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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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正文 第5节

    据说我是个渣 作者:小清新的喵

    第5节

    如果两人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话,应该可以做一对真正知心的人吧。西华想。

    所以在柳严来到时札府上时,西华恍然忆起自己是来挑拨离间,拆散两人的,很是犹豫了一番。

    但是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就像西华先认识了哲师烈,他就已经不可能和时札有任何牵连了。

    柳严来的时候时札还在书房办公,处理一些事情,书房对于西华来说是禁地,时札是不会让西华进他的书房的,因为他们两人,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和谐。所以这时候,就是西华去挑拨离间最好的时机。

    西华特意将自己的衣襟松了松,就像是刚亲热过后一样,带着慵懒的气息,步入大厅,一眼便看到了正悠然地喝着茶的柳严。

    柳严是那种一眼扫过就让人倍感亲切的那种人,有着温润的气质和线条柔和的身影,西华有一瞬间舍不得伤害这样的人。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你是谁?是来找将军的吗?”西华眯着他狭长的凤眼,透着魅惑,轻轻柔柔地走过他的身旁,坐在只有主人才可以坐的主座上。

    柳严原本含着笑意的神色一僵,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掩饰性地站起身来说道:“我是柳严,是来找时札的,不知这位是?”

    西华一笑,透着无限风情。

    “那就是丞相大人了。西华失礼了,丞相快坐下吧。”待得柳严坐下,西华才脸色微红,略含羞怯地说,“我是西华,是将军的人。”

    柳严心中原本就有些怀疑,听到这句话,顿时就觉得自己脑中嗡嗡地响,一涨一涨地疼。恍然间,他听见自己在说:“你们,已经……”

    “已经什么?”西华羞怯的脸上透出疑惑,纯真无辜的眼神配上他魅惑的脸,有着异样的吸引力。好似突然想通,西华连着脖子也红了起来,“自然,自然是的。将军待我很好,他说他会一直待我好的。”

    西华又想起哲师烈,烈当初带他走的时候,也说会待他好的,尽管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但是西华每次想起当初哲师烈说过的话,眸中便是藏不住的甜蜜。

    西华眼中的甜蜜在柳严眼中,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让他震惊,让他害怕。

    他说时札已经和他同房了……

    他说时札待他很好……

    他说时札已经和他有了誓盟……

    他那么自然地坐在主座上,显得理所当然。

    那我呢?我算什么?

    柳严不愿相信,冲出大厅就想去寻时札当面说清楚,却被西华叫住:“丞相大人!”

    柳严停步,西华急急地追上来,拦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不认同。

    “丞相大人,是西华招待不周还是西华哪里惹您生气了吗?将军此时正在书房办公,不便打扰,丞相是有什么急事非要这时候和将军说吗?”

    急事?自然是没有的,他能有什么急事呢,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时札告诉他,他已经放刘焕自由了,从此就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是原来刘焕是离开了,却不是为了他。

    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想当然而已。

    柳严突然不想去问时札了,反正,一切都只是骗他的,找了又能如何呢,不过是自取其辱。

    “不,我无事,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既然时札在忙,我也不打扰了,不用告诉他我来过了。”柳严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平静,就像是闲时聊天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西华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也就没继续想,笑着恭送了柳严,看着柳严的背影出了一会的神,就像是在透过他看到了自己。自己当初,也是如此失魂落魄的,只是柳严比他厉害,那么快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而自己,那么无用,即使想好要死心,心里还是有一抹期待无法掐断。

    至于柳严真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吗?这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个身影悄然地出现在他身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西华回神,自嘲地笑笑,转身却看到了默然地站在他身后的身影,心里一惊,不自然地笑笑,试探地问道:“时札,你怎么出来了,公事已经做完了吗?”

    我怎么出来了?我不出来,怎么会看到这场好戏?

    柳严的好感度早在前几天就已经被时札刷到了95,也是时候开始刷仇恨值了。所以他也就没有阻止西华的所作所为,他想看看,西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看懂。

    挑拨柳严和自己的关系吗?柳严是标准的爱国爱民,即使是与时札不和,也不会在政事上与他作对或作出于国家不利的事情来,而自己,身为一个手握重权却还深受皇帝信任的人,忠诚度也是毋庸置疑的,西华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管家告诉我柳严来了,你在招待,怎么我一出来只看见你,却没看见柳严?我才晚到一会,柳严就走了么,也太没有耐心了吧。”时札笑道,眼睛却一直盯着西华的反应。

    “是啊,丞相大人说他只是路过进来看看,见你不在就离开了。”西华低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也同时遮住自己眼眸中的惊吓与慌张。

    “如此……”时札沉吟。

    西华感觉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

    直到片刻后时札道:“我知道了,过几日我去找他吧。”

    他紧张的心这才微微放下。

    这关算是过了,只不知接下来该怎么阻止时札对柳严的解释。绝对不能让他们有独自相处解开误会的机会,否则自己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还会让自己被怀疑。

    西华的方法还没想到,哲师烈却已经等不住了。

    夜晚,西华与时札分开,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进门,就被一个黑影抱住,房门也在黑影的一转身中关上。西华惊叫声刚要出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怎么会不熟悉,这个声音,已在他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烈!”西华开口叫道,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其中的惊喜不言而喻。

    黑影放开他,西华接着窗外透进来的斑驳的月光终于看清了那个黑影的面目,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哲师烈。

    这厢西华心中欣喜难耐,那厢哲师烈却是对他这副样子烦躁不已。

    “哼,你还有脸叫我!”哲师烈冷冷地推开他,退开几步道。

    西华欣喜的神色僵住,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惹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烈,怎么了吗?”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我让你去勾引时札你是怎么做的?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是吗!”哲师烈说到气头上,一把抓住西华的手腕把他往旁边甩,西华一时没反应过来,毫无预警地被甩开,背部狠狠地撞在床梁上,脑袋也在硬质木板上磕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巡视的侍卫听到声响,过来问:“西华公子,您还好吗?”

    西华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前一阵黑暗,脑袋晕晕的根本听不见门外的人在说什么,自然也就没有开口。

    侍卫没有听到西华的回答,有些着急,又问了一次:“西华公子,您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西华觉得自己背部和脑袋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生疼生疼的,整个人都没办法站起来,疼痛使他本能地将自己蜷缩起来,隔绝一切外来的伤害。

    哲师烈看西华毫无反应,门外的侍卫已经快要破门而入了,气结道:“你想让我被发现吗?这才离开我多久,就已经把心放在时札那里了!”说着,又是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西华受伤的地方,一股刺痛从伤口那里蔓延至全身,西华痛呼出声,疼地直吸气,意识却有些痛醒了。

    门外的侍从听见西华的痛呼,喊着“西华公子,我们进来了”就打算撞门,却听见门内传来西华的声音,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很清晰:“不要进来!”

    而后房内安静了一阵,只有西华粗重的喘息,片刻后,侍卫才听见西华说:“我无碍,不必……担忧,多……谢关心。”

    西华虽受宠,但平时对他们一向很客气,是以这里的下人都对他比较关心。

    侍卫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西华公子真的无碍吗?可要请大夫?”

    “无碍,我只是一不留神磕到了,现已睡下,不便让你进来,无需担忧。”

    西华的声音仍是带着颤音,但是既然西华这么说了,侍卫也不能强要进去,只好离开,想着第二天再来看看。

    等到侍卫离开,哲师烈才嘲讽道:“不错嘛,时札没有被你勾引到手,这些低贱的侍卫一个个的对你倒是挺关心的。”

    西华的疼痛稍稍缓解就听见哲师烈如此说他,有些委屈:“我并未勾引他们……”

    “行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勾引那些侍卫,这都不重要。”哲师烈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印有“红袖招”字样的瓷瓶扔到他身上,道,“既然你没用,没办法得到时札的欢心,就把这药给他吃了,让柳严亲眼看着你与时札,这不就行了吗?”

    西华才拿起瓷瓶的手骤然握紧,当初他还在为时札心有所属,没有要他而在内心欣喜自己不必献身于他人,身子得以保持清白,如今,他最爱的人就给了他一瓶春/药让他去主动贴上去。

    自己当初有多开心,现在就显得有多可悲。

    他已经不想去拒绝了,反正,哲师烈也不会放过他的。

    “好。”他只能答应,哪怕再悲痛,哪怕再不愿。

    ☆、第24章

    第二天,夜。

    西华拿了两坛酒去找时札。

    “时札,今日陪我喝杯酒吧。”西华难得豪爽地说道,顺手递给他一坛酒。

    时札这时候正准备就寝,看见西华来了,一时间有些惊讶,西华作为他的男宠,一直是很避讳与他夜里独处的,如今却是自己找上门来,目的还是喝酒,这就不得不让时札多想了。

    但是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时札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看着西华略显苦涩的眼神,也许,西华只是借酒浇愁吧。

    “好啊,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时札接过西华递给他的酒向他晃晃。

    可是时札没想到西华根本不是喝酒,而是在灌水。

    不断地喝酒,不断地劝他喝酒。

    像是要灌醉时札,更像是要灌醉他自己。

    “不要再喝了!”时札终于看不下去,夺过他手里的酒坛。

    西华已经醉地有些神智不清了,唯一残留下的意识趋使他想要拿回被夺走的酒坛,可是眼前一片模糊,重影叠叠,西华坐不住,直接倒在了时札的怀里。

    时札看着自己怀里喝得脸红红的醉鬼,躲开他乱舞的手,哭笑不得。

    “我说,你不会喝酒还逞什么能,现在好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喝醉?”西华愣了一下,转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正好在时札的脸上拍了一下,“我就是想要喝醉,我要的就是喝醉!”

    时札无故被扇了一巴掌,感觉自己实在有些冤,连忙放下手里的酒坛,抓住他乱动的手,免得自己的脸再受池鱼之殃。

    “做什么要自己喝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

    时札觉得这时候是送上门来的绝佳的套话时机,开始引诱西华开口。

    “解决?怎么解决?”西华又哭又笑,显得有些疯癫,“没办法解决!”

    “时札,我爱他啊,我爱他……”

    “可是他不爱我,一点也不!”

    “他只爱权力,爱地位!”

    时札适时地问了一句:“他是谁?”

    “他是谁?”西华睁大眼看着时札,“他,就是他啊。”

    说罢又开始傻笑。

    “他是我爱的人,我愿意,嗝,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是,”西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拽着时札的衣襟道,“可是,他要我给你当男宠,他要我给你当男宠!他不爱我,他为什么不爱我……呜……”

    西华又开始哭,眼泪都快流成线了,眼睛肿地睁不开,却还在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时札无奈地看着撒酒疯的人,觉得自己刚才套话的行为简直蠢爆了,和这种酒鬼他怎么交流?

    “好了好了,我先让人把你送回去好吗?你好好睡一觉……”

    话还没说完,西华哭着又说了一句:“他要我给你下春/药,要我和你同床,我不能回去的,我不能回去……”

    时札脸色一变,声音都变调了:“什么春/药?你下了?”

    他刚才没注意也就没发现,现在一静下心来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原本还以为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现在却觉得全身的热度都往某一个地方去了。

    西华没注意到时守的脸色,浑浑噩噩地点点头,说:“是啊,下在你的酒里面了。”

    时札简直要被这个人蠢哭了,可是自己被这种傻乎乎的人下了药,自己岂不是更蠢?怪只怪时札根本没想过西华会给他下药,哲氏皇朝现在还离不开他,哲师烈又不傻,他要的是一个好好的国家而不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又怎么会去杀了他?至于春/药,谁会吃饱了撑的给他下春/药啊!

    时札看看西华那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要紧事一样,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算了,自己还是去妓楼发泄了吧。

    这只蠢货,暂时就放他一马了。

    “来人!”时札朗声喊道。

    很快的,门外就传来声音。

    “将军,有什么吩咐吗?”

    “进来,把西华公子送回他院里去。”

    “是!”门打开,走进一个侍卫把喝得醉醺醺,如今已然不省人事的西华抱走,出门前顺手将门重又关好。

    时札走到屏风后换衣服,准备换好衣服后出门把药性给发散出去。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不让他省心。

    平白无故冒出个哲师烈不说,他的任务目标哲师狩,软弱无能,爱情至上,时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改造他,道理也讲了,他冷水也泼了,现在倒好,直接把心思放他身上了,他已经被这冥顽不灵说不通的哲师狩搞得灰头土脸的,系统又给了他一个刷仇恨值的强制任务,偏偏任务对象还是个圣父类型的,这种人大概只要他没有做出丧权辱国的事情来都是不会恨他的吧,可是偏巧他的主线任务就是守护哲氏皇朝。现在好不容易来个说得上话的西华,还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居然给他下春/药!若是他俩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最伤心的应该是他自己吧。

    唉,不得不说,时札有些想念上个世界的时守了。

    时守多乖,任务也很好做,他只要想起来就去刷好感度就行了。

    身体愈发的热了,时札加快速度,迅速地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却听到了久违的系统声。

    系统:叮,双向召唤器条件达到,可召唤对方时长一小时,召唤对象,时守。

    时札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双向召唤器,忽然从他上方掉落了一个人影,时札下意识地接住,定睛一看,正对上一双盛满惊讶的眸子。

    而那眸子,是属于时守的。

    “哥、哥哥!”时守惊叫。

    时守……怎么在这里?

    对了,双向召唤器!时札觉得自己的世界都玄幻了,明明历来的任务对象在他任务完成后是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的,如今这双向召唤器虽有诸多限制,但确实是打破了以往时札的想法。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时守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收紧,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眼泪簌簌地流。

    救命!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二次有人对着他流眼泪了,难道他今天命犯太岁了吗?可是时札根本分不出神去安慰他,春/药已经渐渐起作用了,而且势头很猛,他身体里的欲/望在叫嚣,时札现在只想把怀中的人拆开来吃干抹尽。

    舔舔干燥的唇,时札笑得魅惑。

    “小守,哥哥很想你哦。”

    时守窝在时札颈窝处的脑袋抬起,两眼相对,带着泪珠对时札甜甜一笑:“哥哥,小守也想你。”

    时札看着他,脚步不停地走向卧室内的床。

    时守看着时札幽深地如同漩涡一般的眼眸,有些像是小动物本能的害怕,缩了缩肩膀,却还是坚定地没有逃走。

    时札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次也许可以温柔点。

    ———————————这里是再也不想被锁章的分界线—————————

    第二天时札是被疼醒的。

    本就在昨夜喝了很多酒,后又被下了春/药,现在头疼加剧,简直要炸了。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毛巾柔软的质感带着潮湿在他脸上游走,略微的减缓了他的头疼,时札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舒服的感觉让他不禁□□出声:“小守,好乖。”

    话音刚落,那舒服的感觉突然消失,时札也陡然惊醒,内心喊糟,睁开眼,坐起身来,一扭头就看见了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的柳严。

    柳严当初因为西华的出现伤了心,原是想要就此与时札陌路的,可是就在早上,他府里来了一个自称是将军府的下人,叫柳严过去一趟。柳严百般思索,还是决定再给时札一个机会当面说清楚。

    来的路上,柳严反复地思索该如何应对时札,也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也许一切都是西华骗他的,时札根本没有和西华在一起,就像当初的刘焕一样,时札当初不是说都是刘焕只是留在他府里而已,并未有任何干葛吗,也许,那个西华也是,只是空挂着一个男宠的头衔罢了。

    他还想了若是时札和西华没有关系,他是要直接原谅时札还是耍耍脾气,让时札着急两天再和好。

    但结果是,西华没有和时札在一起,时札爱的人不是西华,更不是他。

    在他睡意朦胧之际,脱口而出的,是哲师狩。

    心一下子空了。

    柳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时札,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时札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他要的效果吗,柳严遭受了两次背叛,难道还会不恨他?

    想到这里,时札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柳严觉得自己真贱,即使被如此对待,他还在等着时札来抓住他,说爱他,向他解释。

    可是时札没有。

    一直走到门口处,柳严站住,没有回头,只是问了一句:“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初,有没有碰过刘焕?”

    “……有。”

    柳严听到这句话就笑了,眼泪却违背他的意志流了出来,一滴又一滴,像是砸在了自己的心上。

    随即没有回头,也会有再说什么,跑出了时札的视线。

    时札看着他的离去,眼神冷静,他在等系统的提示。

    却迟迟没有等到。

    柳严,竟然没有因此恨他!

    时札觉得自己刚刚缓解的头痛又加剧了。

    ☆、第25章

    当丞相柳严和大将军时札是断袖的消息终于平息后,大臣们又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丞相和大将军闹崩啦!

    已经习惯大将军偶尔会在早朝前从丞相大人府里出来,然后两人一起上朝的大臣们,忽然惊讶地发现大将军和丞相大人如今竟是形同陌路,互相不再搭话了。最奇怪的事是,对于这种现象,皇上竟然没有从中调和,反而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大臣们:我们的皇上究竟是肿么了!

    哲师狩:看来你们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啊,我就知道,时札会是我的。

    时札:救命,劳资的仇恨值居然还没刷完啊嗷!

    柳严:……明明是自己决定与他分开的,可为什么在看见时札如自己所愿那般,不再纠缠自己了,心却感觉撕裂一般?

    下朝后,柳严便一刻不停地离开,生怕自己会在时札面前流露出不应该流露的情感,才走出大殿,就听得身后曾经无比痴迷的声音:“柳严。”

    柳严的脚步不由得一顿,时札快走几步拉住他,只说了一句“柳严,我们谈谈”就扯着他往他们平时常去的亭子里走。

    柳严想要挣脱,可是手却不听话地悄悄地握紧了时札抓着他的手,偷偷瞄了一眼一无所觉的时札,柳严觉得自己真是下/贱。

    但是怎么办,在时札面前,他根本高贵不起来。

    也许他原本就是个下/贱的人。

    到了目的地,时札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才松开柳严的手,道:“柳严,你恨我吗?”

    柳严握了握空空的手,手心还残留着时札的温度,可是如今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时札等了一会,却只看见柳严对着他自己的手发呆。

    “柳严,柳严?”时札轻唤。

    柳严忽然惊醒,面无表情的问:“怎么?”

    见柳严完全不在状况内,时札只好再问一次:“你恨我吗?”

    “恨你?”柳严轻笑,“自然恨你,你做出这样的事,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应该啊!所以你倒是恨我啊!难道是我的系统抽了?

    系统:好感度统计中……

    npc柳严好感度为98

    仇恨值为0

    请工作者注意攻略方向。

    时札:……这时候不需要你出来刷存在感好吗,我当然知道我要刷的是仇恨值!话说柳严的好感度什么时候又涨上来了嗷!

    所以我应该继续作死?

    想好攻略,时札调整了一下自己状态,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两手抓住柳严的双肩:“柳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是爱你的,相信我好吗?”

    柳严表情微动,像是有所感动,眼眶微微湿润地看向时札。

    时札:喂!你别这样啊,难道你不应该扇我一巴掌说我妄想脚踏两条船吗!

    柳严刚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质问道:“爱我?那你告诉我,你和师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意识朦胧之间竟然叫的是他的名字!”

    为你的机智点赞!

    “因为……我爱他。”时札状似犹豫地说。

    “你爱他?”柳严的心跟着时札的回答起伏不定,现在已经有些偏于癫疯了,“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爱他,但是我也爱你啊!难道我不能同时爱两个人吗?”

    时札表示,自己的回答简直是渣到极点了,狗血又无脑,拉仇恨妥妥的。

    果然——

    柳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那话是时札说出来的。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啊!你爱他,你也爱我……两人都爱,两人都爱!”柳严笑得癫狂,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眼泪越掉越凶,柳严也笑得愈发厉害,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完全停不下来。

    说是笑声,时札却听得出来里面越来越重的哽咽和颤抖。

    “啊——”柳严一把挥开时札放在他肩上的手,终于嘶叫出声,“既然你爱他,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掺着绝望和痛苦的声音渐渐低沉,柳严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弯下腰,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时札,时札!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若是你不爱我,又为何要来招惹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受、不、了!”

    柳严最后的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带着颤音,嗓子沙哑。

    时札看着这样的柳严,目光复杂。

    我知道你受不了,可是我还是要这样做,谁让,这是我的任务呢?

    对于时空维护工作者来说,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这是强制性任务。

    “柳严,你恨我吗?”时札又问。

    恨我吧,恨我,你就解脱了。

    柳严没有回答。

    系统的提示音也一直没有响起。

    时札的心沉到谷底。

    我不想如此对你,我也想就此放过你,只可惜,你不愿意照我安排的路线走。

    你不恨我,所以你会一直伤心下去,直到你对我,彻底绝望。

    柳严的哭声渐小,直到最后变得缄默。

    时札没有去安慰他,也没有就此离去,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柳树后,一双震惊的眼,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这里是无话可说的单纯的分界线——————————

    西华离开了。

    时札回去的时候,管家告诉他西华失踪了,问他要不要找人。

    时札拒绝了。

    还找什么,柳严怎么会无故地跑到他的府里来?自然是西华去找的。大概是西华原本想要自己献身的,怕自己第二天起不来,就在前一天晚上就吩咐人在那个时刻把柳严找来,“捉奸当场”。

    西华宿醉,第二天自是没有去取消命令,所以即使时札并未和西华同床,柳严还是来了。偏偏前一夜和时札在一起的,是时守。

    一连串的意外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不过时札也没太在意。

    反正,柳严是注定要伤心的,因为什么而伤心,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吗?

    时札正打算离开,管家告诉他,西华的屋子里有一封信,是给他的。

    待时札接过信,管家也自觉离开了。

    西华的信很简单,里面只有四个字:抱歉,珍重。

    对此,时札也只是一笑而过。

    抱歉什么,他们的立场本就不同,何况西华也没有对不起他,尽管是给他下了药,但是结局也很和时札的心意。

    只是那个蠢货居然对任务目标起了歉意,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也不知道他的情郎是不是哲师烈,若是,这一句珍重应该留给他自己才是。

    哲师烈,可不像是会儿女情长的人。

    变故来得很突然。

    时札正睡得香甜,就被门外整齐有秩的脚步声惊醒,本想开口训斥的他忽觉不对,披上外衫,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皇宫侍卫。

    总侍卫朱离走过来对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之后,对他说道:“大将军,得罪了,卑职收到密报,先帝在时通敌叛国的刘建明之子刘焕在您府中,特来搜查,还望大将军配合。”

    刘焕?简直可笑!刘焕早就离开了将军府,他们从哪里接到密报得知刘焕在我府内的!

    “朱总侍卫,我自然是能理解你的,只是你如此鲁莽地来我家中搜查恐怕不太好吧。”时札一笑,“毕竟我这里也是将军府,而不是什么任人来去的地方。”

    “这个自然,”说着,朱离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时札,“大将军,没有皇命,卑职也不敢来将军府搜人,这是搜查令,还请将军过目。”

    时札接过,看了两眼,心下一沉,这确实是哲师狩手里的搜查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是哲师狩同意将刘焕交给他的,如今又以此为由,来他府中搜人,却是为何?

    也罢,反正刘焕如今已不在他府中了。

    时札又将令牌看了两遍后将令牌还给朱离,道:“既然朱总侍卫是皇命在身,时札自然不会阻拦,朱总侍卫请随意,时札最近得了些好茶,不知朱总侍卫可有心情品尝?”

    时札毕竟是哲师狩的发小,先前又是如此受宠,朱离丝毫不敢怠慢,手中接过令牌后收好,对他道:“卑职受宠若惊。”

    两人哥俩好地互相客套着喝茶,一刻钟后,一个侍卫跑进来在朱离耳边说了几句话,朱离脸色微变,将侍卫挥退后,对时札一行礼,道:“大将军,非是卑职有意与您作对,只是……”

    “怎么?”时札不解。

    朱离看了他一眼,道:“还请大将军与我们走一趟吧,卑职的下属刚刚从您府里搜出了刘焕。”

    什么?时札一惊,走到外面,侍卫手中的男人低着头,沉默不语,紧紧抿着的唇带着固执,正是时札以为已经离开了的刘焕!

    刘焕低着头没有看他,可是时札知道,刘焕现在是知道时札在看着他的。

    “你怎么会在我府里?”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刘焕没有回答。

    朱离等了一会,硬着头皮上前对时札说:“大将军,您看?”

    时札看着刘焕,对朱离道:“我跟你们走。”

    听到这句话,刘焕的手指微颤了一下,仍是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第26章

    直到时札进了牢里,时札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

    说是牢房,也不尽然,时札待得地方被装修得很好,布置地就像是时札自己的寝室一般,连细微之处也安排地很好,可见布置的人是很用心的。

    前一刻时札好好地在自己的将军府里呆着,下一刻,自己已经进了牢狱。

    他不知道明明已经离开了的刘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府内,也不知哲师狩为什么会忽然就叫人来他的府里搜查刘焕,刘焕,明明是哲师狩送给他的。

    难道,是哲师狩不满时札的所作所为,准备对他出手了吗?

    但是自己现在的牢房条件很好,若是哲师狩要对付他,根本不必如此。

    心中有无数谜团等待解答,可是,刘焕并未和他关在一起,他也无从得知其中的奥秘。

    忽然牢狱里传来嘈杂声,时札隐约听见有人在喊“皇上万岁”,怕是哲师狩来了。时札站起身来,静候来人的出现。

    片刻后,时札的视线内出现一个人影,头戴皇冠,一身明黄,正是哲师狩。

    哲师狩的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进来后看见时札时眼睛一亮,脚步加快,几步间就跨到了时札的面前,不待时札说话,哲师狩就拿出了腰间的钥匙,把牢门打开,直接扑进了时札的怀里。

    时札被顶地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住,刚要把哲师狩推开,就听得哲师狩道:“时札,我好想你,一直都想见你,和你呆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是好的。”

    哲师狩的头埋在时札的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可是时札能感觉得到哲师狩很高兴,时札从来没见哲师狩那么高兴过。

    时札想了想,还是把哲师狩推开了些许,凌厉的眼神划过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声音却格外温柔:“师狩,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来我府里搜刘焕?刘焕在我府里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哲师狩只是笑着看了看周围,到处走了一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待走了一圈,才坐在床边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对时札道:“时札,你喜欢吗?这是我亲自布置的哦。”

    时札转身看着他,不语。

    哲师狩也没有生气,侧身抱起床上的枕头把头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像个小孩子般翻滚了两圈,这才倏地坐起来,头发松松垮垮的,有些遮眼,可是却显得哲师狩的眼睛更加亮晶晶的。

    “时札,我好开心。”哲师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嘴巴咧得大大的,纯真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角,脸侧的一对酒窝是他显得格外粉嫩。

    时札却觉得自己愈发地不耐烦看见他了,多次逃避自己的问话,始终不愿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哲师狩究竟在想什么?

    “师狩……”

    时札刚开口,哲师狩又说了一句:“时札,我好开心!这里全部是时札的味道,枕头里也是,被子里也是,桌子上也是,墙壁上也是,哪里都是时札的味道,就好像时札包围着我一样……好开心!”

    显得有些病态的话使时札渐渐觉得不妙。

    “师狩,你怎么了吗?,”时札走过去,蹲下身,仰望着哲师狩。

    哲师狩的眼睛跟着他移动,直到时札停下来。

    “我没事啊,我就是开心。时札不想要我开心吗?”

    “我自然是想要你开心的,只是……”时札斟酌了一下语言,确认不会刺激到他后才道,“师狩,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是因为柳严……”

    “不要和我说柳严!”原本笑意盈盈的哲师狩突然暴起,把手里的枕头,被子统统砸到地上,眼睛通红地看着他,纯真的笑容骤然变得狰狞,时札仿佛能看见他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

    时札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试图安抚哲师狩,抱着他轻拍后背,口中说着:“好了好了,我们不提他,不提他好吗?”

    哲师狩在时札的轻拍中渐渐平静下来,圆睁的眼再一次眯了起来。

    “我就知道,时札是喜欢我的。”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时札一脸黑线,可是想到哲师狩现在非常不稳定的情绪,也就没有反驳。

    哲师狩得到了他的认同,更加开心,突然挣开时札的怀抱,紧紧地盯着他,时札正想问什么,就被哲师狩堵住了唇。

    只是一触即分,哲师狩羞得脸都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直接跑出了牢房,带上牢门,在转过转角时,哲师狩回头,大喊:“时札!”

    时札正被这一系列的事弄得摸不着头脑,听得哲师狩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

    “时札,我爱你哦!我会为我们的未来努力的!”

    说完直接跑出了时札的视线。

    徒留一直迷迷糊糊地时札。

    啊喂,你还什么都没回答我啊,我们有什么未来?不对,为什么是我们的未来,我的未来怎么会和你绑在一起?

    这边时札被弄得一头雾水,那边哲师烈确实春风得意。

    “哈哈,真想亲眼看看当刘焕从他府里搜出来时,时札是什么反应!”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西华看着哈哈大笑一脸得意的哲师烈,自己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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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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