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 作者:刘狗花
正文 第26节
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 作者:刘狗花
第26节
自己端着丈夫的药,而丈夫却在自己面前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萧若佩看着眼前这一幕,虽说不过几瞬,可在她眼里,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辈子一般……也就是如此了。王爷同这人情深,其余谁都容不下,她的婚姻,定然就会这样过一辈子了。
萧若佩的指尖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了竹林里的黑色身影。
虽说不过一瞬,便被她抛在脑后。
作为一个大户人家拿女戒和三从四德教育出来的闺秀,她的婚姻就是她的全部,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应当想的。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终……”
戚断情今日只学到这里,最后一句孟夫子没有细讲,便到了下课的时间。孟夫子不在那九年义务教育和应试高考的体系里,脑袋里根本不知“拖堂”为何物,到了时间,便欣然合上书了。
于是戚断情背到这里,便卡壳了。
“到老终无怨恨心。”乔易年方才已经渐渐地开始认真听他背书,此时见他卡在这里,自己也强迫症得不舒服,便温声提醒道。
“到老终无怨恨心。”戚断情也不知在高兴什么,顿时便扬起了嘴角,笑着重复道。
乔易年出了口气,突然像是当初戚洌每次修炼有突破时一般,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以示鼓励。
乔易年怔愣了一瞬,又生生忍了回去。
于是便在余光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萧若佩。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被戚断情握了挺久的手,抬头看向她。
他这因为被人看见而下意识有些害羞的动作,看在萧若佩眼里便像是做贼心虚。
这便叫萧若佩觉得心更凉了,同时又从眼前的黑暗里看到了些曙光。
他终究还是把我当一回事的吧,她想。
萧若佩勉强笑着走进来,就像是没看到方才的场景一般,将药放在了床头边:“药热好了,大夫说不可再热第三遍,王爷便趁热喝了吧。”
“不必了。”乔易年看到这药,又是一阵头疼,客气地拒绝道。“辛苦你了,但还是不喝了。”
说着,他便重新拿起书来。
闻到了药味的戚断情将乔易年的抗拒看在眼里,想都没想,将乔易年手里的书抽开,又将药端起来,在唇边试了试温度,递到了乔易年嘴边。
“……别闹。”乔易年扭头躲开。
戚断情收起笑容,那一双坚定的眼睛只盯着他,药又朝他面前递了递。
犟得像头驴一般。
乔易年向来拧不过他,看着他这样便松了口,叹了口气,屏住呼吸,就着他的手将药一点点喝了下去。
站在旁边微笑着的萧若佩神情未变,只觉得贴身放着的那个小玉瓶像是自己带了温度一般,烫着她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以说是戚断情从出场开始说话最多的一天了……欣慰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5)
“王爷既已经将药服下, 妾身便不便打扰了。”萧若佩神情妥帖地笑道。“那边还有些杂事尚未处理, 妾身该告退了。”
乔易年此时被口中的苦涩逼得张不开口说话, 见状便也什么都没说,对着萧若佩点了点头。
萧若佩侧目, 看了戚断情一眼。
“王爷, ”她接着说道。“今日还有些娘家的琐事需要请您决断, 不知今日晚膳之后您可有时间移驾妾身住所?”
萧若佩在此之前,从没有想过去做这等事情。
话还没说到一半, 萧若佩已是紧张得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眼神也尴尬地转开, 尽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
她双手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乔易年并不怎么熟悉王府中馈的诸多事宜, 听到这话便没有多想。他自己只是伤了个胳膊,行动皆不成问题。于是他也没去看萧若佩, 听到她的话便颇为利索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萧若佩看他答应下来, 虽说莫名觉得心头顿时哪里空落了下去,却也不免松了口气, 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释然而轻松的笑容来。
“多谢王爷,那么妾身便告退了。”萧若佩笑着行礼道。
乔易年点了点头。
二人这模样看在醋坛子戚断情眼里便颇为扎眼。对方不管说什么,乔易年都只顾着点头,让那女子一副心花怒放的神情。
……都不知道二人在商量个什么事情!
于是, 在萧若佩转头离去, 在门口转身时,便意外地在余光之中看见那戚断情居然倾身上前,一手扶住王爷的后脑, 竟是径直吻了上去。
萧若佩眼前一晃,心口也是一涩。她连忙转过身去,一副什么都没瞧见的模样,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带着方才随自己过来,此时候在门口的贴身侍女回去了。
可这假装看不见,不代表真的没有看见。方才屋里那情形温情且暧昧,深深烙印在了萧若佩的脑海之中。
这便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呐。
可惜她上一辈子被那个看似温柔如水,实则暴戾懦弱的男人毁了青春,这辈子又做了个自以为绝对正确的决定,嫁给了这么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男人。
萧若佩心想,这定然不是自己命不好。世上是没有好男人的,若是自己什么都不作为,那么无论重新活多少世,恐怕都是同样的惨淡结局。
再去触碰那个小瓷瓶,萧若佩心中的胆怯似乎顿时减弱了许多。
在萧若佩眼里,戚断情此时的这个吻是这二人情至深处、两厢情愿的结果,可唯有这两个人知道,戚断情每次做出这样的举动时,不亚于在悬崖上走钢索。
一不小心,巴掌就又要落在脸上。
可是今日,乔易年的反s,he弧似乎尤其地长。戚断情都尝到了他舌尖上苦涩且辛辣的中药味了,乔易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毫不留情地报以耳光。
故而,在戚断情心疼地停下动作,去桌上拿起一块松软清甜的糕点递到乔易年嘴边的时候,乔易年才反应过来方才的羞愤。
可这满腔怒火,都被一块糕点抵在了嘴边。
乔易年看着面前的戚断情,鬼使神差一般发不出脾气,一腔怒火都被四两拨千斤地融化在了胸口。
紧接着,乔易年便张开口,将糕点吃进了嘴里。
他咀嚼着糕点时心想,戚断情去当将军实在可惜。他应当生个女儿身,去当那魅惑众生的西域舞姬。届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可抵千军万马。
这一日刚过了中午没多久,乔易年便靠在床头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本他没有什么熬夜的习惯,在这么个手机都没有的地儿更是没有任何熬夜的理由。但这一旦要在屋里养伤,没地方可去,除了几本半懂不懂没什么意思的儒家经典,便也没什么可消遣的。
这一睡,再睁眼,便已经到了屋子里被夕阳照得一片暖黄色调的时辰了。
乔易年迷迷糊糊地睁眼,把不知何时蹭到自己身下的那本硌着他腰的线装书抽了出来,放在一边。
他本来记着自己是歪在床头睡着的,可此时再一睁眼,却是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身上还贴心地盖着被子。
他揉了揉眼,侧过头去。
接着便看到几丈外坐在那张梨花木书桌前的戚断情。
这个人平日里看着自己时,总觉得傻里傻气,且通身冒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悦和温柔,像是条跟在主人屁股后头的大狗。唯有他离了自己去专心做一件事时,才能叫人看见他身上原本存在的迷惑人心的魅力。
比如说此时。
透过半开的窗户和窗外随风轻摇的竹叶的夕阳毫不吝啬地照在戚断情身上,叫他那刀刻斧凿的深邃五官显得尤其好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便尽是沉淀下去的专注和沉稳,正坐在书桌前,修长的右手握着毛笔,正缓慢且庄重地写着什么。
乔易年一时间也看呆了。
接着他便看到,书桌前这个人抬起眼来看向自己。
那一双眼睛,像是深邃静谧的黑夜里突然亮起来了星星。
接着他便看到这个人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勾起了温和且满足的笑容,像是被这会儿暖色的夕阳浸透了一般,满是温热地一直熨帖到人的心里。
这叫乔易年不由得对恭亲王产生了羡慕的情绪。
接着他便看到戚断情将桌上的宣纸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走到乔易年面前,将这纸递给了他。
上头写了三个大字,乔易年。
恐怕这小子练了一下午,才将这字写得大致有模有样的。
……虽说这最为难写的“乔”仍旧写得头重脚轻,肩窄背歪,还缺了个笔画。
乔易年看着这幼儿园小孩子的家庭作业一般的字,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接着颇为顺畅地抬手,摸了摸戚断情的狗头。
戚断情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接着喊了一声:“先生。”
……又喊先生了。乔易年颇为无奈。
就在此时,顺喜从门口跑了进来。
顺喜这感官颇为敏锐,一进屋便发觉自己又破坏了大好的气氛,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但是懊恼归懊恼,话是不能不传的。
“王爷,吴二爷听说您受伤了,专程来看您啦!”顺喜道。
听着这话,乔易年随手将手里的字放在一边的桌上,起身吩咐顺喜道:“带戚断情回落竹轩,再安排人给我更衣。”
“哎哟,怎么还如此见外了!”
乔易年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传来了个爽朗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至。
乔易年抬头,便看到了个穿着窄袖劲装,头发在脑后束了个马尾,五官英气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便是深受皇上针对的恭亲王乔易年唯一交心的好朋友,姓吴名成舟,字渡己的吴右相嫡次子,人称吴二爷。
这吴二爷从小便是乔易年的伴读,二人颇为投机,从那时起便是形影不离的朋友。
乔易年是个温文尔雅克己守礼的性子,可这吴二爷却是出了名的不拘俗物,随心而为。
他方加冠时,便擅自跑去考了武举,中了武状元。这搁在文官世家,尤其是吴丞相这样的文官世家可谓奇耻大辱,尤其吴丞相早给他铺好了路,只等他考个功名。
就因为这事儿,当年他差点被吴丞相打断腿。幸好当时家里的老夫人还在世,死活保住了吴二爷健全的四肢。
于是,吴二爷便被吴丞相朝京城侍卫堆里一丢,不管了。
却不料吴二爷颇有任性妄为的本事,光凭着自己的能耐,数年下来已是混成了京城卫戍部队的首领。
除此之外,这吴二爷还因为交友不善这事儿让丞相c,ao碎了心。吴丞相作为老派文臣的代表人物,最是个能看透时局形势之人。他成日叫这小儿子多同芩妃娘娘之子亲近,可他这儿子却浑然不听,只知道同那个一看便没有好下场的恭亲王混在一起。
故而,这吴二爷对乔易年来说是个可靠之人。
“动作真快,恐怕是从大门口飞进来的。”乔易年笑道。
“我看看,你这伤怎么样了?”吴二爷进了门,一双眼睛便上上下下地去寻乔易年身上的伤,接着便不怎么避讳地拖起他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臂。“怎么就能摔在碎瓷上呢?别处可还有……”
话没说完,二爷就狐疑地抬起头,看向旁边那道打自己进门起就凉嗖嗖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接着便吓了一跳。
“……阿史那将军?”吴二爷愣了愣,接着便看向乔易年。“这人怎么跑你屋里来了?”
——嗯?恭亲王同这阿史那将军的关系,吴二爷不知道吗?
乔易年顿了顿,便对顺喜说道:“方才怎么吩咐你的?把戚夫人带下去。”
顺喜连忙去请戚断情。
这送客的动作戚断情再熟悉不过了。他神情顿时委屈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向乔易年。
可乔易年的神情里满是不容商量。戚断情可怜巴巴的眼波被乔易年拒绝接收,只得乖乖地跟着顺喜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师尊见男人干什么要背着我!
戚断情不舍得凶乔易年,临走时便凶巴巴地横了吴二爷一眼。
此时吴二爷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已然是懵逼了。
“前两天跟你在后院里碰见这个阿史那,他还看都不看你一眼,跟看不见你这个人似的——怎么今日就成这样了?”吴二爷惊奇道,接着便被自己闹中窜出的想法吓了一跳。“……磐之,你俩这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他这话,也叫乔易年顿时愣住。
吴二爷所讲的戚断情,跟自己所见的戚断情就像完全不是一个人一般。
他和恭亲王不是那样的关系?……那么,他又是为什么突然对自己……
那边,神经极粗的吴二爷压根没注意到他神情的微妙变化,还心有余悸地念叨着。
“……就算是假戏真做,你俩这进展也太快了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今天的更新有点晚啦,主要是狗花丢了刚码好的稿子,所以又紧锣密鼓地重新写了一遍qaq
因为狗花不想断更,又担心明天的考试,所以赶得非常急,就不太顾得上质量啦……
所以可能……这一章质量会不太好w所以请小天使们轻喷,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或者bug阔以提出来,狗花明天慢慢修改~
就酱!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6)
不过怔愣了片刻, 乔易年便顿时明白了过来。
若说谁最了解恭亲王这个人, 那便非吴二爷莫属了。这二人不仅自幼关系密切, 而且一直到恭亲王上一世被鸿门宴软禁在宫中,吴二爷都没有做一件对不起恭亲王的事。
若是恭亲王真的同戚断情有私情, 定然不会故意避开吴二爷, 甚至去演给吴二爷看。
再者说, 戚断情这几日什么样儿,乔易年是看在眼里的。戚断情但凡见着自己, 那目光都炯炯地叫人难以忽视。莫说迎面走来还像是没看见一般, 就算是自己一点都没有见对方的心思, 对方也不惜烧屋翻墙, 死皮赖脸地赖在自己身边。
故而,戚断情之前对恭亲王视而不见, 可唯独在自己穿来之后, 突然从野狼变成了哈士奇。
……那么肯定是因为自己了。
可是自己同阿史那将军这个人没有半点交集,此前没见过面, 唯一的交集便是对方是自己的任务对象了。
结合起上一世梁景行莫名而来的感情,乔易年似乎顿时触碰到了真相。
……这三个人,原本便就是同一个人。
“……磐之,磐之?”面前, 吴二爷凑了过来, 冲他眨眼睛。“愣什么神呢?”
“嗯?”乔易年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啊,并没有什么。”
“嗨, 你莫不是怕兄弟嫌弃你?”看着他这状似做贼心虚的模样,吴二爷顿时乐呵起来,伸胳膊将他的肩膀勾住。“别怕,不就是喜欢男人吗?兄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
乔易年:??
刚从顿悟中回过神来的乔易年便看到面前的吴二爷笑得满面圣光,活似个同性恋之友。
接着,他便又见吴二爷神情又变得苦恼起来,挠着自己的脑袋道:“可……你从此便不喜欢女子了?那你那位如花似玉的王妃可怎么办,以后还没有孩子,该多孤单寂寞?”
乔易年:老哥,您想得还蛮多,不如以后你便搬到王府隔壁来,专门给我头上种草。
虽说乔易年此时特别地想去将戚断情找回来,将自己脑中所想好好地核实过。可吴二爷这人,在这儿一待便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叽叽歪歪地说王府中厨子所做的烧花鸭如何好吃,说得那口水都快流到衣襟上。
乔易年这下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人根本就是打着来探望自己的幌子,就是为了饶这一口王府里的烧花鸭。
“去跟后厨说一声,今晚的菜加一道烧花鸭。”乔易年对顺喜吩咐道。“直接送到我房里来。”
“兄弟懂我!”吴二爷见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下,乔易年便不由得怀疑,这吴二爷同自己交好数十载,可能也都是为了这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烧花鸭。
果然,他这猜测在晚膳时得到了验证。
他右臂受伤,拿不动筷子,便只好用左手勉强执勺,喝点粥,吃一些小菜。吴二爷见状,便毫不犹豫地将那两只鸭腿都据为己有。
“你这胳膊上有伤要恢复,不得多吃油腻荤腥。”吴二爷一边将鸭腿夹到自己碗里,一边一本正经道。“这鸭腿放在这里,平白惹人惦记,叫你看在心里也不舒服。不如我便替你将这心腹大患解决了,也好叫你眼前清净。”
于是乔易年便眼睁睁地看着他啃得满面油光,像是消灭阶级敌人一般,将那看起来便美味至极的鸭腿塞在了嘴里。
王府的饭点向来准时,各处的主子都是同一个点儿用膳。
此时乔易年这边颇为热闹,那里王妃的院里却是一派冷清惨淡。
“王爷此时可吃了?”萧若佩坐在桌前,桌上琳琳琅琅地摆了十来样菜,她却分毫没有动筷子,只坐在那儿,目光看了一圈,都提不起食欲来。
“回王妃娘娘,王爷此时正吃着。”那个刚从大厨房打探消息回来的侍女道。“听厨房的人讲,王爷那儿今日加了份烧花鸭,要了两人份的碗筷。”
一听这话,萧若佩下意识地便以为留下的这个人是戚断情。
“先前王爷房里的下人还说,王爷从不留人在房里吃饭。”萧若佩轻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道。“看来压根儿不是不留人吃饭,而是需得挑,挑想见的人一同吃。”
周围下人都装聋作哑,不敢搭腔。
“派一个人过去,在王爷门前侯着。”接着,萧若佩便吩咐道。“莫要打扰王爷吃饭,等里头人收拾碗筷了再进去,将王爷请过来。”
手段温和,内里强硬。萧若佩似乎已经掌握了作为大户人家的正房该有的本事。
她身边的映荷闻言,赶忙应下来,出门招呼人去了。
于是,等乔易年终于将混吃混喝的吴二爷送走,准备吩咐顺喜领自己去落竹轩时,便被好似卡着点子进来的王妃院里的下人拦住。
“爷,王妃娘娘吩咐奴才领您去她院里。”这下人跪下小心翼翼道。“娘娘说,您上午答应过她。”
……真麻烦,一件接一件的事情。
乔易年一心急着想去落竹轩,可自己的确上午随口答应了萧若佩。况且萧若佩说是有些什么事情等着他决断。如此一想,若是真有什么急事,自己也实在是不得不去的。
可这戚断情乔易年今日是非见不可的。他来回犹豫了半天,吩咐顺喜道:“去将戚断情领到我这里来,叫他在这儿等着我,我有事情找他。”
顺喜赶忙应下,送乔易年出去了。
乔易年赶到萧若佩那里时,萧若佩正独自坐在灯下读一本书,周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见乔易年进来,她放下书,笑着站起来看向乔易年:“王爷来了。”
乔易年嗯了一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你且说。”
就连乔易年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自认为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当年跟姑娘说个话都斟酌半天,到了儿还爱脸红。可如今自己一同姑娘说话,不仅心无旁骛,且还带着股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不耐和疏离。
变弯这种事情,还真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
“不是什么大事,王爷不用着急。”萧若佩温和笑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乔易年倒了杯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嗯。”乔易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干脆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茶杯。
结果被对方冰凉的指尖冻得一激灵。
“手怎么这么凉?”乔易年端着杯子问道。问完才觉得自己这么开了口却没什么替对方暖手的行动实在不妥,便又补充道。“倒杯茶喝,暖暖手。”
萧若佩拢在袖中的手微不可闻地轻轻一颤,接着便像是做了怎样重大的决定一般,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微笑着道:“多谢王爷关心。”说着,便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盏茶。
“到底是有什么事?”乔易年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回桌上。
萧若佩捧着手中的茶杯,努力控制着此时自己高速的心跳,咬了咬牙,将茶杯送到了自己唇边。
壮士断腕一般喝了口茶。
“我母亲一直体弱多病。”萧若佩将茶杯放下,面上并没显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笑眯眯地娓娓道来。“生我的时候便吃了极大的苦头,从我之后,便再也没有要过孩子。”
乔易年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老人年纪大了,总是盼着子孙满堂的。可我父母却是可怜,如今膝下没有其他孩子,我也嫁人了,家里便只剩他们两个。”
乔易年此时逐渐觉得屋里有些热,便略感不适地扯了扯衣襟,想赶紧出去。故而他听到萧若佩所言,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若想回家小住,不是问题。”
“这便是替王爷找麻烦了。再说,嫁出去的女儿,哪里还有成天住在家里的道理?”萧若佩说着,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乔易年面前,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王爷,妾身独守空闺不是问题,可妾身上有父母,不能没有孩子。”
乔易年似乎是条件反s,he一般,想也没想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就在此时,颇为不正常地,一股邪火从他小腹下方的部位蒸腾起来,顿时燎上了他的身体,叫他整个人变得焦虑而燥热了起来,下意识地要扯开自己的衣服,还迫切地想要同他人肌肤相亲。
“你……”紧接着,乔易年也看到面前的萧若佩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酡红。
乔易年顿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可他此时小兄弟无比ji,ng神地立正敬礼,可四肢却是逐渐软了下去。而那喷薄而出的欲[望,顿时像落在干草垛上的火星子一般,一下子烧着了他的理智。
他赶忙扶着旁边的墙,狼狈地要逃出去,想用外头清凉的晚风降降火气,顺带醒醒此时逐渐混沌的脑子。
可萧若佩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接着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王爷,妾身知道你的心思。”萧若佩语气中满是央求,脸紧紧贴在乔易年背上,且那声音浸上了那药物作用之下的软糯娇艳。“妾身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糊涂!”乔易年抬起胳膊想要甩开她,却被她紧紧缠住。“你放开我,萧若佩!”
“王爷……只一晚。妾身所求不多,求求您了……”
身后,萧若佩靠在他身上,胳膊缠上了他的腰,笨拙地去宽解他的衣物。
按说,此时作为一个被下了药,ji,ng神抖擞,神智模糊且功能没有障碍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住的。
可乔易年此时面前模模糊糊地闪过的全都是戚断情的模样。而那身后温软香甜的触感,是叫他感到极其陌生的。
他下意识地便要挣开,就好像身后贴的是一块烙铁一般。
可这个关头,乔易年强忍着欲望的炙烤,还既不能将萧若佩摔在地上,也不能同她动粗。他只得去躲避对方的手和身体,勉强地朝外躲,想找一湾凉水,或者找一片冰冷的岩石,贴上去。
就在这时,天旋地转。
乔易年突然被另一股力量一把拽开,接着便摔进了一个熟悉而紧实的怀抱。他被这股力道撞得头晕眼花,一时间睁不开眼。
但迷糊之间,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再不去强忍着冲动胡乱躲避,而是顿时乖巧地栖在这怀抱之中,抬起双手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将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对方身上。
松了一口气,可却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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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7)
乔易年再睁开眼睛时, 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动了动身体, 接着身后阵阵的酸痛便顺着尾椎蔓延上去, 连带着他的双腿都酸痛得使不上劲儿。
乔易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吟。
紧接着,身侧那个将他抱在怀中的人便立刻低下头来, 温和而轻柔的吻带着满满的爱怜, 落在乔易年的眼睑上。
乔易年抬手, 一把将这人的脑袋推开。
这个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恐怕是全然忘了昨夜是哪条野狗闻到r_ou_味就发疯,无论怎么哭怎么求都不知道停, 一直抱着人折腾到后半夜。
乔易年昨天晚上虽说神智不清, 且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他醒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却是隐隐约约都在他的脑海里的。
昨夜戚断情不知怎地寻到了萧若佩处, 恰好在萧若佩纠缠着他的时候将他救了下来。乔易年依稀记得, 自己一被戚断情抱在怀中,便顿时失了理智和气节, 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 便毫不犹豫地朝对方身上磨蹭。
接着他便被戚断情抱着回了住处。
一路上他虽说被呼呼的夜风吹着,可丝毫没法缓解。他身体难耐, 便不适地低声在对方耳畔哼唧,又找着法子地朝他身上寻求慰藉。
原本戚断情抱着自己飞檐走壁,可似乎的确被自己纠缠得气息不稳,几次都差点从半空中落下去。
接着, 乔易年便隐约记得, 这个人稳稳地托着自己的腰,在自己耳畔低声用听不懂的突厥语说着话。虽说这话实在听不懂内容,可是对方柔和的语气和低沉的声音, 却像是一泓清泉一般,流淌到人的耳边,舒服极了。
一直到将自己轻轻放在床榻上。
那人当时似乎要走,被这火焰焚烧通身的乔易年顿时想都没想地勾住对方的脖子,将他一把拉住。
那人似乎是想做个柳下惠一般,低声说着话,将乔易年的胳膊往下拉。
接着,自己似乎是在这人耳畔呓语之时,不知为何唤了一声戚洌。
然后这狗崽子便像是被按到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不用自己拉扯,便俯下身来急切且凶狠地吻着自己的嘴唇,再顿时不复方才的克制小心。
接着便是那叫人羞于回想的一夜了。这狗崽子果然长了一副ji,ng力旺盛的身体,纠缠着自己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停下,每到情动之时,还声声地在自己耳畔低声喊着“先生”。
恐怕是孟夫子教的。当时的乔易年在呻/吟喘息之余,不免想到。
乔易年脑中的那叫人面红耳赤的小电影还没回放完,便听到身侧那人低声地笑,胸腔之中震动的气息随着二人向贴的皮肤,传递给了乔易年。
接着,那人便也动了动。原本垫在乔易年脑袋下面的胳膊抬起来,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另一只手也勾着他的腰身,将他搂向自己。
乔易年抬头,便觉得后脖颈处都阵阵酸痛。
接着他便看到,戚断情大马金刀地敞着身上的白色中衣侧躺在这里,正垂着双眼,面上带着笑意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里映出的都是自己的影子。
乔易年不由得老脸一红。
下一秒,戚断情就这样搂着自己,垂下头来吻住了乔易年的嘴唇,经过一夜的练习,颇为熟稔地跟他唇舌交缠。
乔易年原本下意识地便要抬手去推开他,可胳膊抬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面前这是自己的狗崽子呀。
乔易年看着他热切而欢喜的模样,自己心里也充斥着酸胀的感觉。这几日因着自己的误解,这崽子一腔热血全撞在了冰冷的铁板上。可这崽子仍旧像是感觉不到一般,飞蛾扑火地往自己身边凑。
……实在是叫人心疼又欢喜。
这么想着,乔易年那抬到一半的手便干脆搂住了狗崽子的脖子,顺从地张开嘴唇,生涩却坚定地回应着对方的动作。
乔易年从未觉得内心如此充实过。
无论是上一个世界,还是第一个世界的后来,他都纠结于对方的身份以及必然的离别。可是如今却豁然开朗地发现,自己难以抑制本心去喜欢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他一直以来纠结的事情,立刻得到了解决。
而此时的狼崽子受宠若惊。
几个世界以来,师尊从来没有在清醒地状态下对自己如此主动过,甚至每一个世界都是在靠着自己的死皮赖脸。
他虽说知道师尊对自己的心思,也能感受到师尊的感情。可这同师尊直面这感情,并且主动地回应自己,却是完全不同的。
狗崽子一激动,那c,ao劳了大半夜的小兄弟就又像磕了药一般,又一次立定站稳,一副要继续整装待发的模样。
而此时的狗崽子也是有恃无恐,也不再缩着腰躲开,生怕冲撞了师尊,反而干脆将腰往前送了送,蹭在师尊身上摩擦起来,一副厚着脸皮讨好处的模样。
乔易年:……
对方累了一夜,此时却俨然一副ji,ng神抖擞得能再战八百回合的模样,可自己这老腰老腿的,却已经是濒临散架了。
……果真是年轻人,不像自己这幅老骨头,一点都经不住折腾。
乔易年此时说话对方仍旧听不懂。于是为了表明态度,乔易年坚定地松开戚断情,先是一把推开腻歪在自己唇上的脑袋,接着将手伸进被子里,一巴掌打在那个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地暗示自己的小戚断情脑袋上。
戚断情猝不及防,被打得腰一缩,嘴里低声嗷了一声。
师尊这下手真狠。
原本耀武扬威的小戚断情顿时被打得熄了火,软了一半,可怜兮兮地一副被打疼了的模样。而戚断情本人也像是要趁机讨巧卖乖一般,双手搂住乔易年的腰,接着将脑袋委屈巴巴地埋进了他的颈窝。
可若是这狗崽子将脑袋埋在自己肩窝的时候,没有蹭着他的脖颈还在他颈窝处乱舔乱啃,估计乔易年会真的觉得他是疼狠了。
乔易年一边颇为无奈地将戚断情那双开始不规矩的手拿开,一边又将他的脑袋朝外推。
“别闹了。”他轻声道。
这狗崽子自己像是打了ji血,可为师早就没了半条命啊!
听不懂乔易年的话的戚断情便就用自己那双色浅且好看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
乔易年叹了口气,只好用肢体语言表达。
他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轻轻在他嘴角吻了吻,就在狗崽子被甜得找不着北的时候,一脚将他蹬下了床。
戚断情猝不及防,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一直守在门口的顺喜听着里头的动静,吓得赶忙窜进来以为王爷出了什么事儿。
接着便在心里念了句佛,赶忙转过身去,恨不得把那一双眼珠子都抠给王爷以示忠诚。
“王……王爷,奴才以为……”顺喜还是舍不得那对儿锃亮的眼珠子,于是颤抖着声音,缩着肩膀解释道。
乔易年本来也没打算把顺喜怎么样。他垂眼看了一眼委屈巴巴地敞着上衣,光着屁/股坐在地上的戚断情,叹了口气,对顺喜说:“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顺喜赶忙应是。刚走出去两步,却又停住。
“王爷……”顺喜心里发苦,觉得自己总是在主子好事的时候败主子的兴,可这事儿却不能不说。“孟夫子等了一个时辰了,您看是叫孟夫子回去呢,还是……?”
乔易年心里暗道一声罪过。
这狗崽子还真跟原来不一样。当初跟着自己时,每日修炼风雨无阻,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会耽误他悟道练剑。而今可好,这崽子不仅做出了这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儿,还躺在床上叫夫子生生等了一个小时。
乔易年叹了口气,吩咐顺喜道:“同夫子道个歉,请他将课程时间往后延一延,中午在落竹轩给夫子备饭。另外同孟夫子说,书就先莫教了,教些日常用语更为实用。”
顺喜领命,退下了。
乔易年看此时屋内没人,便从床上坐起来,对戚断情道:“起来,上课去。”
戚断情只委屈地看着他,听他开了口也听不懂,喉咙里委屈且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接着低声唤道:“先生。”
乔易年本想着纠正他,可又想着若这小子成天在这里喊自己师尊实在惹人起疑,便就此作罢,叹了口气,对戚断情道:“孟夫子。”
戚断情顿时明白了过来。
除了在上一个世界师尊没一副学习的头脑之外,向来做事最是认真。虽说自己平日里看到他这股认真劲儿最是心痒难耐,可若是在此情此景下,难免便有些煞风景了。
于是戚断情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口中也不说话。
乔易年自然知道这人是听得懂孟夫子三个字的,一眼便看出这人装模作样的外表下的小心思。
他抬起腿便要去踹这个小子。
却不料自己这腿此时酸痛难忍,使不上劲来,他这一动作,便一下从床沿上栽倒了下去。
那个赖在地上的狗崽子顿时动作敏捷地接住了他,紧接着就腻腻歪歪地又将他往怀里揽。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戚断情又ji,ng神地顶在了乔易年的腿侧。
乔易年咬牙,一把捏住了戚断情的脸,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滚去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咳咳……微博有车,但是今天狗花车还没开起来就卡住了……只发了一部分!明天继续!!
另外安利基友的文!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8)
自从昨夜王爷被戚夫人抱走, 娘娘追出去, 第二日天空泛白才回来之后, 王妃娘娘就一直闭门,谁都不见, 把下人们全都关在了外头。
送到王妃住处的ji,ng致早餐被送到小厨房热了又热, 可侍女们连一杯茶都送不进去。
直到将近正午时。
“……娘娘。”映荷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严公子来拜见您了。”
屋里半天没有反应。
“……娘娘?”映荷生怕娘娘睡了, 吵着娘娘的好梦;却又不敢让严公子在外久等,只好低声又唤了一句。
“不见, 请他回吧。”
屋里响起了萧若佩的声音。
这声音平静而没有什么波澜, 隔着木门听起来闷沉沉的, 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映荷将她的语气回味了一遍, 没听出什么异常,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
“……是。”映荷应道。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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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