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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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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浒传]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正文 第8节

    [水浒传]难上梁山 作者:李千重

    第8节

    武松箭在弦上哪能不发?方才那一瞬间便如同从云间重重跌落地面一样,摔得他心肝都移了位,全身热血都要喷涌出来一般,武松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全都凝聚在那样一个地方,那只玉掌此时如同铁掌一般紧紧攥住自己的魂魄,将自己一颗心都要捏碎了。武松此时也顾不得练赤光的嘲弄,健壮长条的身躯好像被缚的老虎一般拼死扭动着,口中还不住狂叫着“放开我!让我撒出来!”

    武松这般如同万剑剐身一般煎熬了许久,活像那被剐了的王婆,练赤光方才一注激浪射进他体内,练赤光的身体真不知是怎样炼成的,一道精液竟连连喷发了几回,每次都有十数息时候,那灼热的液体便如钱塘江潮一般狠狠扑向武松身体深处,将那肠道都当做了河道,顺着道路便激射流淌进去,在那黄河九曲十八弯里面蜿蜒流动,简直要把武松的大小肠都淹没了。

    武松被烫得直叫,那练赤光也真是忍心,直到自己都射完了,又看着武松痛苦地叫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了他那松根,轻轻拨弄着让他射出来。武松被钳制得久了,乍一被松开竟然憋住了射不出,幸亏给练赤光揉弄了几下,他这才大叫着喷射出来,高耸的阳柱中一道白液喷出,真好像山峰上涌出喷泉一样。

    那被压服住的烈汉随着这一道热精流出,似是舒服又似是痛楚地长长哀叫了一声,弓起的腰便重重落在床上,如同房梁落在地上一般,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过了好一阵,武松才缓醒过来,他虽然脑子清醒了些,胸膛上却仍兀自激荡起伏着喘息,想到自己方才如同冰山火海中经过了几重天才闯过来,这勇悍之人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暗道难怪总是说英雄好汉都要远离肉欲,果然如同十八层地狱一样,能将人弄得脱了一层皮。

    练赤光见他回过神来,便鼓动起早已凝聚好的气力又做了一轮,将武松弄得浑身稀软,这才将他从床头桎梏中放开,拿了绳子将他捆了,让小二送上净汤浴桶,将武松如同一头要洗刷的光羊一般浸在澡桶里。

    武松挣了挣手臂,问:“你这绳子怎么这般结实?再粗的麻绳也吃我挣断了,怎的这绳子竟丝毫不动?莫非是抽了龙筋不成?”

    练赤光一边给他擦洗身上,一边笑道:“还龙筋哩!你当只有龙筋才捆得你么?好不自吹自擂,尽往脸上贴金!实话告诉你说,这是牛筋混着碧蚕丝的,便如同软钢索一般,别说是你,便是真有一头老虎也捆得!我劝你乖乖地吧,我这里的刑具便是天牢里也比不得,都是专为你这样汉子准备的,保管让你在这里安心待着。”

    武松吃他奚落了几句,满面羞惭,低垂着头跪在浴桶里被他清洗着自己身上,只是身上虽洗净了汗液,肠子里却咕咕作响,那一腔精液都被封在里面,武松躺在那里的时候那热液原本也是平铺着的,如今他直挺挺跪坐着,那滔滔液体便都流淌下来,也不知练赤光到底射了多少进去,武松甚至恍惚间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只是自己的后门不知被什么胶住了,将那小穴粘得紧紧地,生生将管道里的浓精闭住不放出来。便如同关闭了水闸硬困住流水一样,好在那胶也不是一直都在,过几个时辰便会化开,否则武松便要被活活憋死。

    每一次练赤光射精之后都会这样,将他的精液封在自己身体里,武松实在是忍不得,今日终于不再逞强,问道:“你作什么将那些东西留在我身子里?又拿什么黏住我下面,熬得稠浆糊么?”

    练赤光咯咯笑道:“我的乖乖,我那精华宝贵得很,留在你体内给你保养身体哩!将来自有你想不到的好处!那胶却也不是米糊面糊熬成的浆糊,乃是蛇皮胶,是用蜕下来的蛇皮熬制成的,最是精贵不过,黏住你那道口,过得一时便都化在你肠子里,也是一样好东西!”

    武松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这两样东西都诡异得很,练赤光把它们留在自己身体里,不知是要怎样毒害自己,把自己改变成什么怪样子。

    第六章

    武松在这地牢之中苦挨日子,每天咬着牙苦忍,他起初还叫骂不休,但只要他叫得太吵闹,练赤光便将他的嘴束住,让他只能干憋气,却不能发泄义愤。武松自然不肯屈服,他是个宁折不弯的,只道自己是个硬汉,绝没有屈服在强人之下的道理,便是死也不肯低头,只要有机会便要怒骂抗争,半点不肯收敛。

    哪知那练赤光着实淫邪,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武松的身体弄得煞是敏感,尤其是肠道里一被插入男人的阳物便瘙痒不已,练赤光又摸着了他的命门,掐准了使尽鼓捣,每一次都把武松如同放在炼狱里熬煎一般,一会儿是冰山一会儿又是火海,每当练赤光尽兴后从武松身上跨下,武松都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就好像从恶鬼手里逃脱了性命一般,对于这种感觉他虽然暗自觉得羞耻,但当身上轻了的时候的确没有那么怕了。

    到后来武松便也不怎样挑衅,练赤光压着他的时候,他便拧着眉毛瞪着眼睛忍耐,虽是面色不善,但好歹口舌上是干净了,让练赤光顺心许多。

    这一天练赤光摸着他刚毅的脸,笑着说:“我的儿,你如今总算安静许多,往日你嘴里那许多脏话,听得人厌烦,不合你打虎英雄武都头的身份,还是这样斯斯文文地好!”

    武松“哼”了一声,心道老爷只是懒得骂你,不想和你这畜生多话,没的辱没了老爷!我闭上嘴省些力气也好,天知道什么时候便有机会逃哩!

    练赤光见他愤愤不平地瞪着自己,咯咯一笑,便捏开他的嘴,低下头去一双鲜润的朱唇便贴合在他的嘴上。武松登时大惊,他虽然被练赤光操了这么多天,但也只是下面受罪,自己豁出肛肠给他捅了,反正是排泄的地方,练赤光不嫌脏,爱捣那粪门,便让他受那脏污罢了。可是如今他竟又来糟蹋自己上面,这一下武松可受不了了,自己一张吐尽豪言的干净嘴是给他乱咬的?

    于是武松便扭着头不肯给他亲吻,嘴里又乱骂起来:“你要做什么?下面还插不够么,还要啃人家上面!”

    练赤光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天灵盖,武松的头颅顿时如同被夹在铁钳中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下巴也闭合不上,张着口一条红舌乱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地叫几声。

    练赤光优美艳丽的嘴唇很快便覆盖在他口唇上,灼热醉人的气息一下子全灌进武松的口腔。武松没想到练赤光那样一个凶恶淫乱之人,口中的味道竟是如此香甜,便如同搀了蜜的醇酒一样,顿时让他脑子里一晕,此时练赤光的性器还在他下身进出着,武松一瞬间便有一种感觉,觉得对方似乎把性器又捅进他嘴里来了,那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便是一个小号的阴茎,在自己口中不住翻搅抽插。

    一想到这个,武松的脸立刻便红了,仿佛有火在烧一样,莫非自己的嘴也要像下面一样被人使用?武松登时便挣扎起来,拼命想摆头挣脱,但一上一下卡住自己头的两只手实在太过坚强有力,让他的头就像箍在铁架子里一样,根本动不了分毫。武松这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怜,从前虽然四肢被拴缚,但起码头可以随便动,每当被刺激得疯狂难忍时,便拼命甩动着头来发泄,可如今这颗头却一丝也动不得,连嘴巴都要给人享用。

    正巧在这时下体传来的刺激又强烈起来,武松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模糊的叫喊,果核般的喉结不住颤动,那叫声沉闷深远,就像从悬崖底部发出来的一样。武松便这样一面被人捅着下面,一面又被人享用着上面,两下夹攻让他几乎没死过去。

    等着一轮狂潮过去,练赤光额头冒着晶莹的细汗,笑着说:“武二郎,你真是运气,我虽受用了这许多男子,却鲜少吻人哩!你倒是很得我的欢心!你好好伺候主人,若是服侍得我高兴了,我便不卖你,留下你在我宅子里听用,养你终身!”

    武松喘息着回了一句:“哪个稀罕你养?”

    练赤光一笑,忽然抬手按下机关,将武松四肢上的束缚都松开了。武松手脚上乍一轻松,一愣之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练赤光已经掀着他翻了过来,让他俯趴在床上,然后分开他的两瓣屁股对准中间的洞眼儿便狠狠插了进去,把武松猝不及防之下捅得又是一声尖叫。

    然后练赤光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使出虎狼之力占有着武松,这种姿势在刺穿男人时更为方便,武松被他舂捣得仰起头来“啊啊”直叫,两只得到放松的手便想要往后抓挠,但却被练赤光一下子按在大臂上,将他上肢狠狠固定在床上,只能甩着小臂不住拍床,撕抓床褥。

    练赤光见他如同被擒住的小狼一般发狠,便笑道:“武松,你觉得这个姿势好么?干得你舒服么?从前只为了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人干,所以才和你面对面,如今你想是把那番情景都印在脑子里了,主人便换个花样和你耍。你被男人从后面插进来可有想到什么吗?你记不记得从前看到的牛马交配是怎样的?那强壮的公马便抬起前蹄扑到母马背上,然后就将马鞭插到母马体内去,你如今可不就像那母马一样么?”

    武松被刺激得发狂似地大叫起来,小臂上更加用力地拍打床面,两条分开的长腿也向后抬起来,重重蹬踹在床上。

    那练赤光还不饶他,继续说着:“母马经过这一番交媾,便能生出小马来,若是公马配母驴,生的可就是骡子了,你能生出什么来?”

    武松叫道:“我不是母的,你放开我,爷爷什么也生不出来!”

    练赤光笑着说:“我也知道你生不出来,你自己便是个骡子,虽是腰部有力,但后面盆骨不能开合,两精相冲又化不得胎胞,所以生不得崽儿,我的纯精喂了你也是白喂。不过你这身子壮健有气力,主人便在你身上取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武松被他比作骡子,气得连连大叫,恨骂道:“你每日只管骑着我,有本事便将我干死在这床上!我只怕你将那哭丧棒磨细了,弄到铁杵磨成针,成个太监!”

    练赤光笑道:“你何必这样气恨?我这般摧折你,倒也是一番好意,只为你气质刚硬,举止骄矜,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以你的杀性难免做出事来,非得折了一条膀子才知道彻悟,天伤星是那么好作的?若是这样放了你出去,定要弄得七死八伤才罢手,也不知又要杀死多少人也!”

    武松被他派了一堆罪名,愤恨塞胸,怒道:“俺武松平生只要打天下不明道德的人,我若路见不平,真乃拔刀相助,我便死也不怕!俺武松在阳谷县做出泼天大事,刑法也不避,杀头也不逃,那些有义气的便都‘惺惺惜惺惺,好汉爱好汉’,似你这样满是淫心的人焉能知道敬爱真英雄大丈夫?你虽然厉害,我却着实看你不起!”

    练赤光笑得更欢畅:“你却要人家怎样敬爱你?难道都要给你施礼,敬服你,对着你拍巴掌叫好不成?你杀人犯法只当漂亮好看,在衙门里洋洋自得,到处夸说,看着人家给你捧场喝彩,倒像是戴了一顶仁义道德的金冠一样,你好得意么?好畅快么?你杀来杀去,最后哄抬得热热闹闹,人人欢喜,都去看大活人千刀万剐,倒像是初一十五赶庙会一般,阳谷县中终于有好戏可看,你在台子中间便像名角儿一样,虽是你哥哥死了,你也招摇得意得很!”

    武松气得哇呀呀大叫,扯着脖子说:“那淫滥贱妇勾结奸夫杀害了我的兄长,我杀他们有什么不对?俺武松给哥哥报这血海深仇,让他沉冤得雪,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满阳谷县的人谁不夸俺做得好?连知县相公都怜惜俺,将状词改得轻了,你怎的缠枪夹棒一顿乱说?真该割了你的舌头下来才好!你又将我这英雄好汉这样羞辱,伤天害理,天也要罚你,我武松早晚手刃得你!”

    这武松此时听到自己生平最得意之事被人贬得如同卖解唱戏一般,把自己的光彩全都抹杀了,顿时就像被人把狗血倾到他头上一般,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说话便再也不顾忌练赤光的厉害,竟顺着性子一番痛说,连要打要杀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只顾嘴快,也不怕惹恼练赤光,练赤光已被他这副被人剥尽面皮后的急躁样子逗得乐了,笑道:“瞧你急成那个样子,倒好像猛虎被人烧秃了锦绣皮毛一般。你道你那知县相公很好么?既然他好,为什么起初不准你的状子,后来又满纸荒唐地袒护于你?你夸口不畏惧刑罚,怎的倒要人说谎来护你?你嫂子只为嫌弃你的哥哥三寸丁谷树皮便杀了人的确是狠心,只是如今你得了我这个丈夫,我长得高挑长大,相貌又好,家里还有钱,每日里珍馐美味地养着你,又满把子力气干得你爽,你还道不好,对我起了杀心,这又是何道理?我看你比你那金莲嫂子还要豺狼心性!若是你嫂子得了我这样的丈夫,保管她心满意足,再无杀人的心!这样一比,你才是个最淫荡凶残的!”

    武松被他一番话说得火冲顶梁,只觉得练赤光一派胡言,简直不是人能说出来的话,竟像是禽兽口吐人言一般,他被练赤光气得发昏,虽然认为练赤光这一番话乃是狗屁不通,却一时间竟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回他。

    可惜武松此时一个身子兀自被练赤光顶得往前一耸一耸,他一边承受一边想着道理,过了一会儿才气愤地说:“那潘氏乃是我哥哥明媒正娶的娘子,既然嫁了丈夫,便当守妇道!却怎的恁地没廉耻,一心只想着勾搭外面男人?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我能任着你们胡来?我与你一般是男子,你纵然淫了我千遍万遍,我也不当为你守什么贞洁,讲不得三纲五常!你只是个淫贼强盗,哪里能够和我讲夫妻的道理?寻遍满天下的道义,我也不当受你的拘管,杀你只当是报仇,却不是杀夫!”

    练赤光亲了亲他的脸,笑道:“我就爱你这股子单纯固执的蛮劲儿!你那脑子简单得很,偏偏还一腔正气,真像一个孩子一样。你长着这样一具老虎的身体,却有一个孩童的脑袋,真真让人欲罢不能好不爱惜!武二郎,我告诉你说,你莫当你长了个男子的外形便真的是个男人,要当男人是要有本事的。世人都说阴阳相配,这阴与阳乃是相对而言,并不是你长得像男人,便永远都是男人,你若是遇上了比你厉害的人,也只能当女人,从阳变成阴。你道你是男人,却怎的这些日子只能在我身下张着腿儿挨着?连挣挫一下都不能,倒比女人还弱!你有本事便在我面前抖一下威风,让我看看你是怎样做男人的?你若能掀翻了我,我才认可你也有几分男子气!”

    武松听了他这番话,直气得鼻孔里都要冒出烟火来,“啊啊”狂叫着,两个膝盖抵住床板,两手抓在床上拼命支撑着身体想要翻过身来,怎奈背上的那人竟像是千钧巨石一般牢牢压住自己,自己身上驮着的仿佛不是人,竟好像一座雷峰宝塔一般,将自己如同白素贞一样镇在下面。

    尤为可恨的是,练赤光那淫魔在自己胸中提起一口气正在挣扎的时候,还将阳物在自己屁股里钻进钻出个不停,仿佛毒蛇钻洞一般,让自己一番刚烈的志气竟显得像个笑话!一个正被男人奸淫的人还一脸强猛勇悍的态度哩!

    武松声嘶力竭地吼叫了一阵,亡命般振作了几十次,终于累得软了筋骨趴在了床上,伸着舌头喘着粗气就如同一条死狗一般。

    这时练赤光便从容地抽插,还揶揄道:“复仇报冤的英雄,你怎的不强了?你打虎的勇力都哪里去了?我现在可有捆着你的手脚,或是给你下迷药?明明放了你身子自在,你自己挣扎不动,今后可还有面目在我跟前充好汉么?你现在却说说,你在我面前是阳还是阴?我便要你作女子,你纵然不服,又能怎样?可有法子不让夫主插你么?”

    武松感受到后穴里肉棒的进出,一时间真想呼号苍天,老天怎的竟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遇到这样一个邪人?他仰起头悲凉地号叫起来,真像一只受了伤的虎豹一般,与此同时练赤光狠狠抽插了几下,让那正一心悲愤的武松被撞在淫点上,一下子泄了气,呜咽一声便趴了下去。

    第七章

    武松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地牢里被关了多少天,这却与在衙门受审时不一样,在这里可无人给他打气喝彩,况且前途一片漆黑,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有时候武松真以为他会将自己关押一辈子。

    正像练赤光所说:“你在官府判刑还有个期限,在我这里却是个无期的,我关你十几二十年都使得,一直到你筋骨衰弱头发花白时再放你出去,那时江湖上又一代好汉兴起了,再也数不上你,你在外面行走,遇到了那年轻力壮的汉子,还能拍着胸脯儿说你是打虎杀嫂的英雄么?你平生不服气,到那时还硬气得么?人家若问你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好汉事业,你又怎生回答,好光彩么?那时放你出去还算好的,你休惹恼了我,若惹发我的性子,将你后半辈子都监在这里,再不能见外面的日头月亮,将你这把骨头都熬酥了在这地下!这就叫‘慷慨牺牲易,从容就义难’!”

    武松听了,心中便怯了,暗骂这练赤光恁地歹毒,生生要把一条龙拖成一只虫,他若是要打要杀自己都不怕,只是如今钝刀子磨人,小火将自己的骨头一点点榨出油来,自己怎能禁受得起?因此慢慢地便松懈下来。

    再听旁边飞龙的动静也是一天软似一天,武松刚来时还听那飞龙口口声声让练赤光杀了自己,如今这话再也不说,每次就只是“求你!饶命!不要!”这样的话,被人操弄时也听不见挣扎之声,竟是完全顺从了练赤光,武松时常便从屏风透明处看到他见练赤光来到,也不等人发话,竟自己乖乖展开肥健的身躯给人抽插。

    那练赤光一边插玩一边还嘲谑不止:“好个飞龙,你一个八尺长的厚重身子便如同石磙子一样,肌肉肥厚让主人插得好不爽快,就好像在插一摊黄牛肉一样!想从前黄昏风雨,天黑如磐时,你挂着人顶骨数珠,挎着两口雪花镔铁戒刀独自在江湖上行走,如今却整天躺在我的床上,每忆此时,可不心绝欲死么?”

    这时那飞龙便悲号起来,听那凄凉绝望的声音想来已是肝肠寸断,他定然是想到从前在江湖上闯荡,爽了便饮酒,恼了便杀人,何等快活!如今却弄得一个身子都不是自个儿的,凡事听凭别人摆布,如同人家养的猫儿狗儿一般,活着只是给人玩弄取乐,此时再对比一下从前快意恩仇的自在日子,怎不让人痛彻心肺?

    武松这时也不由得悲凉起来,想到自己从前四处与人比斗,只要人服气,行事全凭意气,一贯螃蟹横行,哪曾有半分不顺心处?可是自从遇到了这个练魔头,自己的气概便一天一天低矮了下去,到如今即使被他插了后面竟也不会气破了肚皮,一心只巴望早点完事,一份杀心竟是渐渐淡了。

    许是看武松如今气脉平和了,练赤光便给了他一点甜头儿,也不再将他成天呈个大字型箍在床上,而是把他两只手在后面用镣铐缚住,让他不能动手打人,两条腿也被几十斤的重镣拖住,想要飞起脚来踢人也办不到。手腕镣铐上一条五六尺长的链子接在床上,让他可以在床边活动,大小便也能在夜壶净桶中解决,然后自有人给他擦拭。虽然仍像小孩子被人把屎把尿,但总比从前用管子袋子要强多了。武松解手时总算不用在被那样糟蹋,因此胸中竟有一种庆幸的感觉,仿佛得了什么恩惠一样。

    看着飞龙那靡软的样子,武松便知道他的日子也快到了,果然这一天小二将飞龙提了出去,过了好半天才又拎了回来。那胖大头陀一回来便瘫倒在床上放声哭了起来。他如今因为顺从了,所以便被放松了许多,看管得比对武松要松弛得多,只用一条链子拴住脖子,另一端钉在床头,就像人家拴着的一条狗一样,手足倒是自由的。

    只是虽放开了他的手脚,飞龙成天也是安安分分的,武松从不见他有任何异动,心中暗自瞧他不起,只被人插了屁股便就这么屈服了?想到自己一直在暗打主意,比那头陀刚强得多,武松心中便升起一股骄傲之情。

    此时见那飞龙痛哭,武松便问:“飞龙,你哭什么?练赤光将你提到上面去做了什么事,放风么?”

    飞龙今天难得没有被管住嘴,他哭了一会儿,抬头向周围看了看,见仿佛没有人在监视,便呜呜咽咽地说:“他哪有那么好心,还给人放风?明明是巴不得把人活埋在这里才好!他刚才将我弄上去乃是,乃是……呜呜呜……”

    飞龙掩住脸,显然是没脸说出来。

    武松心思一动,想起上一次练赤光说的关于杨春的话,便问:“他可是让你去陪别人睡觉?”

    飞龙陡然间被他揭破,哭声立时顿了一下,马上便哭得更加痛切,咿哩呜噜地说:“主人家好不狠心!我死了心给他睡也就完了,怎的还将我推给别人?他将了我去招待客人,把我像一盘肥肉一般摆在那里,任人家吃,还是三个陌生客人轮着来,我要被作践死了!”

    武松身上不可察觉地一抖,但却马上撇了撇嘴,道:“他们是绑着你上的么?你怎的不挣扎?若是也像在这黑窟窿里一样只勒住你的脖子,手脚都是完好,你怎的不打他个满脸花?练赤光便是厉害的,他的客人也这么厉害?都像他那般强蛮么?”

    飞龙呜呜哭道:“那三个倒是寻常人,不是好汉,只是主人实在是可怕,他已将我身上的筋骨都抽了去,把我弄成一个废人一般,如今别说随便一个男人,便是个壮健的婆娘我也比她不过,在那里又怎样挣扎?”

    武松大吃一惊,忙问:“怎会如此?他给你吃了什么药不成?我怎的不见这样,仍是这般有气力?”

    飞龙抽噎着说:“我也不晓得,只知道自打我到了这里,每被他淫一次,身上的力气便减了一毫,渐渐便消磨得如同在热水中煮软了的牛筋一般。我心下惊恐,去问主人,主人也只是笑,让我干脆认命。我手脚得脱之后,任凭我如何顽强锤炼也恢复不得,如今软了腰脚只能被人推倒压服,却半点争气不得!今后还不知主人要摆布得我怎样死法,我的命好苦啊啊啊!……”

    武松听得心中忐忑,绷起自己背后胳膊上的肌肉,觉得还是健壮有力,仿佛一拳出去能打断石碑,他这才放了心,暗道练赤光若敢让自己去陪客,自己便把他那些客人都打死了!

    下一次练赤光又来淫弄武松的时候,武松便咬牙问道:“你要将飞龙头陀如何?”

    练赤光在他身上动着,笑道:“那位武勇的大师么?他从前叫飞龙倒是恰当,果然飞龙在天一条好汉,如今却已变成辽东那苦寒之地的飞龙鸟肉一般,鲜鲜嫩嫩摆在那里只是给人吃的,哪像生龙活虎的野物挣扎扑斗的有趣?岂不知老虎好吃活肉?他既然乖了,我也懒得再驯服,便给他找个好人家,安顿他后半生,也算是不枉他伺候我这一场!”

    武松恨恨地道:“你既然吃腻了,怎的不放了他走?又怎的将他弄得软绵绵没有力气,你到底使了什么邪术?”

    练赤光咯咯乐道:“放他走?让他在江湖上传扬我这十字坡来不得么?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放出去了怎么生活?他除了杀人放火其他一概不会,又是个负案在逃的,到了外面没了一身力气,难道要讨饭么?你当丐帮便是好混的?那里的花子没钱找女人,都是把那些清俊落魄的男子当老婆,那飞龙在我这里被摆布得服了,一脸娘气,没了骨头似的,又一身好肥肉,男人压在他身上简直如卧绵上,下面又被我调弄得紧致润滑,一插进东西去便咬住不放,你想他原来那么个方面大脸魁梧壮实的一个人,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可不比小白脸更勾人么?一旦撒了出去,落到那等冷铺中的乞丐手里,还不像饿猫逮了肥鱼一样,几十个人轮着插?还能有他喘气的时候?让他伺候我三个有身份的客人他还道委屈,到了那时节都是肮脏的花子上身,他不是立刻死过去?有我给他挑女婿还是他的造化哩!否则便弄到窑子里去,千人压万人骑,那时节可更好了!兀那飞龙,你可要那样么?”

    飞龙在屏风那边听得心惊胆战,一个苦胆仿佛要裂开一般,吓得趴在床上呜呜直哭,此时听练赤光喝问,他已经被吓得哆嗦成一团,颤抖着哭道:“不要啊,主人!若将小僧弄到那地步,我就是个死罢了!求主人看在我伺候您这许多天的份儿上,给小人一条生路吧,莫要让那些人糟蹋我!”

    练赤光得意洋洋地看着武松,道:“你看如何?这可是他求着我的!凡是我的身下人,我都给他们找个好地方养身,都是有钱有势的财主大官,在那深宅大院里官司也无处寻访,不能将他们拿到大狱里去受刑,还供养得好吃好喝,可有了一世的指望了,还不够圆满么?你既然这般关切他,下一次他接客的时候便给你看看,让你瞧瞧我给他挑的几个准女婿到底好是不好!武松,你却要安安分分的,老实服侍主人,我现在对你还有几分怜惜,没有弄得你如同他们一般绵软,你若是有二心,我便将你也弄成那个样子,成个软脚蟹,看你还能走得路?你想知道主人摆布你们的法子,我却懒得告诉你,反正你纵使知道了也无法对付,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受着吧!”

    武松被身上那人压得咻咻直喘,满脸涨红,满头是汗,倒像是在牢城营中作了苦工一般。武松被两腿间传入的雷电烧得浑身颤抖,强挨了一阵,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问:“当初送我去孟州的两个公人呢?你将他们如何了?”

    练赤光点头笑道:“你过了这些日子总算想起这两条小蚯蚓来,倒也不算负心。你放心,那两个瘦筋筋的人我看着无味,已经放了去了,他们两个还兀自什么也不知道哩!你对他们两个倒好!”

    武松喘着气,勉强从枕上抬起头昂然说:“武松平生只要打天下硬汉!这两个公人于我分上只是小心,一路上伏侍我来,若是因我而害了他,天理也不容我,更不容你!”

    练赤光笑着说:“知道了!你倒是仁慈侠义,那两个也真是做小伏低,全不把你当个囚犯,倒像是你仍在作都头老爷一般,连我这里的张青都对武都头客气三分,你可高兴么?”

    武松听他话里又麻又辣,直呛得人鼻子冒烟,心中却又有些不明所以,只知道练赤光是在讽刺,却不知他为什么说这些,自己乃是好汉,江湖上人人敬重,这乃是自己的本事得来的,难道不好么?又有什么好嘲讽的!

    于是武松便说:“他们见我本事高,敬爱于我,又有什么不对?谁看到神人一般的壮士会不钦服?只有你才把人这样摧折,撅了梧桐树当劈柴烧!我为人为彻,那两个公人乃是送我到孟州流配的,现在他们失了犯人,可该如何是好?官府不见了我,只当我是逃了,把我一生的名号都丧尽,成了个没胆量没担当的逃犯,好不叫人耻笑!那时官家定会发出海捕公文,满世界搜寻于我,看你这人肉铺子还怎的开得!”

    练赤光笑道:“我这里已经不卖人肉做的酱牛肉,也没有人肉馒头了,柜上都是真材实料的黄牛肉水牛肉,还有花猪烧鸭,大肉馒头,是个再干净不过的食宿铺子,不比从前造业!来往客人尽可以安心吃喝,不会再被剁成肉馅儿了!至于你那官司你也不必担心,我收来的配军也不只你一个,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风丝儿也跑不出一条,这店我是要长久开下去,你当我会那么不精细么?你这配军便是我口袋中的物件,再挣不出去的,也休想外人知道你!”

    武松气得大叫道:“你这里还说不卖人肉么?你将人赤条条地都卖完了!还都是发卖的英雄好汉,那起无用的小人你怎的不卖?”

    练赤光眯起狭长的凤眼,道:“原来你心里只有和你一般的好汉是该当珍惜的,其他市井小民都不放在眼里,要杀便杀,要卖便卖,你可真是一副好心!我却和你说,在我心里只以为似你这般强横之人才是该当摧折的,其他人本本分分的,我去弄他何来?一条死肉也没有趣味!你在这里慢慢看着,我手里折断的钢柱还多着哩!”

    武松满腔气愤都憋在胸口,自己最爱那些意气相投的好汉,哪知这些人在练赤光眼里竟都是活肉一般,全都是给他捕食用的,真是奇耻大辱!武松只觉得自己一番英雄气概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练赤光这厮半点不懂得江湖豪杰之间倾心吐胆心腹相爱的情意,只知拿来泄欲,把黄金都当做狗屎践踏了,这岂不是折了大鹏的羽翼,把凤凰都按在尘土里当成了鹌鹑?

    武松一面愤愤不平,另一面心中也在惊疑,上一次便听张青说这练赤光会弄法术,将那些掳来的配军后事都安排好了,让人不再追查,也不知是怎样弄的,今日自己想套话也没有套出来,练赤光竟像江湖上的巨贼一般,口风紧得很,自己心中许多疑团都不得解开,也不知这练赤光还有多少阴毒招数在后面等着,今后却须小心探查才好。

    第八章

    第二天,练赤光果然让在武松床前摆了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让他看镜中的人影。那镜子不是铜镜,通体透明竟似乎是水晶的,而且上面波光荡漾,仿佛里面还含着水一样,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武松往里面一看,顿时惊得更加张大了嘴,那镜子里照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另外两个人,其中坐着的是一个披散着头发拿铁界箍箍了头的汉子,长大身躯上穿了一件崭新的僧袍直裰,居然还给披了一件大红绣金线的袈裟,仿佛过年一样,又好像一头披红戴花的猪就要被宰杀。另一个则是一位身段修长苗条、一身紫色锦袍的年轻公子,他站在那里,纤腰轻轻摆动着,宛如风吹杨柳一样,似是得意得很!

    然后那紫衣公子便款款伸出手去解飞龙的袈裟,由于他是背对着镜面,所以武松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想而知一定是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可怜飞龙那般胖大的身材在这如同杨柳一般的公子面前却动也不敢动一下,软在那里如同一座烂泥佛一样,满脸惊恐地看着那双春葱般的手将自己的袈裟解开,又来解自己的僧衣。

    那公子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脱去飞龙的衣服,把方才那宝相庄严的头陀不多时便剥成一个肉身佛,镜面上,武松可以看见飞龙赤裸的身躯不住地在发抖,那一身健硕的淡麦色肌肉此时真像是被割断了肌腱一般,半点也没有勇气振作,一条挂在胯间的紫色的粗大东西此时却显得特别刺目,这肉棒本来应该象征男人的刚猛无敌,就像金刚降魔杵一样,此时却夸张得可笑,如同戏台上的丑角一样,只能供人玩弄取笑。

    武松眼看着那公子两只玉掌放在飞龙胸前将他轻轻推倒,飞龙那健壮的身躯就像一座肉山一样应声而倒,武松觉得仿佛那床铺都被砸得晃了一下。然后那公子便一件件脱了自己的华贵衣服,爬到床上,一个白云碾成一般的纤长身子正压在飞龙身上,飞龙脸上的表情这时仿佛如同破碎的水影一样,一下子崩溃了,武松觉得他五官都散开了。

    虽是本心根本不想看,但武松这时不知怎的竟拖着手上的链子往前凑了凑,直贴到那诡异的镜子前面,鼻尖几乎都要贴到上面,眼皮如同有线儿拉着一般直往上拽,一双虎眼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仿佛有鬼勾着他的魂儿一般直勾勾看着镜中的图像。

    只见那公子清秀的侧脸上嘴唇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飞龙则张开了嘴,嘴唇不住颤动,仿佛是在发声支吾,然后便是惯常的公事,公子从床头摸出一个瓷瓶挖了膏油塞到飞龙下体,玉白纤细的食指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慢慢加了手指进去,居然还埋下头去仔细看那下体娇嫩媚红的肉,由于飞龙腰间垫了一个软枕,因此屁股从床上抬起了一寸,正方便他观看。

    也不知那镜子是怎么回事,此处竟将那正在被润滑扩张的下体画面陡地拉大,武松眼前一晃,便看到一个被放大了臀间形象闪在自己面前,那图像之大竟好像飞龙头陀的屁股此时正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拿手指去捅一样。

    武松纵然顽强,此时把这事忽然看得这般清楚,也不由觉得心中仿佛被木槌敲了一下一般,那淫猥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本是用来排泄的地方怎能被人用手指往里面插?而且还在往里抹油!

    武松看着飞龙下体的情状,忽然便想起每一次练赤光把他那玉条般的手指插进自己体内时的情景,当时武松自己自然是看不到,只凭感觉与想象便觉得羞耻,此时清清楚楚看到原来被人用手指插入竟是这般丑陋样子,他登时便想到自己当时定然也是一样,不知不觉便把镜面中的屁股想象成自己的,顿时羞得他脸上如同猴屁股一般,心中实在难以承受,竟“啊”地叫了出来!

    武松想闭起眼睛,但那双眼睛此时仿佛僵硬了一样,无论他如何想眨眼竟是闭合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里面的事情继续。

    镜面往远一拉,那公子将飞龙下面淘漉好了,便挺起自己的下体缓缓插了进去,武松看那尺寸比例,觉得比自己的似乎小了一些,心中油然地便升起两分瞧不起,只是再看那公子的腰部竟似乎也有些力气,如同擂茶一般竟是连续不断颇有力道地不住往里冲插,虽是春笋一般的玉茎却也是带着阳刚,一样是男子的器物,那屈辱半分没有减少。

    只见飞龙遇到了一个生客也似乎是耐不得,他被练赤光降服惯了,完全绝了指望之下倒也死心塌地服侍那一个主子,如今连番换了新丈夫给他,仿佛行院妓女一般被人轮着上,他哪里受得?只是他如今即使想讲贞洁也由不得他,练赤光何等手段,早将他摆布得从骨子里酥软了,身上全无力气就如废人一般,又是个逃亡的罪犯,倒是除了给人发泄外没了别的生路。

    因此飞龙此时加倍痛苦,扯着脖子张大了嘴似乎在大声嚎叫,武松虽听不到声音,看他那样子也觉得撕心裂肺。

    此时镜子往两人贴合处又是一拉,武松明晃晃看到那公子的阳物在这壮硕头陀的后穴里抽插的实景,只见那肉茎如同一根捣药的玉杵一般不住在里面进出,虽不及练赤光的粗大有力,却也能将里面捣得稀软湿漉,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红艳艳的一点肠肉,然后再狠狠捅进去,把那点肠子又送了回去,循环往复仿佛在做灌肠一样,若是射了精,便是往里面填充浓稠馅料。

    想到自己的肠子也曾被人如此反复作践,给男人用性器深深插进里面去,还往里灌东西,就如同眼前飞龙正在遭受的一样,武松一颗刚硬的心便如同被一个大手握住了狠狠揉捏一般,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却不是磐石凿成的,竟也是肉长的,能经受的磨折有限。

    万分痛苦难堪之下,武松身上直抖,下体里活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一样,脸色惨白一片,两只眼睛也呆直了,如同见了活鬼一样,不可抑制地惨声长叫了出来:“啊!~”

    仿佛是觉得武松此时应该看够了一般,镜面上的图像又被扯远了,武松紧咬牙关看着镜子上的活剧,只见那公子似是越来越有兴头儿,不但下面动得紧,上面也不肯闲着,不是啃吮飞龙的胸部,便是抚摸他小腹掐他的性根,甚至去吻咬这头陀的一张阔口,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去搅动,仿佛一条赤红的灵蛇一般,把这披着头发的大和尚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弄了个彻底。

    武松眼看着飞龙身上那凸起的结实油亮的肉块不住突突颤动着,两只手却如同被挑了手筋一般在床褥上无力地抓挠着,一个庞大壮硕的身体被年轻公子那堪堪一百二三十斤重的身子压住,便翻滚挣脱不得,健壮如牛的身躯只知在原地扭屈宛转,一起一落的挣扎,就好像微风吹起河上的波浪一样,又好像景阳冈上起伏的山脉。

    这可怜人浑身无力之下唯有一处地方倒是争气得很,就是那酱紫色一条肉茎,在主人被人侵占的时候,那粗大物事不但没有被吓软,反而十分茁壮地挺立着,昂首怒目青筋暴露十分狰狞,如同怒金刚一样,与全身的靡软对照得分外鲜明,仿佛全身的勇气都汇聚到这里一般,直撅撅地竖着戳着身上人的雪白肚腹,压都压不下去,若是不知道的人单看了这个东西,定然以为这头陀此时快活得不得了。

    在武松眼里,飞龙那肥厚身子活生生就成了个肉蒲团,几乎要被人压成肉饼一样,那粗犷刚猛的五官也快在这种重压下给揉搓成面团,两条浓眉不住地抖着,一双豹子眼瞪得几乎要凸了出来,露出大大的眼白,狮子鼻的鼻孔张大了不住翕动,很显然在喘着粗气,一张厚嘴唇的四方阔口也没了往日的刚毅,颤抖着做出各种口型,也不知在哀求着什么,露出嘴里如钢锉一般的一口白牙。

    只是他说不了几句话便会被那公子用两片薄唇堵住,一双肥厚嘴唇便如同黄鱼唇般被吮吸品尝,瞧那公子的模样似乎是津津有味,仿佛吃到了莫大的美味一般,飞龙那双嘴唇只一看便又肥又嫩,滑腻可口,难怪被人啃成这样。

    武松的身子如同冻僵了一般半点移动不得,躯干僵硬地便在镜前一直看着,看到那公子一个多时辰中将飞龙换了几个姿势享用,末了竟让他跪在床上,两只粗壮的胳膊撑住床,免得倒了下去,就这样如同母狗一般给人捅着,那公子还伸出手去到他前面去摸他的肉棒。可怜飞龙头陀那两条从前拿着雪花戒刀杀人越货的手掌臂膊如今只能支在柔软的提花床褥上,撅着身子倾尽全力只为让后面的男子插得更顺畅些。

    武松便这样一直看完了全套,最后镜子上一道白光闪过,上面的图像如水波一般扩散开来,终于全都消失了,镜面上又如同一泓春水一般澄澈明净。武松这才仿佛被人放开脖子一般松了一口气,他转动了一下头颈,颈骨发出咯吱吱的响声,仿佛生锈的门轴一样,原来这两个时辰自己一直如同被提住脖子的鹅鸭一般,身子脑袋动也不动地直直坐在那里看着哩!

    武松摇晃了一下发涩的脖子,又晃了晃肩膀转了一下腰,这才觉得身上的骨头活动得开了一些,这时小二小三已经将飞龙送了回来。那飞龙今日倒比昨日更老实了一些,今儿接客回来也不痛哭了,伏在床上嘤嘤地便啜泣起来,倒好像大姑娘受了委屈一样,软弱无比。武松刚刚把外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这时也没心思问他。

    过了好一阵,练赤光似乎在外面终于招待完了朋友,又回到这地狱里来,他一回来便问飞龙:“飞龙,方才那位童衙内干得你好么?比昨天的三位客人如何?”

    飞龙呜呜咽咽地抹着眼泪也说不出别的,只知道无意识习惯性地说着:“主人饶命!”

    练赤光笑道:“童衙内倒是很是中意你,只睡过一遭儿,便有了十分恩爱,说你身躯壮大肥厚,压着好不舒服!而且与这样身形相对的下面小洞竟娇嫩细窄得很,仿佛是泰山上一个蛇洞一般,让他钻得更有味儿了,他明日还要再来体味一番,若你还是好好地,便将你买了去给你落发,养在府中家庙里给他作个替身和尚,背人处便给你酒肉吃。昨日那三个人虽是也好,只是不及他这般心热,况且那童衙内乃是东厅枢密使童贯的儿子,财势皆雄,不但你的卖身银子半点不打折扣,连你从前所犯的重罪都一笔勾销了,有哪个官差敢到枢密使府中捉人?你浪荡半生,如今终于要有一个好穿衣吃饭的地方,再不须担心半夜有差人来捉了你去,将你押赴市曹处斩,可不多谢我么?”

    飞龙哆嗦着一身健肉抽泣道:“小僧谢谢主人!”

    练赤光得了他的感谢,更加开心,便来到武松床前,却见武松正一脸发白地坐在那里,听了他们两人的说话,脸上有些气不平的样子,“哼”了一声板着脸沉下声音道:“他饶是这般卖了你,你还要谢他哩!恁地没有志气!”

    练赤光笑着过来将武松掀翻,解开自己的衣袍直插进去,武松痛苦地呜咽几声,却没有再说话,只顾咬着牙苦忍。

    练赤光喜眉笑眼地说:“武二郎,你今日说话声倒是沉稳了许多,不是那么慷慨壮烈的,倒是深沉了,可是看了方才那春宫闹剧,性子有了长进?否则怎的栈得肥耷耷地,便颠倒提起你来也不妨,煮你在锅里也没气?瞧你如今可不是一只死老虎么?便如你在景阳冈上打的那只大虫一样!”

    武松听了登时大怒,手肘支在床上,也不顾下面正在被练赤光那金刚钻打着钻,便撑得半坐了起来,立起双眉瞪起眼睛厉声道:“我把你个恶贯满盈丧尽天良的淫滥奸贼!早晚要给千刀万剐!俺武松怎的怕了?你也不过是和旁人一般,只是一颗头,两条臂膊,如何有多!你若是三头六臂,有哪吒的本事,我便怕你!既然没哪吒的模样,却如何怕你?不是我自夸,我自打出了娘胎,便不晓得怕人,旁人都敬服我是吃了忽律心,豹子胆、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我会怕你来?”

    练赤光见他兀自逞强,便笑着狠狠抽插了几下,见武松挨了这几下仍是咬紧牙关拧眉立目地苦撑,便笑道:“你原来不怕活人,只怕神怪,这有何难?我今日便让你尝一尝害怕的滋味,你且睁大眼睛看着!”

    武松平生最不受人叫板,别人愈硬他便愈硬,闻言果然被激起了意气,把两只眼睛都睁圆了,打叠起精神来看着,只见练赤光口中倏地弹出舌头,那红舌越伸越长,直伸到武松鼻子尖前,足有一尺多长,最可怕的还不在这里,让武松眼睛发直的是舌头前端居然分出两道叉,形成两条尖尖的信子,鲜红鲜红的,还在自己面前不住吞吐勾卷,发出“咝咝”的声音,这分明是蟒蛇的蛇信子!再配上练赤光那张俊美的人脸,生生是个妖怪!

    武松虽然胆大,到这时也不由得一口冷气倒灌进心肺,只听他“哇呀”一声大叫,手上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便栽倒在床上。练赤光犹自不肯放过他,一条蛇信在他脸上不住盘旋舔舐,下面也攻伐得更加厉害,直把武松又吓又激弄得差一点晕迷过去。

    第九章

    武松自从那天看到练赤光的信子,脊椎骨便软了下来,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一分一分减少,练赤光倒是没有给他用什么涣散体力的邪药,他自己也晓得自己筋骨中是藏着气力的,只是一想到那天血红的蛇信子,便没有勇气使出来,仿佛是胆囊被摘掉了一样。

    这些天练赤光摆弄起他来便愈发顺手,将他摆放成一个姿势,他便不会自己挪动挣扎,竟是任凭抽插。

    练赤光尝到了新鲜味道,便高兴地说:“你从前顽强的样子虽是好看,但如今我才发现让你乖一些更有趣,你又与别个不同,即使是软了下来也不让我腻烦,你乖乖地听话,我便不卖你,将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武松心道你怎的不放了我?把我一生一世拘在你身边,倒像是服无期的苦役,你还当是恩典呢!

    那边练赤光则一边缓抽慢插一边悠然曼声唱到:“翠凤毛翎扎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你看那风起玉尘沙。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你再休要剑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你与俺眼向云霞。洞宾呵,你得了人可便早些儿回话;若迟呵,错教人留恨碧桃花。”

    一边唱还一边伸出玉石般晶莹润白的手指去摸武松被阳物撑开的后穴,那里原本的褶皱都已经被撑开了,之前本是朵菊花,如今成了滑溜的深井台。

    武松哪里听得懂他文邹邹唱的是什么,更不知和此情此景有什么关联,只当是练赤光又在变着法子玩弄自己,便粗声说:“你要干便快干,哼哼呀呀地磨蹭什么?”

    练赤光一笑,道:“看来这大扫把插得你那菊花还不是很爽,须得多加一样刑具才好,你的夫主有的是法子炮制你,你倒是等不及了!”

    然后在武松惊恐的眼神中,练赤光的信子又吐了出来,这一回那信子尖端两股紧紧合在一起,不可思议地做成一根极细的长针形状,练赤光抄起武松的阳物,便将蛇信的顶端插了进去。武松只觉得一根灼热的钢针插进了自己那最为敏感的根茎,一阵钻心的酥痒,其中夹杂着轻微的刺痛。武松登时“啊”地一声惨叫出来,身子便如同去了骨的蛇一般瘫软在床上。

    随着舌针一点点往阴茎里面深入,武松的脸色越来越惊恐,极度的恐惧已经攫住了他的神智,让他几乎变得痴呆了,他浑身瘫软地躺在那里,虽然四肢没有被束住,但却根本没有力气动一动。两片嘴唇成了白色,不停地颤动着,却又说不出话,因为他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一双往日炯炯有神坚毅不屈的眼睛如今几乎像两个球儿一般要凸了出来,眼白多于眼仁,这是被吓傻了的样子。

    不但舌针给他的刺激武松受不住,他心中还在担心另一件事,就是那尖锐的长舌不要刺破自己里面,把自己的尿管扎破了,若是弄伤里面,那地方可是无法上药,况且若真是伤到了,还不知会有多疼呢!那岂不是好像用银针针灸自己的尿道?

    武松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气息大了一点,胯下那东西一颤动,里面的尖舌便插歪了方向。武松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日自己撒尿的时候看到的水柱明明比那针舌粗得多,为什么如今只是一根长银针一般的东西钻了进去,自己就如此耐不得?下腹居然还一阵尿意!

    练赤光控制着力道慢慢地终于将舌针的尖端刺到武松阳物的根部,他见武松仰躺在那里,仿佛也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武松只觉得自己命根脉管里的长针顶端忽地一分叉,从一根又变成两根,往圆柱基座的两旁扎去。

    武松这一下更加怕了,身子不由得便抖动起来,他实在不知道练赤光这又是要干什么,那妖人不是已经插到底了吗?

    练赤光见他身上哆嗦,便笑着伸手按住他胯骨,咬着舌头说:“你乖乖地不要动,我正要探到你肾囊里去,你若是乱动,我一个错舌可要把你的阴囊捅破了,那地方若是破了却不好医治,里面的汤汤水水都漏了出来,难道要找块膏药贴上?”

    武松一听便吓得差点没了魂儿,妖怪的舌尖居然要伸到自己精巢里面去,他是要阉了自己么?武松立时便哼哼了起来,这时只觉得那探入两个圆丸的舌尖竟倏忽分化成千万缕细丝,如蛛丝一般伸展到自己肾囊里面去,在那密密麻麻的细小孔窍中细细搜略剔刮,竟好像那里面有什么让人垂涎的好东西,把那两颗外肾都当做了挂在树上的蜂巢一般,在里面搜刮蜂蜜。

    这打虎英雄连大虫都不怕,如今却被小小的舌尖一番洗刷几乎吓掉了魂儿,只觉得那宝贝圆丸仿佛要被废掉一般,谁人被人刺入了这里还能保证是男人的身子?武松悲痛得直想哭,从前刀枪棍棒都奈何不得自己,如今却栽倒在两根小小的蛇信上,这是不是就是大象怕虫鼠?

    练赤光津津有味地吮吸着,数不清的细丝将武松阴囊中挖掘得又麻又痒,他那精巢不由得便鼓胀了许多,连他自己都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正在孕育出精水来,就如同一个平静的池塘被搅动一般,不但池水沸腾翻滚,而且地底下也不断涌出新的水来,让那池水都鼓荡着溢出沿岸,而那些精华则被练赤光那如同吸管一般的舌头全都吸尽了。

    练赤光下身慢慢抽插,舌尖不住吮吸武松的阳精,武松被上下里两下刺激,只觉得自己肾囊中的精液一点点竟像要被全部抽干一样,一滴也不给自己留,而且那精巢中还被强行刺激着继续渗出精水来,仿佛要把所有的油水一次都刮净一般,若是武松有些文才,他一定会想到“涸泽而渔”这句话。

    武松不由得满心恐惧,一颗心都直颤,若是练赤光将自己的精囊一次挖掘个干净,让自己今后再也不能射精可怎么办?那不就成了个公公?

    于是武松第一次软弱地哀叫出来:“救命!”

    过了好一阵,练赤光这才把武松那元阳洞府压榨完了,千万缕丝线从那里面抽了出来,如幻术一般地又合成一条长舌,慢慢抽了出来。武松只觉得自己被强迫撑开的尿管一点点又合拢起来,里面的填充物渐渐地抽去了,显得尿道里都空了一样,最后那舌针终于全部抽去,武松只觉得尿道里一阵轻松,仿佛横亘在里面的一座山峰被搬开了一样,分外舒畅透气。

    武松终于放松地吁了一口气,这时练赤光不用再做那细致活儿,便扛起他两条大腿,两眼紧盯着他那密穴,狠狠操弄了起来,武松倒抽着哽了一声,仿佛打嗝一样,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本来是让他皱起了眉的,但马上他便又颓丧地摊开面色,这种事现在对武松已经不算什么了。

    练赤光似是吃了十全大补丹一般格外激昂振奋,扛着武松两条房檩子一般粗壮的长腿亢奋地一前一后不住震荡身躯,那样子活像在飞驰的马背上颠簸一样。武松的两条腿现在悬空着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无力地在练赤光肩膀上颠颤几下,勾几下脚尖。

    迅猛吞噬了一阵,练赤光似乎把这个姿势用腻了,将武松两条大腿握住在空中一个翻转,便将他的身子整个转了过来,让他脸朝下趴在床上,这时练赤光倒是不用再扛着武松的腿了,俯卧的姿势也没法扛,那样的话这被压在下面的人非得倒立起来不可,于是练赤光只是分开武松的双腿,扒开他臀部结实刚劲的两瓣肉,让那孔眼直露出来,便将自己的阳物又戳了进去。

    武松被他变换了几个姿势抽插,几个时辰之间插进自己身体内的力气竟然不曾有分毫衰退,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激烈勇猛,武松起初还不时呻吟出来,到后来已经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死狗一般任凭他怎样摆布自己,武松甚至心中还有一种莫名的庆幸,暗想幸亏练赤光只要自己乖乖躺着承受就好,敞开那洞穴之外什么也不用做,若是他还要自己配合,自己就更要累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松终于觉得身上一轻,原本身上如同土布袋刑罚一般的重量终于消失,武松胸腹间这时才轻松了,喘气自如了许多,他半闭着眼睛本能地连连喘着粗气,直歇了一刻钟的时候,终于觉得有点活过来了。

    武松胸膛起伏着睁开眼睛,见此时床上已经失去了练赤光的影子,那邪魔总是如此,每一次用完了囚犯便抛在一边,自去做别的事,武松虽然不爱风流,更痛恨被男人奸淫,天长日久却也不由得为了这种对待有些恼怒,练赤光每次上了自己后提起裤子就走,如同吃完饭便撤桌子,倒好像自己是收了银子任人家嫖的一般。

    武松慢慢撑起身子,他暗自咬牙,练赤光虽没把自己关到七八十岁,但他每日反复熬煎,每次完了事时却也让自己的力气衰弱得和老翁一样,腰间酸疼得连翻身都费劲,总要休息两三个时辰才能自在活动。武松手腕一抖,上面的链子便哗啦啦直响,练赤光这一次对自己真是客气了,居然没有将自己双手绑到后面去,只是拴住了自己一只手,让自己不能远离这满是淫荡气息的床榻,倒让自己自由许多。想来练赤光也是看自己实在没了力气,这才如此放松。

    他皱着眉弓起身子,将一颗豹头般的头颅凑近下体,一只手肘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则颤抖着探到下体揪住那紫棒,将它掀了起来,露出下面的圆丸睁大双眼仔细查看着,见那东西虽仍是圆溜溜地挂在那里,只是武松不知是真是假总是觉得那东西的表皮似乎有些发皱,就像储藏了一个冬天的山果一样,失了水分都皱缩了。

    武松惨淡地呻吟了一下,身子弓得更厉害了,头愈发贴近了胯下用了十二分心察看着,越看越觉得那精囊果然不但起皱,而且还略略缩小了,竟似乎是被人生生用刀削去一层皮一般。一瞬间武松觉得自己不但是阴囊被人掏空,连骨髓都仿佛被人吸净了一般,仿佛骨头腔子里都是空荡的,分外脆弱易折。

    武松颓然倒在床上,他虽然是个好汉,最不注重女色,从不曾动过男女之情,甚至自从自己的哥哥死在嫂嫂手中之后,武松一见到男人和女人贴近在一起便觉得恶心愤怒,但并不是说他就不在乎自己这个地方,把那东西直当做没有的一般。

    恰恰相反,武松是绝不容许这里有损伤的,虽然他不打算太过使用这阳物,但只要这紫粗的棒槌长在那里,两颗圆囊仍然鼓胀饱满,就可以证明自己男人的力量,自己挺起胸膛时下面自然也会顶起来,紧身衣服中那一条凸出来的肉柱隐隐地便有一种傲视一切的气派,表明自己是个男人。

    若是自己失去了能产生精液的肾囊,那条紫柱即使没被割掉,也是相当于没有,武松自负光明磊落,绝不肯自己骗自己,若是自己那精巢真的给练赤光玩儿废掉,自己岂不就是个披着男人外壳的女人?哪还有脸面自称英雄好汉!因此一发觉自己的阴囊仿佛小了一圈儿,武松就胆战心惊,生怕长此以往,练赤光会将自己那山核桃大小产生活人种子的地方弄成石榴子粟米粒一般。

    武松疑神疑鬼只顾在那里担忧,辗转反侧地过了一晚,这一夜他总是作噩梦,到了第二天早上,眼眶都是青的。

    第二天早饭后,练赤光又来了,将武松按翻在床上便又是一番揉弄。

    武松这一次格外害怕,颤抖着说:“你这恶魔,是要生生将我弄成废人吗?你若是将我阉了,我便一头碰死!”

    练赤光将武松赤裸的身子搂在自己胸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些不解的神色,惊讶地说:“我哪舍得如此?我之所以喜欢上你,就是因为你雄健强壮,若是弄成个不阴不阳的,哪里还会再有什么味儿?你放心,我定然保你一身完整,仍是个豪壮男子!”

    武松将信将疑,仰起头问:“真的?可是你昨日将我那里面几乎要掏空了,吸尽了我的精血一般,那子孙袋子都缩水一圈儿,长此以往可不是要弄没了?”

    练赤光见他满眼惊疑不定,这强横的汉子终于知道害怕了,心中大为高兴,笑道:“你莫怕,我下舌有分寸,定不会损伤你的根本,今日便让孙二娘熬鹿鞭汤给你喝,把你那精血都补回来。只要你听话,我今后便不这样掏你的阳精,如今我道法大成,这样采补所得也有限,便留着那精气涵养着你吧!”

    武松一听这才稍稍放心,这时练赤光便抱着他在床上嬉笑翻滚,武松一个长条沉重的身子在他手里就仿佛一个大号的枕头一般,拿起放下半点不费力。

    第十章

    过了几天,飞龙终于被带了出去,他倒是比杨春多了几分体面,不是被赤身裸体拖出去的,而是给他洗澡剃发,头皮上还似模似样地用香头烫了几个戒疤,从此一个戴发的头陀便彻底成了一位胖大的高僧。

    武松从屏风后面望去,只见飞龙仿佛真成了待嫁的新人,新做的青色僧袍将他浑身的健硕肌肉都裹住了,外面是鲜红的袈裟,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紫红色半透明的玛瑙佛珠,下面是净袜云鞋,那雪白的棉布足衣套在他两片大脚上,倒显得这悍僧斯文了一点。

    尤为显眼的是露在外面圆滚滚光溜溜的一个硕大头颅,由于在地宫中吃喝得好,油水充足,因此那脑袋油光铮亮,在灯下反着光,亮堂堂的,仿佛一个油亮的大肉丸子一样,武松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前两天刚吃过的红烧狮子头。

    这原本粗鲁刚猛的和尚经过这么一打扮,竟显得秀气了一些,有一些富足派头儿,又由于在这黑狱里被重压了这许多时日,原本的悍性也已消磨殆尽,因此虽然仍是方面大耳相貌粗蛮,但眉宇间的煞气却已消失不见,脸上的表情全是痴呆懦弱,如同麦面捏成的一般。

    武松心中暗道罢了,这还不到一年便将一个江湖上历尽风雨的大师折挫成这个样子,如今他被那个什么童衙内弄了去,关在家庙中白天参禅拜佛,晚上便敞开了身子给人上,只怕不过几年便弄成个白面捏的弥勒佛一样,半点刚性也无,傻憨憨只顾咧着嘴笑,如同肥壮的猪豚一般给人养在圈里,把个勇悍的头陀弄成个痴肥淫乱的花僧。

    这时练赤光便如同娘家长辈嘱咐要出嫁的女儿一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告诫道:“飞龙,你这一去便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在那深井里今生再不得出来了。你如今已有三十几岁,也该懂事了,今后便在那庵堂中修身养性,再不要追想当年的糊涂事了,你那热血青壮的岁月满是杀头违法的勾当,说出去也没什么光彩。知道你是个精壮汉子,气血澎湃再没个消停的,衙内自会好好料理你,再没个让你空过的,你今后便把那杀心都变作情心,好好儿地顺承服侍着你的新主家。

    你莫要以为离了我这里便可以纵放了性子,只当无人再能管束于你,我实话和你说,你身上的力气这一辈子也恢复不得,你把从前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横劲儿趁早儿全埋葬了,今后再没有你翻身的日子!你莫看童衙内是个花架子便小觑了他,别说他家许多家奴,如今便是一个妇人也摆布得你!你这身子如此肥健,若是你不顺从,被送到那暗窟中给那些寂寞的贵妇孀妇享用,那些人可都是如狼似虎的,比你那娇花一般的童衙内可难伺候得多,见了你这样的公牛岂能放过?把你按翻了撸弄起你那根东西便要行事!你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如今是个能受得住撩弄的?给人摸两下便硬撅撅地直竖起来,按都按不下去,生生是个给女人受用的,除非精尽人亡,否则下面不想挺也得挺,倒让你那些恩客得了个畅快。你今后的日子无非就是被男人骑或是被女人骑,你自己选一个。

    可有一件事你须知道,若是让人抓住你私通内宅,那罪名可大得很,那些行刑的看了你那驴大行货岂不妒忌?抻长了那肉棒便如同抻乌龟的脖子一般,一刀便将你那里割了,把你作成个阉牛一样,然后充军三千里。到了那牢城营中,你是个没了下边儿的,不阴不阳不男不女,你想想那些牢官囚犯会将你怎样处置?还不是由早到晚没有休歇?他们把你这个野路子里混出来的公公可会当做个宝贝哩!飞龙,你未来的前程便是如此,你可想好了?”

    飞龙听得全身的肉都在颤抖,跪在床上呜咽着道:“主人,小人知道了,小僧绝不敢犯糊涂,今后便一心向佛,再不妄动恶念了!”

    练赤光咯咯笑道:“行!你这假头陀作得还成,居然能说出几句佛门的话!若是让隔壁那武都头去做头陀,只怕他满口都要自称‘老爷’哩!平白地便要动手动脚,浑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看来你还真是有些佛缘,今后便在枢密使府后花园中的小庙里好好修行便了。”

    飞龙的秃头触在床褥上,连连答应,倒像是感恩戴德地一般。

    武松冷眼看着飞龙被小二小三架了出去,升出地面上交到那童衙内手中,只是飞龙却不是逃出生天,只不过换一个囚笼关押罢了,也不知贵官的权势和妖仙的法术相比哪个更厉害一些。

    自从飞龙也离开了,地宫里便只剩下武松一个人,如今练赤光专心只对付他一个,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熬炼他,可把武松摧折得死去活来。

    那练赤光果然妖邪得厉害,有一回武松因一件小事忤了他,他便绑住武松的手脚,拿了一根软管把一瓶液体全导进武松身体里去,武松当时屁股里插着一根管子,汩汩的流水不住地往肠子里灌,真如同海水倒灌一样,痛苦得他不住地哀叫。

    偏偏练赤光半点同情之心也没有,见他五官移位,苦成这个样子,还嘻嘻笑着打趣道:“你如今便成了灌江口的二郎神一般,全都灌进去了!往日你耀武扬威,一心只要别人把你当做神,如今可镇成了神了,凡人一条肠子里哪能容下这许多水?在里面还翻江倒海地,也难为你忍得,如今我才信了你果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你且多憋一会儿,将那肠子里洗涤干净方好。”

    武松下身被抬高,两只脚高高拴在床栏上,只差不曾倒吊,闻言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便是用你那棒子来捅老爷,老爷也不会皱半下眉头,没的用一汪白水来消遣人!你当我是水桶么?”

    练赤光将那通到他肠子里的水管拔出来,然后飞快地将一个柔软的塞子塞进武松肛口,然后将他平放下来。

    眼见得武松被塞得身上一个激灵,练赤光笑道:“你莫急,待会儿定有你的好肉吃!那灌到你身体内的水却也不是普通的井水泉水,乃是加了香露的甘露水,那香露用的是秋海棠露,海棠本来无甚香味,酿成露却是奇香异艳,比那些蔷薇丹桂还要香,我用了香露洗你那大肠,可是疼你得很了!唉,你一个粗鲁的武夫,想来也不明白这香露灌肠的风雅。”

    练赤光见武松紧皱双眉仍是一副愤恨样子,还不住扭动着身子,便惋惜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怪他不解风情,然后又好心肠地劝说道:“我知道你一肚子水很不舒服,可是你越是这样动来动去,肠子里的水便流动得越快,就像是弯曲小溪中的水流一样,淌得哗啦啦的,你是生怕你肠壁上的东西洗刷得不够干净么?”

    武松本来就被肠道中流动的液体弄得几乎要炸开来一般,此时一听他这些话,眼前便不由得出现了自己盘曲的肠子里不断激荡蜿蜒流淌的水流,自己的肠道如今成了正清除淤泥的河道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觉得自己仿佛能清楚地听到腹中的水流声,就好像春日里河面上的层冰消融后,底下的活水流动时传来的声音,甚至那流水在自己肠壁上拍击,把附着在肠壁上的脏物冲刷下来的感觉也清晰可辨,武松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东西从肠子上掉落下来,加倍难忍。

    他不由得便呻吟出来,两条柱子一般的长腿松垮无力地摊在床上,武二郎被眼前的幻象刺激得实在忍耐不得,便不由自主地抽动双腿,仿佛拖动沉重的木头柱子一样。腿上一动,便带动得胯间也动了起来,连带着腹部也更大幅度地晃动着,这一下他更加忍耐不住,两条腿便更加大了力度在床褥上蹭着,身上也扭屈起来,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仿佛绞麻花一般,把肚子里那一腔水如同煮海熬盐似的震荡得更加厉害。

    武松从没被什么东西深入到这种地步,这种被深深钻入的感觉让他感到又恐惧又诡异,仿佛有一把刷子在自己身体里不住刷着,直刺激得他想要尖叫出来!但武松毕竟是个刚硬之人,总算克制着没有大叫出来,却忍不住哼哼着呻吟不止,仿佛牙疼腹痛一样。

    练赤光最是个邪恶的,见武松被折腾得浑身冒汗,不但不肯放松,还伸出一只手去揉他的肚腹,虽然他手法轻柔,但武松此时一肚子是水,他这一揉就如同池塘上空龙卷风过境一般,把里面漩涡搅动得更加急速,武松终于忍耐不住,“啊”地一声惨叫出来,号叫着“不要!”这在武松来说已经是求饶了。

    练赤光淡笑着终于住了手,把武松挪下了床,让他坐在净桶上,伸出手去飞快地将他下体的塞子拔出来,马上一道水柱便射了出来。武松两腿叉开坐在那里顿时狂叫起来,下面那一道钢闸一开,肛口里顿时像泄了洪一样,就如同幼儿失禁了一般,让他这偌大一个汉子分外丢脸。武松只觉得自己肠道中仿佛垂挂了一个瀑布,水流如利箭一般湍急地顺着山崖往下走,中间还带下来一些石块,地宫中顿时一股恶臭。

    武松被那飞流直下的急流刺激得狂吼不止,练赤光则摇着头道:“真是‘疑是银河落九天’,只可惜不是一条干净的玉带水,你自己看看你那身子里藏了多少脏东西?满净桶都是黄黄褐褐的硬块,真是藏污纳垢,原来这些年吃的草料都变作这些东西,如同牛粪马粪一样。你今年二十六岁,这二十多年想来是从未清洗过里面,肠壁上结了这一层厚厚的脏物,也亏得我不嫌你,每次都插得下去,看来今后倒应该每个月给你洗上一次才好。”

    武松好不容易才泄净了水,肚子里一阵轻松,头上也不再冒冷汗了,此时听他说得恶心,擦净下体站起来时便忍不住向净桶里一看,见里面果然一个桶底的残汤中漂浮着许多块指甲盖般大小的黄褐色东西,只要一想起肠子中经过的都是什么东西,武松便立刻明白了那些是什么,不由得也有一种污秽的感觉,想到自己肠子里挂满的竟是这样的东西,便觉得倒是真的应该洗一洗,只是一听练赤光说每个月都要洗,回想起方才的痛苦,他又觉得一阵不寒而栗。

    练赤光给武松洗净了下身,扶着浑身发软的武二郎又趴回到床上,小二已经将净桶拿了出去,练赤光又弄了一阵风,将地宫中的秽气全都送了出去,旋风过后,地宫里便只剩下熏香的香甜气息。

    这时练赤光在武松小腹垫了一个枕头,将他摆成屁股高高撅起的样子,武松只当他是又要插入自己,倒也未怎样害怕,这种事如今于他便是最轻松的了。可哪知道下一刻竟是一条尖尖细细极为滑溜的东西撬开那窄洞,钻进自己屁眼。那细长的东西不比练赤光粗大的阴茎,进入甬道十分顺畅,让武松几乎没有难捱的感觉,不再是那种将要被撑爆的苦楚,只是那东西又细又热还异常灵活,在肠道里东挑西撩不住刮搔刺探,那种麻痒入骨的感觉却更令他受不了。

    武松咬着牙呻吟出来,扭转脖子艰难地往后一看,却见一条鲜红长条的东西正连接在自己臀部,就好像自己的屁股上长出一道虹霓来一样。武松一下子便明白了,这乃是练赤光的蛇信子!难怪他要给自己清肠,否则这长舌伸了进去,可不碰到的都是屎块?

    武松哀哀地哼了两声,蛇信虽不粗,但那种古怪淫靡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便像有一条妖蛇钻进去了一样,在他肠壁上不住咬啮,那种滋味并不痛苦,反而有着一种难言的快活。

    武松不知不觉便开始摆动起臀部,可是他刚刚舒服了没多久,便陡地“啊”地一声尖叫出来,那声音尖锐得如同锥子一样,几乎能划破床帐,武松从没想到自己竟能发出如此高亢尖利的声音。

    可是他此时却无心去计较自己怎的竟然发出这般类似女人厉叫般的调子,他现在整个身子都已经瘫倒在床上,羊癫疯一样不住抽搐,原来那只舌头的两条信子竟缠绞住他身体深处最隐秘的一点,将那一处的嫩肉揪了起来,又勒又碾还用舌尖去戳。

    这一下便如同开了闸门一般,洪水涌出将武松全副神魂冲了个七零八落,在持续不断的强烈刺激下,他几乎要无法呼吸,方才尖利刺耳的叫声也被急促的气息所阻住,他直瞪着两只眼睛一边抖一边伸出舌头急喘,如同溺水将死的人一般。

    练赤光如此这般将武松折磨了好久,直到武松四肢大张地铺在床上,如同一条剥制下来的虎皮,软塌塌绵软软的没了半根骨头,这才放过了他,将长舌从他臀缝间抽出,然后在旁边耐心地等了一阵。

    直到武松渐渐又活了过来,他这才伸出手指将武松嘴角的涎水刮去,然后在武二郎惊恐的眼神中托起他的下颏,将自己深紫色的肉棒送到他嘴边,用龟头戳着他的嘴唇,笑如春风地说:“武二,方才那一番受用可尽兴么?如今这件事你可肯了?你若是还不肯,我便将你一直将那要命的地方戳点到你没了气,你若是还不怕,我便将你下颌卸了,作个洞口大张,仍是由我插得欢喜,你趁早莫要与我倔强,练爷爷可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你乖乖地,不要乱咬,别以为趁我不备可以咬断了我的,妖仙是你能算计的?快张大了嘴给我含着!”

    武松本不欲张开嘴,只想就这么给他拖着,却哪里抵得过练赤光手上的力气,练赤光直接将他颌骨关节一掰,自己一张嘴便被捏得大大张开,武松眼睛直勾勾看着那条粗大的肉棒慢慢捅进自己口中,只是下颌被钳住,竟是毫无办法,他极度屈辱震惊之下,两个眼珠儿不住往中间聚拢,死死盯着那往自己口中插入的肉柱,几乎要成了斗鸡眼。

    第十一章

    武松在地牢中过了一个冬天,这地宫真是个奇特的地方,冬暖夏凉,无论外面天气如何都变化,这里都如同三春时节的和暖,倒比那冬天极冷夏天酷热的衙门牢房舒服很多,不过纵然再舒服,这里被关着的人也是囚徒,对自己的身子半点不能做主。

    武松这些日子是深深体会到身不由己的苦楚了,自己除了喘气之外,其他的全被控制在练赤光手里,而被刺激得狠了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不由自己掌握,练赤光对付他就好像狮子逗兔子一样,把他随意摆布。武松虽然向来不服气别人,但他在练赤光手里却只能任凭揉搓,半点没有力气反抗,这样的处境让他不由得慢慢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好汉,练赤光在他心目中则渐渐高大起来,仿佛天神一般。

    在这样暗无天日、没有时序变迁的黑牢中自然看不到外面从秋天黄叶到深冬白雪的变化,只是武松仍有一股顽强性子,虽是被练赤光折磨得凄惨,却仍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日,不肯浑浑噩噩地度日,况且床头花瓶里插着的花枝也告诉他如今到了什么时候,那瓶子里的从菊花到梅花,再到迎春花,明显让他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是初春。

    想到上面的世界如今已经是柳树发芽的时候,野地里定然已经满是野花,红红绿绿的好看。去年这个时候自己正为知县相公往东京亲眷处去送他这两年赚来的好多金银以谋升转,自己受此重托,满心里高兴得意,以为相公也敬慕自己是个打虎的好汉,如今如此看重自己一身本事,自己今后好好伺候,定能当成恩相的心腹之人,也谋个前程,再不是个街头和人随便打架的小人物了!

    哪知回来后便看到哥哥被人谋害,顿时如同天掉下来一样。自己奋起凶心壮起恶胆,便将那对奸夫淫妇尽情杀死,市心里又看剐了王婆,总算报仇雪恨。那时自己自以为心愿已足,宛如顶天立地的一个神人一般威武高大,此去孟州发配也像状元郎夸官游街一般招摇,半点不觉得委屈。

    自己满打算到了那孟州牢城中也立一下威风,让众人钦敬自己,再重复一下阳谷县牢狱中受人敬重优待的尊荣,哪知进了这十字坡的酒家,便是自己倒霉的时候到了,自己从那时起便是晦气星临头,仿佛是一个金翅大鹏一下子被人橛折了膀子,不能再飞腾,又好像天上一个星星拖着尾巴掉了下来,再发不得光亮,自己的光彩便在这密不透风的黑牢之中消磨得渐渐黯淡了,再难展当初的光辉。

    武松披着一件水红绣花绸缎的睡袍,倚在床头端着一碗酒慢慢地喝着,一边出神地思想着从前现在,许多事从他脑子里飘了过去,一股惆怅的滋味混合着醇厚的酒味灌进了他的心里。

    正在这时,孙二娘指挥着小二将一个男子从上面搬下来,就放在飞龙从前住着的那张床上,那男子显然是中了迷药,两眼紧闭鼻息沉重地睡得正香,随便别人将他颠颠倒倒地摆放,他只在张胳膊抬腿的时候哼哼两声。

    武松见了这新来的人,心中不由得悲悯,叹息一声放下酒碗,道:“嫂嫂,这又是哪个出门没烧香的给葬送进来了?”

    原来张青见武松是个好汉子,与他相交得甚好,平日里多有好心顾盼,因此武松便以兄呼之,管孙二娘便叫嫂嫂,宛如异性兄弟一般。

    孙二娘走过武松床前来,武松忙把绣花袍子的衣襟掩了掩,遮住自己赤裸的下体。

    母夜叉皱眉叹气道:“叔叔,这厮也是命运不济,今日正赶上练大公子巡视酒家分号,在那里将他撞见了。本来这人不是个雄壮的,公子起初未曾想要拿他,只是因为店中寂寞,便和他说了几句话,套问出来底细,主人登时眼睛便亮了,吩咐店中的捣子将好酒送上来。那几个男女哪敢不听?便浓浓地调了一碗蒙汗药酒给这厮。这家伙可不像叔叔那般精细,接过来便喝,一碗药酒进肚后登时给迷得昏昏沉沉,便被送到总店来了。”

    武松惊讶地说:“这男子到底是何人?为何那练赤光一听了他的名字便要捉他?”

    孙二娘道:“要说他武艺虽不济,出身倒是颇有来历,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及时雨宋公明的亲兄弟,叫做铁扇子宋清的,可惜他有那样一个出名的哥哥,此时却不管用,如今也流落到此处。”

    武松听了一下子跳到地上,拖得腕上的锁链哗啦啦直响,来到屏风边巴着琉璃屏便往对面看,只见那张宽大的床上酣酣地正睡着一个年青后生,这人长条身材,面目白净端正,约略可算作清朗,上穿白缎子衫,系一条梅红纵线绦,下面缠脚絣衬着多耳麻鞋,一个白范阳毡笠儿撇在一边,细瞧那眉眼可不正是宋清?

    武松认出了他,恨得顿时狠狠一捶胸口,痛声道:“宋江兄长,你可知你的弟弟如今沦落到何等魔窟?可恨我武二枉称英雄,却救不得自己也救不得你的兄弟,教我心里好恨啊!宋清兄弟,你快醒醒,趁那魔头不在,快逃出去吧!”

    孙二娘轻轻一拉武松睡袍的袖子,道:“兄弟,我知道你的心,也久闻宋公明的大名,从心底不愿害他的兄弟,只是这人是主人亲自看中的,我却有什么办法?比及上一次陷了兄弟在这里,你哥哥便好不怪我,今朝又坑了宋江的弟弟,他回来还不知要如何埋怨。只是如今鱼已入篓,却又如何放得?纵然私放了他,以主人的本事,他也逃不远,仍是如同院子里的鸡一般被捉回来也!这就是‘家鸡打的团团转,野鸡打的贴天飞。’进了这牢笼,还想要怎样自由?虽说是那水流能载舟覆舟,若是困到水缸里也是无用。况且我若是做了这事,白用功不说,还惹得主人恼怒,若是拿俺们顶缸,可该如何是好?你哥哥没有那般硬气,只怕受不得!”

    武松默然无语,一双虎目只直勾勾看着那躺着酣睡兀自万事不知的宋清,胸中一副英雄肝肠愁肠百转,大肠小肠都扭结在一起,却哪里有半点办法?

    过不多时,练赤光便回来了,他一进地宫,便让孙二娘用药将宋清救醒,那边孙二娘便调制解药。

    武松见练赤光这架势显然是要将宋清弄醒之后便要奸淫,一想到宋公明的恩义,他怎能容这样的事发生?立时便拍着屏风叫道:“练赤光,你过来,我有话说!”

    练赤光笑吟吟踱了过来,道:“武松,你这般想我么?一会儿工夫都等不得!既是你想要主人现在便疼你,我便让那人多保全一会儿贞洁,待我让你饱足了再去喂他!”

    武松双目圆睁,紧握着醋钵儿般的拳头,发怒的老虎一般地说:“练赤光,你休要如此伤天害理!你害了我也就罢了,你可知他是何人?你可听过江湖上闻名的及时雨宋江?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士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极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赒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兼且驰名大孝,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乃是普天下最奢遮的一位押司,最是个有头有尾,有始有终的真大丈夫!这位便是及时雨宋公明,——他的兄弟铁扇子宋清!”

    练赤光眼光闪闪,专注地听他说着,最后见他大喘气说出是宋江的弟弟宋清,便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笑道:“见你如此郑重,说了好长一大篇,我还当是错绑了宋江,原来果然是他的弟弟。我生平虽然最爱折杀奸恶凶残之人,但对那宋江却着实没有胃口,那人身材矮矬,脸儿又黑,想来也是其貌不扬,虽然最是个大奸大恶的,我也万难委屈自己,好在他还有个兄弟,倒也可以拿来准折其兄的罪过,我这才弄了来,幸好不曾认错,虽不十分俊美雄壮,倒也可以下咽,我便将就一番也使得。”

    武松见他如此不恭,气得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提起拳头喝道:“你这厮人品怎的如此卑下?就好像泥塘里的泥鳅一样,总干这样不光彩的事,说话做事没有半点英雄气,也不知钦佩好汉!江湖上提起孝义黑三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凡一提起大名无人不翘起大拇指叫好,真真是一位忠义双全的好汉子!你却怎的这样不敬?今日既然见了他的弟弟,便应该好酒好菜地招待十天半月才是,临走时再厚厚地赠送盘缠,这才有个敬爱英雄的样子,也是为你自己添光彩,你却怎的起了淫心?这便如贞洁烈妇一般理当人人钦敬,你若是淫了他,罪名就更重了!天理也不容你!”

    练赤光笑得更加开心,道:“好好招待临走再给盘缠?就像宋江当初对待你时一般么?原来英雄好汉相交便是要耗费酒肉银子的,格调却也不高!似你们这般人物都是小恩小惠便笼络得,一似狼犬给人喂食后便死心塌地跟着主人,宋江这等人便是拿捏住了你们这个性子,拿个肉团来逗你们给他卖命,他讲的是什么忠义?我最是看不得这样面甜心黑的,难得他的弟弟落到我手里,我怎会放过?孙二娘,你那边可好了么?”

    那边孙二娘也是敬重宋江,自己调了解药后又亲手扯着宋清耳根子将药汤灌将下去,然后将人放躺着,这时听练赤光问她,便道:“主人,已是给他灌下解药,不上半个时辰便会醒了。”

    练赤光笑着说:“好,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且离去吧,今儿这事办得好,回头我重重有赏!”

    孙二娘和小二哪里敢在这里多留,闻言谢了练赤光,便转身自去了。

    练赤光回转身来向着武松道:“二郎,此时还有些空闲,我便先和你耍耍,等那宋清醒了再去弄他。”

    然后便将武松推倒在床上,驾轻就熟地又上了他的身。

    武松经过这大半年的锤炼,下体已经被那淫液浸润得润滑细腻,男人阳物一进入,便会从那肠子里渗出淫水来,滋润得更加滑溜,更兼极有弹性,平日里收缩得只是一个皱巴巴的小眼,一旦被人捅插,使些力气便可以被扩到很大,如同鱼胶做成的一般能松能紧,凭人怎样抽插,轻易不会受伤,因此如今练赤光对于他已经是放心取用,毫不顾忌。

    武松被他压在身下老练地抽送一阵,虽然心中挂念宋清,但仍不由得像一匹被使老了的马,很快喘息起来。武松被捅到好处,正不住哀叫,忽然听到隔壁床上有动静,便知是宋清醒了过来。

    练赤光这时立刻从武松身体里把长枪抽了出来,将武松手脚都扣在床角的铜环里,便如同最初降服他时一般,又拿皮条将他嘴巴勒上,然后便不再多看这刚刚还被自己插得不住叫唤、身体潮红发热的男人一眼,转身便过去隔壁。

    武松方才被他操弄得正浑身发颤,冷不丁那淫魔离了自己身体,竟让他大张着的双腿之间觉得空荡荡的,仿佛屁股里少了个很重要的东西一样,过了片刻他才羞耻地明白,练赤光已是丢下他去摆弄宋清了。

    这时只听屏风那边传来惊惶的叫声:“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你放开我,别脱我的衣服!我哥哥是宋江,哥哥救命!”

    练赤光怡悦的声音响起:“你果然很是信服你那及时雨的哥哥,若是你兄长此时被我擒在这里,他便会说‘可惜宋江死在这里!’指望他那金字招牌救命哩!只是他那名号在我这里却不管用,我却不会用刀子把他胳膊上的麻绳割了,再把自己穿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抱在中间虎皮交椅上纳头便拜,口中还说‘我那爷!你何不早通个大名,省得着我做出歹事来,争些儿伤了仁兄!’实话和你说,若不是你有这么个哥哥,我也不起心拿你,你又不是个刚强的,我摧折你做什么?只为你哥哥害的人多了,所以才拿你抵罪。你却不要挣扎,好好儿顺从了,我将来便给你个好出身!”

    武松只听到那边宋清惨叫不绝,连连呼疼,一个劲儿要练赤光把东西拿出去,便可以知道练赤光此时定然已经扩开他的下体,将阳物捅了进去。武松不由得想到自己刚刚被抓到这里,第一次被淫时的情状,那种惊惧愤怒此时回想起来仍是心中发凉,宋清又是个不很坚强的,如今可怎样承受?

    但此时武松却毫无办法,只能直挺挺摊着四肢躺在那里,口里连声都出不得,耳中不断地灌进宋清的哭叫声。那宋清果然骨头不硬,不但哭得稀里哗啦,令武松可以想见他此时的鼻涕眼泪,而且这人马上便叫出“好汉饶命”的话,真是不给他哥哥争气!一霎时武松真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第十二章

    那宋清果真不是个好汉,被捉的头一天只被练赤光上过一回,胆子便吓破了,瘫在床上又哭又叫,直到练赤光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他还不停地尖叫,刺得武松耳鼓都要穿了。

    练赤光对他也管得比较宽松,从他身上下来后根本就没有像起初对待武松那样,将他四足都套在铜环里磨挫性子,只是拿一条细银链儿将他一只手腕栓在床上。那条链子却和拴武松的不同,武松从前拴手的链子有鸽子蛋粗细,这个却只有钗钿一般纤细,绕在手上仿佛给人作腕钏一样,妆点姿容多过束缚自由,显然是半点不将他放在心上。

    武松歪头看着那银光闪闪的链子,暗想若是练赤光给自己上这么一条细链,自己早将它绷断了,然后想办法逃出去,还会傻趴在那里哭?只是如今武松说不得话,因此只能躺在那里暗暗憋气。

    之后的几天,练赤光便每天拨了些时间在宋清身上,把他在床上调理着。

    那宋清自打第一天被淫过一次后,此后每次一见到练赤光便立刻浑身发抖,哭出声来,好像见了老虎一般。他倒也不傻,知道这人厉害得出奇,又不同于自己哥哥从前所结交的江湖人,半点不讲好汉义气,也不钦佩自己的兄长,更加不会爱屋及乌地对自己客气,相反倒是很厌恶自家哥哥的样子,一提到及时雨的名字便更加来劲儿,把自己插捅得加倍猛烈,倒不如不提的好。

    有时当练赤光不在,周围似乎安全了的时候,宋清倒在那里眼睛直愣愣望着床顶,心中便升腾起一种黑暗梦境般的感觉,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那一天只不过在林子里的酒店中吃了一碗酒,连肉都还没有吃上几块,便一阵天旋地转。当时他立刻想到了哥哥所说的江湖上的勾当,只可惜已经逃闪不及,只能头重脚轻地栽倒了,醒来后就是在这里。

    然后便是那妖魔一样的练赤光压在自己身上强占了自己,可怜宋清活了二十几年,虽无十分大的本事,却也一向靠着哥哥受人敬重,一帆风顺,哪曾吃过这个亏?

    他从前虽是在宋家庄跟着父亲务农,但有时到郓城县中去看哥哥,听哥哥教引时,也曾去行院中找那些个张娇娇刘爱爱宿夜,彼时是他将阳物插到那柔腻的肉体里,自然分外爽快,如今却换成别人插他,还是那样一条粗大的刑棍,怎不痛得他像要死过去一样?更何况自己是个男人,哪能被人插了后面?

    宋清后穴虽然上了药,但却仍是不太舒服,闷闷地钝痛,尤为难堪的是那种被强行撑大的感觉仍然存在,似乎仍留了一小截儿尾巴在里面一样,让他感觉自己下面那张小嘴儿仿佛一直微微张着,加倍可耻。于是宋清一只手伸到后面去摸着屁股,又哀哀地哭了起来。

    这时便听到隔壁有人呜呜闷叫,听那声音似乎甚是愤懑,宋清的哭声便稍稍停了一下,抬头往对面看去,见屏风后面那汉子正圆睁双目看向自己这边,那壮汉身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不住扭动身体,两条被拷在床头的胳膊也不断使力,妄图挣断束缚。

    宋清见那人情绪激动,不由得便收住了自己的眼泪,他用手背擦了擦脸,挪下床来凑到屏风前面,望着对面说:“那边的兄长,你是有事么?是渴是饿还是要解手?我叫他们来。”

    武松望着他连连摇头。

    宋清明白了,道:“这些都不是,那你要什么?可惜你如今口舌不便,我们说不得话,否则倒可以商量商量,虽然未必找得到办法,但总没这么难捱。唉,我哥哥如今兀自不知道我被人掳劫,若是他知道了,只要点齐清风寨的人马,花家哥哥带领着来打,定然能救我们出去,只是如今可怎的送信?”

    武松听了他这几句话,心中暗道罢了,这人还不完全是个饭桶,胸中倒也有一番勾画,只是骨头太软,受不得半点折挫。如今他还有胆量谋划送信的事,但他若是再被练赤光磨上一阵,只怕便连这点胆子都吓没了。

    宋清见武松两只眸子眼巴巴望着自己,不住冲自己呜呜直叫,还抬起下颏似是想要说话的样子,便摇头道:“这位兄长定然也是个好汉,却被那魔头欺辱了,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只是我如今却帮不得你,你又不能开口,便有什么锦囊妙计也告诉我不得。唉,我真想立刻离了这黑窟窿,这地方活活要将人葬埋了!咦?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啊也,这不是武松哥哥么?武二哥,你怎的也在这里?哥哥乃是天人一般的人物,难道也逃不出去么?哥哥呀,你我二人怎的竟落到这种地方!真是苍天无眼,这下可怎么办啊?”

    武松眼见得宋清的眼泪又下来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气闷,这人就只知道哭,他当他自己是刘备,还哭得天下呢!在这种地方只会哭怎么行?武松恨得顿时把脸转过另一边,不再看他,在宋清看来只当武松是于这种地方遇到自己而感到难为情,所以无颜面对自己。

    宋清原也知道隔壁住了个好汉,那人甚是硬气,自己偷看到他被练赤光辣手摧折,那魔头对付他的手段可比对自己凶狠百倍,那人却兀自怒吼不已,真是个有骨头的!只是他的嘴一直被勒着,不便通话,哪想到竟是武松?想到连武松这样的人物都被陷在这里逃不出去,宋清便觉得更加无望。于是宋清便站在那里有自悲自叹地说了一会儿,然后便回到床上又倒了下去,哀哀地哭着要哥哥来救他。

    又过了两天,练赤光似是突然发觉宋清身上的趣味,激发了性子把这新来的囚徒翻来覆去的摆弄,从前每天只上他一两个时辰,如今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倒有四五个时辰在他身上,连武松都有些冷落了。宋清在他身下就如同一只肥嫩羊羔,被他大吃大嚼,骨头上的肉丝筋膜都被撕咬净了,一点残余的汁水都不留下,仿佛连骨髓都被吸尽了一样。

    武松在一旁看得大为忧心,当初武松飞龙这样的人物便是被练赤光这般摧折过,他们虽是硬汉,遇到这样无休无止的酷刑也心惊肉跳,一个白天的时光都被消磨在肉体碾压之中,任谁都受不得,更何况宋清这个寻常后生。

    事情果如武松所料,宋清虽然也学过一点武艺,常年督率着庄客务农,身子也算壮健,但却哪里比得了武松的身体?况且他又不是亲自种粮食,正经说来连那些下田抡锄头的庄稼汉都比不了,就是个田庄上的少爷,他哪有那么强的筋骨?这样的日子没过上五六天,宋清便支撑不住,下体里的蟒蛇乍一钻出钻入时他便鬼哭狼嚎起来,真是哭爹叫娘喊哥哥,一副软骨头公子哥儿的样子,连口交都肯作了。

    练赤光吓住了宋清,便给武松解开口中的皮条,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于是这一天趁练赤光不在的时候,武松便对隔壁道:“宋清兄弟,你现在如何了?身上疼得厉害么?”

    宋清在那边掩面呜呜哭道:“武二哥,我全身上下到处都疼得很,尤其是下面更是痛得厉害,那魔头将我两条腿夹着的地方只当做榫眼儿,整天拿着他那榫头往里凿哩,好像巴不得永世不拔出来才好!这样的日子可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若是他要将我一辈子这样欺压,我便不活了,拿着这链子便上吊!他若还要发泄,便让他奸我的尸好了!我铁扇子宋清也是个有骨气的!”

    武松顿时想到飞龙大喊过的“你杀了我吧!”只是飞龙终究没有死,还被转手给了童衙内,由得那小白脸糟蹋。自己也是个硬汉,可杀不可辱,却也一日日挨了下来,虽是练赤光防范得严,却也是自己终究没有勇气抹了自己的脖子。想当年自己杀人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轮到自己抉择时却是这样艰难。

    武松叹了一口气,又问:“你不在宋家庄好好种地,怎的跑到这里来?江湖险恶,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宋清抽泣了一会儿,说:“只为我哥哥杀惜灭口,逃走在外,现在青州清风寨里和花荣哥哥作伴。家中惦念他,我父亲便让我来看看,顺便送些盘费,人在江湖上也不得不花些钱。我在那里待了几日,因为挂念老父,便往回走,谁知走到此处便被店伙下了迷药迷我在这里,送到这地窨子里便行奸占。哥哥曾经说过江湖上有人麻翻了客人作包子馅,也有迷倒女子作妻妾,却不曾说起有将男子也做女子用的,想来他也是见识不广。武二哥,那人为甚这么喜欢插人家的屁股门子?江湖上的好汉新添了这一宗买卖么?”

    武松咬着牙道:“你莫要胡想,那练赤光根本不是江湖上的好汉,他哪一点配作好汉?他但凡有一点江湖义气,也不会把及时雨的名号不放在眼内,更不会如此摧折你我。我一年多不见宋江兄长,不知他现在清风寨还好么?”

    宋清摇头道:“花荣哥哥倒是待我哥哥甚好,他那里如今新加了一个读书的官儿,叫做刘高,只因本朝最重文官,便让他作了正知寨,倒把花哥哥压成了副知寨。那刘高乃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歪厮缠成日将花哥哥磨蹭,又被他侦知了我哥哥的事,拿来当做刀把子要挟花荣兄长,每日里逼着花哥哥到他那里去,许久不肯放回,因此我哥哥在那里待得也不安稳,直说要走。”

    武松越听越觉得古怪,这刘高到底要行何事?怎么里面有一点练赤光的影子!

    这时宋清又说:“武二哥,你来得早,你可看出这地方哪里有缝儿可钻么?我们可有什么法子逃出去?至不济也捎封书儿出去给我哥哥,他江湖上多有朋友,不但花知寨,梁山上好汉也和他相交不浅,那两处一发兵,我们这里便可得救。”

    武松摇头道:“这法子是不成了!我与这酒店原本的主人张青夫妇交好,也曾想托他们带信儿出去,拼着被人知道了这羞辱,也要给救出去,但他们道主人的本领神鬼莫测,能掐会算,仿佛是诸葛亮鬼谷子从坟地里爬出来一样,但凡他们有一点小心思,那练赤光一看便知,半点心眼儿也藏不住的。别说送不出信去,便是送出了信,练赤光那妖怪也不会当成一回事,只怕他把众好汉一发打劫了也是有的,反而连累别家兄弟,所以这主意恐怕成不的。”

    宋清见武松这一段话断了自己的指望,顿时又哭得厉害起来的,抽抽噎噎地说:“武二哥,我哥哥一向最敬重你,我也当你是个天神一般的好汉,一心只盼着你能出个主意,哪知连你也没了法子,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难道就一辈子困在这里?那练赤光要将我们关在这里几十年以供淫欲么?却真是好苦也!”

    武松看着他,道:“只怕不会长久在此处。那邪魔将人炼化得服帖了,便卖将出去给人作个男子头脸的隐妾,那些客人都是有财有势的,家里深宅大院,将人往里边一放,便是叫破了喉咙外面也听不见,生生像是闷在几十丈的深井里面。那邪人还有一桩恶毒处,无论怎样的英雄,经他一摆布便会失了全身力气,如同一个童子一般,连妇人都敌不过,被人一推便倒,这样的人关在内宅又怎能逃脱?还不是由着主人消遣?”

    宋清惊讶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说:“武松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他不但自己淫,还要将人卖出去?又怎的会弄得人没了力气?你前面说他是妖怪,他真的是妖精不成?”

    武松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虽是不忍心再吓他,却也不得不说明白:“正是如此!前面有个好汉叫白花蛇杨春,弄软了筋骨后被他卖给一个当官的;又有一个好头陀叫做飞龙的,看那样子原来也是横行无忌,最后弄到只知趴在床上给人戳插后面,前些日子刚归了童衙内作什么替身和尚。只是这些人都是在官府挂了号的,那些官商买了罪囚回去关在宅子里,想来那些人也不敢随意求救。好兄弟,你是个清白的,没有案底,若真是被卖了,或许倒是你得见天日的时候,那时便好传消息,你想法子传信给你家里,让他们来赎你,总有指望。你千万小心练赤光,那家伙果真是个妖魔,清清楚楚有一条蛇信子,敢是个蟒蛇精变的!怪道如此凶恶淫邪!”

    宋清听他说了这些,心底愈发凉了,身上抖个不住,想到自己会像货物一样被卖给一个陌生男子,也不知那未来的主人相貌丑俊,性情如何,他便止不住地害怕。

    第十三章

    两人堪堪说完了话,宋清正瘫在床上呜咽发抖,只听地宫中脚步声响,那吃人的魔王又回来了!

    宋清听到脚步声便身子一震,抹着眼泪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练赤光头戴金丝八宝攒珠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一身彩绣辉煌,竟恍若神宫仙子一般。

    地下这片房屋中原本也点了许多灯烛,但练赤光这一下来,顿时便如同一块通体放光的美玉一般,将这里照得更加光彩灿烂,一时间所有的灯火光亮都黯淡了,只看到这去全身发着光的美艳郎君。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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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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