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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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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正文 第8节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8节

    一听姜n_a_ai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老人家高兴着呢!也不跟她客套。

    “就因为没拿n_a_ai当外人我才带这些来的,当孙子的孝敬n_a_ai那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赶明儿等我赚了大钱了,n_a_ai想要啥我给买啥!”

    一番话说得姜n_a_ai笑得合不拢嘴,乐颠颠儿的进厨房说是要给张斯咏做他最爱吃的炸茄盒。

    一边儿的殷亭晚听得整颗心都酸溜溜的,这家伙那嘴上是抹了蜜吧?

    两句话就把n_a_ai哄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要真让他cha上一脚,自己本来就暗淡的未来不就更艰难了吗?

    不行,得想个辙,悄摸儿的收拾了他才行!

    姜溪桥一进屋,张斯咏也后脚跟了进去。

    殷亭晚本来也想跟的,可是一想到上次放假的时候,姜溪桥看着自己费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出来的菜,那嫌弃万分的眼神。

    那踏出去的脚步不自觉的就拐了个弯,小媳妇儿一样灰溜溜的进了厨房。

    看见殷亭晚进来帮忙,姜n_a_ai还是挺开心的。

    其实以前姜溪桥也曾经想进厨房帮她的忙,可惜姜溪桥那聪明的智商对他的厨艺没有一点儿帮助。

    进厨房半个小时,就错把糖当成盐放,毁了姜n_a_ai一锅汤。

    让他剥两颗蒜,他就真的只剥了两颗蒜。

    这期间还打碎了三个碗、两个盘子,吃光了姜n_a_ai打算包汤圆的自制花生芝麻馅儿。

    打那以后,姜n_a_ai就禁止姜溪桥踏入厨房一步。

    这会儿有个人肯帮忙,她自然是高兴的,当下就指挥起了殷亭晚,一会儿让他帮忙剥个蒜,一会儿让他帮忙递个盐。

    当然了,这忙也不是白帮的,殷亭晚问起那些做菜的技巧的时候,姜n_a_ai半点没藏私的都跟他一一说明了。

    有些光说解释不了的,甚至还亲自上手给殷亭晚做示范。

    晚上又是一顿美餐,洗碗的工作自然还是由姜溪桥三个人包圆了。

    当然,主力是殷亭晚和张斯咏,姜溪桥完全算捣乱的。

    姜n_a_ai年纪大了,吃完饭看上不到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视,就回屋休息了。

    而另一边,姜溪桥的房间里,正在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见姜溪桥头疼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而殷亭晚和张斯咏则一人占据床的一边,谁也不肯让谁。

    “你,去跟姓赵的那个小子睡,这床今儿晚上是我的!”殷亭晚抄起胳膊,抬头挺胸一副理直气壮的冲张斯咏说道。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哪位啊?”

    人张斯咏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当下也毫不示弱的拿话顶了回去。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睡相不好,晚上吵着小荷怎么办?”

    殷亭晚眼都不眨的就开始往张斯咏身上泼脏水了,他才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睡相不好呢!反正他只是需要个理由把人赶走罢了!

    张斯咏挑了挑眉,正打算回击,姜溪桥开口了。

    “别争了,这床你俩睡吧!我去跟景华凑合一晚上!”说着拿起换洗的衣服就打算开门走人。

    剩下的两个人连忙上前拦了,开什么玩笑?

    要让自己跟这个臭不要脸(假面小人)睡,还不如让自己去死呢!

    最后还是张斯咏妥协了,没办法,谁让他脸皮没殷亭晚厚呢?人也不说要去哪儿睡,直接就往姜溪桥的床上一趟,用实际行动抢得了先机。

    张斯咏出门前狠狠的瞪了殷亭晚一眼:你小子,等着吧!等我找好盟友,不收拾得你掉金豆子,我就不姓张!

    殷亭晚才没把张斯咏那记威胁的眼神放心上呢!

    先把便宜占了再说,至于以后的事儿嘛!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他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

    姜溪桥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椅子上,冲殷亭晚扬了扬下巴:“我床小,两个人睡不下,你睡沙发去!”

    眼见着光明的道路又要变得曲折起来,殷亭晚转了转眼珠,突然开始哀嚎起来。

    “哎哟!我才想起来,昨儿晚上我表叔踹了我一脚,我这腰还疼着呢!那沙发那么硬,真睡上一晚上,我这腰就别想要了,你就忍心让我伤上加伤?”

    姜溪桥都快被他气乐了,脸皮厚的他不是没见过,但厚成殷亭晚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表叔昨儿晚上踹了你一脚,你蹦跶了一天都不疼,这会儿一让你去睡沙发,你丫就腰疼了,骗鬼呢?

    然而不管姜溪桥怎么说,人殷亭晚就赖在床上不起,就是一副你有本事把我扛起来扔出去,否则这床我是睡定了的模样。

    姜溪桥被他气得,抓起衣服就要开门往客厅走。

    那边殷亭晚一直注意着呢,这会儿听见声音,连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想偷偷看看姜溪桥在干嘛!

    一看他拿衣服要出门了,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可自个儿今儿真要出了门,以后就更别想跟姜溪桥睡一张床了。

    到这一步,那就是比拼谁的耐性更强了,殷亭晚不愧是张斯咏都要骂臭不要脸的人。

    人心里就算急得都快冒烟了,面上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姜溪桥怒气冲冲的向门走去,然而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想到:这是我的房子,凭什么我要去睡沙发?要去也该是他去!

    这么一想,又赌气走了回来,把衣服往桌上一扔,掀开被子就往床上躺了上去。

    殷亭晚本来还等着姜溪桥摔门声,想着自个儿到底是坚持到底呢?还是服个软请姜少爷回床上睡,他去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还没想好呢!就感觉到身边的床垫突然往下一陷,紧接着左边的胳膊就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殷亭晚心下一喜,立马睁开眼转过头一看,身边躺着的,不是姜溪桥又是哪个?

    顿时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跟吃了人参果一样,那叫一个通体舒泰。

    这会儿又不要脸不要皮的凑了上去:“哎,不是说要去睡沙发的吗?怎么?这么舍不得我?”

    姜溪桥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他嘟囔起来:“脸皮真厚!”

    殷亭晚看着他脖子上薄薄的绒毛,越看越心痒难耐,就想伸手去薅一把,心里这么想,身体也这么行动了。

    姜溪桥心里正怒火中烧呢,就感觉到自己脖子后面被人家摸了一把,连头都没转,直接一个肘击就奔殷亭晚胸膛去了。

    殷亭晚什么人啊!

    上手摸的时候就知道姜溪桥指定有后招了,就防着他动手呢!右手接住姜溪桥的胳膊,顺势往前一圈,就把姜溪桥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一边儿还低头在姜溪桥肩窝吸了一口气:“真香!”

    这一举动直接让姜溪桥炸了毛,转过身就要上脚踹。

    殷亭晚哪敢让他上脚啊!这一脚下去,可不得断子绝孙么?连忙用脚夹住了姜溪桥的双脚。

    第27章

    这一举动直接让姜溪桥炸了毛,转过身就要上脚踹。

    殷亭晚哪敢让他上脚啊!这一脚下去,可不得断子绝孙么?连忙用小腿夹住了姜溪桥的双脚。

    “你丫给我撒开!”

    被人圈在怀里,脚又被制住,姜溪桥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冲殷亭晚吼道。

    “那你得保证,我要是撒开手了,你绝不会动手!”

    姜溪桥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从牙齿缝儿里挤出来的话:“我保证不动手,你丫撒开!”

    殷亭晚也知道,自个儿再不撒手,怀里的这只就要咬人了,当下也很爽快的松开了手脚。

    果不其然,他这边刚一撒手,那边姜溪桥就抬脚踹了,殷亭晚没抵抗,顺利被这一脚的踹下了床。

    “你丫再闹,我现在就叫斯咏回来!”

    姜溪桥坐起了身,掀开被子作势欲走。

    “好啦!好啦!我不闹了行了吧!”

    殷亭晚就怕他这一招,秒怂的捡起掉地上的被子拍了拍土,一边往床上蹭,一边笑嘻嘻的讨好道:“咱睡觉吧!明儿还要上学呢!”

    姜溪桥给了他一个白眼,伸手关了灯,躺下翻过身睡觉去了。

    殷亭晚侧卧着,借着月光看着姜溪桥,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不管是外貌还是脾气,都合心意到了极点。

    啧!后脑勺也好看!

    而另一边,赵家的两个人,却没有安然就寝,反而坐在床头开起了卧谈会。

    张斯咏争床落败,只能满腔不爽的往赵家去了,幸好今天夏萍和赵大力回来得晚,才刚吃完饭准备洗漱。

    这会儿见了张斯咏,顿时欢喜得不行,早年赵家两夫妻就特别羡慕张家父母,能有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不像他家赵景华,见天儿的顽皮捣蛋上房揭瓦。

    夏萍笑得眼不见牙的,给张斯咏倒了饮料,又要忙着去洗水果,被张斯咏拦住了,说自己已经洗漱过了。

    “那成,婶儿就不洗了,景华的屋还是原来那间,要不让你叔带你去?”

    夏萍眼看张斯咏拒绝得异常坚定,也不再劝,一边放下手里的果盘,一边推着赵大力,让他带张斯咏去赵景华的屋子。

    张斯咏连忙摆手拒绝道:“没事儿,婶儿,我自己去就成,大力叔也累了一天了,您二老早点儿休息吧!”

    “那你看着点儿脚下,可别摔着了!”

    夏萍把人送出门,一边还叮嘱道。

    张斯咏道过谢,熟门熟路的去了赵景华的屋子。

    赵景华开门看见是他,也没觉得意外,径直去柜子里又给他添了一床被子。

    两个人躺床上聊了一会儿闲话,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姜溪桥和殷亭晚身上去了。

    “哎,姓殷的那小子你见过没?”

    张斯咏左手枕着脑袋,右手胳膊撞了一下旁边儿的赵景华问道。

    “见了啊,他见天儿的往姜家跑,除非我是瞎子,否则怎么可能看不见?”

    赵景华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心里对这事儿别提多生气了。

    一边儿还提醒张斯咏捂严实点儿,还别说,这十月才过没多久,津门这晚上就降温降得厉害的紧。

    张斯咏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冷,一边又继续方才的话题:“那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肯定是冲着小河来的呗!”

    赵景华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姜溪桥拦着,他早就揍那小子一顿了。

    张斯咏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铁定也看那小子不顺眼,还是觉得应该把话挑明了说:“这么说,你也看出来了那小子的那点儿小心思了?”

    赵景华一听他这话,冷哼了一声,说道:“不就是喜欢……”

    这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张斯咏利落的捂住了嘴。

    张斯咏侧耳听了一下隔壁赵家父母的动静,确定他俩没听到赵景华刚才的话,这才松开手,冲他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压低了嗓门说道:“你小声点儿!大晚上的,吼那么大声,你是想把所有人招来才满意是吧?”

    赵景华挠了挠脑袋,冲张斯咏露出一个憨笑,连声说对不住,他一向大大咧咧惯了,也没想到这些。

    张斯咏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没计较这些,继续说道:“他瞧上小河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还有,不是我说你,他都跟了小河快一个月了,你愣是跟块木头一样啥都没瞧出来?”

    一边还暗恼:“这要是能早点儿发现,咱还能瞒着小河悄悄把这事儿处理了。”

    “那也不怪我啊!谁叫那家伙忒能装了,我这不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嘛!”

    赵景华撇了撇嘴,话里带着几分郁闷:“再说了,一般谁会往那方面想啊?要不是后来,我每次一跟小河稍微亲近点儿,那丫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小子还抱着这样的心思啊?”

    说着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跟张斯咏商量道:“你说这事儿,咱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小河啊?万一那家伙要使什么坏招,小河心里也能有点儿防备啊!”

    张斯咏摇了摇头,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你是不是傻啊?你都能看出来的事儿,小河能看不出来?”

    赵景华一想,也是哈!

    他们三个人里头,要论干坏事出馊主意的,那肯定是张斯咏第一。

    可真要论脑子好使,那就非姜溪桥莫属了。只是这家伙懒得紧,平常能不动脑子的就不动脑子。

    时间一长,别人都以为他们三人里张斯咏最聪明,实际上,那是姜溪桥在玩儿扮猪吃老虎呢!

    赵景华脑子理不清楚,张斯咏心里却门儿清似得,下午他见殷亭晚的第一面,就看出来这人对姜溪桥抱着别样的心思了。

    放学回来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小河的态度。

    张斯咏本来还以为小河跟他交好,是在麻痹敌人,然后再趁殷亭晚松懈了,找机会收拾他来着。

    可在之前在姜家的所见所闻,却又动摇了他的想法。

    从姜n_a_ai对殷亭晚那么熟络的态度来看,很明显殷亭晚在姜家蹭饭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是小河心里真的很讨厌殷亭晚的话,是绝不可能留他在自己眼前晃悠这么久的。

    直到晚上他跟殷亭晚抢床,小河两不相帮,其实就能看出他的态度了。

    虽然那可能只是他无意识表现出来的,但自己跟他那么多年的兄弟,就是这么一个很平常的信号,却能让自己得到很多信息。

    比如小河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殷亭晚,相反,从一些小动作可以看出来,他对殷亭晚的照顾或者说关心是很受用,甚至可以说是欢喜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并不拒绝殷亭晚的同床,如果说他不知道殷亭晚的心思就算了。

    然而以张斯咏对他的了解,小河不知道殷亭晚心思的概率几乎为零。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默许殷亭晚的做法,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其实也是对殷亭晚有好感的?

    不……张斯咏想起自己出门前,小河赶殷亭晚去沙发上睡觉的场景,心里又扬起了几分得意。

    小样儿,你以为拦着我跟景华不跟小河接触,就能杜绝一切意外因素,方便你自个儿使小心思了吗?

    可惜啊!

    我们三个人当中,你想抱回家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大boss呢!且等着吧!以后有你小子受的!

    那边儿赵景华还在絮絮叨叨:“哎,你说,将来小河要是知道咱俩明知道有这么一事儿,却不跟他吱一声,是不是得生咱俩的气啊?”

    张斯咏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定:“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别的我不敢说,这事儿我心里有谱,甭管那姓殷的怎么蹦跶,咱俩都别cha手。小河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咱俩要是掺和进去,指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斯咏看他还有几分犹豫,索性直接把话摊开了说,免得这家伙脑子一热,又做蠢事儿:“这事儿你听我一句劝,就装作不知道,小河他自个儿心里头应该已经有主意了,真要有什么事儿了,你再上也不迟。”

    张斯咏直接一锤定音了,赵景华也就不再不纠结这事儿了。

    打小起他脑子就比不上另外两个,也习惯了听他俩的,这会儿张斯咏既然都这么说了,他照做就行。

    反正就以张斯咏那么疼姜溪桥的性子,总不可能害小河就是了。

    而且,想想以前每次他不听张斯咏劝,结果被姜溪桥收拾的惨烈情况,那份儿躁动的心立马就平静了。

    第二天早上姜溪桥醒来的时候,果然发现自己在某个人的怀里,扒开腰上的那只咸猪手,姜溪桥若无其事的起了床。

    手里失去大型抱枕的殷亭晚没多久也醒了,一睁眼就满屋找姜溪桥的身影。

    姜溪桥哪儿也没去,正蹲柜子前面帮殷亭晚找今天要换的衣服。

    那傻子昨儿从家里出来,就带了几套s_ao包的外套、裤子和一堆ck的内裤,哦!还有一只蠢死了的皮卡丘玩偶,里面穿的t恤也好,卫衣也罢,那是一件都没有。

    现在这个点儿,就算想现卖也没地儿买去,只能先拿他的应个急。

    殷亭晚比他高五公分,他的衣服殷亭晚穿起来估计会有些紧,也幸好他平常喜欢穿宽松一点的,还能勉强凑合着穿。

    至于校服他就没办法了,好在那是穿在外面的,将就一天也没啥。

    第28章

    殷亭晚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在衣柜门前捣鼓的姜溪桥一脸幽怨。

    “……昨儿晚上冷的时候,就找人家求抱抱,等到用完了,立马就把人扔过墙头不管不理,哎!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挺没良心的啊?”

    姜溪桥本来翻找衣服就很烦躁了,一听他这说,直接转身冲他晃了晃自己手上找到的白卫衣,接着抱起胳膊冷笑。

    “你丫有本事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今天挂空挡出门儿?”

    殷亭晚脸皮厚得跟城墙似得,听他这么一说不但不害臊,反而冲姜溪桥挤眉弄眼,油腔滑调的调戏道:“哎哟!我们家小荷想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再说了,别说挂空挡了,你就是想看真空的,我也没有二话的。”

    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一边作势准备把身上仅有的一件给扒下来。

    “没羞没臊!”

    姜溪桥眼见那人要动真格的,没威胁到人,反而把自个儿闹了个大红脸。

    恼羞成怒之下,干脆把手上的卫衣冲他脸上一扔,顶着快冒烟的脸蛋快步出了门。

    被衣服砸了一脸的殷亭晚抱着白卫衣低头嗅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感叹。

    “啧,我家小荷的衣服就是香啊!”

    说着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嘴角又勾起了弧度。

    张斯咏进屋的时候,没见着姜溪桥人影,屋里就殷亭晚一个人,正抱着件白卫衣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他一眼就认出来殷亭晚手里拿的衣服,正是姜溪桥平常最喜欢的牌子。

    不用问也知道,那肯定是姜溪桥的衣服,也怪不得这人笑得跟傻子一样。

    张斯咏心里冷哼了一声,靠着门边就开启了嘲讽技能。

    “还不把你嘴角的哈喇子擦一擦,都快流到床上了!”

    殷亭晚这会儿心里正美着呢!说话也没那么夹枪带棍的了。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我不跟你计较!”

    张斯咏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儿没被气个仰倒。

    我羡慕嫉妒恨?

    我跟小河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还有,什么叫不跟我计较?

    你以为你丫有多大度啊?那心眼儿都快赶上针眼儿了,搁那装什么宰相啊!

    “黑得跟个煤球一样,还学别人穿白衣!”张斯咏也不是啥好鸟,出手就是见血封喉的大招。

    “你懂什么啊?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你白是为了遮丑,我又不丑!”

    “没看出来啊!理由倒是找得挺清新。就您老人家这一身色儿,小的时候晚上出门儿没把你弄丢了,要不是绳子拴得够紧,要不就是你家里人眼神够好。”

    张斯咏话里带刺儿,殷亭晚也不客气:“真不好意思,您还真猜错了,我小时候比现在这个色浅好几个色号呢!大晚上的戳哪儿就跟夜明珠似的,除非是跟你一样眼瞎,不然还真不容易弄丢。”

    “你见过炖锅里的鸭子么?浑身的r_ou_都散了,就剩嘴硬了!黑就黑呗!怎么着?嫌自己个儿丢人啊?”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就哥这样的,那叫男人味爆棚。再说了,你懂个屁,老子之前白的,后来帅炸了,炸黑的。”殷亭晚昂着头,一脸你辈平民太‘森坡’的表情。

    “按猪的审美,你的确勉强算得上是个帅哥!我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你装逼,不用管我,你继续!”估摸着姜溪桥快完事儿了,张斯咏扔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别看面对张斯咏的吐槽,殷亭晚一脸的轻松写意,实际上这家伙现在气得肺都要炸了。

    大概是在军营里混的时间长,打小开始,他的肤色就比一般的男生黑一个弧度。

    本来他还挺自豪的,男人嘛!黑点儿才有男人味儿!白得跟墙灰一样,那还叫男人吗?

    这样的想法贯穿了他人生的前十八年,直到他遇见了姜溪桥!

    说真心话,姜溪桥那是真白,他那浑身上下不管怎么晒,愣是不见黑一丁点儿,白得就跟刚堆出来的雪人一样儿一样儿的。

    本来殷亭晚跟其他人站一块儿,那还瞧不出来什么,只要往姜溪桥跟前一站,妥妥的黑巧克力和白巧克力。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穿衣服不好穿,他以前只爱穿黑色,倒还算勉强凑合。

    而姜溪桥刚好相反,他最喜欢白色。

    人们常说,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连他碰过的东西你都喜欢。

    殷亭晚很想跟姜溪桥穿一样的衣服,可是就他那肤色,白色一上身,那就真是乌鸦落雪堆——黑白分明了!

    张斯咏不愧是姜溪桥的发小,就这一手一针见血的本事,够殷亭晚郁闷好一阵儿的了。

    直到第一节 上课前,殷亭晚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哒哒的,姜溪桥心里清楚肯定是张斯咏闹腾的,想着昨天把好友赶出门的愧疚,到底忍着没去安慰殷亭晚。

    然而这世上,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11班的一个男生出了门,正打算去厕所,就被人叫住了。

    “你好,能帮我叫一下姜溪桥同学吗?”

    “……”

    男生抬头,直接看傻了眼,只见眼前的女生条儿顺盘儿亮,杏眼香腮、唇红齿白,往那儿一站就散发着一股子无形的诱惑力,勾得路过的男生眼都不眨。

    “你好?”

    大概是长时间没回应,那女生又叫了一次。

    “哎!………行,我这就去帮你叫!”

    美女露齿一笑,客气道:“谢谢!”

    男生被她这一微笑直接会心一击,魂不守舍的回了教室叫人去了,要不是地球引力够大,恐怕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姜溪桥,门外有人找!”

    姜溪桥看着在自己跟前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跑的男生,心里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这尿都急成这样了还帮忙传话,要真有颁发中国好同学奖的话,他一定推荐这位。

    “你好,我叫王楚,楚国的楚,是高一(12)班的,我最近在上烹饪课,这是我自己做的小饼干,希望你能喜欢。”

    姜溪桥看着眼前肤白貌美、温柔可人,就连跟自个儿说句话都害羞到不行,连耳根都染上红色的软妹子,心里一阵叹息。

    ‘面前这妹子就跟订做的一样,没有一样不合自个儿心意的,这要是早一个月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就从了啊!’

    可……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殷亭晚,那可是个用醋泡出来的人。

    可以预见,要是自个儿接受了表白,那人非得闹得不可收拾才算完。

    思及到这一层,姜溪桥只好逼自个儿硬起了心肠,看着妹子打算婉言拒绝。

    那女生却好像会预知一般,未等姜溪桥拒绝,就红着脸把东西塞到姜溪桥手中,留下一句:“快上课了,我先走了,下次见。”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姜溪桥拿着美女送的礼物,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倒是旁边的男生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他有心想解释那礼物自己本来不打算收的,又觉得这样实在太拉仇恨了,只好拿着礼物盒子回了教室。

    上课的时候,他打开礼物盒子看了一眼。

    里面的饼干用吸油纸垫着,卖相其实并不是很好看。但纯手工能做成这样,制作的人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大概是怕颠簸弄乱,饼干和饼干之间还用锡箔纸做了隔断。

    姜溪桥盖上盖子,叹了一口气,如斯美意,可惜自己是无福消受了。

    又一节课下课,张斯咏站在姜溪桥座位跟前。

    “商店去不去?”

    姜溪桥看了看前面的殷亭晚,那家伙无ji,ng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显然还没从早上的打击里走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敲了敲殷亭晚的背,问道:“我们去商店买东西,有没有什么让我们顺路带的?”

    殷亭晚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瞥到一旁站着的张斯咏,心里又是一阵郁闷,摇了摇头拒绝了。

    等姜溪桥真走了,这家伙就又坐不住了,先是在自个儿座位上折腾,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又去了姜溪桥的座位。

    “嗯?这是什么?”

    刚在姜溪桥的座位上坐下来,他就看见桌洞里放着一个粉色的盒子。

    殷亭晚伸手把盒子抽了出来,来回的打量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早上来的时候他还没见过这个盒子。

    而且姜溪桥绝对不会自己去买这种颜色的盒子,因为他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粉色。

    “哎,这就是王楚送的那个盒子吧?啧,长得帅就是好啊!这开学才一个多月吧?校花都亲自来送礼物了。”

    殷亭晚正拿着盒子奇怪呢,就听见旁边传来看八卦王的声音。

    “你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的?”一听八卦王这么说,殷亭晚立马把人拉过来了。

    “怎么?合着你还不知道呢?”

    八卦王一脸稀奇的看着他:“我听他们说,刚才咱学校的新晋校花,专门来咱教室门口给姜溪桥送了礼物。”

    殷亭晚晃了晃盒子,听到里面叮铃哐啷一阵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东西,直接伸手就把盒子扒开了。

    “就这个?”殷亭晚看着盒子里乱七八糟躺着的饼干,无比嫌弃的说道。

    八卦王凑上前去,指了指盒子上信笺纸一角的字母,说道:“没错,这不是写着她名字的缩写呢吗?王楚。”

    “哪个王?哪个楚?”

    “王谢堂前燕的王,楚楚动人的楚。”

    殷亭晚看着信笺纸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的‘山有木兮木有枝’,气得都快把手里的盒子捏扁了。

    行啊!表个白还整得挺文雅!以为大爷我看不懂是吧?不收拾收拾你,你丫就不知道矜持两字儿咋写!

    作者有话要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29章

    “诺,给你带的可乐!”

    姜溪桥将常温的可乐往殷亭晚桌上一放,拿着自己的罐装咖啡回了座位。

    他一坐下就发现自己之前放在桌洞的盒子不见了,等看见桌上书堆缝儿里的饼干残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伸手拍了拍前面的人:“你看见我桌洞里的盒子没?”

    “什么盒子?没看见啊!”

    姜溪桥看着他一副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知道怎么的,升起了想逗逗他的念头。

    叹了一口气道:“唉,本来还想着一会托人把东西还给她,跟她说清楚我没那个意思的,这既然丢了,那就只能亲自去跟人家说声对不起了。”

    说着故意感慨道:“还真是奇怪啊?这钱包手机都没丢,居然丢了一盒子饼干,难不成这个‘贼’,还是个饿死鬼投胎的?”

    那边姜溪桥还在感叹,这边殷亭晚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让你丫手贱,你说你闲得没事儿吃那盒饼干干嘛?

    现在好了吧?还给人创造机会。

    张斯咏就在旁边冷眼瞧着,等姜溪桥一走,立马就开了嘲讽技能:“有的人吧!看着挺聪明的,实际上呢?真印了那句老话,僵尸打开你的脑子失望的走了,而路过的屎壳郎却眼前一亮。”

    殷亭晚舍不得怼挤兑姜溪桥,却不代表他也舍不得挤兑张斯咏:“你丫知道,我为什么练肌r_ou_吗?除了形体好外。”

    张斯咏靠在了姜溪桥的桌子上,面无表情的回道:“真是抱歉,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上来,因为我觉得对你而言,也就只有你说的那一个理由了!”

    殷亭晚把凳子踢到一边,站起来双手抱胸看着张斯咏,语带威胁的笑道:“当然——是为了有底气和脑残讲道理!”

    张斯咏冷笑了一声,毫不逊色的针锋相对道:“我不想和傻逼吵架。”

    殷亭晚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抬着下巴说道:“可是我想啊!”

    张斯咏瞥了一眼窗外,看见姜溪桥已经快到教室门口了,只能恨恨的丢下一句:“你丫给我等着!”

    姜溪桥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殷亭晚已经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了,正赶上上课铃响了,只能先把心里的疑问压下。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李黎是个很幽默的人,但同时也是最讨厌学生在上课走神的老师。

    上头李黎唾沫横飞的讲着月考卷子上的例题,底下殷亭晚直起了背靠在姜溪桥的桌子上,微微侧头小声的问道:“唉,老师讲得好无聊啊!”

    然而后面半响都没传来回答,他又撞了一下桌子:“你走神了吗?”

    身后终于传来了回应:“你说什么?”

    殷亭晚便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我说老师讲得好无聊,你刚是不是又走神了?”

    姜溪桥揉了揉眼睛,左脸顶着一道红痕淡然的回道:“不知道,刚睡醒。”

    “……”

    他俩聊得开心,连带着老师往这瞧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于是大概率扫描范围下,就有人倒霉了。

    “王小宇!”

    “到!”

    正在走神的八卦王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

    李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着黑板上的例题问道:“假定其它条件不变,温度上升10c,那么当容器内的气体恢复到平衡状态时,容器内的压强会发生什么变化?”

    本来物理就不咋样的八卦王吭哧吭哧了半天,最后憋得脸通红,也没能说出答案来。

    李黎也没骂他,先是让他坐下了,接着在教室里环顾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希望大家能明白一件事,你们上学,是为你们自己学的。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明天我也可以放你一马,后天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不过请你记住,我是教书的,不是放马的。”

    底下好些走神的学生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收回发散的思维专心听讲。

    下午的三、四节是自习课,焦凤把写了题目的习题本给了化学课代表,让他抄黑板上作为今天的化学作业。

    然而计划却没能赶上变化,化学课代表刚进教室,那边焦凤就赶了过来,说是化学课代表家里出了点事儿,让他现在赶紧回家。

    他这一走,化学作业就没人抄写了,焦凤打量了一圈,最后叫住了刚从厕所回来的姜溪桥。

    “姜溪桥,常宁波家里有点事儿请假了,今天的化学作业,你能帮忙抄一下吗?”

    姜溪桥顿住了脚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接过习题本点了点头:“好的,焦老师。”

    殷亭晚跟在他身后,等焦凤走了,一把抢过了习题本:“你坐着吧!我帮你抄。”

    姜溪桥没同意,又伸手把习题本拿了回来:“还是我自己来吧!要让你抄,怕是放学都抄不完!”

    殷亭晚本来还想反驳,转念又想了想自己那可以跟龟速媲美的板书速度,最终还是放弃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张斯咏头一次没有毒舌,而是一脸得意的对殷亭晚说道:“老老实实的待着,看小河怎么给你变魔术!”

    殷亭晚以为他跟自己开玩笑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哥是那想出风头的人吗?

    哥那是担心累着我家小荷好不好!

    然而事实证明,虽然张斯咏很毒舌,却从来不骗人。

    上课铃响了,姜溪桥空着手就往讲台走。

    殷亭晚见了忙拦住人,把他桌上的习题本递了过去:“本子忘了!”

    姜溪桥只是瞥了一眼,随即摆了摆手道:“不用,我都记住了。”

    说完抬脚就走了,只见他上了讲台从粉笔盒里选了一根粉笔,随后就跟默写一样,刷刷刷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十一班的人都看傻了眼,殷亭晚自然也不例外。等他们回过神来,姜溪桥第一道习题都快写完了。

    底下的同学连忙拿出作业本抄了起来,可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在本子上写的速度居然远远赶不上姜溪桥,殷亭晚更是眼都快看直了。

    你说他要只是写得快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奇怪,然而要是以全默写的状态,还能写出草书的速度、楷书的效果,那就真是挺牛的了。

    关键是人字儿还写得特别美!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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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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