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正文 第17节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17节
黄毛立时气红了脸,抓起铁棍就要往姜溪桥那边冲,被板寸头一个抬手阻止了。
他转头看着姜溪桥半点都没变的神色,语带钦佩的说道:“老实说,其实我很佩服你的胆色,可惜,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是要成敌人的。”
“二哥,我说你跟他说这些干毛线!像他这种小白脸,跟咱们能是一类人?毕竟我可不会为了讨好那个姓殷的,就自甘下贱的去当兔儿爷!”
说到兔儿爷的时候,黄毛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连带着其他人也猥琐的交换起视线来。
他这一话一出,姜溪桥不仅没怒反倒笑了:“呵呵!这世……共有三种人,一种呢!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一种——是良心没被狗吃的人,还有一种,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说老实话,我也很庆幸,自己不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
被骂的黄毛眼里淬了毒一般的看着姜溪桥,恶狠狠的吼道:“孙子,别以为爷爷我听不出来,你丫这是在指桑骂槐呢!信不信爷爷今儿让你丫见识见识,什么叫冷冷的铁棍在脸上胡乱的拍?”
姜溪桥却没搭理他,反而转过身对着板寸头勾起了嘴角,假意劝道:“武大郎养夜猫子——什么人玩儿什么鸟,我劝你一句,把手底下的人看好了,免得那天给你惹出事儿来,你就是想把屁股擦干净了都办不到!”
他这么不给面子,板寸头也不再跟人客套,撩起眼皮看着姜溪桥冷冷的说道:“嘴够硬的啊!希望一会你的骨头也能跟你的嘴一样硬!”
闲话扯了半天,总算是扯到正点上了,放完狠话之后,板寸头冲其它人使了一个眼色,剩下的四个人立马掏出了棍子,将姜溪桥围在了中间。
“给老子揍死这个狗娘养的,上!”随着黄毛的一声令下,其中两个小混混立马手持棍子冲了上去。
姜溪桥拿眼角余光瞄到剩下的三个人站在原地,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就知道指使他们来的纪媛媛,恐怕也没跟这些小混混说实话,估计又想玩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把戏。
双方既然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姜溪桥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持棍的小混混就已经到离姜溪桥不到两米的地方了。
一个染红毛的混混一马当先的冲上来,挥起铁棍就要往姜溪桥脑袋上招呼。
姜溪桥一个侧身闪过,左手成刀状从下往上斩向对方的肘关节处麻筋位置所在。
红毛一时不妨被击打个正着,手上的铁棍瞬间脱手飞了出去。
趁着对方无武器状态,姜溪桥直接将左手改斩刀为抓胳膊,借势抡起对方,抬脚就往对方肋下一踹。
姜溪桥这一脚可一点儿水都没放,被踹了个正着的红毛只觉得眼前一黑,胸下的肋骨处传来了清晰的‘咔嚓声’,姜溪桥松手的瞬间人就飞出去倒地不起了。
这边刚把红毛解决掉,另一个染绿毛的小混混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大概是看见了红毛吃亏的样子,绿毛没有用自己最顺手的砸脑袋,而是将上扬的右手换成水平方向,冲着姜溪桥的肩膀挥起了铁棍。
绿毛会用这一招自然是一早就计划好的,这种动作有一个欺骗性,就是不常打群架的人,常常会下意识的用胳膊去挡。
然而只要姜溪桥敢伸手去挡,铁棍打在胳膊上的力度,绝对能在短时间内废掉他一只胳膊的战斗力。
既然没办法一次性的解决掉对方,那就逐个击破就好了,反正他们在人数上占优势,就算一人只能废掉姜溪桥的四肢的其中之一,他们还多一个人出来呢!
绿毛的计划倒是想得挺美的,只可惜他对面的人可不是那些不懂打架的小白。
姜溪桥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诡计,不仅没躲开,反而一个加速就迎面冲他而去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绿毛挥出去的铁棍立马落了空。
姜溪桥借着前冲的惯性飞快的近了绿毛的身,同时掌心向外手掌尾部45度斜向上,抬手就是一个掌击对着对方鼻子下方的人中而去。
人中位置受到攻击,姜溪桥前冲带来的惯性力,使得绿毛立马失去了平衡,仰头朝后方的水泥地上倒了下去。
姜溪桥自然不会就这么撒手,趁他病要他命才是真理,顺势用手刀砍在对方的脖子上,直接将人打晕在地,以除后顾之忧。
不过是一交手的功夫,姜溪桥就撂倒了对方两个人,然而姜溪桥心里却清楚,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苦战。
第64章
刚才他之所以能这么轻松的解决掉对方俩个人,靠的全是对方一时大意。
如今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再想要使刚才的那些招数,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果然,有了防备的板寸头不再让人一哄而上,反而让剩下的俩个人散开策应,自己则丢了手中的铁棍,摆出了准备攻击的姿势。
板寸头一亮架势,姜溪桥就知道遇上硬茬子了,因为这家伙居然跟张斯咏一样,是练以色列格斗术的。
姜溪桥心底有些发虚,说到格斗术,他自己虽然也会一些,但那只是闲来无事跟张斯咏学来防身的几招,跟人家这种专门训练过的可完全不一样。
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占不到便宜的姜溪桥干脆放弃了一个人解决所有人的念头,他现在的策略就一个字——拖!
他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只要能拖到殷亭晚来,自己的困境就有极大的概率能得到缓解。
那家伙打小在军营里长大,估计也是练过的,等他拖住了那板寸头,解决剩下的俩个小喽啰,对自己而言就跟切瓜砍菜一样简单。
然而板寸头显然也知道他的打算,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快步冲了上来,握拳就向着姜溪桥下颌挥去。
姜溪桥看着在眼前放大的拳头,脑海中闪过张斯咏曾经说过的话:只要不要让练过以色列格斗术的人近身,那么基本上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他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板寸头的进攻,而一直等在旁边的一个小混混,立马挥起铁棍往姜溪桥身上招呼。
对着这样的菜鸟,姜溪桥自然就轻松多了,直接侧身躲过,用跆拳道最基本的抬脚踢腿对准对方的下巴,将人踢翻在地,再返身补上一记勾拳,本来还有挣扎的小混混立马到底不起了。
板寸头趁机欺身上前,抬手就成斩刀状斩向姜溪桥的后颈,姜溪桥感觉到他在后颈带起的气流,头都没敢回,直接一个前滚翻躲避开攻击。
他这边刚一露出破绽,剩下的黄毛立马围了过来,对着姜溪桥的胸口抬脚就是一记猛踹,一时躲闪不及的姜溪桥只能将双手交叉挡在面前,生生受下这脚。
就在这时,板寸头的攻击也到了,他也看出来姜溪桥不让他近身的意图,干脆学黄毛他们抬脚从侧面踹向姜溪桥。
姜溪桥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往左边一个驴打滚躲避,站起身来随手一记右手重拳,将冲过来的黄毛打翻在地。
就这么会儿功夫,板寸头又近身了,姜溪桥不敢跟他硬杠上,只能一边打一边退。
就在姜溪桥边打边退之时,刚刚被打翻在地的黄毛正拎着铁棍悄悄绕到他后边,趁着姜溪桥一时不备,挥动着铁棍狠狠往下砸。
冰冷的铁棍砸在姜溪桥后背,剧痛之下姜溪桥立马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就单膝跪在了地上,终于抓住他破绽的板寸头趁胜追击,抬手就是一记右勾拳打在他脸上,被击中下颚压迫点的姜溪桥倒地不起。
偷袭得手的黄毛看着姜溪桥狼狈的样子,得意洋洋的走到他面前,冲着姜溪桥的脸抬手就是一拳:“孙子!你丫不是牛逼得很吗?不照样落爷爷手里了?”
姜溪桥嘴里顿时溢出一丝血腥味儿,他半躺在水泥地上,扭头冲一边儿的空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抬了抬眼皮斜睨了小人得志的黄毛一眼,嘲讽道:“你这种垃圾,也就只能狐假虎威罢了!”
“□□妈!嘴硬是吧?我t今儿就废了你!”被激怒的黄毛瞬间失去了理智,抬脚就往姜溪桥身上踹。
黄毛暴走的时候,板寸头也拎着铁棍走了过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说道:“本来我也不想下手这么狠的,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该惹到纪媛媛那个女人吧!”
说完挥起铁棍就要往姜溪桥小腿上砸,姜溪桥咬着牙闭紧了眼,正打算承受即将袭来的疼痛,就听见耳边传来铁棍摔在地上的响声。
随即而来的,便是板寸头的闷哼以及一道熟悉的怒骂声:“我□□妈!”
他连忙睁开眼,只见殷亭晚握紧了拳头,目眦欲裂的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空地上,而板寸头此时正脸色惨白的捂着腰,倒在自己旁边的地上直冒冷汗。
眼看着队伍里战斗力最强的板寸头,竟然连殷亭晚一招都打不过,刚刚还嚣张得不得了的黄毛,眼睁睁看着殷亭晚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立马吓软了腿失声大喊道:“……关我的事,是纪媛媛那个贱……”
“我知道!”殷亭晚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得快要结冰,盯着黄毛狞笑道:“你放心,我现在就是想给你们上堂课罢了!这堂课的内容也好懂——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面前的殷亭晚看起来十分的冷静,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连躺在一边的姜溪桥都为之胆寒。
他扔下那句话之后,就捡了根遗落在地上的铁棍,抬脚走到了领头的板寸头的面前。
板寸头捂着阵痛的腰腹,抬头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们,否……
未尽的话里满是威胁。
“你以为我不敢?”听了板寸头的话,殷亭晚脸色都没变半分,抬手对着板寸头的胳膊就是一棍,落棍处立马传来清晰的‘咔嚓’声。
这还不算完,接下来的三棍准确的打在了板寸头的四肢上,动作迅速而狠厉,饶是平日里总以铁汉子著称的板寸头,也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解决完板寸头之后,他又拎着铁棍走到那些还在地上□□的小混混面前,如法炮制的打断了他的四肢。
这么折腾下来,终于有一个小混混顶不住了,听着耳边传来的痛呼,看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殷亭晚,他吓得连连后退,大喊道:“不关我的事,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他身上的伤都是老三动手打的!”
“季老四我□□妈!”
猝不及防的被人出卖,黄毛又惊又恐,眼看着殷亭晚仿若未闻一样,干脆利落的出手打断了季老四的四肢,接着转了方向朝自己走来,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殷亭晚居高临下的看着抖成筛子一样的黄毛,突然笑出了声,他低下头抓着黄毛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露出了一个让黄毛胆战心惊的微笑。
“就是你对吧?你放心,我做人是很公平的,你刚刚动手打了小河哪儿,我就照样还给你!”
说完抬起一脚就往黄毛脸上踹,位置和姜溪桥脸上的伤痕不差分毫。
只不过黄毛那一拳跟他这一脚相比威力可差远了,这一脚下去,黄毛直接吐出了两颗牙,嘴角处鲜血更是不要命的往外流。
接着是眼角、胸前、腰腹,凡是姜溪桥身上沾了灰的地方,统统让殷亭晚列入被攻击位置,在黄毛身上挨个踹了个遍。
那黄毛在殷亭晚踹到胸前的位置时,就已经昏过去人事不省了,然而殷亭晚却好像根本没看见一般,仍旧毫不留情的接着抬脚踹,他每出一脚,黄毛嘴角溢出的鲜血就多一分。
已经站起身的姜溪桥,看着不远处跟疯了一样踹人的殷亭晚,心底的寒意笼罩了全身。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姜溪桥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殷亭晚哀求道:“亭子,够了!住手吧!”
巷子里的动静这么大,早就引起了学校保卫的注意,可惜上次打李煜时,已经见识过殷亭晚发怒的保全人员,却没一个敢上来拉架的。
保卫主任怕万一事情闹大了自己会担责任,干脆就叫手下的人报了警。
殷亭晚被姜溪桥拦住之后,正好遇上警察赶到现场,除了受伤严重的几名小混混被送往医院抢救,剩下还能动弹的一行人都被带回了警局问话。
站在询问室外的姜溪桥,听着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喝骂声,心就好像坠进了冰窟窿,冷得他浑身上下没有了半分知觉。
刚刚殷亭晚下手有多狠他再清楚不过了,其他人就算了,可那个黄毛只怕凶多吉少,如果那人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等着殷亭晚的,就只有坐牢这一条路!
“小河!”
接到姜溪桥电话就赶来的张斯咏喘着粗气跑到姜溪桥身边,一到就急忙抓过人查看伤情:“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觉得疼?”
姜溪桥看着他摇了摇头,强忍着担忧,跟张斯咏一起来的律师打了个招呼:“要麻烦您了,李律师!”
被称为李律师的人,忙摆了摆手说了声:“姜少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斯咏却开始追问起事情的起因来:“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跟人打起架来了?”
姜溪桥回想起黄毛说的话,冷着脸回道:“刚刚那群混混有人说过,应该是纪媛媛找的人。”
张斯咏闻言怒极,一拳砸向了墙壁,骂道“c,ao!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放过这个贱人的!”
“她的事到时候再说,我现在担心的是殷亭晚。”
张斯咏看着一脸担忧的姜溪桥诧异道:“不是说亭子没受伤吗?”
“他是没受伤,可那几个小混混伤的可不轻,尤其那个黄毛,要是人家执意要追究责任的话,恐怕单凭我们根本没法解决!”
他话一说出口,张斯咏就懂他的言外之意了,急忙道:“你疯了!你现在找你妈,那你之前那么久的坚持就毫无意义了!”
姜溪桥揪着头发靠在墙上慢慢滑了下去,蹲在墙边双手抱头,言语之间满是无奈:“现在这个情况,我不找她我还能怎么办?”
“小河,你比我清楚你妈的个性,现在去找她,你觉得她会二话不说就帮忙吗?”
张斯咏不赞同的说道,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姜溪桥为了对抗姜妈妈所做出来的努力了,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拉锯战中,只要姜溪桥稍微有示弱的迹象,姜妈妈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定会拿这事儿当资本跟姜溪桥谈判。
被张斯咏说中心事的姜溪桥‘腾’的一声站起了身来,抬手就将书包摔到了对面墙上,双眼赤红的冲着张斯咏嘶吼道:“那我怎么办?难得要我眼睁睁看着亭子去坐牢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眼看姜溪桥炸毛了,张斯咏立马换了温和的语气,用迂回的方式劝道:“我是说,现在具体情况是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我先跟李律师去了解一下,咱们先试试看能不能自己解决,要是实在不行了再去找她,这样可以吗?”
……。”
“那行,我现在先带李律师去帮你做保释,顺便问问亭子的情况,你乖乖在这儿等我,知道吗?”
“好。”
张斯咏带着他叫来的律师去了局长室,留下姜溪桥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空荡的走廊里,惴惴不安的等着结果。
第65章
正当姜溪桥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将殷亭晚捞出来时,询问室的门打开了。
一位男警察先走了出来,随即转身和身后的殷亭晚说道:“行了,笔录已经做好了,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殷亭晚点点头跟人道谢道:“麻烦了!”
那男警察摆摆手,一脸惶恐的说道:“殷少客气了,见到首长记得帮我代问声好!”
“嗯,我记得的!”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那警察就拿着笔录本走了,姜溪桥忙迎上去,看着殷亭晚不可置信的问道:“没事了?”
殷亭晚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笑道:“怎么?你希望我有事儿啊?”
“不……”
“好啦!”殷亭晚看着他脸上青青紫紫的伤就觉得心疼,只想先把人拐回家再说:“这里不方便,咱们先出去再说?”
看姜溪桥犹豫的模样,殷亭晚也不再劝说,直接伸手揽住人就往外走:“李叔的车都到门外了,咱们先走吧!”
说着半推半拉的把姜溪桥带出了警察局
“你这样,今儿也没法回家了吧?”殷亭晚摸了摸姜溪桥的脸,果不其然得到怒视一枚,提议道:“要不今儿先去我哪儿?”
姜溪桥想了想自己要是带着这身伤回去,姜n_a_ai那天塌下来的表情,忙甩了甩头把那景象甩出脑海,点头应下:“成,先去你那儿吧!我给n_a_ai打个电话”
两人上了车,跟李叔打过招呼,就先回了殷亭晚的公寓。
而就在两人离开不久后,从警察口中得知殷亭晚和姜溪桥早走了的张斯咏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他盯着警察局大门咬牙切齿道:“殷亭晚你丫够可以的啊!媳妇儿娶进房,媒人扔过墙是吧?行啊!仗着有小河护着我不敢折腾你,我就不信,你还能连那两个损友一块儿护!”
至于李江沅和高燕飞是怎么被张斯咏折腾的,那就是后话了。
轿车缓缓驶进了公寓的院子,车停稳后,殷亭晚先下了车,快步转到另一边伸手扶了姜溪桥下车。
直到在沙发上坐下来,姜溪桥才逮着机会询问打架的事儿。
殷亭晚随口解释了几句,姜溪桥看他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就识趣的没有再追问。
晚上临睡觉前,殷亭晚却悄悄的摸进了姜溪桥的客卧。
姜溪桥正准备换衣服睡觉,转身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其……”想到即将谈论的话题,殷亭晚觉得自己有些难以起齿,但思及李江沅说过的话,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我想跟你说关于李真的事儿!”
姜溪桥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坐到了床上,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反问道:“想说了?”
“嗯”殷亭晚点了点头承认道:“我知道,大嘴那小子已经跟你说得差不多了,可我还是想亲自跟你说一遍!”
哪知姜溪桥却冲人摆了摆手,毫无芥蒂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除掉高燕飞说的那些,还有那些你没说就可以了!”
“…………”殷亭晚有点儿心慌,一上来就说这么高能的事儿,他怕小河生气。
姜溪桥一看他那犹豫的样儿,心里就有底了,偏头看向对方挑眉道:“怎么,打过炮儿了?”
听到那几个字,殷亭晚原本本能的想摇头,然而临做动作时,又想起了李江沅的话,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红了耳根点下了头。
一开始的难关过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殷亭晚将事情的始末简单概括了一下,说了出来:“国庆放假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去香山看枫叶,爬到半山腰上,她说太累走不动了,我们就留宿了,然……”
接下来的事情,殷亭晚有些说不出口,当着现任说自己跟前任的那点子事儿,稍微有点儿羞耻心的人,恐怕都没法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好在姜溪桥也没逼他接着说下去,说穿了,他之所以想让殷亭晚跟自己坦白,其实不外乎是想看看殷亭晚的态度罢了。
此时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他自然也不会再揪着这事儿不放。
伤未好的这几天,为了不让姜n_a_ai担心,姜溪桥就暂时先住在殷亭晚这边,他们家房子大、房间也多,殷亭晚就算想找借口和姜溪桥一起睡,也没理由可使。
是以等姜溪桥身上的上一好,殷亭晚竟然比伤员本人还积极的搬回了姜家老院儿。
这天下午放学,快到车棚的时候,殷亭晚接了个电话,挂完电话跟姜溪桥说道:“你一会儿搭车回吧!我家里有点事儿,得回去一趟!”
“嗯,知道了,晚上要回来记得打电话!”姜溪桥也不在意,反正这人就算现在跑到太平洋,到点儿了也还是会回姜家老院。
将姜溪桥送上出租车之后,殷亭晚才自己招了辆出租往别墅赶。
到小区之后,殷亭晚一进屋就瞧见做沙发上看报纸的殷承挽了,忙笑嘻嘻的喊道:“叔!”
殷承挽一看他那狗腿样,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半儿,哼了一声:“你小子胆儿挺大的啊!打架都被人捅到我这儿来了!”
殷亭晚才没被吓到,仍旧嬉皮笑脸的坐到他对面,拿了一个苹果在手上把玩:“叔你还不知道我?啥时候主动惹过事儿?”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让人把你丢部队里关禁闭了!”殷承挽放下手中的报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气了,殷亭晚就开始旁敲侧击起来了:“叔,谁舌头那么长啊?就这么点儿破事儿,还值当拿您跟前说去?”
从小带大的孩子,殷承挽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儿花花肠子?
当下就瞥了他一眼,一脸不爽的说道:“还能有谁?你那位最爱多管闲事的太上皇呗!”
一听说是殷老爷子,殷亭晚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我就说嘛!别人也没这个闲心,天天盯着我这么不成器的人是吧?”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他让我好好管管你,说是再不管,你丫就得犯罪违法了!”
殷亭晚才不信自家表叔就这么妥协了,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打趣道:“那您怎么回的?总不能就这么向恶势力屈服了吧?”
一听他这么说,殷承挽就挑起了眉,回道:“要这么容易就妥协了,那还是我?”
说着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跟他说,你不喜欢他,眼不见为净就是了嘛!”
“他没回您点什么?”
“有啊!他说‘就你这样的,要么被光荣的人民民主专政,要么光荣的参加人名民主专政,反正将来谁嫁给你日子都不好过!’”
“那老头真这么说?叔你不会跟他同流合污了吧?”
“扯淡,我就跟他说,你一天到晚的,少搁那儿咸吃萝卜淡c,ao心的,我当年为人也不咋地,现在不照样找着媳妇儿了吗?再说了,他为人不好为什么要我c,ao心?将来又不是我要嫁给他!”
表叔的回答差点没让殷亭晚笑岔了气,他甚至都能想出自己老头子听见这话时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殷承挽还在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那老头子年纪越大越唠叨,我就喊了他一声老头子嘛!硬是揪着我说了一个多小时,我耳朵差点儿没让他说秃噜皮咯!”
想不到殷亭晚非但没跟他站统一战线,反而幸灾乐祸起来:“叔,你说你干嘛叫人家老头子,你不是就比他小四岁来着吗?”
他这话一出,立马就气得殷承挽吹胡子瞪眼了:“你小子也甭高兴得太早,那老头子可是给我打招呼了,说是要收了你的房子,还让我不要搭手,最好啊!能让你睡大街去!”
有了殷承挽通风报信,三天后殷老爷子派人来收房子的时候,殷亭晚就显得游刃有余多了,至少在人收钥匙的时候,殷亭晚已经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搬到新租的家了。
第66章
殷亭晚接过李叔手里的箱子,劝说道:“李叔,你不是还要赶着回去帮你孙子过周岁吗?反正屋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这些我自己来就好!”
“那怎么行?这些活你打小就没怎么干过,我不放心,这怎么突然要调我回去?要不我跟首长再商量一下?”
殷亭晚当然不会告诉他,调他回京城其实就是自己的主意,一方面是有外人在,自己不好跟小河相亲相爱,另一方面,则是心疼李叔年事已高,回到京城家里有人,万一有个什么不舒服的,好歹也有个照应。
便出口安慰道:“没事儿的,我都这么大了,照顾自己”
李叔看他主意已决的样子,知道劝说不动,只能接受调回京城老宅的调令了。
殷亭晚新租的房子在二中附近,事实上除了搬家的那天他去过,之后的时间这人就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半步,他本来也以为这间小房子,直到自己毕业那天,也不会住进这里。
不过很多时候,世界上的事总会那么充满意外。
自从姜溪桥发现姜n_a_ai做菜放错调料以后,她的记性越发的不好起来,到后来甚至发展到前一秒自己说过的话,后一秒就忘记了。
姜溪桥心里担心,趁着星期天放假,通知了姜妈妈和小叔,打算带姜n_a_ai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星期天一大早,姜妈妈就驾车带着姜n_a_ai,去了罗家的家庭医生陈医生那儿。
而检查出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俗称的老人痴呆症。
“陈医生,按您的意思,是认为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对我n_a_ai来说最好是住院对吗?”姜溪桥站在医生办公桌前面,看着对面的男医生蹙着眉问道。
被问话的陈医生环顾了一圈,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人反驳姜溪桥的话之后,才回道:“按照专业的医疗意见来说,住院对病人更好!”
说着又补充道:“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并不是强制性的要求,至于各位家属愿不愿意听,那就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类了。”
“可……”姜溪桥本来想说自己担心医院方面照顾不好姜n_a_ai,但却被一边的姜妈妈抢了先。
“陈医生,据我了解,目前医学上对这种病,其实并没有一种有效治疗方法,所以让病人跟家人在一起生活,不是会更好一些吗?”
“罗女士,从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不……”陈医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事实上您应该很清楚,依您目前的家庭情况,恐怕不能为梁女士提供比医院更稳妥的照顾。”
他这话其实并没有说错,毕竟罗玉华向来都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更别说她目前正在主持设计一款全新系列的饰品,短时间内别说照顾别人了,她恐怕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
小叔姜卫国倒是想把姜n_a_ai接回家住,小婶杜秋却一直在旁边飞眼刀,姜卫国提了几次话头杜秋都当没听见,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住了口。
“我来照顾n_a_ai不行吗?”姜溪桥还是不肯放弃,再次询问道。
他这话一出,姜妈妈就反对了:“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n_a_ai?再说了,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哪有时间?”
“我可以明年再考!”
“胡闹!”
姜妈妈还没说话,姜卫国先怒了:“我们姜家,还没沦落到要一个小孩儿当顶梁柱的地步!”
说着对姜妈妈说道:“就按医生的建议,先让妈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要是她住不习惯,再商量接回家住的事情。”
他一开口,事情基本上就成定局了。
陈医生看姜溪桥这么抵触姜n_a_ai住院,便出言开导道:“溪桥,我也知道你反对n_a_ai住院,不过你也要为n_a_ai的身体考虑考虑。她年纪也大了,你们家人又常常不在她身边,这种病别的不怕,就怕老人家突然发病脑子不清醒,万一走失了可就麻烦了!”
“在疗养院有专门的人照顾她,出门还需要门禁卡,比让她一个人待着可安全多了。要是你想n_a_ai了,放学顺路去看看她就成,那疗养院就在你们学校附近,走路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一番连说带劝下来,姜溪桥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算是应下了。
姜n_a_ai入住疗养院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和医生以及姜n_a_ai商量了之后,姜妈妈请了一个叫小郑的职业看护,专门陪着姜n_a_ai。
为了方便看姜n_a_ai,姜溪桥打算搬到殷亭晚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住,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最高兴的不是殷亭晚而是张斯咏。
“太好了!这样我晚上要是无聊了,就能去你那儿串门子了!”
殷亭晚本来也挺开心的,一听他这话脸立马拉了老长,开始在心里盘算起,要怎么不动声色的拒绝张斯咏的‘友好访问’来。
看着还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人,殷亭晚摸了摸额头,一脸痛苦的说道:“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第一班公交车了!”
姜溪桥却没有停下脚步,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再等等,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忘了的。”
“又不是不回来了,忘了再回来拿就行了!”
转圈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然而却不是跟殷亭晚出门,而是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丫懂个屁!再跑一趟很好玩儿啊!”
被训斥的人只得闭嘴了,眼睁睁看着转圈的人又在屋里绕了两三圈,才走到自己身边跟少爷一样下命令:“行了,走吧!”说完抬脚就出了门。
殷奴隶亭晚只得认命的扛起箱子,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这天下午放学,姜溪桥连行李还没收拾都顾不上,拎上书包就往疗养院跑。
“n_a_ai,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小郑领我去医院的花园坐了会儿,认识了好多新朋友,我都快忘了是在住院了!”
“小郑阿姨,谢谢您了!”
被唤作小郑阿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只是清秀,不过个子高身材也瘦,做事瞧着也爽利几分,她见人就是笑吟吟的,为人又细心,不过几天的功夫,就让姜n_a_ai在私底下夸了好几次。
这会儿听见姜溪桥谢自己,忙摆手谦虚道:“嗨,谢我做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再说了,那也是梁阿姨平易近人,才会觉得大爷大妈好相处的。”
小郑将桌上的保温盒拿上,跟两人打招呼:“梁阿姨,您先跟溪桥聊会儿,我去食堂给您打饭。”
“哎,好好。”姜n_a_ai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目送小郑出了门。
等人走了,姜溪桥才伸手握住了姜n_a_ai的手,跟她商量道:“n_a_ai,要不,我让妈妈把您接回家吧!这医院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家里。”
孰不料,姜n_a_ai却摇头拒绝了:“算了,我在这儿住得很开心,搬来搬去的,麻烦!”
说着突然抬头看了看四周,疑惑的问道:“对了,亭子人呢?”
姜溪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道:“他啊!说您喜欢福记的红豆汤圆,一下课就赶着去买了,谁知道现在都没回来,估计又去哪儿浪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推门声,殷亭晚大大方方的进了屋,皱着眉头假装抱怨道:“小河你可不地道,我这才不在一会儿,你就在n_a_ai面前说我的坏话!”
说着将保温盒放在了桌子上,拿出碗勺盛出汤圆,笑嘻嘻的将碗递到姜n_a_ai手边说道:“n_a_ai,您最喜欢的红豆汤圆!”
姜n_a_ai看见他脸都笑开了花,接过碗欢喜的夸道:“哎,还是我家亭子会疼人!”
被冷落在一边儿的亲孙子——姜溪桥同学摇了摇头,认命的拿起放在柜子上方的盆子,上洗手间给姜n_a_ai接洗手的水去了。
等小郑把饭打回来,姜溪桥和殷亭晚伺候姜n_a_ai把饭吃了,又扶她去花园散了一会儿步消食,一直待到医院熄灯,才拎着保温盒回了殷亭晚的公寓。
姜溪桥等殷亭晚开了门,抬脚就往屋里钻,殷亭晚担心屋里黑看不清绊着他,忙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嘴里还絮絮叨叨:“我说姜大爷,您老人家能慢点儿吗?摔着怎么办?”
被絮叨的人却没有自己犯了错的觉悟,熟门熟路的绕过客厅里堆积的箱子行李,往沙发上一躺:“哎哟,累死我了!哎,什么时候开饭啊?”
后半句自然是对鞋子都还没脱的某人说的,殷亭晚倒没有被奴役了的感觉,换好拖鞋走到沙发边摸着姜溪桥脑袋问道:“想吃什么?”
“……”姜溪桥抱着抱枕想了想:“鱼香r_ou_丝?”
“换一个,这菜还没学呢!”
“那就辣椒小炒r_ou_吧!”
“行,等一会儿啊!”
得了菜单的殷亭晚拎着菜径直进了厨房,剩下姜溪桥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手选了个电影就看了起来。
洗好米放进电饭煲里,殷亭晚拿毛巾擦了擦手,随手拿过cha头就要往cha销上cha,头顶的灯闪了两闪,随即整个屋内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客厅里传来了姜溪桥惊恐的大喊声,殷亭晚连眼睛还没适应黑暗都顾不上,拔腿就往客厅跑。
第67章
客厅里传来了姜溪桥惊恐的大喊声,殷亭晚连眼睛还没适应黑暗都顾不上,拔腿就往客厅跑。
“怎么了?”
刚到沙发跟前的殷亭晚正准备接受姜溪桥的投怀送抱呢!就被姜溪桥的一个白眼儿定住了身:“你来干嘛?”
“不是,刚刚不是你叫来着吗?”
“你说那个啊,刚刚电视里的女人见鬼了,我帮她喊喊!”
被自己脑洞吓了个半死的殷亭晚不管不顾的将人搂紧了怀里,美其名曰要ji,ng神补偿。
为了能把搂人的时间延长一时半会儿,殷亭晚又开始想幺蛾子来分散姜溪桥的注意力了。
而想要分散姜溪桥的注意力,除了调戏对方就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当下就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不怀好意的说道:“哟,要不是你抱着我,我都没发现,原来——你也有胸肌啊!”
原本还在挣扎的姜溪桥,果然被他这一招吸引了注意力,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淡淡的回道:“你丫没屌么?”
被人怼了,殷亭晚不但没闭嘴,反而还流氓上了:“有没有的,你心里还没点儿数?要是不信,摸一把确认一下?”
“滚你大爷的!”
第二天早上两人刚出小区,就碰上张斯咏了,互相打过招呼,有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闲话。
“哎,今儿是情人节,我估摸着,学校那群丫头片子怕是又要闹幺蛾子了。”
姜溪桥却没把张斯咏的话放心上:“能出什么大问题?好歹还有老师管着呢!”
大概是快临近高考了,生怕有好学生在这最后的关头上‘马失前蹄’,最近高三的年级组长焦凤盯人盯得那叫一个瓷实,尤其是他们三个,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他们一天上了几次厕所,估计焦凤都数着的。
在这样的紧迫盯人的状况下,那些就算对他们三有意思的女生,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中午依旧是去食堂吃饭,张斯咏在外窗口点了几份小炒,才返身去普通窗口拿了三碟小菜和米饭。
他拿的小菜太多,又忘了拿餐盘,实在腾不出手来拿米饭,转身一看殷亭晚手里只有一碗米饭,便开口求助道:“亭子,帮我拿几盘小菜!”
哪知道殷亭晚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怼道:“你丫没腿啊?再跑一趟能累死你?”
周围一堆人围观,在大庭广众下吵架实在难看,张斯咏只得忍了,瞪了殷亭晚一眼端起两盘菜往姜溪桥坐着的桌子走去。
等张斯咏又跑了一躺把小菜全拿回桌子,那边小炒窗口也开始叫他们的号了。
张斯咏刚想起身去拿,就被姜溪桥按住了:“我去吧!”
姜溪桥说完就起身朝小炒窗口走去,人还没到小炒窗口,身边就跟了个姓殷的小尾巴。
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张斯咏只点了三个炒菜,两荤一素,姜溪桥刚伸手准备拿餐盘装菜,手里就被塞了三双筷子,连带着还有挤过来的殷亭晚。
他伸手就将三盘菜往堆得满满当当的餐盘里一摞,转身招呼姜溪桥:“走吧!”
坐在凳子上等菜的张斯咏看着回来的两个人,心里暗暗鄙视:啧!真是喂得一手好狗粮!
殷双标亭晚在张斯咏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一点不好意思的表现都没有,好像刚刚怼人家多跑一趟会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学校食堂的饭菜没油水,到了半下午三个人就饿了,趁着自习课上课之前,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打算翻墙出去买上几个糖烧饼垫垫肚子。
张斯咏对这活儿不熟,最后去的人就只有殷亭晚和姜溪桥,他俩去了平常翻出去的地方,才发现那段墙居然让学校加高了,别说踩着空缺,就是踩着人都不好翻出去。
“现在怎么办?”姜溪桥看着高高的墙头,扭头问殷亭晚道。
其实要按照殷亭晚的身手,这玩意儿对他来说虽然有点难度,但咬咬牙还是能翻出去的,不……
他看了看姜溪桥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模样,很干脆利落的放弃了从这儿翻出去的想法:“得,换个地儿吧!”
说完转身沿着围墙往前走,姜溪桥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开始逛起了校园,两个人围着校园走了一圈,总算在锅炉房后面发现了一段没有加高的围墙。
虽然没有加高,然而围墙的高度仍旧过两米了,殷亭晚本来还担心姜溪桥会翻不过去,谁知道到了墙角下,人后退几步一个助跑,人就已经翻上墙头了。
眼看着他已经上去了,殷亭晚也不再缩手缩脚,跟着翻上了墙头。
就在他起跑瞬间,那边蹲在墙头的姜溪桥已经向他摆起了手,可惜殷亭晚动作太快,没来得及看见姜溪桥给他打的暗号,等翻上墙头已经来不及了。
等了半天的张斯咏没能等来糖火烧,反倒在最后一节课上课前等到了两位两手空空回来的朋友。
“喂,我说,你们两不会这么没有人性吧?”张斯咏看着自己面前两手空空的两个人:“我只是没有一起去而已,你们俩在外面吃完了就算了,居然连点儿渣都不给我留?”
“大哥,我们现在能完好无损的站你面前,就该感谢老天爷赏脸面了好吧?居然还在这里奢望糖火烧?”
“不是吧?买个糖火烧而已,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那是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况!”
“刚才?刚才怎么了?”
殷亭晚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原来他俩一翻上墙头,就发现墙后面原来是银行,墙底下居然停了一辆运钞车,大概是听到墙头上有动静,两个运钞员几乎是第一时间对准墙头举起了qiang。
“干什么的!”
眼看着再不出声就要被误会成抢劫人员了,蹲墙头上的两个人立马冲人摆手解释道:“别开·枪,都是误会,我俩是学生,打算翻墙出去买个糖火烧来着!”
哪知道那两个运钞员却一点儿账都不买,依旧持枪对着他们,喊道:“跳回去,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殷亭晚还想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完事儿来着,被颇有眼色的姜溪桥拉住了,两个人转身准备往学校内跳,就见身后站着何小贵,正得意满满的看着他们。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两个人被何小贵拎到教务处,听了半节课的校纪校规、八荣八耻,要不是何小贵被通知临时有会议,他俩只怕这会儿还在教务处听嗡嗡之音。
第二天一下课,张斯咏就把姜溪桥拉到教学楼的一角,询问道:“昨儿晚上你俩上哪儿去了?我去公寓都没人。”
姜溪桥打了个哈欠,一脸没睡醒的回道:“还能去哪儿?医院呗!”
医院?
听到敏感词的张斯咏脑洞大开,指着姜溪桥难以置信的说:“不是吧?你俩才谈了多久啊?就……那个了?”
因为怕隔墙有耳,他就把□□两个词换成了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姜溪桥一脑袋雾水,表示没听懂张斯咏说的话。
张斯咏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小声的在姜溪桥耳边说道:“就ake love咯!”
“当然不是了!”
姜溪桥被他话里的词说红了耳根,跟个炸毛的猫一样解释道:“我跟他去医院是去看我n_a_ai,你那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啊?”
“那还好!”得了肯定回答的张斯咏放下了心,随即想起另一个问题来,他拿手撞了撞姜溪桥的胳膊,疑惑的问道:“哎,昨儿不是情人节吗?你跟……就没点儿什么节目?”
他提起这个,姜溪桥撅着嘴,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
说着向张斯咏问起了自己一直都很疑惑的事情:“你……之前明明喜欢的是女人,为什么会突然看上我?”
“会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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