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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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娼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正文 第9节

    道娼 作者:游人左姜姜姜姜姜

    第9节

    其实眼前之事也简单,你把文公子送给我,明秀便安心了,没理由再跟你闹。”

    渊澄疑问,“为何送给你?”要文无隅离开王府,送去哪儿都行。

    “你难道不曾怀疑过他的来历,而且他知道的事不少。你留他在府里是有混淆视听的效用,可解决方法也很多啊。”

    渊澄倒茶,沉吟不语。

    “怎么样?”曲同音追问。

    “徐靖云…”渊澄话音停顿得刻意,“知道的也不少,两个都丢给你,我担心你分身乏术。”

    曲同音对上他的眼神,心底无虚坦荡荡,“尽管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拿下他,不瞒你,我挺喜欢他的。倒是你,怕是舍不得文公子吧?”

    渊澄别他一眼,沉声道,“胡说。”

    “是与否你心里清楚,我必须提醒你,明秀涉世未深,性子急躁,除了悉心开导之外,文公子的存在对他来说,无疑是根心头刺。从前他看不见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如今极有可能把怨气全数施加在文公子身上。”

    渊澄久久无言,一壶茶,喝得五味杂陈。

    这厢没了玩物打发时间的文公子,终于耐不住寂寞,决定出府游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天不难预料。

    他自知背后无人撑腰,不敢胡来,特意前去禀报。

    物相似,却是旧人换新人。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文公子垂眼低眉伫立书房外恭顺之至。

    听罢连齐禀告,王爷远远得看了他一眼,别无二话,当下就允准了。

    文公子孤身一人在烈日下游荡。一张脸

    晒得黑红黑红,如此走下去明天必得黑成煤球王。

    所以他找到个歇脚的地方。

    此地乃西街街尾,徐靖云徐大人的宅府便在这儿。

    下人回他,徐大人午膳过后便又去大理寺办差,因他满面通红汗流浃背,表情沮丧起来,分外楚楚可怜,而下人有如活佛在世菩萨心肠,驾马车亲自送他去找徐大人。

    一见面,徐靖云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地把人请入府。

    “王府失火,你没伤着吧?”

    文无隅笑容可掬,摇头。

    “那…听说王爷纳了新欢,你…怎么样?”

    文无隅还是摇头,捧着壶凉茶牛饮。

    “生辰那日他不是说…”说深得我心。

    “王爷反复无常才正常,何况王府失火全因吾在厨房乱来,受些惩罚应当的。”

    徐靖云吞口水不知该问什么好,手心摊膝盖上猛搓裤腿。

    那边文无隅喝爽快,开始发问,“徐大人还是这般勤业,大热天的很辛苦吧?”

    “不辛苦,赫平章行踪飘忽至今没有下落,不过小贼抓了不少,王爷有令得加紧审讯。”

    “嗯…”文无隅眼珠子转一圈,新奇之色写脸上,“不知道堂堂大理寺如何审讯犯人。还真有些好奇。”

    “你想看吗?我领你去。”徐靖云立刻站起。

    “吾一个平民百姓,参观大理寺天牢怕是不妥……”文无隅说着也站起身。

    “不要紧,看看而已。”

    徐靖云伸手摆出请姿引路。文无隅便不做多想,跟从去。

    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大牢里关着五六个犯人,衣衫尽碎,呻吟不止。

    徐靖云一路给他指形形色色的刑具,讲解这个他在行,口齿无比利索。

    文无隅跑马观花走了一圈,绕到深处看见一扇厚固的大铁门。

    “另一边是什么地方,为何要隔扇门?”文无隅曲指叩叩铁门。

    “那边才是大理寺天牢,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

    “噢,也不见人把守,那些重犯不用给餐食么?饿死不打紧?”

    徐靖云笑了笑,拉动墙壁一根粗绳,里头传出一阵铃铛响,

    “饿死怎么成,万一朝廷要人我们交不出来,株连之罪没得跑。”

    铁门上开了个小口,探出一张脸来,“是徐大人呐。”

    “开门。”

    一声沉重的吱呀声,文无隅瞧了一眼,这扇半人高的小铁门足有两尺厚。

    第31章

    “主子,”连齐入书房禀告。

    “何事?”

    渊澄将阅过的卷宗递给一旁齐明秀,齐明秀认真复阅的模样与剑拔弩张之时判若两人。

    这种状态持续有段时间。

    就当齐明秀是个涉世尚浅的少年吧,那便将官场所学所知,利弊要害悉数教授予他。

    其实齐明秀并非懵懂无知,甚至对于政事有其独到见解。

    可见儿女情长误事误人。

    “属下查到我们的钱庄前些时候有大量银票进出。”

    渊澄笔尖一顿,“钱庄进出账不是很正常么?”王府私下里经营着京城七家大小不一的钱庄,此事鲜有人知。

    “可五个钱庄中有三个是文公子的户名。”

    渊澄挑眉,放下毫笔,“接着说。”

    文无隅进府以来,确实积攒不少银子,存入钱庄情理之中,但出账是为何。

    “文公子的户头频繁支出银票,数目均是一千两,且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最大的两次是五万。属下查过,最近一次五万两的支出是在……”连齐眼见主子渐渐黑脸,暗暗替文公子捏把汗,“在他伤势初愈那段时间。”

    渊澄眼睑微垂,瞳仁骤缩,不自觉攥紧手指。

    赫平章潜在王府至少有三个月,也许更久。府中巡卫一向缜密从未出现差池,赫平章按兵不动三个月,一定是时机不容许他犯险,偏偏一次行动便暴露,他一定没想到密道布满机关。而那个恰当的时机正是文无隅的‘无心’之失。

    原本险些丧命的事实足以洗脱他的嫌疑。

    眼下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这么说文无隅不简单,接近你怕是别有用心,这人不能留。”齐明秀目露凶光。

    渊澄心平气静,吩咐连齐,“去把京城所有钱庄都查一遍,无论大小一个不准漏。”

    “还有,派几个武功好的再去趟娄瀛山,务必找到白云观。”默一会儿他又说一句。

    “杀了他一了百了,还有什么可查的。他一定是别有用心,现在说不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齐明秀心虚道。

    “他再能耐也不可能神通到连你的身份都能查出来。除非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渊澄直视着他,目光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齐明秀怛然不安,“我那时气愤之下口不择言,如果他是冲我来的,我想,他肯定起疑了。”

    闻言渊澄的神色益发骇人,看向连齐,“他今天出去了吗?”

    连齐应道,“是,还是有跟徐大人碰面。”

    渊澄抬眼望远,千般思绪萦绕。

    古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清风徐来树影婆娑,稀疏枯叶飞旋。

    冷落清秋,不觉而至。

    曲同音忙里偷闲,一身私服低调出行。

    徐靖云和文公子全不避嫌得往来已不止一两次,他装聋作哑到现在算够忍耐克己了。

    想不到徐榆木是个痴情种,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什么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情场手段对他而言,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一棵树上吊死之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人不难找,大理寺府临近街道上一个无名茶室。

    “哟,徐大人,办差时间跑出来喝茶,难得一见呐。”曲同音假装路过,假装不经意看了眼道旁,又不经意碰见了徐靖云。

    他不请自入,说着笑着挨徐靖云落座。

    “曲大人。”徐靖云赧赧施礼。

    “请坐,请坐。”曲同音扇子敲手心,看向文无隅,“文公子也在,久违了。”

    文无隅浅浅答个礼。

    “两位聊什么呢?”

    徐靖云显得局促,“没什么,都是些琐事。”

    曲同音掠眼二人道,“琐事也能聊得这般高兴,两位真是意气相投。”

    徐靖云的模样愈发无地自容。

    文无隅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和善颜色,做个合时的旁观者。

    曲同音哗啦错开折扇,四下环顾,口中道,“秋高气爽,光在这喝茶有甚趣味,相请不如偶遇,咱们秋游去如何?”

    徐靖云面露难色。

    虽然文无隅时常来找他,但每次两个人只待四五盏茶的功夫便散了,耽误不了多久。

    王爷对案子督促地紧,昨天又抓到几个毛贼没审,哪来时间去秋游。

    文无隅这时说道,“抱歉,本不该驳了曲大人的好兴致,无奈在下出府立下一个时辰的时限,若要去,必须先回府请示王爷。”

    曲同音转看徐靖云,“徐大人呢?”

    “属下不敢耽误太久……”

    曲同音只好惋惜叹一声,“那是都去不成了。”

    文无隅于是提裾离桌,躬身作揖,“时辰快到了,在下先行告退。”

    曲同音收扇,跟着绕出长凳,“左右我也闲着,我送送文公子。徐大人离大理寺近,自家地方不用送了吧?”

    徐靖云点几下头默默目送两人。

    桂花盛放时节,香远益清。

    长街行人如流。

    “那不是文相公吗?散了咱们娼院,王爷不是照样寻花问柳。”

    “白费心思说的就是他,你们涟漪阁养了只白眼狼呢!”

    道旁绸缎庄门口,两个花枝招展的妇人掩面窃笑,对着人流中的白色身影指指点点无所顾忌。

    文无隅置若罔闻,这种状况屡见不鲜,听的多了去。

    他倒真愿意去体味一下什么叫过街老鼠,可惜这干人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

    曲同音瞥看他一眼,“世间像文公子这般不在乎旁人眼光的人不多。着实令人佩服。”

    “曲大人过奖,他们说的事实,在下百口莫辩。”

    “想来文公子在王府不好过吧。”

    “好过得很,衣食无忧,金银无度,曲大人怎么会这么想。”

    “也是,听说文公子曾到访大理寺天牢,当真很有闲情逸致。”曲同音看定他,话里藏音。

    文无隅倏地笑逐颜开,“实在是因为太闲了。不知曲大人可愿领在下参观参观刑部大牢呢?”

    言语中不露一丝怯,曲同音倍感意外,但见文公子紧接着又开口,眸光闪动含意深长,“在下除了人闲,有一处也很闲,若是曲大人一时半会答应不下,改日在下过府拜访,或者您挑个地方。”

    曲同音霎时笑意泯然,“莫非文公子也是用这个法子得访大理寺?”

    文无隅仰面叹一记,“徐大人当在下是朋友,在下亦是。朋友之间打发时光当然没那么多顾忌,想到哪便哪,除了床上。”

    他迎风一笑,嗅嗅风中桂香,

    “虽然吾与徐大人有过雨露恩情,那都是过去的事,曲大人不必介怀,他吧木讷寡言,也是性情中人。曲大人有意于他,您若不挑明他绝对不敢开口,您对他好他都记着。”

    曲同音无语,目光发怔,似有所思。

    文无隅心如明镜,今次无论他作何解释,这位曲大人怕是早已对他存疑。

    逢场作戏戏人生,就看谁演得逼真。

    第32章

    悠悠斜阳,照白衣归人。

    回到王府文无隅如常径直往西厢方向去。

    早候着的连齐打礼拦下他,“文公子,王爷有请。”

    文无隅驻足片刻,放眼看天际,今儿可稀奇,敢情这太阳西升东落了。

    连齐万年不变的表情,今天起了丝许变化,隐隐透露着复杂的神色,文无隅偷觑他一眼,吸一口长气,拂尘甩过肩,别进衣领里背在后背。

    连齐目光被吸引,眼神怪异地看了眼行为滑稽的文公子。

    文无隅冲他笑笑,提了把衣裾弹一下,迈开八字步,虽无戏服加身,此君背cha一杆拂尘却仿佛背着一面靠旗,昂首挺胸豪气干云,架势十足似要准备唱一出大戏。

    无需连齐禀告,文无隅迈进门槛便折腰鞠大躬,“王爷万福。”

    “免礼。”

    王爷有一点特别好,就是不曾在礼数上为难过他。

    文无隅站直腰,四处瞅一圈,那白面美人不在书房。

    “近来可好?”王爷发问。

    文无隅忙微垂脑袋回答,“托王爷的福,好极。”

    不一会儿眼前一暗,王爷立他面前,声音自他头顶闷下,“想来也是,一旦文公子好极,做起事来百无禁忌,连大理寺天牢都不放在眼里。”

    文无隅稍稍后缩一下身子,正要开口,便听王爷又说道,“徐大人的势不好仗,稍不留神他也是自身难保,我看你还是少与他来往的好。”

    “王爷不喜欢,小的再不离开西厢半步。”

    文无隅姿态卑谦,依旧微垂眼眸看地。

    渊澄凝眸,“我不喜欢的事情很多,你件件都依?”

    文无隅点头。

    沉吟片刻,渊澄后退一步,手指抬正他的脸,“我最不喜欢别人撒谎。坦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或者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以保证,绝不为难你。”顿一会他又接了句。

    闻言文无隅从容回道,“王爷的话总让人听不明白,小的记得这话王爷说过多次,可小的当真不懂王爷所指。”

    渊澄脸色变得y沉,屡次迂缓相问,也不知是在给谁机会。

    他早该想透,哪怕铁打的实锤摆在面前,此君亦有抵死不认的本事,足叫他万分佩服的耐性。

    渊澄斜睨他,语气少了耐心,“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会杀你?”

    文无隅无辜得眨巴两下眼,“小的一无谋害王爷之心,二无谋害王爷之举,素来安常守分,王爷没有理由杀小的吧。”

    “我杀人不犯法,更不需要理由。”

    “那王爷手痒想杀人,就杀吧。”文无隅眼一闭脖子一伸,摆出慷慨赴死之状。

    渊澄一时间被这副模样激怒,抬手掐上他的脖颈。

    文无隅大概没想到王爷动起真格来,错愕得瞪直了眼,嗓子里频频发出挣扎的嘶声。

    过没一会儿,渊澄将他撇开一边,冷厉着声,吩咐屋外连齐,“带走。”

    文无隅接连三两个趔趄,眼见即将一头栽倒,应声而入的连齐,不慌不忙地捉住他一条手臂,不容他缓神便将他拽出书房。

    此地一别,不过三五月。

    文无隅被高头大马的粗汉剥褪了道袍鞋袜,着一层单薄里衣蹲刑房角落。

    壮汉正在摆弄一个铁架子。一根腕粗两尺长八尺来高的微弧形铁棍架在最顶上,两端两坨铁块看去像是个小漏斗。铁架底一块半寸厚的大铁板,铁板下似乎是个凹槽。

    文无隅紧盯着这新鲜玩意儿,想来想去还是没能看懂此物何用。

    壮汉去而复返,竟徒手捧一个烧得火红的炭炉。只见他一脚轻松踹开铁板,将炭炉翻个底朝天,然后重新踹合铁板,在上面倒了层油。

    一股带着热度的乌烟扑面。

    这下文无隅明白了大半,此刑是要将他生煎了。

    壮汉一把提起他两只手臂。

    文无隅双脚腾空,就这样被迫挂上铁杠。脚尖垂直正好能够着铁板,可是够得着还不如够不着,铁板已经开始可见地冒起了油泡。因此他只试探一下,便微曲双膝,用臂力支撑整个身子。

    此刑具还缺一个配备,壮汉临去前好歹为他凑齐活了,一只滚圆滚圆的铁球,让他踩脚底用以分摊双臂的重任。

    每过多久,王爷来了。

    此时文无隅大汗直流,大半个铁球沾了层油,在他脚下簌簌,他整个人轻轻地发抖,巴在铁杠上的十指骨节暴突,活像一双骷髅爪。

    见到王爷,他咧嘴奉上个礼貌的微笑。

    汗水滴在发红的铁板,和着热油jians,he开。

    他嘴唇泛白不由自主地打颤,却还努力地一启一合尽量吐字清晰,“王爷看小的不顺眼,莫不如打发了去省心。平白无故挨一顿罚,小的便是铜皮铁骨也受不住。”

    渊澄冷笑看他,“是不是平白无故你最清楚。巧舌如簧我不如你。”

    文无隅笑得无力,“王爷怪小的私下寻访旧恩客也无可厚非,可小的绝没有做出格的事,不至于…再说,王爷独宠新欢,小的虽愚钝,却也识时务,左不过偶尔出府闲逛,前次只是碰巧逛了下天牢,未曾逗留……”

    王爷这时走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拽得他后仰,他脚下一抖,铁球咕噜滚老远去,他不得不抬高双脚,两条手臂酸痛,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咬死牙关,眼角竟呛出水光来。

    渊澄凑近他耳旁,“你可能不知道,城中大大小小的钱庄不少是属于王府的。还用我提醒,你在京城有几个户头吗?”

    文无隅还是要笑,但是因为鬓发扯着头皮眼角吊得老高,笑得十分难看,不过王爷是看不见的,

    “果真是旧人不如新,没想王爷也是个小气的人,您查小的户头,难不成打算要回赏钱,您这么做未免就……不厚道了…”

    渊澄登时气血上涌,他本想留一线机会不将钱庄之事搓破,可事情败露此人居然还敢狡辩。

    他一怒之下转身几步摘下挂在墙壁的四爪环钩,扬过头顶挥下。

    尖锐的铁钩扎进文无隅的手背,立马箍紧。

    文无隅猛地一震,不禁绷直脚尖,剧烈疼痛下他仍牢牢抓握铁杠。

    空气中隐约一股r_ou_被烤焦的恶浊气味。

    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文无隅直犯呕,胸口起伏厉害,他全身几乎痉挛,却像僵硬了一半整个身子固定住。

    突然下身一凉,腰间扶上一只手,猝然一记猛力将他贯穿。

    他若想分心,倒是可以比较一下这三者到底哪种更痛。

    可惜文无隅再能忍也只是个凡人,他的脸shi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汗是泪。

    “赫平章是否受雇于你?”

    扶住他腰身的双手,毫不怜惜地摇动,并且极为吝啬,一丝力气也不外借。

    文无隅闷哼着摇一下头,何不放手试试,也许剐下几根手指却能免去生炸的罪。

    身后喘息声,他百忙之中的五官五脏亦能感受到。灼热,温烫,甚为讽刺。

    “你有意接近我…是不是?是不是?”

    渊澄频繁顶入最深处,似乎如此就能将他的真心话逼出口。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阵嘤嘤的啜泣声。身经千百鞭皮开r_ou_绽不皱眉的文公子,可算哭了,哭得很是低调很是倔强。

    “只要……一句实话……”低回的声音里无限凄迷。

    热气冉冉腾升,令人作呕的气味,可怕极。

    最终渊澄在这幽冥边缘体味了一把极致的高潮。

    无计可施的挫败感让他沮丧。

    文无隅似乎停止了抽泣,身子僵硬得像具尸体,立在刑具中间。

    渊澄生拔出铁环钩,他原已伸出救命的援助之手,可却看见文无隅只是急剧抖一抖,手指像长进铁杠里严丝合缝。最为可怖的是,他缓缓得抬起双脚,一层皮r_ou_粘在通红的铁板上,被油煎得滋滋响。

    渊澄如遭一记闷雷,愠意再次蠢动。

    他绕到侧面,看了眼文无隅。

    双目游离,嘴唇被他咬破,血r_ou_模糊,手臂血痕斑斑,两处鲜血汇聚胸膛,殷红夺目。

    “了不起。”他夸赞道。

    然后抬手往铁架一端摸了下,启动了另一个小机关。

    淡蓝色的火焰冷冷燃烧,沿着弧形的铁杠慢慢游向中间。

    文无隅又只是一惊,眼皮不曾动一动。

    “我想你不肯实说的原因,要么对我有深仇大恨,如此隐忍只等有朝一日亲手杀了我,要么你认定说出口我必不会放过你。若是前者,我陪你玩,直到你血仇得报的那一天。若是后者,你大可信任我,无论你做过什么,概不计较。”

    说到这渊澄稍停顿,瞥了眼文无隅的手,那一团淡蓝的火焰已燃成湛蓝色。

    此火名为流颜,不烧皮r_ou_,只灼白骨。

    “你肯说吗?前者还是后者?”

    渊澄眸中两束幽幽蓝火跳跃,他静静地等待下文,心里却未抱一丝期冀,或许这是他唯一了解文无隅的地方。

    “王爷,”文无隅气若游丝得开口,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说罢嘎达一声,指关节错位,他的双手终于支撑到极限。

    渊澄在这时抬脚踹出,一阵撞击声,铁槽横飞撞上墙壁,通红的炭火四处弹跳。

    文无隅脸朝下趴在地上,石板温热暖和,他困难得挪动四肢,翻个身仰面躺平,

    “谢王爷开恩。”

    那嘴边若有似无的一抹弧度,分明是胜者的嘲笑,倨傲无比。

    渊澄扫看他一眼,情绪没有一点波动,弯下腰将文无隅横抱起。

    第33章 恶搞番外,与正文无关。

    洁净的走廊,护士台。

    忽然玲珑曼妙的粉衣小护士扎堆一处,眼睛不住地偷瞄两个走向廊道尽头的男人。

    “他们又来了!”

    “奇怪,明明徐主任是妇科医师……”

    “徐主任性格古怪,没想到朋友也很另类,光看脸真是一点看不出来……果然人无完人。”

    “谁告诉你他们是朋友?”

    “小吴呀,她有次听见他们吵起来了,不是朋友,徐主任敢这样?”

    一声刻意得很明显的清咳,小护士们忙噤声,

    “曲教授。”

    “嗯…”曲同音轻点下头,双手cha在大褂口袋,目不斜视走过去。

    不远处又如麻雀叽喳,窃窃私语,

    “看吧,他们肯定是熟人,每回教授都要来一趟。”

    “知道他们来干啥么?”

    “能干啥,到医院来不是看病难道走亲……”

    “看…病,妇…科……”

    “……”

    曲同音叩三声门不请自入。

    徐靖云抬头对上一眼,满脸写着无奈和忧愁。

    为什么这大半年此二人一个月一次乐此不彼地往医院跑,理由说来耸人听闻,两个字:荒唐。

    不知渊澄着了什么魔,居然要和文无隅孕育爱情的结晶,而且屡教不改。

    男人生子公ji下蛋,可能吗?

    “拿去化验科。”徐靖云把一管血递给渊澄。

    “在这等我。”渊澄说了句便走。

    门一合上,曲同音就道,“他还不死心?”

    一直默默划手机的文无隅头也不抬回道,“你到底有没有跟他说清楚,我又不是雌雄同体,我踏马和他一样是男人。”

    这话听不出丝毫生气的意思。

    曲同音暗笑,“我说了,也给他详细剖析了你的殖系统,确实只有一副,肚子里没有子宫。他听是听见了,可听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

    文无隅还是眼睛盯手机屏。

    隔一会儿,曲同音又道,“我们说服不了他,你还不能吗?就这样由着他胡闹?”

    文无隅终于抬眼看他,拿手指了指自己太阳x,ue,“他怕是变成了个傻子,上次打击或许太重,留下了后遗症。”

    曲同音飘了眼埋头写病历的徐靖云,

    “这就是你不和他据理力争的理由,你觉得是你害得他。”

    文无隅不作声。

    “要我看他不傻,不然你这游手好闲的谁养活你。”

    “不傻那他怎么了,要不给他拍个片,看看哪根筋搭错了。”

    “也许,”这是徐靖云忽然停笔,一脸高深。

    “什么?”二人齐齐看向他异口同声。

    “也许他受高人指点,打通了任督二脉?”

    免费两个白眼杀到,徐靖云只好闭嘴,继续提笔。

    诊室三人,各做各的,就等渊澄取化验单回来,再安慰安慰他的失望,便都散去。

    走廊里渊澄脚下生风,一把推开诊室门,脸上生动演绎什么叫美梦成真。

    他把化验单一掌拍徐靖云面前,“怎么说?”

    徐靖云明明有准备仍是从椅子上弹了下,然后才慌忙捡单子,这一看,越来越张大的下巴迟迟难以合上。

    “我看看。”曲同音见他呆傻,便抽走单子。

    文无隅意识到气氛不对,抬头瞅瞅这个瞅瞅那个。

    渊澄眼睛里星光闪闪,冲他笑道,“你有了。”

    文无隅眨巴两下眼,僵硬的眼神转向曲同音和徐靖云。

    两人一致天方夜谭的表情,对他点头。

    文无隅不禁站起身,手机啪坠地上,

    “再说一次?”

    “你要当爸爸了。师父说的没错,心诚则灵!”

    渊澄含笑看定他。

    但见文无隅呆怔中继生怒火,抬脚把挡路的手机踹飞墙上,一步跨近渊澄面前,龇牙瞋目,

    “你师父谁?带我去找他,男人能生孩子,见鬼了差不多,我踏马非打死他不可!生孩子,你逗我呢?陪你疯就罢了,居然来真的,你告诉我,踏马的是谁?肯定给我下蛊了!!”

    廊下阵阵谩骂久久未歇,偶有摔椅砸桌的粗鲁声。

    心诚则灵。

    第34章

    冬风如刃,万物蛰伏,霜雪满大地。

    怀敬王府一片宁静。

    香阁书房,暖烟氤氲,却无半个人影,连门口及院落里都不见侍卫把守。

    因为文公子身子不痛快,王爷移居西厢已有月余。

    别不信世上不如意之事会接二连三连三接四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要相信人不会一直霉运盖头。

    文公子便是很好的例子。

    赏一巴掌再给个糖,王爷与文公子之间似乎就是这种愿打愿挨的关系,叫外人看不懂。

    奇怪的是,新晋男宠明秀公子不计前嫌也一道搬去西厢入住。

    三人行,一派和睦。

    西厢随处可见的炉鼎,把整个院子烘烤得温暖如春。

    因而文公子的身子恢复得极顺利。

    不到半月便已经能下床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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