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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月——翡冷萃(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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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底月 作者:翡冷萃

    &海底月——翡冷萃(26)

    最后江明月被越仲山抱回卧室,他的脸很红,湿着的睫毛被床头灯镀上一层浅色的柔光。

    越仲山握着他的脸又亲下去,皮带压在他肚皮上,冰得江明月直躲。

    你就不能把裤子脱掉。江明月抽抽嗒嗒地说,讨厌你,我不要你了。

    不要我要谁。越仲山叼着他腮边的软肉,磨牙似的吮,留下一滩口水印,罗曼琳?

    就没见你对我那么好。越仲山的声音很低,边从江明月的肩头亲下去,嫉妒的话边含糊地从喉咙里滚出来,摸头发,又搂腰,别人看了,以为她还是你的未婚妻。

    你还喜欢她,想着她?

    江明月脑子都乱了,问什么都嗯,越仲山冷声说:那也没用。

    但越仲山好歹是两个人当中还有理智的那个,没再跟他较劲,过了会,又柔情蜜意起来。

    江明月只觉得他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好像有神经病,吓得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躺着,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表演变脸似的越仲山。

    没用多久,江明月就不行了,几乎浑身都被越仲山亲过,脸蛋上还有两个牙印。

    他没劲儿了,马上就要睡着,越仲山也不继续折腾他,从背后抱住,亲了亲他的耳朵,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江明月还有点抖,鼻尖红红的,朝后往他怀里蹭了蹭,睡着了,没说话。

    越仲山第二天忙,一大早接了电话就出门,走的时候江明月还没醒。

    衣服扔了满地,越仲山把纸团捡了捡,隔着被子抱住他,叫他一会儿起来吃饭。

    江明月困得要命,不想理会,又不敢不理,只好胡乱点头。

    越仲山得寸进尺,让他亲一下,江明月伸出胳膊抱住他的头,很不走心地用嘴唇在他脸上蹭了蹭。

    没想到急事变急差,越仲山走了就没回来,飞了临市,至少要一周。

    江明月考完试暂时没事做,越仲山跟他打电话,偶尔露出让他过去的意思,他没答应。

    在家待了好几天,他找了不太冷的一天去了江明楷办公室。

    提前打了电话,江明楷的秘书乔依然到楼下接他上去,进门江明楷没先说话,待了会,江明月问他知不知道景家的事。

    江明楷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稍有些不赞同,但也没有撇清自己,只说:我们事先没互相商量,下手重了。

    他说的我们,江明月知道,是江明楷和越仲山。

    他只在景语的学校上动了手脚,顺带截了景色本季度的最大原料供应商,想让他们吃点亏。

    这个徐盈玉之前跟江明月说过,没说的那么清楚,但江明月也懂了。

    但随后来的消息,却是景家相当于没了。

    景色被查出添加物含量超标的连锁反应严重,税务和财报都有问题,一系列操作又使最近的舆论持续沸沸扬扬,上到卫星台,下到本地台,新闻天天跟进进度,牌子算是从内到外的毁了。

    外头的天阴得厉害,江明月坐着,好一会没说话。

    江明楷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哄他,抽过一打文件开始看,旋开一支钢笔的笔帽,唰唰签字。

    过了会,他很平淡地说:我知道你想什么,恶心人的事是景语做的,跟她爹妈没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我只让她小小吃点亏,你别以为我看她就很顺眼。但话说回来,我跟妈之前跟你说过多少遍,你们俩不合适。姓越的做事就这样,惹他不高兴,可以让亲爹在海上飘一个月,你受得了,就跟他过着,受不了就离。

    江明楷抬起头,手上继续签最后的一笔连笔:受不了就离,听见了吗?

    江明月说:听见了。

    江明楷道:走吧。

    他起身往外走,江明楷在身后说:叫人送你。

    江明月答应了声。

    他的秘书乔依然追出来,陪江明月等电梯。

    两人没什么好聊,乔依然没在他脸上看出不高兴,跟来的时候差不多,以为他就是顺便过来坐坐,所以说:五楼新开了家脏脏包,巧克力碎特别好吃,您要是不忙的话,可以去试试。

    江明月说:好,谢谢。

    他反复松开再握住两只手,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质。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一圈钻,硌着指节,冰凉。

    乔依然问他身上有没有带现金,五楼信号不好,有时候线上付款很慢,江明月说没有,她就拿了一百块给江明月,江明月说谢谢。

    他给江明楷发信息,叫他帮自己还钱。

    上电梯按了五楼,江明月买了两个脏脏包,一个草莓的,一个芒果的,听店员的推荐,又在冷柜拿了盒冰激凌糯米糍。

    江明楷的司机在地下车库的入口等他。

    刚上车,越仲山的消息来了,问他在做什么,江明月拍了张照片,说:借钱买冰激凌糯米糍。

    第34章

    越仲山回了个兔子抱抱的表情包, 给江明月转了两万, 江明月收了, 说:借的是现金。

    又说:拿它买衣服去了,谢谢【鞠躬.jpg】

    越仲山又转了两万,跟着兔子抱抱的表情包。

    他很不会在微信上聊天, 尤其没有正事要讲的时候。

    他出差时,两个人最多打电话, 视频也很少, 因为摄像头对面的越仲山总是比平时还要严肃, 表情像在开视频会议。

    兔子抱抱的表情包是江明月之前发过的。

    江明月又发了个微笑的emoji,越仲山也微笑。

    江明月说:现在没有工作吗?

    越仲山回:没有

    越仲山又发:想你。

    江明月觉得他也没有那么不会聊天, 半真半假地说:一点都不想你。

    到家以后,江明月打算把衣柜整理一下,发现工程浩大,很快放弃。

    又没人打游戏, 他只好去书房看文献。

    登在电脑上的工作微信里有魏东东发来的消息, 约他明天下午在校门口见。

    魏东东叫了他好几次, 让他去家里吃饭, 江明月都没应。

    昨天魏东东又打了个电话,问他这个学期还回不回学校, 又说乡下的奶奶家送来了很好的牛肉, 烧出来肯定比上次的好吃的多。

    江明月答应了,不是因为烧牛肉,是因为后面魏东东的妈妈拿过手机, 让他一定要去。

    晚上越仲山打电话,两个人说了几句没意义的话,越仲山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衣物摩擦,又好像带点喘息。

    江明月问他在做什么,越仲山没说话,江明月又问了一遍,越仲山叫他的名字:江明月。

    江明月突然就懂了,感觉脸很烫,但没有挂电话。

    越仲山说:说话。

    江明月说:今天买的脏脏包,不好吃。

    他磕磕绊绊地:怎么那么难吃,还很贵,一个要二十五块。

    你给我的四万块不想买衣服了,衣服好多,吊牌都没剪。

    江明月觉得手机也很烫,不想再握着,也找不到可以说的东西,只想立刻挂电话。

    他有点央求地说:好了没有。

    叫我名字。

    越仲山。

    越仲山没再说话,又过了很久,才又叫了遍江明月的名字,声音里带点让人受不了的哑,微微喘着。

    江明月说:我真的挂了。

    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他在学校门口跟魏东东会合。

    两个人坐江明月的车去老城区魏东东的家,下车以后,魏东东说:对了,今天家里还有我发小。

    哪个发小?

    上次跟你说过那个。魏东东说,海工大停车场。

    江明月知道,魏东东总招烂桃花的发小,打校工,跟江明楷去过度假村,平安夜那天,在越家办聚会的会场做服务生,对江明楷说他胃疼,不能跟他出去过夜。

    魏东东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江明月说没有。

    进门后,魏东东给他们互相介绍,我发小,逢汀,在海工大读大二。实验室的师弟,江明月。

    逢汀也认出了江明月,不过也就是认出,可能因为不知道江明月另外还看到过他的那几次,所以很自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他仍穿那件白衬衣,可能因为被洗了太多次,所以显出一种柔软的干净。

    浅蓝色的牛仔裤下包裹一双细细的腿,裤腿挽起,露出漂亮的脚踝,坐在既当杂物台也充餐桌的方木桌旁边,手里择着一筐豆角,冲江明月点点头,笑了一下,说:来啦,随便坐,叫魏东东给你倒果汁。

    好。江明月看他实在面小,又带着单纯的温柔,记得江明楷信誓旦旦说过的比你大一岁,就说,你读大二啊,还好小。

    是挺小的。魏东东倒了两杯果汁,一杯给逢汀,一杯给江明月,接过话说,三月刚满十九。

    那我比你大。江明月拿着杯子,坐到他对面,看他择菜,手指细长,但整体又莫名显得娇小,比你大三岁。

    逢汀歪了下头,抬起那双看着就很温柔的眼睛,脸上一直都有笑容,说:明月哥。

    江明月有点不好意思逗他了,心里觉得江明楷真的很不是人。

    逢汀一直帮魏东东的妈妈打下手,魏东东爸爸也会让他帮忙拿个什么东西,看着有种积年的熟悉。

    魏东东对江明月解释:他带着妹妹过,小时候经常在我家吃饭。

    江明月哦了声,重新想起在度假村和海工大停车场的逢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跟之前任意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都不相同。

    离开魏东东家的时候,逢汀也跟着送他下楼,江明月说:有空过来玩。

    逢汀点了点头,说:好。

    景语给江明月打了好几次电话,江明月第一次接了,因为她总是换陌生的号码,后面就再没有接过。

    他收到短信,景语用很长的篇幅对他道歉,每天深夜都会响起刺耳的铃声,第五天,江明月去了越仲山出差的地方。

    到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半,到越仲山的住所将近八点,他已经不在了。

    尽管江明月叮嘱过告诉他住址的秘书先不用告诉越仲山,不到一个小时以后,越仲山还是回来了。

    他带着风推开门,边走进来边问江明月不是说不想动,怎么又来了,江明月被他握着侧脸亲了一下,只说了一句话,越仲山在原地顿了好一会,突然就开始发火。

    就像他发现江明楷正在委托律所起草江明月跟他的离婚协议书那天一样,他的震怒来得强烈而快速。

    江明月从不打断别人,耐心等他发完疯,才说:你在想什么?我没有要吵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提分手、离婚。

    如果我这么轻易就说那种话,根本不用专门过来。

    而且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每一次有问题出现,你最先想到的都是我要离婚,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没有责任感的一个人。

    越仲山觉得自己好像把很重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第一次有这种吃瘪的感觉,因为和对方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重点理解。

    他身上所有的肌肉都还处于愤怒的状态,但听到江明月说不是要分手的第一瞬间,理智就告诉他,他的反应大错特错。

    他想反驳,但回想江明月进门问他的话,的确仅仅只有为什么要给景家使那样的绊子。

    语气甚至算不上责备和不满。

    我根本没那么关心景家,只想请你以后尽量少插手我的事。

    江明月的用词很冷血,但其实语气非常柔软,甚至叹了口气,没有推开越仲山还搂在他腰上的手,只是想把话说清楚:如果我没有表示需要帮助,意思就是不需要,我们应该对这一点达成一致的理解,因为只有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才能发展健康的关系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这一个。

    越仲山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是受伤:不只是你的事。

    不只是江明月的事,因为景语害江明月忘了那一晚,才害越仲山误收到恶心的短信,也害他们错过三年。

    江明月抬眼看他,抿了抿嘴,眼睛里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说:真的吗。

    不是一个问句,至少不是在问越仲山。

    江明月问自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如果换成越仲山,是不是他就愿意,就可以心无芥蒂,就不会每一次想起都觉得毛骨悚然。

    答案是不。

    景语和越仲山,前者是疯狂追求他的同学,后者,也只是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越仲山原本可以有其他选择,比如送他去医院,或联系他的家人,但越仲山选了最让江明月害怕的解决方式。

    有一瞬间,江明月感觉自己冷血、不知好歹,可他仍无法因此对越仲山产生类似感激或感谢的情绪,更不会因此把那天晚上称为他们两个人的事。

    他对越仲山的遭遇有些抱歉,可后来答应试试看,其实仅是因为婚后已经相处过的一段时间。

    坐了一会,江明月觉得冷。他昨晚搭红眼航班到这里,加上候机时间,几乎整晚没有睡觉,所以还很困,几乎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最浮躁的状态。

    即便江明楷和徐盈玉对他说过那么多越仲山既往的不良历史,却是在这场不算争吵的谈话中,他又累又困,才真正的,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越仲山是如此的不同。

    不仅在解决问题的手段上,还有对感情的解读和处理。

    越仲山习惯用对方的愧疚与对方对自己的亏欠加固感情,这恰恰是江明月最无法理解的方式。

    他第一次觉得累,开始思考自己给越仲山的承诺是不是真的对越仲山好,反思他是否真的是越仲山合适的交往对象,也开始对这段感情的未来产生犹豫。

    也许江明楷说的是对的,他们不合适,闹到最后,也只会让迟来的分开更加难堪。

    江明月起身回卧室,一直没再说话的越仲山也在身后跟着进去。

    越仲山在临市的住所大且空,软装几乎没有,从他发的照片上就可以看出,只是个表皮好看的样板房,偌大的卧室里仅一张双人床,置物架上空空如也,

    江明月只脱了袜子,和衣钻进被窝,顿了顿,问木桩一样钉在床脚,好像怕被他赶的越仲山: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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