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15)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作者:尼巴巴划水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15)
冰箱里藏了东西。
于歌不是冲动的人,直指真相的东西也不会轻易藏在家用冰箱中,现在撕破脸皮质问等于打草惊蛇。
他心绪万千,女子更是心怀鬼胎,两人皆一言不发,沉默带着火药的味道。
就在一触即发的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嘹亮的嗓子。
于哥!
红毛像是赛前鼓劲般在楼梯口大声呼喊,随后就三步并两步直接冲上楼梯。他这两天和网络电视学了太极,打算和于歌对上两招。
事务所没找到人,他火烧屁股一样在门口乱转,于歌你人呢?茅坑?!
那边火急火燎地找人,这边几乎凝为实体的紧张气氛被打破,于歌重新挂上笑容,有人找我,我下次再来拜访。
换回运动鞋,于歌深深看了眼洛行之,头也不回地离开。
独留屋内沉默的两人。
红毛见到于歌下来眼睛倏地一亮,冲上去谄媚道:吃什么了,今天怎么又帅了。
还没吃,陪我吃点河粉。
红毛屁颠跟上,见了人心情大好,在对方提出要去新区一个工厂调查的时候忙不迭举手参与。
根据许燕燕父亲提供的信息,于歌找到位处新区的食品加工厂,许燕燕在更名前就在此参与流水线工作。
忍痛使了钞能力,于歌才通过车间主管联系上一位和许燕燕同一时间进入工厂的员工。
那是位腰圆腿壮的中年妇女,刚下班饥肠辘辘却十分和蔼,对于许燕燕的死亡也表示遗憾。
她的普通话不是太标准,尽全力将许燕燕从记忆中扒出来,对,他挺瘦的一小伙子,做事认真踏实。
后来谈恋爱就从工厂出去了,那时候多的是没签劳动合同干一天走一天的人,我们也没在意。我这还有张合照。
妇女一拍脑袋,从口袋掏出有些老旧的智能机。看的出来不常用,照片库随意翻了两下就找出几年前的照片。
于歌探身看过去,一整个车间的员工换下工作服,沐浴暖色的夕阳站在工厂前的台阶上。
许燕燕就站在中间,脸部线条天生柔和,身着简单的格子衬衫,能分辨出是一位男性。
于歌两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将画面转到工厂大门。
还有个人没拍进去。是许燕燕恋爱对象,女生,对吗?
半开的玻璃门映出一只未出现在画面中的胳膊,而许燕燕浅笑地望着那个方向。
对,他们两个一块离开的工厂,还总发些照片。
那姐姐,两年前许燕燕空间发的照片都下载发给我,好不好?
妇女被这声姐姐叫的心花怒放,干脆地应下。
这一项也带着赌的成分,赌许燕燕在空间发的是原图。
万幸的是接收照片后,于歌的手机能显示每一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地点。
许燕燕离开工厂后就与家里失去联系,随后去郊区书店打工,这之间八个月时间许燕燕的行程是模糊的。
妇女离开后,于歌背靠墙蹲下,膝上放置着笔记本,开始记录许燕燕那段时间的足迹。
红毛咂舌,什么原理?
照片内嵌exif元数据。
确实如妇女所说,许燕燕这八个月每周发一次动态,背景有游乐场、古镇之类,像是情侣游玩,但令人生疑的是没有一次离开了清潭市。
看这两张照片。
红毛不解,有什么特别的吗?
第一次发的照片是女友视角,女友将球丢过去的时候,许燕燕条件反射用了右手,他是右撇子。
而这一张。
照片上是一页情书,看上去是普通秀恩爱。
嘎?
左手写字时,手或多或少会将字迹蹭开。
而且后来的文字都以许燕燕口气编写,画面却再也没有他。
红毛腿一软,试探性地问道:他被关起来了?
消失前和家里发了条再不联系的短信,八个月坚持不懈掩饰一般地PO照片,或许真的是这样。
与先前的猜测相符。于歌整理了许燕燕死前在菜场的消费记录,时间无一例外都比以前晚了一些。在菜场到家这段短短的距离,如果按照平日的节奏回家,她会碰上不想见到的人。
她在躲人。
结合许燕燕女装隐藏身份躲在郊区的行为,极有可能两年前将他关起来,甚至囚禁的人回到了这里。
一个几乎荒唐的猜测浮现,于歌猛地起身,吓得红毛一个激灵。
于歌拨通于泽煜的电话,浑身血液沸腾地问:哥,6.11那起恶性杀人事件,受害者是不是住在平阳区?
周先生的家在平阳区。
对面一阵嘈杂,半晌于泽煜才带着警告意味回答:你不要管那么多,好好的。
这案子公安局都对外公开征集线索了,我顺藤摸瓜也能知道。
哥。
于泽煜沉默半晌,最终沉沉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一叶、ERenk、小呀小二郎、君邪~
第21章
哥不管你突发奇想还是什么,你给我于泽煜眉头紧锁。
于歌沿着外墙的影子踱步,飞速在脑内罗列线索,直接打断于泽煜,梧桐大道受害人体型瘦小,身高预计170CM以下。
工资水平不高,与家里关系不好。感情经历丰富,一个多月前在外地交了女朋友并驱车带人回了清潭市。家里有一段时间没有居住痕迹,死者失踪前曾与前女友联系过。
受害者手腕或许有镣铐、麻绳之类的擦伤。梧桐大道北侧待拆迁的大楼上有鲁米诺反应,那里是案发第一现场。
梧桐大道的案件闹的人心惶惶,于歌也分析过这件案子,但根据警方公布的信息只能云里雾里。如果犯罪者就是曾经囚禁许燕燕的人,思路就彻底清晰了。
于歌喘了口气问:哥,我说的对不对?
对面一阵可怕的沉默,于泽煜气的胸闷,挠了下毛刺头压低声音:于歌,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去揣摩这些东西。
警察在结案前避免向无关人员透露信息是必须的,但于泽煜却无法反驳这一通叙述。
受害人最后出现在监控中是与一位女子离开小区,此后两人再也没有回来。以梧桐大道抛尸点为调查中心,警方在一栋待拆大楼的顶部发现囚禁痕迹。
失踪这段时间受害人被锁链禁锢在大楼内,在保持意识的情况下被埋入针,最后被电锯截断身体。黑暗中施害者用工地的推车将半截尸体运入垃圾桶,另一半尸体不翼而飞。
摸排附近的居民,确实有人提出案发当晚听见了电锯的声音,但因为那一片待施工,就也没多想。
根据受害人的社会背景,警方初步确定为情杀,只是那位神秘的现女友伪造身份,又心思缜密懂得利用环境避开监控,他们目前只初步锁定几人。
于泽煜视线锐利,握住手机的手用力绷紧,于歌。
于歌哎呦一声,忙止住话题讨饶:对不起哥,我就乱猜的,总爱看新闻。
他吐吐舌头,后知后觉想起来于泽煜十分反感他接触危险事件。
于泽煜郁气未消,刚毅的面庞绷的更有攻击性,他刚想说些什么,边上的小刑警拍了下他的肩膀。
于队,锁定犯罪嫌疑人了,案发当天搬入了小吃街隔壁的大楼。
掩住手机话筒,于泽煜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她定了去其他城市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发车。
于泽煜拧眉,犯罪嫌疑人怎么突然改变行程?他当机立断举起手机,打算叮嘱这不听话的弟弟别再牵扯。
哥!对面急不可耐说了几句。
于泽煜眼神安抚小刑警,安静地听完于歌的话,最终泄气地深深阖眼,劝不过你,是不是?
挂了电话,于歌直接拉上红毛朝工厂外走去。
屁股落在出租车后排的椅子上,红毛还没消化刚才的一通操作。
他十指交叉探身过去,于哥,你怎么知道案发现场是梧桐大道?
猜的。于歌掐了掐红毛粗糙的脸颊,那我问你,嫌犯作案后一般会将尸体远抛,但为什么选择闹市区的梧桐大道?
不知道。
身体上插针属于犯罪的标记行为,是为了满足某种特殊心理。她费了一番功夫,既想让杰作被人看见,又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垃圾桶被运送,恰好囚禁地点就在荒地,抛尸方便,一举三得。
出租车车轱辘颠了一下,红毛咂舌不成,重重咬了口舌头,抽气着继续问:囚禁在家里不是更方便?
街坊邻居都是眼睛,你是嫌疑人你慌不慌?
慌。那怎么把个大男人藏到荒废大楼?迷晕?
我看你是傻。于歌敲敲他的脑袋,死者自以为脚踏两条船没被发现。你女友约你去荒废大楼,干柴烈火的,你不答应?
红毛颔首,是这道理,那身高呢?为什么?
于歌话语一顿,看向车窗外疾速后退的街景轻声回答,那是我猜的,考虑搬运和将腿塞入冰箱的话
唔。恐惧如冰凉的蠕虫顺着肌肤攀爬,红毛浑身一颤,闭上嘴打算不再询问。
于歌单手托腮,柔和的落日余晖洒在卷翘的睫毛上,他喃喃说道:新猎物恰巧在平阳区,许燕燕无意撞见曾经的恶魔,以为是来找寻他。药物和过去记忆的折磨下,最后选择自杀
而恶魔的下一个猎物,是洛行之。
原本打算到事务所打两套太极拳,却一个下午泡在了两期命案里,红毛悔不当初。
出租车停在了小吃街门口,红毛大惑不解,我们不是去抓人?
不记得那天的女人了?
腿上有青紫,因为她是和成年男子搏斗,腰不好,是因为将半截尸体运入垃圾桶,将两条腿扛回家。
我操!不咸不淡的陈述夹杂着血腥的字眼,红毛不敢置信地端详于歌,这家伙不知不觉黑化了?怎么说起这些面不改色的。
他迟疑地跟在于歌身后,考虑是不是溜之大吉。只是见对方还是那副讨喜小混球的长相,半抱怨地跟上。
就是兔子,吃起草来都是认真专注的,何况是于歌。
更别说他于哥要出事,小绿说不准会哭的下橘子雨。
从楼道间的窗户不经意望去,火焰燃烧的天际不知何时布满乌云,湿度略高的狂风席卷小吃街,将地面被遗弃的包装袋、竹签吹到半空。
盛暑的暴雨总是突如其来,随着雨水倾洒在地上,尘土味儿四溅。空气闷的可怕,将人的心脏压缩成可怜的一团。空旷的楼道上急切的脚步声被隐在电闪雷鸣中,于歌直奔顶楼。
咚咚。
于歌屏气趴在门板上,屋内没有一丝动静。
就在红毛摩拳擦掌准备抬腿踹门的时候,咔哒一声,于歌拧开门把手推开门。
注意好我背后。他轻脚踏入屋内,嘱咐红毛。
红毛忙不迭地模仿谍战大片,膝盖半弯将后背贴上于歌,警觉地四处查看。
屋内一片昏暗,阳台窗帘半开,雨水如水帘般顺着屋檐倾洒,黑云压得很低,阳台衣物已一件不剩。
看样子女子已经逃走,卧室衣柜空无一物,洗手间的洗漱物品皆被丢入垃圾桶。
油烟机闪烁灯光,灶台上还残留着中午的油渍。于歌喉结轻轻滑了一下,拉开了冰箱冷冻柜。
暗色冷藏物依旧藏在里面,一道闪电劈过,几秒后轰鸣的雷声如期而至,于歌飞速拉开抽屉,随后在震耳的雷鸣中干呕两下。
粘腻冰凉的空气如同带着血腥味,他强忍不适将冰箱迅速关上,扬声让红毛不要转头。
发生什么了?
于歌因为反胃眼眶泛红,他取上挂在墙上的铁锅,直接往沙发走去。
红毛顺从地闭嘴,也轻声跟上。
双手顺着沙发边缘摸索一阵,最后竟直接将沙发从中间掀起。
于歌举起铁锅往后跳了两步,一只手悄然钻入衣兜。
卧槽!红毛骇然。
女子手持菜刀双目赤红,扶着沙发边缘坐起,你怎么知道。
虽然我不是豌豆公主,但中午坐了也觉得触感不对。
女子原打算留下假线索,让警方以为她已经前往火车站,分散警力,而她只需要藏在最危险的地方,风头过去后乘坐黑车离开。
但计划被打乱了。
刺目的闪电划过长空,女子如同偏执的厉鬼,笑道:你挺聪明的。
许燕燕是你杀的吗?
谁?
因为发现了他双性恋的真相,所以将人关起来八个月,不是吗?
记忆浮现,女子不屑地讥笑,杀他做什么,日子要向前看。
向前看是用锁链卑微地获得爱情吗?
红毛不断挤眉弄眼,生怕于歌说更多惹恼对方。两个大男人也是血肉之躯,经不住菜刀。
果然,女子目眦欲裂,与暴雨一同嘶喊:你能保证谁永远爱你吗?你不能!他犯了错,死有余辜!
喜欢男人,还不是躲在床底乞求我给予食物?沾花惹草,还不是像狗一样被链子拴住渴望被原谅?!
都是活该。女子压根没想举起菜刀和人血拼,她一边声嘶力竭,一边往窗台挪去。
她早在大楼阴面安置了绳索,只等时机一到悄然离去。
按下停止录音键,于歌抽出手,在脚下放下铁锅,双手举起表示不再阻挠。
就在摸上绳索的时候,女子瞥到楼下横停的警车,几位警员迅速从门口涌入,而窗帘后,也缓缓走出一位端枪的警员。
女子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暴雨倾盆,警车顶上红蓝相交的灯光映在墙壁上,大楼拉起了警戒线,媒体蜂拥而至,争相报道这起轰动全城的残忍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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