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正文 第4节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第4节
“你害怕?”
“我才不怕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时札调戏柳严的时候,正在街上闲逛的刘焕突然被人拦住。
来人只说了一句话,刘焕便乖乖地跟着那人走了。
直到两人到达一家客栈的后院,刘焕才开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人的头上蒙着布巾,说话也有些闷声闷气的,“自然是你理解的意思了。时札那么对你,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刘焕的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不语。
蒙面人了然,继续道:“他那么放心地让你出来,是在你身上下了药吧,而且还是让你离不开他的药。”
虽是问句,蒙面人却是用的陈述语气。
刘焕听到这话,凌厉的眼神刺向蒙面人:“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离开他获得自由?”
“……你有什么办法?”刘焕有些意动,问道。
蒙面人听到此问,从怀中掏出一个没有任何花色的小瓷瓶,递给他。
“只要你把这个给他吃了,我到时候就会给你你的解药。作为保证,”蒙面人又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这是你身上的毒的解药,当然,这只有一半,另一半,等你把瓷瓶里的药给他用了,我自然会给你。”
刘焕沉默了一晌,接过了蒙面人手中的东西。
蒙面人满意地点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转身离开。
“你还没告诉我到时候怎么联系你。”刘焕对着蒙面人离去的背影喊。
蒙面人的轻功很好,这时候已经在远处了,刘焕只听见一句“到时我自会来找你”,蒙面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刘焕握着手里的瓷瓶,眼神晦涩不明。
等他回到将军府时,时札已然回府。
时札最后还是被赶回来了,没办法,柳严作为一个文人,接受时札,成为短袖已然堪称奇迹了,公然让时札住在他家这种事,以柳严的薄脸皮,根本做不出来。
刘焕一回府,管家便迎了上来,对着他恭敬地低头。
“公子,主子让你去主厅吃饭。”
刘焕不自觉地摸了摸袖子中的瓷瓶,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了,走吧。”
☆、第20章
时札注意到刘焕吃饭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像是有心事。
毕竟自己是想要来一次相爱相杀的,现在仇恨值已经满了,要刷的就是好感度了。刘焕如今这样子,时札决定要好好关心一下他。
“刘焕,刘焕?”时札叫道。
刘焕藏在袖中的手一直抚摸着那瓷瓶,心情摇摆不定。
时札让他做男宠,侮辱他折磨他,他本该是恨他的,可心中却渐渐被时札偶尔流露出的温柔所吸引,他不想失去这份温柔,哪怕只是虚伪的。
正纠结着,忽然听到时札唤他的名字,吓了一跳,手一颤,险些把瓷瓶扔了出去。连忙握紧瓷瓶,刘焕淡定地看向时札。
“何事?”
时札的眼睛不露痕迹地扫过刘焕的手,从刘焕坐下开始,他的左手就一直藏在袖子中,这和他平日的习惯不同,就在刚刚时札叫他的时候,刘焕还紧张地整个人都僵住了。该不会是,有人找上他了?那袖子中的是什么,给他的毒药吗?
呵,哲师烈不甘心上次的失败,这次要开始下药了?真是下三滥的把戏。
不过,时札想到刘焕的异样,内心暗喜,这样也好,他正想试试刘焕对自己的好感度到底有多少了。
这么想着,时札忽然伸手抱起看上去正在不安的刘焕,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刘焕一惊,用尽力气抑制住自己想要挣脱的本能,握紧拳头,敛眉低目。
正在旁边伺候的管家见此,明白自己的主人的恶趣味又冒上来了,挥手让周围的侍从退下,自己也在他们退走后离开。
时札觉得自己对这个管家愈发地满意了。
一只手覆上刘焕的额头,带着温热的体温。
刘焕正要闪躲,手已经离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时札温柔的话语。
“刘焕,你不舒服吗?”
话语中满满的关心让刘焕很不适应,心弦被悄悄拨动的感觉让他不喜。
这个人,明明应该是他最厌恶的人才对。
刘焕抿唇:“我无碍。”
“那就是有心事了?是谁欺负你了吗?”时札继续追问。
“没有。”
低着的头忽然被掰正,刘焕抬头看见的是时札满含担忧的双眼,其中似有缕缕情丝。刘焕不敢在探索下去,慌张地移开眼神。
“看着我,刘焕。”时札不满地说。
真要命,难得我这么深情地看着你,你居然不看我,那我不是白辛苦了。
刘焕仿佛被催眠了,异常听话地将眼神又移了回来。
大概,是舍不得那若有若无的情意吧。
满意地看着刘焕又看向他,时札继续道:“刘焕,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羞辱你欺负你,别人,谁也别想碰你!”
温柔的话里含着些凌厉,刘焕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时札,那话里体现出的,对自己的维护,让幼年丧父的刘焕有些感动。但是——
“不让别人碰我?你忘了以前是谁给我上的药吗?”
想起这个,刘焕再次恨得牙痒痒,做男宠固然屈辱,可是时札竟然让自己被小厮们如此折辱,刘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难道你没发现每次给你上药的小厮们都不一样吗?”
刘焕一愣,难道……
“所有看过你的人,我都已经杀了。”
时札看着刘焕呆愣的样子,想想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
“我这么做,只是想要留住你,我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就只能让你恨我,这样,即使你哪一天有能力了,要离开我了,我也希望,是在我死之后。”
阴暗又偏执的话语出口,刘焕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一直以来的想法被全部推翻,自己对他的恨意,竟是他的预谋吗?那自己这连日来的怨恨算什么,玩笑吗?他一直以为时札那么对他,是因为看不起他,想要凌/辱他,真相却原来是——
“刘焕,我喜欢你啊。”
袖中的瓷瓶忽然掉出,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看着时札将目光移向那瓷瓶,刘焕却不敢捡起。
时札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这么久的布局终于收到成果了。
至于他对刘焕说的话?
嘛,刘焕那时候那么气愤绝望,那还记得那些小厮长什么样呢?每次去换药的是不同的人倒是真的,本来嘛,时札就是随手指派人去上药的啊。
时札正暗爽着,管家来传哲师狩让他进宫。
都这时候了,哲师狩还找他做什么?
尽管不解,时札还是照哲师狩的旨意随来传旨的公公进宫了。
穿过迷宫似的路,时札发现自己的目的地竟是哲师狩的寝宫!
“公公!”时札扯住把他带到这里后正打算离去的公公说,“你是不是弄错地方了,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那人一弯腰,对他道:“并没有,皇上的吩咐就是这样的。还请时将军快进去吧,皇上怕是要等急了。”
时札皱眉,明白自己在他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松开手,放了带路的公公离去。
想了想,时札还是推门进去了。管他呢,难道哲师狩还能吃了我不成?
一进门,时札就后悔了。
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会面对的情况,甚至还想到了哲师狩对他和柳严在一起后意欲将他轰回边疆,可是他绝对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场景。
哲师狩早就遣走了所有人,如今听到时札的声音,他就走了出来。
而时札一眼看到的,就是哲师狩正微微颤抖的双腿,以及,赤/裸的身躯。哲师狩正一脸逞强地站在他面前,整个身体因为处于时札的视线下而变得粉红,眼睛不敢看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咬牙,直直的正视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时札。
时札的确是被吓呆了,反应过来的第一动作便是反身关上自己身后的门,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哲师狩的身上,将他裹紧,把这些做完,时札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沉默着的哲师狩,时札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头痛过,他本来以为这次的任务是他遇到过的最简单,只要砍断哲师狩对柳严的爱慕,主线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现在呢?无故冒出个哲师烈也就算了,连哲师狩都那么不配合,不好好地做皇帝,整天想那些情情爱爱的,难道他就不能爱上一个女人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札质问道。
哲师狩一直沉默地看着时札的一系列动作,在听到他的质问声后,终于笑出来:“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啊。”说着,又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
看他的动作,时札简直要气炸了!
将他撕扯衣服的两只手掰开,禁锢住他。
“什么叫我看到的样子?我看到你在不知廉耻地勾引我!我看到你不自爱地在糟蹋你自己!”
哲师狩的双手被时札的手紧紧地束缚在身后,整个人和时札靠的很近。自从那一夜后,哲师狩已经很久没有和时札如此亲近过了。而现在,他最爱的人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时札的眉眼唇鼻,那么清晰,那么生动。
哲师狩仿佛被诱惑了,主动往前一靠,双唇贴住眼前人的两片红艳,却在瞬间被人推开,摔在地上。娇嫩的肌肤被磨破,染上了点点绯红。
时札大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唇,好像这样就可以抹去刚才发生得一切一样。该死,该死!这个哲师狩怎么会如此不可理喻!其他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收下好了,可是这人是哲师狩,是皇帝!他的任务是维护空间稳定,让哲氏皇朝变成盛世,而不是压倒哲师狩!
哲师狩怎么能喜欢上男人!
哲师狩倒在冰凉的地上,悲痛欲绝地看着时札擦拭自己的嘴唇。
脏吗?你是不是觉得很脏?因为吻你的人是我,对不对?为什么你爱的是柳严而不是我,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明明你爱的人是我才对!
“时札……”
“闭嘴!师狩,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已经懂了当初我说的话了,你是皇帝,你的一切都要以国家以百姓为先!”
又是国家!又是百姓!我没有想做皇帝,这是你们逼我的,明明是你们逼我的!
“那么,时札,你爱我吗?”
时札看着他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不想再去哄他,与其让他再这么下去,倒不如直接破灭掉他的幻想。
“我、不、爱、你。”
哲师狩的双眼一瞬间暗下去,整个人除了微弱的呼吸,仿佛死了一般,死寂,颓败。
“我不相信……”哲师狩喃喃道。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你那么冷清的一个人,若不是喜欢我,爱我,又怎么会对我温柔浅笑,体贴入微,我遇刺那日,你那么紧张,害怕被认作男宠的你,几乎毫不犹豫地在深夜来看我,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不,不是假的!这都是因为柳严,因为柳严你才会不要我的,因为柳严你才会这样对我!如果这世上没有柳严就好了……对啊,没有柳严,你就会爱我了,你爱的就是我!
杀了他!杀了他!
时札皱眉看着已近疯魔的哲师狩,看着他眼中的杀意与疯狂。
他对杀气向来很敏感,哲师狩有杀意,却不是针对他,这是为何?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还是说,哲师狩又在脑补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札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
☆、第21章
刘焕沉默地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瓶子。
那是一个红色的瓶子,很红,就像时札对他的爱一样红得浓烈,红得夺目,红得……像血。
那是时札给他的,里面是解药。
时札累了,他想要放过他了。
他终于自由了。
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已经唾手可得。
可是他竟然犹豫了。
那日手中的瓷瓶掉落后,被时札捡起,刘焕想要夺回,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札拿起那个瓷瓶,拆封查看。
时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原本有力地揽着他的腰的手松开。
他听见时札问他。
“你想杀了我吗?”
刘焕想要否认,可是他没有。想要杀了时札吗?当然,他想杀他,已经想了很久了,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无法抑制,只能发泄出来。
他曾经那么想要杀了时札,忍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的耻辱,如今终于有希望可以报仇了,他又怎么会放过?
可是时札竟然是爱他的。
他的仇恨就像是一个笑话。
刘焕的嘴嗫喏了几下,却终于还是没有否认。
他看到时札的脸色灰败,一直熠熠有神的眼睛也黯淡下来,他看见时札在笑,却仿佛听见时札的内心在哭。他看见时札在说话,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只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静默了。
直到手心里被塞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朦胧间,他听见了时札对他的审判。
“这是解药,你自由了。”
他自由了,时札愿意放过他了。
真开心。
可是鼻子为什么酸酸的呢……
不管经历多少次,柳严永远都不会对这种事习惯。
每次过后,柳严总是不敢看时札一眼,惹得时札老是笑他脸皮薄。
他微微喘气地靠在时札的怀里,努力调整过快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时札半拥着他,手轻轻地在他光裸的背上来回抚摸。
“柳严。”时札轻唤。
情事过后的声音喑哑而富有磁性,就像大提琴被浅浅拨动发出的音符,柳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是一颤。怕时札又拿这件事笑话他,柳严连忙应是。
“怎么了?”话一出口,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柳严的脸又是一红。
时札并没有注意这个,他在想那一日反常的哲师狩。
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哲师狩自从那日的反常后一直表现地很正常。太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哲师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在谋划什么?
“师狩……”时札迟疑地开口。
“师狩怎么了吗?”柳严不解。
时札看了一眼正疑惑地仰头看他的柳严,忽然想到,哲师狩那日的杀气,不会是对柳严的吧?
……靠,我在想什么,哲师狩可是喜欢柳严的,比起杀柳严,还是杀我比较靠谱吧。
“师狩来找过你吗?”不过问一下总是比较保险的。
“师狩找我做什么?”柳严已经被时札问晕了,他完全不知道时札到底想要问什么。那是哲师狩对时札吐露心意之时,柳严也在现场,但他和时札一样,根本不相信哲师狩会对时札产生爱意。
哲师狩怎么会爱上时札呢?这两人在长大后就没有过什么交集,哲师狩根本不可能会爱上时札啊,最多也就是亲近吧。
听到柳严的回答,时札松了一口气,就是啊,柳严又没做什么,师狩找他做什么?想到这里,时札觉得自己居然会以为哲师狩要杀柳严而觉得自己可笑了。
抛开了这个问题,时札又把心思放在了怀中人的身上。
眸色渐渐加深,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柳严看到时札勾起的嘴角,暗叫不妙。在一起那么久了,柳严哪还不知道时札现在想做什么呢?可是他根本无力阻止,还没恢复过来的身体,很快又软倒在时札的吻里。
而此时在皇宫里御书房内,哲师狩默默看着手中的纸条,眼神冷然。
又和柳严在一起,这么晚,两人还能做什么呢?呵。
就快了,很快,时札就会是我的了。
“皇上。”王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王爷来了。”
哲师狩收起手里的纸条,朗声道:“让他进来。”
大门被打开,恭敬的大太监王喜的身后,是哲师烈的身影。
待得大门重又关上,哲师烈正要行礼,却被哲师狩叫住。
“不用行礼了,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皇帝当成你要效忠的人,我还会不知道吗?何必搞这些虚伪的动作。”
如果时札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感到欣慰,他一直想要哲师狩成为一个有威仪有胆量的人,如今的哲师狩已经做到了,只可惜哲师狩不是为了家国百姓而改变的,而是为了他。
哲师烈听到哲师狩的话,心里一跳,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有反意了?若是时札已经是他这边的人了,他也就不在乎哲师狩的想法了,可是……想到这里,哲师烈对西华的怨恨又冒了出来,要不是他不听话,自己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虽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哲师烈一脸惶恐地看着哲师狩,连忙跪下含冤:“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哲师烈从未有反意,我对皇兄是忠心耿耿的啊!”
哲师狩正懊恼着时札对他的冷酷,哪里有心情陪他演戏,遂一语道破。
“不要再装腔作势了,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
看见哲师烈又想要反驳,哲师狩也没有给他机会开口,“我知道你想要皇位,我可以给你。”
哲师烈吓了一跳,正怀疑哲师狩在诈他,没敢开口,只听得哲师狩又道:“皇位我可以禅让给你,你不用消耗一兵一卒,也不用背着弑兄的罪名,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哲师烈这才半信半疑,他会这么好心?
“你有什么要求?”
哲师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芒。
“我知道你有一个叫做西华的属下,我要他去勾引时札,拆散时札和柳严!最好能让柳严恨上时札,离开时札!”
什么?大将军时札居然和丞相柳严勾搭在一起!莫不是哲师狩喜欢柳严,所以才想让西华去勾引时札,让柳严在心痛之转而投进哲师狩的怀抱吗?看来柳严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只要控制住柳严,还怕哲师狩会临时反悔吗?至于西华,不过是一个不听使唤的属下而已,根本不用舍不得,死了也无所谓。
“你说的都是真的?”哲师烈缓缓站起来,努力地不让自己的气势低于哲师狩。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成功了,我马上就把禅位诏书给你。”哲师烈只要想到时札会像曾经对待柳严那样对待自己,就觉得抑制不住地高兴,哪还顾得上什么皇位。
“好,只希望皇上不要忘记您现在说过的话。”
“这是自然。”
协议达成,哲师烈自然是马上就回去部署了,只要这事一成功,自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皇位,何乐而不为呢?
而哲师狩也是一脸满足,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时札,早晚,你会是我的。
“我不要!”西华大声喊道。
却马上被一记耳光扇到地上,嘴角渗出血丝。
“由不得你说不要!这事我已经想好了,以你的姿色,难道会拿不下一个时札吗?只要你把这事做好了,我就升你做首席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哲师烈说得激烈,他的野心就要达成了,怎么能容忍西华的拒绝!“就这么说定了,你完成这个任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要做首席护法,我只要你!”西华终于抑制不住地喊出来。
哲师烈怎么能叫他去勾引别人,他是哲师烈的人啊!他只想伺候哲师烈一个人,被折磨也好,被欺辱也好,哪怕是随意打骂,肆意欺凌也没关系,只要那个人是哲师烈,他就甘之如饴。可是哲师烈怎么能让他去勾引别人,伺候别人!他不要,他不要!
“我?”哲师烈一笑,蹲下身看着他,第一次用轻柔的声音和他说话,“好啊,只要你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让你做我的男宠,永远呆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西华只是摇头,他的眼泪肆意流淌,一张嘴就是哽咽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来。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脏掉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呆在你身边了,我怎么能接受被侮辱过的自己再去爬上你的床。那是在侮辱你,也是在侮辱我。
为什么非要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做这个任务,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送上别人的床,为什么……
哲师烈看到西华什么话都不说,就是摇头,终于失去了耐心,脸上的笑意收敛,语气也变得冰冷。
“既然你那么不识好歹,就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哲师烈站起身,轻蔑地眼神看着地上的身影,对外面的守卫说,“来人,给我找十个壮汉来,今天我把西华送给大家尝尝鲜!”
西华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哲师烈,脑中一片空白。
大门打开,走进来十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在哲师烈的身前跪下,一个个都拿淫/秽的眼神在西华姣好的身躯和艳丽的容貌上来回扫视。他们早就对妖冶的西华虎视眈眈了,只是西华的地位比他们高,还是哲师烈的人,他们不敢打这个主意,只能在心里偷偷地想。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真实地碰到西华了。
西华颤抖着,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污秽的地狱,没有光,也没有救赎。
他害怕了,可是他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期待地看着正冷冷地俯视他的哲师烈。
哲师烈不再看他,只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记得别把人弄死了。”
说罢,就跨着大步离开了。
一只只手拉扯着西华的衣衫,有些已经触碰到西华胸前的肌肤。西华觉得自己恶心地想吐,心也一抽一抽地痛着,就像呼吸的空气被挤走了一样。尽管知道不可能,西华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注视着哲师烈离开的背影,可是哲师烈一直没有回头。西华眼中的光芒也渐渐消散。
他的身影已然快要消失在西华的眼前。
“我去!烈,我去!”
随着西华喊出那句话,他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哲师烈终于停住离开的脚步,转过身挥退那些大汉。
那十个人虽是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背哲师烈的命令,一个个都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哲师烈把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西华抱起,笑道:“看吧,你早点答应,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西华抓着哲师烈的前襟,用细如蚊讷的声音说:“烈,你再要我一次吧。”
让我最后,再贪心一次吧。
哲师烈心中嘲讽,却还是说:“好啊,西华要好好伺候我啊。”
嗯,我会的。
这是最后一次了,烈,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脏掉的身体,就应该毁灭。
☆、第22章
时札第二天是和柳严一起去上早朝的,柳严虽然不想传出什么话来,但架不住时札想要如此高调,柳严想了想,也就没反对。
他既然已经决定和时札在一起了,就没想过再娶妻,这件事迟早会曝光的,早一刻晚一刻都一样。只是他总觉得师狩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像是在恨他,可是再一看又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对此,柳严也没多想,师狩和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应该会祝福他们的吧。
时札下朝后回府时,管家告诉他,刘焕已经离开了。
这样也好,他当初不过是一时兴起,才想要试试相爱相杀的戏码,如今刘焕恨他也爱他,时札的目标已然达成了,只是没想到那么恩怨分明的刘焕,在面对这种情况时,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逃避。
啊,他还以为会被刺杀,来个同归于尽呢。
时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正想叫他退下,却发现管家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什么时候也会有不敢说的话了?”时札笑道。
管家得到他的许可,才答了一句是,道:“三王爷给您送了一个叫西华的……男宠,现如今正在偏院等着呢。”
男宠?难道自己天生就应该有一个男宠吗?刘焕刚离开,又来了一个西华,看来自己艳福不浅啊。只是这男宠是哲师烈送的,怕不是艳福,而是索命符吧。
“我知道了,没事就退下吧。”
“是。”管家依言退下。
时札则往偏院的方向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个西华又是何方神圣。
才走到偏院,时札就看到一袭红衣,正坐在窗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西华,听到声音的那人抬头,露出一张铺满愁丝的脸,衬着原就妖冶的脸,显露出一种颓废的美感,风华绝代。
不可否认地,时札确实被惊艳到了。
这样的人,哲师烈怎么舍得送给他?
慢慢地走近他,时札发现原本应该谄媚地扑上来的人,如今却有些排斥他的靠近。
时札挑眉,这倒是稀奇了,难不成这人真的只是被送来讨好他的?
觉得颇为有趣的时札加快几步,将微微抗拒的人抱在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馨香。
西华脸色一变,本能地就想推开他,却听到时札说道:“怎么,你不是送来给我当男宠的吗?”
推拒的手蓦然停下,无力地垂下,是啊,原本,就是来当男宠的。
西华黯然,他已经不再是属于哲师烈的了,哲师烈把他送人了,为了他自己的野心,送给了眼前的这个人,现在,不管眼前这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能拒绝,不止不能拒绝,还要去迎合他,讨好他。
只是这么一想,西华原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
无力的手渐渐抬起,虚虚地环抱住时札。
西华忽然有些恶心。
感受到怀中人的迎合,时札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总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玩具啊。
时札轻轻地啄吻近在咫尺的白净的脖子。西华的脖子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时札一笑,正想看看西华能忍多久时忽然被推开,刚想问什么,就看见西华跑到屋子外面开始干呕。
虽然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居然被嫌弃了的结果,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与众不同的反应让他愈发地感兴趣了。
啊,好像了解这个人啊,他的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的故事吧。
等西华恶心的反应稍稍缓解,时札才慢慢踱过去,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西华一惊,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来:“我……许是吃坏了,肠胃不好。”
肠胃不好?时札觉得自己都快被他逗乐了,而事实上,时札也确实笑出声来了。
“呵,肠胃不好?西华,哲师烈让你来的时候没有好好调理过你的身子吗?还是三王爷府的伙食如此差,让你吃坏了?”
本是调笑之语,时札却发现原本小心翼翼的西华忽然勃然大怒,连脖子都红了。
“大将军慎言!”西华等着他,眼睛张得很大,连手都握成了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炸开来了。
唔?时札眯眼,挡住眼中的沉思。这个西华,好像并非是一般的人啊,如此维护哲师烈,就算是再忠心的人,也不会在时札的面前显露出对哲师烈的维护啊,更何况,这个西华看上去没有那么愚蠢啊。
西华惊觉自己反应过大,连忙掩饰:“三王爷是皇上的兄弟,是皇亲,大将军还是慎言比较好,以免隔墙有耳。”
时札知道现在不是揭穿他的时候,也就顺着他的话讲了下去:“如此,言之有理。那本将军就听你一言罢。”
西华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们进屋吧,站在门口做什么?”时札道,说着就拉着西华的手作势往屋里走。
西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大将军!”西华一呼,待得时札停下看向他,西华刚想说自己身子不爽,不能伺候,可是脑海中浮起的哲师烈的身影,想到哲师烈在和他说起这件事时那满脸的向往,又觉得自己无法开口。
烈,一定很想做皇帝,自己作为他的棋子,听话,才是自己最该做的事情。
“大将军,西华……定然会好好服侍您的。”
时札看着西华挣扎地神情以及最后像是英勇赴死的样子,内心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个西华,和哲师烈之间一定有故事。
进屋后,西华把时札带到床前,看到时札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了悟,一咬牙,开始脱衣服。
时札看不下去,拦住西华脱衣服的手。
西华惊讶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不用脱了,我不想要。”时札道。
时札又不是有特殊喜好的人,看着自己的床伴对和自己行之欢那么排斥,自己哪里还有胃口。这种事情,当然是两情相悦比较好。
只是,西华并不知道他的想法。
时札发现原本对这件事排斥不愿的人,在听到他的话以后,并没有半点惊喜,而是一脸惶恐地看着他。
西华一脸急切地抓住时札的袖口,急急地问道:“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您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的!”
如果自己连这件事情都没做好,他还有什么脸去想哲师烈!哲师烈那么梦寐以求的事如今就差临门一脚,只要他任务完成了,烈一定会很开心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时札这时候已经可以肯定西华来这里定是有任务在身的,只是这西华好像心有所属,不愿意对时札献身,但是当时札明确表示不会要他之后,又显得那么不安,难道说,西华的心上人在哲师烈的手中?又或者,西华喜欢的人就是哲师烈!
这么一想,时札又觉得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西华对哲师烈那么维护,又为什么西华明明不愿服侍他却又害怕时札不要他。
因为西华喜欢的人,是哲师烈。
哲师烈居然把对他一往情深的人送到了自己身边,还真是狠心啊。
时札看着西华的脸上混杂着屈辱与绝望,手还紧紧地抓着他,不禁为哲师烈感到可惜,世间难得能遇上一个愿意为了所爱之人做所有事的人,这样的人被哲师烈碰上了,哲师烈却为了大位放弃了。
只不知这西华在哲师烈眼中又拥有者什么样的地位?
不管西华是怎么想的,时札从来不碰别人的东西,西华既然已经心有所属,那时札就没办法对他起心思了。
“啊,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时札笑道。
我都说我心有所属了,你总不能还非要缠着我吧。
“是、是吗?”西华一愣,手不由自主地松开,“被大将军爱上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幸福吗?他没有爱过人,被他爱上的人幸福不幸福他不知道,但是爱上他的人,好像没几个幸福的,不,应该说,没有人是幸福的吧。
西华见他确实对自己没有兴趣,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望,这样的话,自己的任务怎么办呢?不过,只要自己时刻注意,在柳严出现之时,与时札表现地暧昧一点,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这么一想,西华也就没继续纠缠,转过身整理好衣衫后才继续说道:“大将军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时札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有些愣住,随即笑开:“我喜欢的人吗?”
我根本没有喜欢的人啊,不管你们做了什么,爱我也好,背叛我也好,对我来说,你们都只是npc罢了,是和我不同世界的人。我在各个世界徘徊,我操控着你们的人生,根本没办法对你们放入感情啊。更何况,在我离开后,世界重新进入轨道,你们谁也不会记得我,不管是爱我的,还是恨我的。
我永远是一个人。
在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怎么会有喜欢这种东西。
时札的眼神飘远,神色有些恍惚,许久,才对着一脸疑惑,正等着他答案的西华道:“我喜欢的人,自然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啊。”
啊,这么说,大将军时札确实和丞相柳严在一起了。只是……西华想起时札开始那孤寂的神情,又有些不确定了。
☆、第23章
西华觉得除了时札不愿意要他这件事以外,其他都进行地很顺利,时札和他渐渐熟悉,平时也愿意和他一起下棋或者谈天,两人偶尔还会一起在凉亭赏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西华总是会被时札不经意间展露的才华所惊艳,而时札也是一副对他很欣赏的样子。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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