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皇子龙孙 作者:水无情
正文 第16节
皇子龙孙 作者:水无情
第16节
事情如杨至所料,早朝上果然有大臣对怀王代政一事有异议,不过杨安也早有准备,当场将擒获的刺客传上殿,甚至不用拷问,单是他们面色黝黑、眉高目深的长相就让人看出了他们的身份——正是与大兴国打得不可开交的忻闻人。这些刺客早已被折磨得血r_ou_模糊,面上的狠戾却丝毫不减,甚至狂妄地叫嚣,气得群臣脸上发黑,杨安趁机宣誓踏平忻闻国,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战场上,之后刺客被斩首示威,早朝几乎成了誓师会,许多青年武将甚至有不少文官请求上战场,这时即使有人察觉怀王的目的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杨至的伤势并不严重,宫里珍药众多,又有被传得神乎其技的公孙仲伦做私人医师,到傍晚时他的体温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只是那毒性霸道,虽然杨安给他做了紧急处理,但仍有少量沿着血液进入了体内,些许遗毒却需要时间慢慢化解。ji,ng神稍一恢复,杨至便传何祥将早朝的经过讲诉了一遍,心里是一阵赞叹一阵烦恼,而杨安一直到入寝时间都没有来探望他,仿佛前夜不眠不休的守护只是所有人的错觉。
皇帝重新执朝,没给有心人任何搬弄是非的机会,首先表扬了怀王救驾的功绩,随后三言两语将他昨日的行为说成是自己所授,接着再次强调了对忻闻国的愤怒。于是大兴这边战意高涨,粮草、兵器等战略物资如流水般运往前线,而侵略者联军却与之相反,数国联盟本身就不太稳定,一开始因为战事顺利尚能齐心协力,困难一现便有了异声,这时才知道后怕——强如大兴岂是他们所能撼动的?而将他们带入如此进退两难境地的忻闻自然成了众人指责的对象,完全忘了是他们自己先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敌消我长,安朐关的战事毫无疑虑地由大兴国取胜,两个多月间将被侵占的沈城、贵城和坤城一一收复,大兴的军队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血债需要血来偿,大兴虽是礼仪之邦,但对于藏j,i,an者绝不估息!不过因为忻闻国地势复杂,多的是山川密林,战线推进了百数里之后双方再次陷入胶着状态,而其他小国却没那么幸运,纷纷被蹂躏一番之后收入大兴版图之内。
同样是打仗,守卫和进攻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悲壮,后者却令人心生愉悦,虽然与忻闻之间的战事还在进行,紫宫里却已经没有了初闻国土被侵时的低压气氛,而是到处都洋溢着喜气,六月十二,皇帝设宴,更是将之推向了高-潮。
轻歌漫舞,斛光交错,大殿上的气氛热烈,紧张了许久的百官难免有些放浪形骸,彼此间嘻笑斗酒,甚至有人将侍奉的宫女拉住调笑,杨至都只当没看见,不过在有人将一舞女推进长子怀中时他的脸色却有些变了。
“嘿——”整个朝庭也只有和王次子杨恒敢无视怀王的冷脸与之调笑,“你今年都快二十二了吧?不但没有妃子,听说你宫里连个侍女都没有,这女子相貌不错,今夜就让她破去你的童子之身如何?”
杨安轻轻拨开那满脸媚笑的女子,冷冷地看她一点后转向青年,道:“谁告诉你我还是童子身?”
“什么?”杨恒露出一个极度夸张的惊讶表情,“哪个女人这么本事?”
那可不是什么女人。杨安垂眸,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瞟向高台上的男人,却见他正与温王说着话根本没有留意自己,心中不由微冷。
“不过自你回来都没见你与哪个女子亲近,”杨恒没发现他神色不对,撞了他的手臂一下,嘻笑道,“该不会是你不行了吧?”
杨安抬起头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突然伸手擒住他的下巴,一脸正经地说出调戏的话:“本王行不行,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杨恒脸色一僵,猛地忆起他曾说过喜欢男子之事,那时还以为他说的是玩笑话,可经历过一些事之后的他已经不那么确定了,心里不由发麻,一把拨开他的手,拉过旁边被冷落多时的女子向他推去,干笑道:“这种事还是让美人来试好了,我先告辞了,你慢用。”说着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匆匆溜了。
“哼!”杨安发出一声鼻音,顺势将那女子搂住,沉声道,“倒酒。”
冷面王的威势自然不可小觑,若说这女子先前还存在勾-引之意,但被他甩了一个冷眼之后再不敢起造次之心,这时坐在他怀里真与坐在刀山上无异,战战兢兢倒了一杯酒奉上,脸上的表情要多僵硬有多僵硬,哪里还有半分美艳可言?
杨安却像没发现似的,淡淡地道:“喂我。”
女子手一抖,酒液晃动差点洒出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更傻了。
杨安双目微眯,冷声道:“别让本王重复第二遍。”
“是——”女子强抑着颤抖将酒杯送到他嘴边。
杨安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突然倾身往她唇上吻去,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却被从台上传来的呼声打断:“皇上起驾。”于是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齐齐跪在地上恭送圣驾。
这天气真是恼人!六月的天气最为酷热,御驾上虽有冰块镇着,杨至却仍觉得闷热难捺,在经过一个亭子的时候忍不住喝停下来钻出车驾。将伺候的人赶得远远的,独自临水而立,夜风带来的清凉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烦躁。皇帝所在的地方禁止喧哗,所以当有人刚靠近时杨至就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但是他没有动,因为他知道那是谁。
“为什么突然离开?”杨安在他身侧站定,同他一样将视线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杨至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当看到安儿俯身欲亲吻那个低贱的舞女时他竟然猛地站起身,从欢庆盛宴上挟怒而去。
“承认对我的感情就那么难吗?”杨安转过身看着他的侧脸,肯定地道,“杨至,你也爱我的。”
杨至想开口反驳,喉咙却似哽到了一般发不出声音。爱吗?或许。但他怎么能?“安儿,”杨至转过身,三个月以来首次面对他这个孩子,声音嘶哑,“你是这个国家的未来之主,你有光明美好的前程,不要因为一时的迷惑而毁了你自己。”
“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能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而我对你的感情绝非‘一时的迷惑’几个字可以轻易代替的,这一点请你相信。那么……”杨安的眼神牢牢地擒获他的双眼,“你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咳,阿至还在垂死挣扎。。。。
70、第二十二章 投降认输
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逼得杨至连退两步,怔怔地看了他许久后叹道:“你说的前世今生之事虽然玄妙,但我相信,可即便如此身体上的血缘也是改变不了的,我们只做父子不好么,安儿?”
“只做父子?”杨安冷笑,“那你方才为何挟怒而去?”
一步错,步步错。杨至张嘴却无言,明白之前的失态之举已经将他内心的感情彻底暴露,对着爱子笃定的眼神他无法再继续掩饰,叹息般地道:“我承认对你并非无情,可那又如何?我们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否则我如何对太后交代?如何对皇后及后宫中的妃嫔交代?如何向皇子公主们交代?如何向满朝文武、天下臣民交代?”
一连串的质问砸在杨安身上,他却不恼反笑,在男人莫名的眼神下一个箭步冲过去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身后的柱子上,手抚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鼻尖相触、呼吸相闻,他的眼中饱含喜悦,用近乎蛊惑的声音低喃:“你只需要向我交代就行了。”说罢趁着他张口欲言的瞬间微微倾身含住了他的双唇,那等烦心琐事以后再想法应对,如今他只需要知道这个男人也爱他就足够了。
夹杂着酒气的炽热气息侵入口内,浓烈的感情毫不掩饰地传递过来,烫贴进心里,杨至睁大了双眼竟然没想到要反抗,只呆呆地任青年施为。
“闭眼。”
不甚清晰的声音自两人纠缠的唇间响起,杨至趁机急喘了一下,可很快又被夺去了呼吸,理智与情感在他脑中一番交战,最后心里长叹了一声:罢了……有几分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男人的软化,杨安的心脏一阵狂跳,他的动作稍微顿了一顿,尔后更狂烈地将人往怀里揉,像野兽啃咬般狂乱而毫无章法的吻在男人的唇上,吮去了他最后一丝的犹豫。
杨至情不自禁地攀着青年的肩膀回应,呼吸急促而絮乱,近距离间彼此狂乱的心跳清晰可闻,或许是今夜实在是多饮了几杯的原因,他觉得体内的热气不停的往上冒,熏得他脑中昏昏沉沉的。青年的手像鱼一般在身上游走,那些恰到好处的揉捏愈发使他沉醉,喉间时不时溢出几声压抑的低吟,直到衣襟被拉开,shi软的感觉滑自锁骨他才猛地惊醒过来。“别!”杨至涨红着脸去推爱子,天啦!他竟然在窒外与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等事来!好在伺候的人都站得远,现在又是夜晚,不然他这个皇帝以后也别想见人了!
“我想要……”杨安却抓住他的手押在他身后,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啃咬在他胸前的嘴里还不甚清晰地呢喃着“等了好久”、“忍不住了”之类的话。
五六年时间了,也的确是好久,杨至自己何尝不是禁-欲多年?只是……他才打算试着去接受这份沉重的感情,转眼就要被拉进欲海情波,这也太快,也太别扭了吧?“杨安,你住,啊~~~~”拒绝的话在青年隔着薄衫握住他已被挑得半抬头的欲-望时变了声调,男人的身体再为诚实不过,受到这等直接刺激的几乎立即充血涨大了几圈,杨至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在青年怀中,汹涌的欲念几乎在瞬间将他淹没。“别,别在这里~~~”总算他还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说出祈求,不然真在这里发生点什么的话,皇室的丑闻不用等到天亮就可以传遍整个京城。
总算杨安还没被狂喜完全冲昏头脑,以极大的意志力停下要继续下去的欲望,头埋进男人的颈间“呼——呼——”地喘着粗气。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杨至有种被灼伤的错觉,头脑没有因为青年的动作停止而变得清醒,反而突然变得轻飘飘地像飞在空中一样,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身体下坠的失重感猛地将他唤醒,眼前一花,然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颐情殿,顿时目瞪口呆。
“皇、皇上——”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留守帝王寝宫的何荣,他失态地揉了两下眼睛,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皇上怎么和怀王突然从空中掉下来?御驾去哪里了?更重要的是……这怀王搂着皇上的姿势,还有这衣衫不整、面色含情的样子……哎哟,他是太监,他不懂……在某人如电的视线下,大太监总管的义子、皇帝跟前的小红人眼观鼻、鼻观心地垂头默念。
“别让人来打扰。”匆匆丢给识相的小太监一句话,杨安迫不及待地搂着人一气呵成地进屋、关门、上锁,快步奔至内室略显粗鲁地将怀中人扔到宽大的龙床上,尔后一个倾身压了上去。
杨至低呼一声,猛地抬起头,四目相对间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怯意——青年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赤果果的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一般。
“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出乎意料的杨安并没有立即做出什么激烈行动,反而只是轻轻地伸手触摸着他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是真的等到了,对吗?”
杨至的心底骤然升起一股酸涩:他的安儿应该是意气风发,世界上任何事情都难不到他才对,却因为对他的痴念而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用力环住青年的腰,声音沙哑地道:“是真的,我喜欢你,安儿,我早就爱人你了,却一直不敢承认,以前是我太过胆怯,对不……”
更多的语言被淹没在彼此相接的唇间,杨安再控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欲念,将爱意尽数倾诉于这一个火热的深吻中,而这一次他得到的不再是拒绝。“啧啧”的水声在两人之间响起,舌根抵死交缠,来不及咽下的液体沿着唇角滑下,四周的温度持续攀升,身体似着了火般灼热,直到窒息的前一刻杨安才松开男人已被吻得红肿的双唇,但不等他一口气喘平,舌尖又沿着他的颈线滑下,双手急切地将碍事的衣衫拉开,一路往下点着火。
“呜~~~”对性事向来冷淡的皇帝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可以这样敏-感,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已引得他欲-火焚身,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细碎疙瘩。“安、安儿~~~”杨至的神智再次变得模糊,双手无助地搭在爱子肩上,双眼浮出一层朦胧的水光。
听到男人的呼唤,杨安略微抬起头,然后很好地被他脸上的神情取悦了,低笑两声伸手捏住他胸前的一点淡色,边时重时轻地搓揉边恶劣地询问:“喜欢吗?嗯?”
“啊~~~你——”强烈的刺激从那处小小的地方传遍全身,杨至心底羞耻感顿时,狠狠地瞪了身上的青年一眼,咬住嘴唇硬是不肯出声。可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勉强压抑情-欲的表情反而更加诱人,无论是水色的双眸,还是泛着红晕的脸颊,都令某人恨不得当场将他整个人吞到肚子里。
喉咙里“咕咚”一声响,杨安俯身含住他的唇,舌尖灵活地顶开他的齿关,又是一通深吻。翻滚间也不知是谁扯开了束绳,明紫色的床帐缓缓垂下,遮住了一室春-光,撕碎的衣服时不时从帐中扔出。
彼此坦诚相见,杨安对于男人身下那物什完美的形状和粉嫩的颜色都很满意,手握上去缓缓地上下滑动,俯身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道:“刚知道你这些年都没碰过别人时,我很欢喜。”
“那、那是守孝!”杨至刹时涨红了脸,用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解释着近乎守身的举动。
杨安自是不会去与他争辩,五指熟练地动作着,很快弄得身下的男人呼吸急促、周身瘫软,心里想着难得这人三十好几了却经验浅薄,手下更不留情,用尽前世今生所知的手段将他伺候得身心舒泰,最后颤抖了一下泄在他手里。
“呼——呼——”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杨至喘着粗气整个人瘫在床上不得动弹,两眼失神地望着帐顶,上面张牙舞爪的金龙模糊成一团金色的祥云。就在他几乎快睡过去时,身后骤然而来的不适感唤醒了他的神智:“你、你做什么?”话一出口自己也知道问得多余,有过一次经验的他又岂会不知男子之间的情事所使用的地方?只是那仅有的一次经验感觉并不美好,难免就有些紧张了。
手指被突然收缩的肌r_ou_夹紧,杨安停下动作,拍拍男人光滑的大腿内侧,道:“别怕,我会轻点的,放松,乖~~~~”
一个“乖”字被他说得余音缭绕,杨至身为父亲的自尊被狠狠伤害了,怒瞪向跨坐在身上的青年,却见他面色隐忍,大滴大滴的汗水自脸上滑下,沿着古铜色结实柔韧的肌肤一直汇集到奋张的某处,然后再顺着大腿蜿蜒去自己身上再滑去床褥间,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虽然被他青筋涨出的物什吓了一跳,但到底怜他忍耐难受,于是将大腿往两边张了张,无声地放软了身体。
这等妥协的姿态自是令杨安大喜,不给他再反悔的机会,涂满药膏的手指微一用力便进入了那温热之处,数年无人触碰过的地方紧窒窄小得令人怀疑它是否能容纳即将进来的巨物,杨安虽然心底急切,却不愿意伤了身下的男人,只得强忍着欲火细细为他扩张。
不死神医出品的药物自是不同凡响,那小皱菊很快便松软了些足够三根手指同时出入,药中添加的少许cui情剂令杨至略微感到s_ao痒,菊门不自禁地随着爱子手指的进出一张一缩。“哈~~~~”体内某个点突然被指尖碰到,杨至身体猛地往上一弹,嘴里发出一声 y -荡之极的轻音,待反应过来时羞愤欲死,一把拉过旁边的薄被蒙在脸上,只盼某人没有察觉他的失态。
很可惜老天没有听到他的祈求,杨安时刻留意着他的表情,自然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手指微曲,在那处连续勾挠了几下,恶劣地调笑:“是这里么?”
r_ou_-体和ji,ng神的双重摧残,杨至几乎没呕死,无奈脆弱的地方被人拿捏住了他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随着爱子在体内做怪的手轻颤,呻吟声压抑不住地从嘴里泄出,经过缚在面上薄被的扭曲而变得更加惑人。
所谓自作自受说的就是杨安这样,本就欲-火高涨的他哪还受得了这无意的引-诱,下-身猛地弹跳两下似要爆裂了一般,再忍耐不住,猛地将手指抽出,顺手挥去男人面上的薄被,欲-望抵在他菊口,趁着他讶异地看过来时腰部一挺就深埋了进去。
“啊——”
异口同声,一个是舒服的,一个却是带着些许疼痛,那物件实在过大,虽然杨至的身后已经经过充分的润滑,但在初初承受时仍免不了有些撕裂般的痛楚,好在有爱子及时在周身按压,那痛感才变得不那么难受。
杨安强忍着冲撞的欲-望,时不时亲父亲一下,待感觉到他略为放松了身子,才道:“我要动了。”尔后不等听到回答便前后摆着腰部,慢慢抽动起来。
逐渐适应了爱子夸张的尺寸,痛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诉的快-感,杨至情不自禁地搂住青年的的脖子,双腿环上他结实的腰部,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唔~~~嗯~~~~~”难耐的低吟从嘴里泄出,他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咬住嘴唇,眼角羞耻发红。
“别咬,”杨安俯身吻住他的嘴,舌尖顶开他的牙齿,爱怜地在他被咬得沁血的唇上来回舔舐,“我喜欢听你叫出来,别忍着。”
“安儿~~~~”杨至的呼唤正好被爱子一个挺进顶得千回百转,他的眼角愈发地红,几乎要滴出泪来,“我、我觉得好难堪。”被亲生儿子做这样的事,竟然还有快-感,说不上多正直,但至少算不上邪恶的皇帝当真是很难以接受。
“这是性-爱,有性,有爱,才会觉得快乐,”杨安停下动作,轻轻地在他眼睛上舔了一下,脸上露出深情到极至的笑容,“别怕,不管怎样我和你在一起。”
杨至承认自己被蛊惑了,如果说之前他还不确定自己接受青年的感情是怜多还是爱多,那么这一刻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孩子——这个近乎完美的男子。心,狂乱地跳动,杨至甚至怀疑它会从胸腔跳出来,眼中的爱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他猛地仰头将深凝着他的青年吻住。
感受到他心情的转换,长久的追求终于得以实现,杨安这样一个大风大浪走过来的男人居然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他紧紧地将爱人抱住,所有的情感都化为身下激烈的动作。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管是龙床上翻滚缠绵的皇帝与王爷,还是门外惊悉天大秘闻而全身打颤的小太监,又或者是还在凉亭附近等待主子的整个御驾。
71、第二十三章
“唔——”本欲起身的杨至因身上的酸痛又跌了回去,面颊贴上某人赤果的胸膛,昨夜疯狂纠缠的景象顿时涌入脑中,即使早已练就一张水火不浸厚脸皮的皇帝也不免双颊发烫,既觉得羞耻,又有些尴尬。他在性之一事上向来冷淡,谁想竟然有一天会在亲生儿子身下婉转呻吟,被折腾得厉害的时候甚至近乎哭泣地祈求,当时沉浸在情=欲当中还不觉得,这时回想起来真恨不得拿头去撞墙——他、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很难受吗?”结实的手臂环上男人的腰,杨安低头在他仅露出来的耳尖上亲了亲,含笑看着它轻轻抖动了一下,十指体贴地在男人腰上来回按压。
适中的力道很好地缓解了腰间的酸涩,杨至喉间发出舒服的低吟,仍然是不好意思抬头,闷在他胸口答道:“还、还好。”昨夜虽然做得激烈,但青年显然很照顾他,尽量地控制着力道没让他受伤,并在结束之后帮他净了身、涂了药,所以他现在只是觉得有些周身酸痛而已,比之上一次的经历好了不知多少倍。
杨安双臂突然用用,将他往上抱起,两人鼻间几乎相触,看着男人通红的脸,顿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大掌在他屯上轻拍了下,道:“不好意思了,嗯?”
杨至的脸刹时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但他很快感到自己做为父亲的尊严被冒犯了,狠狠地瞪了笑得一脸餍足的青年一眼,挣开他的手臂翻身下床。脚在触及地面的时候不幸地软了一下,他急忙扶着床柱稳住,随即听到身后传来的闷笑声,皇帝大人嘴角微微抽动,恨恨地磨了几下牙。
“我来帮你吧。”起身拥住身体僵硬的男人,杨安的手扶在他腰间,微一用力便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赤果的肌肤相贴,那种美好的触感让他恨不得将人再压回床上,但理智及时阻止了这一欲-望——如果真的将想法付诸行动的话,肯定会伤到这人,那么造成的结果……一是他会心疼,二是以后再拐人做这等爱做的事可能会有点阻力。(咳,小安啊,第二才是你的重点吧?)
虽然还是觉得尴尬,但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再拒绝反倒矫情了,杨至便放松了身体由着他伺侯。青年的服务倒是很周到,也很细致,当然,如果他不借着穿衣的动作揩揩油啥的就更完美了。
一套普通的便服杨安足足折腾了一盏茶的时间,总算他还把握着分寸,在皇帝耐心用完之前收拾妥当。“好了。”在男人腰间系了个利落的结,杨安很满意地上下打量了爱人一遍,然后“啪唧”一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还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亲密,杨至有些局促地将他推开,轻咳一声尽量将面上的表情调整得自然,尔后走去将门打开。门外只有何祥一人在伺候着,见到皇帝立即跪下请安,杨至这才记起昨日爱子用轻功带着他回来,完全忘记了整个御驾还那里等待,而且看他这位大总管将其他人都赶得不见踪影,自己与安儿的事他怕已经知晓了。将人唤起,杨至着意打量了他一阵,见他的神情姿态都与平时无异,心里略松了些,虽然何祥只是个奴才,可到底是从小伴他长大的,如果他表现出异议,自己虽然不会受多少影响,但毕竟会有些不舒服,而且处理起来或许会不忍,如此倒是对双方都好。“准备洗漱。”他如是吩咐道。
“是。”何祥恭敬地行了一礼,却没有立即下去,而是踌蹰了一下,跪下道,“奴婢大胆,想向皇上求一个恩典。”
“为你的义子何荣?”杨至了然。
“是,”何祥叩首道,“荣儿虽然年轻,但做事情很有分寸,该闭嘴的绝不会多言。”
“你对他倒是真心爱护,”杨至笑了,“怎么就不记得为你自己求一个恩典?”
何祥听出他语气中松动之意,忙陪笑道:“奴婢这条老命都是皇上的,皇上肯留奴婢一辈子伺候您,就是皇上赐下的恩典了。”
“得了,你是愈发巧嘴滑舌了,放心吧,朕不会动你的宝贝义子。”杨至心情大好,“再叫人备些吃食过来,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何祥行了礼传达命令去了。
杨至倚在门口看着这陪了他数十年的心腹欢快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恍惚。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连他靠近都没有发现。杨安从背后将爱人拥住,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颈上轻啄,很可耻地对一个老奴才生了醋意。(具体请参见这个“老”字,人小祥子才刚满四十,年轻着呢!)
“我在想……”杨至垂下头,许久才苦笑道,“如果母后知道了我俩的事该怎么办?”更有甚之,其他人知道了会如何,乱-伦悖-德这样的罪恶,即使他贵为一国之君也难堵天下人悠悠众口。
杨安的动作顿住,片刻之后笑道:“别怕,有我在。”将人转过来,深深地凝视着他的双眼,然后倾身将他狠狠吻住。这无尽的深渊是自己将他拉下来的,理当为此负责,这世间的一切恶果他都不怕,只要此人在身边。
这个吻并没有深入,却很奇异地消除了心里的不安感,杨至反手拥住爱子健壮的身体,回以一笑:“我不怕,我们在一起。”既然已经决定,就没有理由再犹豫摇摆,前途虽然忐忑,但漫漫长路有人陪伴,一切便变得无所畏惧。
这恐怕是杨安听过的最美好的语言,无论前世今生他最喜悦的时候便是此刻,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他俯身在爱人唇上吻了下,拉着他走向内室:“来,我为你束发。”
虽然这个转变有点突然,但杨至只呆了一下便跟着他走,同时应声道:“好。”
白发齐眉、结发三千、结发夫妻,许多夫妻恩爱的成语都与头发有关,所以杨安会在此时有这个举动并不奇怪,只是他那双手提笔可行文,持剑可退敌,偏偏拿着梳子就特别笨拙,八岁前他的头发都是杨至代为打理,去到擎山之后虽然都自己梳头,但他那个“梳”却是扯着头发梳开之后用发带随意一绑了事,再回到京中自然有侍女代劳,现如今杨至的发型虽然不复杂,但以他的“巧”手来说实在过于勉强了。
杨至从银镜中看到爱子小心翼翼地掬着自己的头发,想把它们挽成自己平时的发样,但那些头发却从不乖乖听话,不是左漏一缕就是右掉一束,青年拢来拢去就是拢不好,脸上不由现出笑容来,只是现世报来得快,他才嘲笑了人便觉得头皮一痛,他“嘶——”的一声,差点没痛出眼泪来。
“啊!”杨安慌忙松了手,不安地就着他按头的手小心揉着,急道,“弄疼你了?现在好点没?”
这种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杨至揉了两下后拍开他的手,有些无奈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杨安不大舍得,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只好将梳子放到父亲摊开的手上,闷闷地道:“好吧。”然后看他三两下将头发束起固定好,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学好挽发,在他看来为爱人束发是很好的闺房之趣!
爱子难得多变的表情被杨至从银镜中尽收眼底,这样活泛的青年让他觉得很有趣味,只是当某人的表情开始往诡异方向发展的时候他不得不出声打断其思绪了:“过来。”他招手让爱子坐在矮上些的脚凳上,细细地为他打理一头凌乱的长发,如同这孩子小的时候他常做的那样。
杨至的手艺是经过多年磨练下来的,与杨安的自是不可同日而语,那些纠缠起结的发丝到了他手上都变得服服贴贴,十指灵活地在墨发中穿cha,很快就挽起一个髻,随手拿了支玉笄固定住,杨安瞄了一眼,却是爱人平日里最喜欢的,顿时龙心大悦。
“好了,”杨至将梳子扔到案上,拉着爱子起身,“去洗漱一番用膳吧,我饿了。”现在已是午后,昨晚做了几乎整夜的剧烈运动,肚子里的东西早就消耗怠尽,世上会饿肚子的皇帝怕也只有他了。
在两人互相束发时洗漱具已经被悄声放在外室,两人各自清洗了一番后用完膳已经未时末了,因大战后的欢庆,朝中休朝三日,些许琐事也不争着处理,杨至身体还有些疲惫,便又爬回床上睏觉去了,杨安自然也陪着,期间摸两下、亲一亲啥的就算作工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i,ng神极差,咳,更得慢了。。。
72、第二十四章 秀女风波
第二十四章70 秀女风波
有人追到了爱人春风满面,也有人情路坎坷乌云密布,公孙仲伦找进宫里时一张脸y得快滴下水来了,与杨安似开了朵花般的笑脸相映成趣,也令公孙仲伦更加生气:“笑得跟朵烂菊花似的,看来你是得偿所愿了,可是你好像忘记了答应我的事?”
自从那日与杨至关系突破,杨安这一个月以来的心情都很好,所以他对于某人的出言不逊只挑了一下眉:“喔?我答应你的哪件事?”
公孙仲伦咬牙:“你说过保证把杨恒给我的!”
“喔——”杨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保证杨恒的妻子只会是你’吧?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记错了?或者说我根本就没保证过什么?嗯?”这话要挟的意味十足。
“你——”公孙仲伦一滞,片刻之后无奈地认错,“是我记错了……”面子哪有老婆重要,现在吃点鳖,以后找机会报复回来就是了。
杨安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我是做过这个承诺不错,但你自己也要努力才对,横竖我总不能逼着杨恒娶你吧?”他将“娶”字说得极重,眼见某人神情扭曲,心里就一阵乐。
公孙仲伦气得大吼:“娶什么娶?他马上就要娶别人了,你别说你不知道!”
杨安自然不会不知,自从战事稳定之后选秀一事便被重新提上了日程,如今秀女已经从大兴各个地方赶至宫中,一轮轮的筛选过后许多皇室宗亲已经被指了婚,这其中就包括和王次子杨恒,旨意是今天一早颁下的,那时他就猜这个“神医”会来找自己,现在他果然来了,并且比想象中还要快。“唉——”杨安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我也是早朝上圣旨下了才知道的,你现在来找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为了帮你而抗旨吧?”
“屁!”公孙仲伦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们俩什么关系当我不知道?你要是真心想帮我,只需要吹两句枕头风不就搞定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赖帐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将你们的事情公告天下,看杨至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当下去!”
杨安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原本只是心情好想逗逗这个老妖怪,他向来重承诺,答应的事自然会兑现,但此人竟然不知死活地说出这等话,那再答应帮他岂不等于受了要挟?说不得违背承诺的事还真要做一次了。“有本事你试试看,看是你说得快还是死得快!”虽然他号称“不死”,但在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暗杀队下能不能全身而退还得看他的本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一般高,更何况他还有杨恒这个软肋。
“你——”公孙仲伦脸色铁青地看了他许久,最后扔下一句“算你狠!”,随即拂袖而去。
杨安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后吩咐人前去监视便将其丢在一边,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坏人姻缘要遭马踢”,杨安没有遭马踢,他遭现世报了。
夜晚,颐情殿,杨安紧绷着脸瞪着桌上厚厚一叠的画像,压抑着怒气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至面色平静地与他对视,含笑道:“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也是时候立妃成家了,要知道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八岁了。”
“你叫我成家?娶别的女人?”杨安像听到了天大的像话般,“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杨至冷静地道,“都说成家立业,我先为你选一门有所助益的亲事,过两年你在朝中立足了脚根,我再立你为太子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说实话杨至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问题,要想朝中的势力倒向他,联姻便是最好的结盟方法,但理智上知道是对的,感情上他却难以接受——爱人帮自己选伴侣,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这算什么?”杨安是真的笑出了声,“帮爱人找女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贤惠的?”
杨至平静的面具终于破功,脸上难堪与痛苦交织,他猛地一挥臂将满桌的画像扫落在地,怒吼:“你以为我心里好受?你以为我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是我儿子,亲生儿子,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生出这种感情!那是错的、错的!”
杨安看着他耗尽力气般跌坐在椅上,许久后冷冷地道:“所以你后悔了?想要纠正这种错误?”
“不,不是。”杨至的手撑在案台上,有些疲惫地按着额头,“安儿,是你需要一个妃子,你将是我大兴的太子,未来还会登上皇位,你需要太子妃、皇后,还有继承人。”他转过头来看进爱子的眼睛,恳切地道:“安儿,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比你想像中还要爱,所以我不能毁了你。”
感觉到爱人话里的真诚,杨安的脸色总算好看点了,他走过去将人揽住,道:“我不需要那些,不用联姻我也可以掌握该掌握的东西,太子甚至皇位都是保护你我的工具,如果要用我们之间的感情来换取反而是本末倒置,那么我情愿不要。”权利之类的东西前世的他或许还很在意,但重活一世自己早已不再看重,有,固然是好,没有,他也可以全身而退,只要这人愿意放下这里的牵绊跟他走。
“不可能的,”杨至苦笑着摇头,非是他不相信安儿的能力,只是……“一个国家绝对容不下没有继承人的太子。”
“继承人那种东西,”杨安不甚在意地挑眉,“你还有三个儿子吧?到时候从他们的后代中挑一下出色的就好。”
这个提议其实是有可行性的,但杨至却断然地摇头拒绝:“不,我绝不容许你因我而绝后。”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73、第二十五章 同病相怜
话说到这一步,两人各持己见,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皇帝仍紧锣密鼓地为怀王选妃,得到消息的大臣们纷纷出动,每天都有大量的画像送进宫中,但事实上杨至早有看中的人选:一是皇后萧氏的娘家人,现任吏部尚书的萧世炎的长女;一是太师贺学良的小孙女;还有一个是大将军苍才思的妹妹。这三个女子的家世符合杨至的要求,本人品相才貌也勉强能配得上安儿,只可惜他这一番算计却没有得到杨安本人的理解,每一次与他商量都被无视得彻底,几次下来他也心冷了,干脆也不去找他,两人正式陷入了冷战。
这一天是冷战的第八天,宫里的奴才早看出了两们主子的不妥,行事越发战战兢兢,到处弥漫着一股低气压,杨安越呆越烦闷,干脆出宫打算嗅嗅新鲜空气,散散心,不过可能是出门没看皇历的原因,他才在大街上走了没一会就遇到了个同样脸黑黑的人。
“这不是怀王殿下吗?”公孙仲伦对着食言而肥的某人自然没有好脸色,“怎么殿下有空出来游玩?我可是听说皇上正在为你选妃呢,候选人那是成打成打的。”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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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