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112)
相忆采芙蓉GL 作者:广陵散儿
&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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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杀了他!你终究还是杀了他!莲真的心如被利箭穿过, 尖锐的疼痛牵筋连骨,她双手捧着胸口,踉跄后退,声声泣血:你杀了我的孩子,你。。。。。。你好狠的心!
冰轮见她摇摇欲坠, 快步抢上前, 双手搂住她纤腰,凤眸含愧, 低声道:莲真, 是我对不住你。
你放开我!你别碰我!你还我煦儿!她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也不愿听, 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要去见他!为什么?他已经把皇位拱手相让了, 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对他?!
突如其来的悲痛几乎要撕碎她的神智, 她疯了一般哭喊着,推搡着,捶打着,甚至抓咬着,冰轮哪容她出去, 只是不闪不避,也不放开, 双手越圈越紧。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很早以前, 她就知道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后来, 她也无数次想象过这种场景,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她才知道,现实远远比想象中的更难面对,甚至难上千倍万倍,她人生的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与人斗智斗力,从宫内,到宫外,从明的,到暗的,她近乎完美的推动着自己的每一步计划,这中间,她经历了大大小小的风浪,踩踏过千千万万的尸骨,然而,从来没有哪一次,令她如此时此刻般惊慌失措,心神不安。
我可怜的孩子,我的煦儿,你。。。。。。你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罢,
莲儿,你冷静点。她不住亲吻着她的秀发,反反复复的道:对不起,但我真的。。。。。,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绝不再让你难过。。。。。。
莲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呼喊和呼吸却渐渐微弱,双手也似没有了力道,身体突然软软地垂了下去。
冰轮大急,死死抱住她,回头道: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冰轮脸色苍白,在外间来回踱着步子,高贤犹豫良久,乍起胆子道:主子。
冰轮停下来,眼睛望着他,高贤惴惴不安,道:您的脸,要不要抹。。。。。。抹些药膏?免得到时留下疤点。
冰轮一怔,这才觉得脸上隐隐生疼,下意识伸手一抹,掌上竟有淡淡血迹,已知为莲真适才所抓,也不着意,只道:没事。
高贤又看了看她脸上那几道抓痕,低声道:虽然是些微小伤,但一时半会也不会消,万一被皇上看见,或是其他人看见,怎能圆得过去?依奴才愚见,还是遮挡一下为好。
冰轮便不作声,点点头儿,高贤忙令人取了府中珍藏的疗伤祛疤的药膏,以及白茉莉花仁、玉簪花和珍珠粉末制成的脂粉过来,替她处理并遮盖伤痕,果觉面颊清凉,没之前那么疼了,对镜一照,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了。
一时孙太医诊完脉出来,躬身禀道:殿下不用担心,姑娘是受了刺激,悲伤过度以至于昏厥,不碍事的。卑职这里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方,这几天按时煎药服用,好生将养,也就是了。
高贤忙接了药方,双手奉与冰轮,冰轮仔细看了看,复又递给他,便道:请孙太医出去,好生看茶。
是。
高贤忙走到门外,先将方子交与横波,叮嘱她好生叫人按方煎药,又领了孙太医出去,命汪又兴请去待茶领赏不题。
冰轮整个上午都守在莲真身边,寸步不曾离开,期间有数名朝中官员来府中求见,高贤这个时候也不敢通禀,命人随便找了理由打发了去。
莲真午间渐渐醒来,睁眼见冰轮在旁,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痛苦伴随着记忆一块复苏,缓缓侧过脸去,那眼泪如泉水涌出,无声无息滚落枕间。
你醒了?冰轮俯下身子,问道:觉着怎么样?可有哪里难受么?
没有回应,冰轮便向外边道:药可煎好了?
横波回道:药早煎好了,这会子正热着呢。
姑娘已经醒了,这就端进来罢。
顷刻,药送进来,冰轮亲自接过,道:你们都出去,我在这里就行了,若无吩咐,不可进来打扰。
横波忙应了个是,小心翼翼退下。冰轮拿起银匙,在药碗里搅了搅,自己先尝了一口,道:有些苦,你忍着点儿。又道:我扶你起来喝药罢。正欲起身,莲真忽然一扬手,将药碗打落在地。
地上铺着极厚的软绒地毡,药碗在地上滚了几滚,竟然没有打碎,药汁却全洒了,连冰轮身上也溅了不少,冰轮一语不发,过了片刻,弯腰将碗拾起,搁到一旁,方柔声道:太医说你身子无碍,这药本是养心安神的,你既不想吃,那也罢了。
莲真已自己坐起来,冷冷的道:你出去。
莲真。
她见她秀发凌乱,双眼红肿,伸手想要去抚她的脸,莲真却厌恶的避开:皇贵妃,皇太后,长公主殿下,你的目的一步步都达到了,一切都如你所愿,可是我的儿子已经死在你的手里,你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到我面前来假惺惺了。
莲真在她面前,一向温柔顺从,今日突然一反常态,冰轮内疚之余,更觉无措:我。。。。。。我没想到你竟真的会对他视若己出,我。。。。。。一直尽量让你们少见面。。。。。。
什么!莲真美眸圆睁,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原来。。。。。。原来你早就打算好让他死了?!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她愈往前回想,愈觉不寒而栗,语气也更是激烈,步步紧逼质问:什么时候的事?你弟弟回京城的时候?他登基的时候?还是你刚刚收养他的时候?!
冰轮抿紧嘴唇,只是沉默,莲真见她神色,早已明白过来,整个人如受重击,哭叫道:霍冰轮,你心狠手辣,毒如蛇蝎!
冰轮心上如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很快却又恢复镇定,低声道:我早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怕我。
没错,霍冰轮,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现在无论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我都不会再觉得意外!莲真看着她,目光冰冷而陌生,仿佛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人:你走,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
你走!
冰轮不再言语,缓缓起身,待她出了房门,莲真突然扑倒床上,失声恸哭。
回到翠微堂的暖阁,冰轮在临窗大炕上坐下,高贤见她怔怔的只是发呆,上前轻声道:主子,这都过了这么久了,您还没进午膳呢,要不奴才现在叫他们摆膳?
过了片刻,冰轮方道:我不饿。
高贤心中焦虑,默默琢磨,要怎样才能让她吃点东西,汪又兴忽然进来,躬身禀道:主子,雍王爷来了,还送了几只鲜鹿和獐子过来,现在正等着见主子。
若是其他人,一句不见就完了,可冰轮对自己这位堂哥一向另眼相看,不见却说不过去,勉强打叠起精神,道:请王爷去睿思室。
睿思室是冰轮的书房,与翠微堂前院南墙的垂花门只相隔数米,往返十分方便。霍凌进去时,冰轮已在那等了一会了,霍凌见了她,已躬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冰轮苦笑:堂哥,你这是做什么?
霍凌起身笑道:皇上有令,亲王以下都必须向你行礼。
皇上此举,甚不妥当。冰轮摇头,但此时也无心理会这些。两人分别坐下,待下人奉上茶点,冰轮问道:堂哥,皇上登基,你成了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因军务在身,这几日出了一趟京城,回途偶见野物出没,便动了兴致,所获颇丰,因此特地送了些过来给你尝鲜。霍凌道:再说了,我也有大半个月没见你了,心下记挂得紧。
冰轮道:你是见宗煦死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我吗?
霍凌被她一语道破来意,面上不由有些不自然,低头喝茶,道:不管怎样,他是你亲手带大的孩子。
冰轮忽然笑了:堂哥,我冷血无情,现在世人都知道了,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做的那些事,我大多都参与了,不过是人在其位,身不由己,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自保,又如何能以冷血无情一言蔽之。霍凌道:但他死了,我想你心里必然不好受。
冰轮默然,半晌,道:我没事。
霍凌道:我知道你看重王忠,我也很敬重他,听得说,他因为这件事,伤心得了不得,病势愈发沉重了。
冰轮叹了口气,道:过阵子我去王府瞧瞧。
霍凌见她总是心神不属,便道:今儿我既送了野味来,不如你留我用晚膳罢,也让我尝尝你府中厨子的手艺,如何?
冰轮道:哪有你这样的客人,主人没留你用膳,你倒自己开口了。虽如此说,也只得叫高贤去吩咐厨房精心准备,于是兄妹闲聊吃茶,又一同用过晚膳,霍凌方作辞回府。
书房里巨烛高照,地上双耳鎏金大铜盆中红罗炭红彤彤的,点燃满室暖意。冰轮走到北墙巨大的楠木书架前,将手中书本放进去,又另拿了一本出来,回到书桌前坐下,刚翻了几页,突地重重合上,双手一扫,桌上书籍与笔墨纸砚便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高贤在外面听得声响,吓了一跳,问道:主子,怎么了?
冰轮闭着眼睛,右手支撑着头,拇指和中指轻轻揉按着太阳穴,口中道:没什么。
高贤不好再问,也不敢进来,半天,又在外面叫了一声:主子。
冰轮已有些不耐烦:什么?
高贤道:皇上打发宫里的人给您送东西来了,奴才刚给了赏钱,让汪又兴出去送他们了。
什么东西?
不知道,奴才不敢擅自打开看。
冰轮慢慢放下手,抬起头来:拿进来罢。
高贤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进来,看见满地狼藉,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装作没看见,走到桌案前,将托盘放下,冰轮略微示意,他便轻轻将上面盖着的那块杏黄色的缎子掀开。
盘中竟放着一件龙袍,明黄色缎绣金龙紫貂皮龙袍,在烛光底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高贤一见,张着嘴巴,整个人惊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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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汪又兴轻心中惴惴, 轻手轻脚进了暖阁,禀道:主子, 莲真姑娘今日仍是未有进食。不敢说她令人送去的食盒被莲真打翻在地, 只道:主子送去的菜肴,也仍如上次一样, 被原封不动退回来了。
冰轮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汪又兴悄悄看了看旁边侍立的高贤的眼色,又默默退了出去。
地上的炭炉上温着凉州进贡的羊羔酒, 高贤见冰轮放下笔, 拿起手边的金杯,慢慢将里面的酒饮尽了,也只得提起执壶, 再为她续上。冰轮其实颇善饮酒, 但她素来自律, 以往不过年节之间与群臣宴饮, 应景喝几杯, 这几日来, 没吃什么东西,酒却没有断过, 每日里也不出门,喝了酒,便在窗下临帖, 古往今来书法大家名帖, 几乎临遍, 但也没有一幅满意的,临一幅,撕一幅。高贤明知是为莲真才如此,既不好劝,更不敢劝,焦虑不已。
冰轮又喝了一杯酒,将那幅未写完的字撕作几半,掷入纸篓,起身道:前两天雍王跟我说,王忠病得甚重,我想过去看看,你叫他们去准备准备,记住,不可大张旗鼓,几个人跟着就可以了。
高贤巴不得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听如此说,忙道:是,奴才马上去吩咐他们准备。
王忠的病虽不算重疾,但已断断续续很长时间,太医说是气血虚乏,所以常有头目眩晕之感,冰轮还是太后时,为此格外施恩,非大朝时,皆特旨赐座,不令他久立,他被罢官后,虽一直在家调理静养,但由于心在朝政,终日忧虑愤懑,病势并无起色,宗煦死后,更添了心痹等症,最近已不能下床,几个儿子都为此悬心,每日伺候在侧,暗中连后事都备下了。
冰轮因不欲兴师动众,微服出行,到了王忠府邸也不让声张,轿子进入府中,王家的人才得了消息,王永淳和王永敦、王永诚三兄弟皆吓了一大跳,立即匆匆忙忙赶来迎接。
轿子在正厅前停下,王永淳带了两个弟弟在轿前跪迎,惶恐道:微臣等不知道殿下凤驾降临,未能远迎,实是大不敬之罪。
冰轮在轿内含笑道:我听说你们父亲病得很重,过来探望是我不叫他们通传的。
父亲用了皇上和殿下赐的药,已大见功效,殿下对父亲如此厚爱,微臣感激涕零,先代父亲叩谢殿下恩典。王永淳三兄弟都十分激动,一边说着,又跪请冰轮进厅内喝茶,冰轮道:茶不急着喝,我先去看看你们父亲罢。
王忠卧病在床,脸色灰白,气若游丝,听得冰轮到来,精神竟是一振,忙挣扎着要起来,可哪里起得来,冰轮快步上前,出言阻止:你尚在病中,好生躺着,不要动。
王忠哪里肯听,虽无法起身,到底强撑着转过身子,额头在枕上叩了三下,还未开口,已是老泪纵横:老臣叩见太后,臣卑贱之躯,劳动太后凤驾亲临,不胜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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