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正文 第7节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7节
殷亭晚是什么人啊?
姜溪桥的眼神在那个玩偶身上多停看两秒,他就心领神会了。
这次的游戏是气球s,he击,对打小儿就把枪当玩具来玩儿的殷亭晚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这么点儿距离,他连瞄准都不用,抬手就是十枪,连停顿都不带的。
毫无疑问的,十枪十中,那老板都看直了眼,知道遇上行家了,也没多犹豫,爽快的问他要哪一个玩偶。
殷亭晚指了指姜溪桥看上的那只,转眼又瞄了一眼旁边的几只玩偶,正巧看见了另一只。
等老板把玩偶递给他,他又递了十块钱过去。
“再来十发!”
那老板笑呵呵的跟他商量道:“你就说你喜欢哪一只,我直接给您拿就成了,咱也甭废那功夫了!”
殷亭晚也不跟他废话,指了指旁边的那只玩偶。
老板将玩偶递给他,殷亭晚揣上就找姜溪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到
第23章
姜溪桥逛了一会儿,瞧见一群人正在玩赛车,当时那个心痒痒啊!
好容易等人家走了,刚想坐下去,就被一个玩偶挡在了面前。
他仔细一瞧,发现正是之前自己觉得有趣的那个玩偶,心里欢喜但面上却一脸嫌弃的说道:“哪儿来的啊?”
殷亭晚把玩偶往他手里一塞,笑嘻嘻的讨好道:“还能怎么来?当然是我赢回来的呗!”
姜溪桥一脸‘我是给你面子才收下的’,另一边却悄悄的拉开了拉链,把玩偶放进了机车座位上的背包里。
殷亭晚没有拆穿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也抬手把自己的那个玩偶放进了背包里。
“哇!快看,机车那边有两个帅哥!”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位女生拍了拍跟她一起来的高个儿女生。
高个儿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静静的打量了半分钟,点点头回答道:“的确不错,一个眉目如画,一个剑眉星目,难得!”
“是吧!是吧!”
得了同伴肯定的矮个子女生越发激动:“哎,那个寸头帅哥居然还拿着玩偶?沁芳,你眼神好,帮我瞧一眼,等会儿我要去买同款!”
被唤作沁芳的女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帮忙看了:“好像是田中先生和……嗯?”
“怎么了?”
矮个子女生好奇的问道,她有些近视,只能看出玩偶大概的颜色和形状。
沁芳说一个是田中先生,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个黑白色的,这么说那个美得跟画出来的帅哥拿的就是田中了?
那另一个刚好是她理想型的帅哥呢?话说黄色的玩偶有哪些啊?
高个子女生再三确认了一番,眼里带了几分晦涩不明的对同伴说道:“他好像拿的是皮卡丘?”
“?”
矮个子女生一脑门的问号,这年头还有男生喜欢皮卡丘?
倒是那个叫沁芳的心里有几分明了,然而这话却不能对身边的同伴讲,伸手扯了正在发呆的人一下。
“走吧!你不是说要去买同款吗?”
“对哦!走走走!”
姜溪桥早看见殷亭晚手上的玩偶了,然而却什么都没问,他敢发誓,殷亭晚的回答绝对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放好玩偶,姜溪桥又转过头,继续观看旁边的人是怎么玩机车的。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游戏?
注意到这点,殷亭晚心底突然冒出了个念头。
“怎么?来一把?”殷亭晚冲姜溪桥挑了挑眉,向姜溪桥下了战书。
“来就来,怕你不成!”
姜溪桥自然也不甘示弱,把背包往机车边上一放,抬腿就跨坐在了机车座位上,冲殷亭晚摆了个放马过来的姿势。
两个人各自选了一台机子,幸好之前进门的时候殷亭晚在柜台换了不少游戏币。
刚才打其他的游戏和s,he击只用掉了一部分,这会儿还剩了一大堆,足够他俩来一把。
游戏币沿着投币口掉进了游戏机里,发出一阵叮呤当啷的声音。
于此同时,本来放着示范视频的游戏屏幕,更换成了选择机车的界面。
姜溪桥照旧选了白色,转头一看,旁边的人果然不出意料的选了黑色。
准备好后,两个人同时选了开始键,游戏屏幕上出现了5、4、3的倒数数字。
两个人都卯足了劲儿,谁也不肯让谁,游戏机上的倒数一结束,两个人c,ao纵的机车就像离弦的箭瞬间冲了出去。
姜溪桥全神贯注的看着游戏界面,c,ao纵着机车转过一个又一个障碍。
殷亭晚刚开始还能分出点神来查看姜溪桥这边的状况,然而当他注意到姜溪桥的技术远比他想得要优秀的时候,他也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游戏中。
这两人比赛比得火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围了一群观众。
这赛道的最后是一个难度特别大的断桥飞跃,随后是个近乎u型回转的弯道,两人几乎是同时冲向断桥。
从这里开始,就能看出两个人走的不是一个路子的。
殷亭晚是那种一往无前的霸气飞车党,整个飞跃过程,几乎就没有减过速。
看他的比赛,会让你觉得爽快,有种大夏天吃冰淇淋的舒坦。
姜溪桥则不同,他的断桥飞跃很明显走的技术流,不管是桥头起步还是桥中的加速,亦或是起飞时机车的姿态,都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标准、优美。
看他飞车,会让你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处于比赛中的两位心里可一点都不轻松,姜溪桥刚开始还能和殷亭晚并排而行。
然而,到了后半段路程,两个人的差异就能看出来了。
到底还是殷亭晚抢了先,他不减速的举动让他领先姜溪桥半步飞出断桥。
然而这一举动,也让他的机车坠落的曲线超过了安全着陆的地点。
一旦错过着陆点,剩下的路程,不够他减速到过u型弯的安全速度,要按照这个速度过弯,基本就是车毁人亡。
姜溪桥安全落地之后,主动减低了速度。
因为按照殷亭晚的c,ao作,他要是过不了弯,那么自己就是稳赢。
如果他能过了那个弯,在殷亭晚已经抢得先机的情况下,自己就算把机车开出飞机的速度也赢不了他,还不如爽快的认输。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殷亭晚不仅不减速,居然还c,ao纵着机车继续加速。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弯道了,现场有胆子小的女生,都捂上眼睛不敢看下去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过弯一定会失败的时候,殷亭晚突然c,ao纵着机车做出了向左甩尾的动作,随后神来之笔的一记刹车。
机车前行的惯性,瞬间使得整个车子甩向了右边,依靠着惯性,他几乎是贴着车道的边线滑过了这个弯。
“惯性漂移!”
人群中有识货的玩家激动喊了出来,引得其它围观的人纷纷询问他什么是惯性漂移。
那名玩家开始给周围围观的人解释什么叫做惯性漂移,围观的人听得津津有味,连中心位置的两位主角什么时候消失了都不知道。
而引发了这场ji,ng彩比赛的两位主人公,此时正站在电玩城外的甜品店买饮料。
“一份美式咖啡,加冰不加糖”
殷亭晚看都没看菜单,直接跟服务生说了自己要喝的饮料,又拿了菜单递给姜溪桥,一边说道:“你小子可以啊!要不是最后那个断桥和u型弯,咱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和他一样,糖要双份,谢谢!”
姜溪桥把菜单放回了原处,跟服务生交代完要求,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十分坦然的认输道:“就算没有断桥和u型弯,我也不可能赢你!”
这句话说得殷亭晚直接瞪大了眼,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姜溪桥这么爽快的认输。
要知道,在之前那么多次的斗智斗勇中,这人可是咬紧了牙一次都没认输过。
“干嘛这样看我?输了就是输了?这点儿勇气我还是有的。”
其实殷亭晚之前也看出来了,姜溪桥虽然表现出来的技术很漂亮,但从他c,ao纵的动作之间还是能看出来,他应该是才上手没多久,有几个技术连接之中,还带着几分生疏。
殷亭晚面上瞧着不动如山,心里跟吃了蜜蜂屎一样,那叫一个美啊!
这可是姜溪桥啊!
平日里,有谁能得他一句夸就该偷着乐了,现在他不只是夸奖啊!
他还亲口承认了输给自己啊!那难度跟上月球也差不了多少了。
殷亭晚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他觉着就是当初跟李真谈恋爱,第一次听李真说喜欢他都没现在美啊!
姜溪桥看着身边的殷亭晚又有往傻子发展的倾向,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杯子,直接往他脸上一贴。
“哎哟!什么玩意儿?”
“醒过来了?麻溜儿走吧!我可不想让人家觉着我是个傻子。”
“我要是傻子,那你是啥?领傻子出来遛弯儿的小媳妇儿?”说完这句话,殷亭晚撒腿就跑,姜溪桥动手的能力他可不想亲自体验。
“你大爷的!”
姜溪桥追了半天没追上,气急了抓起背包就往殷亭晚身上扔。
“嘿,打不着!”
“你丫有本事别跑!”
“你丫有本事来追啊!”
十一放假三天,两个人在京城晃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就坐车回津门了。
好在之前的地铁经历让两个人都长了记性,他们这回买的是大巴票,虽说慢了点儿,但起码不存在人挤人的惨剧。
到津门还早,姜溪桥是径直回了姜家老院,殷亭晚也想跟着去,可惜李叔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好像有什么人去他家了,让殷亭晚赶紧回去。
这么一来殷亭晚就是想去也去不成了,两个人约定好第二天早上见面就散了。
第24章
早上姜溪桥在胡同口等了好一会儿,眼看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也没瞧见殷亭晚的影子。
最后只得搭了公交车上学,好不容易到学校了,半条命也快没了。
然而等他到了教室,也没见着殷亭晚,直到第一节 都下课了,殷亭晚还是没来。
姜溪桥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又觉得这么做好像有点奇怪,最后犹豫了半天,还是找老师要了殷亭晚的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好久那边都没有人接,姜溪桥心里的不爽渐渐扩大,随后反应过来又觉得好笑。
‘还真把自己当人家什么人了,说不定人家就是闲的无聊了,拿你当解闷的逗趣儿使,心里压根儿没拿你当回事儿呢!’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打这通电话也完全没有意义了,刚想移开手机,就听见耳边传来了殷亭晚声音:“喂,谁啊?”
姜溪桥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又把手机贴回了耳边,电话那边还在问是谁,姜溪桥却突然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不管是问殷亭晚为什么不来上学?还是问他早上为什么没去姜家好像都显得自己特别矫情。
干脆挂了吧?
姜溪桥心里暗想:反正他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是我打的。
这么想着,姜溪桥就打算挂断电话了,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电话那边却突然传来了殷亭晚的声音:“小荷?”
就这么两个字,立马让电话这边的姜溪桥乱了呼吸。
殷亭晚是什么人啊?
姜溪桥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知道这人是喜欢还是讨厌,姜溪桥这边呼吸一乱,他在电话那边立马就听出来了。
正在被关禁闭的殷亭晚往沙发上一躺,之前被表叔臭骂的郁闷全都消失不见了,嘴角不知不觉就勾起了弧度。
“不错啊!还知道关心关心我,我还以为我不见了,你小子这会儿说不定正敲锣打鼓庆祝来着呢!”
别看殷亭晚嘴巴上这么说,他心里这会儿已经美得快要冒泡了。
姜溪桥就是把这家伙的脾气都摸透了,才不想给他打电话的,这会儿只能死要面子的嘴硬了:“您太小看我了,我岂止是要敲锣打鼓庆祝,我还准备摆香案、上烤猪酬神呢!”
殷亭晚自然没错过姜溪桥那别扭的语气,心里也知道要是把这人逼急了,他能秒挂你电话。
当下也不臭贫了,主动就把自己这边儿的情况交代了。
“我这没啥大事儿,就是之前瞎折腾,被我表叔关禁闭了,下午我就去学校了!”
他没告诉姜溪桥,自己之所以会被殷承挽关禁闭,还是因为之前自己折腾这人的事儿被表叔知道了。
姜溪桥懒懒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表情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心里却轻松了很多。
第四节 是自习课,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班主任却突然进了教室,敲了敲讲桌。
等全部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打扰大家一下,咱们班今天来了一位新同学,接下来由他做自我介绍,大家欢迎!”
说完带头鼓起了掌,一边看向教室门口,示意转学生进来。
底下的男生都在窃窃私语,不知道今年是刮的哪门子风,班里转来个姜溪桥就已经跟殷亭晚闹得ji飞狗跳了,又来一个?
转学生一站上讲台,底下的同学就炸了,女生都在惊呼“好帅!”,男生都在冒酸水。
班里已经有两个帅哥了,他们的早恋之路本来就希望渺茫,这下好了,三个顶级帅哥齐聚一堂,他们想要跟其他女同学缔结革命情谊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姜溪桥正睡得迷迷瞪瞪,就听见耳边传来嗡嗡嗡的议论声,懒得动的他把脑袋往手臂里埋得更深了些,想隔绝那些烦人的声音,就听见耳边传来了新学生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张斯咏,今年16岁,很高兴能跟大家成为同学,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能跟大家相处愉快、共同进步!谢谢!”
老生常谈的自我介绍,然后却惊得姜溪桥直接坐了起来,他抬起头往讲台上一看,果然看见了那张自己异常熟悉的面孔。
看到姜溪桥抬头看自己,那人还笑着隐晦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焦凤跟着学生鼓了一会儿掌,以示对新同学的欢迎,等全班同学都停了手,她才指着姜溪桥斜后方的位置对张斯咏说道:“你先坐那个空位置,等过段时间我们再调。”
张斯咏点了点头,倒是很恭敬的对她说道:“知道了,谢谢老师。”
说完就背着书包往焦凤说的位置走了去,刚到座位上坐下放下书包,就见自己桌子上飞来了一个纸团。
张斯咏抬头看向姜溪桥,果然瞧见那人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张斯咏回了微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拆了纸团,上面果然是姜溪桥的字迹。
回想当初他们一起上书法班的时候,在一堆儿练楷书的人里,就这家伙是个异类。
他喜欢田英章的行书,说是看着就顺眼,不像楷书,四平八稳的,跟老头子一样半点活力都没有,差点儿没把教书法的那个自称是楷书迷的老头子给气晕过去。
张斯咏看了看纸条,上面果然是问他怎么会转学到这儿的。
他本来想回的,后来一想这事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到时候再让那家伙以为自己是专门为了他转学,又是一桩麻烦事儿,干脆就写了‘下课再说’四个字。
果然,收到回答的姜溪桥也没再传纸条过来。
下课铃响,姜溪桥就直奔张斯咏的座位了,刚想开口问来着,就被张斯咏一句话给打断了:“放学了,咱先找个地儿吃饭吧?”
姜溪桥本来还急着问他事儿,转念一想,也对啊!
往日都是殷亭晚骑自行车带他回家吃中午饭,今儿殷亭晚人没来,他的中午饭也泡汤了。
再说了,就算不吃中午饭,他俩也总不能在教室里待一中午吧?
当下也点了点头,冲张斯咏摆了摆头:“走,我知道有个地儿,鸭血粉丝汤做得可地道了!”
鸭血粉丝汤一端上桌,姜溪桥就抓过辣椒罐往碗里加了三勺辣椒,那无辣不欢的劲儿看得对面的张斯咏直摇头,还得劝道:“你丫可少吃点儿辣吧!又忘了上次肠胃炎的事儿了?”
姜溪桥被辣得吸了吸气,还满不在乎的回道:“没事儿,那会是因为东西不新鲜,跟辣不辣的没关系!”
张斯咏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这人,只得随他去了,转而说起了自己转学的原因。
“这么说,你是想避开家里的糟心事儿才转学的,真不是因为我?”
也不怪姜溪桥多想,当初他能成功的从罗家偷溜,张斯咏在里头出了很大的力。
要按照罗玉华以往的做派,收拾不了自己,自然就会想办法收拾帮凶。
张斯咏拿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将葱拨到一边,这才舀了一汤匙汤喝掉。
“我家那档子破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小妈做梦都想生个儿子出来继承家业,见天儿的请这个回来看风水,叫那个回来跳大神,把家里折腾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能得两天清静日子我巴不得呢!”
“那倒也是!”
张斯咏家里的情况,姜溪桥也知道一些,他妈六年前就死了,他爸又娶了个小他十几岁的姑娘。
听说那后妈就比张斯咏大四岁,大概是因为没和张斯咏爸领结婚证,心底里不踏实,就想生个儿子来稳住自己的地位。
为这事儿,没少在家里折腾,那张家老爷子也不管,由着她一天到晚瞎折腾。
既然张斯咏再三解释说转学不关自己的事儿,姜溪桥也就不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两人聊起了各自最近的情况,这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姜溪桥身上去了。
“我说,玉华阿姨还不肯松口吗?”
姜溪桥叹了口气,郁闷的点了点头:“嗯,还说要断了我的生活费。”
张斯咏皱起了眉,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发小,打小儿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长大的,要是罗玉华真断了他的生活费,到时候能不能撑下去可就难说了。
当下便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去吗?”
“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怎么可能回去?”
姜溪桥双手环胸抱住了胳膊,老神在在的跟张斯咏说道:“你放心吧!就算没有她给的生活费,我一样能活得好好的。”
张斯咏还是没有放下心底的担心,但为了不让姜溪桥多想,便也做出不担心的模样。
两个人吃完饭又在饭馆儿坐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往学校走去。
“对了,我听我表妹说,前两天放假的时候,在电玩城看见你了?”
张斯咏不问,姜溪桥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哎,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一会儿给你介绍个人!”
张斯咏看着姜溪桥不自觉勾起来的嘴角,暗地里提起了心,不动声色的问道:“喔?新认识的朋友?”
“嗯,名字叫殷亭晚,也是咱京城的,家里据说也是做生意的。人还不错,为人挺仗义的,就是脸皮忒厚!”姜溪桥语带嫌弃的说道。
张斯咏发现,虽然姜溪桥话里带着那么点不满意,但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跟自己介绍殷亭晚的时候,话里话外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亲近的意味,心里顿时就有点底儿了。
第25章
另一边儿,殷亭晚的别墅里。
吃过午饭之后,殷承挽让卫兵都去休息了。
他自个儿则搬了个凳子坐在殷亭晚门口,亲自守着这小子,以免这家伙又出什么幺蛾子。
在来津门之前,殷承挽刚刚结束国庆阅兵的警卫任务,已经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睡个囫囵觉了。
这会儿在靠椅上坐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觉着这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越来越累。
没一会就往椅子上一躺,打起了呼噜来。
一直在门口偷听外面动静的殷亭晚一听到呼噜声,立马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转身把床上早就收拾好了的登山包背上,轻手轻脚的开了房间里的窗户,顺着窗外的下水管悄悄的溜了。
“我说小晚,你就这么走了,回头首长肯定得发脾气!”
李叔把自行车递给了殷亭晚,劝他再考虑一下,毕竟首长要是生气了,最后遭罪的一定是殷亭晚没跑。
“叔,我要现在不跑,等我叔醒了,指定得掉层皮。我跟你说,他过两天就得回部队了,下一次见我都不定啥时候了,这时间一长啊!他气自然就消了。”
“嘿,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啥时候变聪明了?”
李叔笑眯眯的打趣道,他以往没少见殷亭晚闯了祸跟殷承挽硬顶的,这突然改成迂回战术了,他还有点儿不适应。
“那是!”
殷亭晚一脸得意,跟着姜溪桥混了这么长时间,至少这点儿长进还是要有的。
要不然多对不起我天天蹬车接他上学、送他回家的时候流的汗啊!
“那行,李叔,我先走了,哦,忘记跟您说了,这顿时间我就不回家住了,您也给自个儿放个假吧!”
殷亭晚说完,跨上自行车一蹬,车刺溜就窜出去好远。
“……”
李叔还想问他不回家晚上住哪儿来着,殷亭晚已经跟一阵风一样颠儿了。
“这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叔摇了摇头,转身进屋去了,既然殷亭晚都跑路了,那他也顺势而为的放个假吧!
他可不想替殷亭晚承受首长醒来后,发现人跑了的怒火。
殷亭晚蹬着车赶在保安关门之前进了校门,把包往车棚旁边的寄存柜一放,这才一身轻松的往教室走去。
然而等他进了教室,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在姜溪桥的座位上找人时,却发现人不在。
“奇怪,他不是早上还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来不来吗?没理由上半天就请假回家吧?”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启搜索模式,满教室的找姜溪桥。
“哎?”
殷亭晚视线停在了一处,那是靠墙一排倒数第二个位置,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里之前好像没有人坐才对。
而……
殷亭晚打量了一下座位的主人,那是一个长得很干净、很清秀的男生,看着他就会想起什么君子端方如玉之类的。
当然了,依着殷亭晚的审美,这样的外貌就算够不上他讨厌的范围,但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就对了。
殷亭晚刚想把视线移开,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盯着坐在那新同学前面,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越看越觉得眼熟。
姜溪桥跟张斯咏说起了赵景华,他们三个人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后来张斯咏到小学毕业就转学去京城了,然而这却并没有影响三个人的感情。
两个人越聊越嗨,完全没注意到殷亭晚什么时候进了门。
还是张斯咏先注意到,毕竟殷大少那快s,he穿人身体的灼热视线,还是很少会有人感觉不到的。
看见张斯咏突然停住了谈话,眼睛直直的盯着教室门口看,姜溪桥也好奇的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溪桥惊讶看着殷亭晚,一边招呼他过来:“给你介绍个人,张斯咏,我发小,也是京城人。”
殷亭晚慢慢的走到两人跟前,把张斯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来者不善啊!’
他不知道的是,那边张斯咏对他的印象还远不如他。
张斯咏看着眼前嫉妒都快从眼里冒出来的人,心里也暗骂了一声:‘大尾巴狼!’
然而当着姜溪桥的面,这两个人却表现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
“你就是张斯咏?老听溪桥念叨你,就是一直没机会见面,这次总算如愿以偿了。”
殷亭晚破天荒的给了好脸色,笑得那叫一个真诚:“我叫殷亭晚,在学校这一亩三分地还算混得可以,以后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的,跟我招呼一声就成!”
说完笑眯眯的拉起了张斯咏的手,热情的握了握,只不过在姜溪桥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的用上了几分劲儿。
察觉到手上来自对方的压力,张斯咏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用力回握,一边也微笑着跟他客套。
“哪里!我也老听溪桥提起你,说你特别自信,平常无论做个什么事儿,都特别坦然,今天见着真人了,才知道名不虚传。”
虽然张斯咏说的都说好话,奈何最近已经被姜溪桥□□出几分机灵的殷亭晚,还是从这丫说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整句话翻译过来,意思就是说:我老听溪桥提起你,你丫脸皮厚啊!厚得一般丢人的事儿,搁你身上都看不出脸红了,我今儿见着人了,才发现溪桥说得算谦虚了,你丫不是脸皮厚,你丫那叫不要脸!
要不是看你丫是姜溪桥的发小,我t现在就收拾了你。
殷亭晚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啥情绪,然而心里却在放狠话:行,反正日子还长呢!早晚要让你小子后悔今儿说的话!
殷亭晚本来以为这就算完了,然而等下午放学了他才发现,名为‘张斯咏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下午取了包的殷亭晚照例去学校的后巷找姜溪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俩都有了默契。
放学的时候姜溪桥从不等他,每次都是他取完车去学校的后巷,甭管多晚,姜溪桥总会在小巷子里慢慢悠悠的走着。
殷亭晚心里跟明镜儿似得,姜溪桥就是个傲娇的家伙。
别看他每次搭自己的车的时候,总是一副我给你面子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可欢喜了。
没见着今儿早上自个儿没去接他,上午这人就打电话来问了么?
可惜今儿殷亭晚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姜溪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两个人在胡同里说说笑笑的走着,那笑声就这么毫无阻挡的钻进了殷亭晚的耳朵。
要搁平日里,看见姜溪桥笑得这么欢腾,殷亭晚指不定能乐上了天,然而此时的他心里却直泛酸水儿。
凭什么啊?
老子天天当牛做马的,都换不来他一个微笑。你他娘的随便说句话都能逗得他笑弯了腰,这t的差别待遇也忒大了吧?
遇上这种事儿,殷亭晚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还赖别人身上了,也不怪人家姜溪桥总不给他好脸色。
姜溪桥估摸着人应该快来了,装作不小心的往身后回头望了一眼,余光瞧见殷亭晚正跨着车停在胡同口,心里涌上一丝欢喜。
转过身单手拎着书包,看向殷亭晚,一脸不爽的吐槽道:“殷大少上辈子是属蜗牛的吧?取个车比人家修个车都慢!”
殷亭晚心里正火大呢!听见姜溪桥这么说,刚要炸毛。
一看姜溪桥右脚不自觉的磨蹭着地面,心里的火就好像被一盆水当头浇下,取而代之的,是抹了蜜一样的甜。
相处的时间长了,姜溪桥的一些小习惯,他也摸得差不多了。
比如他要是不停的咬下嘴唇,就代表他现在很生气,要是说完了话就开始团团转,那就代表他说谎了。
要是说话的时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你,那就说明他害羞了。
而像此刻这样,表面上站得端正如松,实际上脚却不安分的话,那就说明他心里很欢喜,就好像小狗高兴起来控制不住摇起尾巴一样。
不过转眼看到另一个人,他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斜眼睨了张斯咏一眼,殷亭晚还是决定先摸清楚‘敌人’的底细再下手。
“怎么?张同学跟我们顺路吗?”
张斯咏站在姜溪桥身边,伸手就搭住了姜溪桥的肩膀:“我n_ai跟我爷走亲戚去了,走的时候跟我交代,让我去小河家住。”
在张斯咏伸手的那一刻,殷亭晚心里的怒火都快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挂在姜溪桥身上的那只手,要是眼光能化成实质的话,他眼里的利光都快把张斯咏的胳膊给剁下来了。
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站原地一脸‘真对不住’的表情。
“那可真是不巧,我被我表叔赶出门了,打算求小荷收留来着,他家就一张床,咱三个大老爷们儿,怕是睡不下吧?要不,张同学你回家住?”
张斯咏早看穿殷亭晚那‘暗搓搓’的心思了,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哪还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当下也毫不示弱的反击道:“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景华家嘛!殷同学要是怕没地儿睡,就去跟景华凑合一宿,我想,他也不会嫌弃你的!”
殷亭晚还要再说,被一边儿看不下去的姜溪桥打断了:“行了,要讨论你俩在这慢慢讨论,我先走了!”
说完跨上书包转身走了,他算是看清楚了,真不管让这两货继续说下去,估摸着到明儿早上他都甭想回家。
第26章
之前赵景华和殷亭晚相处没多久,姜溪桥就瞧出来两人不对付了。
这次见殷、张两人也是这个态度,心里就明白希望这三个人和睦相处是奢望了。
不过说来也真是挺奇怪的,老话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既然能跟赵景华和张斯咏成哥们儿,其实脾气秉性跟这两人是差不离的。
可殷亭晚除了一开始跟自己顶过一阵,后来就完全换了一个态度。
说起来他也真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既然殷亭晚能跟自己相处和谐,那跟赵景华、张斯咏也一定合得来,还想着把这两人介绍给他认识的?
估计也是当初殷、赵二人在他面前装得太好了,才让他一度脑子不清醒,做了这么个糟心的决定。
所以说,有时候演技太好也不行,至少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情敌’的殷亭晚就是这么想的。
这边姜溪桥一走,那边殷亭晚和张斯咏也不闹腾了。
两个人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跟约好了似得,各自占据了姜溪桥两边的位置。
到了姜家,姜n_a_ai看见张斯咏,果然笑得开心极了。
说起来,张斯咏也有两、三年没来过了,然而姜n_a_ai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真要说起来,在他们三个还小的时候,比起赵景华,姜n_a_ai其实更喜欢张斯咏。
原因嘛!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在姜n_a_ai看来,赵景华实在是太皮了,她担心姜溪桥被他带坏了。
而张斯咏就不同了,瞧着就是个斯斯文文的孩子,懂礼貌、识大体,叫人看了就喜欢。
事实上姜n_a_ai不知道的是,赵景华确实是挺调皮的,然而张斯咏这丫也不是啥好货。
当初赵景华和姜溪桥干的那些坏事儿里头,他可没少出谋划策当狗头军师。
直到后来转学走了,姜溪桥才变成了二人转里头那个拿主意的。
“n_a_ai,好些时候没见着你了,身体还好吧?”
张斯咏一边笑眯眯的的跟姜n_a_ai寒暄,一边把手里拎着的礼物往茶几上放。
姜n_a_ai打眼一看,袋子里装的全是水果、土ji蛋、橄榄油什么的,一看就特别实在,当下心里更添了几分欢喜。
“你这孩子,来我家还带什么礼物?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吗?”
张斯咏那是什么人啊?
人ji,ng一枚!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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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