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抹茶青团(
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 作者:抹茶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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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男人嗯了一声,云锡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绯红;微风略略吹散了他鬓角的几缕青丝,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
不论在外面有多强势硬冷,他也不过是二十出头、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自己心心念念、捧在心尖十数年的爱人,情动与悸动总会伴随着青涩的紧张与不安。
长吸口气,云锡鼓足勇气抬起头,再次深深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他用尽全身力气来爱护与疼惜的人,此刻就这样定定站在他面前,面带笑容地看着他,眼神温柔。
要怎样才能将自己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和这个人表达清楚呢。
他突然有些害怕、有些不舍。
喉中干涩无比,掌心满是湿汗,云锡张了张口摆出个嘴形;良久后却咧嘴笑出了声,冲司尧眨了眨眼睛,语气俏皮而轻松:
弟子只想告诉师尊,不论云锡年纪多少、去往哪里、是否还会回来,师尊都不能再收别的徒弟哦。
在男人有些错愕的眼神中,云锡拼命笑着,继续撒娇道,倘若师尊偷偷收别的小弟子,云锡.......会很伤心的。
男人愣了愣,似乎察觉出哪里不对,站在原地问他,云锡,发生什么事了。
脸上依旧是极其温柔的笑容,云锡笑了笑,两步来到司尧身边,张开双臂,仿佛面对易碎的绝世珍宝般,很轻很轻地抱住了司尧。
师尊,谢谢你。
谢谢你将我从湖边捡回来,谢谢你悉心将我养大,谢谢你让我经历这世间最美好而珍贵的感情。
不等男人开口说话,前一刻还满是深情爱意的云锡眼中突然浮现汹涌杀意,拢在男人背后的双手交叠,右手从左手袖中取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然后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狠狠刺进男人心脏!
男人儒雅的五官迅速扭曲,只听一道黑影从司尧肉身中剥离抽出,同时响起的,是一道划破天际的尖叫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与此同时,空无一人的城楼突然涌现出大片魔军,数千魔人黑压压地将整座城楼尽数包围;其中领头的将领手中握着束魂袋,飞跃着上前,一把将魔帝的灵识套住。
被迫脱离肉身的灵识最是脆弱,魔帝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很轻易便被制服。
只听他一边挣扎,一边恶毒地大笑着,你以为你赢了?司尧照样要死!
魔人肃然跪立着,在恶毒的诅咒声中,云锡却浑然不知般,双手紧紧将司尧抱在怀中,低头看着他潺潺流血的心口,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怎么会知道?
他当然知道,在院子里他便知道了。
他的师尊,他刻骨铭心的爱人,从来不会站在原地。
他的爱人永远都是先一步朝他走来,习惯性的摸摸他的脑袋,笑着对他说:
云锡,你回来了。
师尊,弟子回来啦,你要不要看看我?
胸口处传来阵阵剧痛,云锡看着司尧开始剧烈颤抖的睫毛,口中止不住地大口咳血,却无比满足的笑了。
两人身上浑身是血,混杂在一处,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迹。
司尧睁开眼,眸中还有一丝迷茫,终于落在云锡血流如注的心口处时,瞬间被恐惧充斥,第一反应便是起身替他止血。
四肢发冷僵硬,意识开始迅速模糊,云锡眼前一片混沌,他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着,耳边是近乎绝望的呼喊声。
......是师尊吗?
他好想开口说话、好像私自地和面前的人说我爱你。
他好想说,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这辈子也不要再爱上别人。
但他怎么舍得。
他怎么舍得让司尧在余下长久的生命中,都在愧疚与苦痛中度过。
左腕上的玉镯不知何时已碎成两半,云锡有些心疼,却还是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抚摸上司尧的胸口,确认已没了伤口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终于开口说话。
饱含着爱念与歉意,云锡的声音很轻,似乎下一秒便要消散在微凉的暮风中:
师尊,你疼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一章发出来......(抱头逃跑求轻打)
跑之前大声最后吼一句:大家别哭!他俩不是BE!
第60章 Chapter 60
司尧不修无情道, 对情字一事也一知半解。
无父无母的他, 自有记忆起便是在老宗门手底下长大,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三个师弟;老宗门告诉司尧, 他要将这些人当成自己的亲生兄弟,于是他便以兄长的身份带他们读书、修习。
再后来老宗主仙逝、司尧受托坐上掌门之位, 周围所有人都希望他能担起大任,于是他便开始学习治理之道, 努力将视野放宽, 所有一切都以玄青宗为重。
他这一生似乎和情与欲没有任何交集, 甚至没有太多自我选择的余地。
而云锡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猝不及防地进入司尧的生活, 为他几乎是寡淡无味的生活画上一笔重彩。
这些年司尧也时常感叹,当初云锡不过只是个用破布包着的啼哭婴孩, 怎么一转眼便能独当一面了。
云锡粘他, 司尧便任由他待在自己身边;云锡不愿他招惹别人, 司尧便始终对外宣称云锡是他的关门弟子;而云锡向来喜欢他的东西, 司尧便痛快将娶妻的镯子送给他。
太多事情混杂在一处, 让司尧也分不清, 究竟是自己对云锡太过溺爱,还是心中本就含了一份欣喜。
但如今都没甚好想的了。
夜色渐起, 青年身子开始慢慢变凉,男人却对外界毫无感知般,就这样静静跪在地上,将怀中青年紧紧抱着, 仿佛他这样做就能抵抗时间的无情流逝,装作青年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
叶翎终究不忍,来到司尧身边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接着说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司尧这样脆弱。
听见他的声音,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一寸一寸地抬起头,一双温和的黑眸中布满血丝,哽咽着对他说,
云锡走之前告诉我,他还有话要对我说。
但我没听见。
叶翎默然。
他看着往日最是儒雅温柔的男人近乎绝望,满是血迹的双手不住颤抖,只是无力地和他重复,......我没听见他说什么。
用力将人抱住,叶翎觉得自己的心也揪了起来,满心愧疚,大哥,对不起。
得到消息的青羽青邱也立即赶来,看见如此惨烈画面都是面色一惊;只是相比于青羽的诧异悲愤,青邱眼中更多是悲怆与无力。
司尧情绪激动,任叶翎几人如何解释都无法冷静,云锡阴阳人的身份令他一时难以接受,最后几人面面相觑,只能下策先将人劈晕抱回房中,好歹拖过一晚。
夜色深重,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叶翎景曦与青羽青邱四人坐与主殿,各色面色凝重;只听青邱缓缓道,云锡的肉身已放置在水晶棺中,三年五载的不会有丝毫损坏。
修习之人灵识强于常人许多,青邱的言下之意便是,只要能短时间修复云锡肉身、或是同魔帝一般找到合适的替身,云锡醒来并非不可为之事。
沉吟片刻,叶翎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将底部的金色羽灵拿出来;在青家两兄弟诧异的目光中,轻声开口,
九尾羽灵可以逆天改命,能否一试?
率先摇头的是青邱,银发男人深邃的五官无一不透露着疲惫,羽灵确能救人一命,但能驱动他的也只有九尾妖族的血脉。
意思便是着羽灵除了余怜外,在场四人都无法使用。
如今不说余怜是否愿意,若他有心躲藏,叶翎甚至不知该去何处寻他。
秀眉轻蹙,叶翎双眸一动。
血池。
余怜费尽心思弄了这么一大出,不过是为了补足他的灵识,若他前去毁掉血池运转的话,余怜必定会出现。
别想了,靠在一旁的景曦懒懒出声,一语道破叶翎想法,血池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若强求扭转,你将会收到百倍反噬。
而你如果出事了,此间都会被毁掉。
下人为四人端来吃食,不过是一碗暖身的参汤,瓷白的圆盖刚被打开,叶翎闻着其中味道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呕吐感卷席而来,然后他倏地面色一变。
于是他皱着眉头,略微偏过些脸。
青羽见他面色不对,出声便要请人来看,却被面色苍白的叶翎淡淡拒绝。
无妨,只是劳累而已。
商讨无果后,四人两两分别,待两兄弟离开叶翎视线后,身后的景曦却突然弯下腰,长臂一伸穿过叶翎腿弯,直接将人稳步抱回安顿的殿内,小心放在床榻上。
拉住叶翎纤细白皙的腕子,青年温热的指腹落在手腕,探查叶翎的脉搏,心中一惊。
不过一个月出头的孩子,气息竟已经这样强了。
这孩子不能留。
这已不是第一次听人说这样的话了,叶翎此刻没心情同景曦争辩这个问题,满心都是如何才能将余怜找出来。
再者,他可以原谅景曦对自己心有怨恨,却无法对面前曾杀害过司尧的他心无芥蒂。
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景曦起身,在原地站了会儿,一反常态地第一次服软:
若孤有办法救云锡,你能不能不要这个孩子?
叶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景曦,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体里留着你的血。
虽说是两道独立灵识,肉身却是同一具;从叶翎的方向望去,青年正习惯性地微微眯眼,沉思的表情几乎和这一世的景曦一模一样。
叶翎静静看着靠在窗边的青年,发现自己在无形中已越来越分不清两人;上一世的景曦其实同此世的他在本质并无区别,只不过要更为极端狠戾、狂妄自大些。
待景曦走后,叶翎独自一人来到庭院中央,身上披着薄薄的毛毯,找了处位置坐下,抬头静静赏月。
四周一片静寂,只时不时响起几声虫鸣,下人依着命令端来茶台,又替叶翎斟满两杯茶,然后垂眸下去了。
叶翎在庭院中等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后从怀中拿出一截短短的灯芯,掌中汇集灵力生出一团火,眼见着便要朝灯芯根部烧去。
师尊。
叶翎手中的火团随着声音的响起而熄灭,一身藏蓝色长袍的余怜从院子后方缓缓走出,双眸沉沉地望着叶翎,神情似是有些不满。
似乎在怪叶翎永远无法体谅他的用心与偏心。
叶翎觉得身子有点冷,余怜,你就一定要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即便那里已没有任何我在意的人....你也一定要不惜代价的让我回去吗?
余怜没有坐下,只是默默开启气息,让叶翎周围的温度提高了些,平静地告诉叶翎,这个复刻出来的世界,除了能为叶翎修复灵识,再没有任何意义的。
弟子知道师尊介怀云锡的死,可他的死并非在此间,他早就消失在那一处了。
所以,怪的应当是景曦。
余怜,我们来做个交易。
不想再同他谈论任何今生此世的问题,叶翎紧紧盯着余怜,左手不自觉地摸着平坦小腹,声音很轻的道,如果你出手救人,我便答应你,同你回原来的世界。
否则,即便你拿任何人威胁我,我都绝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那章还没缓过劲,今天短小的我给为各位鞠躬
明天争取二更
第61章 Chapter 61
余怜清秀的脸上出现疑惑的神情。
你若用九尾羽灵若救他, 叶翎深吸口气, 再次重复道, 我便答应你去血池。
世人都说血池的修补之术法中, 最难、最重要的一环便是最终的血丹炼制,可真正明白的人却知道, 其中最关键的一环便是对症下药,这需要灵识破损之人在血池中浸泡整整三日, 炼制的丹药才能根据破碎之处一一修复。
这一步骤对绝大多数人都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若是放在叶翎身上, 无异是最难的一环。
皱着眉, 余怜平静地陈述事实, 师尊离开后,弟子会将此间世界毁掉。
所有人, 包括云锡司尧、甚至景曦和我, 都会消失。
余怜静静看着叶翎, 男人线条利落的脸颊在清冷月光下愈显清丽;一身素白的男人缓缓起身, 清瘦的身姿挺拔, 一双清亮凤眸中的睥睨之色让人忍不住想跪下臣服。
叶翎没有转头看他, 最后只是很轻地叹息一声,余怜, 我只要问心无愧。
余怜觉得心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般剧烈颤抖了,叶翎的背影是这样熟悉,仿佛十几年前,他第一回 被送上玄青宗的场景。
重伤的老狐王在命悬一线之时, 将余怜带上玄青宗,本想让余怜拜师与昔日老友,却没成想直接入了他的小弟子叶翎门下。
而余怜便是在这时第一次见到叶翎。
那时的叶翎还不过二十的年龄,却早已名扬天下,所有人都说他是玄青宗,乃至整个人界百年难遇的天之骄子。
隐竹院的庭院中,有人在竹林间舞剑,余怜被他父王牵着慢慢向前走,听着剑气划过空气的飒飒声,心中有些害怕。
听闻脚步声,舞剑的人停下动作,将手中青剑一放,便来到父子二人身边,对着老狐王深深一鞠躬,气度已十分沉稳。
就连一直对他放不下心的老狐王,也不得不折服,最后竟对他夸赞有加。
余怜那时太小,现在已记不得那日都发生了什么,最后他只记得一袭白衣素纱的叶翎来到他面前,面容清冷如孤霜,眉眼间都是淡淡的疏离。
他俯视着余怜,没有蹲下身,甚至没有多一句废话,只是丢下轻描淡写的一句,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叶翎的弟子,不会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自那时起,这个清冷如霜雪的男人,便成了余怜心中唯一的神诋,不容许任何人侵犯或玷污的存在。
生活平静,直到后来,一个突然闯入的人突然打破了平衡。
但还好,只要他将所有一切都摆正归位,让叶翎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切都还来得及。
若弟子不答应师尊的请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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