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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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文]一叶扁舟 作者:聪明的笨蛋

    正文 第21节

    [虐文]一叶扁舟 作者:聪明的笨蛋

    第21节

    “不不,爷爷,我嘲笑我自己,没能看清自己和您的实力。我想可以得到更为空闲的职位,就是勤务队,这样也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学习,而不是仅仅出力。”

    “你的头脑有这么好吗?我不信。你自己在班里闹出的事儿,要不是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谁会管你,早把你送去军事法庭了。”

    “是是,我做的不好。”

    “你吃错药了,怎么今天这么诚恳,该不会是最近兴起的电话诈骗吧。如果是骗子,我劝你最好小心点,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爷爷,我没有骗你。我真的需要轻松的工作,我,我······”郁波哽咽,话说不下去:“我吃不了这些苦。”他下定决心,卖苦情,虽然不甘心,但是最有效。

    “我说嘛,年轻人就该多锻炼锻炼,不过要掂量掂量自己。你一声不响去了部队,要不是我暗中放行,你能去成,你爸妈早就把你拦住了。既然你求我,作为爷爷,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做的还不多吗?郁波在心底暗暗骂道。

    “我向你父母说过,会让你回心转意的。所以既然你求了我,那我也有条件。你两年退伍之后,回你父亲的公司上班,不准有任何意见。”

    “你······”郁波被哽住,脑袋一片空白。

    “我,我难道以前自己的事业都不要了,那也是我自己创业的,白手起家干出来的。”

    “白手起家!哎!你一年多少零花钱,自己算过吗?攒点零花钱,找点熟人,套点路,也能叫白手起家!你爷爷我真不喜欢拿自己说事。你的公司,被买断不就够了,不值几个钱。”

    郁波只能沉默,片刻后说:“你什么时候和我爸关系这么好?居然有帮助我爸对付我的一天。”

    “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和你爸关系好,只是对付你,所有人都是一条战线的,都像拿把□□,扫射你。”

    郁波再次沉默,实在不甘心。

    “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去睡了。”爷爷准备挂上电话。

    “可以,我可以回去加入父亲的公司,当个部门主管。那我什么时候能到勤务队?我想越快越好。”郁波异常冷静。

    “明天就可以。”电话那头出现一声哈欠后,一直没人挂断。

    郁波听着爷爷的脚步声消失在电话筒中。他摸摸走出去,寒风阵阵刮得他浑身哆嗦。

    “唉!”他叹口气,抬头望望阴云密布的夜空,心头苦得油光发亮,只有自己明白那份拼搏多年的不甘心最后一个电话重归尘土。他踢烂栏杆上长出的冰凌,反复叹气,啧啧不停,最后还是回到被窝里,灰溜溜的。

    还好!郁波心想:还好有人不离不弃,其他的都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发生不少事,前两天真没心情更新,不好意思!

    今天更新,谢谢支持

    ☆、第六十七章 剧蜜之吻

    梢头的雪融化成水,连同阴霾的天空共同消融,阳光放晴,带来了明媚,和春天。枝头被雪水滋润着,一些梅花竟然没赶上寒月,在春天的前奏开花,满枝都是米粒大的花苞。

    张冰竖起耳朵,隔着窗户,似乎能听到些响动,也许是醒来的动物,也许是花瓣绽放的声音。张冰想想觉得好笑,自己近来常常傻笑,难道是春天将近,温度升高,所以体内开心的酶达到适宜的温度,所以心里总感觉温暖。也没毕业多久,可是先前的学业知识如今早已忘光。

    春天其实已经到来了。

    后厨的门口一阵吵闹。

    “你怎么又来了。”顾石磊舀一瓢水故意在郁波周围洒。

    郁波手插裤袋,忽略他,直接往里面冲。

    “哎!我说你个没规矩的东西!”顾石磊堵在他前面,比郁波矮一头,推着他,竟被猖狂的郁波反推几米。顾石磊看手使不上力气,便一头扎进郁波的腹部,咬紧牙关,往前顶。郁波向旁边撤身,顾石磊一头摔到,坐在地上嗷嗷大叫。

    郁波皱着眉头,打量顾石磊。顾石磊外貌严肃,却极爱小题大做。郁波一回头,看到张冰和其他炊事班新兵冲过来,表情如四月的春风般,笑得似灿烂的春花。

    “你们来了,正好。就是这个玩意,刚才把我打到在地,你们可要给我做主,让我不能蒙受不白冤屈!你们没看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要不是我的奋力阻拦,恐怕他早进到后厨偷吃了。”顾石磊放声大叫:“班长,班长,他在哪儿?我为炊事班抛头颅洒热血,我要见班长,要见更多级别长官。”

    “得了得了,您还是赶快闭嘴吧。”杨明川一手拎起顾石磊,拍拍他的屁股:“你这浮夸主义作风也就在近代历史一段时间有用,现在这套可不能压倒咱们班长,夺取位置。”

    “哎?我说你们怎么不信呢?”顾石磊指着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张冰的郁波说:“前几天,我可忙了,看到他鬼鬼祟祟进来进去的,没时间管,你们倒好见到了仿佛像没事的人,咱们炊事班可是军事重地,是后勤的圣地,哪是普通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地界。”

    “因为你傻呀!”杨明川指了指张冰:“就他和他认识呗。”

    张冰一脸惊诧,慌忙否认:“不不不,我们不熟,真的不熟。”

    自从郁波神奇地调入勤务队,不仅工作量大量减少,而且整个人容光焕发,不过令张冰反感的是,郁波像块狗皮膏药根本摔不掉,追着自己。

    路实一脸不解地看着张冰:“你们不认识,请问,你认不认识我。”

    张冰没想到身边还有路实和吴绳舟这两个过去的熟人,先前的否认成了尴尬。

    另一边房间传来哐哧的脚步声,像巨人。

    “老大!”吴绳舟一个大个子捧着个小兔子甜包:“老大,这是刚出炉的,你尝尝。”

    张冰尴尬极了,所有目光都汇聚他身上,尤其是郁波针尖般的目光,挠得他后背痒痒。

    “你辛苦做的,你自己尝吧。”尽管张冰让吴绳舟不要那样叫自己,可是吴绳舟不听。

    张冰甚至不敢侧脸,生怕余光和郁波交汇。

    “我说你就不能和跟你说话的人面对面吗?最近你和我们说话,脸都能扭到其他方位。可能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鬼呀,怪呀什么的,我每天都做恶梦,昨天还尿床了,醒来一看,原来做的是尿床的噩梦。”顾石磊指责张冰。

    杨明川打断他:“你可消停一会吧,行吗?你第一次见枪的时候,不就尿过了吗,在这上面你可是有经验的,不必大惊小怪。”

    杨明川和郁波对视一阵子,悄悄对张冰耳语:“你是不是欠他的钱,怎么他一直看你。”

    张冰脸不敢红。

    路实在一旁听到后问:“郁波参军难道是为了找你要账的?”

    “不是,是我欠他的,他却不要我还,我只能想办法偿还。”郁波重新盯着张冰,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躲避:“毕竟我有良心,必须偿还,如果不要物质上的,那我就用身体还。”

    张冰冲到厨房里,蹲在地上继续洗菜,庆幸跑得快,不然红脸一定会透露太多信息。此刻的他感觉自己像在敌军阵营的一名卧底,稍有泄露就是杀身之祸。

    他以为郁波会很快过来,谁知道郁波被顾石磊拦住了。听到郁波欠张冰的什么东西,左问右问,顾石磊得不到答案,又不愿放任他在厨房里乱转,趁他走去张冰那边前,让他帮忙炒菜。

    “你先把土豆切成丝,我过会来炒。”顾石磊抓起一盆包菜放入锅里,用铲子热火朝天地翻炒起来。

    “切好了。”没出几分钟,郁波便完成任务。

    顾石磊一看,惊讶得说不出话,每个土豆就切两半,整整一筐子这样的土豆。顾石磊被震惊到腿软,一愣神没注意,发觉锅里的菜发出糊味,立刻转头加水,使劲翻炒,满头大汗。他呼喊着往张冰方向去的郁波:“过来,过来,帮我加盐。快点过来。”

    背着顾石磊的郁波用身体遮挡竖起根中指,然后面无表情地找到白色调料,打开。

    “请点放,你抖抖,对对,放半勺。”顾石磊害怕他放多了,心想这个扫把星,可要注意点,否则霉运会粘到自己身上。

    “做菜呢要先尝尝,再放,尤其是对于你这样的新手。既然你到这来,我们不敢你,你当然要干点活,一会儿翻炒就是你的工作,我在一旁看看。”顾石磊夹起一些唱起来,每根眉毛都要竖立。

    他大叫:“怎么这么甜,太甜了。你放的什么。”他抓住郁波受伤的调料勺,尝了起来。

    “糖,这是糖。你分不清盐和糖吗?”顾石磊气得在灶台旁蹦蹦跳跳,急得跺脚。

    郁波没理他,转身到一旁的盛放蔬菜的框子旁问:“这些都要炒吗?是全部一锅炒完吗?是不是炒完,我就可以去那边洗菜了。”郁波口气生硬地说,朝旁边努嘴。

    顾石磊的手指在颤抖,指着郁波:“你走,你快走。”

    郁波眉毛一挑,转身就走,步伐飞快,背过身嘴巴上的笑容就显露出来,在进入洗菜房前,稍作停顿,将表情冷却,正想说:需不需要帮忙,便看到和张冰蹲在一起的路实。

    郁波对路实这个人没有任何反感的地方,现在却非同以往。

    郁波在两个人之间,硬生生将自己的大个子挤进去,引得路实和张冰疑惑地看他。

    “你去,帮忙炒菜吧。我弄砸了。”郁波专注地将手□□盆里,在花菜的飘忽遮挡中,不停戏弄张冰的手。

    “弄砸了,那张冰去吧。我根本不是能做好的人。”路实说:“不是我吹牛,以前我就曾经把糖当成盐放,结果被发配到这洗菜,估计一辈子都不能翻身了,所以还是张冰去吧。”

    张冰挺高兴,立刻将手从水中抽出,摆脱郁波的纠缠。他一直想学点什么技巧,等待机会。

    郁波有些傻眼,本来想支开路实,没想到这样的结局,立刻慌乱地说:“他不能去?”

    “那我能去吗?你能去吗?”路实问。

    郁波有点懵,思路跟不上,嘴里总执拗地抗拒,手里端起水缸里的不锈钢铁盆在端上来的时候,故意滑手,结果泼出来的水弄湿路实的裤腿。“快,快去做饭的地方取暖。”郁波说。

    场面非常尴尬。

    “对不起。”郁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情绪低落。

    路实原谅了他,说没事,就离开了。刚离开进到灶台旁,就听到顾石磊的一声惊叫,让他走开。

    “你是故意的吧。”张冰不高兴,推开郁波,打开水龙头接着洗菜。

    “是。”郁波诚实地回答。

    听到这话,张冰气打不一处来。

    “你······”张冰无语,闷闷地洗菜。

    郁波把轰隆隆作响的水龙头关上,从水中拿起张冰冻红的手,放到张冰的脸上。

    “傻瓜,现在天气还很冷,怎么不用手套。”郁波将张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没有手套,都是这样洗的,久了麻了很快就变热了。”张冰想抽回手,被郁波死死按在脸上。

    “等一会儿。”郁波生气地看着他。

    洗菜房里,没有流水声,呼吸的白雾在空气中瞬间消散。

    “听到外面的鸟叫了吗?”郁波感受张冰手心温度的变化。

    张冰将头拧向一边:“听到了。”

    “听到我的心跳了吗?”郁波观察张冰侧脸,坏心眼说。

    “没有。”张冰仍旧扭着脖子。

    “那你脸红什么。”郁波将张冰的手放在嘴巴上:“手都泡白了,明明很冷不舒服,偏偏不说,你呀,到底嘴有多硬。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说谎的能力一等一的高,可你有致命的弱点。”

    “你的皮肤会出卖你的心。”

    “谁,谁,谁”张冰咽口水:“谁的脸红了。”

    “你,你,你”郁波不留情面地说:“你的脸快红成猴子屁股了,如果你的手不是冷的,我还以为你被热水煮过。”

    张冰沉默着。

    “好了,手暖了。”郁波来到水龙头边,继续洗菜:“你在旁边站着。”

    “我也要做,这是我的工作。”张冰身体比郁波弱小,被一屁股挤到一边。

    “你真的要做。”

    “当然!”

    郁波左顾右盼,坏笑地说:“把那两个小凳子搬到那里。”郁波指向一个废弃的空灶台,可以容纳两人的空间,在向东窗户的一侧墙壁。

    他把盛满水的刚盆搬到那儿。

    张冰疑惑:“为什么要弄到这,过会儿换水多麻烦。”

    “你既然想洗菜,肯定要听我的。”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你让我心痛。你的手冰凉,我的心也凉飕飕的。你难道不需要负责任。”郁波固执地搬一路泼洒水的盆。

    他坐在小凳子上,窝在低矮的灶台中,半个身子都要弯折,竟不觉得窝囊。

    他招呼张冰:“快来。”

    张冰不情愿地过去,更不情愿的是脸色一直绯红,虽看不见,但很热,手心很热,甚至整个身体血液都温暖,像沸腾前一连串小气泡冒出来,感觉甘甜。

    光线留给空灶台黯淡的阴影,遮蔽两个人。

    厨房有鼓风机、菜铲的喧闹声,这里的张冰安静地瞪大眼睛。郁波用胳膊撑着顶,嘴唇压迫在张冰的干涩的嘴唇上,舌头撬开轻闭的嘴唇,侵入他的口腔,逼着他的舌头无处可逃。

    足足四十秒,张冰数着时间,郁波才离开他的嘴唇,深情地看着他。这个狭窄的空间没有张冰可回避视线的地方,他的心脏狂跳,频率给他一种快要疯了的预兆。

    张冰的呼吸还未喘匀,又被郁波的吻盖住。郁波的胳膊静静抱着他,碰撞刚盆晃出液体,辗转角度,鼻翼轻轻交错,呼吸声和心跳在一个频道上共鸣。

    张冰双手推在郁波胸前,力气可有可无。

    全身只剩下毒瘾般的甜蜜。

    几天之后,厨房发下来几副带绒的橡皮手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有些变故,父母闹着离婚,所以近期没心思写东西,前段时间速度过慢,希望大家原谅。

    ☆、第六十八章 同样高度

    “最近你怎么不和我去给门岗的战士们送饭了。”杨明川打包好饭食,喊上路实一同前去。

    “上次我不是弄撒了食物吗,我有时候好滑到,相比较还是打饭更适合我。”张冰装作一脸歉意,将食物装进大铁盒中。

    “现在都是春天了,还会滑到?雪都化了。”

    “走吧,走吧。谁去都一样,早点去早点回。”路实推着杨明川离开。

    总算有个好点的借口。毕竟郁波已经真正转到勤务队,张冰也没有继续送饭的理由了。

    整齐的脚步声到来了,张冰知道,食堂马上就要沸腾。这些刚训练完的战士都是饿狼,如果没人看管食物,保准一大批抢不上的,被他们排斥的后勤队伍会吃不上饭。

    不过,张冰眼下面临新问题: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郁波多加肉。

    所有士兵到饭点,都是饥饿的,就算他们不说话,光是肚子咕咕的叫声都显得吵闹。所以如果被他们看到,一次两次还好,长久必然会闹出点问题。虽然士兵都以团结为重,但不乏些从小养成的恶习的人,比如去打个小报告。

    张冰推个小车缓缓过来,透过层层排队的人群看到夹在其中的郁波,郁波的表情有些阴沉。

    本来郁波就对排队反感,宁愿最后来。不过,最后肯定只会有些剩饭,可能只有残羹冷炙。如果张冰从食堂的后厨拿些饭出来,至少要在开饭后等上一个多小时,一两次还好,多了肯定会被厨房的人怀疑。

    毕竟他们还是一群异性恋中的卧底,所有能够暴露他们信息的事情,张冰都感觉到威胁。

    战士们一个个排队拿着餐盘,等待着。

    张冰抡起大勺,不做声一勺勺打饭。

    人群中,有人吹起口哨,不少笑声跟着哄闹。

    “咱么队伍里是不是有现代花木兰?”

    “你眼瞎,那明摆着是个男人,呦呵,你还有重口味啊?”

    “你别怪他,咱们多久没见过女人了,唯一能见的,就是他那抠门样的相片,还天天藏在柜子里,谁都不给看。”

    “是我不想给你们看吗,那天给他看,换回来,那相片都粘上那啥液体。摆脱,用完后,你就不能擦擦,你不换内裤,谁都管不着,脏你自己受着,可是你恶心人怪我吗?”

    张冰带着白色高帽,嘴上围了口罩,只有一双长睫毛的眼。他听到,并不想理会。昨天也有过,有人在他面前盯着他傻笑。

    张冰头发逐渐长长了,面容清秀,皮肤一如既往白透,即使面部皮肤被大口罩遮挡,仍有不少白色皮肤隐隐在耳垂、在不经意扭动的脖间显露。他垂眼打饭时,睫毛像剪短的粉刷,一上一下触得人心隐隐作痒。

    “你怎么不多给我打点肉。”一个脸颊瘦削的士兵不耐烦发出啧啧的声音。

    张冰太忙,两只手几乎是轮流工作,头一直低着,根本注意不到更多。

    “你别打那些菜,我要肉。”那名士兵居然上手,直接摸着张冰的手,根本没有打菜的意思,而是变味地在抚摸张冰的手背,甚至不知廉耻地用指甲挠动他的手心。

    那名士兵控制张冰的手左右摇晃,根本碰不到食物。

    张冰怒目而视,没料到那名士兵立马松手,做出投降动作:“这么凶干什么?”

    身后他的战友一阵嬉笑。

    张冰只能装作不在意。能帮助他的炊事班战友很少,如果因为这个事起冲突,会令其他战友陷入巨大的漩涡中。余光瞧见其他战友在忙着布置,张冰便沉下心。

    可他的忍让没能换来尊重。那些士兵居然把这当做有趣的游戏。

    有人甚至直接上手,用粗糙的手摩擦张冰的脸颊。张冰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身体往后撤,要不然就往其他方向躲藏。张冰就像只地鼠,尽量以小动作不引起争论,还坚持打饭打菜,这样起码可以让这些闹事的兵没有理由留在这儿。

    可是张冰没想到居然有人直接来到饭车后面,甚至在和其他战友目光交流中,托起张冰的屁股。

    他们放肆地哈哈大笑。谁都没有想到张冰,他到底有多受伤。张冰觉得耻辱,狠狠地推那名士兵。围在前面的士兵惊愕,爆发出看好戏的“嘘”声。那名士兵更加猖狂,为了弥补刚才的面子,熊抱张冰,然后在张冰使劲亲,觉得不进行,在其他人的掌声中,用舌头舔张冰。人群爆发一阵阵笑点。

    他正得意洋洋迎接其他战友的掌声,突然被人蛮力拉开,然后一脚揣倒在地。张冰得到释放,但巨大的不安,促使他立即做出行动。他一下子抱住黑影般朝前面飞扑而去的人。

    “不行,不行,千万别······”张冰对郁波喊道。

    郁波始终处于愤怒状态,全身散发出狂暴的气息,这令其他队伍的士兵同样紧张起来,怒冲冲地围上来。刚才被踹倒的士兵一下子跳起来,向这边冲过来。郁波先把张冰压在身后,一拳击倒那人踢过来的脚,待他跌倒转身,又是一脚,踢中那名士兵的背。他整个人撞在空铁盘堆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围着的其他士兵马上就要扑过来,不少被其他部队的抱住,还有几个立刻被他们班长呵斥,倒有几个窜过来。

    炊事班的都出来了,在听到巨大的动静之后。

    “你们在干什么?”杨明川指责说。

    “他们对我动手动脚。”张冰看到机会,立刻抢着说,一副无辜样,指着那堆人:“他为我打抱不平。”

    “动手动脚?”杨明川疑惑地看着紧紧抱着郁波的张冰,而这时顾石磊已经开始捋袖子。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们班。”顾石磊拿起铁缸的勺子,指着那群士兵。

    顾石磊一句话把冲突推向更复杂、更严重的地步。准确是张冰没找对借口。眼看问题变大,杨明川看到张冰的眼神后,按照他的手势问:“到底是什么事,什么原因。”

    “他们想多打食物,可是多打了,后面的可能就没有足够的饭菜,他们就进来自己打,于是我和他们起了争执,就成了现在这个结果。”张冰说话声越来越小。

    张冰余光观察,那批士兵的肩膀明显松懈下来。郁波怒目看着他,张冰不敢看他,因为介意很多事情,只能拼命在郁波的背上写字:不要闹。张冰很担心郁波搞不懂自己的想法,所以还是死死抱住郁波。

    因为一闹起来,以现在两方势力,必然会拉炊事班进来,而且郁波肯定会和别人打成一团。虽然郁波为自己战斗令人感到幸福,但眼下张冰根本没想到这些。郁波上次还有批评在档案,万一这次再来个通报,没准就被送回家了,不是正式退伍,势必会对他的未来造成影响。郁波可能不在意,他多是个自由主义的人,可是张冰在意。不就是被其他人摸了几下手,碰碰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受欢迎不是挺好的吗?

    犯不着任何人为自己鸣不平而受伤,还是忍一忍风平浪静。

    杨明川显然没预料到问题的复杂性:“就这事儿?就为了点吃的,你们这人至于吗?”他夺过顾石磊手中的勺,放回。

    “这食物呢,我们不能随便多加,这是部队的规矩,·······”

    杨明川开始唠嗑模式,不断说了许多名人名言,教育得周围人都困倦了。

    那些士兵自知理亏,那名被踢的士兵自己爬起来灰溜溜回到队伍中。因为他知道万一真的闹大,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排队,排队。不好好排队打饭,你们这些要相互打架的都往后面看看,多少人都在饿肚子,指不定全都上来打你们。快点,打饭走人。”

    在杨明川的驱赶中,秩序得到稳定。

    张冰感到担忧。因为郁波很显然非常不开心,饭没吃几口就走了。张冰摆脱路实帮忙打饭,一路小跑追出去。

    门口哪有人,光秃秃的树杈还没生出枝叶。

    “郁波,郁波。”张冰小声呼唤,在个转角看到他。

    张冰小心翼翼拉郁波的袖口,摆出灿烂的笑脸,一脸歉意:“走,吃饭吧。”他想忽略刚才发生的事。

    “走。”张冰拉不动郁波,看到郁波的情绪不对劲,不像生气。郁波叹口气,轻轻将张冰拥抱在怀里。

    张冰抱着缠在脖子上的手臂,像为了条自动发热的围巾。贪恋三秒便足以,张冰左右观察,恐惧会不会有人过来。

    “对不起。”

    悬在头顶的声音低沉地说。

    “对不起。”郁波将张冰埋在脖子下,一寸寸亲吻他的发梢:“我太无能了,对不起。”

    从生到现在,这是给予郁波最大震撼感的时刻。他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双手居然握不住一丁点权利。他想捏紧拳头,将那群肮脏的士兵脸全部打开花,让他们跪地求饶,甚至要让他们的亲属一同为他们的罪过赔偿。 可是他不仅现在做不到,而且还没有张冰想得多。

    张冰在他背后写得字,不用想,都知道大概意思。张冰堵在前面,调节,不让事情闹大。看起来稚嫩的身体,每次都要低头嘲笑的身体,居然真的有种哥哥感,在保护自己。

    郁波感到耻辱,刚开始有些怨恨,从食堂跑出来后,知道张冰拉他的袖口那一瞬间,只有冰冷的失落还活在心底。

    郁波抱着张冰,久久不松手:“洗脸了没有?”

    张冰懵住:“没有。”他觉得尴尬。

    郁波蹲下来,抱着张冰的肩膀。张冰第一次和郁波处于同一高度。

    “你干嘛?”张冰笑了:“你弯膝盖不累吗?”

    “我想给你洗脸。”郁波认真看着张冰。

    “可以。”

    水龙头哗哗作响,还好厨房里有热水。张冰享受着被人服务的快乐,只是郁波的手法太粗糙,张冰感觉自己的脸皮要被搓掉。

    “疼吗?”郁波看到张冰的表情,立刻松手。

    “还好。”张冰朝着郁波笑。他还没想过郁波会变得温柔,和他接触的每分钟都像喝过温暖的蜜糖,全身浸没于甜蜜中。

    “好了,我洗干净了。”张冰推开郁波的毛巾:“我要去干活了,还有好多碟子要刷,你去吃点剩菜。”

    在门口处,郁波从背后抱住张冰:“我会保护你,我一定可以成为能够保护你的男人。你要相信我,我祈求你一定要相信我。”

    张冰看不见郁波,郁波也看不见他绽放的笑脸。

    张冰想回应,被郁波抢话。

    “我总有天会让你真正属于我,不再让你受伤,不再让你害怕,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我挡在前面,背后就是你安稳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观看,今天居然多个收藏,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开心,谢谢大家的观看,我会努力写,不敷衍的,谢谢大家。

    ☆、第六十九章 星星约定

    部队里缺少女性,所以每天早晨,穿着短裤起身的士兵,一个个都会立起小帐篷。如果有战友有女性照片,只要不丑到公认,都能引来一阵欢呼,甚至班长的未婚妻打来电话,杨明川和顾石磊两人都能一个按住班长,另一个抢手机趁机多说上两句,美名曰:听听女人的声音,别忘记自己仍是男人的属性。

    张冰对女人相片不感兴趣,所以不会参与他们之间的打闹,也未引起太多怀疑,反正少一个竞争相片的对手对整个班级来说都是好事。吴绳舟对相片也不太感冒,只是因为觉得如果交女朋友肯定要花很多钱,要买零食,如果结婚了,还要给彩礼。他没钱,所以还是不喜欢比较好。

    听过他的理由后,张冰无数次骂他傻,难道他真的指望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那多孤独!有人能依靠,是多么幸福的事。

    “大哥,你以前不是告诉我,所有的事要靠自己一人,没人可以依靠。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吴绳舟皱眉头问。

    “我······”

    那时张冰还处在恨所有人的阶段,不过他现在不一样了,毕竟他也有家属了。

    “反正一个人不好,你想,如果一个人生病了,谁来照顾你。我以前就有过经历,发烧,但是要去工作,至少要走30分钟,而且还要爬过一个非常陡的坡道,真的非常辛苦,每天上去之后,一身汗,再接着写订单,回去之后肯定接着发烧。吃药然后第二天,烧退,然后再去工作,又是一身汗,就这样循环往复整整一个月,天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你说辛苦不辛苦。”张冰苦口婆心地说。

    “大哥,你的意思是,以后找工作要找离住的地方近的?”吴绳舟有时候脑子不翻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生活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如果能够有个相守的人陪伴,任何意外还会有人相互扶助,起码生活不会过于痛苦。至于你说的彩礼,钱的事,都是以后要考虑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去找个和你能互相吸引的女孩。”

    吴绳舟站起来,像个巨人拍拍身体:“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找到合适的,谁会看上我。”

    张冰仰着头:“肯定会,不过你,最好坚持。”

    那群人还在传阅相片,大呼小叫。班长进来后,脱帽子,喝口水前说:“如果咱么后院的猪不是经常轮换人看管,这群狼崽子估计早学会拱猪喽。”

    “对了,”张冰对吴绳舟说:“你能不能别叫我大哥!我真的不太喜欢。”张冰往一旁挪屁股。

    “为啥?你帮过我,我早想过了,大哥生活琐事都由我一手大力,绝对让大哥活得舒服。”

    张冰极力保持距离,不是对吴绳舟介意。

    “大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吴绳舟脸庞大,但眼神清澈,显得可怜。

    张冰刚想上前安慰,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踏进来。他一眼便看到眼神不爽的郁波。其他人都在哄闹,没人调侃郁波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郁波上前理所应当地拉住张冰的手,带他离开。吴绳舟立刻堵在门前,问:“你干嘛总是过来,干扰大哥的生活,屎壳郎都没你有耐心。”

    “与你无关。让开。”

    “你松开大哥。”

    郁波坏笑道:“你大哥是我的人,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

    “你是大哥的人。”吴绳舟震惊,眼睛瞪圆,半晌才说:“大哥大。?”

    张冰噗嗤笑出声,支开吴绳舟,被郁波手拉着出门。他们在阶梯上坐下。

    郁波张开手,张冰看了眼,拍了一下。

    “没剩菜了,等下一顿吧。”张冰说。

    “剩菜?那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礼物?你要过生日吗?”张冰疑问。

    “我前几天刚和你说过的。”郁波不高兴。

    “我可能忘记了,不过你什么时候说过的。”张冰小心翼翼地问。

    郁波生闷气,把脸转向一边。他两个星期前就已经设想后天的生日,除了张冰,他没与任何人沟通过。他在打饭的时候,给张冰提起过,急切地渴望能得到他任何东西,哪怕只是一张自制的贺卡都好,当然那是最底线,内心还是有更高期望。

    不过,现在激动了几天的幻想都可以归纳为浪费时间,因为张冰根本没记住。他当时真的答应了,郁波听得清楚,想找张冰理论,可是任凭张冰在旁边摇他,郁波愣是撇开头,在一旁生闷气。

    亏他憋了几天,想张冰会给他什么,白兴奋了。今天,他是在忍不住,所以找张冰想套出点,谁知道竟会得到失望的结果。郁波不听在旁边叹气。

    他果然不过重视自己。郁波失落极了,得出消极的想法,与自己对他强烈的感情相比,张冰的感情是在太稀少了。

    搞不清郁波的原因,张冰在旁边摆出灿烂的笑脸,愣是没点用,也有些生气。

    现在到处除了快要衰败的花,什么都没有,怎么给他弄礼物。张冰根本不知道郁波到底是什么时候说过生日,现在一副少爷做派,自己简直跟个奴仆没两样。

    一气之下,张冰推开郁波。两人就这样坐在阶梯上,各自看着相悖的方向,不说话。久了,张冰觉得没意思就一走了之。郁波看着张冰不回头坚决走开的背影,是真的生气了。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连根草都不算。郁波气急败坏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几个脚印,发觉作法欠妥,看四下无人又灰溜溜走了。

    勤务队营房后面就是文工队,有不少姿态漂亮的女兵。文工队用的房子是瓦房,只有一层。但没人敢擅自对文工队的女兵不礼貌,因为勤务队服务的大都是首长。

    勤务兵的工作是什么,就是穿着西服,□□领带,然后拿着洗干净的抹布,跪在地上擦马桶。

    穿得人魔人样,干得是最脏乱的活。

    郁波在阳台上擦栏杆,看到张冰抱着菜往前面走,灵机一动。朝对面文工队的女兵喊叫,故意说些挑动的话,引来女兵们一阵笑声。事后,郁波被骂的狗血淋头,嘴上不住道歉,心底却爽到意气风发。

    他穿回军装,故意跑到张冰的寝室,想看看他的反应。

    张冰不理他,头故意埋在书里。说是故意,因为郁波使劲拔那本书,张冰就是不松手,死死攥住,用来遮挡自己的脸。

    郁波坐在张冰身边:“怎么了,吃醋了?吃醋了,给哥哥说呀。”

    “你才吃醋了,你全家都吃醋了。”张冰挪到床另一边,依旧看书。

    “是吗,那你跟哥哥说说呗,哥哥家都有谁在吃醋呢?”

    “······”张冰沉默着。

    “你这么快就认同自己的身份了,这么想成为我的家庭成员,真好剩下求婚的过程了。”

    张冰被郁波的胡说八道震惊了,口吃地说:“谁是你的家庭成员?”

    “不是你吗?”郁波哈哈笑着:“你说我们全家吃醋,这不包括你吗?”

    “我不是。”张冰挪屁股,郁波跟着他一寸寸挪,仿佛在挑逗。

    “当然,你现在还不是。毕竟你的身体还不属于我。”郁波的声音带着磁性,仿佛磨砂颗粒粘柔张冰的耳膜。

    张冰彻底不说话了,郁波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前,对张冰说:“这就算是一部分礼物了,另一部分还要用身体还。”

    张冰的红脸和他迟钝的语气,都让郁波在黑夜里甜蜜得心在颤抖。毕竟,能得到张冰还是爱着自己的证据,一丝丝甜蜜都足以让他乐羊羊。

    就算是白天撅着屁股,蹲在马桶上,刷马桶后面的墙壁,都不再有任何怨言。

    可当他再次步入炊事班寝室时,居然看到了孟仁,一副便秘的脸色。而张冰居然好死不死地和他聊得热火朝天,好像见到了亲人。

    在新兵营得时候,郁波整日满脸堆笑,现在只剩下一副想要掐死班长的表情。

    孟仁说:“见到我,不高兴,怎么不笑笑。”

    “管你屁事。”郁波没礼貌地说。

    张冰赶快挤入二人之间,插科打诨,送走班长后,回头又看到郁波一脸猪肝色。

    “你好丑。”张冰直言不讳。

    “没你丑。”郁波反击。

    “你幼稚不幼稚。”张冰说。

    “没你幼稚。”

    “······”张冰不想说话,转身离开。

    郁波显然不会放他离开。

    “你干什么?不要杖着比我小,就以为我会忍让你。”张冰推不开他,嘴巴上要占便宜。

    “我们还有将近一年就要退伍,”郁波认真地看着他:“你还没给我准确的答案。我最近天天不安,总担心你会离开。所以你必须要给我答复,要不要跟我回武樱市。”

    天色早已渐晚,繁星满天。

    透过郁波的眼睛,张冰看到模糊的自己。他深吸口气说:

    “只要你不先离开我,我肯定会和你回去。”

    “不行不行,”郁波思考着:“这太简单了,我必须要有更实质的保证。”

    “你不要得寸进尺,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才把自己所想的,真实的想法告诉你,还要保障,我是卖给你了吗?”

    “真实的想法?”郁波兴奋了:“你真的真的是用自己心底的想法说的吗?不行我还是想要保障。”

    张冰无奈:“你看这儿到处黑布隆冬的,签保证书显然不可能,当然我也绝不会上当,只能拉拉手指。你把手伸出来。”

    郁波照做了,瞬间很感慨,眼圈有些湿潮。

    二人黑色剪影在星辉下拉动手指,默默念出不同的试验。

    “郁波,我是否愿意娶张冰为妻,天地为证,爱你、安慰你、尊重你、保护你,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你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你,直到离开世界?”

    张冰愣在旁边。郁波垂头,亲吻张冰的无名指。

    这一吻,滚烫像刻在张冰手指上的印迹。

    “张冰,你是否愿意嫁郁波为夫,天地为证,爱我、安慰我、尊重我、保护我,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我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我,直到离开世界?”

    郁波深情地问。

    月楚云秀,辉斜的月光一半照在郁波身上,张冰隐没于柔软的黑夜薄纱中。

    “你愿意吗?”郁波的心跳在夜里格外清晰。

    “我愿意。”

    郁波似乎没听到般,看不清隐藏于黑夜中张冰的表情。

    “我、愿、意。”张冰一字一句,同样垂下头,亲吻郁波的无名指。

    安静的夜,没有太多人知道一项神圣的仪式已经完成。

    张冰想笑,却没太多经历,注意力只能用在不停地哭。泪水流到嘴角,是干涩的,过后又是奇异的甘甜,再来又是一阵干涩。

    一路上的颠簸,太辛苦,辛苦到张冰早已忘记还有甜美。

    郁波用拇指擦干张冰的眼泪。张冰哽咽地说:“谢谢。”

    “千万别离开我。”张冰哽咽地靠在郁波胸前,抱着他的腰。

    “你也千万千万,别离开我。”郁波轻吻张冰哭泣的双眼。

    郁波牵着张冰走出黑夜,二人喊着同样口号,左右脚有默契地行动。张冰趴在郁波的后背,太温暖竟有些不舍。

    他突然跳到一旁:“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刚才就算你的生日礼物了,正好省钱。”

    “······”

    郁波无话可说,知道送张冰倒门口才说:“可以,算,不过这账我记下来了,回头退伍了,咱么住一起了,你可要拼命还。”

    ☆、第七十章 回到□□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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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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