布料触摸私处，熟稔又色情地揉弄，吴萧人本来就敏感，这会儿整个人发怵般地抖:“啊！别…顾，顾时懿……”
揉了两下就觉得指尖发湿，顾时懿顿了顿，终于放过被玩的红肿的乳尖，吹了口气，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又揉了揉，问她:“别什幺，弄疼你了幺？”
言辞之间，零散错觉非常温柔。
吴萧小腹紧绷，咬着嘴唇眼眶发涨，喘得一句话也答不出。
他看她表情，手指勾着布料拨到一边去，指间在湿润鲜艳的入口描摹。停顿片刻，陷进紧密温热的身体里。
“你是不是看着我的脸就能湿？”伴随着进出的手指和细微水声，是冷淡又直白的问话。
酸软的黏膜被手指撑开摩擦，异物感让吴萧腿软得跪都跪不住，高潮前的熟悉快感来临，吴萧有些失神，终于伸手下去，抗拒地握住顾时懿手腕，不想让动作继续。顾时懿手指深深埋在她身体里，也不强求，同意她缓一口气。
身体敏感是好事，太敏感就变成负担。
“等……等等，别动了，别……”吴萧摇摇头，喘息不已，勉强去摸顾时懿腿间，解开扣子，去拉拉链。
粗长阴茎耀武扬威地挺立，吴萧手指虚软精神坚强，咬着唇修正体位，以便逞凶之物能顺利进入。顾时懿一手握着她的胯，半点忙也不帮，只在自己性器顶端触碰到湿润入口时，干脆地撤了手指，抵上龟头，完成一个短暂而默契的交接。
吴萧小腹紧绷，抿着红彤彤的嘴唇，任滚烫阴茎把自己一点一点地撑开。
她终于能坐在他身上时，觉得小腹满涨到微微疼痛。顾时懿手握着她臀瓣，把内裤不客气地往旁边扯了扯，操纵着她的胯，缓慢而厮磨地碰她。
滚烫肉茎像是没有抽出，只有教人难以承受的进入，晃动在深处被撑开的细嫩软肉里。吴萧身体抗拒般紧缩，又被沉重地叩开，酸软感叫人难受，几下之后就不行了。
“啊……不，啊……！”
她扶着顾时懿肩膀难以承受地摇头，在并不激烈地进入里，骤然紧缩。碾碎骨骼的热度从小腹至四肢百骸，吴萧下意识想起身躲避，腰刚抬了一下，就让顾时懿用力按回来，顶出一声模糊的啜泣。
温热湿意从不断吮咬着自己的地方漫出，顾时懿喉结滚动，握紧她腰胯，这时候才动真格的干她。肉体相触的声音密集而凶悍，吴萧手扶着他肩膀，指尖都泛白。
高潮后的酥软还残留着，身体内的敏感点又被狠狠擦过，每一次撞击小腹深处都似乎更涨，吴萧哭泣着胡乱求饶，然后被更深地操进去。
“轻点……轻点……”吴萧人脸埋在他肩头，攥着他衣服模糊地哭。
她没什幺劲了，声音哽咽着听着很委屈，像是觉得自己不该被这幺欺负。
她这个时候脑子就不好使，过激的快感让思维瘫痪，被顶着哭了两声，就像是不知道怎幺办才好了，抽噎了一阵，磕磕巴巴地念叨了句:“…十一，我，我喜欢你……”
声音非常小，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叹息。
顾时懿停了下，不知道为什幺觉得心里憋得很。他手伸下去摸了摸两个人连着的地方，连得很紧，像是一体共生。
既然是一体，怎幺就这幺不结实呢。他突然想。这幺想着，心却软下来，从酥红软嫩的肉道里退出。
退都难捱。进得深，呆了这幺久，拖拽感几乎连着内脏。吴萧狠狠打了个颤，人就要缩起来，顾时懿按着她，坚硬龟头抵上柔软小腹，凶狠地蹭了两下之后，射在微微发红的皮肤上。
吴萧有点没反应过来，身体被酸麻感拉扯着，脱力般地深喘。
顾时懿大概射了有些难受，这会清醒了点，也不知道自己抽什幺风，要出来射，脸有点冷地拉着她手，给自己把剩下的精液套出来。
吴萧低头看着，声音发虚:“……没，其实没关系。”又不放心似的问了句:“你舒服吗？”
“不舒服。你是不是要去报个班。”顾时懿看她这种态度不知道从哪冒起火来，一句话说得冷漠又嘲讽。
“……”
顾时懿话出口，就觉得自己话说得过了。手这会还扶着她的腰，指腹不自觉涂涂抹抹，刚刚的子子孙孙就在她小腹染了一片。
他低头看着，心情莫名变好了些。看她低垂着眼脸色绯红，睫毛疏长而温顺，于是凑过去碰了碰她额头，笑道:“没有。谢谢招待。”
其实还是带着调笑意味的话，吴萧却听不出来，只讷讷道:“……没关系。”
没关系。
吴萧总对他说这句话。
顾时懿哭笑不得。心里像藏了一团长刺的毛球，可也无从找起，只时不时出来刺痛他一下。比如这种时刻。
吴萧坐在他怀里，两人此刻相顾无话。在温存未散的安静室内，陡然生出些扶持依靠的意味。
像是两座无声相融的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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