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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月——翡冷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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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底月 作者:翡冷萃

    &海底月——翡冷萃(9)

    江明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脑子里调不出打招呼的词句。

    刚放学?

    嗯。

    饭呢。

    没吃。江明月几乎是下意识作答,越仲山转头看他,眼神又给到手上的超市袋子,我也没吃。

    江明月也注意到他拎的那一大袋,此时低头细看,发现里面大多是吃的。

    家里每天有专门的人送生鲜蔬菜,做饭和打扫的人也齐全,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江明月不在家,所以都没有到位。

    再想想越仲山这一身打扮,这个时间,刚洗过澡,看样子又是补足了精神,还有闲情逸致亲自去买个菜,只能是刚出差回来睡过一觉。

    两人边说边上了电梯,江明月也记下了楼层和密码。

    他没话找话:今天回来的?

    越仲山嗯了声,音调很淡,江明月稍稍转过头看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没一点和缓的神色,嘴角也平,知道他虽脱了正装,但人还是原样,浑身上下都是拒人千里之外。

    他看越仲山买的有肉有菜,种类齐全,原本以为是个熟手,但其实不然,两个人几乎算是半斤八两,合力做出两菜一汤,吓坏了连麦指导的徐盈玉,提了几次要给他们叫餐。

    饭桌上也沉默,在这间有着明确含义的房里,江明月更因为对方的冷淡而感到难堪。

    有人收拾。在江明月准备把东西收拾到厨房的时候,越仲山才开口,你别动。

    时间慢慢晚了,客厅还没开灯,一寸寸暗下来。

    吃完饭以后,江明月更找不到事情做,没有人说话,动一动脚都觉得声音大。

    越仲山在客厅前面的落地窗旁边站着,靠上的内平开窗户推开一条缝,一手搭在胯上,他留给江明月一个背影,抽着一根烟。

    要不,我还是回学校住。半晌,江明月用商量的语气说。

    他向越仲山走近几步,见对方转身,接着说:有事的话,我们电话联系。

    越仲山逆光站,屋里又暗,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只是一直没有说话,江明月却已经莫名感到很大的压力。

    等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低了很多,边后退着打算转身,边又说了一遍:那我回唔

    江明月只来得及看越仲山向他迈了两步,紧接着就被握住手腕,往前拽去。

    他扑进那个相比起自己要宽阔得多的坚硬怀抱,感觉撞得生疼,被捏住的下巴也是,被咬住的嘴唇更是。

    第12章

    这个吻来得太急,起初又太用力,用力到不太像一个吻。

    因为越仲山低头亲下来的动作,他被迫保持仰头的姿势。

    两人跌跌撞撞地移动,直到江明月的后背抵上墙壁,越仲山更强势地握住他手臂。

    起初,江明月尝到尼古丁的微苦味道,随着深吻的延长,才慢慢变成越仲山本人的气味。

    古龙水浅淡的尾调、鼠尾草和柑橘调的须后水,和他身上高于江明月体温的暖。

    江明月在越仲山肩窝推了一把,才发觉他自己的手和腿都软得厉害,心跳的声音大得吓人。

    他挣扎的力气很小,越仲山没有退开,渐渐松开了箍着他腰的手臂,但依然强势。

    你

    江明月。

    两个人同时开口,声音都发哑,只不过一个微颤,一个低沉,又同时噤声。

    挨得太近,除了闭眼,没有回避对视的第二种办法。

    江明月的脑子乱的很,他眼里只有越仲山躬下来的肩背,两人平视,越仲山的头发乱了,一两缕遮在眼前,却没法完全遮掩那双发暗的眼眸,深刻的面孔上盖一层冷峻的霜。

    我有没有说过,我没打算只是娶个结婚证回来供着。

    即便天色这样暗,仍能看得清江明月的脸红到滴血。

    原本腻白的皮肤下滚着热气,嘴角破了道小口子,是逼迫越仲山停下亲吻的血腥气的来源。

    也确含着眼泪,不知是生气、难堪还是疼,蒙蒙地盈在那双透亮的眼里。

    他漂亮,是最俗的那种好看,带着烟火气,生动的美丽,适合出现在所有凡夫俗子的乐事中。

    无论是一桌佳肴、一瓶好酒,还是一个抵死缠绵的吻。

    却偏偏有双最无辜的眼,碰一碰,就淌出委屈来。

    倏的,江明月的视线斜过去,往地板上看,睫毛抖了抖,眼眶肉眼可见地愈红,像下了什么决心,他很轻地说:你先放开。

    越仲山的手就跟着一松,感觉自己是像败退般走开了两步。

    江明月在原地待了片刻,越仲山心如擂鼓,胸腔里似乎充斥着焦虑和烦躁,直到他终于动了,没朝门边走,而是转身进了卧室。

    浴室的水声持续了很久,越仲山坐在床边,听在耳朵里,什么事都没法去想。

    身后盖过的被单有些乱,是他下午睡过的。

    他是不是在哭,脑袋里竟然只有这一个想法。

    又过了一会儿,江明月终于出来了。

    他已经吹干了头发,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大T恤,领口很大,露出沾着水汽的锁骨,贴在身上,下面是一条黑色的沙滩裤样的短裤,伸出来的两条腿又直又细,青葱似的。

    没有回避越仲山的眼神,他解释了一句:睡衣都是新的,明天洗一下再穿。

    又说:我好了,你要不要洗。

    等他出去,江明月已经上了床,背对他躺在被子里,盖到下巴,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

    越仲山绕到另一边上床掀被子,眼神一直没从江明月身上移开,看他很轻微地抖了一下。

    但眼睛闭着,没有睁开。

    好了吗?江明月的下巴藏进被沿,闭着眼磕磕绊绊地,又像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有点怂的样子,那你要关灯。

    越仲山没办法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探身在床头柜的遥控器上按了两下,所有的灯都暗了下去。

    江明月还是原样侧躺在那里,越仲山靠过去的时候,他也没有躲,手指捏着被沿,隔着被子问了一句:我大哥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他的语气很轻,甚至有一些没有刻意隐藏的哀求。

    越仲山停顿很久,用微微嘲讽的语气说:等你明白结婚的责任以后。

    江明月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竟然还很低地噢了声。

    他不拒绝越仲山的靠近,只是肉眼可见的生涩,身体太紧绷,给过预兆的吻让他比在客厅时还要紧张,几乎是刚被碰到嘴唇,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江明月。这样重复几次,越仲山用忍耐过的语气低声说,你是不是想憋死。

    江明月有些害怕,却又说不清怕的是什么。

    他不是小孩子,早就想过这件事,也清楚需要做什么,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老练、自然。

    越仲山像是耐心有限,重复了两次,就不再试图让他建立习惯,一手摁住他左肩,变成平躺的姿势,压上去吻住。。

    两人没什么章法地接吻,江明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不停地啃咬,身体遮盖在双人被下面,仍然感觉到盈满胸腔的难堪,他无法停止地陷入对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认知中,却也因此而乖顺下来。

    越仲山在黑暗中放缓呼吸,伸手去碰江明月放在肚皮上的那只手。

    江明月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躲,很乖地让他把手心打开。

    越仲山冷静地问:这是什么。

    安全套。江明月垂着眼,结结巴巴地说,你要不要用。

    越仲山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转眼去看床头被江明月翻乱的抽屉,里面的东西种类齐全,但江明月选来选去,最后挑了一个对他自己来说最没用的东西。

    意识到越仲山准备做什么以后,就闭上了眼,把脸偏到一边,摆出小朋友忍耐打针的表情。

    但他还是哭了,甚至没忍过打针的那么点时间,自己也觉得很没出息,眼泪从眼角两边掉进头发里,鼻头发红,拧着眉满脸都是委屈。

    越仲山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吻他。

    越仲山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江明月每一次提心吊胆的屏息,和小心翼翼的放松,听见他细微的哽咽。

    他的手从背后绕到江明月肩上搂着,把他按向自己,转过脸,嘴唇碰了碰他发烫的眼皮。

    结束以后,江明月慢吞吞地回神,才想起刚才越仲山很压抑地说过的一些话。

    他没有经验,只知道自己挨了骂,还是很难听的词,在这种特殊的时刻,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又很孩子气地用手背去擦。

    第13章

    他刚才就一直在哭,越仲山也没再动,甚至把上身往后退了退,没再挨着他,只拿一只手扶着江明月。

    好一会儿,声音很紧绷地说:别哭了。

    江明月边嗯边又拿手背蹭了蹭眼睛,越仲山就松开他,下床去了浴室。

    江明月保持着那个侧躺在床边的姿势,蜷缩着,两只手交叠放在脸的旁边,很轻地呼吸,好半天没动。

    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娇气,他实在没劲儿了。

    过了会儿,越仲山出来,换了身洛英黑的真丝睡衣,软滑垂坠的料子顺着结实的肌肉的轮廓走,略微凌乱的黑发下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浑身的贵气,眼神平淡地看着床边的江明月,眉头微皱。

    江明月扯了把被单,勉强盖到腰上,低声说:睡吧。

    越仲山在原地站了很短的时间,走到江明月身边,垂眼看他,最后才用陈述的语气问江明月:你不用去洗。

    腰腿还打着颤,估计下床就得摔。

    江明月还想着要面子,消极抵抗道:明天再说。

    越仲山不置可否,绕到另一边,重新上了床。

    两米五的床,两人都睡在最边上,伸手都是微凉的床单。

    虽然身上粘粘乎乎,床单上也什么东西都有,眼泪、接吻时两个人的口水,还有其他的,但他累迷糊了,几乎是越仲山刚躺上来,他就睡了过去,睡得很沉。

    后半夜,江明月醒了一次,第一下摸到自己腰上搭着的那条胳膊,他狠狠打了个哆嗦,用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明白过来。

    越仲山的呼吸很平稳,就在他头顶,眼前的胸膛上睡衣半敞,露出锁骨和两半胸肌,规律性地起伏,他被搂得紧,抬眼只能看到喉结,再多就不行了。

    江明月不怎么敢动,虽然别扭,但还是困劲儿占了上风,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才意识到自己是换了间房睡,身上也简单清理过。

    越仲山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佣人说,他是吃了早饭走的,厨房的人在旁边接茬,说接了好几个电话,但还是一直待到九点钟才出的门。

    江明月把自己收拾好,又跟家里常住的佣人加了微信,看这个点已经快要吃中饭,他就没在家里吃,打算去一趟实验室,跟同学一块儿在食堂解决。

    他眼眶红得有点明显,都是第一次见面,佣人也不敢多说,见他真要空着肚子走,厨房忙现弄了两块三明治,再从冰箱里拿一杯草莓汁,一起塞进他书包。

    江明月说着谢谢拎起书包上了电梯,出单元门走了没几步,就不想动了,大腿疼,腰疼,屁股也疼。

    昨晚的画面潮水般涌进脑海,他蹲下,脸埋进膝盖里,面红耳赤。

    听刚才厨房和清洁的几句话,昨天他们都不在只是赶巧,越仲山怎么也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

    可他自己昨天才想起来回来看一眼,还是在准备出小区门的时候遇上越仲山,也不怪越仲山说话难听。

    只是这教训未免太叫人难为情,江明月又一向都是一副好性子,在无菌室待了半小时,至少被调侃了三回怎么这个时间还有蚊子。

    昨晚到后来,越仲山就没有实心故意咬他,所以他的嘴唇仅仅微肿,其实没有夸张到不能见人的地步,只是红得厉害,比小姑娘涂了唇膏还更娇艳,从里到外透着通透的血色,是被含着吮过才有的颜色。

    他换了衣服,干脆抱着电脑去隔壁测算,林婕看出他的窘迫,在实验室门口挡住两个还打算追过去的小混蛋。

    不得了,明月都交女朋友了,咱们实验室没吉祥物了。

    谁啊?!应该不是咱学校的,不然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还风声,你当演谍战片儿呢。

    那么生猛,不是女朋友吧?他脖子后面还有一块儿,刚脱实验服的时候扯了下领子我看见的。

    就你眼尖,看来也熟的很!

    博士和博士后成家不在少数,开起这种玩笑简直小儿科,众人都笑。

    一向风平浪静的实验室多了个无伤大雅的八卦,纷纷你一嘴我一嘴地说,做野菜的跟做玫瑰的都成了一阵营,过会儿,不知道谁又有小道消息,说江明月不是有了对象,而是结婚了。

    林婕给他发消息告密,这事儿没什么不可告人,江明月刚回了个是,接着就被拉进一个新建的群聊。

    甚至连群名都还没有,但除了老师和几个比较严肃的师兄师姐之外,都已经在里面了,八卦热情可见一斑,数落他一声不吭就休学原来是偷偷结婚去了,嚷嚷着让江明月意思意思。

    江明月眼睛扫着电脑上的数据,一边打字:发红包可以,你们以后不许拿这个一直开玩笑【思考.jpg】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是必须的】

    【+1】

    【+1】

    【+314159265358979323846】

    单个红包金额有限,江明月封口的需要又非常迫切,一口气发了十个。

    群里一共都不到十个人,还有隔壁实验室来凑热闹的,抢得欢天喜地。

    然而下一秒,他在大群里的头衔就被改成了已婚勿扰。

    该操作的管理员拒绝单独沟通,私聊屏幕上都是江明月的无能狂怒。

    到下午五点半,马上就要放学下班的时候,管实验用具的师姐艾特江明月:【小江,就差你的申请表了,明天之前一定记得上传】

    没法再拖,他只好眼睁睁看着大群里的最新消息显示已婚勿扰江明月上传了一份文件到xxxx。

    之后他按时到家吃晚饭,越仲山没回来,听佣人的意思,是想让他打个电话问问。

    但江明月放书包、洗手、喝水,一副忙得团团转的样子,假装没听懂,佣人也就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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