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18)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作者:问昭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18)
不过江煜还是捕捉到关键信息了,魔君!
那夜那个令人胆惧的身影,那些蛮横.粗.暴的动作,那些低.俗下.流的字眼
怪不得,原来还是个魔君。
江煜轻笑。
被压制,被玩.弄,被嘲讽,盘桓在心头已久的厌恶焦躁彻底爆发。
荆阳不敢轻举妄动,倒不是被压死了,只是怕一出手伤了娇弱的夫人。
他暗暗在心中腹诽这夫夫二人真会玩,动不动就把他抵在柱子上鞭.笞,不懂这算什么情.趣。
就在荆阳打算劝夫人松手的时候,抵在他脖颈上的烛台蓦地燃起了火光。
黑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
黑色的火焰在夫人手中幻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配上他周遭逐渐浓郁起来的黑色雾气,将其额角那颗朱红小痣衬托得越发鲜艳夺目。
如果能够忽视那把尖锐的利器,眼前的青年美得几近乎妖,勾人的眼角还噙着红,丹唇之下,舌.尖.微弹,吐出一串致命的法诀。
他此刻的美与匕首一同锋芒毕露。
可荆阳已经无力欣赏了,随着呼吸一点点被剥夺,他深陷一股强大的威压之下,全身的灵力被人一点点抽散,再想出招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荆阳怔住了,娇弱的哪是夫人,分明是他自己。
魔修的罗刹法诀,这是杀招!荆月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抬手抵住江煜,想将荆阳拖拽出来。
他附在耳边低声警告道:夫人也是魔修!
是了,当然是魔修,不然当下怎么会看得见他二人!
可怎么初次见面时没有察觉夫人是魔修?
江煜紧紧凝视着他二人,嘴角蓦然现出了一抹冷笑,抬手便刺了过去,火焰一撩而过,向前飞进,吞噬眼前一切障碍。
荆月骇地向后退却几步,退无可退,无法还手,这就是灵力上的巨大差距!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火舌扑面蓦地,一个乌金的结界笼罩在了他二人面前。结界温和地容下了火舌,黑火犹如水滴入了汪洋,掀不起一点波澜。
这乌金结界,是魔君!
荆阳腿一软,热泪盈眶,一回头险些唤出声,宗
宗主好像有点不大一样,一身月白长袍,翩然而立,竟然没带面具!荆阳荆月追随他多年,这也是第一次看他在外现了真容。
可这法术,这气息,绝对是魔君没错了
禹承舟狠狠瞪了他二人一眼,示意他俩赶紧离开。
可江煜魔气上涌,杀伐之意溢满心头,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禹承舟已经回来了,满心满意只想除掉魔修,除掉了,他和问鸿就安全了。
黑火之刃再一次像荆月扑去!
这一次却没有刺空,而是结结实实落在了禹承舟的小臂上。
没事了,我回来了。禹承舟将江煜整个拢在怀里,下巴轻轻搁在他的头顶,缓缓握住他修长苍白,紧绷用力的手指,不知痛似地任凭血染红了袖袍一片。
他见江煜还紧盯着荆阳荆月,干脆随手施了道法术打向他二人。
荆月会了意,带着荆阳双手抱头,落地打满了两圈滚,吃痛地叫唤了两声,赶紧退出刺.激.战.场。
江煜这才放松了下来,全身脱了力,手臂虚虚地垂了下来,瘫在禹承舟怀中,索性将脸埋进了那团清凛的冷香之中。
烛台落地,叮当一声脆响。
黑火不复,腾绕的黑雾渐渐弥散开去,青年依然是那个清瘦稚纯的青年,萧萧肃肃,令人联想不到一丁点有关邪.魔,有关神力的字眼。
师尊。
江煜的声音闷闷的。
嗯?
他将江煜的脸轻轻翻了过来,发现这人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嫣红的唇.瓣.红.肿.无比,血滴滑到苍白失色的下颌间。
他连忙微微用力掰开江煜的牙冠,拯救出无辜的唇.肉。
我动用了魔气,主动的。
第28章
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是我主动的。
在推窗看见那两个魔修的那一刻,一小株黑蕊的红莲便于识海之中含苞而立,江煜能清晰地察觉到它,感触到它的生长,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他的心扉。
后来看到那个魔修被自己轻易压制之时,胜负欲,嗜.血性一触而起,恐惧,激动都成了浇灌那朵小花的最好养料。
只用一下就好,江煜踩在刀锋口上默默地想,击退了魔修,保护了问鸿他就收手。于是他彻底拥抱了花蕾,感受着自己全身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灵力所充盈,所包围。
然而犯.瘾之人,临界点上的最后一句话往往也是,只用一下就好。
为什么会失控江煜已经回想不起来了,但他厌恶极了失控的感觉,将支配权交由魔气催发的身体本能,大脑只能当作摆设。
他明明并不贪求越界犯规的神力,他想要的只是保护自己以及重视之人。
江煜?禹承舟唤回了他有些涣散的意识。
江煜的眼中雾气一片,这才慢慢聚了神,一言不发地望着面前的师尊。
他还在咬着唇,因为魔气并没有彻底消散,它只是变回了花苞的形状,蜷缩在角落里,摇曳着身躯等待着江煜的下一次召唤。
唇瓣由青变白,由失血变成嫣红,他在茫然之中听到有人叫他松开,但他没有,因为正是这种疼痛归还了他理智,让他从被魔气淹没的窒息感中逃离出来。
蛮力掰开了他的唇,他不甘心,又下力气去咬。
合紧齿缝之时,他感受到了一丝怪异,不再是温润柔软的唇.肉,那东西.硬.而微凉。
他慌乱之下不敢用力去.咬,舌.尖.轻.触之下连忙将那物什吐了出来。
是师尊的指尖。
指腹之上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牙.印夺目极了,上面还沾着一截银.丝,隐秘而诱.惑。
江煜轻咳几声,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倚在师尊怀里多时,还死死揪着人家的衣襟不松手。
他尴尬地直起身,拉开了距离,腿还微微有些发颤,这是身体承载超额灵力的后遗症。
还咬吗?禹承舟向他递去了手指,十指纤细白净,唯有那根,是微红色的。
江煜连忙摇了摇头。
现在不仅他的鼻息间,连他的齿缝间都全是师尊的气息,冷冽的枯松枝,微苦微涩。说来奇怪,不知道是这种气息还是羞耻感胜过了魔气,体内乱窜的灵流出现了被平复的势头。
江煜被禹承舟抱进了屋,放在了床榻间。
问鸿一看之下又急又怒,杀红了双眼要去追那两个魔修。他被禹承舟拎着衣领拽出了屋。
追。禹承舟冷冷地看着他,你打算往哪追,追到了能打赢人家吗?
问鸿不语,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盏被用作凶.器的烛台。
他是为了保护屋里的你。禹承舟不打他,不斥责他,一句轻飘飘的事实就将问鸿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你现在愿唤他主人,但主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剑灵而受伤,这我还是头一次见。
江煜竟能为了保护问鸿独自挺身而出,这多少让禹承舟心中有些沉闷不悦。
问鸿沉默半晌,咬紧了牙,把我变回剑吧,至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他的人形现在受到了识海中缺陷的抑制,确实不甚强壮。但灵妖者都是天性喜欢幻化作人形的,可以拥有五识五感,以人形陪在喜欢的人身边。
问鸿变了。
禹承舟的心情有些复杂,点了点头,发动了咒诀。
问鸿甫一变回剑形便悬于了江煜门梁之上,白玉剑身,剑锋向下,在夜色下闪着凛凛寒光。
屋外还需要清扫,柱子上的血迹,魔气袭击留下的黑色痕迹都需要清理得一干二净。
禹承舟从月色下捡起了那抹浅青色的长袍。
待他回屋,江煜安然平躺,似已睡去。禹承舟静默地坐于床畔,片刻,挥手给他盖上了那件长袍。
江煜兀然睁开了眼,抬手拦住了禹承舟的小臂,小声道:帮我再驱除魔气吧。
禹承舟一顿,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事,随口应下,刚从他的手心提出一小团黑气却又听这人开了口。
骗人,这样只能暂时抑制,没有用的。江煜抽了抽鼻子,我看见了那朵黑色的花,长在我的识海里,扎根了。
禹承舟的瞳孔骤然紧缩。
师尊为何不肯帮我一次性驱散魔气,会怎样?江煜的声音闷闷的,眸子却是亮着的,会死掉,还是会变傻,会神识混乱。
别说了。禹承舟打断他。
江煜却眼尖地捉住了他的小臂,还未等他阻拦便将那截袖袍褪了下去。
血迹坠成一条长长的线,已经干涸在皮肤之上。伤口竟然呈现触目的青黑之色,已经痊愈,只留一道诡异的疤痕。
是我伤的。江煜的声音有些绝望,这种伤疤是如此的眼熟,分明与他肩头的那条一模一样,一个骇人的想法在他心头逐渐成型
魔气会不会传染。他哑着声音问。
禹承舟迅速收回手臂,遮住了伤口,安慰道:想什么呢,不会的。
屋内陷入寂静。
他再一抬头,发现侧卧在床的青年乌发散漫,双目紧阖,又咬紧了双唇,锦绣棉被下的瘦挑身躯抖得厉害。
空气中一股血腥气弥漫开来。禹承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掀开了被子。
江煜的右手攥成了拳,指尖深陷掌肉之中。左手施诀在右臂之上生生划开了一道口子,同样青黑的伤口,同样瘆人的深度。
方才禹承舟身上的血.腥气又唤醒了魔气,他虚弱之下根本无力抵抗,只得求助于这种残暴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帮我全部驱除吧,我不想再失控了。江煜的眼角泛上了红色,与那颗赤色小痣遥遥相应。
我不想再伤到你
江煜来不及说完这一句,他蓦然瞪大了双眼,一丝难掩的鼻音.逸了出去。
师尊的唇落在了他的掌心中,一路向上,细细.密.密的啄吻落在他小臂的伤口上。
由于魔气附体,伤口依旧恢复的很快。迅速愈合的同时,那些新长出的嫩.肉.被.迫接受温润却又蛮横的触.碰,斑斑点点,洒落其间。
比魔气更让人上.瘾,比疼痛更让人煎熬。
夜色之中说不出的触感,麻.感攀升起来。
师尊抬起来头,凝视着他,目光一暗。
最后一个吻,不偏不倚,落在他被咬伤的下唇.瓣上。舌.尖将那里的血.迹一扫而净,略带有惩.罚.意味的吮..吸,让红.肿变得更加红.肿。
江煜不禁扬起了修长的脖颈,只有微微迎合他才能略微减轻那种过.电般的酥.意。
这是在干什么。他的脑中混成一团,思绪从魔气中彻底逃脱了出来,这下又陷入了另一滩深渊。
还自..残么。禹承舟停留在他唇边半寸,鸦青色的睫羽半垂,你伤到哪,我便吻哪。
第29章
江煜突然想起方才动用魔气时失控的原因了,是魔君那张脸,都怪那张魔君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他无法张嘴说话,轻轻一动便要碰上那人的唇,好像是他主动索.吻似的。
现在还觉得会失控入魔吗?
微凉的手帮他撩开了眼前的一缕发。
江煜艰难地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头。
失控,现在也是失控,只是脑海中换了一张脸,他有些无力地想。
禹承舟见他点头,又欺身上来,鼻尖相蹭,唇瓣与唇瓣悬空相对。
青年紧张地闭上了眼,连呼吸都摒住了,睫羽扑闪个不停,好看的双眉蹙到了一起。
纤细的手指倒是不挠自己胳膊了,而是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越抓越紧,乱成一团。
禹承舟不禁勾起了唇角:你在期待什么?
江煜感受到身前那团巨大阴影起身,强大的威势骤然而散。他犹如脱水的鱼儿,全身湿淋淋,大口地喘.息,四处寻找空气。
江煜坐起身,靠在床柱上,垂下眼眸,靠着夜色隐藏自己漫到耳垂的红.晕。
刚才你只是情急之下主动动用了魔气,紧张,恐惧,激动。禹承舟敛了笑容,认真询问,可还记得最后为什么会失控?
他想试着帮江煜找到根源,找到可控的方法。
可江煜只是沉默地坐在那,一脸的不肯说,不配合。
禹承舟换了个问法:你试着回想失控时脑海中的画面,看能不能再调动起来。
调动起来?江煜遽然抬眼,疑惑地望着他。
在触及到师尊坚定而可信的目光之后,江煜点了点头,他知道禹承舟是在帮自己。
回想魔君的脸,是一项艰巨而痛苦的工作。不仅是那张脸,被侵.犯,被吻到的感觉一同涌了回来。
他的唇又薄又凉,柔软却又有些干涩,好像与谁的唇很像
江煜!是师尊在唤他。
江煜蓦地睁开了眼,慌了神,他的手中又是那柄黑火炼制的匕首,刀锋对准了在场的另一个人,禹承舟。
失控之时的无差别攻击再一次出现了!江煜根本控制不了这把利刃!
不可控的武器根本不能算作武器,那是自我毁灭的陷阱。
禹承舟一脸平静地抬高了他的手,这下子,锋刃离禹承舟俊美的脸畔更近了一寸。
江煜害怕地想要缩手,心中是抑制不下的躁怒。可下一秒,一个吻又将他浇透,让他的全身浸泡在那股冷木的檀香气中,去至另一种极端。
这次师尊吻在了他的瘦削凸起的腕骨上,停留在上面的那一瞬,既单纯虔诚,又暗藏将人拆.骨入.腹的汹涌激.浪。
江煜犹如被人抛至高点,又稳稳接住。匕首消失了,火苗霎时消散如烟。
可以了?禹承舟抬起头看向他,记住这种感觉可以帮你调节情绪,控制魔气。
他顿了顿,声音一压,或许需要多来几次,巩固记忆。
多来几次?
江煜一愣,连忙抽回了手,强调道:我不会再动用魔气了,用不着学习控制。
用这种方法控制,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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