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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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大胆刁民 作者:小越儿

    正文 第3节

    [七五]大胆刁民 作者:小越儿

    第3节

    展昭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轻笑,“他们令你利用展某去为他们办事,你却又毫无忌惮的将这一切全部告知展某,所以你究竟是要站在哪一边?”

    箫空耸肩,“我哪一边都不站,又或者说,谁给我的利大我就站在哪一边。不过仔细想想,其实我心里还是更信任你多一些的,毕竟那冷月宫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可南侠展昭就不同了。”

    展昭笑着摆摆手,“妙手空空一向看钱说话,这规矩整个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就莫要再讨好展某了吧,展某可没钱给你。”

    箫空扁嘴,随即眼风一扫,瞄了瞄旁边正背着手欣赏字画的白玉堂,挑着眉道:“你没钱不打紧,有人有钱就行了。箫某心知白五爷吃穿用样样考究,跟着你们就算捞不着什么好处,至少吃喝住总不会太过寒酸,单冲这一点我箫空也值了。”

    展昭偷偷瞥了瞥白玉堂的侧脸,心里怎么感觉这个箫空有点太乐观了呢……

    送走了箫空,展昭将自己的巨阙放置一旁,他活动活动酸涩的脖子,捏起茶壶的壶盖向里看了一眼,随即斟了杯水,胡乱的喝下去,叹气。

    “怎么?这天底下竟还有让猫大人为之叹息之事?实属难得,五爷当真开了眼界,看来此行没有白来。”白玉堂慢悠悠的踱步至他旁边,撩起袍子坐下,而后特别自然的自展昭手中夺过他刚用过的茶杯,就着喝了一口。

    展昭翻了个白眼,有些疲累,“展某此行本以为只为圣上追回刺客与寿礼即可,没料到节外生枝,竟平白牵扯出这么多的事件来,你竟还有心思打趣展某,当真不厚道。”

    白玉堂见他一副嗔怪幽怨的小眼神,藏不住的心情大好,“再多的事儿五爷不都陪你一道?还不许五爷说两句过过嘴瘾,你这臭猫,当真无趣。”

    展昭被他说得忍不住重新展颜,一巴掌拍上他的肩,“白兄果然够兄弟够仗义!”

    白玉堂拍开他的手,不耐烦,“谁是你白兄。”

    展昭眨眨眼,“不是白兄,那是五弟?”

    白玉堂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展昭忙道:“好好好,不是白兄,也不是五弟,那是……白耗子?”

    白玉堂咬牙,一把揪住展昭前襟的几缕头发,令其凑近自己,一字一句道:“五爷我有名有姓!”

    展昭赔笑:“是是是,玉堂,玉堂总行了吧?”

    白玉堂放开他,扭过头,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展昭哭笑不得,“对了白兄……”

    白玉堂眯起眼睛看他。

    “玉堂。”展昭立马改口,“展某方才交予你的事情,查的如何?”

    一说起正经事,白玉堂便又恢复以往的神情,道:“我按照你说的,将万佛塔中的每一尊金佛全部调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条密道。”

    “密道?”展昭忖了忖,喃喃:“三年前的大火只有万佛塔没有被殃及,这本身就很古怪,如今又在里面发现了密道,这就更为奇怪。玉堂,你可进到密道中查了?里面通往何处?”

    白玉堂摇头,“我虽想要彻查,不过走至一半就发现无路可通,想来该是有什么机关控制才对,一时半刻我也没法细查,恰好又听到有人说再度发现尸体,我担心有什么事便暂且回来了。”

    展昭摸摸下巴,“那个密道的确很可疑,如果能查出通往何处,兴许可以顺藤摸瓜,揪出杀害清临大师的凶手也说不定。不过展某此刻倒更想弄清另一件事。”

    白玉堂沉吟:“你是说三年前的那场大火?”

    展昭笑眯眯的点头,“知我者,莫玉堂也!”

    白玉堂故意无视他的笑,道:“你说,三年前那场事故,有没有可能有存活下来的人尚在人世?”

    “我们又想到一起了”展昭凝眉,“只是不知若有生还者,此人现下身在何处。”

    白玉堂闻言忽然勾了唇角,“这事不难,你不妨令箫空替你跑一趟,到封丘县去寻人打听打听。待天明之后,你也可以寻那草包知县前来问问,兴许可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线索。”

    展昭叹息,“也只好如此。不过,那个箫空……信得过吗?”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只要有钱,他什么都做,不必担心。”

    展昭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玉堂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宽慰道:“放心吧,有五爷在,任何事情都可迎刃而解。只是现下五爷只想好好洗个澡,再好好睡个觉,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罢。”

    展昭听了他的话,悬着的心忽然渐渐放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想通心结,展昭也自椅子上站起,准备到内室去给白玉堂取换洗的衣物,哪知白玉堂已先他一步取出两套纯白的中衣,嬉笑着凑过来,不怀好意的对展昭道:“猫儿,不妨一起洗?”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强迫症还标题废_(:3ゝ∠)_心好痛

    ☆、三年旧事

    翌日清早,展昭和白玉堂早早便起了床。二人径自将自己收拾妥当,又去斋堂用过早饭,这才分头行动起来。

    白玉堂找到箫空的时候,他本是不乐意去封丘县的,只不过他个爱财之人终究是抵不过金银的诱惑,在白玉堂拿出第十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时还是乖乖的举手投降了。

    “白玉堂!你可莫要以为我箫空是为了你手上的这点臭钱,箫某不过是看在展昭的面子上才答应跑这一趟的!你可莫要到展昭面前乱嚼舌根!”临走之前,箫空再三嘱咐这一点,可在白玉堂试图抢回他手上的银票时,他又迅速的将其揣进怀里,并扬言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报酬。

    交代完了展昭拜托给他的事,白玉堂见四下无人,又一闪身掠至万佛塔中,想要尝试着找出佛塔密道的开关。

    另一边,展昭本欲先去孔礼处问询有关于火灾一事,可却被门口随侍的小童告知他们家老爷“忙至深夜,还未苏醒”,他只好作罢,返身出了西厢行至东厢。

    三年前之事除却孔礼,还有一人当也十分清楚它的来龙去脉,那便是这座万佛寺的住持净玄。

    净玄身为住持,又是三年前事故中唯一一位生还者,对于整件事情的细节应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展昭便是打定这一点才走来至净玄的房门前的。

    轻叩门扉,屋内闻听不到丝毫动静。展昭立于门前等了好一会,就在他以为净玄并不在此之时,屋门才“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屋内的净玄似乎没料到展昭站在门外,他在打开门的那一瞬见到外面还站着个人,不由得一惊,随即才露出笑脸,道:“展施主。”

    展昭对他点点头,“展某不请自来,多有冒犯。”

    净玄摇摇头,“展施主客气了,老衲方才一直于房中参禅,并未察觉有人接近,失礼的人该是老衲才是,却不知展施主清早前来所为何事?”

    展昭挠了挠鼻子,道:“展某此番前来是想向住持大师请教一些事情,不知大师可方便?”

    净玄微笑,“当然方便,展施主请进来说话吧。”

    他闪开身,将展昭让进屋子。展昭微一施礼,提步跨进净玄的房间。

    房间内燃着香,四下里烟雾缭绕。

    展昭对于这种极浓的香气有些受不住,他暗暗蹙了蹙眉,转瞬已又恢复了原样。

    屋子里靠墙壁的一侧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的全部都是经书,与书架相对的一侧供有一尊金佛。金佛前的香炉中插燃着还未烧完的香。再往前有几个蒲团,看样子该是净玄大师平日修禅礼佛之用。

    “展施主,里面请。”净玄伸出手示意,而后率先走在前面。

    展昭紧随其后,心里却在想:这净玄平日要同时燃这么多的香,弄得屋子里面云雾缭绕的,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这样便是成了仙吧。

    胡思乱想间,他已跟随净玄走至内室。净玄请他坐下,又为他斟了杯淡茶,这才询问:“展施主想问什么?”

    展昭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展某想向大师打听一下三年的事。”

    “三年前?”净玄两只眼睛平视前方,想了想,问:“展施主所指可是那场火患?”

    展昭道:“正是。”

    净玄沉吟片刻,慢条斯理道:“三年前,似乎发生过许多事。火患一事,当是那一年中发生的最大一件。那一年曾有两人同携一尊金佛来至鄙寺,命老衲为其行开光之礼,并留下话来,说改日再来将金佛请回。想不到他们走后的当日夜里,寺中就突燃大火,那火势之凶几乎映红天际,寺院上下一片哀嚎。老衲当时被困身于万佛塔中,根本连出都出不去,滚滚黑烟不断从塔门外流进来,将整个佛塔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之后不久,老衲便也因吸入过多黑烟而昏迷。

    “再醒来时,寺内已是一片狼藉,老衲在倒塌的房屋下找到了寺僧的遗体,并亲手将其火化。不久后,外面便有谣言传出,说老衲受金佛点化加持,立于熊熊大火之中保有不死之身,那之后又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大善人出资,为小寺重新修葺扩建,这才有了现在的万佛寺。”

    展昭端坐在侧听得仔细,听到最后,突然好奇道:“不知姓名的大善人?大师可曾查过此人身份?”

    净玄摇头,“老衲问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却无一人知晓。负责修葺寺院的人也只说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和白银千两,信上内容不过短短一句,连落款也没有。”

    “这可奇了。”展昭摸摸下巴喃喃,“出资重修寺院本是善举,此人又为何不肯留下姓名,躲躲闪闪。”

    净玄双手合十,“亦或许对方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说不定,老衲虽不知其身份,却也日日为他抄经诵经,望我佛可以佑他一世平安。”

    展昭道:“对方肯出资修缮寺院,想必定然是个常行善举之人,善人总归有善报。”

    净玄垂眸,轻念一声佛号。

    展昭起身,“既已问明当年之事,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净玄也跟着站起,“寺中突发命案,搞得人心惶惶,还需展施主多多费心,早日将真凶缉拿,也好使清临死得瞑目。”

    展昭颔首,“在下定当尽力。”

    说罢便辞别净玄准备离开,可当他转身之时,眼风却无意间扫过一旁的桌案,上面堆叠的纸页下正压着一封信件。他蹙了蹙眉,走过去扒开上面盖住的纸,取出下面的信封,凑至眼前。

    “这是当日送佛之人命人送来的,信中说明要在昨日前来寺中将金佛请回,可老衲却至今未能见到他。”净玄慢慢走过来,为展昭解释。

    展昭双眼直视那个信封,沉默良久,缓缓道:“这个人,大师兴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哦?”净玄似是没能听懂他的意思,奇怪道:“展施主何出此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个大大建议写星际鼠猫(??  ??)有人好这一口吗?

    ☆、请佛之人

    展昭静默片刻,突然自怀中取出另一个信封来,“这是在昨日那具尸体旁的包袱中发现的,大师请看。”他将两个信封竖过来,示意上面的一个芝麻粒儿大小的黑点,道:“这两封信在信封边缘上都有这样一个黑色的墨点,展某起初还以为是写信人无意间蹭上去的,可两封信无论从位置还是墨点的大小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也就说明两封信该是由同一人书写的,这个墨点,很有可能是证明此人身份所做的标记。”

    净玄就着展昭的手看过去,也不禁点头,“照这样来看,昨日的那具尸体该就是那个请佛之人?可是老衲记得三年前的人并非是这个模样。”

    展昭忖了忖,问:“大师可还记得三年前送佛来此的人的体貌特征?”

    净玄点头道:“自是记得的。”

    “既如此,稍后恐要烦请大师将那人的样貌特征一一告知,在下的朋友擅长作画,有他和大师的配合,一定可以将当日之人的面貌重现。在下现在去找在下的朋友,过后会将他一并带来,告辞!”展昭急急忙忙的转身走向屋外,走了几步又回头,扬了扬手里的两封信,“这个就先放在在下这里了。”言罢推开屋门,人已在顷刻间没了踪影。

    展昭出了屋门,一刻也未等,当即使出燕子飞,几个起落已在万佛塔前停稳步子。他猜想,此刻白玉堂定然会在此处查找密道的机关,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在佛塔的哪一处。

    正当他还在犹豫该到哪里去找白玉堂时,突地自佛塔的最顶端飞出个人影。展昭仰头一望,不由得轻笑。

    白玉堂背着手,单勾起一条腿,缓缓自天上落下,身上白衣猎猎作响。待停至近前,方道:“臭猫,一个人站在这傻笑些什么,捡钱了?”

    展昭顿时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有时候展某真的以为你是展某肚子里的蛔虫。”

    白玉堂脸色有些难看,“你就不能换点什么其他的比喻?”蛔虫什么的……也实在太恶心了。

    展昭摆摆手,“是什么都好,你快先同展某去个地方。”

    白玉堂警觉的眯了眯眼,“等等,你又要让五爷做什么?”

    展昭笑眯眯,“做一些……有趣的事儿。”

    白玉堂挑挑眉,“你这猫一露出这种表情就一准儿的没有好事,你以为五爷会信你?”

    展昭拽着他的手加重力道,“信与不信你也都没跑儿,快走!”边说着他已催动轻功,白玉堂撇撇嘴,只好也运起轻功来随他一起。

    二人一前一后在住持的房门前落下,又被住持让进屋中。

    桌案上散乱的经文已被收拾整齐,展昭拽着白玉堂走过去,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于案前。

    他先是在桌面上铺了张纸,而后又强行塞了支笔到白玉堂的手里,这才抬起头对净玄道:“大师,可以说了。”

    白玉堂一头雾水,看着自己手里的笔,问:“做什么?”

    展昭笑道:“展某曾听说白五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便考考你的画工。”

    白玉堂眼皮儿跳了跳,忽然甩手将手中的笔一扔,“不画。”

    展昭敛了笑,急忙问道:“为什么?”

    白玉堂抱着手臂,挑起眼睫来看他,“五爷不想画。”

    展昭不知他又闹什么别扭,抓着他将他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他:“白玉堂,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白玉堂心里不爽,根本不想理他。

    展昭忖了忖,忽然又伸出一根手指:“再加一坛酒!如何?”

    白玉堂冷哼,“五爷一幅画千金难求,你一坛酒就想换我一幅画?做梦!”

    展昭揉揉鼻子,“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画。”

    白玉堂仔细认真的想了想,道:“五爷的画价值千金,要换也自然要用一件价值千金的东西来换才公平。”

    展昭闻言一把将巨阙护在怀里,当机立断:“这把剑可是展某的师父送的,不换!”

    白玉堂扯扯嘴角,“谁说要你的剑了,五爷想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展昭眨眨眼,问:“什么东西?”

    白玉堂顿时漾起一抹坏笑,凑到他耳边道:“你给五爷喵一声,五爷便全都依你。”

    展昭的脸瞬间一变:“白!玉!堂!”他握紧双拳,怒目而视。

    白玉堂很满意于他此刻的表情,笑道:“五爷在这呢。”

    展昭牙齿咬的咯咯响,思来想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迅速的抬起脚来,在他新换的雪白靴子上再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白玉堂垂头望着自己脚上的猫爪印子,额上青筋直跳,狠狠道:“你个臭猫!你不喵,五爷偏要让你喵!!!”

    展昭回去净玄跟前的时候,白玉堂也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并且他这次没在让展昭说什么就自觉地坐到案前,执起笔,问:“画什么?”

    展昭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净玄上前几步,将他和展昭方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白玉堂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便请大师开始吧。”

    净玄坐在案前,一边凭借记忆作出描述,一边努力回想着细节部分有无任何疏漏。前前后后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将这幅人像完成。

    展昭立于案旁,一直歪着脑袋看白玉堂作画,他发现这只白耗子在画画时候紧抿着双唇,一双眼睛随着手中的笔而游走于画纸之上,这样认真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真是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然而当他将视线落在那副画作上时,眉峰又不禁紧紧皱起,“玉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白玉堂放下毛笔,用怀里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将那副画好的人像提起来,问净玄:“大师可看仔细了,此人可就是你所言的那位三年前来贵寺的送佛之人?”

    净玄将人像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好一会后才点头确认,“没错,老衲不会看错,就是他。”

    白玉堂又将画像上的人仔细端详一番,这才抬起头来,迎上展昭的目光,“如果三年前的人果真是他,那这件事情恐怕就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了个门一不小心中暑惹_(:3ゝ∠)_现在天热,小天使们要注意身体,多喝水~~么么哒

    ☆、双雄大盗

    展昭凝着画像一语不发,良久才缓缓开口,“三年前,江湖中曾出现过一对双雄大盗,这二人轻功了得,配合默契,曾于一月之间犯案数起,盗宝无数。朝廷中屡派大将进行追捕,却是节节败退。后来某一日,这对双雄大盗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他们也没在江湖上再出现过,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遭遇不测,想不到却是来了这里。”

    白玉堂忽然将画像铺在桌上,问:“双雄大盗既是两人,那另一个人的样子大师必定也是见过?”

    净玄这次却意料之外的摇头,“当日虽是来了两人,可实际上老衲却只见到了一个人的面目,另一人一直带着兜帽,样子神神秘秘的,也未出过声,老衲见他手中带着兵器,以为他是那送佛人请来的保镖护卫,倒也没当回事。”

    展昭听罢,摸着下巴道:“这样看来,昨晚发现的死者应就是当日带着兜帽的双雄之一?这样想,倒似乎也可以说的通。”

    白玉堂抱着手臂,靠在桌案上,幽幽道:“现如今也只能先做这样的假设。”

    二人拿了画像,辞别净玄,慢悠悠的离开。

    路上,展昭突然想起什么,问:“展某方才见你从万佛塔中出来,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白玉堂摇头,“我已经把整个佛塔的里里外外全都仔细检查一遍了,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或许那条暗道的机关并不在这座塔内,而是被藏在了其他地方。”

    展昭叹息,“也罢,既然一时半会查不出机关所在,不如就先放放,白兄不妨先同展某一起去见见孔知县。”他仰头看了看天,“这个时间,他该是已经起来了。”

    果然,待二人抵达孔礼的房门外时,他已起床并梳洗得当了。

    孔礼听了自家贴身小童的通报,忙不迭的从屋子里面冲出来,毕恭毕敬的将展昭二人请进屋。

    他先是吩咐小童为二人上茶,而后一脸谄媚的笑,问:“展大人前来定是来问那两具尸体的验尸结果的吧?”

    展昭道:“此为其一,孔大人可是从那两具尸身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孔礼搓搓手,笑道:“大线索没有,不过小讯息多少还是发现了一些。”

    “哦?”展昭略感意外,“孔大人发现了什么?”

    孔礼挥手将小童赶了出去,这才凑到展昭的面前,舔舔唇道:“昨儿个仵作在检验清临的尸体时,并未在其腹中发现任何残留物,他后又割开了清临的食道,同样未在其内发现任何东西。这可奇怪了,一个人中毒而死,既不是吃了毒物,身上又无外伤,那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呢?”

    展昭扭过头,与白玉堂互觑一眼,二人沉默片刻,忽然异口同声道:“毒烟!”

    孔礼一拍巴掌,笑呵呵道:“二位真是聪明过人,不错,就是毒烟。仵作在验尸时,曾在他的鼻腔中发现了黑色的血块,且在这些血块中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细小颗粒。起初仵作并未确定那便是毒物,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将那些黑色颗粒溶于清水之中,又抓来两只麻雀,将那碗水喂给它们,想不到还未及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只麻雀便双双死去了。仵作这才断定他中毒的根源其实是那些颗粒,他将毒烟吸入鼻腔,必定会有少量剩余凝结于其中,那些颗粒便是了。只可惜,”孔礼叹口气,“他至现在还未能确定那毒烟是由什么毒物所制。”

    展昭微笑安慰:“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定然可以查出,如今能有这些发现已是帮了大忙。却不知那另外一具尸体可有何发现?”

    孔礼勉强笑笑,“另外那具并无什么发现,只可推断此人年约三十有五,根据身材来看应是个北方人,不过他的穿着打扮又像是从南方来的。他的死因正如展大人所说,是被人以指力拧断了喉咙,从而窒息致死。另外,从此人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是已死去一天了。”

    展昭摸摸下巴,死去一天了……这说明那个人在一天前就已经被人杀死,而后又被凶手藏匿在某处,最后趁人不备时偷偷潜进来,将其抛尸在后院晒经的架子上。

    一天前将其杀死,那说明应是对他的行踪很是熟悉的人所为,然而又是个指力惊人的江湖人……会是谁呢?这个人是否就藏身于这座寺院中?还是说……他根本就在自己身边?

    如果是身边之人所为,刨除自己跟白玉堂,还有孔礼一行人,就只剩下……箫空?不对,之前白玉堂曾说过,箫空这人还算信得过,能让白玉堂说出这种话的人,该不会是凶手,况且他也没有杀人的理由。

    不是箫空的话,净玄?这座寺院的人,唯一可以同那个请佛之人有丝毫交集的,也就只有净玄了。可是他身为这座寺院的住持,平日里都待在寺中,又有何机会得以出去杀人呢?这条似乎也说不通……

    再刨除净玄的话,就只有清逸,清远和死去的清临了。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像是懂武之人,可那个请佛之人却恰恰是被人活活掐死……啧,看来,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此事当还需从长计议。

    展昭想至此,忽然抬起头来,对孔礼道:“孔大人,展某此番拜访,除却要问关于验尸的情况,其实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他顿了顿,在孔礼不解的眼神注视下缓缓自怀中取出一副画像,摊开。

    他瞄了对方一眼,随即用手在画像上面点了点,道:“展某想要问你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孔礼有些好奇的垂下头,歪着脑袋细细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手指着那副画像颤抖不已,“这这这!”

    展昭望着他的强烈反应,一双猫儿眼倏然亮起,他往前倾了倾身,用手指着画像中的人,道:“看来,孔大人的确是认识此人,并且似乎还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讯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逻辑废,不要考据我

    作者逻辑废,不要考据我

    作者逻辑废,不要考据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_(:3ゝ∠)_

    皮埃斯,谢谢鱼鱼的雷么么哒o(////▽////)q

    皮皮埃斯,明天可能要断一天,周四正常更新,么么么哒!

    ☆、义气过人

    孔礼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又盯着那副画像看了许久,才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之事全都怪我,全都怪我……”

    展昭不知当年发生过什么,只得小心引导,“孔大人,你与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孔礼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呷了一口,缓缓道:“三年前,下官才刚来封丘县上任不久,那时的我,一心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来,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争取早日被上头看到,升官发财,却没想到刚接手的第一宗案件就与这双雄大盗有关……”

    他径自摇摇头,继续道:“这对双雄大盗乃是两人团体,平素作案都是二人相互配合进行,他们一人负责下手,一人负责望风,但凡在下手之时受人拦阻,都会毫不留情的将其灭口,迄今为止死在他们之手的人已不在少数。

    “那年,下官接手此案,本是满腹信心的制定了许多对付他们的计划,又让手下日夜轮岗值守,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们,却未料到他们非但没有中埋伏,反而还将下官的一干手下全部杀死。下官得到消息后,为怕他们将我也一并杀害,索性躲到酒窖之中,后来下官才得知他们因同时得罪了江湖人,为躲避江湖人追赶才途经此处。之后下官听闻这二人竟又乔装打扮逃去了万佛寺中,再之后便没了音讯,只是当夜,万佛寺忽燃大火,火光映天,一夜之间就将整座寺院烧成灰烬,独留下中央的那座佛塔安然无恙。

    “其实下官之前也曾对这起事件起过疑,一座寺院好好的如何就燃起了那样大的火?又如何偏偏赶在那一天起火?最重要就是那座佛塔,虽然有传言道是其内的金佛护佑才使得佛塔安然,可这种说法终究没有依据,似乎种种迹象都在说明此事与那对双雄大盗脱不了干系。

    “下官觉得当年那对大盗说不定是潜入佛寺,掩人耳目,后一把火烧了寺院,让人以为他们也在那场火灾中毙命,待事情平息之后,他们再从那里逃脱,便可永远的消匿于天地,隐姓埋名重新生活。只可惜下官在事故后曾派人查过,却未能在周围发现任何逃脱藏匿的线索,佛塔之中下官也曾让人检查过,也都没有任何发现。下官甚至还派人在周围蹲守过好一阵子,依然是全无所获,后来没有办法,此事也只好这样不了了之了。”

    展昭听完他的叙述,沉默了许久。

    其实在他讲述事情的经过时,他也曾有过与他一样的猜想。只因白玉堂确实曾在万佛塔中发现了密道,虽然到现在他也未能找到开启密道的机关所在,不能知晓那条密道通往何处,但至少现在有那条密道,也就说明尚有一丝可能存在。

    只不过若要将“可能”变为“肯定”,定是还要先将密道查清才是。

    想到这里,展昭不由得扭过头去看白玉堂,意外的是,对方也刚好在看他。展昭不禁微怔,难道他此刻也同自己的想法一样?

    白玉堂凝着他好一会子的功夫,忽然把头一偏,张口问道:“既然你曾派人在此周边埋伏蹲守,可曾注意到寺院被烧之后,是否有什么人到此来过,或是在封丘县内出现过的可疑之人?”

    孔礼不明所以,不知他想要问什么。

    展昭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替他解释:“那之后可有什么明显的外来人主动出钱修缮寺院?”

    孔礼恍然,“二位是问这件事啊,这事说来也怪,我们县的木匠李狗某天睡醒觉,忽然在他家小屋的案台子上发现了一包银子,银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大致内容就是只要他能将此寺重建这包银子就全部归他,否则就洗剥干净了乖乖受死。李狗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之后他就招了一批人来,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将寺院重建了。不过他倒一口认定他没有见到委托人,字条上也没有任何有关身份的证明,他当时还在奇怪,这委托人说是善人吧,这的确做的是善举,可这其中不免又带有些威胁色彩,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展昭忖了忖,忽然道:“展某想要见一见这位曾经负责修缮寺院的小兄弟,不知孔大人可否帮着将人找来此处?”

    孔礼忙点头,“自然可以,下官这就去办!”

    展昭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与白玉堂双双离去。

    回去房间里,展昭坐于案前,又将今日所获讯息从头到尾仔细整理了一番。

    此次的案子看起来虽平淡,但实际上似乎一直都和三年前的事件脱不开关系。

    从双雄大盗,到金佛,到大火,到密道,再到那两份信,还有那个出资请人修缮寺院的神秘人,这之中似乎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锁链,将每一件事串联,又似乎每一件都不相关。这种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感觉着实令人生厌。

    似是察觉到了他焦躁的情绪,白玉堂忽然放下手中画影,悄无声息的绕到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坛酒。他一跨步坐到展昭旁边,将酒坛摆在他的眼前,侧仰着头,状似无意道:“这本是五爷私藏的佳酿,打算趁你不备时偷偷享用的,现下看你这么可怜,就大发慈悲的赏给你好了。”

    展昭盯着眼前的酒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想不到你这白耗子竟然真去偷了酒来,佛门圣地,你私藏酒酿还欲独饮,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

    白玉堂薄唇微扬,“见者有份,你既也见到了这坛酒,那罪过便不可由我独自承担。”

    展昭被他的精明逗笑,他提起面前的酒坛,对白玉堂道:“白兄果真义气过人,临死也不忘要拽上展某一把。”

    白玉堂挑眉,作势对他作了一揖,“好说好说,未免黄泉路上太孤单,拽你一起做个伴也好。”说罢又觉得这对话略显诡异,为掩饰尴尬,他干脆抬手去夺展昭手中的酒坛,边抢边道:“看你这猫平日威风凛凛,这档子却是磨磨唧唧,这酒给你喝了也是浪费,五爷突又变了主意,决定还是自己独饮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  ??)

    ☆、声音提示

    展昭眼疾手快,一下子将酒坛护在怀中,闪身躲过他追击,笑道:“现在改主意已为时已晚,现下这酒已经是展某的啦。”言罢毫不客气的拍开泥封,举起酒坛就仰脖灌了一大口。

    白玉堂也不示弱,足下步子一滑,身形已移到他的跟前。他长臂一探,纤长的手指刚一触到酒坛,那酒就好似活了一般的自己跑去了他的那边。

    二人你追我往,你抢我夺,不出片刻,一坛酒就已见了底。

    白玉堂高举酒坛,将最后一滴流进口中,又晃了晃坛身,仍觉不过瘾,不禁撇嘴,“往日五爷喝酒,从未觉得如此意犹未尽,也不知我们还要在这鬼地方待上多久。”

    展昭垂了眼,面露忧色,唇边噙着一抹苦笑,“展某也希望可以尽快了结这边的事,早日启程上路,只是现下这案子毫无头绪。展某身为朝廷命官,途经此地,发生了命案,又不可坐视不理。”

    白玉堂见他好不容易稍微开心了些,却又因自己错口的一句话而重新蒙上郁色,不禁凑过去拍拍他的肩,宽慰道:“事情总会水落石出,没头绪慢慢理头绪便是,急是急不得的。我们不如将整起事件再重新罗列一遍,也好看看是否有哪些环节落下了重要线索。”

    展昭颔首展颜,当下找来了笔墨纸砚,与白玉堂凑在案前,细细回想。

    他们最初因为天气原因而来此处借宿,接引他们的是守在门外的静无小师父。静无见到他们便将他们认作为请佛之人,之后进入寺院,他们曾与清临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且他也将他们错认。至此,他们才向静无打听了有关请佛人一事。

    在这之后,静无将他们带至清远大师面前,由清远大师带他们前往住处。而静无则被清远派去外面找寻清临。

    “等等。”想到这里,展昭忽然托住下巴,阻断思路,“从刚进入这座寺院开始,我们就一直听到有关于金佛的事情,可是到现在我们似乎也还没能见到那尊金佛。试想一下,那金佛既是三年前由双雄大盗送来,想必并非凡物,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查查那尊金佛,说不定可以从中发现什么。”

    白玉堂点头赞同,“金佛一事确实被我们忽略了,你可还记得孔礼曾经说过,双雄二人除却被官府追缉,同时也被江湖人追赶。有一点很奇怪,他们为何到了这座寺院之后,就没在被人追赶过?是这里存在一些什么令他们无法靠近,还是说……”

    展昭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是想说,其实当夜的那场大火是那些追赶他们的江湖人引燃的?”

    白玉堂摇摇头,沉吟,“不光如此,兴许那个出资修缮的也是同一伙人。”

    展昭蹙眉,细细品味着白玉堂的话,忽然眼眸一闪,“你的意思是……那伙人追到此处,便想在此了解了那两个人,于是放火焚烧,想要将他们烧死。但是他们又知道那尊金佛不惧火焰,因此想要借着寺院重建,从而暗中取出金佛,将其偷偷运回?”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可是如果真相如此,这两封信又如何解释?”

    他从怀中取出两封信件,平放于桌面之上,“这两封信无论从用纸,还是边缘处的这两个墨点来看,都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倘若真相如你方才所说,那这两封信应也是由当年那伙江湖人所留。可若是这样,他们会等到三年之后再采取行动不免有些奇怪。净玄大师是当时事故的唯一生还者,他们当初既放火烧寺,就一定是打定主意将要将所有人全部灭口,又为何肯让净玄大师独活三年?这样细想下来,你的猜想当还是不能成立。”

    白玉堂两片薄唇紧抿一线,忖了忖,又道:“有没有可能,那个净玄其实和那伙江湖人是一伙的?”

    展昭凝着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应答——这种假设他倒从未想过。

    白玉堂见他并未反驳,不禁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分析道:“双雄抵达寺院当晚便燃起大火,且当时只有净玄一人身在佛塔中躲过一劫,这不免有些太过巧合了。如果这场火燃烧的目的是为了杀死双雄且让所有人与之陪葬,那又为何要留下活口?除非他与那伙人根本就是一起的。”

    展昭沉默良久,忽然叹气,“你的假设虽然也并非全无可能,但我们好像把问题扯的有些太远了。现在我们面前死去的是净玄大师的大弟子清临和一个拿着请佛人信件的不明身份的人。我们要找的是杀害这二人的凶手。如果按你猜想,净玄身份的确可疑,那他懂武功,能够杀死那个请佛人的可能性也确实大了许多,但清临呢?清临是他的弟子,他又如何会下毒手去杀害自己的徒弟?”

    白玉堂扶了扶额,“对于方才所述那些,我也不过只是假设。如果单论动机,在这座寺院之中最有可能会杀死清临的,应该只有那个人了吧。”

    展昭抬起眼睫,与他对望,“你说清逸?”

    白玉堂不否认,“这个清逸脾气古怪,有一点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当我们发现清临的尸体并将他的死讯告诉其他人时,他的表情异常镇定,好似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况且当时净玄也说本欲将住持之位传于清临,想不到他却被人害死,如此一来,最为受益之人就成了清逸,只要除掉了清临,那么接掌万佛寺住持之位的就有可能是他。只是单凭这一点似乎也无法说明问题。”

    “不对。”展昭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昨晚清临死时其实还有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就是那声刺耳的古怪声响。当时展某正在箫兄房中与他说话,忽然就听到了这么个声音,可是当我们抵达佛塔时,却并未发现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你后来也去佛塔查看过数次,除了那半条密道之外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展某以为,这个声音当也是某种提示,杀人的提示亦或是被害的提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鼠标突然有点不听使唤_(:3ゝ∠)_不知道是不是欠调|教了

    这章没捉虫,先放上来,容我稍后在捉一遍虫

    皮埃斯,跟基友打赌打输了在文案上挂了“我是坑王”不过我不是真的坑王qaq不要抛弃我!

    皮皮埃斯,谢谢酥酥的雷,谢谢圆子的雷

    ☆、夜探钟楼

    展白二人正在屋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门口外边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二人立马噤声。展昭站起来,移步到门前,轻轻打开门板。

    “展大人。”孔礼垂手站在门口,见到展昭,连忙点头哈腰的施礼,“您要的人,下官已经差人带来了。”他闪开身,展昭立马就瞅见缩在他身后的一个布衣青年。

    “你二人进来吧。”展昭对他微一点头,随即让开身子,让他们两个进屋。

    孔礼率先迈步走在前面,那个青年则紧低着头,跟在孔礼身后,有些畏手畏脚。

    展昭小心关好房门,也跟在他们之后进来,“二位请坐。”

    “不不不,下官站着就好。”孔礼舔舔唇,颇有些不自在。

    展昭微笑,“孔大人不必拘礼,坐吧。”

    孔礼点点头,又回身给了那个青年一个手势,二人纷纷在展昭和白玉堂的面前落了座。才刚坐下,他便向展昭介绍道:“展大人,这是李狗,便是下官予您提起过的那位负责修缮重建寺院的木匠。”

    李狗听到孔礼介绍自己,忙挺直腰板,小声道:“草民李狗,见过展大人。”

    展昭摆摆手,示意虚礼可免,随即问:“李狗,我寻你来此的目的你可知晓?”

    李狗点点头,怯懦懦地道:“孔大人已经同草民说了,展大人是想问草民三年前的事儿。”

    “不错。”展昭应道:“我听闻你曾在三年前收到一包银子和一张字条,并受人委托重建了这座万佛寺,当时的情景你可还记得?”

    李狗挠挠头,道:“草民自是记得,毕竟这种事情一辈子也遇不到第二件了。”

    展昭轻笑,“那好,我问你,你在修缮寺院这段时日里,可否发生过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李狗翻着眼皮想了想,道:“只有一件,草民不知算不算。”

    屋子中的其他三人一同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狗接着道:“草民记得当时修缮的图纸画出来后,草民曾拿去给住持大师过目,住持大师看过后对草民说,其他地方都无妨,只万佛塔与角落中的钟楼不可动,且非但不可动,就连靠近也不行,好像是因为这两处地方中均供有什么神佛,佛教之外的人是不可随意窥看的。草民对此也不太懂,也就没当回事。不过后来听手下的工人说,他们有次动工间歇时曾溜进钟楼里看过,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神佛,草民知道后将他们痛骂了一顿,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去看过了。”

    展昭听罢默默的转过头,与白玉堂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又对李狗道:“你再好好想一想,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奇怪之处?”

    李狗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还是摇头,“好像没有了。”

    展昭点头,“我知道了,孔大人,可以送他回去了。”

    孔礼站起来,“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送走二人,展昭慢步踱回桌前。此刻白玉堂正端着茶杯惬意浅啜,见他回来,白玉堂放下茶杯,屈手托着下巴,笑道:“我想,你这猫儿应是与五爷想的一样。”

    展昭也扬起嘴角,“展某就知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白五爷定然不会想不明白,只可惜此刻天色尚明,我们也不太方便出去查探,也只好待到晚上再动身前往。”

    夜。

    万籁无声。

    展昭换上提前准备好的夜行衣,转过身,有些无力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抱着手臂靠在墙边,偏过头去故意不看他,“你别看我,五爷说不穿就不穿。”

    展昭扶额,“大晚上你穿着一身白衣在外面晃来晃去,这不明显是在告诉别人你有问题吗。”

    “你才有问题。”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顺手从旁取过自己的画影扛在肩头,“要走便走,反正你那臭衣服五爷不穿。”

    展昭眼瞅着他白衣白靴白剑渐渐走远,忍不住长舒口气,还是提起巨阙在他身后跟上。

    罢了,好在这只白耗子轻功可以,若非他故意现身,恐怕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察觉他的行踪,只他嫌弃自己的衣服这一点,实在是有些不能忍。

    二人出了屋子,施展轻功,几个起落间便已在钟楼跟前停稳脚步。互觑一眼,他们双双迈开步子,直向里面奔去。

    上一次他们来此,是为了寻找静无小师父,那次之后他们也没能好生将此处细细检查,刚好趁这次机会可以把这里从头到尾做个彻查。

    展昭刚一进到楼内便抓住白玉堂的手腕,将他拖到近前,道:“时间有限,我们分头行动。”

    白玉堂揉揉鼻子,一个闪身已向楼上而去,独留展昭在一层之内慢慢巡查。

    比起二层,一层漫布的灰尘似乎还要多上许多,展昭锁了锁眉,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方巾,用其遮住口鼻,随后又取出一支火折子,轻轻划亮,借助微弱的光芒,小心的移动步伐。

    这一曾陈列东西并不多,只在角落处有一方木桌,木桌的上面歪七扭八的摊着两把长凳。展昭用手在那上面抹了一把,果真是厚厚的一层积灰。

    角落的另一边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展昭将火折子凑近照了照,发现大多数都像是佛寺中的无用杂物,他猜想大概这里荒废后就被用来当做仓库了。

    他举着火折子又沿着四壁将整个一层都检查了一遍,好像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可净玄当年却对李狗说不得靠近这个地方,这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玄机并非在这一层,而是在楼上?

    想至此,他不禁仰头望了望楼梯,也不知道白玉堂在楼上查的如何了……但愿此行不至于空手而归。

    正当此时,展昭惊觉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谁?!”他对着黑暗喊了一声,同时立刻侧过头来,手中的火折子紧随着移过,在移动的瞬间,他恍惚看到有一抹人影飘忽的自眼前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家里来人,没来得及写_(:3ゝ∠)_现在补上,今天的章节晚上时候更。么么哒去碎辣~~睡前求一发收藏=333=求小天使再爱我一次!!!

    ☆、血脉贲张

    展昭眯了眯眼,足下步子轻点,疾行追随那个人影而去。

    楼上的白玉堂也听到了响动,连忙从上面奔下来,却只来得及看到展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是调虎离山,还是果真有可疑之人?”他眉峰紧锁,一时间竟不知是否应该追上去。展昭武功不凡,若真是凶手他当应付的来,相比之下,他还是替那猫守好这个地方,以防被人趁虚而入,也省的那猫之后埋怨自己。

    这么想来,白玉堂又悄然回到了楼上,隐住身形,躲藏在黑暗之中。

    展昭憋了一口气,追了老远,可待他拐了个弯,再想继续追时,刚刚的那个黑影却忽然不见了踪影。

    他又四下寻了一圈,丝毫未发现任何可疑踪迹,不禁泄了气,反身又回去钟楼,才行至一半,忽闻原本寂静的寺院中传来响动,他身子一偏,以手攀住屋脊,稳住身子,向下望去。

    院内,几个小和尚身上随意披着件衣裳,手持灯笼,四下里寻觅着什么,展昭仔细听了听,似乎听见他们在唤住持净玄之名,不由得单手一撑,翻身从屋顶上跃身下来。

    “静无小师父。”展昭寻到一抹熟悉身影,将其唤住,问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静无本是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影吓了一跳,随即在看清对方的脸后悄悄松了一口气,焦急道:“展施主,住持不见了。”

    展昭疑道:“深更半夜,净玄大师能去往何处?”他想了想,又问:“是谁发现住持不见了的?”

    静无回答道:“是清远师叔,晚饭时候,住持曾对师叔说让他晚上来房间找他,可当师叔去后却不见住持身影,所以才召集众僧一同寻找。”

    “展某知道了,你们继续寻找,展某也去找孔大人一同帮忙。”说完这句话,展昭又反身,朝向钟楼方向而去。

    回去钟楼,上了二层,白玉堂果然还在那里,展昭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同白玉堂复述一遍,随即拽着他一同离开,二人才刚急忙跃至孔礼的房门跟前,外面忽又传出一声凄厉的声响。

    展昭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忙又同白玉堂朝着佛塔处赶去。

    刚刚的那一声响,无疑同清临死去时所闻听到的一样,展昭边跑边在心中升起一抹不祥。

    待二人赶到佛塔之外,已有几位寺僧也恰好赶到。

    清远仰着头看向佛塔,面露担忧,“不知为何,贫僧似是有种不祥之感。”

    展昭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复又觑了觑他,继而率先走向佛塔。

    上一次在佛塔中发现清临的时候,展昭清楚地记得室内万丈光芒,晃得他睁不开眼,因此这一次他特意做了心理准备,只没料到此番再进入佛塔之中却并未见到当日强光。

    他眯起眼睛四下一扫,发现佛塔中点燃的烛火并不多,只刚好可以看清屋内景象。

    众人聚在佛塔一层简单查视,发现此处并无异常,便又顺着中央旋梯,向上攀去,奇怪的是,二层、三层、四层皆无异常。

    佛塔共有五层,前四层都无恙,且刚刚的那一声诡异声响大家全部都听到了,也就是说……

    展昭站在旋梯口处抬头向上看去,身后一只手轻轻的搭上他的肩头,展昭下意识的侧目,在看到那双手的主人时,稍稍安了些心,随后抬起腿来,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白玉堂紧随其后,以防楼上有诈,他握紧手中的画影,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跟着展昭一同踏上最后一层。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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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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