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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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师尊是魔头 作者:一只疯兔子

    正文 第7节

    据说师尊是魔头 作者:一只疯兔子

    第7节

    小白羊自觉威慑到了这个愚蠢的人类,双手抓住程亲的双臂,用力推开,和程亲拉开距离,得意一笑。

    程亲:“……原……原来你会变成人形!”

    小白羊傲慢的抬起大妖尖尖的下巴:“那是自然,吾乃妖王,化形不过雕虫小技。”

    程亲嘴角几乎流下口水,搓着手满脸兴奋:“会化形好,会化形好啊,这么大一坨人形,粪便一定比巴掌大的样子要多!”

    小白羊:“……”

    小白羊悲愤地瞪着程亲,试图用神兽的威严吓退这个愚蠢的人类,可愚蠢的人类根本不会察言观色,一脸色眯眯地看着神兽,仿佛看到了好多的肥料!

    小白羊绝望:“你是不是想打架!”

    程亲傻笑:“不打不打,你喜欢打架吗?打架很容易受伤的,种点草嘛。”

    小白羊默默的变回原形,走到寒净手边满怀希望的看着寒净:“我要进你的乾坤袋呆会,没事别叫我谢谢。”

    寒净:“乾坤袋不舒服呀。”寒净的乾坤袋是玉成真人送给寒净的元婴礼物,也是一件地级法宝,可以容纳活物,是为了保存新鲜的灵植之用,兽类虽然可以进入,可空间很小,活动必定受限。

    小白羊回头看了一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程亲,打了个哆嗦,毅然道:“没关系,让我进去!”

    程亲:“……嘤,神兽,不要走!”

    寒净犹犹豫豫的打开乾坤袋,小白羊头也不回的钻进去了!

    程亲:“……”程亲顿时像一颗失去了阳光的太阳花,蔫哒哒的趴在了桌子上。

    寒净看着程亲闷闷不乐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程亲的脑袋,柔声道:“对不起啊,小白羊好像不愿意呢。”

    程亲猛然坐直身子,根本不需要安慰,自行振作起来,活力满满地握拳道:“没事!我一定会让他同意的!你们缺旅伴嘛?”

    寒靳:“……”等……等一下?一个小白羊还不够?还要再带一个累赘?

    然而寒净已经愉快的点了点头:“不缺的,但是如果你要加入,我们也欢迎。”

    寒靳:“……”心里默默的掀完了所有的桌子!

    小白羊:“……”心里默默的骂完了所有的脏话!

    虚怀输:“……”心里默默把小师弟打成了猪头!

    程亲看到虚怀输,立刻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严肃的对寒净道:“嗯,你说的对!”

    寒净:“……我说啥了?”

    程亲沉稳的点头,仿佛在与寒净讨论什么关乎整个修真界的大事:“我觉得,我还是亲自下山和你们走一趟,一探究竟!”

    寒净:“……”

    迟钝的寒净总算反应过来,很想配合程亲的表演,可根本没有演技,越想配合表演表情越生硬,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他露出皮笑r_ou_不笑的诡异笑容,四肢不协调地生硬行礼,干巴巴道:“那……那就有劳……有劳道友了。”

    虚怀输伸出右手,熟练的拎起程亲的耳朵,比寒净还皮笑r_ou_不笑的道:“失礼了。”揪着人走了。

    寒净眼巴巴的看着虚怀输和程亲的背影,程亲弓着腰歪着脑袋好让耳朵好受一些,活脱脱一个经常遭受师门虐待的小可怜!寒净担心的拉了拉寒靳的袖子:“靳儿,他没事吧?”

    寒靳剥了一只麻辣小灵虾,递到寒净嘴边,微微一笑:“没事的师尊,来,吃一口。”

    寒净低头咬住麻辣小灵虾,三两口吃了下去,眼睛亮晶晶的:“好吃。”

    寒靳看着寒净纯粹愉悦的脸,浅色嘟嘟的嘴唇染上了麻辣小灵虾红色的汤汁,被寒净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粉红色的舌尖划过浅色的唇,寒靳眼神一沉,漫不经心的低头舔了舔指尖的汤汁,又伸出手捡起一只肥嫩的麻辣小灵虾,迅速的剥去虾壳,捏着虾r_ou_递到寒净嘴边,寒净一低头,啊呜一声,嘴巴张得大了点,咬走虾r_ou_的同时,嘴唇蹭过寒靳的指尖。

    寒靳:“!!!”对了!小糕点的套路!在这里也适用!

    寒靳恋恋不舍的舔了舔指尖的汤汁,迅速的挑出一排瘦瘦小小的虾,开始美滋滋地剥壳。旁边没有叨逼叨的羊,没有任何人发现寒靳的图谋不轨,只有一群年轻的小弟子狂拍马屁:“师叔对师叔祖真好,师叔真孝顺!”

    寒靳:“……”孝顺个屁,这是爱情!

    愚蠢的小辈!

    一顿寿宴,一个剥虾一个喂虾,两个人都吃的很满足。

    吃过饭,来祝寿的各门各派纷纷告辞,寿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木籽派的掌门和其他长老们一一与客人话别,霞蔚宗的孩子们任务结束,要启程回家,寒净他们还要去往曲海,被木籽派的小弟子送下山后,柳正余便携师弟妹们向寒净寒靳拜别,乘飞舟回家去了。

    寒净寒靳倒是不赶路,慢吞吞肩并肩走了一会,寒靳假装不小心的蹭过寒净的手不下十次之后,寒净乾坤袋里的小白羊道:“寒净,下山了吧?快放我出来,憋死我了!”

    寒净打开乾坤袋,伸手去捞羊,指尖刚碰到羊卷卷的小绒毛,一个活泼的声音在远处大喊:“寒道友—一起走啊—”

    寒净的指尖与小白羊的身子俱是一僵,寒靳不可思议的与寒净一起转回头,就看到程亲一身绿衣,欢快的抱着一个小花盆,飞奔而来!

    虚怀输跟在程亲身后,一脸无奈,十分宠溺,三两步缩地成寸走到寒净面前,对寒净深深的拜了下去:“寒道友。”

    寒净连忙还了一礼,寒靳也不情不愿的还了礼。

    虚怀输直起身子,看了一眼身边抱着草眼睛亮晶晶的小师弟,双手捧着一只绣有烈焰花的乾坤袋,对寒净珍而重之地道:“寒道友,我家这个师弟,实在是不省心,寒道友若是不嫌弃,请收下这些银钱与灵石,就带他一起上路吧。亲亲从未下过山,一路上,还有劳寒道友多多照顾了。”

    寒净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虚怀输捧着乾坤袋不肯收回:“寒道友,亲亲刚刚由合体进入洞虚,理论有余而实践不足,世间草木何止千万,木籽派虽大,却大不过这世界,此番出门,让他亲自去世间走一遭,能得些许感悟便是难得了。历练一事,向来只求机缘不问时间,我不能陪他远行,若能得寒道友同行,木籽派感激不尽,这点东西实在算不得什么,道友若是不肯收,我也没脸把亲亲托付给道友。”

    程亲抱着那盆只长了两片指甲盖那么大的叶子的草欢快道:“对啊对啊,寒道友,收下盘缠,带上我嘛。”

    虚怀输双手动也不动,十分坚持,寒净只好收下那只乾坤袋道:“那我先收下,算作程长老的盘缠,供程长老住宿饮食之用。”

    虚怀输叹了口气,揉了揉程亲的脑袋,在程亲无辜的回望中,对寒净弯腰,拱手,行礼:“那就有劳寒道友了。”

    寒净也以十分的诚恳回礼:“定不负虚长老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一定难以想象,在这样便捷的社会,在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居然存在wifi完全不能用,形同虚设的情况!一栋楼十几层共用一个wifi可还行?!这个四星级是怎么评上的请告诉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简直是回到了原始社会,要被酒店气哭了!

    好了,我们带上我们的n_ai妈,呸,n_ai爸,继续上路吧。为了推进男男主的感情线,我准备了一个大俗梗哈哈哈,不等寒净自己开窍了,寒净根本没窍!

    第28章 为师有心魔

    先前是小白羊,现在又多了个一身绿的种草怪,寒靳深深的反省自己前三百年一定是作恶太多,所以感情路上的绊脚石这么多!但是说起来,寒靳感情路上最大的那一块绊脚石不是别人,正是被寒靳单方面暗恋的寒净本人!

    寒净这个人,修行天赋是有的,心性悟性是有的,耐心恒心是有的,可察言观色的本领,那是完全没有的!虽说温水煮青蛙,小火烧好粥,可寒净根本就是块石头啊!硬嗑硌牙,不嗑放不下,真是愁死个徒弟了。

    然而完全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的寒净根本体察不到徒弟的郁闷,和抱着草的程亲自顾自的聊得很愉快!

    程亲小心翼翼的捧着花盆给寒净看,美滋滋道:“你看我的草,长得多好!如果有肥料就长得更好了。”

    因为程亲的到来默默潜伏在乾坤袋再也不喊憋闷的小白羊默默地打了个哆嗦,两只前爪捂住圆滚滚的屁股,决定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出乾坤袋了!

    寒净认真观察了一下程亲捧着的小草,草叶指甲盖大小,圆形,边缘流线润滑,肥嫩翠绿,在植物中应该也算是不错的长相了,便诚心诚意的夸赞:“长得很可爱,这是什么草?”

    程亲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噬光草,可难得啦,这世间的光属性生灵本就稀少,噬光草更是天级神草,这个还是掌门他们出门偶然遇见的,我天赋最高,就给我养啦。”

    寒净不由得再次认真打量这传说中的神草,然而草长得再肥嫩,也依然是两片指甲盖大的小草,实在没什么出众之处,寒净表示不是很懂这些种草的人。

    因为多带了一只种草怪,一行人放着好好的人类城镇的客栈不住,跑到草木肥美的野外露宿荒野。程亲抱着一盆草满荒野的乱窜,丝毫不顾自己身上干净整洁的丝绸长衫,趴在地上拿着小镢头这里挖挖那里铲铲,一双手满是污泥,却捧着在寒净看来完全分辨不出的野草野花,不时发出阵阵惊呼,并且脑袋上顶着向寒靳借的三只火球,拿着个小本本,一直奋笔疾书,对晚饭零食完全没有兴趣!

    寒净被他学习的氛围感染,收起寒靳拿出的小零食和晚饭,痛心疾首地向寒靳道:“见到程长老如此勤奋,不由让为师感到汗颜,我们今晚就打坐吧,不睡了。”

    寒靳:“……好。”

    寒净平心静气,就地盘腿打坐。

    以往寒净打坐,不用一刻钟就能立刻感悟到天地规则,可这次却迟迟无法进入状态,灵台仿佛有一团看不到的杂念在来回流窜,困扰着寒净的心神。寒净屏息凝气,试图捕捉到那丝杂念。到了大乘境界,杂念不容小视,稍不注意就会养虎为患,化作心魔,而想要克制心魔,消除杂念,从来不是置之不理,而是要找到它,读懂它,明白自己畏惧担忧的是什么,积极的解决它,才是正途。

    那丝杂念十分飘忽,明明存在于寒净的灵台,却又游离于灵台之外,明明是寒净的杂念,却又仿佛不是寒净的杂念,寒净费了点时间捕捉到它,感觉十分陌生,并不是自己一直面对的问题,便主动一头扎了进去。

    寒净看到了自己,那种感觉很奇怪,他在自己的杂念里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拥有清醒的意识,却无法c,ao控自己看到的那个寒净,明明是他的杂念,却不能受他的意识影响,就像一台以自己为主角的戏,自己在戏外看着戏里的自己按照既定的剧本表演既定的节目。

    可是这个节目不只一个主角,作为主角之一,戏外的寒净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和寒靳之间有什么心魔存在。他们彼此熟悉,相互关爱,他是真心的疼爱寒靳,寒靳也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寒靳的真心,他们两个的关系,绝不可能催生出心魔来。

    事关寒靳,寒净更加认真,自己观察这丝杂念中的场景。

    杂念里的“寒净”半躺在一方红色的贵妃榻上,贵妃榻前是单膝跪地的寒靳。

    躺在贵妃榻上的“寒净”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水蓝色绸衣,露出细致的锁骨和深邃的颈窝,绸衣系得松散,勉强遮住了胸口,却明显自腰带以下就分了叉,露出一片白嫩嫩的腰线,然而往下看去,一条鲜红的丝绸布料并不如何尽职尽责地勉强盖住了下面半身,丝绸轻薄顺滑,勾勒出一道弧度明显的腰臀曲线,沿着丝绸向下,明艳的红色中露出两截白到刺眼的小腿,脚腕腕骨流畅地一转,延伸出两只小巧修长的脚。

    单膝跪地的寒靳一身黑衣,穿着严整,他低着头,一手握着净月剑撑地,一手放在膝盖上,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

    “寒净”面对寒靳侧身躺着,一手慵懒撑脸,一手随意的放在了被红绸遮住的大腿上,因他动作,红绸落下了一些,露出玉琢般的腿弯。

    寒靳握着净月剑的手抖了一下。

    “寒净”长发未束,水质滑润的长发顺着端庄素雅的脸垂落贵妃枕,铺开一塌流淌的水光。他看着寒靳,一双平日里迷迷糊糊的大眼睛此时却流淌着黑色的危险的情绪,让整张略显稚嫩的脸陡然让寒净自己都有些认不清了。

    寒靳紧紧握住净月剑,束起的长发因他低头的姿势从脸颊两旁流下,遮住了寒靳的整张脸,看不清表情。

    “寒净”望着寒靳,鲜红的嘴角微微一扬,张口道:“靳儿。”

    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寒净却觉得十分陌生,这声音似乎包含着寒净不太懂的情绪和信息,这声音的腔调黏黏糊糊千回百转,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命令,寒净不懂,却让寒净无端端觉得面红耳赤。

    寒靳低着头,握剑的手颤了几颤,半晌方才声音嘶哑地开口:“师尊。”

    “寒净”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捂住鲜红的唇,却捂不住眼角唇角露出的稚嫩的风情。一双大眼睛眼帘微垂,纤长的睫毛轻颤,眼角微微挑起流转的春水,舒润到人间美玉难比的娇嫩肌肤总让人生出轻轻吹口气都生怕伤害到他的错觉。他一手撑着下巴,黑发遮挡,让稍显圆润的下巴看上去小巧许多,也易碎许多,另一只手则向寒靳伸出,纤长稍显稚嫩的指尖却处处跳动着难言的细碎光芒。他张口,能看到红艳艳的舌:“靳儿,你来,坐到我身边来。”

    寒净试图让自己不要用那种奇怪的腔调说话,可完全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靳站起身,目不斜视地坐到了“自己”身边。

    不能被寒净的意识左右的“寒净”仍然在不知所谓的做着奇怪的事情。他抬起一条腿,红色的丝绸从白到刺眼的大腿上滑落,雪白的长腿像是雕刻完毕的作品,每一处都不可再修改。一只修长细致的脚踩在了寒靳大腿上,寒靳身子顿时一僵,立刻闭上了眼睛。

    “寒净”大剌剌地躺回榻上,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用一种寒净绝对不会用的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靳儿,为师腿有些酸了,揉一揉。”

    寒靳握着剑,没有动。

    “寒净”踩着寒靳大腿的脚在黑色的布料上缓慢移动,像是一尾明摆着不怀好意的蛇,从寒靳大腿上滑落。

    寒靳绷紧了身子。

    “寒净”低笑一声,右掌在榻上轻轻拂过,水蓝色的长衫摆开犹如空中炸开巨大的水花,转眼间已经整个人坐进了寒靳怀里。

    寒净:“!!!”等……等一下啊!什么情况?!“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寒净”全身似没有骨头,软软的靠在寒靳身上,他枕着寒靳的胸口,抬起小巧的下巴,鲜红的唇落在了寒靳的喉结上。

    寒净:“!!!”我我我我我……我干了什么?!

    寒靳睁开眼睛,低头看着“寒净”,漆黑的眸子中同样是寒净看不懂的情绪。

    “寒净”一只右手轻轻抚摸寒靳的侧脸,眼角挑起柔情,轻声道:“靳儿,为师做你的道侣,好不好?!”

    寒净:“……”

    寒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九天神雷,请劈死我吧!我居然想做自己徒弟的道侣?!

    寒净心里已经被九天神雷轰炸了千百遍,恍然退出这丝与其说是杂念不如说是绮念的心魔雏形,整个人都呆了。

    我居然对自己的徒弟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我居然在自己的心魔里亲了自己的徒弟?!

    我一定不是一个好师尊!!!

    我一定是最坏的师尊了!!!

    我一定是靳儿人生的污点了!!!

    我一定不能再靠近靳儿了!!!

    经脉想通,灵力相连,察觉到寒净心神震荡,寒靳立刻退出那丝绮念,迎上寒净呆滞的目光。

    寒靳:“……???”

    寒净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寒靳喉结上,脸一下就红了。

    寒靳:“……”师……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寒靳:……完蛋了完蛋了,师尊看到我的心魔了!

    寒净:……完蛋了完蛋了,我的心魔居然是要做自己徒弟的道侣!

    论一个分不清别人的心魔还是自己的心魔的憨货是怎么把自己一步步送到快要饿死了的徒弟嘴里的

    哈哈哈,就是这么俗!就是要强行开始谈恋爱!

    第29章 为师木奉木奉哒

    寒净一边在心里疯狂的自我唾弃,一边努力自己给自己开导:这种有悖人伦之事,绝对要发乎情止乎礼,要做一个思想健康的好师尊,绝对不能对徒弟有任何非分之想!虽说寒净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徒弟“发乎情”的,可自己的心魔自己得认!

    寒净脸红的不正常,一双水润的眼睛也心虚的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寒靳,寒靳刚刚生了那样的绮念,心里有鬼,总觉得是不是做了坏事被受害人知道了,也十分的心虚,两个心虚的人都左顾右盼不敢说话,寒净是肌肤白嫩,寒靳天生就白,师徒两个脸红的很显眼。程亲兴致勃勃地扛着一大包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默默地站在一起脸红,还以为这是霞蔚宗神秘的修炼方式,放轻声音,一个人顶着小火球翻检记录,悄无声息的忙碌。

    寒净正在左顾右盼,看到程亲回来,就如同见到了一根打破莫名尴尬的狼牙木奉,假装感兴趣的凑上去看程亲扛回来倒出来的那一地的根系带着新鲜泥土的花草问:“这都是什么呀?”

    程亲见他感兴趣,开心地拨弄着花草,与他分享:“这是止血草,这是断肠草,这是……”

    虽然听不懂,寒净仍然假装听得很认真,小心的用眼角余光观察寒靳,总觉得寒靳好像一直在看自己。寒净迅速的为寒靳看向这边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说不定寒靳是对这些药草感兴趣,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边的药草!我的徒弟真是特别爱学习,草药知识似乎也很想学一点,为师不能打扰他学习!

    寒净默默地挪开了些,好让寒靳看得更清楚。再悄悄扫了一眼,寒靳果然目光动也不动,一看就不是在看自己,十成十是个爱学习的好徒弟!只可惜,这么好的徒弟遇到了自己这样的坏师尊!哎!

    寒靳看着寒净的脚尖发呆:“……”

    寒靳还沉浸在被打断的绮念里,无法自拔。他最近真的有些要魔怔了,屡战屡败,居然生出了一丝心魔。可即使是在自己的心魔里,寒靳也完全没有被迷惑,他清楚的知道,会挑逗人勾引人的那个人,即使长着寒净的脸,也不会是真正的寒净,这样的心魔十分微弱,寒净应该不知道吧,他们两个虽然气脉相通,对彼此的心意有微妙的感应,可只有强烈的执念才能被清晰的感知到,否则他那点心思寒净早该知道了,还能拖到现在仍是一筹莫展?!

    哎,屡战屡败,可面对寒净,还是得打起ji,ng神,屡败屡战,也不怪寒靳自暴自弃放任自己进入心魔追寻片刻的温存了。

    虽然心里发愁,可在寒净和程亲东拉西扯的时候,寒靳仍一如既往地布好结界,从乾坤袋掏出房子,铺好被褥,准备好热水和巾帕,等程亲喝口水准备继续教书育人的时候,摆出一如既往的完美微笑招呼寒净:“师尊,该洗漱休息了。”

    寒净循声看过去,旷野辽远,晴朗星空,木屋边挂着一盏昏黄温暖的油灯,灯下站着一个肤白体长的人,俊朗的脸上的笑容好像比油灯还要亮上一点。

    寒净:“……”徒……徒弟一直都笑得这么好看的嘛?!

    寒靳天生的白,五官硬朗,更拥有着寒净这辈子的身体永远不可能长到的成年男子的身量,背阔肩宽,双腿修长,风度翩翩,轻易就能获得信赖和依靠,与永远也不能再长大了的寒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这样的身高和体型实在是令寒净有些羡慕。

    寒净:“……”徒……徒弟长得这么大了嘛?!

    寒靳手里捧着白色的巾帕,柔和了五官的冷硬,他背后是屋内洗脚盆里冒着的腾腾烟气,十分适合泡个脚。

    寒净:“……”徒……徒弟一直这么好的哇!

    我真是个罪人!居然想要玷污这么好的徒弟!

    寒净悲伤的自我谴责,决定让危险的自己远离这么好的徒弟,下定决心毅然决然道:“不,我今晚不睡了,你先睡吧!”

    寒靳:“……”

    寒靳瞪着和寒净相聊甚欢的程亲,很想把这只满身绿的种草怪丢回木籽派!

    程亲抬起头,茫然的四处看了看,对寒靳严肃道:“道友,你的结界没问题吧?我仿佛感觉到一股不详的气息。”

    寒靳:“……”呵呵。

    修真之人一夜未睡也不会感到疲倦,可寒靳总觉得心慌慌。这一晚上,寒净既不吃他给的小零食,也不肯喝他递的水,更是在寒靳假装不经意的靠近时敏感的蹦起来就跑,寒靳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了。寒净对他一向是没什么隐瞒的,可当他向寒净装乖卖惨地询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寒净却用慈爱又愧疚的眼神看着他说没有,他想太多了。

    这完全不是寒靳自己想太多的样子啊!寒净那张脸,太好读了!

    心慌的寒靳第二天整天都心不在焉,实在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竟让寒净对自己莫名就疏远了。晚上做功课的时候,寒靳根本静不下心打坐,反正荒野无人,索性把小白羊从寒净的乾坤袋里拎出来打架。寒净的乾坤袋虽然与寒净绑定,可对寒靳一向是开放的,这是寒净的信任和温柔,暂时抚慰了寒靳焦躁的内心。

    小白羊憋了两天,自觉即使生死存亡,也是正面硬刚的顶天立地大妖一只,羊生从未如此憋屈,也是一肚子火,拉开结界,说打就打。

    程亲在疯狂的挖草之后又开始疯狂的吃草,记录草植的口感和功效,势要抱着怀疑一切的态度,亲尝百草,亲自验证,查缺补漏,自己编纂一部植物学巨著,根本不管旁边的结界里两个大乘实力的老妖怪打成什么样。

    寒净习惯了两只时不时的就打上一架,自行屏息打坐,一刻之后,上通三天,下感五地,意通山海,识附水灵,仿佛是昨日的心魔已消的样子。

    寒净:我可真是木奉木奉的,已经放下了对徒弟的执念,又可以做一个好师尊了!

    寒靳打完了架,从结界里一出来,就看到寒净站在皎然月光下,笑容比月色还要清雅,不由得呆了一呆。

    寒净心情很好,笑吟吟道:“靳儿,夜色已深,今晚就在屋内休息吧。”

    寒靳刚打过架俄,虽然身体能够自洁,仍觉得自己满身汗臭,不好靠近寒净,连忙应好,匆匆换了身衣服,收拾房间,整理被褥。小白羊刚想习惯性的嘲讽寒靳两句,一只巨大的y影已经在月光下狰狞的向弱小可怜无助的羊扑来。

    在巴掌大的小羊圆圆的眼睛里,高大的木籽派长老低着头,在月光的y影里露出黑暗的狰狞笑容,y测测地咧开一口白牙,吐露出让神兽胆寒的话语:“神兽,今天有排泄的感觉吗?”

    小白羊气得一蹦三尺高,蹦进寒净的乾坤袋里,大吼一句“没有”,头也不回的又钻进去了。生死存亡也正面硬刚的大妖自我安慰:我是一只讲究战略战术的机智大妖,这是战略性撤退。

    程亲:“……哦。”反正有的是时间,继续吃草去好了。

    种草怪帮忙消灭了敌人,寒靳心情一下好多了,忙前忙后的照顾寒净上床休息,自己也连忙洗漱之后也要上床休息。

    已经躺下的寒净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徒弟好像一直睡一间房一张床?

    突然让徒弟自己出去睡会不会显得太过无理取闹?

    冷静!冷静!不过是一起睡,以前也是一起睡,一起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变化的只是人的心态,只要保持以前的心态,一切就都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已经克服了心魔,只要自己调整好心态,一定可以和以前一样的!

    寒靳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躺在寒净身边,一如既往的荡漾了半天,猛然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样的惊喜!

    今天!没有!小白羊!!!

    床上只有自己和寒净!!!

    天道开眼,天道庇佑,天道万岁!今天应该可以发挥“睡姿不好”的套路了!

    寒净努力让自己不要碰到寒靳,寒靳激动的等待寒净先睡,两个人熬了大半夜,发现对方的气息都没什么变化,明显都没睡着,突然觉得莫名的尴尬!

    寒靳:“师尊还不睡吗?是不是要吃宵夜?”

    寒净:“不吃宵夜,靳儿你怎么还不睡啊?”

    寒靳:“……”我在等你睡啊,可这话不能说!

    既然都睡不着,寒净纯洁的提议:“既然我们俩都睡不着,不如起来一起修炼吧。”

    寒靳:“……哦。”好不容易小白羊不在……好不容易两人独处……好不容易是寒净睡觉的时辰……天时地利人和,还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人怎么可以这么惨!

    程亲从门口扛着一麻袋的草路过,看到两个要睡觉的人坐在床上相对打坐,不由得心生敬佩。大乘修士,果然用功!说什么睡觉,原来是指在床上打坐,真是谦虚又低调,自己也要更努力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寒靳:师尊,请大胆的玷污我!

    上一章居然没被锁,嘘,我们继续在被锁的边缘试探……

    第30章 为师很茫然

    风餐露宿的日子过了几天,程亲总算把自己折腾中毒了。

    寒家师徒:“……”实在不是很懂这些种草的人。

    程亲一边噗噗吐血,一边镇定的对开始很惊慌慢慢很无语的寒家师徒道:“我没有带寒沙和月珑草,中了毒也没法自己炼药,需要找到一个医师或者药师。”

    寒净一脸懵的看着程亲淡定的吐血,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猛然回过神来:“……哦……哦!好的!”

    三个人迅速收拾了程亲晒的草药,寒靳掏出飞毯,寒净颤微微地搀着吐血的程亲上了飞毯,生怕程亲吐着吐着就昏迷了。飞毯迅速而平稳地向最近的人类城镇飞去,寒靳撑开防风结界,尽量不让程亲受到任何外力的冲击。这几天走走停停,虽然一直呆在旷野,但是寒靳方向感不错,对几人所处的大概方位十分肯定,按照地图,最近的城镇应该是史城,史城也是一座大城,大城里能找到医师或者药师的可能性自然比一般的村镇要高得多。

    飞毯虽然飞行平稳,但是速度其实不慢,全力前进下,不过一刻钟就抵达了史城城门关卡。程亲一直在淡定的吐血,让人怀疑他那小小的身体怎么有这么多血可吐,守卫简直都要吓懵了,生怕这是什么瘟疫,寒靳出示了霞蔚宗的弟子令,程亲吐着血把木籽派的弟子令拿给守卫,守卫鼓起勇气再三确认程亲是自己吃草吃吐血的,他自己能解只是缺药材,并不是瘟疫也不是被人追杀,才放人进城去找药师。

    自在冠的俗家药房十分好找,飞毯托着程亲一进去,整个药房的药师都惊呆了,程亲再次淡定的出示了木籽派的弟子令,问一位离门口最近的方脸药师:“流沙有没有?月珑草有没有?半日丹有没有?决觉厥有没有?”

    药师到底见多识广,很快回过神来:“有,我去取来。”

    方脸药师匆忙去找药材准备炼药,另一位留着小胡子的儒雅药师好奇问:“道友这是……被人追杀?”

    程亲果断摇头,满怀着对植物学巨著崇高的向往骄傲道:“当然不是,我这是为植物学献身,我的血是为植物学的光明未来而流!”

    药师们:为什么为了植物学的发展要噗噗的吐血?!

    寒靳实在看不下去,解释道:“他是自己尝毒草的时候,不小心中毒了。”

    药师们顿时肃然起敬,纷纷表示这种为学问献身的ji,ng神真是让人感动!草药学的发展就是要依靠这样不断作死的ji,ng神才能进步才能成功!程亲真是十分的可尊可敬,大家一定要向这样的人学习!

    寒靳:“……”不是很懂你们这些种草用草的人。

    程亲中的毒的确并不难解,毒一解开,药师们便纷纷盛情邀请程亲参与史城灵药学研讨会为期十天的会议,会议会讨论药师们在实践中的新发现和遇到的新问题,程亲觉得很有意思,回来与寒净商量:“寒道友,如果你们赶时间的话可以先走,我开完会就去找你们。”

    寒净很怕程亲自己一个人行动万一路上又吃草吃到吐血没人照顾,临行前他答应过虚怀输会照顾好程亲,在寒净心里,答应别人的事是不能轻易不做到的:“不赶时间,你开会去吧,开会去吧。”

    程亲高高兴兴的抱着小本本出门去开会,寒靳带着寒净顺便逛了逛史城。

    据史城城志记载,史城原先只是一座小山村,村里人都姓史,名为史家村,后来史家村走出一位渡劫成仙的老祖宗,周围几个村庄的居民坚信史家村的风水一定顶顶好,纷纷迁来史家村,村子越来越大,慢慢变成了繁华的史城。

    程亲不在,小白羊趁机出来放风,两人一羊走走逛逛,吃吃喝喝,转了一天,肚皮滚圆,心情愉悦的回客栈。刚瞧见客栈的大门,就有一个戴着方帽的人匆匆小跑到两人面前,一边拱手行礼,一边就急忙忙道:“二位可是程长老的同伴?”

    寒净生怕程亲是不是又吃了什么坏东西出了什么事,忙回礼问:“程亲出了什么事吗?”

    那人满面愁容,叹了口气道:“出了大事了,两位快去看看,我们可就要拦不住了。”

    寒净忙道:“请带路。”

    城里人多,寒净着急,寒靳抛出飞毯,请报信的人一起上毯飞上高空,报信的人也很自觉,主动交待情况。

    “二位可知道木籽派发生的事?”

    寒净与寒靳面面相觑,寒靳握住寒净的手腕,示意寒净少安毋躁,冷静道:“不知木籽派发生何事?”

    那人哎哎哎连叹三气,痛声道:“前几天木籽派为程长老祝寿宴请天下修真门派,这事两位知道吧?”

    寒靳沉声道:“知道。”

    那人眼中露出一丝惊惧,但仍说出了讯息:“今天有消息传到城里,木籽派合体期以上的长老,全都遇害。不仅木籽派,当日曾参加过寿宴的各大门派合体期以上的大能,离开木籽派之后似乎全都失踪了。”

    寒净:“!!!”

    寒靳浓眉拧紧:“你的意思是,合体期以下的小辈全都安然无恙?”

    那人点头道:“不错,木籽派合体期以下的弟子均未有损,也未听闻任何打斗的痕迹,就连各位长老的侍童都是第二日才发现服侍的长老夜晚遇害的。善林教合体中期普世长老带领十二名弟子回教的路上失踪,当晚普世长老自己住一间房,隔壁就是亲传弟子许由,许由和其余十一名弟子均未听到打斗声,第二天发现师父遇害。还有阖斛派的究元真人,卢野派的铜炉真人,都是欣然赴宴,再未回家。”

    寒靳与寒净面面相觑,寒靳握着寒净手腕的手不由得加了力道:“遇害之人最高修为是……”

    那人听到寒靳问话,猛然浑身一抖,半晌方才直视寒靳双眼,一字一句回答:“渡劫期!”

    寒靳紧紧握住寒净的手腕,突然就觉得身上有些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凶手是谁,他能悄无声息地杀了渡劫大能,自己拿什么保护寒净?

    报信的人亦是沉浸在恐惧中,可他到底修为未到合体,体会不到寒靳的感觉,并隐隐庆幸自己天赋一般,很快就继续说道:“程长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像疯了一样要回宗门,我们这些人修为低微,若不是程长老实战经验有所欠缺,根本是拦不住的。两位是程长老的同伴,能拦就拦一拦吧,现在木籽派情况不明,程长老的修为怕是也在合体以上,最好还是不要硬碰硬。”

    寒净连连点头。他心里隐隐有些难受,虽然只在木籽派住过几天,和木籽派的人并不熟识,可到底是住过的地方,几天前还一起高高兴兴给程亲祝寿的人,骤然听闻那些大能一夜之间同时遇害,简直就像是修真界的最大的笑话,这个笑话,比当初自己r_ou_身被占还要来得让人心惊。

    史城灵药学研讨会在城郊的一处山庄里举办,三人到得山庄附近,远远的就看到整个山庄被一片绿色的藤蔓覆盖,那藤蔓犹如活物,缓慢收拢,像一条绞杀着山庄的大蛇,一群人站在山庄外苦苦维持着结界,不让那藤蔓出来。

    报信的人带着寒家师徒降落在那群人中间,问:“程长老在哪?”

    一人答道:“就在里面,那藤蔓是程长老召唤的毒藤,我们只能勉力不让他出来,这两位就是程长老的同伴吗?”

    寒靳还紧紧抓着寒净的手腕不放,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对那人点了点头,道:“撤了吧,我去把他带出来。”

    那人看了看寒靳,看不出寒靳的修为,但看他敢说这话,想必并非全无修为之人,而是修为过高不能为自己说窥测,便点头道:“交给道友了。”

    一群人一起将灵力一收,结界散开,寒靳从乾坤袋掏出小白羊一把丢进藤蔓里,小白羊回头瞪了寒靳一眼,看寒靳紧紧抓着寒净的手不肯放,叹了口气,认命地撒开小短腿进去找人。

    少顷,一身白衣的小白羊抱着昏迷的程亲走了出来。

    寒净忙上前去看,小白羊解释:“他太激动了,我只好让他先睡一会。”

    寒净小眉毛拧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寒靳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想来也是害怕。程亲醒来定是要闹着回去的,虚怀输已死,将程亲托付给自己是他的遗愿,自己是断然不能辜负的。木籽派惨遭毒手,下一个轮到谁谁也不清楚,寒净也很想回宗门看看,即使是回去送死,也是想死在宗门里的,这应当也是程亲的心情。

    活了六百余年,寒净却没有一点应对大事的经验,此时若不是还有寒靳和程亲要照顾,只怕便如程亲一般寻死觅活了。

    此后该何去何从?寒净毫无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

    哎,沉迷谈恋爱,但是还是走走剧情吧,都三十章了,是不是完全没发现主线!完全没发现高潮!完全没发现反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剧情都写了三十章……(??Д?)」

    第31章 为师审美佳

    寒净强作镇定的向灵药学研讨会的众人告了别,状若冷静地与寒靳和小白羊一起带着程亲回了客栈。虽然开了两间客房,可此时自然不可能再让程亲一个人睡一间房,将程亲放在床上,两人一羊都坐在客房中的八仙桌旁,没有休息的打算。

    霞蔚宗与木籽派相隔甚远,虽然据说合体期以下的小辈并不会遭遇毒手,可谁也不能确定现在的情况,寒净仍然担心霞蔚宗的孩子们路上的安全,寒靳放飞两只纸鹤,一只追踪霞蔚宗的飞舟,一只快马加鞭赶回霞蔚宗报信,暂时抚平了寒净的担心。

    如果说当日参加寿宴的合体期以上大能都不能幸免于难,寒净寒靳和小白羊当日去参加寿宴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几日他们一直步行,走走停停,要说距离,他们应该是离木籽派最近的一拨人,如果修为高者是凶手的目标,这一行四个合体期的小群体才是最显眼最值得下手的目标。从知道渡劫大能也已遇害之时起,寒靳就已放弃了默认俗成的行走人世的规则,打开神识,探测方圆百里的动静。

    木籽派的正山就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神识刚一扫过去,就被木籽派的护山大阵屏蔽在外,难以窥测,但想也可知,内里定然已经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一个门派的高阶修士是一个门派的门脸,高阶修士全部遇害,只剩一个程亲漂泊在外,若其他门派一切如常,那么木籽派的没落已是可以预见的结果。可若其他门派也不能幸免于难,那就不仅仅是门派排名之争,而是整个修真界的劫难了。

    目前传过来的消息只知道木籽派合体期以上大能遇害,如何遇害,遇害时间,凶手是否留下什么线索,所有的细节都没人确切知道,寒靳心里着急,可是不敢表现出来。从知道消息到现在,寒净一直举止如常,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是一片茫然,寒靳只能尽量用自己的镇定安慰他。

    “师尊,目前没有更多的消息,不排除传言过分夸大的可能性。”

    寒净茫茫然的看寒靳一眼,“哦”了一声,还是呆呆的,并没有被安慰到。

    这边师徒二人一个警惕万分,一个万分茫然,旁边小白羊从乾坤袋掏出一面金黄的镜子,伸手敲了敲镜面,敲了半天,镜面上终于荡开一片苍茫的水雾,滋生出清澈的水镜悬于镜面上方半寸,露出画阁阁主苏红艳一张慈祥亲切的脸。

    “又惹什么麻烦了?”苏红艳笑眯眯的问,对小白羊的联系半点都不意外。

    小白羊仍然保持着人形,翻了个白眼:“阁主,我有正经事。”

    苏红艳慈祥的点了点头,像是在看一个嘴硬的孩子,柔声道:“你说。”

    小白羊板起脸以示自己非常正经:“阁主听说了吗?几天前木籽派有一场寿宴,寿宴结束后木籽派与到木籽派赴宴的其他门派的合体期以上大能悉数遇害了。”

    苏红艳收起笑容,皱起眉头:“我们与人族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他们没有邀请我们,我们也未派人参加,画阁离中陆甚远,如此大事我竟毫不知情。”

    小白羊犹豫道:“任何门派的合体期以上大能都是门派的镇派之宝,此事牵扯数个门派,倒不像是仅针对木籽派作为。我妖族与人族向来往来甚少,交流也多有障碍,请阁主约束族人,立刻回归阁内,免生嫌隙。”

    苏红艳神色凝重,点了点头:“我即刻传令召回所有无主的妖族,你跟在寒净身边也要小心。”

    小白羊抬眼看了看寒净,寒净一直乖巧的坐在一旁,不打扰小白羊与苏阁主的交谈,此时看小白羊看向自己,连忙道:“你也回去吧,等到凶手归案,再回来找我。”

    小白羊叹了口气,无力闭了闭眼,撇了撇嘴:“寒净你是不是傻!我是你的本命神兽,命魂一体,你如果出事,就算我远在天边也没用,还不如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小命,就是保护我自己。”

    寒净看着小白羊,稚嫩的脸有些苍白:“对不起。”

    小白羊看了他一会,突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尴尬:“不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生离死别吗?不是还没人来找咱们麻烦吗?我只是怕你们人类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妖族头上扣,让我们妖族小辈避避风头,你伤心什么啊?”

    寒净愣了一下,在小白羊的问题下居然觉得完全回答不上来:“我……我……”

    “不明白你们俩在c,ao心什么,”小白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寒净寒靳,“这还没人找上门来呢就怕成这样,至于吗?”

    寒净:“……”可是……

    “行了行了,瞧你们俩这怂样,一个个也都几百岁了,听说死人都吓成这样,真给我小白……游临水丢人!”小白羊不屑地摆了摆手,低头对镜子那头目瞪口呆的苏红艳道,“阁主,没其他事我收了啊。”

    苏红艳“啧”了一声,不可思议地摇头:“……宠物做成你这样没被打死也是不容易。”

    小白羊:“……老子是神兽!神兽!”

    苏红艳撇了撇嘴。

    小白羊:“……”好气!!!气的想摔镜子!

    不舍得摔这件地级法宝,小白羊只能愤愤地撤回法术用结束通话以表自己不想和苏大妈说话的心情!

    苏大妈“哎”了一声,加了点灵力维持住水镜问:“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啊?”

    小白羊:“……我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你是不是就想我不舒服!我不舒服你很开心吗?!”

    苏大妈笑眯眯道:“年轻人真是脾气差,阁主年纪大了,总觉得最近有点不舒服,吸收灵气都不那么顺畅了。不过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们年轻人都没什么感觉,可能是我想多了。”

    小白羊面色认真了些:“你不舒服?找兽医看了吗?”

    苏大妈摆了摆手:“哎,可能是我自己修炼出了些问题,还是得自己摸索。我就是天赋太差才活了这么久都没能飞升。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些人,都飞升的差不多啦。”

    小白羊打断苏大妈的怀旧:“你到底是哪里觉得不舒服?说出来听听。”

    苏大妈叹了口气:“哎,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最近总觉得天地间的灵气少了许多,前段时间我还查了一下,最近三百多年都没什么人飞升了。”

    小白羊:“……飞升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苏大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是不懂我们这些就差一步飞升的妖的心情,我卡飞升都卡了几百年,简直心力交瘁。你自己去玩吧,我再继续再接再厉,努力飞升吧。”

    小白羊:“……”老子文化低,刚刚那话是不是在说我修为低?!

    最讨厌这种炫修为的人了!哼!

    寒净看小白羊臭着一张脸把镜子恶狠狠的塞回乾坤袋,觉得人形的小白羊真是总是凶巴巴一点都不可爱!而且并不怎么尊老爱幼,一看就是思想教育不到位!

    “小白羊,你人形是不是很不舒服啊,要不你先变回原形啊。”寒净循循善诱。

    小白羊:“……”i你别以为本神兽看不到你眼睛里的嫌弃!你这个毛球控!老子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人形也帅裂苍穹!拿什么拯救你,没有审美的主人!

    审美是个长期的工作,一时半会是拯救不成了,小白羊只能委屈自己变回原形,看了一圈,觉得还是床上趴着舒服,自己跳到程亲的枕头边团成一团睡了。

    刚刚小白羊那么一问,寒靳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渡劫修士遇害又怎么样,这世间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渡劫,可这世间渡劫修士何其稀少,聊聊不过十多人,总不能这十多人全都联手行凶。他们四个人的修为都在合体以上,不管是谁来,都不能轻易讨得便宜。他不过是过于害怕失去寒净,一时有些失了方寸,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修真本就是件千辛万苦的事,若不能有坚强的意志和足够的自信,修真这条路如何能走得长远。不过害怕这种情绪虽然没有必要,警惕却是不能放下。无论如何,在目前的信息中,他们仍然是符合凶手行凶目标的一群人,可以自信,但绝不能轻敌。

    寒净发呆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想的太多不知前路如何选择,这个时候,他们是短短不能放程亲一个人的,霞蔚宗暂时有寒靳的纸鹤去打探消息,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部分担忧,只是程亲醒后,定是要回木籽派的,那时候,是该拦还是该陪?拦,程亲一定会恨自己,可不拦,无法放心,只能陪程亲返程,木籽派正是大丧期间,可能涉及门派内的辛秘,自己这些人去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寒净与人交往的经验少,犹豫不定,因此发呆。

    第32章 为师震惊了

    一屋子两个大乘一个妖王,程亲一醒就算想装睡都不可能,睡在枕边的小白羊先伸了个懒腰,张嘴打了个哈欠,看着程亲近在眼前的大脸问:“你醒了?”

    程亲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枕头边的羊,又看向房间中的寒净寒靳。寒净站在床边一脸紧张地看着程亲,生怕他又要闹,可程亲只是看着寒净发呆,一张以往总是生动的脸木木的,眼里渐渐的有了泪水。

    相识以来,程亲一直是个活泼闹腾的孩子,此时却呆呆愣愣无声的开始流泪,一句话也不说,寒净心里也为他觉得难过,一切安慰的话都太苍白,连寒净自己都不能说服,对程亲说出未免太过敷衍。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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